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不生气,不赶我走就好!”晓晓吸了吸鼻子,眼中似有晶莹的泪光闪过。
“我怎么会赶你走呢,我们两个是一起来的,所以不管是来去,我们两个都要在一起,所以…你可不要丢下我自己先走了哦!”云飘飘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眯眯的宣告。
晓晓感动的睁大了眼睛,她紧紧的回握住云飘飘的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云飘飘欣慰的勾起微笑,太好了,有晓晓在,她终于有伴了,在这西雪域帝国王宫内,她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只不过…这晓晓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她梦中那天音的声音呢?也是那么温温软软的。
她摇头晃掉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能是自己的听觉有问题吧,她心里这样想着。
耳边突然顺想起刚刚晓晓的话,云飘飘立即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晓晓。
“你刚刚说,你要帮我救乐耀白他们,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云飘飘着急的问,她现在正脑子混乱,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呢,所谓人多好办事,有晓晓在,云飘飘感觉自己面前的路一片坦途。
晓晓的脸上忽地出现了为难的神色。
“这个,办法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云飘飘急急的问。
“不过,可能要冒险,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晓晓担心的望着她。
冒险,她现在做什么事没有冒险?幻儿和乐耀白他们会被黑斯隐设计,现在已经性命堪忧,她应当付最大的责任,所以现在对于她来说,纵使要了她的性命能换得他们的平安,她也愿意。
她不能再害别人了。
“没关系的,晓晓,只要有办法的话,我都愿意试,好晓晓,现在整个王宫就只能你能帮我了,而且…你之前一直在东雪域帝国,白帝怎么也算是一个明君,难道你想让这样一个好帝王就这么死掉吗?”
似乎感觉到了云飘飘的真诚,晓晓终于不再推辞。
“这个办法可能会有点残忍,你也愿意吗?”晓晓眨了眨眼,那双大眼似乎还是很担心云飘飘。
云飘飘紧握住晓晓的双手,用力的与她的双手交握,传递她的决心。
残忍不怕,只要不要让乐幻儿他们死掉。
“晓晓,不要担心,既然我已经选择了,就不会后悔的,你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救他们?”
晓晓低头叹了口气,温温软软的嗓音再一次出口,云飘飘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竖起了耳朵,准备听晓晓的方法。
“你听说过“光心”?”
““光心”?“光心”是什么?”云飘飘一头雾水的摸了摸后脑勺,说实话,来到这雪域帝国之后,很多东西她都不知道名字,让她猜,杀了她吧。
晓晓似乎并不意外的看了云飘飘一眼,她十分谨慎的向门外看了一眼,确定附近没有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然后转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云飘飘。
““光心”是西雪域帝国的一种圣物,拥有强大的力量,只要你拥有了它,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你,然后你就带着那东西去救公主她们。”
有这种东西吧?云飘飘皱眉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晓晓,她已经上的当太多了,晓晓不会骗她吧?
晓晓紧盯着云飘飘的眼,直看得云飘飘露出尴尬的表情。
“你不相信我吗?”晓晓受伤的垮下了脸,一双眼中写满了受伤的表情。
“没有没有!”云飘飘赶紧握住晓晓的双手,为证明自己相信她,她举起一只手保证道:“我相信你,可是…你说的那个东西,在哪里?”
“这就是我说的风险了…”
“什么风险?你快说呀,急死我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那样东西,只要你说出地点,我一定拼尽全力拿到那样东西。”
“可是…”晓晓心焦的皱起了小脸,眼中含着某种伤痛的表情。
“可是什么,你快说呀!!”她拼命摇晃她的手臂,她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还不慌不忙的在那里可是可是的,再可是下去,她恐怕要被她逼得心脏病发作了。
无耐之下,晓晓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
“唉呀,其实…是因为那样东西,只有夜帝才知道放在哪里的。”晓晓盯着云飘飘,看她的反应。
“只有夜帝才知道?”云飘飘的脸色微变,声音仿若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的有些尖锐。
“对。”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云飘飘咬牙,眼中含着希望的看着晓晓。
晓晓摇了摇头。
云飘飘纠结的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怪不得晓晓会说这会有点冒险,这何止是冒险,想要从黑斯隐的身上拿到那个叫什么“光心”的东西,恐怕比从铁公鸡身上拔根毛还要难。
但除此之外又别无他法。
西雪域帝国的王宫,处处守卫森严,那些侍卫根本就不像个人,每个人在岗时间没有一丝松懈,让她无机可寻。
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心底里已经有了计策。
好吧,既然只有这个办法,唯今之计,她也只得拼命一搏。
黑斯隐,你不仁,我便不义。
幻儿,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救你的。云飘飘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句话。
不过云飘飘却忽略了晓晓那眼中瞬间闪过的精光。
“心”在人在,“心”亡人亡!
沉思殿
整整一个下午,黑斯隐一直待在沉思殿内,他的黑玉书桌上摆放着两打奏章,从午膳过后,到已经快掌灯时分,他批阅过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坐的笔久久不能落下,那双眼睛盯在奏章上面的字迹,在他的眼中,却全部看成了是云飘飘的在他的眼前乱晃。
“帝主!”尔优站在门外,恭敬的右手放在左胸前低头向黑斯隐请示。
“嗯?什么事?”黑斯隐慢不经心的在纸上不知道写些什么,头也懒得抬一下。
懒“帝后至现在为止,仍未有任何行动。”
还未有任何行动?这个消息令黑斯隐几乎跌破了额头,她的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着实让他心里替她着急。
“思音阁是谁在看守呢?”黑斯隐瞟了尔优一眼。
垄“呃…是若沫在看守。”
“你回去看守,让若沫过来,本帝有事要问她。”黑斯隐下令道。
“有什么事不能问属下的!”尔优满心不甘的低头咕哝着,声音非常小,但还是一字不差的传进了黑斯隐的耳中。
“你说什么?”
两道阴厉的目光射来,吓得尔优连忙缩起了脑袋,他非常孬种的扯唇嘿嘿一笑。
“那个…属下这就去,这就去!”
尔优转身飞快的离去,只怕跑慢一点就会被黑斯隐抓去,真是太不公平了,他是男人,若沫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帝主却总是找若沫不找他,太伤他的自尊心了。
······
思音阁
若沫带领着众人守在思音阁外,一头金色的波浪卷长发,配着她那身紧身的皮裘长裙,高挑的身段,让她们身材甚显火爆,那张如天使般的容颜更让人移不开眼睛,这样的一个美人儿,站在雪地里,一枝独秀。
不过可惜呀…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到那里去看着!”若沫泼辣的指着东墙角,让刚刚悄悄移到一起八卦的三名侍卫分开,尖锐的嗓音,还有那条手臂及威严的怒吼,不禁让人发浑身毛发竖起。
若沫满意的盯着那三名侍卫规规矩矩的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美则美矣,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因为上次放了纸条在思音阁中的人尚未发现,所以若沫和尔优两人现在仍轮流守在思音阁外,以免让人再有机可乘,顺便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引出幕后之人。
若沫眯了眯眼,看着思音阁的大门,不由得摇了摇头。
黑斯隐啊黑斯隐,他欠了一身的风.流债,也活该会有这一天,不过他犯的错,却要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来承担,那就真的太不是了。
就在若沫欲转身时,她眼睛的余光,敏锐的看到一颗探头探脑的小脑袋,她的眼睛微眯,立即向那头颅所在的方位看去。
“你在看什么呢?”冷不叮的一个声音,吓得若沫花容失色。
若沫下意识的反手狠狠的朝对方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下一秒,无辜的尔优脸上顿时出现的一个鲜红的掌印。
“你…”尔优一手捂脸,另一只手恼火的指着若沫。
若沫慢悠悠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从自己的衣袖间掏出了一方黑色的丝帕,嫌恶的在自己的掌心擦了擦,随手又将丝帕丢在了雪地中。
“我怎么?谁叫你无缘无固的出声,吓了我一跳!”若沫懒懒的扫了他一眼,嘴角浮起嘲讽和和厌恶的弧度。
“这不是看你看什么出神,我才会出声的吗?你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5555…他估计今天都要用头发来遮住脸了,否则他一定会被人笑话死,被女人打,这是多么不光彩的一件事。
“下手重吗?比起以前我直接将人的头扭掉,你应该很幸运了吧?”
“是很幸运!”尔优弱弱的想着,咦?不对!!那脸是他的,她打了他,他还要谢谢她没有杀了他不成?
“行了,看你那没用的样子,你来做什么?”
“是帝主有事找你。”
“帝主?你怎么不早说?”若沫皱眉瞪了尔优一眼,抬脚狠狠的踩了尔优一脚。
“啊,疼疼疼…你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尔优抱着自己的脚哇哇乱叫。
“你自己注意一点,今天可能会有情况!”若沫的眼睛煞有其事的望着那颗脑袋早已消失的角落。
“知道了。”尔优咬牙切齿的白了她一眼,他何时不注意了。
若沫收了收神,低头深思着。
刚刚她看到的那个颗脑袋,好像是…月华殿的晓晓?
······
“帝主找若沫有事?”若沫来到了沉思殿,低头行了一礼之后,开口便问。
黑斯隐抬头看着她,他伸了一个懒腰,放下了笔,极为慵懒的靠向了椅背上。
“怎么?看起来很不开心?”黑斯隐调侃的盯着若沫极为不好的脸色问。
明知故问!!
“如果帝主能让若沫以后不要再跟尔优一起共事,若沫一定会天天对帝主您露出笑脸的!”若沫皮笑肉不笑的瞪了他一眼。
“尔优可是不可多得的听话好男人,对你又痴心,配你正好!”黑斯隐好看的眉梢挑起,嘴角勾起了然的笑意。
“够了!”若沫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眉头狠狠的皱起,连着出声打断黑斯隐的遐想。
“怎么?不喜欢听吗?”黑斯隐促狭的眨了眨眼,邪魅的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
“帝主如果没有重要的事,若沫就退下了!”若沫平静的低头,欲退出门去。
“先别慌着走,本帝还有事要问你。”黑斯隐连忙唤住她,脸上没有一丝歉意,十分欠揍。
若沫硬着头皮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帝主有何要事要问?”
“尔优他…”
“属下告退!”若沫不给面子的调头转身。
“别别别,本帝是想问,本帝要你查的东雪域帝国“光心”的事情,怎么样了?”黑斯隐正色的赶紧开口。
果然若沫停下了脚步。
“这个,恐怕…”若沫为难的垂下了头,那张平日里自信的脸垮了下来。
“怎么?还没有找到吗?”
连你自己都出马了也没找到头绪,她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找到嘛!若沫心里暗自想着。
“一时之间,暂时还很难找到!”若沫如实回答。
“传我的命令,让在东雪域帝国的所有卧底全部知道,要不计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东雪域帝国的“光心”。”
“是!!”若沫大声回答,若沫答完之后,她迟疑着,然后一本正经的抬头问黑斯隐:“帝主,若沫斗胆想问一个问题?”
“说!”
“这几年,帝主您一直说要找“光心”,甚至您自己也潜入东雪域帝国,可是这“光心”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沫一脸疑惑小心翼翼的问。
“你的胆子还真是很大,以往问这个问题的人,全部都已经死掉了——除了一个人!”黑斯隐面无表情的勾起了唇角,脸上露出的表情已有些不悦。
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天音!若沫心一惊,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若沫知道不该问,若沫知错!”
“你知道也没什么,不过本帝不希望这件事还有其他第三个人知道!”黑斯隐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目光锐利如箭般紧盯着若沫。
若沫诧异的抬头,连忙点头。
“是。”
““光心”是心脏的一种,“光心”其实就相当于是人的心脏,谓其曰“光心”,是因为它是皇族延续性命之光,所以才称为“光心”!”黑斯隐低低的声音说着,嘴角勾起一丝苍凉的弧度。
“光心”可以延续他万年的寿命,却也同时给了他万年的孤寂。
若沫皱了皱眉,似乎听出了其中的话外之音。
“那如果“光心”被人毁掉,那结果…”若沫话未说完,突然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她想到了一个震惊的结果。
“没错,“心”在人在,“心”亡人亡!”
懒明白,当然明白了,黑斯隐,还是那么冷血无情的黑斯隐,根本就没变嘛,她原本还以为,那个“光心”是能找到天音的一个办法呢,没想到这么简单,看来还是她太高估了天音的重要性。
因为曾经的帝主就是因为太过在意一个女人,结果那个女人只是一个卧底,只是为了杀他的帝主,也因为他的在意,导致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光心”被那个女人损坏,必须要靠那名帝主用自己的性命去修补“光心”,让“光心”恢复正常,才保住了那名帝主孩子的命。
那个卧底女人,就是当年被东雪域帝国派来的卧底,但黑斯隐的母后也爱上了当年的黑斯隐的你王,所以在黑斯隐的父王牺牲自己修复了“光心”后,随即自杀追随了黑斯隐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