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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又娇气又任性,可是却分寸拿捏得十分好,那么聪慧的,该懂事的时候完全不需提点。短短一句话,就表明了她对他所有的理解和包容。没有埋怨,不缠着他回家,不唠叨他不该坐地上弄脏裤子,对他和他朋友之间的事不加一个字的置喙,甚至不像寻常人的妻子在这个时候叮嘱他不熬夜或者回办公室去聊,交代她自己的去向,暗示他不需担心,甚至想到了通知爸爸,免了老人家的挂心,却又特意要发信息,万一爸爸睡觉了打电话会打扰。

她理解他的一切,他的工作、他和兄弟的情感,并信任着他,所以才有她如今轻描淡写却包含诸多信息的一句话。

而这份理解和信任,源自于他们这许多年的默契和相处。

所以,他们是最合适的,对不对?

第193章 第三卷 永远的三角梅 14.他们~

看着她的车灯渐渐在黑暗中隐匿,心中那一朵内疚的火苗也变得忽明忽暗。

“队长,你也去吧!不用陪我!”老金提醒他。

他递给老金一支烟。老金摇摇头,示意不要。

他便自己点燃了,用力吸了一口,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一亮一亮的。

“刚入行的时候,我爸跟我说,要尊敬老同志,他们是你的老师,每一个老警察的一生都是一本书,里面的血和泪值得用丰碑来铭记;要热爱你的同事,他们是你的兄弟,是和你生死与共的人,是战斗时你唯一放心把命交给他们的人。”

你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兄弟醢。

当然,男人之间,这一句是说不出来的。

老金便不再赶他走,也同他一样坐在地上,默默地不说话,只看着前方的黑暗,仿佛在那团模糊的黑暗里,有他平凡的一生。

宁时谦没有打破这沉寂,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这样的时候,沉默便是最好。

许久以后,久到老金几乎把他一生中记得的那些事回忆完,白驹过隙,沧海一粟。

嘶嘶的吸气声后,老金拿了他一支烟,点燃,却没吸,只是夹在指尖,手指有些颤抖,“我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这辈子就是个没出息的小警察,你嫂子也只有初中毕业,老实本分,相夫教子,我俩一辈子也没能挣几个钱。名扬从小聪明,是我们的希望,给他取名名扬,就是希望他有出息,不再像我们夫妻俩一样…”

老金哽住了,一时说不下去缇。

宁时谦默默地听着,也没打断他。

老金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了浓重的鼻音,“子不教,父之过,是我的错…”

宁时谦动了动唇,原本想开解他,但又想,这种时候,即便他辨赢了,证明金名扬的今天不是老金的错又能如何?能减轻老金的痛苦吗?并不能,只怕他会更难受。

“年轻的时候在派出所,成天忙得脚不沾地,值晚班、出差,回到家里也累得不想动,周末的时候加班,节假日加班,陪孩子的时间少得可怜。我一直觉得很欣慰,我的孩子很乖,成绩很好,老师嘴里的好学生,他妈回回开家长会都被表扬,毕业了又争气,懂得自己做生意,比我和他妈两个没文化的本事得多!哪里知道…哪里知道…他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变成了这样…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错…”

老金重复着这几句话,呜咽起来。

宁时谦心里也在颤,只好说,“一切还没查清,也许跟他没关系。”

老金摇头,“他变了,我知道。小时候他特别懂事,从不提物质上过分的要求,上次买车,他要买好车,我跟他细算,不能,咱们家就这点钱,要给他结婚买新房子,还要装修,没准人家姑娘还要彩礼,得省着来,他就不高兴,说这车开着没面子。我晓得他变了,只是没想到变成这样了…我这么多年警察没白当,如果跟他没关系,他跑什么跑?还有那些东西,怎么会在他车上?…我这个父亲不称职啊…”

话题又绕了回来。

“队长,我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想亲自查这个案子,是人是畜生我都要把他拎出来,给一个交代!”

两人就这么坐了一晚,有时候老金唠叨几句,有时候什么话也不说。

太阳总会升起的,无论黑夜多么漫长。

真相,也总会揭开的,无论过程多么难捱。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泛了白,周遭的寂静渐渐被打破,动静多了起来,车声、人声,越来越清晰。

分局第一辆车开进来的时候,他俩站了起来,老金直接去了技侦门口等。

宁时谦知道说服不了他,便随了他。

一直等到技术报告出来。

徐素送出来的报告,没给老金好脸色。

自从徐素的心意遭到宁守义拒绝以后,整个刑侦支队都成了池鱼,徐素见到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好脸,但是,这个时候,老金哪里还有心思关注这个?拿了报告就回宁时谦那里报告。

关于静宜园杀人案的第一次会议召开,会议桌上已经摆放着法医的尸检报告和技侦的检验报告。

“死者的死亡时间是9月3日,也就是昨天中午12点到两点之间,全身十七处刀伤,腹部七道,刺破内脏,其余十处在头部、背部、腿、胳膊。死者死前注射过冰毒。”

宁时谦说完拿起技侦的报告,“根据现场的指纹来看,案发当天在房间里的不仅仅只有金名扬和死者两个人,一共五个人的指纹,沙发上、地上取到的体液…”

宁时谦顿了顿,看了眼老金,见他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硬着头皮继续说,“证明当天发生过淫/乱。玉米地里埋着的衣服,证实是金名扬的,衣服上的血是死者的,刀上的指纹不止一个人,其中有金名扬,金名扬的车,方向盘上有金名扬的指纹,其它地方,如车窗、把手等地,还有其它不同人的指纹,其中一部分和房间里指纹重合,车里的血迹,和死者的吻合。”

他合上报告,“段扬,说说你审讯的情况。”

“是。”段扬打开笔录,“据静宜园其他业主所说,302室经常有男男女女在里面放很吵的音乐,又唱又跳,很是扰民,提过几次意见也没有用。9月3日那天,听见里面发生争吵,还有尖叫声,业主们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没有特别注意,大约在一点四十左右,四个人从楼道出来,开车走了。静宜园监控已经调了出来,当天的五个人身份已经证实,其中一个是金名扬,三个小姐,还有一个也是经常出入静宜园的男人,叫张建,业主说,是和金名扬一起做生意的伙伴。”

---题外话---

嘻嘻嘻嘻嘻~~~

第194章 第三卷 永远的三角梅 15.你爱我吗?~

“张建已经不知所踪,另外两位小姐也藏起来了,据和她们一起工作的小姐说,死者前些日子傍上了一位富二代,经常送她礼物,已经不接其他客人的单了,常和富二代在一起。乐-文-”段扬又补充了一段,说完,也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老金。

会议室里片刻的安静。

宁时谦看了圈众人,一个个严肃的表情等着他发话,“那就…先找到金名扬、张建等四个人吧!请兄弟单位协助。”

也就是说,全网通缉。

萧伊然所在警犬大队也接到了通知,24小时待命。

萧伊然是参与了9月3日当晚行动的,汤可却并不知道情况,于是下班的时候问她,“我怎么听说金名扬是刑侦老金的儿子?”

萧伊然点头,“对!是的。醢”

汤可惊叹,“天!那老金不难过死了?”

“是啊!”萧伊然也叹息,“昨晚我们家的陪了老金一晚上。”

“真希望凶手不是他!”汤可叹了一声。

萧伊然暗暗摇头,没说话。谁不是这么希望?但昨晚的命案,跟从前她参与的几起都不同,现场混乱,证据明显,就连金名扬的出逃,都是那么狼狈仓惶,一看就知道这起案子的嫌犯不具任何反侦察能力,很有可能是吸毒后失去理智丧心病狂的行为。

两人走到停车场,汤可说,“我搭你车走吧,我今天没开车!”

“怎么了?”她开的也是宁时谦的车,昨晚从分局开过来的缇。

汤可脸有些红,“还不是这个案子啊!前天魏未就约我出去给他过生日,说好今天下班来接我!结果现在24小时待命!”

萧伊然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咦?一起过生日了?那是有进展了?我们汤警官被糖衣炮弹收买了?”

汤可飞了她一眼,“哪有?我是看他可怜,没爹的孩子!陪他过个生日咯!不然都没人给他庆祝!”哼,当时魏未就是这么跟她说的!骗取她的同情心!

“好好好!我们汤警官最善良最有爱心!”萧伊然捏了捏汤可泛红的脸蛋。

魏未的父亲是烈士,在魏未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牺牲了,魏未子承父业,从小就立志当警察的。

汤可被捏了不服气,反手来拧她,两个姑娘闹了好一会儿,萧伊然才开车走,短暂的打闹,倒是让压抑的气氛稍稍轻松了些。

宁时谦还是回来的很晚,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狼吞虎咽塞进去一碗饭,就被萧伊然推进房间休息去了。

他自己也知道非常时刻,体力就是战斗力,于是把手机铃声调到最大,仍不放心,叮嘱萧伊然,“我怕睡迷了,你注意听着点,尤其是信息!”

“好好好!”她忙不迭地答应,她也24小时待命着呢!

的确是很累,是不是累过头了反而睡不着?他躺在床上,头一涨一涨地疼,可就是无法入眠。

“十三!”他大喊了一声。

萧伊然还没来睡,不知在外面忙什么。

“来了来了!”她光着脚捧着一本书,抱着他的手机,踢踢踏踏地跑了进来,“要什么?喝水吗?”

他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按下头。”

“好勒!”她放下书,爬到床上,温热的手指搭上他额头。

在她指尖用力的瞬间,难言的舒服从头顶传遍全身,他不禁哼出声来,“再用力点。”

“好!这样可以吗?”

“嗯…”他闭上眼,“你怎么还没睡?在忙什么?”

“我看书啊!”其实是怕我在你身边你会影响你睡觉,我那么闹…“你手机我带着呢,来电话和信息都不会错过!你放心!”

他没再出声,专心享受她的按摩,渐渐地,有些迷糊了,轻道,“好了,你也睡吧!”

“我再去看会儿书…”

“睡觉!”他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扯了下来,搂进怀里。

温软的身体像一汪暖融融的泉,陷进去整个人都舒服了,他亲了亲她,也不知亲在哪块皮肤,然后蹭到她胸口贴着,模糊地低语,“睡吧,大概是你不在我才睡不着。”

萧伊然怔住,微微一笑,抱住了他,亲在他头发上,“好,那睡吧。”

他心里很多事,乱七八糟的,这个迷糊的时候更是在他意识里胡乱翻腾,“十三,你说,金名扬变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老金很自责,说没有好好管过他。”

“不是说睡了吗?怎么又说这么多?”是谁的错谁能说清呢?一个人的成长内因是根本,外因是推助,这个外因就包括得多了,家庭、社会、学校、社交群体等等,怎是老金自己一个人能背的责任?若说管教,她公公哪里又有时间来管教宁时谦?可他还不是长得好好的?

他打了个呵欠,将她搂紧了一些,手在她腰部摩挲,“不管怎么样,等我们以后有小孩,我会多花点时间陪他,教他。”

她听了一笑。

“笑什么?你不想跟我生小孩吗?”他一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睡觉啦!”她便有些娇娇的语气。

这回他却较了真,“你说,要不要跟我生小孩?”

她被他逼得没办法,只好笑道,“你说呢?要生小孩也得把身体养好啊!该睡睡!不然你有那个精力生?”是不是傻?这么久了,他见过她采取措施了吗?

他这才满意了,搂着她哼哼,“会让你看看我的精力的!”不过今天,是真的没力气了…

萧伊然忽然觉得,慢慢的,好像调了个儿了!

从小都是他照顾她,她在他面前撒娇、不讲道理,现在怎么他越来越像小孩?在她面前胡搅蛮缠的?

她不禁微笑,算了,这也没什么不好!她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手指在他硬戳戳的短发里穿梭,梳子一般梳着他的头皮。

他愈加觉得舒服了,在她怀里呼吸也渐渐沉了,迷蒙间,问出一句话,“十三,你爱我吗?”

她低头一看,这是说梦话啊?还真是孩子气!四哥!你越活越小了!

第195章 第三卷 永远的三角梅 16.违规~

她伏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而后,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他闭着眼抗议地皱起眉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她暗暗好笑,不敢再乱动,慢慢伸出手,把他和自己的手机都捏在手里,也是怕自己万一睡迷了能第一时间感觉到手机的震动。

爱不爱他他还不知道吗

那他要的爱是什么

像他们一直走来这样,一生无风无雨继续走下去,他始终牵着她的手,或者,她牵着他的。每一个明天都像今天一样,日子里不过是吃饭睡觉上上班,或许不久以后,他们会多个孩子,再多些孩子成长的鸡毛蒜皮小事。

这样不好吗就如大多数夫妻一样,像她爸爸妈妈一样,等到孩子长得有她那么大了,他还会像爸爸对妈妈那般,无人的时候偷偷叫她宝贝。

这样迷迷糊糊想着,她也睡着了。

这一晚倒是什么事儿也没有,两人一直睡到天亮。

各自去上班的时候,宁时谦已经换了制服,蓝色警衬平平整整,束在藏青色裤子里,整个人又修长又挺拔。睡了一觉,精神了不少,衬衫上的肩章衬得他双眼神采奕奕,好像在发光。

所以,眼前这个制服一上身便浑身上下透着威严肃杀气质的俊郎警官,是昨晚趴在她胸口问她爱不爱她的人吗

她看着他,忍不住笑。

“笑什么”他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摸了摸脸。脸上有东西

“没有”她抿着嘴,笑弯了眼,摇摇头。

宁时谦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家伙,一定有事瞒着他

站在车旁的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没问题啊头发没翘,脸上干干净净,衣服扣子也没扣错

“说到底怎么回事”他假意板着脸威胁。

她想了想,示意他低头,悄声问,“你还记得你昨晚问我什么”

“”问什么昨晚太累了,难道说了什么胡话

看着他一脸迷茫又很担心的样子,不由想起他喝醉酒那次,他这是有心理阴影了吗要不要补偿一下他

她拉着他衣袖,四下里看看,小声说,“你说我们家附近会不会有督查”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媳妇儿这小脑袋他越来越闹不明白了

萧伊然靠近了些,快贴着他站着了,一双带着水汽的眼睛透着狡黠,“我想做一件违规的事”

“”他下意识退后了一步,她想怎么胡闹

看着他一级戒备严守以待的样子,她暗暗好笑。而后,突然抱住他的头,踮起脚用力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末了,觉得没过瘾,好好磨蹭了一番,还给咬了一口才罢休。

眼看他犹自愣在那里发呆,她嘻嘻哈哈笑了一阵,跑去自己的车了。

傻瓜我不想干什么,就想告诉你答案而已

转身的时候,发现公公黑着脸站在门口,她吐吐舌头,钻进了车里。吓没有督查可是有个大boss啊

宁时谦被这一大早突然的热情给弄蒙圈了,挠挠头,对着他爹傻笑。

宁守义经过他面前时脸色又黑了几分,忍不住还是停下脚步斥责他,“两个人穿着制服不注意影响成何体统被督查发现或是被群众抓拍举报我看你怎么收场”

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家门就在两米远的地方,关上门亲热很难当然,在他看来这都是儿子的错肯定是儿子一肚子坏水憋不住火

宁时谦还在想,原来是这样的违规啊其实内心里真不介意多违几次,嗯,违规的尺度也还可以再大一些

宁守义发现儿子根本没在听他说话啊一脸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的气不打一处来,吼了一声,“宁时谦”

“到”宁时谦条件反射双腿一并,立正敬礼,“报告领导,我知道错了坚决改正错误绝不再犯”

然后一溜烟也钻上了车,油门一踩,哧溜就跑了。

宁守义看着两腿撒得比兔子还快的儿子,气得笑了。他知道错他知道个屁

宁时谦到分局后不久,段扬就来汇报,拿着一叠资料给他,“宁队,那个张建有问题张建是化名真名叫张宗英,是云南那边记录在案的毒贩”

宁时谦翻着资料,快速而精准地浏览了一遍,“我去报告领导,请缉毒大队合作。”

紧接着,案发当日在现场的两名小姐被找到,据这二人口供,金名扬就是死者傍到的所谓富二代。那日他们吸毒后,金名扬与那小姐发生了争吵,小姐嘲笑金名扬是穷鬼装逼,最后金名扬在狂躁之下将人杀死,还捅了许多刀。

怎样的争吵会让人丧心病狂至此这其中不乏毒品的作用刺激,可是金名扬的内心世界到底扭曲成什么样

得知问讯结果的老金,全程都是沉默的,是绝望,还是早就料到是这样,没有时间细谈。

下午,就从邻市北山传来消息,发现张建即张宗英和金名扬的踪迹。

北山市在燕北市南部,以山为界,高速过去不过两小时车程。

从案发到现在,这两人还在北山,可见他们的逃亡之路并不轻松。

当即,燕北刑侦和缉毒公安便派出部分警力,前往北山市跟北山的干警们一起参加追捕行动。而警犬大队那边,因为萧伊然是参加了案发当晚侦查的,所以由她带着贝贝,加了汤可带着她的警犬“英雄”和刑侦及缉毒一起出发。

集合完毕以后,列队迅速而有序地上车。

魏未跑过汤可身边时,汤可手一抬,向他掷了个东西。

职业的警惕性,魏未伸手一抓就抓住了,只见汤可已经上车,他也没有时间和她说话,上了他该上的车。

车上,他才悄悄打开手里的东西看,紧张的追捕气氛里,心里悄然绽开一朵花,好像看见那个总是红着脸气鼓鼓的女孩笑着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姑娘,甚至想好了,他生日的时候要不要求婚他连戒指都看好了,心形的钻戒,特别漂亮。他看到戒指的第一眼,眼前就浮现出汤可的模样,也就是那时候,他坚定了要娶她的心思,可是,又觉得是不是太快了她好像都没有表明她也喜欢他,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那现在看来,他是有希望吧嗯,等这次行动结束,他就把那颗戒指买回来,先放着,等到时机成熟了,他就求婚,家里的母亲盼着这一天很久了。

追捕的过程并不顺利,在北山市地毯式搜查了一天,一无所获。

当晚,加班召开紧急会议,商量下一步策略,却接到电话,张宗英和金名扬的踪迹出现在另一个市,方向往南,距离北山车程四个小时,已经是两省交界之处。

于是,宁时谦等人连夜出发,继续向南。

然而,这两人却仿佛在和警察捉迷藏,当宁时谦他们赶到以后,当地公安局却告诉他们,两人再次失踪。

如此几番,他们已经越来越靠近南边。

再一次开会研究的时候,宁时谦等一致认为,这两人的目的地是云南。

张宗英这个人极不简单,是内地和云南边境毒贩之间的中间人,跟大毒枭有着密切的联系。他们俩不敢乘飞机,不敢坐火车,不敢住酒店,不敢坐任何需要身份信息的事,还能一路顺利向南,像泥鳅一样怎么也抓不住,显然各地都有藏身所,甚至,有掩护他逃亡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