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次眩晕,慕容墨几人重新回到屋子里。

赤炎雷三人都瘫倒在地上,原以为是做梦,可是看到慕容墨手里的一条火蛇他们知道,刚才不是梦,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赤炎雷不敢置信的低语着。

赤炎殇喘着粗气,看着慕容墨,两眼死死的盯着慕容墨手里的那条火蛇,扑身就要去灭了火蛇,可是却被慕容墨躲开。

“找死吗?”慕容墨瞪着赤炎殇,然后看着手腕上盘旋着的火蛇,嘴里突然说出了奇怪的语言,这是慕容墨在和火蛇沟通。

火蛇嘶嘶的吐出火芯子,猩红的双眼看着慕容墨,但是眼里却带着惧意。随后慕容墨一挥手,一阵气流窜过,火蛇消失不见。

“认清楚了,是母妃?”慕容墨看着赤炎殇。

赤炎殇点了点头,那是齐洛。

慕容墨点了点头,然后虚弱的做到了椅子上,在心口打了一个结印,随后看着面前颓废的三人。

“刚才都看到了吧?”慕容墨看着赤炎雷,“母妃之所以没有给入过你的梦,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进入地府,没有见到阎王,没有投胎转世。”慕容墨说着。

“什么意思?”赤炎雷收起悲痛的感情,他看着慕容墨,问着。

“刚才的地方是火潭,凡是被囚禁在那里的魂魄只有一个下场。”慕容墨看了三人一眼“魂飞魄散。”慕容墨轻声说。

三人一致蹙眉,魂飞魄散?即便不知道真的有地狱,可是也了解这四个字的意思,那就是彻底的消失,什么也没有的消失。

“不行!”赤炎烈蹦跳了起来,“不行,我不允许,为什么要这么对母妃!”赤炎烈嘶吼着,有着疯狂的趋势。

“没有办法?”赤炎殇看着慕容墨。

慕容墨摇了摇头,“如果五年之内,也许有办法,可是现在已经十多年,她的魂体已经非常虚弱,根本承受不住任何刺激和力量,而且,想要囚禁她的人也没有打算让她获救,在囚禁那一刻起,就已经打破了她魂体内支撑的魂芯。魂芯,如同灯的灯芯。”

慕容墨看着死灰的男人们,挑眉,“现在必须把她救出来,否则她还会遭受火蛇的荼毒。”

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慕容墨,等着慕容墨的话。

“想要救母妃的魂魄离开很简单,我需要当初囚禁母妃的人,他心口的一滴血。”慕容墨平静的说。

“谁?是谁做的?”赤炎雷嘶哑的问着慕容墨。

“鸿道长。”赤炎殇讽刺的看着赤炎雷。

赤炎雷双拳紧握,他看着慕容墨,“把洛儿救出来,拜托你,墨儿。”赤炎雷哀求着慕容墨,这是一个帝王哀求的声音。

几人来到关押鸿道长的偏殿,看到慕容墨的到来,鸿道长愣了愣,可是面色却没有其他表情,好像知道慕容墨要来一样,很镇定。

“你该死!”赤炎殇如一阵风,眨眼之间来到了鸿道长的面前,然后伸手给了鸿道长一拳,很重,鸿道长的嘴角立刻留下血迹。

“师傅?”一旁的道童关心的,想要反抗,可是却被鸿道长阻止了。

鸿道长抹掉嘴角的血,看着愤恨的三个男人,和平静的一个女人。他站起身来,对着赤炎雷三人道歉的鞠了一躬。然后走到慕容墨的面前,“我没有想到,原来师傅说的结束竟然是你。”鸿道长一脸的平静。

“臭道士,能力不小,不过,废掉自己三十年的寿命去囚禁一个无辜的灵魂,你确实很尽职。”慕容墨讽刺的说。

鸿道长无声的惨笑一声。他想到了在他出山的时候,他许下的誓言,当时还是一名满怀壮志的少年,“我、鸿对天起誓,一身的本领造福天下,收尽妖孽…如违此誓,必受剜心之苦,灵魂坠入炼狱,永不超生!”字字铿锵。站在小男孩面前的白发老人,微笑着看着小男孩,点了点头,对着小男孩说,“鸿,你要知道,无论何时,都不得滥杀无辜,否则你的结束将会把你送入炼狱,永不超生…”“师傅,您放心,鸿谨记在心。”小男孩天真的笑着,然后转身离开。可是白发老人虽然在笑,小男孩却没有察觉,老人眼里是悲痛和失望。

慕容墨拿出一把锃亮的匕首,看着鸿道长,然后把匕首递给了赤炎殇,“剜开他的心。”慕容墨把动手的机会交给赤炎殇。

赤炎殇看着鸿道长,接过慕容墨手里的匕首,脸上面无表情,可是凤眼里确是排山倒海的恨,他走到鸿道长的面前,拿起匕首,在鸿道长的心口位置虚划了几下,就算再怎么镇定的鸿道长还是身体颤抖了一下。

“师傅?”道童们哀伤的喊着。

“这是师傅应得的报应。”鸿道长摇了摇头,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赤炎殇扬起冰冷的刀子,在鸿道长的脸上画着,然后慢慢的移到鸿道长的心口,他在让鸿道长体会临死前的恐惧,虽然鸿道长闭着双眼,可是剧烈颤抖的身体却泄露了,鸿道长很恐惧。

赤炎殇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然后将手里的匕首一涌,锋利的匕首涌入了鸿道长的心脏,赤炎殇没有丝毫的害怕,他转动着刀子,将鸿道长的胸膛剖出一个大洞,热腾腾的心脏映入大家的眼里。

啊…师傅…道童们不敢置信的都晕死过去。

赤炎殇转头看着慕容墨,然后拔出刀子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添了一下,显得妖孽之极。

赤炎烈也眼看着,看着赤炎殇的动作眼睛没有眨一下,身体没有颤一下,看着心被剜出,他的两眼里也满是嗜血。

慕容墨向前一步,伸出手指,戳进那心脏,在心脏的中央引出一滴活血,然后再次启动灵气,借助眼前的血,抢在勾魂使者来之前,费劲心力勾出了鸿道长的灵魂。

然后几人急匆匆的又赶回兴德宫。

再次回到那间屋子,之所以选择这间屋子,是因为这是齐洛生前居住的地方,可以尽快的联系,慕容墨再次将几人送到火潭。

这次几人停在了火潭的上方,也就是齐洛魂魄的面前,慕容墨看着齐洛,将鸿道长的心头血滴到齐洛的魂体上,然后慕容墨走出了自己的保护,以肉身之躯站在火潭上空,烈火的灼热袭击着慕容墨,可是在热痛面前慕容墨脸色毫无变化,即便她的肌肤已经被烧裂。

赤炎殇看着,手心里也没有了一处好地方,全部血肉模糊。

“洛儿 ”赤炎雷一直呼喊着齐洛的名字,没有间断过。

赤炎烈则盯着齐洛,也不放过。

慕容墨释放所有的灵气,将鸿道长的魂魄逼出来,然后交换着齐洛的魂体,这个过程不简单,如果牵制力不强,慕容墨会搭进自己。

慕容墨将灵气的力量全部集中在双手上,然后用其弄成两条丝带,一条牵引着齐洛,一条牵引着沉睡中的鸿道长的魂魄。慕容墨咬牙撕拽着,可是这里却没有一条火蛇敢袭击慕容墨,他们都远远的躲着慕容墨。

“啊 ”慕容墨仰天大啸,一个虚脱,灵魂位置快速交换,慕容墨赶紧将齐洛虚弱的魂体收起来,然后把鸿道长的魂体狠狠的按进火潭,只将他的脑袋留在外面。

“啊 ”鸿道长惨痛的喊叫着,火潭里的火灼烧着他的魂体,说不出的蚀骨的痛袭击着他,他的魂体笨拙的颤抖着,可是由于魂体全部在火潭里,火潭底下的恐怖只有他自己知道,感受着。

慕容墨一个虚晃,保存着最后一口气力,将人送回来,然后瘫倒在赤炎殇的怀里。

慕容墨休息一口气,然后缓缓的伸出通红的左臂,屋子顿时一片黑暗,随后,齐洛的魂体被放了出来。

赤炎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激动不已,“洛儿。”赤炎雷伸手要抱住她,可是却从齐洛的魂体力穿了过去。他流着泪,颤抖的看着齐洛,“对不起,洛儿,对不起…”赤炎雷一遍一遍的反复着。

齐洛虚弱的看了赤炎雷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不——怪——你。”嗓音沙哑,说话有些生硬 十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齐洛转过头,看着赤炎殇和赤炎烈,心里很是安慰,“殇儿,烈儿,不——要——恨你父皇——他有苦衷。”齐洛晃了晃,接着说,“殇儿,你父皇是为——了保全——你。母妃不怪他。”

齐洛感觉有些冷,她双手抱住肩膀,看着慕容墨,“谢谢你。”

“洛儿?洛儿?”赤炎雷惊呼的喊着齐洛,因为齐洛的魂体在渐渐的变的透明,赤炎殇和赤炎烈满是恐慌,可是谁也无能为力。

齐洛看着赤炎雷,她慢慢移动到赤炎雷的身前,虚弱的抬起手臂,伸手想要抹去赤炎雷脸上的泪珠,可是手却穿过了赤炎雷的脸,齐洛无奈的笑了笑,无声的说,“不…哭…”

随后消失不见。

“母妃 ”

“洛儿 ”

男人们痛苦的叫喊着。这个时候,漆黑的屋子突然明亮起来,屋子里显现出来了影像,好多的人,这间屋子里站着好多的人,最前面领头的就是皇后苏瑾。随后有一位公公拿出一道圣旨,无声的念着,前面跪着的齐洛红润的脸色逐渐苍白。

随后有几位宫人硬撬开齐洛的嘴,将一瓶药水灌进齐洛嘴里,齐洛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男人们看到都心脏抽动着,痛苦着。

摔倒的齐洛嘴角流出了黑血,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和绝望,随后,就看到苏瑾身旁的婢女引着鸿道长出现在齐洛的面前,鸿道长伸手在齐洛的天灵盖拍了一掌,血顿时爆出。

兴德宫里所有的宫人都被人绑在一起,带到屋子里,他们看到齐洛的尸体惊叫着,恐慌着。随后鸿道长把仆人们的灵魂全部牵引出,然后装到一个小胡子里。

等到人们都离开,鸿道长呼唤着什么,他的脚下冒出一条火龙,那是攻击慕容墨的火龙,不过比攻击慕容墨的更加强大,火龙将齐洛的尸体席卷起来,龙头把齐洛的头部咬断吞了下去,随后齐洛的尸体眨眼之间消失不见。过后火龙直接把仆人的尸体吞入腹中,只留下两块小骨头。

鸿道长把骨头处理了,然后离开,随后就看到大火烧掉了这间屋子,应该是整座兴德宫。画面消失,屋子恢复正常,慕容墨已经虚脱晕了过去,这里只有男人们重重的呼吸声,呼吸声是那么的颤抖,是愤怒,是悔恨,是无尽的恨意。

赤炎殇隐藏起心里的恨,他起身抱起慕容墨,头也不回的离开,慕容墨胳膊的灼热刺激着赤炎殇。

马车急速的朝着王府前进着。在马车里,梅查看着慕容墨的灼伤,她双眉紧锁,抬头看着赤炎殇,“王爷,有万年的黑珍珠吗?”

赤炎殇眉头皱都不皱一下,直接从身旁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个山杏大小的黑珍珠递给了梅,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黑珍珠,昂贵的要命。

“用内力化成粉末涂在小姐的手臂上,要快。”梅吩咐着赤炎殇,自己则调制着手里的药。

赤炎殇立刻用手一捏,粉末轻轻的涂沫在左胳膊上,幸亏只有一条胳膊受了伤,否则上哪里去弄第二颗黑珍珠?赤炎殇擦着慕容墨额头的冷汗。一颗黑珍珠正好涂满慕容墨的一条胳膊。

35卷三 第三十二章 痛苦

回到王府,慕容墨依旧没有醒来,原本通红的伤口也冷了不少,胳膊没有那纱布包扎,而是暴露在空气中,胳膊上已经涂抹了药物。赤炎殇一动不动的看着慕容墨,生怕慕容墨会出什么问题。额头的毛巾不断的替换着。

很快到了天亮。

皇宫里倒是没有什么动静,鸿道长的死也没有太多的人去注意,毕竟那不是人们所注意的问题。只不过,让人吃惊的是,赤炎雷竟然免朝,这是他执政以来第一次无缘无故的免朝。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从兴德宫出来以后,赤炎雷就把自己关在景阳宫的卧室里,不吃不喝,不让任何人去打扰。

而在皇宫里经常闲逛的四皇子赤炎烈也销声匿迹,在皇宫里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手臂的麻痛让慕容墨迫使苏醒,慕容墨微微动着胳膊,费力的睁开双眼。

“墨儿?”赤炎殇焦急的喊着,伸手抚摸着慕容墨的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松了口气。

慕容墨眯着眼睛适应亮度,然后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赤炎殇,伸出手,摸着赤炎殇的脸颊,“赤炎殇,好丑。”慕容墨蹙眉,撇开眼睛,不去看赤炎殇。

赤炎殇一愣,看着慕容墨竟然是这个反应,出手温柔的摆过慕容墨的脸颊,赤炎殇的额头抵上慕容墨的,两人脸对着脸,“墨儿。”赤炎殇的热气喷洒在慕容墨的脸上,眼睛看盯着慕容墨,“为夫丑么?”凤眼危险的看着慕容墨。

听着赤炎殇的语气,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慕容墨伸出舌头添了添赤炎殇的的嘴唇,这个时候赤炎殇的头一倾,吻住慕容墨的嘴,很温柔,可是却带着一丝害怕。两人吻得太尽情,忘记有病人了。慕容墨一个没有注意,不自觉的抬起了自己受伤的胳膊,痛楚让慕容墨没有预料的咬了赤炎殇的舌头。赤炎殇痛的一缩,看到慕容墨的胳膊,蹙眉。

然后小心的扶起慕容墨,让其依着床坐着。“怎么样?痛么?”赤炎殇焦急的问着慕容墨。

看着赤炎殇着急的样子,慕容墨扑哧笑了出来,“好傻。”慕容墨伸出右手勾着赤炎殇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赤炎殇,看着他的双眼,凤眼虽然清明,可是眼底却是哀伤,虽然遮住可是依旧逃不出慕容墨的双眼。

“殇,痛吗?”慕容墨轻声的问着赤炎殇,看到自己母亲的死,看到她灰飞烟灭,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那无力感让人愤恨,恼怒。

赤炎殇愣愣的看着慕容墨,凤眼里有晶莹的东西,那是赤炎殇早就已经忘记的东西,可是在慕容墨的面前却再次出现。

“殇,痛苦就哭出来,在墨儿面前不是软弱。”慕容墨轻轻的拍着赤炎殇的后背,让赤炎殇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随后感觉到赤炎殇的身子轻微的颤抖着,慕容墨感觉自己的肩膀湿了。这隐藏了十几年的泪终于流了出来。虽然无声,可是泪却是一滴一滴的滴烙在慕容墨的心里。

夫妻本同心。

慕容墨不说话,不安慰,就无声的支持者赤炎殇,两个同样骄傲的人,相互慰藉,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两个人可以互相匹配。

赤炎殇紧紧的抱着慕容墨,慕容墨就是一股热源,温暖着赤炎殇,可是赤炎殇即便是伤痛的时候也忘不了他的墨儿受着伤,他躲避着慕容墨的伤。

苏瑾听着宫人传来的话,蹙眉。从早晨一起来,她得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一点儿也不安心,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娘娘。”刘嬷嬷关上门走到了苏瑾的面前,神色紧张。

“嬷嬷,怎么样,查出什么来了吗?”苏瑾面色不怎么好看,没有了往常的镇定。

“娘娘,鸿道长被人挖心,死了,听说是被刺客误杀,尸体悄悄地运出了皇宫,没有人过问。”刘嬷嬷蹙眉,“我们的人对于兴德宫昨夜发生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所有试图进入兴德宫的探子都被杀了,无一返回的。”刘嬷嬷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苏瑾。

“嬷嬷,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当年的事情了?”苏瑾慌张的问着刘嬷嬷,神色紧张。

看着乱了阵脚的苏瑾,刘嬷嬷心里哀叹,“娘娘,您放心,当年那件事情我们做的很隐秘,而且现在鸿道长死了,死无对证,没有人会知道了,娘娘不要自己乱自己。”

苏瑾听了刘嬷嬷的话点着头,“对,是我太紧张了,当年的事情做得干净利落,没有人知道的,对。”苏瑾走到床上,坐了下来,可是即便这么暗示着自己,她的双手还是有些颤抖。

“嬷嬷,我大哥怎么说?”苏瑾抬头看着刘嬷嬷,“他有没有下决心。”苏瑾狠厉的说,“我实在是等不了了。”

“娘娘,今天太尉会找时间进宫,娘娘稍后和大人谈就好。”刘嬷嬷对着苏瑾说。

苏瑾点了点头。

赤炎峰照样也不安分,他派出去查看的人也都回来了,可是带回来的全是无用信息,他心里有写着急。

“峰,怎么神色这么着急,出什么事情了?皇上那里出什么事情了?”李蓉蓉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

“蓉儿。”赤炎峰看着李蓉蓉,笑了笑,“你回来了。真是对不起,这么着急把你从娘家叫回来。”

“没事,我一进宫就听说,昨天有人劫持了母后,母后没有受伤吧?”李蓉蓉将茶递给赤炎峰,关心的问着,“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母后,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赤炎峰咬牙切齿,愤恨的敲打着桌子,“都是赤炎殇和慕容墨!一定不能放过他们!昨天母后要进兴德宫却被他们的两人的手下阻拦住,并且挟持母后,这根本就是在犯上作乱,原本当时就可以把赤炎殇和慕容墨两人抓起来,可是却被父皇三言两语化掉了,真是可恨!”

李蓉蓉听了赤炎峰的话,蹙眉,“峰,父皇的态度令人担忧。”李蓉蓉思考着,“但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再找机会。”

“我气不过!”赤炎峰脸色不佳。

“小不忍则乱大谋,况且母后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有些事情,母后的手腕要一定会比我们高明的多,所有我们现在就是要等,等机会,一个可以把你送上那里的机会。”李蓉蓉伸手指着朝堂的方向。

赤炎峰看着李蓉蓉,他知道她的意思,赤炎峰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也只有擦亮眼睛,找时机,等父皇自动退位,传位于我,根本不可能了。”赤炎峰隐忍的说,“那我们就等!”

等!一个字让赤炎峰有了十足的准备,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寻找猎物的豹子,一旦发现猎物就会直接扑上去不会放过猎物。

可是不得不说赤炎殇是何其的悲哀,上天总是不站在他的那一边。

赤炎雷颓废的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满脸泪痕,眼睛毫无光彩的迷茫的看着前方,他的手里拿着一张画,画上是一位少女,她在灿烂的笑着。

“洛儿,朕是不是很无用?”赤炎雷对着画中的女子说着,“朕贵为天子,可是却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贵为天子,却眼睁睁的看着你消失却什么也做不了。魂飞魄散,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吗?”赤炎雷嘶哑的怒吼着。

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死了两次,赤炎雷的心已经被掏空了,心里好痛,他感觉身上正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在啃咬着自己,痛,无穷无尽的痛在折磨着自己。

“洛儿,你的绝望是对朕吗?你是不是想到了朕当初的诺言?是朕失信了,朕失信了…”赤炎雷身子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的哗哗的流下来。

他伸手重重的敲打着心脏,那里好痛,赤炎雷对着齐洛的画像,嘴唇颤抖着,“洛儿,好痛,雷好痛。你是不是也是这么痛?”赤炎雷一锤一锤的敲打着自己的心脏。直到嘴角流出血也没有停止,赤炎雷抿着嘴,任由血流的满衣服都是。

赤炎雷的两眼突然回神,他踉跄着站起身,眼里满是仇恨,他不要颓废,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赤炎雷把画像放在桌子上,伸手擦掉嘴角的血,眼里满是肃杀,他要报仇!

赤炎雷推门而出,一天一夜,他赤炎国的皇帝终于走出了大门,可是他身上的隐忍已经消失不见,蜕化出得是一条疯狂的龙。

赤炎雷没有直接去凤泉宫兴师问罪,他找来了魏寒。

“魏寒,朕现在命令你,全力出击!开始行动,收网!朕要先灭了她的依靠。”赤炎雷厉声的下达命令。

“是。”魏寒离开。

在魏寒踏出宫门的那一刻起,苏氏一族已经踏入死亡半步了。

在满星酒楼的一间屋子里,酒瓶子摆满了一地,墙角里正躺着一个人,那人已经烂醉如泥,可是他手里还抱着三瓶子酒,显然这个人就是四皇子赤炎烈。

整间屋子里充满了浓浓的酒气,赤炎烈满脸通红,即便已经感觉难受了,可是他依旧没有放弃喝酒。他在麻痹自己,他不断的对自己说,假的,晚上发生的都是假的,假的…

赤炎烈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看到的都是假象,他要忘记,可是那影像却如同鬼魅一般,追随着他,一遍一遍的在他眼前播放着,告诉他他的母妃死得好惨,好凄惨。

赤炎烈好痛苦,他想就此醉死,可是却不能。他还有事情做,他还没有报仇,赤炎烈一个甩手,将手里的空酒瓶再次扔到地上,砸出哐啷的声响。

36卷三 第三十三章 鹰

虽然慕容墨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但是赤炎殇依旧不让其下床。这几天赤炎殇和似乎忙了起来,慕容墨知道他肯定是在忙着对付苏家,不过这并不是慕容墨关心的问题,慕容墨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感知到什么东西,陡然睁开双眼。

梅正在殇洛阁的院子里摆弄花草,突然,几片叶子从远处犀利飘来,察觉到杀意的梅松开手里的花朵,提气退步身子如同燕子巧妙的闪躲开。柔软的叶子刷的一下,硬生生的从花朵的中间切开,被切开的花瓣四处飘起。

梅看着叶子飞来的方向,蹙眉,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紧张。随后又是一阵风,一股强劲儿的内力直冲梅的面门。梅一侧身再次躲开。

眨眼之间,从一颗茂密的大树旁飞来一位黑衣长袍男子,此男子长着一对粗黑剑眉,一双犀利幽深的双眸,脸色白皙,但是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右耳的灰色耳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瞬间男子落到了梅的面前,两人相对而站,谁也没有说话,但是男子身上却散发着怒意。

“你是谁?”楚风刚进入院子,就看到梅面前的陌生男子,满脸警戒。

陌生男子也不管楚风,迅速出拳对着梅就砸了过去,一点儿也没有因为梅是女子而留情。梅看着,面色严肃,要闪躲,可是她却故意慢下步子,伸手虚晃根本就没有要闪躲的意思,碰…梅的身子被击退,如果不是梅的脚下安稳,估计人已经倒下。

瞬时,血顺着梅的嘴角流了下来。

“哪里来的贱人,竟敢在王府里撒野!找死!”楚风赶过来,看到梅受伤,心里一紧,冲着黑衣男子就打去。

黑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在楚风的掌风即将拍上黑衣男子的后背的时候,黑衣男子嗖的一声,朝着二楼飞去。

“把主子照顾成这个样子,想找死吗?”黑衣男子留下一句冷话,朝着慕容墨所在的屋子飞去。十二护卫任何人都有裁决彼此的权利。

咳咳咳…楚风原本想去追那名男子,却被受伤的梅拽住,梅吐出一口淤血,“自己人。”对着楚风说。

楚风看着受伤的梅,蹙眉,伸手替梅把脉,知道梅只是受了轻伤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