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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店后,浅幽快速的闪到一条巷子里。她倚靠在墙壁,脸上早已经没有刚刚充满戏虐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像白纸一样的苍白。

手心满满都是汗水,短短一段路,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如果说每个人都一个噩梦的话,那乔伊戴蒙斯就是她多年的噩梦。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个身后有着庞大势力的男人。那个,总以折磨她为乐趣的男人。

达西仑的到来,会不会意味着她一年来刻意保持的平静日子就要结束…

039文 / 都春子

不知道裴依墨在想什么,他给了浅幽两天的假期让她陪达西仑四处观光。还特意下达命令,让她‘好好招待’达西仑。

这一年来,浅幽除了工作之外,很少出来游玩。所以和达西仑游玩的第一天,她带错了很多冤枉路,经常需要询问当地居民,才能找到目的地。

通常这个时候,达西仑总会有意无意的试探她:“你说你出生在这里,怎么对于这里比我还陌生?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不久前才来到这个城市。”

面对达西仑的试问,浅幽总是沉默。通常沉默,是让另一个人闭嘴最好的方式。

一天的行程结束,竟然比上班还要累。一个高大俊美,树大招风,每到一个地方总有一些作风开放的女人上前来向男人搭讪。而另一个,蹩脚导游,过分沉默。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凑在一起,只能说这天的活动,有些失败。

到了晚上,达西仑搬出他的绅士理论,要送浅幽回家。而浅幽则是不想再和他有工作以外的接触,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里,所以她谎称自己还有写文件放在公司需要处理,报上了裴氏的地址。

流线型的高级跑车缓缓停在裴氏大楼楼下,浅幽道了声谢,就要打开车门。忽然一张纸片递了过来。

浅幽转过头,疑惑的问:“这是什么?”

“我的私人电话,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和我相认的话,就打这支电话给我。”直到现在,达西仑都不相信浅幽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浅幽没有接下,淡淡的说:“在昨天以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也没有什么相认不相认的。”

达西仑耸肩,拿过浅幽的手将名片塞到她的手里,他轻笑一声,语气分外的坚定自信:“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用的上的。”

浅幽没有再争辩,打开车门离开。戏要做足,下了车后,浅幽便走进了裴氏大楼。

现在是晚上九点,员工都已经下班,浅幽站在空荡的大堂的一处角落里,直到看到达西仑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才松了口气。本想将手中的名片扔进垃圾箱,可想了想,浅幽还是将它放进了皮包里。

这时,不远处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浅幽皱了皱眉,出声喊道:“张经理?”

男人的疾走的身影一顿,转过身在看到浅幽时微微一怔,然后才扬起一贯温和的笑容:“哦,是黎秘书啊,怎么这么晚还在公司啊?”

浅幽点点头,走过去:“刚刚从这里路过,就进来看看。”视线落在张经理手中的文件,她问:“张经理怎么也还没下班?这些文件是要拿回家做的吗?”

“啊?哦,是啊,呵呵。最近工作有点倦怠了,好多文件都没有完成。这不,还得带回家去做。那个,黎秘书,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要早点回家。晚上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浅幽礼貌的笑笑:“好,我知道了,那张经理,我们明天见。”

“好,我先走了。”

看着张经理微胖的身影消失,浅幽缓缓地蹙起了秀眉。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有一张文件露出的是A—C字样。

难道,是Aekon—C计划的文件?

040文 / 都春子

第二天,达西仑因为有些急事要处理,出游计划自然就取消了。浅幽不用去公司,便想起来之前因为在裴家养伤带过去的几件行李,可以趁今天他上班去裴家带回来。

去之前,浅幽给王妈打个一个电话,又确认了一遍,才乘出租车去往裴家的别墅。

再次来到这里,一样的家具,一样的摆设,心境却已然不再相同。她的行李早就被收拾好,孤零零的放在客房的一个角落。

记起她那天受伤后醒来,男人告诉她别墅里的客房都没有收拾过,所以她只能乖乖的睡在他的房间。如今看看这间豪华整洁的客房,才知道原来他那时的不自在是因为说谎,她也真是笨的可以,当时怎么没有发现他蹩脚的谎言?

王妈站在浅幽的身后,轻叹的说:“小姐,自从你那天走了之后,少爷就很少回来了。就算回来,晚上也没有再睡过他的房间。王妈虽然老了,但心还没瞎,我看的出来,少爷对你是真心的。少爷是我从小一手带大的,虽然他总是扳着一张脸,但其实很善良。小姐,少爷他…”

“王妈,你别说了。”浅幽打断道:“他的好我都知道,是我对不起总裁。而且,总裁现在和朱小姐的感情很好,我也希望他能幸福。”

“哎,小姐,不是这样的,其实那晚少爷他和朱小姐…咦,少,少爷。”

浅幽转过身,看到面无表情的裴依墨站在门边。他还穿着西装,手里拿着几份文件,显然是刚从公司回来。浅幽默默的注视着他,那天争吵的话还言犹在耳。本来应该生气的,但在见到他眼底的憔悴和疲惫,却怎么也怒不起来。

这两天他是怎么过的?不常回家,那他晚上睡在那里?公司,酒店,还是…朱清雅那里?

突然,男人冷冷的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少爷,小姐她是来…”

看到少爷不太好的脸色,王妈赶忙向他解释,裴依墨却打断她,但视线始终不曾离开过浅幽:“王妈,你下班吧。”

王妈闭上嘴,担忧的望了一眼浅幽,这才走出去。

诡异的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男人的视线让她一阵阵发寒,她赶忙说:“我是来拿行李的,现在已经拿到了,我先离开了。”

男人没有理会,反而问:“他呢?”

浅幽不明白:“谁?”

“你的金主啊,你不是要做他情妇?怎么,他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浅幽在心里叹了一声,不想让他再误会下去,柔声解释道:“我和桑埃尔先生之间什么也没有。那天,我只是气疯了,才会那么说。”

裴依墨冷哼了一声,笑容更加轻蔑:“你这副样子,只会让我觉得你是被抛弃了。今天突然出现在我家,怎么?他不要你了?所以你才想到我这个替补?”

裴依墨一步步逼近,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势,浅幽一步步后退,摇着头:“不是,我真的是来拿…”

“我知道,你是来拿行李。”他嗤笑了一声,明显的不相信,眼底讥诮的让人发寒。

浅幽停下的脚步,身后是客房的那张大床,退无可退。

倏地,男人性/感的薄唇弯起邪佞的弧度,他沉声道:“我说过,我从来不穿别人不要的破鞋!但今天,我也许可以为你破一个例。”

说完,大手一推,浅幽惊呼了一声,直直的跌进了柔软的大床。

紧跟着,男人的身体也覆了上来…

三更完毕,半夜四点了,偶去睡觉,今天重感冒,脑袋沉得跟铅球没两样。

还是那句话,亲们多多收藏,多多留言,╭(╯3╰)╮

041文 / 都春子

没有第一次的试探,没有第二次的酒醉。这一次的吻,就像亡命徒站在了悬崖,涩然而萧索,绝望而悲戚。

裴依墨充满霸夺的深吻,唇齿之间肆意玩弄,他是这样困惑找不到出路,像是被禁锢的野兽,只能通过互相伤害来发泄。

毫不怜惜的撕咬浅幽的唇瓣,直到红肿出血,血腥的味道充斥口腔,他才放过转而来到她充满幽香的颈项。

浅幽忍受着,尽量不让自己颤抖,默默垂泪,眼角有两行晶莹的水珠滑下。

“你真的要这样吗?”她难过的问。

粗暴骤然停下,男人缓缓地抬起头,黑眸如寒冷的冰潭,他未真的动情。

也不是,真的要和她怎样。

只是,单纯的泄愤,和羞辱,

但,一切都在看到浅幽的泪时,瞬间停下。

浅幽深深凝望进男人的眼底,双眸被泪水浸过变得更加动人和可怜,她的手缓缓伸向男人英俊的脸庞,但下一刻男人却嫌弃的别开了头。

她苦涩的勾起唇,声音轻颤:“其实,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很脏,我配不上任何人。你嫌弃我,是对的。”

裴依墨的身体一震,看着她悲伤的小脸,知道自己那句‘破鞋’带给了她多大的伤害。

可是,她给他的伤害又何尝不痛?

“我是该嫌弃你,因为你是一个骗子!”感觉到身下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接着说:“照顾我一夜为什么不敢承认?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当面和我说,趁我酒醉和我道歉又有什么用!你竟然还找来朱清雅代替你,你以为我是什么?随便一个女人我都能接受?你就这么看待我?这么践踏我的真心吗,黎浅幽?!”

浅幽吃惊的望着男人,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都知道?”

男人嘲讽的看着她:“你很想我不记得吗?但是抱歉,我还没醉到分不清哪个才是我爱的女人!”

再次听到男人说爱,浅幽默默地垂下了头:“对不起。”

浅幽的对不起让他心凉,也许他还在等她的回应,也许他还隐隐的抱有希望,可是也许永远也等不到。

他脱离大床,独自坐在床边,留给浅幽的是一个挫败的身影。

“你走!再也不要到这里来!等Aekon的案子结束了,你就辞职吧。”

他不在说话,拒绝和她交谈。浅幽知道,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结果。

走到门边,她的手就快要接触到门把手,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有些苍然的声音。

“黎浅幽,知道吗,我总想着有一天你能笑着喊我的名字。我并不怕等待,可我怕的是”他深呼吸,闭上了双眸:“我怕的是,永远都没有希望的等待。”

浅幽咬着唇不语,不回应。紧握的双拳,指甲陷进掌心,却浑然没有疼痛。

良久,裴依墨轻叹道:“所以,你走吧。”

042文 / 都春子

浅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逃出那个地方,只是知道一步一步她走的双腿已经麻木。裴依墨最后的话还徘徊在耳畔,怎么也消失不去。

他说他想看到她笑,想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可是这样怀揣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看着那样退去凌人气势,只有满心悲哀的男人,她怎能笑得出来?

身体微微发着颤,从裴家拿回来的行李早已经在途中不知道被她丢在哪个角落。总是如此,刚刚得到的东西总是会被她不小心弄丢。

抬头望望天空,太阳灿烂的让人睁不开眼,光芒闪耀,纵然她此刻这么冷,从心底发寒,但天气却依然晴朗。

浅幽走到家门口,有些失魂落魄,掏出钥匙,插近生了锈的钥匙孔中。

“请问,是黎小姐吗?”

浅幽回过头,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某人的保镖。

她点点头:“是,我是。”

陌生男人一脸平静,显然在来之前就已经确认好了她的资料。他伸手指向一边的车,说:“黎小姐,有人想要见你。”

浅幽疑惑的望向那辆价值不菲的高级轿车,沉默片刻,把钥匙又重新放进了口袋:“我跟你过去。”

车子里,坐着一名中年的妇人,从她的衣着可以看出是出身大户。保养得益的脸上看不出确切的年龄,只是那望着浅幽略带打量和冷峻的双眼,让浅幽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须臾过后,这名妇人才冷冷的开口:“我想你应该还不认识我,我是裴依墨的母亲。”

浅幽没有太大的惊讶,刚刚她就已经猜测到了这妇人的身份,实在是因为那双眼睛,和裴依墨太相像了。

她礼貌的向裴夫人点头:“您好。”

裴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算了,我们长话短说,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来找你吗?”

浅幽摇摇头。

裴夫人说:“虽然我人在意大利,但依墨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不管他是不是发疯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跟你表白。但我想你应该要有点自知之明。就算他现在是真的喜欢你,但只要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他娶你进门。我调查过你的身世,你是孤儿,没有父母,没有家族,这样的身份配不上我们裴家。将来依墨的妻子,是要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人。这些,你懂吗?”

裴夫人的话丝毫不带感情,看着浅幽的眼神也有一丝高傲和轻蔑。

她想不通,眼前这个纤弱看起来就是那种躲在男人身后需要保护的女人,究竟有哪点吸引她的儿子?更何况,她的长相也丝毫不出众。

浅幽始终低垂着一双眼睛,沉默不语。

不过就算她说了什么,也根本丝毫不能影响裴夫人接下来的决定。她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浅幽的面前。

“一千万,离开我儿子。”

043文 / 都春子

默默地接过支票,裴夫人脸上闪过的神情更加轻蔑。

浅幽看着手中的支票,使劲的捏着,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但下一秒,她用双手将褶皱抚平,小心翼翼,然后放在裴夫人身旁空着的座位上。

裴夫人皱起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少?”

浅幽摇摇头:“我不介意您调查我,也不怪您用钱来侮辱我。就像您说的,我是一个孤儿,没有家没有亲人,这么一大笔钱给我,我怕我会无福消受。所以,还是请您收回去吧。”

裴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在这么一大笔钱面前,这个女人依然镇定,眼中丝毫没有贪婪,反而纯净得让人觉得这个世界仿佛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她冷哼了一声:“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要钱的最贵。”

听到裴夫人轻蔑的话,浅幽却只是淡然一笑:“你说的没错。总裁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他的感情纯真真诚应该是无价,所以,这一千万我更不能要。”

说着,她敛眸,嘴角缓缓勾出一抹涩然:“总裁的感情,远远比这一千万要珍贵许多。只是,浅幽福薄。”

裴夫人惊讶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

浅幽点点头:“是,所以您这趟是白跑了,我和总裁之间已经说清楚了。”

不愧是裴依墨的母亲,很快裴夫人便将所有情绪收敛:“也不算白跑,至少我可以放心了。”她向司机招了招手,车子的中控锁啪的一声被打开。

“你走吧,但是记住你今天说的,以后不要再和依墨有任何瓜葛。还有,不要告诉他今天的事。”

浅幽没有马上下车,反而一反常态,很是严肃的看着裴夫人,说:“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不是因为您,而是怕总裁会伤心。裴夫人,离开前我想劝告您一句。以后,请不要像今天您对我这样,随便用钱打发掉总裁的幸福。”

说完,浅幽不忘礼貌的点头颔首,然后才打开车门离开。

裴夫人怔忪的看着已被关上的车门,刹那间,好像有一刻她突然明白,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女人

又是一夜未眠,刚刚睡了一会儿就被噩梦惊醒,浅幽便不再尝试。因为这一年来,她都是这样被噩梦惊醒后,就无法再入睡。

为自己沏了一杯咖啡,浅幽安静的坐在落地窗前。如墨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细腻白皙的肌肤,和一双总是蕴藏着忧郁的翦水的瞳眸,让人会不自觉地想要怜惜。

她是那样沉静的望着窗外,好似画中人一般。

突然,刺耳的铃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浅幽回过神,先是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六点四十分!

“喂,你好。”

她接起电话,那边很快便传来何曼如焦急不已的声音:“浅幽,你赶快来公司!公司里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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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幽赶到公司,秘书室内死寂沉沉,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凝重。浅幽疑惑的走到自己办公桌前,这时,刚从会议室出来的何曼如恰巧看到浅幽。

“浅幽,你来了。”

“是啊,曼如姐,你说公司出什么大事了?”

何曼如叹口气:“现在来不及说了,你跟我去会议室吧,总裁现在正在里面发脾气呢。”

看何曼如的脸色不好,浅幽也不得不严肃起来,跟在她的身后,两人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内一片寂静,出奇的压抑。每个人都将头颅压得低低的,诡异的安静在会议室流转着,沉闷的窒息感让人没办法呼吸。

裴依墨坐在主位,稳稳地坐着,凌人的气势和风度一展无疑。他将自己的瞳孔深深地隐藏起开,让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那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烈的不悦和愤怒,还是让浅幽感觉到了。

她随着何曼如坐了下来,对面坐着的是司彦,她用眼神询问,而司彦只是无可奈何的向她摇了摇头。

过了很久,所有人都仿佛要窒息而亡,裴依墨这才大慈大悲的开了口,可声音和语气都像是凛冽的冰刀子,随便抛下一句话,都让人冻的发寒。

“司助理,把刚刚得知的情况向大家汇报一下。”

“是。”司彦打开一份文件,向大家报告:“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一个消息,Aekon—C计划的详细内容已经外漏,有不少媒体都已经掌握到我们第一手资料。虽然现在这消息已经被我们压下来了,但Aekon公司刚刚给我们打来电话,对于我们工作中形成的严重疏失非常愤怒和失望。因此,Aekon—C计划很有可能会取消。”

所有人都是一惊,这份计划在裴氏是重要机密,怎么可能会外泄?更何况,与Aekon公司共同开发新的软体,动辄几百亿,裴氏的员工在这个项目上投注了多大的心血,一听到有可能合约会泡汤,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