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点点头,随着慕容墨来到了石凳旁,两人坐了下来。

“墨儿早就发现了?”慕容延看着慕容墨,无奈的笑了笑,“钱——”话到嘴边,慕容延还是没有力气说出来,“墨儿怎么发现的?”

“大哥,你怎么看澈儿?”慕容墨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澈儿?他是个机灵鬼。”说起流风澈,慕容延僵硬的脸上多了少许的兴奋,“小人儿非池中物。”慕容延也不避讳,直接说。

“恩。”慕容墨点点头,“大哥看出来了。”慕容墨不说明,“澈儿见到钱莹莹那一刻,就已经不喜欢了。人小却通灵气。”慕容墨在暗示着是流风澈察觉到的。

“墨儿。”慕容延看着慕容墨,他知道慕容墨怕自己想不开,于是对着慕容墨笑了笑,“你太小看你大哥了,我没事,只不过,开始认为她人很单纯。不过现在想来,世上没有单纯的人。”慕容延像是想开一样,慕容延多看了慕容墨一眼,大笑一声,这声笑,挥去了脑子里的阴霾,又和慕容墨闲聊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在慕容延踏出兴德宫门口的那一刻,慕容延停下来,转身看了看还在坐着的慕容墨,脸上露出笑容——墨儿,你可知,我看到钱莹莹单纯的笑容,是在想,我的墨儿何时能露出这种笑容?慕容延掩饰住心思,抬起头,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气,离开。自始至终,钱莹莹也不过是慕容延心中的一个念想,一个替身。

而和流云国使臣的谈话也在继续着。

福田一夫不断的暗中看着赤炎殇,观察着,但是却没有发现丝毫中药的痕迹,福田一夫满心的疑惑,按着福田扬子说的,她确实已经给赤炎殇下了下去,而且那天晚上也已经发作,可是为什么今天看起脸色却根本就没有那个痕迹,福田一夫疑惑着。

赤炎殇坐在龙椅上,一身红色龙袍,下面三位流云国使臣并排站着,其中山本择野显得安静很多,脸上也有了一丝敬畏,毕竟算起来,赤炎殇除去是赤炎国的君主,还是他们流云国的驸马。

太田一山也很是认真,但是福田一夫相对看起来就慌张很多,似乎不怎么在状态。

而赤炎殇脸上根本什么表情也没有,众臣和使臣之间也只是互相讲解着,但是却没有定论。

“流云国和赤炎国应该互通河道,两国相互闭塞已久,如此两国可以相互交流,对于彼此利益颇多。”太田一山说着。

看着赤炎殇,福田一夫蹙眉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战争中,我流云国遭受了损失,希望皇帝陛下给我流云国一个交代。”福田一夫说着腰板硬了很多,毕竟战争是流云国胜了,而且赤炎国败得很惨,可以说,任何身为赤炎国的子民都不愿说起这次战争。

福田一夫说着,但是周围空气却凝结起来,然福田一夫却根本不管,接着长篇大论,姿态高傲——武力强大,就是国家给自己的资本。

然而大殿里的人看着福田一夫如此趾高气扬的样子都让人看着不爽。

“福田大人怎会如此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赤炎国怕你区区流云国不成?”突然有人出声呵斥着。

福田一夫不屑的哼了一声,此时此刻,福田一夫的本来面目终于露了出来。

太田一山蹙着眉头,看着如此模样的福田一夫,心里堵着气,“福田大人,不要忘记我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福田一夫看着太田一山如此说,心里很气,他现在是想给流云国谋更多的好处,他一心为流云国。山本择野却不说话,只不过看着福田一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赤炎殇看着福田一夫,嘴角不自觉的无声的冷笑着,任凭下面的人如此激烈的对抗着,他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听着。正当众人吵闹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却有人传来了话——福田扬子被抓了。

福田一夫听了以后当场差点昏过去,他看着赤炎殇,“我女儿到底有什么罪?”福田一夫质问着赤炎殇。

“皇后娘娘驾到——”正在这时,慕容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慕容延。慕容延原本要来大殿,正好碰上了慕容墨,两人结伴而来。

一身红衣凤袍的慕容墨慢慢的走了进来,原本吵闹的大殿安静了下来。

慕容墨没有对赤炎殇问好,直接踏步迈向了赤炎殇的龙椅,坐在了赤炎殇的身旁,众人俯身问安。

“我女儿犯了什么罪!”福田一夫看着慕容墨,脸色不怎么好看,气的呼吸急促。

慕容墨冷笑一声,“把人带上来!”慕容墨大喝着,随后就有人把福田扬子拖了上来。

“放开我,我也属于使臣,你们不能这么做,放开我!”福田扬子咋咋呼呼的,反抗着,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就已经被侍卫从屋子里拽了出来,任凭她怎么反抗都不行,毫无结果。

“爹。”福田扬子哭丧着脸看着福田一夫,“这到底怎么回事?”福田扬子也同样气的穿不上起来,头上的装饰已经散落,衣服撕扯间也凌乱着,脸上的弄粉已经掉的一块一块,现在的福田扬子和美女根本沾不上边,说是疯子还差不多。

福田一夫见到自己的女儿如此脸色也黑了下来,而其他跟来的使臣脸色也不好看,毕竟福田扬子也代表着流云国,赤炎国如此动作,已经是不把流云国看在眼里。流云国使臣一对抬起头来,直视着赤炎殇和慕容墨,等着他们的解释,而太田一山看着如此情景,即便他看不惯福田扬子,可是现在已经关系到自己国家的脸面。

“皇上,皇后娘娘,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太田一山质问着。然而山本择野却依旧平静无波,他的反应让太田一山和福田一夫都有些不解。

随后,有人把福田扬子那天跳舞穿的衣服拿了出来,衣服搭在架子上,放在了一旁,而随后,雾也走了进来,对着赤炎殇和慕容墨问了安,安静的站在一旁。

福田扬子不解的看着那被撑开的衣服,仰头看着慕容墨,又看着精神的赤炎殇,蹙着眉头。

“皇帝陛下,不知道您这是什么意思?”福田扬子随说如此,可是话语中却夹杂着魅惑,然不管福田扬子怎么说,赤炎殇依旧面色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这个时候,福田扬子的目光正好和慕容墨交叉在一起,让福田扬子心里一紧。

“福田一夫,本宫有话问你。”慕容墨突然出声。

福田一夫不解的看着慕容墨,等着慕容墨的问话。

“福田一夫,流云国有没有皇室颜色?”慕容墨的问话让福田一夫愣了愣,这是他第二次听到这话了,第一次是赤炎殇问,现在又是慕容墨问,到底怎么回事,福田一夫这个时候眼神瞟到已经撑开的衣服,心突然一紧,脸色青了起来,可是随后等着平静下来以后,回禀着慕容墨。

“回娘娘的话,我流云国没有皇室颜色。”福田一夫正常回答,只不过脸色却谨慎很多。

“哦?”慕容墨似是不相信的疑问着,“太田大人,那你告诉本宫流云国有没有皇室颜色!”慕容墨问着太田一山。

“回娘娘的话,我流云国确实没有皇室颜色,我流云国皇室穿的衣服颜色都不限制,但是却对布料有所要求,有皇室专用的布料。”太田一山稍微解释了一下。

慕容墨点点头。而赤炎国的大臣们却不解,慕容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而此时山本择野却清楚的知道,慕容墨是要收网了。

“福田扬子,你可知罪?”慕容墨突然对着福田扬子问罪。

“我——我是使臣的女儿,我何罪之有?你是皇后娘娘,不能随便诬陷人,难倒要欺负我流云国不成?”福田扬子突然挣脱开侍卫的牵制,指着慕容墨,大声问道。

其他使臣听了以后,也都冷了起来,渐渐的集合到一起,抬头看着慕容墨,要说法。

“何罪之有?”慕容墨不屑的笑了笑,“欺君之罪!”慕容墨转移目光,看向了那身衣服,“若是本宫没有记错,流云国有过明确的规定,这件款式属于皇宫所有,任何平民大臣子女都不得制作、穿戴。”慕容墨慢慢的把话说了出来,然而,她话语中的衣服款式引起的大家的注意。那些流云国的使臣也都开始仔细的观察起那件衣服来。

其实很多人,尤其是流云国的使臣,并没有人过多的关注福田扬子表演时穿的衣服,而且他们主管的认为对方不会做如此的事情,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疏忽,却让慕容墨抓住了把柄,而且是一个可以让人永不得翻身的把柄。

然其他人在看衣服款式的时候,福田一夫却疑惑着,为什么流云国的事情慕容墨竟然这么清楚?福田一夫把目光转移到了太田一山的身上,满眼的疑惑、发怒。

而太田一山看着福田一夫莫名其妙的无声的问罪着自己,感觉很好笑,可是慕容墨的说法也让太田一山开始怀疑了,慕容墨怎么会知道?

“太田一山,本宫说的没有错吧?”慕容墨冷着脸。

“皇后娘娘没有说错,我国五年之前确实下此过皇令。”太田一山回答。

“福田扬子,你告诉本宫,谁给你的权利可以穿此衣服?谁给你的这个权利?”慕容墨犀利的问着,根本不给福田扬子说话的机会,“是你自己?还是你父亲福田一夫?”

砰——慕容墨甩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让众人大惊。都小心的看着慕容墨,不知道慕容墨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然而此刻慕容墨的一拍桌子,众臣则都下跪,只剩下流云国的使臣愣在那里。

福田扬子也同样开始害怕,可是她却突然站直身子,看着慕容墨,“你只是赤炎国的皇后,我流云国你还无权管辖,流云国不是你赤炎国的附属国,你无权管!”而此刻福田扬子倒是有些小心思,此时,她已经挑拨开两国,她说的很对,流云国不是附属国,不必如此听慕容墨在这里大呼小叫,他们没有必要听从,他们只是使臣,只是一个传递和平的媒介。

福田一夫冷静了下来,他突然发现由始至终山本择野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蹙眉,“山本大人,你怎么也不反应一下,难倒就看他们如此欺负我流云国不成?”此刻福田一夫的说辞又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山本择野的身上。

山本择野只是不屑的扫了一眼福田一夫,却没有说什么。

“福田一夫,是你给的权利吗?”慕容墨质问着。

福田一夫见到慕容墨紧追不放,蹙眉,随后抬头看着慕容墨,“不管如何,这是我流云国内部的事情,你们无权管辖。”福田一夫义正言辞,可是在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山本择野眼中的不屑。

“哦?无权管?”慕容墨看着福田一夫,又看着福田扬子,随后拍了拍手。紧接着桂公公抱着流风澈走了进来,然而在流风澈进来的那一刹那,流云国的使臣都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敢置信,随后,都一致半跪在地上,对着流风澈用流云话问安。

流风澈眯眼看了一眼他们,撇着嘴,随后,看到了那件衣服,又看着鬼似的福田扬子,好奇的睁着眼睛,桂公公抱着流风澈直接上了高台,把人交给慕容墨就站到了一旁。

“你们起来吧。”稚嫩的声音却隐藏不住帝王气势,那些半跪着的流云国使臣都站了起来。

“澈儿,你看看那件衣服,认不认识。”慕容墨让流风澈仔细看着。

“太远了。”流风澈直接回答,随后有公公将衣服拿近了,流风澈仔细的看着,上下左右一处都不放过,“这个款式是姑姑穿的。”流风澈回答。

“怎么了?”流风澈没有问慕容墨,直接问福田一夫,“福田老头子,这衣服怎么回事?你给本太子说一说?这衣服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流风澈虽然人小,然而流云国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糊弄他,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流风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流风澈就又问话了。

“这——这——这——”福田一夫这了半天都没有蹦出第二个字来,咬着牙,所幸闭口不答,此刻福田一夫还在庆幸着,这里是赤炎国,而此时是流云国的家务事,即便流风澈在这里,也不能定他女儿的罪。

慕容墨拍了拍流风澈的肩膀,低头对着流风澈笑了笑,随后看着福田一夫,“福田一夫,回答本宫的问题!”慕容墨狼似的目光锁定着福田一夫。

“使臣、福田一夫不晓得。”福田一夫把使臣两个字说的很是响亮,好像在提醒着慕容墨,她无权干政。

“哦?”慕容墨也不生气,“不说?”慕容墨冷笑了一声,“那好,看下面的。”慕容墨看向了福田扬子,“福田扬子!本宫问你。”慕容墨挑着眉,邪笑着,“谋害君王的罪,你认不认?”

福田扬子蹙眉,“我没有罪,谋害君王,你不要信口雌黄!”福田扬子冲着慕容墨大吼着,“你是皇后,不说皇上,你没有权利!”福田扬子随后看着赤炎殇,希望赤炎殇生出一丝怜惜,那自己也有了希望,然而赤炎殇由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

“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慕容墨笑了笑,对着雾点点头。

“属下在福田小姐的寝室发现了一样东西。”雾说完,伸出手,手中多了一张黄色的纸,纸已经被攒成一团。福田样子见状现实一愣,眼神有些慌张,可是随后又变得平静起来。

“难倒你们赤炎国是如此的待客之道?”福田扬子怒视着。

众臣看着此时的情景,每个人的心里都满是疑惑,不时的有人抬头看着赤炎殇,看着赤炎殇根本就没有阻止或者要张口说话的意思,而且作为丞相的慕容延和大将军燕辉同样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他们只好先保持沉默。

“福田小姐可不可以告诉在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雾质问着,并将纸拿到了福田扬子的面前。而福田扬子身子无意识的后退一步。咬着牙,“装的什么?这是女儿家的事情,你管不着!”福田扬子故意说的很私密。

雾冷哼一声,已经料到得不到答案。只是命人那来一盆冷水备用。

“福田小姐的意思你已经肯定这是你的东西,对吧?”雾看着福田扬子,福田扬子看着点点头算是承认。

雾耸耸肩,将纸扔在冷水里,随后往水中撒一些粉末,随后,冷水开始冒泡,众人低头看着正中央的水盆,目光一眨不眨。

嘶——

天——

哎呀——

随后众人惊呼声传来,只见那水盆贴着纸的地方竟然有黑色的虫子涌了出来,而且很多,只见那些虫子在水里扑腾一下,就不再动,随后飘在水面上。慢慢的水面全部被染成黑色,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福田扬子和福田一夫却都白了脸。

“福田小姐,可以解释一下,这张纸里的其他的都到哪里去了?”雾问着,然却没有人发现赤炎殇的身子突然僵硬了起来,汗毛瞬间竖立起来,手背的青筋一根一根的跳了出来。

福田扬子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福田扬子,流云国的禁药谁给你的权利使用的?”突然流风澈大声问道,声音幼稚,却不敢有人反驳的气势。

福田扬子看着流风澈,身子不自觉的抖了抖,摇着头,咬着唇,就是不说话。

福田一夫看着这个景象,脑子突然迟钝起来,这些私密的事情,为什么慕容墨会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她到底是什么人?而又看着慕容墨和赤炎殇中间的流风澈,眼神更加的阴郁起来。

“福田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太田一山不敢置信的问着,那是流云国早就明令要禁止的药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福田一夫死不承认着,“老夫不知道!”福田一夫冲着太田一山甩袖,不耐烦的说着。

整个朝堂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原本和和睦睦的两国交流竟然会变成如此情景,众人恶寒。大厅里没有说话声,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楚风!”突然,慕容墨又开始喊楚风。

“属下在。”楚风站了出来,鞠躬。

“本宫问你。”慕容墨眯眼看着福田扬子,“昨夜福田小姐见皇上,在凉亭里做了什么?”

“回娘娘的话,福田小姐给皇上唱了一首曲子。”楚风微笑着说,“名字叫《贵妃醉酒》。”

嘶——发出这种声音的是流云国的众使臣。

“流云的使臣为什么一听到这首歌竟然会如此反应?本宫好奇的很。”慕容墨突然咯咯地笑了,听起来很高兴,“山本择野,你给大家解释一下,正好本宫也非常的好奇。”

“回皇上、娘娘的话。”山本择野平静的说,“《贵妃醉酒》这首曲子是我流云国鸢尾公主所创…这首歌只有皇室的人才有权演奏。”

山本择野最后一句话,让大家明白了,福田扬子唱了,那也算是欺君。

“恩。”慕容墨点点头,“那那晚福田扬子使用的琴拿上来。”慕容墨令一下,早已经准备的人把琴拿了进来,却没有给慕容墨,反而交给了雾,而雾撒一些粉末,随后,拿着琴给众臣观看,特别是流云国的使臣。琴弦上站着好些个黑色的点点,大家心知肚明,这东西和水盆里的黑东西一样,让人作呕。

“都看清楚了?”慕容墨看着,平静的看着福田扬子,“福田扬子,你可是知罪了?”

证据样样亮了出来,想耍赖也是不可能的了,但是福田扬子却理直气壮的看着慕容墨,“即便我有罪,你也无权治我!”福田扬子抿着嘴,看则流风澈,“不要以为太子殿下在这里,太子即便在流云国也没有权利惩治我的罪!”福田扬子很清楚,这里没人可以定她的罪,她很安全。

“愚蠢!”两个字是从流风澈的嘴里吐出来的,“你个臭女人芳心,本太子还不屑!”小脸一撇,送给福田扬子一个大白眼。

“爹,你是使臣,他们无权,你要救救女儿!”福田扬子看着黑着脸的福田一夫。

“福田扬子,你私自穿此款式衣服,罪一;私自演唱曲子《贵妃醉酒》,罪二;使用禁药,谋害我赤炎国皇帝,罪三。本宫没有冤枉你吧?”慕容墨看着福田扬子,蔑视着——好戏还在后头,敢动我的人,你找死!

三条罪,拿出哪一条足以让福田一族灭族。

太田一山蹙眉,听着慕容墨的话以后,虽然慕容墨的话说的很正确,可是毕竟这属于流云国的家事,“娘娘,虽然话虽如此,然而,这是我流云国的家事,您依旧无权管辖,请让臣送信告诉我国主。让他们定夺!”

“不必了。”慕容墨挥了挥手,看着太田一山,“太田一山,你可是记得此物?”说着慕容墨站了起来,亮出了自己的玉佩。玉佩被慕容墨拿在手中,展示在大家的面前,赤炎国的众臣不知道慕容墨是什么意思,然而流云国的人却都知道,清楚的知道。玉佩在慕容墨的手中旋转着,可是样子却映入大家的双目,流云国众臣呆愣。而此刻,福田一夫已经软了身子摔倒在地上。

“微臣拜见鸢尾公主!”

“微臣拜见鸢尾公主!”

整齐划一的声音从流云国的使臣嘴里吐出,众人一起双膝跪地,三叩头。

使臣的话一出,再次震惊大殿里的其他人,公主?鸢尾公主?大家已经忘记君臣之礼,个个成了呆头鹅,灼热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射向慕容墨。而慕容延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是慕容延第一次在大殿露出如此高兴的笑容。

太田一山此时明白了,但是震惊仍然还在冲击着他的心脏,他看着山本择野正常的样子,也知道他早就已经知道了慕容墨的身份,太田一山瞪了山本择野一眼,哀怨他为何会隐瞒自己,而山本择野只是点点头。

今日的撞击在大家的脑袋里定格,扎根,谁也不曾忘记,今日的惊讶,他们的皇后娘娘,竟然是流云国的公主。然而,原本在坐着聊天的慕容锡和刘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险些没有吓背过气去,而慕容锡原本好好的待在手里的心爱的翡翠茶杯不幸身亡。

“都起来吧。”慕容墨看着福田一夫和福田扬子,“福田一夫,你说本宫有没有资格管?有没有资格定你的罪?”

鸢尾公主,流云国唯一一个权利和皇权平起平坐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

而此刻,福田扬子依旧不相信,她把吓倒在地上的福田一夫扶起来。抿着嘴,“这个玉佩是我国鸢尾公主的信物,然物是死的,谁可以证明你不是拿了公主的信物?”福田扬子大声质问着,然此刻福田扬子的问话也在众使臣的心里激起一层波浪。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尖锐的鹰隼声音传入大殿。

91卷四 第十七章 公主

熟悉而又恐怖的叫声让众人感觉恐怖,鹰隼的叫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犀利,大殿里的一些大臣的双腿早已经发抖,站不直了。原因无他,这个刺耳的声音让他们想起了不久之前,那恐怖的笛声和一模一样鹰隼的叫声,心悸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它只是隐匿起来,在人们不知不觉的时候来个突然袭击,现在就是这个情景。

慕容墨威严的站着,嘲讽的看着福田扬子,眼里满是不掩饰的不屑,慕容墨弹了弹自己的手指头,一股青烟飞向空中,紧接着,就听到翅膀挥舞的声音。

在人们还未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个不明生物急速的从外面飞入大殿,引起不小的惊慌,众人都一瞬的捂着自己的头,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袭击他们似的。有大胆的大臣偷偷通过手指缝小心的看着外面的情况,只见一只灰色大鹰隼飞入大殿以后,直接朝着福田扬子冲击过去,锐利的鹰爪抓起两爪子头发朝着伤口撤去,随后就有着非人的喊叫声。

啊——福田扬子害怕的挥舞着手臂,一下倒在地上,在地上打着滚。而福田一夫在听到那声鹰隼叫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败了。

鹰隼听话的停落在慕容墨的肩膀上,傲视着大殿下面的,早已经被吓傻的众人,鹰眼中闪过一抹蔑视。

慕容墨伸手摸着鹰隼的羽毛,流云国的使臣此刻已经全数完全相信慕容墨的身份,毋庸置疑,原因无他,慕容墨肩膀上的鹰隼就是真切的证明。

这只鹰隼,是他们流云国独一无二的,整个流云国不会再找出第二只一样的,而且凡是流云国有资格进宫的大臣都见过这只鹰隼,他们都知道,这只鹰隼是他们的鸢尾公主亲自调教的,除去鸢尾公主本人,也就是皇上和现在的太子殿下可以接近。连皇后娘娘都没有这个资格,原因无他,因为这只鹰隼集聚灵性,它认人!——铁证如山。

“公主吉祥。”使臣再次下跪,送上安好。

“本宫很好奇,鹰隼带来了什么有趣的消息。”慕容墨低声说着,可是她的声音却有着让人害怕的魔力。

赤炎殇坐在一旁,瞪着那抓在慕容墨肩膀上的畜生,头顶好像已经冒火,生出了两支角,原因无他,在刚才鹰隼落下的时候,鹰隼竟然蔑视的白了赤炎殇一眼,赤炎殇可以万分的肯定,他没有看错,赤炎殇没有想到,他堂堂的赤炎殇皇帝竟然被一只畜生蔑视了。

哼!赤炎殇怒哼一声,但是却也知道节制,没有让下面的大臣们看出端倪,然而一旁的楚风却看的清清楚楚,楚风再次无语——慕容墨完全是他们主子的克星。而连带关系连慕容墨的宠物都看不起自家主子。

慕容墨拿出鹰腿上面绑的黄布,随后打开一看,眼神变化无常,让人猜不透,看不明。

“太田一山,这张皇令由你宣读吧。”慕容墨将皇令递给桂公公,而桂公公把皇令恭敬的交给了太田一山,太田一山受宠若惊。然而打开皇令看到里面的人内容却更加的让人不敢置信,太田一山仰头小心的看和慕容墨,又皱眉头扫了一眼福田一夫。

随后,站起身,转身,朝着使臣开始宣读起来。

而皇令宣读完毕以后,福田一夫和福田扬子两人早已经呆愣,不知所措起来。

“福田一夫,这几年胆子倒是大了不少,敢通敌卖国?”慕容墨眯着眼睛。

“臣下冤枉,冤枉,没有,臣下从未做过这种事情,请公主明察,请皇上明察!”福田一夫砰砰的咳着头,好像他的头是豆腐做的,不怕磕似的。

通敌卖国,这个罪名在流云国是最重的罪之一,尤其对于一个家族,这意味着这个家族将永生永世都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不管领导人换多少代,只要流云国还是他们本土的人掌管着,就永不见天日。

“冤枉?”慕容墨冷哼一声,“若是没有你的许可,赤炎国和流云国之间的战争会无缘无故的开战?本宫一直怀里,岛上山君虽然有复国的心,却没有那个胆子,没有那个权力,朝中若是没有你包庇,没有你的纵容,这场战争会发生?岛上山君和龟公家族联系,想必福田一夫你的功劳也不小吧。”最后的是慕容墨的猜测,然看到福田一夫眼中的惊慌,慕容墨已经可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福田一族如此目无王法,视国家利益不顾,通敌叛国。那就按着皇令上面的执行吧。”慕容墨不在意的说,“不过,福田一夫就地正法,福田扬子?”慕容墨突然停了下来,眼睛转着,大殿所有的目光都射向了慕容墨,等着慕容墨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