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勾上燕风飏酒涡边那抹邪魅的笑后,无忧这才舒了一口气,直起了腰…

认真地端详了一下画,无忧满意地搁笔:“好了!”

“还没完啊,娘娘还没题词!”金喜看她什么款都不落,急得提醒道。

无忧看看他,又看看旁边郑媛媛那句‘千古一帝’,不由嘲讽地一笑,重新提起了笔,看看画,又看看昏睡的燕风飏,无忧哗哗地在画纸上写了两行字,就扔下画笔说:“好了,本宫累了,回去休息了!金喜,找两个侍卫把你们皇上抬到龙榻上去睡吧!他醉成这样,本宫侍候和别人侍候没什么两样!”

无忧打了个哈欠,以手掩住,疲惫地往外走去。

金喜和白樱都只顾看她题的字,等反应过来无忧早出了门。

白樱急忙追了出去,金喜则高兴地合不拢嘴,连无忧让侍卫侍候燕风飏都顾不上计较了,一个劲地傻笑:“娘娘这幅画皇上一定会喜欢的!好…这画画得像,这词也题得妙啊!‘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还是娘娘了解我们皇上啊!”

金喜在这边傻呵呵地笑着,无忧已经走到了寝宫,宫门大开着,玉叶几个侍女却不在门口,无忧也没觉得不对,打着哈欠走了进去,还自嘲地说:“白樱,今天我是真困了,要是我明天睡到中午,你千万别担心!”

“呵呵,困了就睡吧!想睡多久睡多久,有大伯和你爹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的!”

一个悦耳的声音突然钻进了无忧耳中,让她睡意一消,惊喜地抬头,就看到那一身白衣胜雪的妖孽大伯懒懒地躺在自己常坐的凤榻上,玉叶她们战战兢兢地侯在身边。

而下首,巫莫寒一脸铁青的直腰坐着。

“爹,大伯,你们怎么来了?”无忧惊喜地叫道。

巫莫寒没说话,巫寒绡笑道:“自然是知道你被当妖孽下到大牢赶来的,你别怪我们来晚了,全是你家那个做了手脚才拖延了我们的行程!我告诉你,你爹和我很生气,所以,燕小子必须为他做的事接受惩罚!”

“什么惩罚?”无忧下意识地为燕风飏担心起来,巫寒绡一脸狡黠的笑告诉她这个惩罚绝对不简单…

番外娘娘走了

燕风飏昏昏沉沉地睡着,都日上三騀了也不见醒,金喜进来看了几次都不见他醒,不由摇头抱怨道:“皇上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出来金喜吩咐了小太监看着,自己打算到御膳房给燕风飏弄点醒酒汤,刚跨出门,就见远处几个宫女飞跑过来,似有急事般惊慌失措的。

金喜一愣,那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玉叶她们吗?发生什么事?

“金喜公公…不好了…不好了!汊”

玉叶飞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拉着金喜叫道:“娘娘…娘娘被老爷…娘家老爷带走了!”

“什么?”金喜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是玉叶补充道:“就是娘娘的亲爹和她大伯,他们点了我们的穴道,一直到刚才穴道才解,我们就赶紧跑来禀告,金喜公公,快去告诉皇上…”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朕”

金喜被吓到了,追问道。

“昨天晚上,娘娘还没回到寝宫国丈老爷就来了,娘娘一进去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那个俊美的老爷带走了!点我们穴道的是国丈老爷,我们才昏睡到现在…”玉叶语无伦次地说道。

“在外面候着!”金喜急得一转身就折进去了,昨晚就走了,就算现在把皇上叫起来,还能赶上吗?

金喜冲进去,也不管会不会惊扰了燕风飏,扑到床榻边就摇晃起燕风飏来:“皇上…皇上,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燕风飏猛地睁开眼,被酒意熏到了眼睛布满了红丝,一抹杀气掠过,待看清是金喜才收敛了,懒懒地闭上眼,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发生了什么事?”

“娘娘…娘娘被国丈大人带走了!”金喜急叫道:“昨晚就走了,皇上你快起来追啊!”

燕风飏一愣,睁开了眼,脑子还有些不清醒,蹙眉道:“怎么回事?”

金喜把玉叶对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急道:“皇上,你快起来追啊,现在都不知道被带到哪了,再不起来就晚了!”

燕风飏呆了一会,才懒懒地说:“算了,由她去吧!”

他翻过身面向里面,伸手按了按自己发胀作痛的头,有些意兴阑珊地说:“也许这样才是她想要的生活!那我就成全她吧!”

金喜呆了,怎么会是这样呢?皇上不是该紧张地追出去吗?怎么会无动于衷,难道就这样放娘娘走吗?

“皇上…”金喜急叫道。

“出去吧,朕还有些困,再睡会!”燕风飏冷冷地说道。

金喜担忧地看看他的背影,无奈地低头:“奴才告退!”

燕风飏听着他沉重的脚步声走出去,才翻过身,双眼茫然地看着帐顶,一抹苦笑浮上了唇角,只觉得自己的心有某处空落落的!

还是走了!

从当初她运筹帷幄在卫国为卫襄铺平道路到设计送走卫襄,建立了巫门,和杨奇悄悄地做生意开始,她所做的一切就是想离开皇宫,到外面自由的生活。

那么,他为什么不成全她呢!

为什么要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不快乐的生活呢!

就让她走吧,如果这样能让她觉得快乐的话,他就放她走吧!

至于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也没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就继续走下去。

燕风飏闭眼,试图让自己再沉浸于睡梦的美好中,可是剧烈的头痛让他无法沉睡,脑中胡思乱想着,过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他满脑子都是无忧…

该死!他猛地坐了起来,告诉自己:“燕风飏,你既然说放手,就不该不甘!别再想她了,让她去吧!”

“来人,侍候朕起床!”燕风飏赤足跳下床,金喜匆匆跑进来,一看他的样子就叫道:“主子,会受凉的,你赶紧坐下,奴才这就侍候你穿衣!”

跟进来的小太监七手八脚递衣递袍,金喜以为燕风飏想通了,要去追无忧娘娘了,欢喜地说:“皇上,娘娘她们人多,一定走不快,你会追上他们的!”

“谁说朕要去追她的!”

燕风飏暴躁地叫道:“金喜,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提她,传令下去,谁也不许提她…谁提了,一律当抗旨罪论处!”

“啊…”金喜愣了,呆呆地看着燕风飏。

 

燕风飏一把扯过他手上的绣龙玉带,扣在腰上一把推开围在身边的太监就走了出去。

金喜低叫道:“老天爷,这又是闹什么别扭啊!”

追出来,就见燕风飏站在回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阴沉着一张俊脸站着。

金喜也不敢再提无忧的事,上前试探地问道:“皇上,要传膳吗?”

燕风飏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不传,命人备马,朕要去军营看看。”

晁瑞他们头天喝多了,几人都正备受酒意的折磨,突然听到皇上来军营巡视的消息都叫苦不迭,赶紧整理了仪容迎出来,就见燕风飏已经一马当先跑了进来。

“晁瑞,平日不是夸你们的骑兵怎么厉害吗?都叫出来,朕今日就好好看看怎么个厉害法!”

燕风飏一语让晁瑞傻了眼,皇上这是搞突然袭击啊!

虽然不懂燕风飏怎么突然要阅兵,晁瑞还是赶紧派副将把自己的骑兵拉出来让燕风飏检视。

这些骑兵在马场上以精湛的骑术和超哥的箭法表现着,晁瑞自豪地向燕风飏炫耀:“皇上,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我这些士兵可都是百里挑一的!”

燕风飏脸上没有丝毫笑意,看了一会嘲讽地扬唇:“也不过如此”!

晁瑞顿时急了:“什么不过如此,皇上别小看人…”

要知道这可是他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人才,怎么说也该得到燕风飏一声好赞才是,只得一句‘不过如此’,让他怎么甘心!

“不服气?”燕风飏翘唇一笑,淡淡地说:“朕就让你看看他们怎么不堪一击!”

长啸一声,燕风飏凭空跃起,足尖在看台的围栏上一点,就如大鹏展翅一般飞进了场中,他吼了一声:“舀出你们的本事来,打败朕有奖!否则你们全要被罚洗马三个月…”

众骑兵一听这话顿时被打了激素似地冲了过来,洗马三个月,这不是沦落到和马夫一样吗?他们都是晁瑞从全军士兵中挑出来的精兵,要是再回去侍候马,谁丢得起这个人啊!

晁瑞就看到自己手下的精兵全围向了燕风飏,他扶额,并不为燕风飏担忧,而是为自己手下的士兵担忧。

皇上的武功在上次征服那些海上帮派势力时就见识过了,那已经不是平凡人能达到的高度,自己这些手下虽然是精兵,可是那是相对其他部队所言的,要是在燕风飏手下,形同玩具似的!

“他怎么啦?”晁瑞悄悄问金喜,一脸的困惑:“是不是有什么不痛快,上这找出气筒了?”

金喜看着场中燕风飏矫健的身影在马群中穿梭,形如闪电般的出手让那些精兵一一落马,他很同情晁瑞,明知道不该出卖皇上,还是忍不住提点了晁瑞一句,免得他‘死’得很冤枉。

“娘娘被国丈带走了!”

“哦…”晁瑞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什么?娘娘被国丈带走了?那皇上不去追,跑这来撒野算什么啊?”

金喜怜悯地看了他一眼:“晁将军,在皇上面前别提这事,否则皇上的怒气你会更吃不消!对了,皇上说他放娘娘走,所以他不会去追的!”

“放娘娘走?”晁瑞更蒙了,这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听到自己一头雾水的。

饶勇在旁边听到暗暗叫苦,娘娘走了的事要是被纤云知道,自家这位不去追才怪,啊呀,他现在后悔死了,昨晚为什么不趁酒醉把生米煮成熟饭啊!

现在…不行不行,要想个什么法子留住纤云才是!

饶勇正胡思乱想着,晁瑞一看场中自己的精兵被打得七零八落,心肝都痛了,哪顾得上去想娘娘的事,大叫起来:“皇上手下留情,是臣夸口了,臣一定加紧训练他们…”

晁瑞边暗暗腹诽,就算我再训练他们几十年,要打败你这妖孽也不可能,你就别舀我们平凡人出气了,该追谁追谁去吧!

晁瑞这时还没想到,自己的精兵不是第一个出气筒,从今日开始,燕大皇上的恶趣味才开始呢!

朝廷上,某大臣正在念奏折,燕大皇上听得哈欠一个接一个,最后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人家,让人家先把奏折舀回去给自己家人念念,念到没人打瞌睡再来禀告,弄得那大臣老脸通红,次日就递了告老还乡的奏折…

而晁瑞和饶勇等将军也没能幸免被魔鬼似的扰,燕大皇上晚上睡不着,也不管几更天,冲出宫闯进军营就把他们揪起来练兵,说要赶紧把他们训练出来带去打齐国,周国…

折腾一晚上,好不容易睡下了,燕风飏又来了,说拉他们去打猎,实战演习。

猎物拉回来烧烤喝酒,痛是痛快了,可是一行人除了精力充沛得似没有尽头的燕大皇上,其余人都睁不开眼睛,即使饥肠辘辘,也无法抵御瞌睡虫的侵袭一个个抱着酒罐睡得不省人事。

三天…这才第三天就把人都熬倒了,皇上能支持几天呢?

金喜在旁边也昏昏欲睡,却强撑着,看着燕风飏一人清醒地坐在火塘边猛灌自己酒时,他脑中闪过了怜悯。

轻轻叹气,皇上这是何苦呢,明明舍不得,却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舍得!

那么是谁,三天粒米不进,只靠酒维持着自己呢?

想糊涂昏睡忘记娘娘吗?可是越喝越清醒的又是谁呢?

金喜很担心,再这样喝下去,他的胃受得了吗?娘娘都走远了,他就算作践自己娘娘也看不见,娘娘就算想心痛也心痛不了啊!

熬到了晁瑞他们,在众人的抗议下燕风飏只好意兴阑珊地打道回宫,金喜也不知道怎么劝他,默默地跟着他在皇宫里游荡。

走着走着不觉走到了水榭阁,金喜以为燕风飏会绕道走了,没想到他站住看了一会就抬脚走了进去,从无忧离开,到燕丹菡疯了,这水榭阁已经没人住了,进去满园子都是落叶,池子里的藕叶也都枯败了,残叶飘得满池都是。

无忧的公主楼也有些枯朽的样子,窗子也不知道是谁忘记关,在风中一合一关。

燕风飏呆呆地看着那窗子,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金喜说:“那一年,她为了救我引发了寒症,太医说她活不了…我就在窗下看着那扇窗子一夜,我看着灯亮着,就祈祷着那灯一直亮着,似乎那灯熄了,希望也灭了!”

“我很害怕,母妃死了我都没这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这么紧张…我后来长想,是因为她在寒池里拉着我的手,给了我错觉吧?让我觉得她死了,以后就没有人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所以,我才害怕她死!”

番外心中有我

“我很害怕,母妃死了我都没这么害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她这么紧张…我后来长想,是因为她在寒池里拉着我的手,给了我错觉吧?让我觉得她死了,以后就没有人会在我需要的时候拉着我的手…所以,我才害怕她死!”

燕大皇上像当年迷茫的孩子,说完后仰头看着那扇窗,金喜试探地问:“皇上,你现在害怕吗?”

“害怕什么?”燕风飏反问道。

金喜鼓起勇气说:“害怕娘娘一去不回?害怕再也见不到娘娘?汊”

金喜说到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急道:“皇上,请恕奴才多嘴,皇上舍不得娘娘就去追吧,别在这折腾自己了,奴才看着心疼啊!”

燕风飏脸色变了,看着金喜许久才惨笑:“谁舍不得了?她要走我又何必强留,骤然再舍不得,我也会放手的!我没折腾自己…朕不是缺了谁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你心疼什么?是不是看朕身边没女人过得凄惨?行,明天朕就下圣旨,选秀女,选美人进宫伺候朕,这样行了吧,哈哈…”

燕风飏狂笑着往外走,到月门时收敛了笑,回头森冷地说:“明日派人来把这全铲平了,朕要修个花园…朕”

“皇上,你这是何苦呢?”金喜叫起来,跪着膝行了几步叫道:“娘娘又不是自愿离开你的,那日玉叶不是说了吗?是巫教主强行把她带走的…娘娘要真想离开你,也不会给你画画了…对了,那副画还在御书房,皇上你去看看啊!”

燕风飏早已经走远,金喜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等了一会,不见人回答,才叹着气起身,追了出去。

燕风飏飞奔了一圈,让心头的烦躁消弭了些许才懒懒地往回走,回到宫里,他让金喜侍候自己沐浴。

等泡够起身,金喜赶紧给他披上干净的里衣,燕风飏懒懒地靠坐着,任金喜小心地给自己擦干头发,擦着擦着,燕风飏忽然看到自己床榻上有个画卷,就漫不经心地问道:“金喜,那是什么?”

金喜小心地看看他,禀道:“是一幅画!”

燕风飏抬脚踹了他一脚,骂道:“才,朕没有眼睛啊,还不知道那是一幅画吗?朕是问你是什么画,谁送来了?”

这一脚也不重,金喜趁机装跌倒,爬起来狗腿地就跑过去把画抱过来,装作不知道似地说:“奴才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奴才打开给皇上看看吧!”

画卷本来就是他拿来的,也没捆,说着他一提卷首,画就哗地展开了。

燕风飏本来想骂金喜装模作样,他的寝宫多出一幅画,作为自己贴身的公公,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是骂声到了嘴边,却骤然看到整幅画暴露在自己面前,画像让他怔住了,想骂金喜的话顿时全忘了。

画像上的人是自己,形似神似,虽然没穿龙袍,放谁面前都不会认错。

那慵懒、邪魅的样子,那半敞的领口,酒醉的不拘,全跃然在那随意的笔风中。

整幅画行云流水,似乎画画者胸有成竹,不假思索就鱼贯而下,竟然没有任何的修饰,很流畅地将所有的线条挥洒得如画中人一样潇洒不羁!

燕风飏目光落在了旁边的题词上,忽地浑身一震。

“皇图霸业谈笑间,不胜人间一场醉!”

他如电击中,呆呆地看着这行字,心里脑里翻江倒海地沸腾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觉得鼻子酸酸的,很难受!

“皇上,这画是娘娘画的,那日皇上喝醉了,娘娘来看皇上,见皇上睡得人事不省,就信手给皇上画了这画…她画画可没像郑媛媛一直看皇上,从头到尾她都没看皇上就将整幅画完成了。皇上,娘娘她心中有你…所以不需要看就能熟记你的样子…你看,画得比郑媛媛好多了,郑媛媛画得皇上很严厉也很规矩,金喜侍候了皇上这么多年,觉得虽然像可是却没有皇上平日的神韵,娘娘画的这幅才更像皇上…”

“娘娘心中有你…”燕风飏被金喜这句话击到了,他后面唠唠叨叨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只是一直混沌混乱的脑子里被这句话形如阳光地照遍了,猛然开朗起来。

无忧心中有他!

他的皇后心里有他!

燕风飏猛地抢过金喜手中的画卷,金喜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燕风飏要迁怒画卷,急道:“皇上,别撕…”

燕风飏却似没听见似地捧着画卷看了又看,还傻笑起来,看得金喜毛骨悚然,皇上不会被刺激出问题吧!

“忧儿心中有我!”

燕风飏摸过画卷上的自己,眼中盛满了柔情,什么怀疑,什么不确定统统没了,留下的只有对自己的肯定,和对自己深爱的人的想念。

她画自己时脸上一定带了笑,心情一定很好!

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这样吗?

燕风飏想想又傻笑,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如此美好啊!他怎么会以为她不在意自己呢?

“皇上…皇上!”金喜小心地推了推他,趁热打铁:“皇上既然知道娘娘心中有你,那是不是赶紧去把娘娘追回来,娘娘还怀了小太子小公主,皇上要是不去追,不是便宜巫教主了吗?两个孩子都可以姓巫了!”

“他敢!”燕风飏收回迷茫的目光,霸道地说道:“朕的孩子怎么可能给他,朕的人也不是他想抢就能抢走的!”

燕风飏起身,细心地将画卷好,对金喜说:“给朕招饶勇,晁瑞,庄炘,端木大人他们进宫,朕有事要说!”

金喜一听大喜,皇上这是要布置好,就去追娘娘吗?

他赶紧领旨,屁颠屁颠地就去宣旨了。

当晚,燕风飏就离开了京城,只带了几个暗卫就追了出来。

只是燕风飏出了京城就觉得茫然了,知道这次得罪了岳父大人,人家这是在惩罚自己呢!

巫门金门的信息网在巫莫寒的授意下拒绝为他所用,燕风飏就如瞎了眼一眼,连人家往哪里去了都不知道怎么追啊!

“皇上,昨日有人来报,说娘娘他们是沿渝水向西的…”

向西就是齐国,周国,郑国,燕风飏心下一凛,齐国还在内乱,周国前些日子大皇姐写信来求援,说周皇卧病不起,下面几个皇弟都虎视眈眈地打算伺机取代,周国形势也很紧张。

巫莫寒把无忧带往这个方向,就不怕出什么岔子伤了自己的皇后子嗣吗?

燕风飏一急,也不管了,带人就马不停蹄地追了下去。

巫莫寒其实也很冤枉,他根本不想走这条路,无奈自己的女儿说她还没去过齐国,周国,想见识一下,说有大伯和巫莫寒两个天下高手保护,还说这渝水在天下第一大帮派金门的势力范围内,不会出事的!

巫莫寒被激,脑子一热,就随了无忧的意,让金门准备了大船,沿渝水而下,一边游玩,一边观赏沿途的风景。

出来几天,阳光都很好,无忧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看的巫莫寒心情也很好,对巫寒绡说:“早知道上次就不让忧儿留下来了,她还是不适合那种争风吃醋的生活啊!”

巫寒绡却不以为然,含笑道:“惩罚归惩罚,适当地让燕小子紧张一下是应该的!可你要想让忧儿永远离开他,那是不可能的事!不要说他舍不得忧儿,忧儿也舍不得他啊!”

巫莫寒恼怒地说道:“娶了又不珍惜,还让人委屈忧儿,就算舍不得我也不会把忧儿给他了!我们金门那么多财产,又不是养不起她和孩子,没有燕风飏,我们照样能让她们母子过得像皇后,不,比皇后还逍遥!”

巫寒绡呵呵笑道:“可是我们也有不能给她们的东西,比如爱…莫寒,父亲对女儿的爱永远都不能代替夫妻之间的爱,我们就算能把天下的财产全给她,忧儿她在意的又是这些东西吗?燕小子虽然有些不对的地方,可是他对忧儿的爱,比我们对忧儿的爱只多不少啊!”

番外被围攻

阳光很好,沿途风景都很美丽,无忧心情好,吃的也多了,跟出来的白樱和几个侍女也很高兴御兽行全文阅读。

白樱对无忧说:“娘娘,你早该出来走走了,心情好,多吃点,才能给我们生下健健康康的小主子啊!”

提到这事,无忧眼神微黯,她一直在想办法驱除自己身体里的毒素,可是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更好的办法。肚里的两个孩子,一个强壮,一个柔弱,她用自制的听诊器每天都自测、观察着,越来越担心自己有可能失去其中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