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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另一方面就说明世间没有不存在破绽的阵法!

无忧的学识和经验都告诉她这一点,可是这些学识在面对黄金宫的结界时都变得不堪一击。唛鎷灞癹晓

如果这是阵法,这是无忧所知道的唯一一个没有破绽的阵法。

它完美得没有一丝破绽,如它下面笼罩的黄金穹顶一样没有一丝瑕疵涓。

无忧抚摸过这无形却如玻璃般光滑的结界,觉得自己懂了巫晏修的魔音传遍的道理,她开始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人不是用水的力来扩散魔音,而是用这近似弧形的结界来扩散的,也就是说它造成的影响比自己利用‘喇叭’造成的影响还要大。

这些弧形就是音频律的保护罩,能各个方位地保护下面的黄金宫,里面的人只要想,能从各个方位攻击人,而不是像他们一样,只能特定地在某一方位攻击。

无忧一看透这点,就知道不妙,赶紧示意燕风飏他们上去垃。

果然,几人还没浮上水面,巫晏修的反击就紧跟而来,水上的暗流翻涌起来,夹杂着力道的水流如剑光一样刺得皮肤如刀刮一般生痛。一个个浪将他们打得东飘西移,船上的人拼命拉系着他们的绳子,他们通过绳子都能感觉到水面上船只的晃荡。

无忧只觉得水温越来越热,烧灼得皮肤都***辣地痛,身边浮木,细小的石头,树枝不断地随着水流向自己击来,她能感觉身上穿的水靠都被撕裂了,有血在涌出…

她看不清其他人的情况,只是本能地往上浮,不知道何时手一空,上面的力道没了,绳子断了。她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地被呛了一口水。

正慌乱时,突然有人揽住了她的腰,熟悉的触感让她感觉是燕风飏,随即腰上被缠上了绳子,身下的人用力推着她往上浮。

两人急速地游了上去,一浮上水面,无忧就难受地急喘气,匆忙间看到附近的船只如遇到海难一样东倒西歪,她还没看清就被一个巨浪压了下去。

还好燕风飏紧紧地抓着她,上面船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急速地收绳子。

“快拉她上去,是无忧…”燕风飏大叫了一声,船上的人更快地收绳子。

无忧再浮上水面,就见到一个人手拉着绳子自天上如蜘蛛侠一样腾地掠了下来,燕风飏配合极好,见状将她猛地一举,那人揽住了无忧的腰,在水面上一荡,就飞弹回去。

“小忧儿,没被吓到吧!”

无忧还在空中就听到巫寒绡不正经的笑声,她心下一暖,顾不上欣赏这个大伯惊世骇俗的壮举,抹了抹脸上的水,关心地往下看。

只见燕风飏在船上的人拉扯下已经慢慢向船只靠近,她这才舒了口气,随着巫寒绡落了下来。

惊世骇俗的轻功用来救人,巫寒绡露的这一手让船上的将士们都张大了嘴,有很多人以前都不知道这个长得比女人还美丽的大叔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红绡公子。

有些人一直暗中看不起他,觉得他太娘,可是目睹了这一幕后,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纠正了自己的想法,原来这位大叔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巫莫寒也让大家改观了,这位冷冰冰的大叔一人抓着几条绳子,在众人被风浪冲击得船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时,坚如磐石地站在船舷边,以一身精湛的内力硬战胜了巨浪的冲力,将土喜他们拽了上来。

燕风飏一爬上来,无忧就急忙跑了过去,他腿上不知道被什么撞伤了,一上来脚下就是一滩血。

杨奇赶紧找来士兵将他抬进舱房中,无忧跟了上去,燕风飏阻止道:“你先去换衣服,别着凉了!我没事!”

无忧看他坚持,只好赶紧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等过去,正看到巫寒绡给燕风飏缝伤口,长长的一条伤从大腿划下,都露出筋肉了。

无忧眼一红,她没想到燕风飏伤得这么重,他刚才一直在护着自己,难道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燕风飏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地:“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的手因为失血而冰凉,声音则因为巫寒绡给他缝伤口而痛得微微颤抖,却还撑着安慰她。无忧哪会不知道呢,握紧他的手,将任何担心的话都咽了下去。

巫寒绡看看双手交握的两人,目光中掠过一丝欣慰,低笑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放心吧!只要我们大家一条心,巫晏修孤家寡人一个,斗不过我们的!”

无忧心中一动,抬头看着巫寒绡,这个一见面她就畏惧他的妖孽男人,变化真大。以前他的眼中心中只有巫莫寒,其他世间的一切全不在他眼中,更不要说什么忧国忧民。

可是现在,他明明可以选择逍遥的生活,可以去过我行我素的日子,可是他却因为对自己的内疚,硬让巫莫寒留了下来。

和他们一起留在世俗中,危险中,一起过着以前自己不屑的平凡日子…依然快乐,依然妖孽!

呵呵,这算不算自己一念之仁收获的亲情呢?

看着这个眼中对自己的慈爱一点也不比巫莫寒,甚至燕风飏少的男人,无忧心里暖暖的,现在她知道这世间又多了一个爱自己的人,她相信他也会和燕风飏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会对自己不离不弃的!

“嗯…我们不是一个人,我们有很多很多人,我们一定会战胜巫晏修的!”无忧一扫刚才的彷徨,充满了自信。

燕风飏看看她,笑着将头靠在她怀中,有她在,疼痛也似乎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忧忧…我喜欢看你自信的笑,它给我力量,让我觉得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最坏的结果…撑过了这个艰难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

船只在退出三十多里后,风暴潮涌的危险消除了,众人都看着远处的水面,陷入了沉思。

这一轮又以他们失败退让而告终,巫晏修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呢?

无忧抱手看着那笼罩在皇宫上空的乌云,反思自己哪方面出了错。而乌先他们,则搜肠刮肚地在想如何对付新出现的这个结界。

在这些异人中,对阵法的博学要数无忧,她都一筹莫展,其他的人也可想而知。就连燕风飏请来的这几个秘术前辈,也是摸着花白的胡子感叹学无止境。

他们研究了几十年的阵法,秘术,却发现到头来所学不过沧海一粟,无忧一个小女娃所学都还在自己之上,几人都不敢再以大师自居,战战兢兢地降低姿态和乌先他们一样对无忧无比尊重。

众人一筹莫展,都看着无忧,无忧偶然瞥见他们期待的目光,不禁头痛,感觉身上的压力剧增。

巫莫寒心疼女儿,过去揽了她走了出去,他将她送到她房间,低声说:“去睡一觉,你是有身孕的人,比不了他们。睡一觉不会耽搁任何事,有时候想不通的事睡了起来会有新的思路…你别给自己压力,我们不是救世主,只要尽自己的能力就行了!”

无忧点了点头,推门进去,燕风飏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深邃。

无忧给了他一个笑,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燕风飏侧身,将她揽到了怀中,温柔地问:“累了吗?那就睡一会,我陪着你!”

“嗯!”无忧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将脸贴在他怀中,闭上了眼。

心慢慢平静下来,他温暖的体温环绕着自己,无忧许多年都没有这样安全的感觉了,一想到这种感觉是身边这个男人给自己的,她不禁喃喃地说:“风飏,谢谢你…谢谢你对我从来没灰心,一直耐心地等着我!”

燕风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低叹道:“我怎么能灰心呢!我知道只要我等着,你总是会回头的,这样我还有机会!可是如果我不等,我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只能等!”

回答他的是无忧均匀的呼吸声,燕风飏垂眸,看到丫头静静地在自己怀中睡着了,刚才那话可能是她的梦呓!

燕风飏伸手,将被褥拉上来给她盖上,静静地拥着她。

燕风飏很多年后回忆起这个貌似平静的午后,都记忆犹新此刻的心的宁静,那是一种无关繁华,无关地位钱财的真正的宁静。

此刻的他们,就如老夫老妻一般,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睡着,似乎可以这样相濡以沫一直到老…

****

无忧这一觉睡得很长,长到了睡到第二天午后还没醒,燕风飏,纤云她们谁也叫不醒她。

燕风飏觉得不正常了,叫来了乌先和诸刚,两人给无忧号了脉,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娘娘没什么事,只是在深睡中。

乌先和诸刚为了让燕风飏放心,还举了多少例子来说明。向燕风飏证明异人睡眠也是修行的一种,他们是在深度睡眠中恢复力气。娘娘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需要这样长时间的睡眠。

燕风飏听了后还是不太放心,又找来那几个前辈询问,直到众人的结论都一样,他才放下心。

坐在床头,抚摸过无忧安静的睡颜,燕风飏轻叹:“我以为自己已经够帮你分担解忧了,却没想到还是让你这么累!忧儿…你这样的性格真的很别扭,以后不准把心事都装在肚子里了!我是你的夫,你难受有心事都要告诉我,让我一起和你分担!你和丹菡一样的年纪,丹菡无心无肺,你却成熟老成,我曾经以为这是好事,可是现在我不这样看了…我宁愿你也无心无肺,这样才符合你的年龄啊!”

无忧…无忧…怎么样才可以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世界呢?

燕风飏突然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多,他要为他的妻儿能无忧无虑地生活更加努力才是!

无忧继续沉睡着,离十五只有三天了,燕风飏让纤云和弄巧贴身守护着无忧,自己派了更多的兵力搜索齐曜和他身后的势力,他要赶在十五之前将能威胁无忧,和帮助巫晏修的势力全部消灭,才能集中精力帮助无忧得到龙眼的灵力改变赵国的命运。

雷霆般的手段让燕丹菡急了,穆江蕙是首先藏不住的一批人,她打听到燕丹菡在郑嵎平手下,就混了进来,央求燕丹菡给自己找个下人的工作隐藏行踪。

燕丹菡逼于无奈,只好瞒着郑嵎平请木喜给她找了个洗衣服的工作。作为报答,穆江蕙给了她几颗解药,却不肯把真正的解药给她,说要等她给无忧下了毒她才会把真正的解药给她。

弄得燕丹菡又气又恨,却拿她没办法。

燕无忧昏睡着,身边有纤云和弄巧侍候着,别说燕丹菡找不到机会靠近无忧,就是郑嵎平,也没机会接近,这让燕丹菡急死了。

她现在基本不和郑嵎平对着干,还没事就主动讨好郑嵎平,听说无忧昏睡着,就借口关心无忧让郑嵎平带自己去看看,被郑嵎平一口就回绝了:“你就好好做你该做的事吧,娘娘有纤云姑娘她们照顾,不用你看也会好好的,说不定你看了才会更糟呢!”

这话让燕丹菡心虚,差点以为郑嵎平知道自己要做的事,话都不敢接就找借口溜了。

她没看到郑嵎平在后面嘲讽的眼神,还在寻思着怎么找借口接近无忧。

郑嵎平出来,让手下的人严密监视着那个新来的洗衣女,他当然知道那是穆江蕙,只是皇上有令,暂时不动她,所以他才容燕丹菡将她弄进来洗衣服。

郑嵎平自己也想看看燕丹菡到底想和穆江蕙一起做什么,这也算是他给燕丹菡的一次机会。

郑嵎平谈不上有多喜欢燕丹菡,却知道燕风飏将她交给自己管理的用意,是想撮合他们。娶谁他倒无所谓,只是他可以调教一个蛮横的娘子,却容不下一个毒辣狠心的女人。

燕丹菡还小,少女心性只要不是坏到无可救药,他都可以给她机会。

可是真正要证明了她是歹毒的女人,那么他不管她是谁的妹妹,决不会给她任何机会的!

他也相信,燕风飏其实也是想给自己的妹妹一个机会,这算是考验燕丹菡配不配他宠爱的机会!

郑嵎平知道,以燕风飏喜欢无忧的心,他是不会给任何人有伤害无忧的机会的,更不会允许一个心怀不轨的人留在后宫,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不行!

所以,郑嵎平为燕丹菡祈祷,她最好别坏到无可救药,因为真到那个地步,燕风飏的暴怒决不是她承担得起的!

燕丹菡哪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全在人家监视下,一边焦躁着无法接近无忧,一边又暗自祈祷,最好无忧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才好,这样她就不用找机会下毒了!

无忧的沉睡和巫晏修的平静让众人心中都压上了一块磐石,明明是平静安宁的气氛,众人却都觉得越来越无法安稳地呼吸,那种大难将至的沉闷重重地压在众人心上,让大家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都忧心忡忡地看着越来越阴暗的天。

越接近十五,气候越反常,雨不见停反而越下越大,天气都转冷了,衣服湿了也没火可以烤,周围的烧柴越用越少,虽然有金门的供给,可是要在继续这样,谁也受不了。

每天穿着回潮的衣服让很多人生病了,连杨奇都无可避免地病倒了,咒骂着这鬼天气,扬言十五一过,让他以后天天住在黄金宫他也绝不愿在赵国多呆一天!

和他一样想法的占了大多数,大家都盼望着十五赶紧到来,是死是活给个了断好过这样天天压抑地提心吊胆…

不失不忘

更新时间:2012-11-22 10:11:01 本章字数:4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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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做了一个很离奇而漫长的梦,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唛鎷灞癹晓

梦中,她见到了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了,和血婴般大小,一人一边,拉着她走进了黄金宫。

金色的宫殿很空旷,见不到一个人,他们走啊走,一直走到了祭台上,周围回响着奇怪的旋律,听着如催眠曲般让人昏昏欲睡。

她努力抗拒着睡意,跟着血婴走进了祭台边的宫殿,她又看到了那几座奇怪的神像。血婴跳到了其中最大的神像怀中,竟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涂在了神像的手腕上涓。

无忧看着鲜红的血从神像的手腕上滑到了他手中的宝剑上,那宝剑竟然绽放出蓝色的光芒,很刺眼。

她眯了眼,还没看清楚就见蓝光穿过穹顶,射到了外面的水波中,结界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是警示吗?是血婴在告诉自己如何破结界吗垃?

无忧激动地探头去看,哪里有神像,眼前只有一排排台阶,她已经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里。

宫殿很空旷,中间只有一个高高的祭台,无忧看到上面绑了一个人,赤身***,琵琶骨穿了铁链,被绑在一个木柱上。木柱的上面有一盆火,火烤着顶端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油脂状的东西。

油脂受热滴落下来,一点点掉在那人身上,就如琥珀一样慢慢包裹着那人。

无忧倒吸一口冷气,那人耳朵上的圆环如此熟悉,竟然是聚龙阵反噬那天就失踪的火喜。

他还活着吗?

无忧看到那些油脂已经将他的脚裹满,滴到了腰间。

他垂了头,发丝上也是一缕缕的油脂,看不清有没有活着的征兆。

无忧想往前走,眼前的一幕又换了,地下宫殿的地板全变成了沟渠,就如宫殿上的那些纵横在皇宫周围的水沟一样横七竖八。每条沟里都在流淌着黄色的液体,猛地看上去,会错觉地以为是那些黄金融化了的液体。

无忧看着这些液体奔流在每条沟渠里,疯狂地朝一个方向涌去着,血婴带着她飘过这些液体的上空,如风一般卷进了旋律传来的地方。

她看到一张巨大的床上,一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大麾,坐在床上,他的头发全变成了绿色的,披散在肩膀的两边。头发很长,遮住了他的脸,无忧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却看到了他拨动着琴弦的手指,异常的六指翘着,勾住上面的哪根弦,和下面的手分别拨出了两支不一样的旋律。

这旋律混合起来,就是一组和音,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无忧怔怔地看着他,总觉得有些怪异,看了半天她总算发现了异常。巫晏修根本不是坐着弹琴,更似整个人在爬着弹琴。

他的全身柔软无骨,让无忧忍不住想起盘在外面的那些蛇,如果一定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他的样子,无忧要说他像蛇了!

似乎感觉有人在窥视,巫晏修扬头,无忧看见绿色的发丝飞扬,竟然如千万根针一样往自己飞来。

她本能地往后一退,捂着眼睛叫起来:“好痛…”

火辣辣的疼,她看到了一片白光,忍不住闭上了眼,只是闭眼前似乎听到了纤云的叫声:“娘娘,你醒了?”

纤云?无忧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看到纤云和弄巧焦急地围在身边看着她。

无忧愣了愣,再看房间的摆设,她还在舱房,她从梦中醒来了。

“娘娘,你怎么样?怎么眼睛这么红”!纤云叫着,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倚在自己怀中。

“我去告诉皇上你醒了!”弄巧跑了出去。

无忧闭上了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她全身无力,刚才那个梦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

“娘娘,你睡了两天了,你不知道你都快急死我们了!皇上也很急,每天一回来就是问你醒了没有。你再不醒来,我估计我们都没好日子过了!”纤云看无忧很疲惫的样子,主动给她按摩着。

无忧想起自己的血婴,因为燕风飏不准她携身带着,她都是放在自己的行李里,自己昏睡了两天,都没给他们血供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把我的包袱取过来!”

无忧吩咐纤云取来包袱,又让纤云去外面看着,自己赶紧给血婴供养,她不想一会燕风飏过来又为这事和他起争执。

血婴干瘪萎靡,无忧划破手指给他们喝血,想起梦中的事,她的眼睛不自觉地落在血婴手腕上,随即就瞪大了眼。

只见血婴手腕上一个新鲜的刀口,周围的皮肤都皱了起来,赫然和梦中受伤的地方一模一样。

“是你们指引我去的吗?”

无忧激动地抓住血婴的手腕,细细看了又看。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血婴如果认母,就会只听母亲的话,这两个血婴却能进自己的梦中指引自己,帮自己做事,那么他们就已经超越了血婴的范畴,而上升到了更高级的阶段…灵婴!

灵婴比血婴更高级,他们拥有自己的智慧,能和主人心意相通。也就是说主人根本不需要咒语驱使他们,只要在脑中想想要他们做的事,灵婴就会去做。

无忧不知道这两个灵婴是怎么练成的,却知道这样的灵婴只要加以训练,所能发挥的威力大过千军万马。

多少练血婴的人都梦寐以求想得到一个灵婴,却从来没有成功过,自己何德何能,一起就拥有了两个!

不过无忧也没被喜悦冲昏了头,她马上想到了自己和巫晏修的身世,如果说他们是应劫而生,那么这两个灵婴此时修成也一定是应劫而来,说不定就是因为龙眼的灵力影响了他们,才让他们迅速修成。

无忧想到此,又想到了梦中两个血婴都是来自自己的肚子,她若有所思。

如果这是上天给自己的警示,那么她知道怎么做了!

早在她得到这两个血婴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要一生控制他们,她当时是想着等赵国的事了结后就带了两个血婴,找一家干净有灵气的庙宇给两个血婴超度,让他们脱离鬼道,早日投胎去。

现在她更坚定了这样的想法,而且自梦中得到了启示,这两个血婴有可能和自己还有渊源,一切就看造化了。

如果他们真的转世为自己的孩子,无忧一定会乐意接受他们的!

正想着,外面燕风飏已经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无忧已经来不及收起血婴,只能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要是将梦中的事说给燕风飏听,他能接受吗?

燕风飏看到无忧的手刚从血婴口中抽出,脸色暗了暗,想起上次因为血婴和无忧闹的不愉快,这次明智地不说什么,冲过来将两个血婴推到一边,就伸手抱住了无忧。

“女人…你要吓死我啊!”

他紧紧地抱住她,声音有些闷:“这样不声不响地沉睡着,知不知道我会害怕…”

怕你再也醒不过来,怕他们说你没事只是安慰我的谎言!

无忧感觉到他的痛苦,伸手回抱着他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你要学着对我有信心,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再怎么样都会醒的!因为我也舍不得再也看不到你们!”

她想了想说:“这次太突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睡这么久!虽然修行的人这样冥睡是经常的事,下次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突然沉睡。这样吧,为了让你安心,我教你个方法,下次我再沉睡超过一天,你要担心,你就用这方法叫醒我。”

“哦…什么方法,快教我!”燕风飏高兴起来,拉着无忧的手急道。

无忧歪头,调皮地看看他:“你要浪漫的方法还是平常的方法?”

燕风飏不解:“浪漫的方法是什么?平常的方法又是什么?”

“平常的方法就是一个咒语,我会给你几张药物特制的符纸,你烧了后混合你的血给我喂下就行!”

无忧停顿了一下,脸上泛起微笑,伸手按在燕风飏唇上,笑道:“而浪漫的方法呢,就是你和我的血结盟,我会做一个小仪式,让我的身体记得你,以后我再昏睡,你咬破你的唇,吻我,就能唤醒我!这样,就算有一天我忘记了你,你也能用这样的方法让我重新记得你…同样,我也能用这种方法唤醒你,让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

这是一种苗疆的巫蛊,叫做同心蛊,是苗疆女子和自己选定的心爱的人一起结的盟,意义就是要和相爱的人白头到老,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让彼此生生世世,就算经过了奈何桥,也不会忘记彼此的盟约。

“那我选这种方式!”燕风飏迫不及待地说:“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

无忧笑了笑说:“我还没说这种盟约的坏处呢!你听完再选择吧!头一种方法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过了就过了。而后一种方法却是对你,我有约束的,我们如果定了这样的盟约,以后你就只能有我一个女人,除非我们中有一方死了,这个盟约才会失效。你一旦背叛了盟约,和别的女子有什么血液交融的事,除非能得到我的血解蛊,否则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这么厉害?”燕风飏有些诧异。

无忧就调皮地笑道:“对,所以你要想好要不要选择这种方法!我可先告诉你,我是很小气的,你要真背叛我,我决不会用我的血给你解蛊。”

燕风飏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委屈地看看她身边的两个血婴,说:“你给他们血这么大方,怎么对我这么小气!”

无忧理直气壮地说:“这不同,他们在我是孩子,你是我男人…我要对你大方,你能对我大方吗?那我再找个男人,你准吗?”

“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