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桑尼的嘴巴紧抿了起来,努力压抑下自己的笑意。

“对,就是这样,你是敢笑出来,或是说出什么令我不开心的话,你就自己走着瞧吧!”云飘飘半带威胁的道。

“哈哈…”沐天·桑尼终于忍不住破功的仰天大笑,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嘛,如果他不笑的话,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姨奶奶这个三个字,真的很难听,她真的不想要再听到了。

“你给我够了啊,要是再敢笑,我就命你父主将你关禁闭!”云飘飘哼了一声威胁道。

敢笑她,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样他应该怕了吧?

沐天·桑尼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刚刚脸上的笑容倏失,脸色由白变青,再由青变黑。

“你怎么了?”她刚刚说错什么话了吗?

云飘飘刚问完,倏的想到西拉米·索思,也就是沐天·桑尼的父亲现在还在被关禁闭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她的话,大概是让他想起了他的母亲了吧。

“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良久没有听到沐天·桑尼的回答,云飘飘首先向他道歉,都是自己不好。

“没事,这件事我,我已经快全部都忘掉了!”他云淡风轻的回答。

全都忘了?才怪!

云飘飘瞪了他一眼,明明是在睁眼说瞎话。

“既然你已经忘掉的话,就不要再想了,人想的太多了,晚上会容易睡不着的!”云飘飘咳了两声之后,还是开口让他想开点。

“如果你想让我想开点的话,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再去想其他的!”沐天·桑尼恢复了平常的脸色,笑眯眯的向云飘飘要求。

“你根本是欠拍!”云飘飘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不能给他好脸上,给他点颜色他就立马开染房了。

“我现在在伤心、难过,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给我听吗?”他哭笑不得,无力的躺靠边椅子上,整个人看起来没且丝力气。

“好听的?哪来那么多好听的?有好听的,我不会跟我自己说吗?”云飘飘斜了他一眼,真是笑话。

她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的看着沐天·桑尼,看了好久,看得沐天·桑尼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怎么了?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比你的黑斯隐长得更好看了?”他故意摆了一个嚣张的手势,手指抵在额头上低头扮深沉。

这个手势,马上又引得云飘飘扑哧一笑。

“桑沐天,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云飘飘严肃的看着他。

听得云飘飘问得严肃,沐天·桑尼也连忙正经的收敛起了脸上戏谑的表情,并努了努下巴,示意也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晓晓跟我长得这么像,她是不是…”

“是什么?”

“是不是…脂玉的女儿?”云飘飘虽然不情愿,不过还是问了出来。

沐天·桑尼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

“这件事,父主没有告诉过你吗?”

云飘飘摇了摇头,一脸的失望。

“事实上,自从我第一天来水天帝国之后,你的父主便避过我所有的问题,现在甚至天天在躲我,好似怕我知道什么!”

“那你还是应该去问父主,这些事情…只有父主才清楚!”沐天·桑尼摊了摊手,将自己置之度外。

“能帮我联系脂玉吗?”

沐天·桑尼的表情更古怪了。

“这件事,恐怕还是要经过父主的允许。”

“真的一点也不行?”云飘飘继续不死心的问,关系到她见到女儿的事情,她不能再缩到龟壳里了。

“不行!”他斩钉截铁的拒绝。

······

水心宫

云飘飘疲惫的回到自己的水心宫内,回去之后,便一头倒在了榻上,整个人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她就一直觉得不对劲,今天沐天·桑尼的表现,更让她确定了一件事,水天帝国的人在故意绕她,而瑟维根本就不想让她见女儿。

她不能再等了,以免夜长梦多,她要去找瑟维问个清楚。

她刚要起身,倏的一只手臂压在了她的腰间,后背贴上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伴随着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正笼罩着她。

“呀!!”云飘飘惊讶的转过身来,还来不及开口,便看到眼前一张阴沉的俊脸瞬间放大数倍,重重的吻上她的唇,吞去了她所有的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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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卷(10)[VIP]

黑斯隐的吻热烈,而带有强烈的掠夺性,火热的唇舌肆意的蹂.躏她粉嫩的红唇,有力的双臂禁锢她的自由。

突然而来的吻,让云飘飘有瞬间的不知所措,身体本能的反抗了两下之后,随即被他熟悉的吻,挑起了她身体的渴望,轻叹了一声,双臂绕至了他的颈后,热烈的回应他的吻。肋

得到了回应的黑斯隐,脑中的理智之弦在瞬间崩裂,他不再满于现状的,双手侵入她的衣襟内,抚摸令他痴狂的娇.躯,不一会儿,他已经把她剥了个精光。

混浊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来回吹拂,黑斯隐的吻开始在她的周身游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引起云飘飘激烈的喘息。

这次太疯狂了。

云飘飘的意志也随之抛到九宵云外,双手如同他般熟悉的剥落他的衣襟,双眼微眯,唇中发出令男人不能自制的低吟,他的衣服也被剥落了,云飘飘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学着他般轻拂而过,忽然,她的手摸到了他的胸口,异样迫使她拉回了一些理智。

这是什么?她的小手停留在他的胸前,她低头用迷离的双眼打量了一下他的胸前。

绷带?他受伤了?

她不由得心悸,立即拉回了理智,惊惶失措的她激动的赶紧想要坐起来,想要看他的伤口,不小心正好将他撞进了她的体内,瞬间,她浑身虚软的跌了回去,双手死死的扣紧她的手臂。镬

他低吼了一声,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威胁道:“这是你自找的。”

他一冲到底,回应他的,是云飘飘意乱情迷的娇.喘。

······

事后,黑斯隐就后悔了。

两人大汗淋漓的赤.裸躺在榻上,两人的发丝在枕上纠结在一块,就像那头发的主人一样。

他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的手臂,她的鼻尖呼吸渐渐恢复平静,小脸上还残留着激.情刚退的潮红。

他懊恼的皱紧了眉头,爱抚的大手滑落到她的腕际,顺便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爱怜的摩挲着。

愧疚袭上心头,她才刚刚有孕而已,刚刚他因为太气愤,没有保留一丝温柔,希望她没事才好。

一只小手无力的把他的大手扯开。

他抬头撞上了云飘飘嗔怪含愠的眸子,还有一丝羞赧。

“对不起!”他的眼中满含歉意。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我又没怪…咦?等一下…”云飘飘的目光倏的投注到黑斯隐胸前那块深绿色的绷带上。“请问黑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好没气的问他。

黑斯隐随着云飘飘的目光望去,望到了自己的胸前,看到胸口处的伤口似乎又流血了。

“呃…这是不小心…”

“不小心?你会不小心?”狠狠的剜了他的眼,云飘飘飞快的爬起身,急急忙忙的到了水心宫内的简易药箱。

十分钟后,云飘飘不放心,想咬破自己的手指为他疗伤,他不肯,无耐之下,她只得用为他敷药,又拿了条白色的绷带就要给他包扎。

“不要白色!”黑斯隐厌恶的看着那条白色的绷带,手将云飘飘的手腕推开。

“只有白色,你爱用不用!”云飘飘火大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了,他还要跟她计较绷带的颜色,他还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呢?

“那就不用,疼死我算了!”黑斯隐依旧坚持,坚决不让云飘飘拿着绷带的手靠近他。

“你的伤口不包扎会死的!”某个女人恨得牙切切的低吼,却不敢大声指责他,以免引来水心宫外的守卫和宫女。

“我最多只能接受这个颜色!”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云飘飘看到了刚刚那块深绿色的绷带,那根本不是绷带,好像是侍卫服的裤子上的颜色。

云飘飘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

不用猜也能想到,那块绷带是怎么来的。

“你再不喜欢用,也不能扒了人家的裤子吧?”云飘飘气结,能称黑斯隐这是洁癖吗?这一次,不禁让她又想到他们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是这么任性的挑绷带的颜色。

这人…果然与众不同。

“除了那颜色我能看得过去,其他的都不行!”

云飘飘现在才注意到,黑斯隐身上穿的,竟然是这里侍卫裤子改装后的衣袍。

恶心,真是恶心。

“我想,我应该要重新给你找一套衣服。”她咕哝着。

因为这里,很多都是浅绿色的衣裳,但是黑斯隐像是只能接受深颜色,那她就只能让人做两套衣裳给他。

他还真麻烦。

“好!”黑斯隐非常爽快的答,复又补充了一句:“两件黑色的。”

“两件深绿色的!”她斜了他一眼,挑什么挑。

“黑色的!”他目光倏沉。

“那一件深绿色一件黑色的好了!”天天看他穿黑色的,在这里,老是穿黑色的会热死他的。

“不行,就要两件黑色的!”他复又声明,他的话似乎已经开始冒烟了,随时有冒火的准备。

“你以为你是姓黑的?穿什么黑色的?”她也火大,他就这么喜欢跟她争?

某人邪魅一笑。

“我姓黑难道你不知道吗?而且自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也姓黑了!”继续往她的身体也泼黑水。

“你去死吧!”她抬手在他的肩上狠狠的敲了一记。

“疼!”某男人委屈的眨了眨眼。

“疼死你最好!”云飘飘愤愤不平的说着,手下却温柔的赶紧检查他的伤口,然后又折腾终了绷带给他包扎上。

“我说,现在你的衣服可以穿上了吧?真扎眼!”

他故意晃动了男性象征,朝他暧昧一笑:“难道你不觉得,刚刚的你很享受吗?”

“还不快穿上!”她臭着一张脸,把他的衣服丢给他,不让他再给她顾左右言其他了。

“还好我娶了你,否则,你这么粗鲁,以后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某男人一边穿衣一边咕哝着。“唉呀,疼!”得到的报应是某女人在他的后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知道疼就就管好你的嘴!不要再让我看到它张开!”

“那我们接吻的时候呢?也不要吗?”他邪邪的回头一笑。

“滚!”火大了,他真是有本事把她气疯。

黑斯隐的脸上终于浮起了一丝笑容,看到她现在这模样,就知道她差不多没事了。

穿好了衣裳,黑斯隐一脸平静的抱着云飘飘放在他的大腿上,双臂霸道的搂住她的腰,下巴从她的身后抵在她的颈窝间。

云飘飘叹了口气,轻轻靠在他的右胸前,以免碰到他的伤口。

“这伤是谁弄的?”

“不用问了,这是我应当挨的,他…也是因为太爱你了!”他轻轻的吐出了一句话。

“是乐耀白?”她不敢置信的抬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对他这样,也没有人会是黑斯隐心甘情愿挨那一刀。

“我这一刀,换了你的一生,值了!”他没有反驳,低头爱怜的吻了吻她的脸颊:“而且…我不在的时间,他要帮我处理政事!”

“你这根本是赚到了!”她咕哝着,刚刚还有点气乐耀白,现在她又同情他了。

一想到两国的奏章摆在乐耀白的面前,然后他一整天埋头在奏章里不能抬头,晚上还要熬夜,她就觉得他们实在是太自私了。

“不然我怎么有时间来抓我的逃妻?”他笑眯眯的在她的颊边轻吻了一下。

“不要再贫嘴了,你的伤口大概还有个六七天才能好吧?”她的脑中突然想到了西拉米·索思曾经求刀的事情。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需要我帮忙?”他的脑中警钟大作。

“还真有事请你帮忙,不过到时候再说吧,你现在最好还是找个地方落脚吧,王宫始终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她担心的看着他,怎么说这王宫内的守卫太森严,将来若是有人发现了他,他一个人恐怕也难逃走吧。

“不要,我就住在这里了!”他赖皮的往床上一躺。

“那怎么行?”云飘飘眉头一皱,便要拉他起来。

“怎么不行?就这么说定了,我睡着了!”说完,他耍赖的闭上了眼睛,假装不理她。

他会赖在她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的目光锐利的向四方望去。

那个人…应该也在附近吧?

结局卷(11)[VIP]

黑斯隐留在水心宫,是云飘飘最头疼的事情,她又不能不让他留下来,而让他留下来,她面临的就是如何保护他,不让他让他人发现,还好不用担心他的饮食,因为若沫每天都会将餐食偷偷的送进来给他。

该死的若沫,不好好的看着黑斯隐,把他送到她这里来,让她一直心惊胆颤。肋

老实了几天,云飘飘几乎都待在水心宫不出去,主要还是怕黑斯隐养伤会被人发现,只等黑斯隐的伤快点养好。

一晃七天过去了,黑斯隐的身上,别说伤口了,加疤都掉了,这都要归功于水天帝国王宫内的好伤药。

“你可以走了吧?”云飘飘刚起床,没好气的拉开了缠上她腰肢的大手。

温热的气息袭了上来,云飘飘的心头一动,下意识的回头,恰好迎上了他的唇。

火热的早晨拉开了序幕,火辣辣的吻,吻得云飘飘意识全无,眼看就要进行到限制级阶段,黑斯隐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下去,惹得云飘飘心里直闷。

整整七天过去了,除了他第一天来的那天那次火热的缠.绵之后,他始终没有再越过雷区,每次都是直接跳过,然后…结果了!!

云飘飘失落的心一落到底,难道是她现在已经不能吸引住他了吗?镬

黑斯隐克制住自己的渴望,低头在她的唇上悄悄的又啄了一下,唤回了她的思绪。

“在想什么呢?”赤.裸的上身越过她,将她的衣服从床头柜上拿了过来,慵懒的靠在床头,将他的衣服丢给她。“再不起来,你这宫里的宫女可就要过来了哦!”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愣住的表情,双手催推的拉起她。

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抬手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还有点困!”她疲惫的又趴回了软榻上,不一会儿,周公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真的不起?”黑斯隐温柔的看着她,大手轻抚她疲惫的容颜,上一次,她为他生下了孩子,他被蒙在鼓里,这一次…

角度调换了过来,她这个准母亲却一无所知,他就想要看看,聪明如她、糊涂如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个事实。

这一次,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一直到孩子生下来,他再也不能接受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了,那种亲眼看着自己亲人离开的事情,他不容许再一次发生了。

“不起!”她赌气拉起被单蒙上头,然后转过身去,只留了个后背给他。

“怎么?生气了?”他好笑的扳过她的肩膀,身子是过来了,头依旧转向另一个方向。

“你是高高在上的夜帝我只是一介草民,怎敢生你的气?”说是不生气,字字句句仍是含讽带刺。

没生气?骗鬼去吧。

“你不是说今天要我帮什么忙的吗?现在你自己在这里生气?我去帮谁?”黑斯隐侧起身,一手托着脑袋,嘴角含笑宠溺的望着她,大手捏了捏她可爱的小鼻子。

“呀,差点忘了这一着了!”云飘飘赶紧弹跳了起来。

黑斯隐皱眉,赶紧将她的身体扶好,她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还这么莽莽撞撞的,不过被单滑落,露出了昨天白嫩嫩的一大片美好春光,一只大手煞风景的摸了上去。

“如果现在不起也行!”沙哑的嗓音饱含磁性,热气暧昧的吐在她的颈间。

她愤愤的拍掉他的大手,刚刚才叫她起来的说。

“起来了!”赶紧拿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在他火热的目光下一件件的套上,反正他也没打算移开视线。

色.痞子,她在心底里暗暗的骂着。

他还没看够呢!黑斯隐惋惜的收回了视线。

他叹了口气,拿起了衣服便穿了起来。

“早餐!”黑斯隐的衣服刚穿好,若沫的头便从窗外探了进来,手中拎着一个饭盒进来。

云飘飘走过去接了进来。

“你有没有吃过?要不要进去吃点?”云飘飘热络的招呼着。

“不需要!”若沫面无表情的答,面色似乎还有些阴鸷,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

“你心情不好?”云飘飘皱眉,细细的打量她,话落,便发现若沫刻意躲过她的视线。

“没什么,如果云姑娘没有其他事,或是帝主没有其他要吩咐的,若沫就先离开了!”若沫冷淡的说着,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出了云飘飘的视线。

耶?云飘飘愣住的看着若沫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为免她累着,黑斯隐接过她手中的食盒,侧头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出神?”说着他朝她望着的方向看去。

“你不觉得若沫的表情很奇怪吗?”

“有吗?”再奇怪也不如你奇怪吧!黑斯隐在心底里暗暗的加了一句。

“凭我女人的直觉,若沫一定有事,难道你没有发现,刚刚她眼中的情绪很冷淡,若是我没有看错,她的瞳孔还有血丝,她好像…刚好像刚刚哭过!”

哭过?

黑斯隐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云飘飘,忍不住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