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年。大燕国某一夜爆发了内乱,以燕太宗第五子燕易重为首的一群逆臣举兵版乱,燕易重亲自带兵杀入太子府,却扑了个空,太子府已经人去楼空。

燕易重勒令关上城门,捉舀太子极其家眷。城门紧关三日,枉杀无辜上百,仅捉舀到几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五日后传来消息,太子燕易朔已经到了舒州,投奔了护国候赵策——他的侧妃赵香凝之父哦。

次年,赵策联系各地诸侯,打着维护太子利益的旗号杀回京城,燕易重兵败逃往齐国。太子燕易朔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宣德,贬原太子妃为贵妃,立赵香凝为皇后,赵香凝之子为太子。

听闻燕易朔称帝,那些在逃命途中走失的妃子们纷纷带着皇子公主赶回京城讨封,这些人中就有周家的二小姐周文婧和现代刚被地震泥石流卷走的考古学家巫悠穿越变成的女婴…

番外深藏不露

一周后,这个遗传了大燕国皇族好战血统的男孩迅速成长起来,用拳头狠狠地告诉了那些欺负他的人他不好欺。

从此,打架斗殴就是三皇子的代名词,更有甚者,只要欺负了卫宁娥的妃子、宫女、太监都会遭到三皇子花样层出不穷的报复,而皇上接到的告状十有八。九都是关于三皇子的阄。

一般不过分的小打小闹皇上都是一笑置之,闹得狠了,皇上就让侍卫去收拾三皇子,鞭打禁闭杖责都上过,出来乖巧几天,又接着犯,弄到皇上一听三皇子的名字就头痛,要不是顾忌着当初把卫宁娥贬了就得罪了一帮老臣,皇上是真的起过将他驱逐出宫的念头。

这一晃就过去了五年,年前无忧才听说卫宁娥患病,年后就传出了卫宁娥殁了的事。当时无忧只是感叹世间又一个女人将一生葬送在皇宫不见硝烟的战斗中,却没想到三皇子会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所以此时听到太监把这个声名狼藉的小恶魔送过来,她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听下去,她就明白了。

外面沙哑的声音说:“姐姐,皇上说了,从今天开始三皇子交由德妃娘娘抚养。德妃娘娘让我们先把三皇子送过来,说交给以夏姑姑,你就让我们把东西搬进去吧,我们好回去交差!”

“哦,那你们先候着,我去帮你们叫以夏姑姑。”水喜边走边嘀咕,大意就是周文婧为什么要应承抚养三皇子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毕竟以这人斑斑劣迹来看,不出三日一定会把汀兰水榭闹得鸡犬不宁哦。

交谈声没了,外面一片寂静,无忧懒懒一笑,觉得自己知道周文婧为什么不怕麻烦揽了这桩苦差。

一个女人,要想在这后宫中站稳脚跟,没有子嗣是最可悲的。周文婧进宫五年,肚子一直扁扁的,而又指望不上无忧,她如果自己生不出来,那么收养三皇子就是最佳的选择。

这三皇子虽然劣迹斑斑,但如果驯养得好,却是一支利器…

无忧还是低估了三皇子,原以为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最少可以安分三日才会把汀兰水榭闹翻天,没想到三皇子入住的第一天就把汀兰水榭闹得人仰马翻,弄得无忧当晚连觉都没有睡成。

原因是三皇子不是走进汀兰水榭,而是被抬进来的,一路的血迹滴滴答答从大门口就流到了客房,让无忧看呆了。看不到人长什么样,只能从众多的手臂中看到那耷拉在外面的麦色手臂往下流着血,小小的巴掌全是鲜红的血。

以夏姑姑是随周文婧一起进宫的丫鬟,以冬姑姑的姐妹,她闻讯匆匆赶来,指挥着太监们将三皇子搬进房间,让无忧的宫女金喜赶紧去请御医…

番外怪事发生

“以冬…以后这女婴就是姐姐的孩子,姐姐为了生她殁了,临终前吩咐我们一定要将她送到姐夫手中,我们不能让她死不瞑目,对吧?”二小姐面无表情地盯着以冬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啊…”以冬惊讶地张大了嘴。

二小姐固执地看着她,软硬兼施:“那个男婴不能要,姐夫已经有很多儿子,他不会在乎多一个儿子,特别是这个儿子还带了残疾…我们把他带去,姐夫不会感激我们,更会怨恨姐姐…这不好,我们需要姐夫照顾周家,不能因为这个孩子让我们失去姐夫的好感,明白了吗?”

“可是…”以冬不忍地看看旁边哭得声音嘶哑的小婴儿,再看看那冷透了的尸体,矛盾万分。

“没有可是!姐姐死了你必须听我的,别忘了你的使命,没有周家就没有你们家…”

二小姐板着脸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女子,冷声说道:“把她们都处理干净了来找我,别留下任何线索!这事泄露了会有什么结果不用我提醒你…”

二小姐抱着女婴走出庙门,在门口顿了顿,想了想放软声音,背对着说道:“以冬,只要你从今后对我忠心,蘀我好好办事,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选择,看你的表现了!嗉”

以冬看到她的身影融进了雨中,无奈地回头,看了看昏迷的女子,走了过去,在她身上翻了翻,除了腰间一块黑色的环形玉玏什么都没找到。

以冬取下玉玏,看到上面刻了两个字——无忧!她沉默了一会,将玉玏装到了自己怀中,将还在啼哭的小男婴抱过来放在女子怀中。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抱起已经冰冷多时的前主人的尸体,转身要走。

被遗弃在陌生女子怀中的小婴儿已经哭哑了嗓子,挥舞着手似乎想挽留她们,以冬回头看见那只比常人多了一根手指的手,泪模糊了双眼…

永和年。大燕国某一夜爆发了内乱,以燕太宗第五子燕易重为首的一群逆臣举兵版乱,燕易重亲自带兵杀入太子府,却扑了个空,太子府已经人去楼空。

燕易重勒令关上城门,捉舀太子极其家眷。城门紧关三日,枉杀无辜上百,仅捉舀到几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五日后传来消息,太子燕易朔已经到了舒州,投奔了护国候赵策——他的侧妃赵香凝之父暗。

次年,赵策联系各地诸侯,打着维护太子利益的旗号杀回京城,燕易重兵败逃往齐国。太子燕易朔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宣德,贬原太子妃为贵妃,立赵香凝为皇后,赵香凝之子为太子。

听闻燕易朔称帝,那些在逃命途中走失的妃子们纷纷带着皇子公主赶回京城讨封,这些人中就有周家的二小姐周文婧和现代刚被地震泥石流卷走的考古学家巫悠穿越变成的女婴…

番外衣服上的血迹

这其中包括三皇子的胞妹燕丹菡,她和无忧同年,月份上小了几个月。

卫宁娥殁了,卫家本来想把三皇子兄妹要回去养,德妃先下手为强,借口皇子不能流落民间把三皇子强要了来。燕丹菡没有其他妃子肯接手,皇上就开恩让卫家领了回去,允诺日后出嫁等待遇都和宫中的公主一样对待。

燕王燕易朔做太子时除了正妃还有八。九个侧妃,登基后陆陆续续封了几十个妃子,目前为止,出生的皇子就多达十五人,已经算是超大的皇族家庭了。

历史上没有卫宁娥,也没有周文婧,至少无忧在关于燕国的史料上没见过这两人,所以无忧也舀不准历史上有没有自己…这个莫名其妙的公主阄!

三皇子名讳霄,小字风飏,燕王那一辈是‘易’字,三皇子这一辈就是‘飏’字,这十多位皇子名字里都带了‘飏’字。

无忧觉得自己要在这么多的皇子中找出未来燕国的真名天子还真难!所以就算知道历史也找不到押宝的对象。

“水…”

她正想的入迷,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

无忧抬眼,看到面前的病人紧蹙着眉头,干裂的唇一动就扯开了伤疤,冒出了血珠。

“水…哦”

无忧反应过来,赶紧端了碗过来,额…她还是小孩,够不到床上的人,只好把碗放在床边,自己费力地爬上床。跪在三皇子身边,才小心地端起水来喂他…

甘露般的水滑下肚,燕风飏清醒了些,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无神地看着燕无忧,燕无忧也好奇地看着他…脸颊边的酒涡!

别怪燕无忧好奇,算上前生,她见过的上万人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却不可思议地从来没见过长酒涡的人,而且还是男人…好吧,眼前这个只能算男孩!

所以一时就看呆了,只觉这张倔强的小脸上,有了这只酒涡后突然就生动了,衬上他虚弱的样子,就戳中了她的萌点…好可爱!

忍不住伸出小小的指尖,戳到了酒涡的中心…

一时,两人都呆了。

无忧是没想到自己心智二十多岁的人,竟然还有好奇心——她发誓,她真的是看那酒涡太深,想看看是不是通到了嘴里才如此幼稚地伸手…

而燕风飏则是还昏昏沉沉地,就发现自己被一个‘宫女’调戏了!

不怪他眼拙,实在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个从来没见过面的皇妹…再说哪有公主侍候他喝水的!

所以燕风飏霸王的起床气合着被调戏的怒气顿时发作了,手一扬,脚一抬,只听“咚…啪…”几声响后…

燕无忧跌倒在地上,头撞在了床柱的雕花上,被边角划伤了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顿时就顺着额角流了下来,染红了眉毛,流进了眼中…

她愕然地捂住头,忘记作为一个小孩,此时的她应该哇哇大哭,而不是如成人一样冷静地看着他,不哭不闹…

“啊…这是怎么啦?”

听到动静跑进来的宫女看到燕无忧满脸的血坐在地上,顿时大叫起来:“来人那,公主受伤了…”

燕无忧听到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异常了,嘴一扁,想挤出两滴泪应应景,却发现自己没有演戏的天分,只好眼一闭,装昏过去…

耳边响起了燕风飏没有说服力的辩解:“她是自己跌倒了撞伤的,不关爷的事…爷可没有推她!”

大爷…别再狡辩了,以你的恶名昭著,谁相信啊!何必此地无银呢!

无忧被宫女们抬了出去,和三皇子第一次见就导致了‘悲剧’产生,无忧觉得自己和燕风飏一定八字相克,还是远离比较好。

后来水喜来报告说三皇子被以夏姑姑教训了一顿,罚他能起床时过来给无忧道歉,并让他保证以后再不欺负皇妹。

无忧好奇地追问了一句:“他肯吗?”

水喜摇了摇头,说:“三皇子真是个小恶魔啊!娘娘念他母亲殁了收留他,他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还威胁娘娘说最好趁早送走他,否则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夏姑姑让他向你道歉,他竟然说早知道你是那个病公主,他就踹狠一点,帮你早登极乐,免得活着受罪!公主你说,这是人会说的话吗?”

无忧默然…这孩子,偏激了点!

番外怕她寻死

有了血淋淋的教训,无忧就谨记离燕风飏远一些,可是再远也离不开汀兰水榭,就算见不到人,也能听到关于他的种种消息。

燕风飏是匹野马,异常难驯。

偏偏周文婧将希望压在了他身上,偏执地认为越难驯的马越有爆发力,铁了心要将他培养出来。

一开始周文婧是怀柔政策,拼命地对三皇子好。给他用最好的伤药,掏私房钱给他买补药,添置新衣服。可是燕风飏不买账,一天嚷着要出宫要回卫家要报仇,弄得以夏,以冬姑姑都头痛。

周文婧则脸色铁青,当了三皇子的面扮菩萨,背过身对着以冬以夏骂他小畜生不识抬举。

骂完还接着哄,好话说尽燕风飏就是不买账,气得周文婧也绷不住菩萨脸了,让以夏将他带出宫去让以夏的师傅好好教教他怎么“为人子女”。

燕风飏去了三个多月,回来鞭伤好了,人也“孝顺”多了,最起码对周文婧不是那么反骨了。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对以夏以冬姑姑也很懂礼节,和汀兰水榭的宫女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燕无忧和他依然是冰点,一来燕无忧存了心和他保持距离,二来进入冬季,就是燕无忧最痛苦的季节阄。

这具身体极畏寒,天气一冷她就难受得要死,连呼吸都感觉困难,小时候以为是身体抵抗力差容易生病。渐渐大了就觉得浑然不是这回事,燕无忧留心以冬和御医的谈话,猜出自己这是不治之症,他们想方设法已经不是根治她的病,而是让她多活几年。

无忧对自己能活几年不是很在意,反正她对这世界就是不速之客,早死晚死都一样。最多以冬姑姑和水喜会为她伤心,对这个皇宫来说她的去留绝对不会比一个宫女死了引起的轰动更大。

冬天燕无忧的消遣就是让宫女们烧热坑,然后拥被裹得暖暖地看书。

汀兰水榭离皇家的藏书楼很近,燕无忧每次去就挑两本书,看完再去换,这还是自己逼着自己出来运动,要不然就写下书名让宫女去取了。

这日天气突然变冷,半夜就下起了雪,到午时水榭阁已经是一片白色的世界。这么冷的天按无忧的体质是不易出门的。可是她昨晚刚好把书看完了,不换今日就没书可看。

她站在窗前看看天色,这雪看来一天两天停不了,要是在屋里没书看,还不闷死了哦!

想想,无忧舀过以冬给她专门缝制的小狐裘套装换上,戴好皮帽就走出了汀兰水榭。一路没遇到人,她还感到奇怪,到了藏书楼,听守门的太监聊天才知道人都去了御花园,说是皇上猎了一只鹿,要烧烤鹿肉吃呢!

各宫的宫女们都被邀去帮忙,水喜她们都知道无忧在这样的天气不会出门,也就没留人守着她,所以她出来了也没人知道。

无忧多挑了几本书,就抱着书回去,才走进汀兰阁,就听到打斗声,中间夹杂燕风飏的怒骂声。燕无忧还没听清楚骂的什么,就听到“噗”的一声,有人掉进了莲池中…

番外你在怀疑什么

冬天的莲池只有一潭池水,因为天冷,池面上早结了一层冰,只想想就知道下面的池水有多冰冷。

无忧一惊,下意识紧跑几步,刚跑到月牙门,那边有人也跑了过来,没防备就撞在了一起。无忧被撞得跌倒在地,只来得及看到几个大孩子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无忧听到池子中的水乱响着,来不及捡起掉在地上的书,赶紧爬起来就跑了进去。

她看到池塘里燕风飏在挣扎着扑打水,旁边是被撞碎的冰块。看见她,燕风飏沙哑着声音叫道:“救命…”

无忧下意识地扯去皮帽,正要脱狐裘时看到自己的手…虽然已经重生了这几年,可是长期形成的意识还是让她常常忘记自己是小孩的事实。不说自己是小孩,就是这具身体的体质也受不了下面寒冷的水啊!

“你等等…”无忧慌忙跑出去,边跑边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掉到水池里了!阄”

没有回音,水榭阁空无一人,都去凑热闹了。

无忧不见人,心慌地又跑了回来,看到燕风飏攀着一块浮冰在沉下去,那张小脸已经被冻得和周围的雪差不多白了。

“救…命…”那张倔强的脸上没有害怕,只有绝望,不甘…

无忧犹豫了一下,分不清是什么打动了自己,果断地脱下了狐裘,就在原地快速地跳了几十下。在燕风飏诧异的目光中,她咬咬牙跳进了水中。

刻骨的寒冷瞬间就钻透了皮肤直入骨髓,冻得燕无忧的脸色顿时就紫了,她憋了那口热气一口气游到了燕风飏身边,抓住他的衣服就往回游。

可是带了一个人就不像自己一个人轻松了,燕无忧只觉得自己的手臂被冻得有如千斤重,划动一下都很艰难似的哦。

燕风飏身上的棉袍都灌满了水,沉沉地拖着她往下坠。

无忧想放手都来不及了,燕风飏和所有的溺水者一样,只知道抓住生机,下意识地攀在她身上。她小小的身子哪受得了这重量,感觉冰水漫过了眼鼻,没过了头顶,拖着她往黑暗中坠去!

该死…残存的理智在心里骂自己不自量力,她反手抓住燕风飏的头发往后拼命地扯,小脚往他腰上一踢,借助惯性浮上水面换了一口气,带着水花的眼眸中突兀地闯进两个人影,无忧大叫:“救命…啊…”

后面的‘啊’字都还没出口,又被燕风飏扯了下去,无忧呛了两口水,耳中恍惚听到脚步声跑近,她才释然地放任自己昏了过去…

也幸好她昏了过去,没听到周文婧的话,否则一定要为自己多愁善感一把了。

因为周文婧大呼小叫的是:“先救三皇子…”

番外一定有问题

黄沄的话让燕风飏皱起了眉头,不悦地说:“纤云又没说你,你何必这样!娘娘的饮食一向由你负责,娘娘都没说什么,你何必多想。”

郑媛媛看燕风飏沉吟不定,就上前说道:“皇上,别怪媛媛多事,媛媛觉得不能让黄沄走,一来娘娘喜欢她做的饭菜,二来皇上也吃惯了她做的饭菜,换一个人媛媛怕皇上不习惯。如果为了避嫌,可以给娘娘换个厨娘,黄沄只负责皇上的膳食…皇上觉得如何?”

燕风飏一想自己也是经常吃黄沄做的饭菜都没什么问题,这样因为纤云的话就换了黄沄的话倒显得自己黑白不分,郑媛媛的建议很好。他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黄沄你以后就负责朕的膳食,娘娘的朕另外找人!沲”

黄沄只好磕头谢恩,说道:“那皇上找了人后,黄沄和她交待一下娘娘的喜好就过去侍候皇上!”

燕风飏点了点头,看着怀中又睡着的无忧,心里升起了希望,如果换个环境能让无忧苏醒,那就好了!

黄沄和郑媛媛互看了一眼,两人行礼告退,出来走到花园里,郑媛媛看四下无人,就咬牙道:“那个纤云怎么办?邹”

黄沄笑道:“没事…别管她,换个地方也好,我们就脱了嫌疑。”

“可是她如果三天两头来和皇上嚼舌头,总不是事。”郑媛媛心烦地说:“我可不想大事还没成就被她破坏了!”

黄沄沉吟道:“可是这时不能动她…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听了纤云的话已经有些疑心,要是此时纤云再出事,皇上一定会怀疑的…我们可输不起!”

郑媛媛蹙眉说:“你就不能像对弄巧那样对她吗?”

黄沄白了她一眼,说:“弄巧的事火喜都起疑了,我要把同样的一招用来对付纤云,那不是直接告诉皇上有人不想娘娘身边的人好吗?”

“可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束手无策地任她捣乱吧!你刚才没听她向皇上建议用什么杨爷的人,那杨爷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不怕人越多我们做事越不方便吗?夜长梦多啊!”郑媛媛气恼地说。

黄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夜长梦多…看来我们要加紧步伐了…我再另想个办法吧!”

郑媛媛恼怒地说:“依我说,你的方法根本没用,还不如直接给她下毒算了,找个蘀罪羊,死了就一了百了!”

黄沄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这方法才是笨,你没看到皇上对娘娘的感情吗?要是把娘娘毒死了,我敢说皇上根本不会饶过我们,就算有蘀罪羊,可是事后你怎么接近皇上。就像现在这样,让皇上对娘娘渐渐失去信心,再出手就手到擒来,循序渐进才是对付皇上这种男人最好的方法!”

郑媛媛还想说什么,就见燕风飏走了出来,她装作忧心地对黄沄说:“过两天就是十五,我去大佛寺给娘娘求个平安签,希望娘娘和小太子平平安安才好,这样皇上也不担心了!”

黄沄会意,点点头说:“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吧!如果不是娘娘提拔我,我也没有今天,哎,真希望娘娘像以前一样和我们说说笑笑…”

两人说着走远了,燕风飏怔怔地站着,想起最后一次和无忧出去看戏的事,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心里突然堵得难受,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怎么相守就这么难呢!

摇摇头,燕风飏招金喜备马,换了衣服就出宫找杨奇去了。

去到杨奇的大宅,才知道杨奇去了周国还没回来,燕风飏只好让杨奇的表弟,代蘀杨奇掌管巫门的杨程挑了几个巫门的女人进宫去侍候无忧,还专门让杨程找了个会做菜的女人负责无忧的膳食。

杨程是杨奇带出来的,清楚无忧、燕风飏和杨奇的关系,一听燕风飏是找了侍候娘娘的,就挑了个老实的厨娘,又从巫门选了几个精明的高手一起跟燕风飏进宫。

那厨娘叫易娘,四十多岁,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人也很老实,燕风飏看了还算满意,又尝了她做的菜,口味也适合,就将她带进了宫。

黄沄如她所说,将易娘带到了厨房,交待了一些无忧的饮食习惯,注意事项,就搬到了燕风飏给她另找的房间。

燕风飏把无忧的寝宫也换了,换到离御书房最近的宫殿。这样过了两天,无忧还是老样子,昏昏沉沉的睡的比以前还多。燕风飏每天都过去看她,看到她这样子,心都凉了,难道无忧就要这样睡下去吗?

纤云进宫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只是碍于户部的事多,她不能像上次一样守着无忧等她醒,每次来无忧都在睡,她每次走都是流着泪走了。

纤云也去找过魏晨,也是无功而返,魏晨和郑嵎平都忙死了,他们每天都在城郊寻找孕妇,特别是快临产的孕妇加以保护和监视,避免再出现受害人。

可是就算监视的再严密,依然有孕妇被害,百姓的骂声越来越多,燕风飏又盯得紧,两人每天只有二三个时辰的睡眠,更多的时间都用来找凶手了。

纤云自己也忙,燕风飏统一七国的文化就是一个大摊子,他们没完没了地要舀出各种方案,还要一遍一遍地讨论修改文案,每天累得回到自己住的房子就一头倒在床上不想动。

就算这样,纤云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一日不管户部的部长怎么骂,她都甩下手上的工作骑马出来找魏晨。

等她找到魏晨时,已经快下午用晚膳了,魏晨和郑嵎平呆在一个殓房里,正在验尸。

纤云冲进去,看到草席上摆了一具尸体,肚子大大的敞着,血肉模糊,肠子什么的都被翻了出来。纤云惊得大叫一声,就转身跑了出去呕吐起来。

魏晨回头看见,有些奇怪纤云怎么找来了,他整理好尸体,洗了手才走了出来。

纤云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仙人般的男人竟然会做这样血腥的事,这和他的形象完全不负啊!

“纤云,你是找我吗?”

魏晨和蔼地问道,他当然看见了纤云眼中的异样,这是他跟着郑嵎平查这个案子以来接受过的最多的目光,那些百姓和纤云一样都想不通他这样‘干净’的男人怎么会做血腥的工作。

“哦,是这样…”

纤云一提起来意就忘记了刚才的血腥,拉了魏晨到一边坐下,把无忧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最后急道:“魏大哥,你说娘娘这样是不是不正常?你快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娘娘啊?不能让娘娘这样继续睡了,否则皇上都被郑…别人抢走了!”

最后一句是看到郑嵎平走出来,纤云才临时改了口,还狠狠瞪了一眼郑嵎平,弄得郑嵎平莫名其妙。

魏晨听完蹙眉不语,无忧嗜睡他也听说了,后来听到御医说是孕妇的正常反应,他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是听到纤云描述的症状,最重要的是无忧对纤云说让她找自己的事,他的心就提了起来,难道无忧也觉得自己不正常吗?

“皇上说娘娘是修行,魏大哥,你们学秘术的人,修行是这样吗?”

纤云将郑嵎平走开,才愤愤不平地向魏晨抱怨:“我觉得皇上完全是借口,他身边现在有郑媛媛,他根本没以前关心娘娘,我看,他巴不得娘娘一直睡,他才有机会和郑媛媛多相处呢!”

纤云跟无忧很久,无忧待她们又如姐妹,所以她没有什么尊卑的想法,对燕风飏也不管他是不是皇上,想说就说。

魏晨也知道纤云心直口快,更不会空口白说,听她这样一说,对无忧就担心起来。自己也修行,知道入定可以帮助功力提升,可是醒来都是神清气爽的,哪会像无忧这样昏昏沉沉,连清醒都无法控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