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把你的头发换掉,说话的时候…不要总是盯着别人的身上瞧,会让人觉得不够尊重!”云飘飘的目光立即瞪向桑尼·沐天那不好好意盯在她身上的视线。

“只有看你的时候才这样!”桑尼·沐天不由得反驳。

油嘴滑舌!

“请问你今年几岁了?”云飘飘笑眯眯的回问。

“今年…”桑尼·沐天好整以暇的伸出四根手指头晃了晃!

“四十岁了?看起来像呀!”云飘飘立即瞪大了眼睛。“不过你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顶多三十岁的样子,居然四十岁了!”

桑尼·沐天眨了眨眼,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看着云飘飘的样子,他只是呵呵笑着,没有反驳。

“我现在呢!不管你到底几岁,我只想问你,我的条件,你到底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你说我还能不答应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桑尼·沐天嬉笑着答。

“你的名字,以后也不能用桑尼·沐天!”

“那要用什么?”他的脸马上垮了下来。

“那你就用…桑姓吧,桑沐天!”她眼中一亮提议。

“桑沐天,听起来还行,那好吧!”桑尼·沐天只得妥协了。

“那东西?”云飘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桑尼·沐天的中的玉佩,眼中映出了不舍。

桑尼·沐天收手,把玉佩放回了怀中,隔绝了云飘飘的视线:“当然是等你办好事后再给你。”

“走着瞧!”云飘飘瞪了他一眼,愤愤的转身离去。

盯着云飘飘的愤恨的背影,桑尼·沐天摸着怀中的玉佩,不由得摇了摇头。

四十岁?

“我今年已经四百岁了呢!”他冲着她的背影笑道。

只要你喜欢![VIP]

云飘飘愤愤不平地回到月华殿,尔优一脸紧张的在原地来回踱步,看起来好像很害怕似的。

尔优远远的看到云飘飘回来,便惊喜的向她招手,就差没跑过去迎接她了。

突然这么热情,倒让云飘飘很是意外。肋

云飘飘刚走近,尔优的手指悄悄的指了指月华殿的大门。

云飘飘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大概知晓尔优指的是什么了。

还没走上台阶就已经看到黑斯隐迎了出来,一张俊脸早已黑了一半,云飘飘的脚还没有踏进门坎,黑斯隐一把把她拉了进去,略带颤抖的双手紧紧的拥着她,灼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侧。

他亲昵的以唇蹭了蹭她的耳垂。

“你终于回来了。”良久他方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声音还带着颤抖。

云飘飘颇为诧异黑斯隐的反应。

“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出什么事了吗?”云飘飘小声的轻问,小手在他的身后轻轻的拍着,他突然这么害怕,让她也跟着一起紧张起来了。

“我以为你走了!”他直接吐出了他的害怕。

云飘飘讶异了一下,扑哧一笑。

“只是因为这个?”她的心里却非常开心,有他一直担心着她,她在这个陌生的雪域帝国,终于不再孤单了,起码有一个人还牵着她、挂着她。镬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了吗?除非你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她仰头望他吃吃的笑道。

“不会的!”他目光倏沉,双手更加用力的抱紧她。

“好了,快放开我,很多人看着呢!”云飘飘羞得看着台阶下的侍卫们,小脸刷一下通红。

只顾着跟他拌嘴了,差点就忘了,在月华殿外还有一干观众,所有人的目光全一致的投注到了月华殿的大门内,殿门没关,想当然的,他们就看了一会儿的免费真情戏。

也算是赚大了。

黑斯隐眉头一皱,回头向门外看去。

嗖!一声,那些侍卫通通一致动作的向后转,只余下了尔优一人可怜巴巴的左右看去,动作慢了半拍,然后缓缓的转过了身去,可惜…他的动作早被投进了黑斯隐的眼中。

“尔优!”黑斯隐半眯起眼冷不叮的出声唤。

好像零下一百度的风正迎面吹来,尔优浑身打颤的龟速转身。

“不知帝主有何吩咐?”

其他的侍卫侧头瞟了一眼尔优,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不由得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躲过一劫了,尔优则是哭丧着脸,左右各投去一眼,鄙夷其他人的幸灾乐祸。

“刚刚你都听到什么了?”黑斯隐眯了眯眼笑问。

“尔优什么都没听见!”尔优嘿嘿一笑,妄想蒙混过关。

“本帝最讨厌别人撒谎。”

“只听到一点点!”他的头灰溜溜的垂了下去。

“听到了什么?”黑斯隐继续逼问。

“听到您紧张云姑娘,怕她跟别人跑了!”豁出去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要怕别人听到?

四周的守卫轰然笑了起来。

云飘飘也忍不住捂嘴偷笑,不得不说,尔优着实有让人气死的本事,黑斯隐竟然能留他到现在,而他也未伤到一分一毫,不得不说…尔优的运气太好了。

原本只想要调侃尔优逗云飘飘开心的,没想到尔优说话会这么俗,俗到…让黑斯隐觉得自己挺丢人的。

那张俊美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绿。

“尔优!”他恨得牙切切的唤道。

“在!”尔优精神抖擞的立正恭敬的低头。

“围王宫巡逻三圈,再回来!”黑斯隐眯了眯眼命令。

“是!”只是巡逻而已,他幸庆的松了口气。

“时间限定,一个小时!”

果然没那么简单!!

一个小时,围王宫巡逻三圈!如果想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三圈,除非用跑的,否则,像普通的巡逻根本无法那么快完成。

这是变相的罚他围王宫跑三圈。

四周的守卫全部窃喜的转过了头去,从他们微耸的肩膀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此刻的心情。

一个个全是没良心的!尔优在心底里暗暗的诅咒,将所有人全部骂了一遍,包括黑斯隐和云飘飘!

“是!”尔优无耐的只得答。

“其他人,跟随一起监督!”黑斯隐的话声刚落,立即引起月华殿前的一片唏嘘声。

陡然爆笑声突起,那声源来自黑斯隐的身旁。

云飘飘笑得前仰后合,看着刚刚那群在犹自沾沾自喜的守卫,全部变成了一张张的苦瓜脸,她便忍不住笑出声。

还是黑斯隐够绝,居然想得出这个招术,这下子,门口所有的守卫全部都要遭殃了。

只见那些守卫个个笑不出来,不情不愿的低头答应。

尔优的眸中一亮,刚刚的心中的不满瞬间消失,有人跟他作伴,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走喽!”尔优兴奋的带头跑开,其他的守卫不敢有一丝怠慢的赶紧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也不敢停顿,只怕慢一点就赶不上黑斯隐规定的时间了。

月华殿门前空空的,一个也不剩,黑斯隐方满意的点了点头,人终于都走光了,现在就只余下他与他的飘儿了。

“这下可没有人打扰我们了!”黑斯隐邪肆一笑,大手霸道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他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小脸上,唇缓缓压下。

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的那一刻,一只小手不合时宜的挡住了他的动作。

“等一下!”云飘飘的另一只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又怎么了?”黑斯隐的额头青筋暴突,最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谁敢再来拦他,他遇人杀人、遇佛杀佛。

“我有一件事,想…”云飘飘迟疑了一下,仍然开口道。

“什么事?”黑斯隐额头的血管剧烈的跳动,几欲爆破血管,看起来甚是怵目惊心,说出的话更是阴鸷至极,表示他现在心情很抑郁。

“因为刚刚出去,有一个侍卫救了我,所以我想…”

“只要你喜欢!”黑斯隐微笑着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眸深深凝视她动情的道:“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这是令牌,你只要告诉尔优一声让他去安排便可!”

接过金色的令牌,云飘飘诧异了一下,她还以为要跟他磨好一会他才会答应呢!

“黑斯隐!”

“感动的话不要多说!现在…”他的大手暧昧的拂过她额际的发丝,嘴角勾起了一抹性.感的弧度:“我们可以继续了吗?”

“额,可以…”云飘飘羞赧的垂下了小脸。

爱煞她脸红的可爱模样,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头轻轻的将他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帝主!”冷不叮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焦急的音调预示一定有什么大事。

两人唇刚吻上即发,云飘飘彻底羞得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今天一定是她的倒霉日,否则不会噩运连连。

丢死人了。

她怨怼的瞪向黑斯隐。

黑斯隐体贴的拉她至身后。

“若沫,什么事?”黑斯隐心情大好的挑了挑眉,大手与云飘飘的小手十指交叉,异常亲密。

“呃,现在方便说吗?”若沫促狭的挤了挤眼,头故意侧过一点,偷窥黑斯隐身后早已羞得不敢见人的云飘飘。

“我进去了!”云飘飘干脆直接转身回了卧室。

瞅着她的背影,一抹甜蜜在黑斯隐的心底里冉冉升起,他收回了视线淡淡的又问:“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若沫脸上的笑容蓦然敛去。

“帝主,出大事了。”

“大事?”

“刚刚接获在西雪域帝国家南部消息,昨天下午突然出现了几名带瘟疫的人,只短短一夜的时间,好几个村庄全染上了瘟疫!已经死了一百余人!”

黑斯隐的表情凝重。

“有没有找到控制疫情的办法?”

“暂时还没有,因为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瘟疫,传染速度又非常之快,今天早上南区的州长到的时候,因为连续奔波,报告完就已经昏过去了,现在…人就在前殿休息!”

“既然他知晓这么多,他是不是已经被传染了?”黑斯隐的蓝眸中颜色加深,立即反问。

若沫的眼睛倏的瞪大。

“属下失职!”她惊慌的答。

“你先在这里保护飘儿,本帝先去前殿。”

“是!”

宁负天下人,也不想失去她。[VIP]

黑斯隐刚离开,云飘飘一脸迷惑地从卧室内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黑斯隐的步子急促,侧脸的线条冷硬,再加若沫的表情凝重,明显出大事了。

“没什么事,只是有人从边界过来,帝主需要接待!”若沫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肋

云飘飘的脸色微变,黑斯隐不愿意告诉她,若沫又不敢说的事情,能是什么事呢?

乐耀白的人品她还算是信得过,如果不是东雪域帝国之祸,那还能是哪里?

对了,晓晓!!

“告诉我,若沫,到底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说,我自己过去看!”云飘飘抬头紧盯若沫的双眼逼视她。

“这件事,云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若沫说。

“我不知道的好?什么叫我不知道的好?既然如此,我现在就过去!”云飘飘气得蛾眉倒蹙,说完便要夺门而出。

“云姑娘还是不要去!”若沫表情纠结,最后还吐出了真相:“是瘟疫,从南海岸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疫情,现在已经死了一百多人,帝主过去是为了处理瘟疫的事情,来汇报的人可能感染了瘟疫,所以…”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更应该去了!”云飘飘着急的推开若沫。

“云姑娘,你不能去!”嗖一声,冷剑横在了云飘飘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若沫!”云飘飘忍不住低声下气的面对若沫。

“帝主有令,若是你去了,帝主怪罪下来,属下担待不起!”若沫尽职的垂头,不给云飘飘一丝机会。

“如果他也染上了瘟疫,你打算怎么做?”云飘飘低呼。

“这个…”

“我是一位大夫,相信我,只要我看过病症,我就会找到根治的办法!”云飘飘保证的拍了拍胸脯。

“这个…”若沫犹豫了,决心在摇摆。

“不用再想了,现在就带我去,迟了,我们整个王宫可能都会有事!”云飘飘急忙催促,眼圈都急红了。

“好吧!”若沫潇洒收剑:“我们走!”

······

东雪域帝国·前殿

前殿内,一名身着黑色披风,腰系红色丝带的男子脸色通红、唇色发白的躺在地上,他的眼睛已经突出,鼻息微微,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一双手颜色青紫,指甲黑如墨。

“刚刚谁碰过他了?”黑斯隐朝身后看了一眼。

有两名侍卫站了出来,两人不明所有的对视了一眼,等待黑斯隐下一步的指令。

“你们两个把他抬到停尸室去!”黑斯隐当机立断的下令。

“什么?”两名侍卫吓得惊叫出声。

这已经表明了,他们两个也必须要死。

“本帝的命令,你们也敢不听?”

“可是帝主,属下…”侍卫害怕的后退。

“来人哪,如果他们两个敢出前殿一部,立即斩首!”黑斯隐无情的命令。

停尸室内有专门用来火化尸体的水晶棺,放进去火化后,要直接将水晶棺埋入地底,那瘟疫就可以控制住。

“帝主饶命,帝主饶命!”“帝主饶命!”

两名侍卫吓得血色瞬间褪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连声向黑斯隐求饶。

“来人哪,行刑!”黑斯隐脸色倏变,立即下令。

“等一等!”云飘飘的声音陡然插了进来。

“飘儿,你怎么来了?”黑斯隐担心的搂着她,目光责怪的看向若沫。

“不要怪若沫,是我自己要来的!”

“这里你不是你来的地方,若沫,马上送飘儿回去!”

“不要!”云飘飘大声拒绝,退后了三步靠近了刚刚跑下的那两名侍卫。

“飘儿,不要靠近他们!”黑斯隐紧张的赶紧拉回了她,她总是会做一些让他心跳加速的事情。

“斯隐,这是人命,不是儿戏,让我先看看他们,如果不行的话,你再把他们杀了也不迟!”云飘飘的小手紧抓着黑斯隐的衣袖,双眼祈求的望着他。

他绝决的望着她。

“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的要求。但是,这件事,关系到你的生命,我绝不妥协!”

“我对这些有过研究,只要我知道病源是什么,就可以根治这瘟疫,而且…如果我今天不治,瘟疫传染到整个雪域帝国,又该怎么办?”云飘飘坚持己见,打定了主意不达目的不罢休。

云飘飘说到了症结处,黑斯隐哑口无言,又心急不想让她冒险。

正如云飘飘如言,假如疫症漫延到整个雪域帝国,那时候将会死更多的人。

他不舍的握着她的小手,眼中已有一丝释然。

“非如此不可?”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非如此不可!”云飘飘重重的点了点头。

要她用自己的性命拿来冒险救别人,她没有那么伟大,但为了西雪域帝国的子民,为了她男人的国家,她也只好冒险一赌,一直以来,她的运气都不错,这次…希望老天爷也中以眷顾她。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

“有没有密闭的房间,最好是单独的,离其他活动区较远一些的房子!”

“有…就到石林附近吧!”黑斯隐提议。

“有没有大量的窗纸?”云飘飘突然又笑着提议。

······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只见云飘飘窗纸盖在了已经绝气的州长身上,又让侍卫们将长窗纸拉开,密不透风的窗纸围成了一个四角形,将那疑似被感染的两名侍卫裹在其中往石林附近的临石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