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双手护胸的明蕊正站在赤炎殇的面前,屋子里的地上满是凌乱的女子衣物,明蕊惊叫着,转头看着赤炎雷一行人以后,害怕得后退躲到了床上,然后拽着被子裹住了自己,呜咽着,满脸的委屈的泪水。

赤炎雷满脸铁黑,赤炎峰虽然脸色也不好,但是眼里却全是戏虐,看好戏的眼神。身后跟来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慕容锡和慕容延。

“殇儿?这是怎么回事?”赤炎雷厉声问着赤炎殇,眉头紧蹙,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这个时候,明蕊的哭声更大了,只不过埋在被子里的脸上却满是得逞的笑容。

随后跟来的李蓉蓉看到眼前的样子,一惊,快步走到床边,看了明蕊一眼,然后到对着赤炎雷说,“父皇,不管怎么样,先让明蕊公主安静一下。”李蓉蓉看着赤炎雷,她也在提醒着,明蕊的身份。

“王妃,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赤炎峰的声音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大家又把焦点从明蕊和赤炎殇的身上转移到了门口的慕容墨的身上。

慕容墨今天穿的是一件青绿色长裙,裙子下摆有大片的血迹,看的出来是刚染上的,大家都蹙眉看着慕容墨。

“好了!都去大堂!”赤炎雷气愤的甩袖离开。

这个时候,几名侍卫走到了慕容墨的面前,“王妃,请。”看的出来,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侍卫手里都拿着刀,眼神不善的看着慕容墨。慕容墨冷着脸,给慕容锡和慕容延递去安慰的眼神以后,跟着侍卫离开。

赤炎殇看着侍卫和慕容墨离开的身影,凤眼里满是危险,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赤炎殇看都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起身离开。

慕容锡和慕容延敌视着赤炎殇,瞪了赤炎殇一眼转身去追慕容墨。

等赤炎殇走出门口,一个侍卫走到赤炎殇的面前,悄悄的说了一句,“王爷,大司农赵正刚刚被杀。”

在一间宽敞的大厅里,几位重要的大臣,皇子都已经到了。赤炎雷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慕容墨被侍卫待到大厅里,随后穿戴好的明蕊和李蓉蓉也走了进来,最后进来的是赤炎殇。

赤炎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自觉的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人都到齐了。”赤炎雷沉闷的声音响起,他不怒自威的扫视了人们一眼,屋子里的气压急剧降低,压迫着人们的心脏,“墨儿,你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慕容墨低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血,冷哼一声,“不知道。”慕容墨冷声回答,语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善。

“王妃的答案不能服众,王妃可知刚才大司农赵正被害,而恰好你的身上却出现血迹,会不会太巧合了?”这个时候苏旷插话说到,显然苏旷已经把大家的思路带入了一个轨道了。

慕容锡蹙眉,“苏大人,饭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

“丞相哪里的话,在下只是按常理说话,怎么会是乱说呢?”苏旷轻蔑的说,“难倒只许人做还不许人说啊?这件事情很显然的吗?谁深更半夜不休息,出去弄一身血回来…”

“你…”慕容锡恼怒的瞪着苏旷。

“够了!”赤炎雷大喝一声。两人顿时不再说话。

“墨儿,你今天晚上出去了?”赤炎雷又问慕容墨,只不过眉头比刚才蹙的更紧了。

慕容墨点了点头,却没有解释一个字,为什么出去,出去干什么?

“带上来。”赤炎雷说了一声,随后几名侍卫抬着单价走了过来,解开尸体上的白布,赵正的面容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只见赵正的嘴角流着血,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

“怎么死的?”赤炎雷问着仵作。

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对着赤炎雷行了礼,开始说,“启禀皇上,下官察看一下,赵大人浑身身上没有一丝伤口。”

“那是怎么死的?”赤炎雷问道。|

“赵大人的死因是因为身体的中枢被人掐断,也就是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急促死亡。所有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伤痕,不过,虽然没有伤口,可是赵大人死前却吐出了大量的血。”仵作又说。

听了仵作的话,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慕容墨,可是慕容墨依旧没有慌张。明蕊看着慕容墨裙子上的血,又看着身旁的赤炎殇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赤炎殇听了仵作的话以后,修眉皱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尸体,还有嘴角的早已经干涸的血迹,嘴角扬起一抹摄人的冷笑。

慕容墨像是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一般,静静的站着。

“墨儿,你不说话,不提自己辩解?”赤炎雷又说了,心里对慕容墨很担忧。

“墨儿,你怎么不说话。”慕容锡已经急了,他跪在地上,对着赤炎雷说,“皇上,微臣可以担保,肯定不是王妃所为。”

“皇上,下官也可以担保。”慕容延也跪了下来。

“你自己的亲人,当然会替自己人包庇了,你怎么知道人不是王妃杀的呢?”苏旷说话,“以微臣只见,王妃应该交由廷尉府查办,如果王妃是冤枉的,廷尉一定会还王妃清白。”

廷尉孙贤是苏旷的门生,如果把慕容墨送到廷尉府,即便是没有罪,估计也会给按个莫须有的罪名,一定是有去无回。

“皇上,不是王妃做的…老臣用性命担保。”慕容锡听到苏旷的话以后,急了,按着律例是应该送廷尉府,但是现在却不能让慕容墨去。

“好了!”赤炎雷瞪着慕容墨,“墨儿,人是不是你杀的?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说一说吧。”

大家都看着慕容墨,尤其是慕容锡和慕容延,两人热切的关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看着慕容锡眼里的着急、担忧,看着慕容锡年迈的跪在地上,看着慕容锡两鬓的白发,暗自叹了一声气。

“赵大人不是儿媳杀的。”慕容墨撇着嘴,语气里满是无趣和失望,原本慕容墨还想好好的逗逗大家,耍耍人,可是看着慕容锡却停止了,“晚上儿媳睡不着,出去闲逛了一下,外面很黑,儿媳看不清楚路,在小林子里迷了路,走路的时候被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前倾的时候正好扶住了一颗大树。估计血是在那个时候沾上的。”

听了慕容墨的话以后,苏旷冷哼一声,“王妃怎么知道自己前面有树,还那么碰巧的扶住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听苏旷的语气,根本就没有把慕容墨放在眼里。

慕容墨没有理会苏旷,在慕容墨的眼里,苏旷就是一头猪,人没有必要和一头唠唠叫的猪废话。慕容墨直视着赤炎雷,决策者是前面的人。

苏旷看着慕容墨根本就是无视自己,他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碍于赤炎雷在场,也只有压下怒气。

“来人,给朕把林子里照亮,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树。”赤炎雷下达着命令,侍卫领命退下。

随后赤炎雷又看向了赤炎殇,“明蕊公主,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明蕊听到赤炎雷的声音,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而慕容墨则狠狠的撇了一眼赤炎殇。

卷三 第二十章 事实

随着赤炎雷审问的对象换成了明蕊,众人的目光又都转移到了明蕊的身上,明蕊身上依旧穿的是和慕容墨一模一样的衣裙,都是青绿色,只不过慕容墨的长裙下摆已经染上了血,而明蕊的很干净。在明蕊进大厅的时候,就明显的看到了明蕊和慕容墨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只是大家心里有疑惑却不敢问。

明蕊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李蓉蓉就站在明蕊的身边,扶着明蕊,伸手握着明蕊的手给她安慰,只不过李蓉蓉的眼里却有着一丝锐利。

明蕊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赤炎雷,“本公主今天看到王妃身上的衣服很漂亮,就命人取来一件一模一样的,晚上穿好了原本打算让太子妃看看的,可是在经过王爷的房间的时候,看到里面没有一个人,而且大门四开着,本公主听到里面有声响,就好奇走进去瞧瞧,可是进屋子以后就感觉很困,想睡觉,就走到床边,依着床帏休息了一会儿,随后我就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了,但是等我在醒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站在王爷的面前,身上…”明蕊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显得很慌乱,“再就是你们进来看到的了。”

明蕊说完,咬着唇,一脸的受伤,眼泪不受控制的滴落。虽然明蕊说的有一点儿不可思议,听了明蕊的话以后,大家都很轻易的想到一点儿,那就是被人迷惑下药了。有些人于是可怜的看着明蕊。

慕容墨看着明蕊,听着明蕊如此动情的说着经过,挑眉,嘴角轻轻的一撇。

“殇儿,你去哪里了?”赤炎雷又问赤炎殇,不过赤炎雷看到赤炎殇和慕容墨两人一点儿也不受影响的样子,心里是又气又恼,这是发生在两个人的身上的大事啊,怎么当事人像个没事人一样。

赤炎殇伸手整理了一下红色衣袍上的褶皱,然后冷然说道,“本王看到屋子外面有黑影闪过,就出去看看情况。”

“你和明蕊公主怎么回事?”赤炎雷瞪着赤炎殇,厉声问道。

“本王和公主?父皇说的我有些糊涂,听父皇的意思,好像本王和某人有些什么事情似的,这个话可不能乱说,让本王的王妃记在心里,会很严重的。”赤炎殇冷声的说着,听着这生硬的语气,赤炎殇根本就没有给皇帝赤炎雷面子。

听着赤炎殇的话,慕容墨此时真的很想笑,虽然这个冷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慕容墨看着明蕊正怒瞪着自己,眼里满是凶恶,反观慕容墨一脸平静,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蕊转身瞪着赤炎殇,“虽然非我所愿,但是我的身子你已经看去,难倒你就不该负责任吗?”明蕊大声喊着,好像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见一般。

赤炎殇凤眼里的厌恶一闪而过,赤炎殇看了慕容墨一眼,然后抬头扫视大家一眼,大声喝道,“本王说过,从此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一个女人踏进我王府的大门,就算对方是什么公主,照样不可能!”赤炎殇的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可是眼看着肉已经到嘴边了,对于利欲熏心的人来说,就是死也会张嘴咬上一口的。

赤炎峰看着明蕊,心里的愤怒已经暴增,明蕊在身份上已经算是赤炎峰的未婚妻,明蕊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要进王府的大门,这无疑是在给赤炎峰当众扣绿帽子。赤炎峰看着赤炎殇,他已经把所有的错误都安在赤炎殇的身上,不管事情的经过时怎么样,赤炎殇已经看了明蕊的身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殇儿,你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暂时先不管,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明蕊在你的屋里,而且还——”赤炎雷难以启齿,叹了一口气,“墨儿是你的王妃,这个身份不会动摇,可是,你已经做的事情,必须负责。”赤炎雷的话已经很明显,他要让赤炎殇收了明蕊。

听了赤炎雷的话,明蕊差一点儿高兴的惊叫起来,只要有了皇帝的支持,事情肯定会办成,自己一定会嫁给赤炎殇,等自己嫁给赤炎殇,那就有的是时间夺心。明蕊已经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不过,本皇子很好奇,为什么当时你的衣服散落一地,看样子应该是从床边开始脱的吧。”这个时候,赤炎烈突然说话了,但是看到赤炎雷警示的眼神,赤炎烈轻咳了一声,“你的外衣是扔在床边上的,当时我二哥却是坐在离你有十步之远的椅子上,而且我二哥的衣服非常非常的整洁,对吧?明公主?”赤炎烈无害的看着明蕊,眼里很清澈,让人很容易就能撤下心防。

明蕊看着赤炎烈,脑袋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可是随后明蕊就着反应了过来,“不是,本公主不知道。”明蕊蹙眉,脸上还带着泪,“本公主清醒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王爷的面前,至于衣服,我不知道是谁脱的。”明蕊显然是要否认。

慕容墨安静着,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众人。慕容墨看到明蕊眼里的一丝慌乱,很显然,明蕊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化了,明蕊没有想到会有人看的那么清楚,而且还大胆的说了出来。

慕容墨看着明蕊,不得不承认,明蕊和一路一样的惹人厌烦,不对是厌恶,慕容墨根本就不睁眼看明蕊,而是用眼睛的余晖看着明蕊。

“那依公主所说,是因为你受到迷惑了,可是为什么我二哥没有被迷惑呢?”赤炎烈又问着,可是他的这句话已经惹来赤炎殇的怒瞪。

赤炎烈说完以后,就感觉自己背脊发凉,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明蕊就紧接着说了,“本公主也很奇怪,为什么王爷没有迷惑?”

这个时候,李公公走了进来,赤炎雷示意他说话,李公公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说,“已经查到了,王爷房间里确实被人下了眯药,这种眯药很奇怪,可以使人暂时丧失理智,而且…”李公公迟疑了一下,“而且这眯药里还存在着魅药的成分。”

李公公的话一落,大家都讨论了起来,而且眼神一直在赤炎殇的身上撇着。此时赤炎殇一肚子的火,被人这么当猴子看,心里非常的不爽,可是看到慕容墨的时候,赤炎殇还是忍住发飙。

慕容墨点了点头,眯药在她踏进屋子的那一刻已经察觉出来了,魅药也发觉了,可是令慕容墨不解的是,为什么前一刻还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眨眼之间却变成了明蕊的脸,这变脸的戏法变的也太巧妙了。

此时慕容墨心里依旧有了一个大概,从赤炎殇接到飞镖离开,到自己离开,然后就有人陪着自己转圈玩,再到回到屋子,正好看到赤炎殇和明蕊眼前的一幕,再到大家都来观赏,这一步一步都想的很仔细嘛,而且时辰也算的是恰到好处。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是费得起脑子。不过慕容墨又看着眼前的赵正的尸体,心里很不解。

赤炎殇眼里全是杀意,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离着赤炎殇近的人都感觉到了冷,还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不过慕容墨对于赤炎殇的反应倒是什么不适也没有。

“墨儿,你怎么看这件事情?”这个时候,赤炎雷突然话锋一转,又问了慕容墨,这个王府的王妃赤炎殇的正室。

慕容墨看着赤炎雷,眼里满是平静,她向前迈了一部,离明蕊更近了些,“本王妃倒是有些稀奇,这人的修养是不是一个国家一个教育方法。”

慕容墨轻声的说,只是大家对慕容墨的话很疑惑,都看着慕容墨,等慕容墨下面的话。

“本王妃想知道,是不是明国有一妻多夫的规定。为什么明公主已经是太子的妻子了,还这么不知羞耻的想要嫁给王爷呢?”慕容墨疑惑的看着明蕊。

一妻多夫这在男尊世界里,绝对是令人接受不了而且非常令人感到厌恶的。慕容墨这么明明白白的说明蕊不知羞耻,这倒是让大家感到惊讶。不知羞耻四个字,不应该出现在淑女的嘴里,当然慕容墨是不是淑女还是待考证。

明蕊听了慕容墨的话,脸上非常的挂不住,“慕容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明蕊也被激怒了,她想都没有想就说出了下面的话,也让事情变的更加棘手,“本公主开始就说过了,第一个见我容貌的不是太子,是逍遥王爷赤炎殇!”

哄——明蕊说的绝对是轰炸新闻啊,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着明蕊,刚才的话还在大家的脑子里回响着,这是什么情况,大家已经不知道了。

赤炎雷听了明蕊的话,蹙眉,然后他看着赤炎殇,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赤炎殇,你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君主已经发怒了。

赤炎殇眯着眼睛,撇了一眼明蕊,赤炎殇已经怒了,谁也没有想到,就因为今天的小小的‘意外’,明国从此真是踏入水深火热之中。明国的皇室子民都要感谢他们的明国皇室一枝花。

“本王外出,确实见到了明蕊,只是,本王对公主的说法存在疑惑,按着公主的说法,那第一个见你的是本王的属下,楚离。看来公主年纪大了,记忆已经开始退化了。”赤炎殇冷冷的说。

噗…紧接着,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看原来是赤炎烈,赤炎烈拍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明蕊,眼里满是戏虐,“公主,你真的是想嫁给我二哥想疯了啊…哈哈哈…”赤炎烈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

明蕊看着赤炎烈,脸上满是坚持,“我见到的就是赤炎殇的那张脸,现在我身子也被赤炎殇看了,我一个堂堂的公主,难倒还配不上你赤炎国的王爷?”明蕊瞪着赤炎殇,非常傲气的说。

明蕊这么一说,大臣们的脸都正色起来,这个问题确实已经和两个国家联系到了一起。大臣们都看着赤炎雷,想知道赤炎雷怎么解决。

“皇上,我赤炎国一向支持和平,因为一些小事挑起两国战争,那就不好了。”这个时候,苏旷站出来说。

“是啊…”一些保守派附和着苏旷的话,他们当然是希望赤炎殇能娶明蕊,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一个麻烦,而且也得到了一个盟国的支持。

“苏大人此言差矣,对于明公主和王爷之间事情的真相还有待查证,那么说还为时尚早。”这时候,慕容锡站了出来。

“哼,慕容丞相,你当然不希望王爷娶妻,你女儿是王妃,你当然会为你女儿着想了。”苏旷很不屑的说。

“苏大人是在高看在下…”

“够了!”眼看着慕容锡和苏旷又有吵起来的趋势,赤炎雷顿时遏制住,“这件事情不用再讨论了。”赤炎雷已经没有耐心了,“选个日子,让明蕊和赤炎殇成亲。”赤炎雷一挥手,想这个话题自此打住。

李蓉蓉听了赤炎雷的话,袖子里一只手抖了一下,她咬了咬牙,心很不舒服。

可惜,即便是金口玉言,有人也会反对。

“父皇。”这个时候,没有插一句话的慕容墨突然叫住赤炎雷,“您说的儿媳不会同意。”慕容墨直视着赤炎雷。

大家又都把目光移到慕容墨的身上,对于这个王妃,许多人其实还是心存疑惑的。

赤炎雷挑眉看着慕容墨,“朕的旨意以下,逍遥王妃是要抗旨吗?”赤炎雷不怒自威的说道。

慕容墨也不怕,耸耸肩。

慕容锡和慕容延则是给慕容墨捏着一把汗,他们看着慕容墨,知道慕容墨的性子,可是眼前的人是皇帝,掌管着人的生死,得罪不得啊。

“墨儿?”慕容锡在身后轻声的喊着慕容墨,“还不快请罪!”

慕容墨不理慕容锡,站了出来,“父皇,儿媳不会同意任何一个女子再进入王府,即便王爷同意了,儿媳这个正室也不会同意,除非,王爷休了儿媳。”慕容墨平静的说,“本王妃今天才见识到了,原来明国的人公主也不过如此。”慕容墨不屑的撇了撇嘴。

“慕容墨,你们皇帝已经下旨让本公主和王爷成亲,你敢从中阻挠,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小小的王妃,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敢抗旨。”明蕊挑衅的看着慕容墨。脸上受伤的表情早就已经烟消云散。

慕容墨看着明蕊,“敢问明公主,我赤炎的事情,管你明国什么事?本王妃抗旨没有,那不是你一个明国人说的算的。一个小小的明国公主,敢在我赤炎颐指气使,真是好大的胆子哦。”

嘶——听了慕容墨对,众人的脸上都写着三个字——不可能。一个草包不会有这么精明的思维,这么大的胆子,当众直接把一个外国公主剔除出去。不过,慕容墨也是故意的,既然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两国,那她就非要如此。

“你——”明蕊无话可说,慕容墨说的很对,明蕊在这里没有一点儿的发言权。

明蕊闷着,可是在看到地上的死尸的时候,突然心情转好,她就安静的站在一旁,她不说话,既然赐婚的圣旨已经下,明蕊也就有了保证。她要看看慕容墨会是什么下场。

慕容墨看到明蕊安静了,眼睛一眯,慕容墨转身退回了赤炎殇的身旁,只不过在慕容墨转身的那一刹那,慕容墨的手指对着明蕊一个虚晃,一道光急速飞入了明蕊的身体里,随后,慕容墨对着赤炎殇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赤炎殇温柔的看着慕容墨,眼里满是纵容。

此时,侍卫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树林里没有发现异常。”他的话让明蕊得意的一笑。

赤炎雷看着那位侍卫,“你们找仔细了?没有异常?”

“没有。”侍卫肯定的回答。

赤炎雷看着慕容墨,“王妃怎么解释?”

还没有等慕容墨说话,桂公公走了进来,“禀皇上,赵正之女赵蕊儿正在门外,听说赵正被害,着急来见赵大人最后一面。”

赵蕊儿?慕容墨冷笑,终于出来了。

其他人哀叹着。

赤炎雷点了点头,“传。”

只见一身白衣的明蕊跟着公公走了进来,脸色苍白,身子有些虚,她走到大厅正中,愣愣的看着地板上躺着的冰冷的尸体,一脸的死灰,可是赵蕊儿没有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跪到地上,对着赤炎雷磕头,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明蕊看到赵蕊儿的时候,一愣,明蕊越看越觉得熟悉。

“你先见见你父亲吧。”赤炎雷沉声对着赵蕊儿说。

赵蕊儿转身趴在赵正的尸体上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那么的痛苦,“爹——”喊声那么的撕心裂肺。看的人辛酸,听的人揪心,人们都看着面前阴阳相隔的父女两人,满是同情的目光。

不过慕容墨倒是除外,她犀利的双眸一直盯着赵蕊儿,心里暗叹——还真是学不乖呢,那就不要怪人不客气了。赤炎殇看着赵蕊儿,手被攥的咯吱咯吱直响,平静的眼底满是犀利的冰刀。而明蕊听到这个声音以后,终于明白了,她在心里兴奋的哈哈大笑起来。

哭声渐渐的消失,赵蕊儿伸手,颤抖着摸着赵正已经冰冷惨白的脸,在大家看来,赵蕊儿是悲痛的。可是慕容墨却看的到赵蕊儿眼底的疯狂,她的眼底没有一丁点儿的悲伤之色。

“赵小姐,你要节哀啊。”李蓉蓉走到赵蕊儿的身旁,扶起赵蕊儿,伸手擦干净赵蕊儿脸上的泪珠,安慰着。

“赵姑娘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心情好些的赵蕊儿,苏旷出生问着。

赵蕊儿咬了咬唇角,“民女是跟着爹来的,民女很想见一见拜天仪式,就偷偷的跟着爹进了玄隐寺。今天晚上民女和爹吃晚饭,爹突然说有事请出去一下,可是过了好久都不见人影。民女很担心,就出去寻找,可是…”这个时候赵蕊儿又呜咽起来,“民女听侍卫大哥们说,才知道——爹——爹已经被害。”赵蕊儿再次痛哭起来。

慕容墨看着赵蕊儿,自己都要拍手叫好了,演的真是淋漓尽致啊,放在现代,肯定能拿奥斯卡金奖。

“赵小姐,你不要伤心了。”李蓉蓉安慰着,“你知不知道,赵大人今天晚上有什么特殊?”

赵蕊儿摇了摇头,“皇上,民女想知道,爹是怎么、死的?”赵蕊儿把手绢放在鼻子下,流着泪,“为什么爹的身上没有伤口?是中毒吗?”

“赵大人是因为身体后背的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导致死亡。”仵作受到赤炎雷的示意,告诉赵蕊儿。

“什么?”赵蕊儿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正的尸体。

大家对赵蕊儿的反应很奇怪,“赵小姐,怎么了?”李蓉蓉问着赵蕊儿。

赵蕊儿眼神闪烁,还不断的撇着慕容墨,身体抖的很厉害,好像很害怕。

赤炎雷把赵蕊儿的表现看在眼里,他犀利的双眸闪过慕容墨,然后对着赵蕊儿说,“赵蕊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赤炎雷一喝,赵蕊儿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皇——皇上。”赵蕊儿浑身哆嗦,“民——民女的婢女就是这么死的。”

“你的婢女?”赤炎雷疑惑,“你知道是谁做的?”

赵蕊儿点了点头,眼神还瞟了慕容墨一眼,嘴角一抹邪拧,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说,“民女的婢女是被——被…王——王妃这么杀死的。”

轰然,大厅里再次炸开了锅。慕容墨竟然杀了人,而大家比较不能接受的是,会是用这种方法,这个时代,虽然大家都知道人体第七根脊骨是中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这么杀过人,就像是大家知道某个东西是干什么的,却没有人真正的会使用。

慕容锡心惊肉跳的看着慕容墨,如果不是慕容延在一旁扶着慕容锡,估计现在慕容锡早就已经晕过去了。

不过大家也知道不能武断的下结论,毕竟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有你一人看到是慕容墨杀的?报案了吗?”赤炎雷这个时候,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