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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依墨被推得向后退了两步,长身玉立,碎发微垂,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是奇异的,望着男人那样的背影,众人却恍惚的看到一丝让人心疼的萧索和心碎…

028文 / 都春子

夜晚的寒风刺骨,明明冬天已经过去,为何还是这么冷?像一根根细细的绵针扎进肉里,刺进骨里。

浅幽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只是一心想逃离那个地方,也逃离…男人那一双受伤的黑眸。

她知道,要让那个高高在上,感情洁癖的男人大声说爱有多难。黎浅幽,你究竟何德何能可以得到那个男人全部的爱?

她愣愣的站在花园的街灯下,树梢浮动,一片翠绿,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老长。垂在身边的双手是紧紧握住的双拳,指甲陷进肉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都浑然不觉得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浅幽几乎是下意识的拿起它,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边响起司彦焦急的声音:“浅幽,你在哪?你赶快回来,墨出事了!”

浅幽的心一沉,也回过神来,她想问他裴依墨怎么了,受伤没有,可是张开嘴,发出的声音都是嘶哑。

司彦又喊道:“浅幽,无论如何你先回来,先回来看看他吧,求你。”

当浅幽赶回别墅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小时,晚宴散场了,别墅又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如往初。王妈看到她欲言又止,还是指了指裴依墨的房间,告诉她,他们现在在房间里。

脚忽然变得很沉,一步一步都像灌了铅一般。浅幽推**门,房间里幽暗的灯光流泻了一地,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昏昏沉沉,好像陷入了熟睡,但周围弥漫着的一股浓烈呛人的酒味,证明了刚刚这个人是怎样发了疯般的拿酒当水喝。

浅幽默默走到床边,男人无暇的容颜多了一丝苍白,眉头轻蹙,仿佛在梦中也不踏实。

她伸出手缓缓的抚上他的脸,一片冰凉…

“他刚刚喝了不少酒,当着好多人的面醉倒了。对不起我骗你说他出事,其实我只是怕我说他醉了,你不肯出现。”

从角落的沙发上站起,司彦走到浅幽的身后,也同样望着床上的裴依墨,轻叹一声:“浅幽,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墨是真的对你动了感情。”

她的手微顿,随即缓缓的收了回来,美眸微垂,微翘的唇角却泄露出一丝苦涩:“是啊,我知道。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伤害他。”

有一刹那,司彦看到了浅幽单纯的脸上,出现了一抹仿佛经历过世事的沧桑和涩然的笑容。

他敛去深思,拍了拍她的肩:“不管怎样,今晚请帮我照顾他吧。有你在,我还放心些。”

说完,司彦走出去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浅幽坐在床边,手指柔柔的轻触他的眉间,只想把那一道沟壑抚平。

“对不起…”她低喃,心中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成这载着千斤重的三个字。她的心早也不完整,又怎么能回报他给的爱?

忽然,她的手被人抓住,从手腕处传来的热度几乎灼烫了她的肌肤。

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忽然睁开了双眼,黑眸充斥着混沌的迷惘,好似酒醉让他认不出浅幽。

然后,他的视线缓缓来到被自己紧握住的柔荑,顿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声音嘶哑:“你流血了…”

浅幽惊了一下,没有想到裴依墨这么快就醒过来。忽然,只感觉到手心一痒,男人竟然将她受了伤的掌心放在唇边,伸出湿滑的舌尖轻舔着那已经有些干涸的血渍,视如珍宝般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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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文 / 都春子

“我…我没事。”她想将手抽出,男人却不让她得逞。

此时的裴依墨就像是一个刚抢到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不让糖果丢失。

他的舌尖带着奇异的灼热,一一舔过浅幽掌心被指甲划过的伤口。浅浅的掌纹,一道一道,一条一条,他认真极了,仿佛只要被他这样的温暖着,她的伤口就能痊愈一般。

只是男人不知道,这样的他,只会让浅幽的心里划出比手心还要深刻的伤口,为他而痛的伤口。

终于,他舔舐干净所有的血渍,缓缓地抬起头。月光倾洒而来,却不及他散发出的光华。薄削的唇角悬挂着一滴鲜艳的血,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魅惑充满危险。

“为什么不能爱我?”他眯起混沌的黑眸,酒醉让他的视线蒙上了一层薄纱。

浅幽垂下眼:“我…”

男人打断她:“为什么她不能爱我?你告诉我,为什么?!”

浅幽微怔,裴依墨的眼睛里没有焦距,并不是在看她。她这才想到,他现在虽然可以说话,可脑子也许并不清醒。

裴依墨显然也没有注意到浅幽,径自说道:“司彦说她没有安全感,好,那我就给她安全感。丢脸也好,被人嘲笑也好。在那么多人面前,我对她说爱她。我给她一百万倍的安全感,只希望她能为我展颜。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爱我?”

男人的声音充满疲惫,浅幽轻轻拂开他垂在额间的碎发,柔声道:“因为她太坏了,太自私了,她怕背负感情会为别人带来伤害,所以只好一个人躲起来,不要你的爱。”

男人拧眉,低吼:“我不许你说她坏话!她才不坏,她才不自私!”

酒醉后的裴依墨有着小孩子般的执拗,前一刻还在抱怨她为什么不爱他,但下一刻却像母鸡一样护着她不允许别人说她的坏话。

浅幽垂下眸,一颗颗晶莹透明的水珠从空中落下,划出一道道银狐。水珠滴落在地,也破碎了一地。

裴依墨愣住,伸出手小心的抬起她的下颚:“你哭了…为什么哭?”

“我没有。”浅幽咬住唇,想忍住哽咽,但眼泪好似绝了堤般扑簌的落下。

“骗子!你就是哭了。”

忽然,裴依墨的黑眸闪了闪,蓦地伸手一拉。

浅幽只感觉到一阵晕眩,清醒后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大床上,而裴依墨则覆在她的身上,紧紧地压着她。

“总裁,你做什么?”

他的黑眸此刻藏着深深的魔力,凝望着她:“你好像她,真的好像。”

有力的手指缓缓滑过浅幽的细眉,眼睛,最后来到她微启的红唇,摩挲着。倏地,他的眸子瞬间一暗:“不知道,你的味道像不像她。”

话落,他倏地低下头,将那两片娇唇吞到了嘴里。舌尖一一描画着她唇的轮廓,然后一举进攻转而攻向她的香舌。而此时,他的口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的味道,和淡淡的酒香。直到浅幽呼吸急促,直到她的舌头被男人吸允的麻痹,他才松开她早已经红肿的双唇。

他摇着头,声音中有着无比的失望和沮丧:“不,你不是她!”

浅幽不解的看着他,只见男人垂下了头,微微凄哀,微微悲凉。像是小心了许久,却还是把心爱糖果弄丢的孩子:“如果是她,一定会推开我的。她那么讨厌我,怎么会乖乖的让我吻她?”

早已停歇的泪水在听完男人话后倏然决堤,她咬着唇,死死的掐着为男人为心疼的胸口。

她多想,多想亲吻他的黑眸,吻去他的心碎和悲伤,对他说一句:不是,我不讨厌你,我…

只是不能,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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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文 / 都春子

夜深,月亮悄悄隐去,天空灰暗无边无际,仿佛再也没有光亮。

裴依墨折腾了许久才沉沉睡去。浅幽为他脱下厚重的西装,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她已经气喘吁吁。望着他平静安详的睡颜,深深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蒙蒙亮,一缕淡淡的晨曦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最后一次,用毛巾擦拭男人额头沁出的薄汗。浅幽望着男人,一双美眸复杂不已。

也许,到了她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也许他的喜欢只是暂时的,也许他的爱没有强烈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不想再看着他一步步深陷下去,说她自私也好,狠心也罢。她背负不了男人这样沉重的感情,她能做的,也只有逃避。

仿佛下定了决心,浅幽垂下眸子不再看男人一眼。她转过身离开,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微小的拉力。她不解的低下头,只见到自己的衣角被男人的手紧紧地握住…

不由得苦笑,是她的不安全感传染给他了吗?就算是在熟睡中,却还是怕她会离开。

叹息着拿开他的手,放在被子里。浅幽低下头,轻轻的吻上男人的唇角。

“对不起,忘了我吧。”

走出别墅后,浅幽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些冷,风有些刺骨。

忽然,树丛后的一个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遥遥望去,那人的身影好像有些熟悉。脑中迅速闪过一个人,浅幽无奈的摇了摇头,缓步走了过去。

“果然是你。”

那人的背影一怔,知道被发现了,不得已缓缓地转过身,竟是朱清雅。

浅幽看到她还是昨天宴会上所穿的粉红色礼服,妆也有些花了,应该是在这里藏了一夜。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短短几个小时已经叹息过多少次。爱上一个人,真的要让自己这么的狼狈吗?裴依墨是这样,现在的朱清雅也是这样。

“总裁昨晚喝多了,现在正在房间里睡觉。你若担心,可以去看看他。”

听闻,朱清雅并没有高兴,反而更加气愤:“怎么?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炫耀你能光明正大的照顾他一夜,我却只能像小偷一样躲在这里偷偷的看他!”

说着,朱清雅的眼眶一红,咬着唇拼命忍住泪水。

浅幽无奈的摇头,不顾朱清雅的抗拒,将一串东西交到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

“这是别墅的钥匙,我想我以后也不会在需要。你帮我把他带给总裁吧。”

朱清雅探究的望着浅幽许久,口气明显软化下来:“黎浅幽,别以为你给我借口让我去看墨,我就会感激你。”

浅幽苦笑了一下,美眸带出一抹凄哀:“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如果说我真的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是请你好好爱他,让他幸福。这些,你肯定做得到的,不是么?”

朱清雅骄傲的哼了一声:“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墨忘掉你这个丑女人的。”

朱清雅拿着钥匙头也不回的向别墅走去,高跟鞋发出的声响在这样寂静的黎明分外的刺耳。蓦地,这声音停了下来,朱清雅转过身望着浅幽瘦弱的身影,突然说道:“黎浅幽,有时候女人也是有资格追求幸福的。”

声音再度响起,晨曦下,就只有浅幽独自怔怔的站在那里。微微仰起头,两行清泪缓缓落下,阳光照射下,璀璨点点。嘴角微翘,却滑过一丝涩然。

幸福,在她母亲死后的那一年,就已经将她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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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文 / 都春子

第二天一早,浅幽来到公司。秘书室的气氛格外的诡异,总有许多视线不停的在她的身上徘徊,或鄙夷,或嫉妒,犹如芒刺在背。

浅幽苦笑了一下,默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桌上的资料收拾起来。

“墨他还好吧?”司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身后,看着浅幽收拾东西,微微皱眉:“浅幽,你在做什么?”

将最后一打文件放进盒子里,浅幽转过身抬眸看向司彦:“我的远房亲戚在乡下开了一个公司,要我去帮忙,所以…”

“你在说谎,之前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根本没有什么亲戚。浅幽,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墨,你才想到要辞职?”

浅幽垂下眸:“不是。”

“你们两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天…”司彦看了看周围不停向这边瞟来的视线,他咽回下面的话,转而说到:“走,我们外面谈谈。”

浅幽还没有回过神,就已经被司彦拉着向电梯走去。

“司大哥,我和总裁之间真的没什么…”

倏然,司彦停下了脚步。浅幽不解的抬起头,顺着他有些惊讶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男人。

裴依墨站在电梯门口,冷凝着脸,一双黑眸散发着寒凛之气。此刻,他的视线停在司彦拉着浅幽的手上,没有什么表情,却让司彦的心一沉。

他慌忙解释:“墨,我们正要…”

“与我无关。”

又是这句话,司彦却听出了与上次不同的情绪。上次也许是赌气,但这次…也许真的与他无关了。

裴依墨不再说什么,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曾,毫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回到总裁办公室。

自始至终,在看到男人一切安好后,浅幽都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她刚刚的话,男人听去了多少。感觉到他从她身边走过的决然,她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司大哥,请你别再问了。”浅幽恳求的说:“我和总裁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会有。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让我离开,求你。”

司彦看了她许久,眼中复杂的神色让人看不清摸不透。良久,他才放下她的手,沉默的离开。

拿着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浅幽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总裁室的大门。

裴依墨没有抬头,轻蹙着剑眉,奋笔疾书,认真的批改文件。微垂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摆,偶尔遮挡他精致英挺的五官。

浅幽将辞职信推到他的面前,男人依然没有看她,只是冷声问:“这是什么?”

“总裁,这是我的辞职信,希望您可以批准。”

也许只有一刹那,男人握着笔的手顿了一顿,但又或许没有。

他冷静而又淡漠的开口:“我想黎小姐不会不知道公司的规矩,你签的是三年的合同,除非公司解雇,你还有两年可呆。”

浅幽点点头:“我知道,我可以付违约金的。”

此时,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缓缓抬起头,一双黑眸如寒潭深不见底,多少女人会为了这双眼睛甘愿去死,他的一个眼神足以谋杀掉所有女人的心。可是,此刻的它们却只有一派的冷漠。

薄削的唇微微扇动,说出的话语却如冰渣子一般的冰透了她的心。

“你真的就这么想辞职?黎浅幽,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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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文 / 都春子

“你真的就这么想辞职?黎浅幽,我真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心?!”

浅幽垂眸不语,如果他这么想可以好一点,被他认为无心又有什么关系?

但很快,男人很快就恢复了往常淡漠的模样,双手优雅的交叉在桌上,他公事公办的说:“好,既然你一定要辞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付清一百万的违约金,你马上就可以离开。”

浅幽倏地抬起头,惊讶的道:“一百万?”不是三十万么?

仿佛知道浅幽在想什么,裴依墨有条不紊的说:“如今你已经不是总务处的小文员,而是裴氏集团的机要秘书,工资上调了三倍,福利增加了两项,你要付的违约金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况且…”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一双深邃黑眸微眯起来:“况且,Aekon—C的计划书一直都是你在跟。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辞职,但是黎小姐,我认为你不应该这么不负责任将公司的利益弃于不顾。”

裴依墨的话让浅幽也犹豫起来,Aekon—C的计划书的确一直都只有她在接触,Aekon公司方面也没有谁比她更了解。看了看已经低下头开始批改文件的男人,浅幽低喃:“我知道了,我会先把这个案子跟完的。”

裴依墨没有抬头,声音清冷,送客的意味明显:“出去后请把门关好。”

浅幽无奈的点点头,刚走到门边,忽然大门就被人推开。一股呛鼻的香水味立刻弥漫四周。

“墨,我来看你的。”朱清雅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洋装,她好像异常的喜欢这个颜色。仿佛没有注意到门边的浅幽,朱清雅开心的走到裴依墨的面前,圈住男人的脖子,甜腻腻的问道:“墨,有没有想我?”

裴依墨宠溺的一笑,刹那间光华乍现,离他最近的朱清雅眼中立刻浮现出深深地痴迷。男人伸出手,一把揽过朱清雅玲珑有致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薄唇微勾:“当然,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要和林小姐去购物?”

朱清雅简直受宠若惊,甜蜜的窝进男人宽广的胸膛:“购物有什么好的,有时间再去就行了。还不是因为人家想你了。”

裴依墨漾着淡淡的笑容,视线忽然看向怔怔站在门边的浅幽,顿时眼神一凝,声音冰冷了许多:“黎秘书,你还有事?”

浅幽迅速回过神:“额,对不起,我马上出去。”说完,浅幽迅速的从办公室离开,有些狼狈。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拿道微带着愠怒的黑眸,一直紧紧跟随着她。

“什么?你真的想要辞职?”午休,浅幽和朱迪坐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朱迪惊讶的喊道。

她赶忙望了望四周,然后好奇的小声问道:“那么说,公司传言总裁在庆功会那天向你表白的传言,是真的喽?”

浅幽淡淡的瞥了一眼朱迪,没有说话。朱迪马上吃惊的瞠大着双眼:“天啊,怎么可能?!总裁怎么喜欢上…呃,当我没说,嘿嘿,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