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飘嘴角抽搐了一下,俩眼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在他这么无赖的人,她也只得举双手投降。
用膳完毕,云飘飘原本有些冰冷的身体恢复了些温度。
看着四周无人,云飘飘的心里还打着另一个计量,只是不知道黑斯隐到底会不会说。
不管了,不管如何,她总是要试一试的,如果这次不成功,她下次一定要想其他的办法。
黑斯隐刚把汤碗放回去,便发现云飘飘用一种古怪到极点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有话要说。
他眨了眨眼。
“难道是因为本帝太俊美了,所以你故意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本帝瞧?”
不要脸!!她的嘴角再一次抽搐着。
““光心”到底在哪里?”她旧事重提。
黑斯隐的脸色倏变。
“你想知道?”他低沉的嗓音略含一丝不悦。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可以给我?可见都是骗人的,你根本连…”
云飘飘的话未说完,黑斯隐陡然截断她的话尾:“你真的想知道?”
“是!”她用力点头,表示她的决心。
“不后悔?”
这有什么后悔的?
“你到底说不说?”她有些不耐烦了,只是说圣物的下落而已,他有那么为难吗?
“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后果自负!”他的脸阴沉了下来,森寒的声音中隐藏着一丝愠怒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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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自负?她狐疑的皱了皱眉,结果有那么严重吗?不过那是西雪域帝国的圣物,他会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只是借,只要她安全离开之后,就会将东西还给他,这样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确实是有这个道理。
“你还没有说在哪里呢?”她催促道,小脸上映上了兴奋的光彩,故意忽视黑斯隐那张越来越黑的脸。
“好,我告诉你!”他残忍的扯开了嘴角,表情瞬间变得冷淡至极,既然这是她自己选择,那也就莫怪他残忍了。
云飘飘,你终究还是想要离开的,既然这是你选择的路,他也不会再去阻止。
“好好好!”云飘飘连连点头。
······
月华殿
两天后,云飘飘的身体奇异般的全好了,看着身上已经结痂的伤口,但是已经不疼了,她知道这是她血液的特殊能力,她的伤比普通人好得快,而且还不会留下疤痕。
自从那天她从黑斯隐那里得到了“光心”的下落后,黑斯隐就已经再也没有回过月华殿,不过每到夜晚她睡觉时冰冷,而在她熟睡之后,总能感觉到有热源悄悄的向她靠近,所以她便一直熟睡到天亮,天亮之后,裘被下依旧还残留着温暖的温度,让她忍不住赖在榻上一直不想起,直到被内开始变得冰冷。
不过让她很疑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感觉得到半夜有人跟她睡在一张榻上,而她的救被中似还残留着黑斯隐独有的味道。
那应该是她产生的幻觉吧?
身体已经好了,云飘飘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拿到“光心”,所以自她起床后一直到傍晚时分,云飘飘一直兴奋得不能安静下来,整个人不安的在卧室内走来走去。
晓晓进来看到云飘飘正手舞足蹈,吓了一大跳,端着点心托盘的手差点松脱。
云飘飘眼疾手快的顺手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潇洒的拍了拍手。
“咦?云姑娘,您全好了?”晓晓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云飘飘会好得这么快。
“照常理说,我昨天就该好的,但是今天才好,不过也没关系,只要能好就行了!”云飘飘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晓晓的表情微变,衣袖下的双手悄悄握紧,小脸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兴奋中的云飘飘并未发现晓晓的异状。
“对了,晓晓,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云飘飘神秘兮兮的朝晓晓眨了眨眼。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晓晓抬头漫不经心的问。
“我已经从黑斯隐那里得知了能拿到“光心”的方法,今天晚上我会行动,所以呀,但是…”云飘飘嘿嘿一笑,谄媚的看着她,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我需要一个望风的人。”
晓晓无耐的看着她,然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晓晓…”云飘飘娇滴滴的又唤了一声。
晓晓浑身似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她仍死咬着牙关不松口。
这天下哪有她缠不动的人?对付她家里的那三个活宝,她这一招缠功可是早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不怕对方不答应。
“晓晓,去嘛去嘛,你要是不去,我们两个就当连体婴,永远也不分开了!”云飘飘干脆双手紧紧的抱着晓晓。
“可是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晓晓下意识的想找理由。
“那你就背着我一起吧!”云飘飘眨了眨眼,双手环住她的颈子,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到她的背上。
晓晓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最后无耐的翻了一个白眼。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了。”
“嗯,就知道晓晓最好了。”云飘飘紧紧的搂住她。
真是拿她没办法,她看起来还真像是个孩子!晓晓的手怜爱的拍了拍她可爱的小脑袋,嘴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倏的,她像是想起来似的,手火烫般从她的头顶收了回来。
她在做什么,云飘飘现在是她的敌人,她刚刚竟然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她一定是疯了,都是这云飘飘太会缠人了,所以她是被她给缠疯的,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是这样的!!!!
······
沉思殿
“帝主,这是刚刚运河的水掌司送来的急报,东雪域帝国已经开始有行动了,我们怎么办?”尔优呈上运河边上水堂司送来的急报,看向黑斯隐时,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
黑斯隐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黑玉书桌后,他的脸色沉重,面露疲惫,那双如湖般深邃的蓝眸黯淡无光,并且布满了血丝。
刚刚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外面的那些守卫说,黑斯隐,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阖过眼了,他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身子早晚会垮掉的。
“帝主?”看黑斯隐没有回答,尔优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又唤了一声。
黑斯隐从急报中抬头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本帝知道了!”他沙哑的嗓音含着浓浓的疲惫。
他说着,从手边拿出了一支笔在急报的旁边写着些什么。
好香的味道!尔优吸了吸鼻子嗅了嗅味道,蓦然发现在书桌左边的地上还放着餐盘,上面的饭菜纹丝未动。
他回过头来,眼尖的发现黑斯隐的手指瘦得连骨头都看得清。
“帝主,您还是休息一下再处理这些事情吧!”
“现在运河到处都有险情,本帝不处理,你来替本帝处理?”黑斯隐头也不抬的答,手下急笔飞快的写着。
“离开河期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帝主您也不用急于一时呀!”他暗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是帝主,那些事情,哪是他能处理得了的?这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吗?
“那就不要多嘴!”黑斯隐凌厉的目光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他太吵了。
尔优吓得赶紧住嘴,生怕黑斯隐一声令下,他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不一会儿,黑斯隐将他刚刚写的那张纸放在急报里面阖上,再递给尔优。
“这个马上让人送给运河南水掌司,就让他按照本帝的意思去办!”
“是!”尔优毕恭毕敬的接过奏章,赶紧溜了出去。
黑斯隐瞟了一眼尔优离开的背影,那张阴沉的俊脸缓缓恢复了平静,手中拿起了一本奏章然后低头欲再批阅。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黑斯隐的额头顿时又涨痛了起来,他没好气的冷斥:“本帝不是已经把作战策略都写在纸上了,你怎么还没…”
话未说完,蓦然对上了若沫错锷的俏脸。
若沫首先反应过来,她微启红唇呵呵一笑,半带揶揄的笑问:“不知帝主在生谁的气呢?”
“你的事情办妥了?”黑斯隐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每次他最狼狈的时候都能被她看到,真是奇了怪了,难道她有感应不成?
“呃…还没有!”若沫眸光一转,立即转移话题:“刚刚属下看到尔优夹着尾巴逃走了,知道帝主您的心情不好,所以送上了一份东西交给夜帝陛下您,也许您会感兴趣!”
黑斯隐斜了她一眼,暂时就不为难她了。
“什么东西?拿出来吧!”
若沫优雅的从自己深V的胸脯中拿出了一张折纸,那动作优雅,饱含着诱惑,不过她这一招对于黑斯隐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这就是了!”若沫若无其事的撩拨了一下身后的波浪卷媚笑的眨了眨眼。
黑斯隐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藏在胸前,这是她惯用的藏密件手段。
黑斯隐打开拍纸,几行小字立即跳进他的眼中。
若沫恭敬的立正字正腔圆的向黑斯隐汇报。
“数日前,属下曾经在思音阁外发现的人就是某人。”她顺便又递上了另一张纸,上面是一个淡淡的脚印,小巧玲珑,应该是女人的鞋印:“这是属下在思音阁内取的一只鞋印,这只鞋印刚刚好与某人的脚吻合,东雪域帝国公主及青红被人救走的当日,有人在昏倒之前扯掉了某人的半边面纱,刚刚好,那个人现在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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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一个人。
黑斯隐的眉头倏的蹙起。
“你确定是她?”黑斯隐阴鸷的声音问,双手暗自握紧成拳,那个在思音阁内放下纸条,又放走乐幻儿和青红的人…
“是的,就是她——晓晓!”若沫扬起了唇角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先不要声张!”
“为什么?现在不将她抓起来吗?”
黑斯隐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头,这件事他还要好好的想一想。
“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本帝有本帝的想法!”
“是!”若沫的眉头紧紧的蹙起,现在已经百分之八十的肯定晓晓是他国派来的卧底,黑斯隐却仍是不让她轻举妄动,这是怎么回事?
“你先下去吧!”黑斯隐不愿再谈的挥了挥手。
“是。”
若沫再仔细的打量了黑斯隐一眼,然后无耐的转身离开。
若沫刚离开,黑斯隐便陷入了深思之中,双手微颤的放在桌子上,他将掌心贴紧冰凉的桌面,仍止不住他手背的颤抖。
晓晓…跟天音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否则她怎会知晓天音跟他之间的事情?那些可是连若沫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晓晓来王宫到底所为何事?天音…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她现在在哪里?如果她还活着,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会音讯全无,当初她是装死的吗?
那又是为了什么?一个个的谜团在他的脑中,像轰炸机一样的轰炸他。
轰炸得他头痛欲裂,心情更加烦闷,这一切的一切,好像就像是一个大谜团,等着他去解开。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呢?晓晓一定知道!
······
月华殿
“帝后,帝主回来了,您是不是要起身迎接呢?”小希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卧室,一脸焦急的向躺在榻上假寐的云飘飘问。
“什么?他来了?”云飘飘冷不叮的弹坐了起来。
“哎呀,疼死我了!”一不小心,她的头碰到了床头柜,疼得她咧嘴直呼疼,疼死她了,该死的,不知道她是倒了什么霉了,她刚刚决定晚上要去偷“光心”,黑斯隐就来了。
“帝后,您怎么不小心点儿!”小希心疼的帮云飘飘揉了揉她的额头,然后服侍她将衣服整理好又穿好了鞋子。
云飘飘摸了摸头发不是很乱,顾不得那么多了,蹬蹬的跑去殿门前迎接。
她刚来到门口,黑斯隐高大的身躯已经跨进了门口,云飘飘夸张的弯下腰去恭敬的向黑斯隐行礼。
“妾身见过夜帝陛下!”云飘飘娇声唤道。
黑斯隐的表情一愣,云飘飘这么热情的迎情,而且还恭敬的唤他夜帝陛下,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他总感觉两人之间存在着肉眼看不到的距离。
“你不好好歇着,怎么下榻了?”他立即发现了另一项重大的问题。
“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宫里的御医的医术,夜帝陛下应该很明白的才对!”云飘飘转了转舌头撒了一个谎。
“不过,能让你好得这么快,倒是有些在我的预料之外!”他慢不经心的答着,双眼打量的望着四周,犀利的目光将月华殿内瞧了一遍,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
既然现在云飘飘已经没事了,他的担心就少了不少,现在他还有其他的事。
“你找什么?”她蹙眉,下意识的挡在他的面前。
“晓晓呢?”
“你找晓晓做什么?”云飘飘警戒心大起,不会是黑斯隐还在怀疑晓晓做过什么事吧?“最近王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是很多,可是晓晓天天跟我在一起,她不会有问题的。”
“我没有说她有问题!”黑斯隐头疼的抚额。
“那你找她做什么?反正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将她交给你的!”没说晓晓有问题,他来到之后第二件事就问晓晓,他心里没鬼才怪了,他算计她就够了,现在还要算计她身边的人,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
看来晓晓不在,莫非是知道他来了,所以故意躲开了?刚刚看到他拐弯时,一个宫女急匆匆向右边的长廊上走去的宫女,大概就是晓晓了。
如果她没有心虚的话,为什么要躲他?
云飘飘这么信任她,也着实令他头疼也担心,不知道晓晓是不是想利用云飘飘做什么事。
而且…既然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好了…那她是不是…也快行动了?
黑斯隐的思绪,马上被这一想法惊住,他的眼睛倏的定定的凝视着云飘飘,眼中掺杂着复杂的情绪,幽深的蓝眸深不见底。
“既然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今天晚上,我就在月华殿内留下!”黑斯隐微勾唇角,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
留下来?云飘飘的下巴差点落地。
这怎么行?他若是留下来,一定就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那她今天晚上的行动该怎么办?那不就是要取消了?
“那个…你不是有很多政事要处理?”她结结巴巴的欲将货物推出门。
黑斯隐邪魅一笑,拉着她指着已经下山的太阳!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政事早就已经处理完了,月华殿是我用膳和休息的地方,我来这里,是天经地义?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
黑斯隐脱下肩上的裘袍,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
云飘飘睁大了眼睛,眼巴巴的看着黑斯隐从她的面前走过而无能为力。
他还要在这里留宿,那麻烦就更大了,她可是跟晓晓说好了的,只要能将“光心”偷到,今天晚上她们两个就要离开西雪域帝国王宫的,待她们过了运河之后,再将“光心”还给他,到时候他们就自由了,只要她躲起来,不让黑斯隐有办法找到她,总有一天黑斯隐会忘了她。
现在那个叫天音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说不定她随时就出现,然后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到时候他就不会寂寞了,而且那个时候,他就会当她是个累赘,巴不得她早日离开为上了。
天音是个残忍的女人,黑斯隐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他们两个同样残暴嗜血,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她要离开这里,而且非离开不可!
思虑之下,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才能继续进行她的计划了。
虽然有点冒险。
“尔优!”云飘飘扬起笑脸,向守在殿外台阶下的尔优唤道。
尔优一听到云飘飘的唤声,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不知帝后有何吩咐?”尔优谄媚一笑,对上了云飘飘灿烂的娇靥,面对云飘飘,他总是应该该怎么去防备。
那么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孔和真挚的瞳孔,都是那么的清澈无暇。
“你去准备一些膳食来,我要与你们帝主一起用餐!”云飘飘笑眯眯的吩咐。
“是!”
“等一下,我与你一同去,正好我想要露两手给你们帝主瞧瞧!”
“什么?帝后您亲自下厨?”尔优惊愣似的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云飘飘看起柔弱到手无寸铁的样子,竟然会下厨。
云飘飘扬起了眉头,这可是她的强项,她可是得到了老爸和老妈的真传,大厨神谈不上,小厨神还是当之无愧的。
······
一个小时后,云飘飘亲手端着托盘从月华殿外走了进来,早已恭候多时的黑斯隐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他脑中的疲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可是我亲手炒的菜!”云飘飘热络的将菜从托盘中端出来,每一样都很精致,而且与原本的菜色完全不同,看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云飘飘坐在桌边,发现黑斯隐从头到尾一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手中的筷子根本纹丝未动。
“你为什么不吃?”云飘飘笑眯眯的问,不禁怀疑黑斯隐是不是知道了她的计划所以才故意不吃的。
“我要你喂我!”
让她喂他?
好吧,让她喂,那她就喂,等会儿昏了看她不好好的收拾他。
云飘飘压抑下心底里的怒火,抬起了屁股坐在他旁边,她用筷子夹了菜,倏的她的眸光一闪。
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只要将菜送进他的口中让他吃下去,他今天晚上就会睡得不醒人世,她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