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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的字一向不是什么大家风范,虽然她临过颜,摹过柳,可是,她写出来的,决不会让人找到那些固有字体的痕迹。

人说,看一个人的字,就可以看出一个人来,这一点,她大概是能明白的,前世,不论她再怎么临摹那些大家书法,可总是给人一种拘束沉闷的感觉,看她写和写出来的字,都是一种痛苦。

可是这一世,大概是心境的改变,哪怕她并没有抽很多的时间去习字,可写出来的字,却让人感觉极舒服。

第85章:比试5

可惜,师公他老人家却总说她的字太没棱角,没个性,没特色…好吧,反正只要她自己看着舒服,并让人看得懂,也就不强求了。

竹,可用于饮食,幼时食笋,长大,叶可包米煮食(粽子),径可装米,果,肉一起煮食,清香异常…竹可用于生活,可制成竹椅,竹床,供人歇用,可编制成筐…下笔如有神,喜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呃,流水帐。

可是,在她停笔的时候,她却又皱起眉来。

她先是看了看其他人,都仍在奋笔疾书,或皱眉,或微笑,或平静。

想也知道,他们写的必是与她不同的,什么竹有节,竹谦逊,竹…好吧,至少,她曾知道,以前那个世界的古人,曾为竹总结出七德来,她若要拿来主义,到也可以博个满堂彩。

可是,她望向左面,上官云天正好站在那里,而他的身后就有一片不知当年的谁栽下的竹林,她怎么看也不觉得那玩意到底怎么虚怀若谷了,明明还是绿的那耀眼,那么张扬。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被骂也不是一次了。”心里嘀咕了一翻,放下笔,将写满字的纸往前推了推,又开始发起呆来。

是的,就是没呆,虽然也是手托腮,两眼看向没有目标的前方,可是,她玩的不是那位沉思者玩的高深玩意,她只是将脑袋放空,什么也不想,眼前一片模糊…恩,以她的经验,这样是最容易睡着的。

“啊!”果然,她又开始困了。

“哼!”重重的一声冷哼,像打雷。

喜儿托腮的手一下滑了下去,头重重的点了下来,掉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好痛。”谁在吓人啊!额上的痛让她无端火起,眼神一冽,猛的抬头,刚要发火,却一下对上眼前的人,火又一下腾了灭了。

“呃,对哦,我还在考试,又走神了。”心里对自己唉叹了一声,看着上官云天将自己面前的文章收走。还有他留下的不知是好奇还是好笑的眼神,回了他一个白眼。

四人答卷都被收了上去,喜儿甚至忘记了写名字,想来,也不会有人弄错的,一共才只有四份而已。

比试一共分三项,第一项,便是这作文章,这算是完成一半,另一半,便是要面对那亭子里三位当面问答,算是口试吧。

不过,很显然,那三位要看完四份考卷也是要些时间的,所以,第二项考试先提前,那文章吗,慢慢看吧。

这第二项,第三项,又是分开的,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一期的徒弟中刚好各有一名女弟子,大概就只有第二项了。

因为,第二项是男子比试,第三项是女子比试。

也就是说,无极跟梅庆算一组,喜儿跟梅欢是一组。而比试的内容更是无聊。棋和琴。男子比棋,女子比琴。

听说,棋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胸襟,气度,和运筹帷幄的能力,更有人说,棋盘如战场,一盘棋便能让人看出下棋人的用兵之法…

所以,男子除了比文章,更直接的便是比棋。

一盘棋摆上石案,两人分坐两边,一执黑子,一执白子,离手无悔。众人远坐一边,既能看到棋盘上的情形,又保证观棋不语,绝不影响别人。

喜儿不喜欢下棋,好吧,凡是前世被逼学的东西她都曾痛恨,经过这十年的自由式再接触,她已不再痛恨,可仍不太喜欢。

虽然,她脑子里记得许多棋谱,若是她想,摆个传说中珍珑棋局出来也能,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摆别人摆过的她没兴趣,自己去伤脑筋摆新的出来,她又不想费那劲。终归一个字,懒。

“对了,之前还在想,要毕业了,要送什么东西给元月师傅来着。不知送他珍珑棋局的棋谱给他,他会不会喜欢?”想着,她转头去看元月,见他正专注在棋局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师傅。”喜儿轻扯元月衣袖,小声叫道。

元月转头,“何事?”

第86章:比试6

“师傅,您喜欢棋多一点,还是琴多一点?”因为之前有想过,要不要送琴谱的,现在又有新想法,有了比较,当然还是要部一下收礼的人,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至于两样都送?费时费力又费精神,太累了。

元月皱眉望了她一眼,“为何出此问?”

“您别管,只要告诉我,您到底喜欢哪个?”

“都喜欢,不论是琴还是棋,都是君子所操之物…”

“算了。”喜儿白了他一眼,摆摆手,不欲再在这种时候跟他讨论君子该爱什么,做什么?他是君子,爱一切君子爱的东西,这么些年,还不是没能将彩云追到手?

也许她该送他凤求凰的琴谱,这样,也许能让他追到彩云也说不定,可是,彩云啊,虽然美,可是这关系…唉,这个问题有点难,她还是不要管了吧。

“哥哥赢了!”梅欢突然轻声欢呼,引得元月喜儿一齐转过头看去。

只见棋局已分出胜负,梅庆胜了半子。喜儿望向无极,见他一脸平静,没有失败的失落不甘,似乎,本来就该这样。喜儿暗叹,的确是该这样,又或者该说,是他刻意要造成这样的。所以他很平静。见她望向他,居然还给了她一个腼腆讨好的笑容。

喜儿又看其他人的脸色,说是好奇吧。她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没看出无极的放水行为,以梅欢梅庆看不出来很正,梅庆因身在棋中,看不出来很正常,可其他人呢,就算像尚南上官云天这些同一辈份的人都看不出来好了,那,元月师傅,卫甲师伯,师公呢?他们也看不出来么?

还是,无极就是真的输了,又或是无极的棋艺真的已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了,连他们也发现不了?

“这一局,庆儿赢。”展老摸着胡须笑得很是满意。

“对不起,师傅。”无极退到元月身边,仍平静的向元月行礼赔罪。

“无仿。”元月微微摇摇头,不看无极,却是看向喜儿,“你做得很好,很好。”

“喜儿,这琴,你可要比?”元月突然开口问道。

喜儿愣了下,刚要开口,却是有人先她而开口,“师公,师傅,师叔,欢儿有话要说。”

“但说无妨。”

“师公,这一场比琴,欢儿自动认输。”

众人听了俱是一愣,当然,也有那几人面色平静,大概是早就知道了,喜儿也只是一挑眉,突的想起之前她在园门口说的话,不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可是,她不懂,为什么梅欢要这么做?

“为何?”大家都知道,这比琴的结果只有一个,现在,梅欢却是主动认输,岂止是大出人意料。

“因为,她是姐姐啊!”

梅欢的声音一向都很轻柔而坚定,不像喜儿的声音,带着慵懒随意和漫不经心,如果不是她身为大小姐的身份,她说的话会被人直接无视。

这一句话,她说的仍轻柔,可是却让人听出其中包含了诸多味道,至少,在亭子里的大多数人听了都很感欣慰和感动。

连喜儿也对梅欢有些刮目相看了,只是,她想的更多的,却是,不知她这一回又打了什么主意。

“不妥。”元月上前一步,不论面部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平静,转向展老:“师尊,胜便是胜,输便是输,虽然徒儿未将弟子教好,可是,徒儿却是教他们,要胜不骄败不馁,更告诉他们,做人最重要的是德行操守,胜负无需在意,只需做人做事不违天地君亲师便算成功,哪怕是诸般不如人,也无需放在心上…”

“所以,万不可为一些虚名而相让。我这师傅不在意,喜儿更是不会在意,所以,无需如此,此翻比试,元月又输了。”

“徒儿愿意留在华月学院,更甘愿留在师尊身前学习。”

“还未比完,谈什么输赢。”展老面有怒色,遂又转向梅欢:“欢儿虽用心甚佳,可是,下次却也无需多此一举,本只是同门切磋,无关输赢。”

“是,欢儿知错了。”梅欢撇了撇嘴,退到一边。

元月又待说话,被展老拦下。展老一脸沉思的看向喜儿,皱眉,好一会,才沉声道:“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坚持要收她为徒。”原来,他竟是跟元月说话。

第87章:比试7

“可是,我想她必有得你心之处,今日且让她弹一曲来,让我相信,我的徒儿没有看错人。”后面的话却又是对喜儿:“天才并不多见,师公对你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弹的曲调尚可入耳,我便让这一次的比试算平手。”

“师傅。”

“平手?”

“弹琴?”

“她!”

“咦——”

喜儿大惊,这怎么就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一曲定江山,呃,不对,是一曲定输赢。好吧,不管她怎么样都不可能扭输为赢,只能扭为平手。

可是,要她弹琴,她可不可以拒绝?

“可是,师公,我未带琴。”

“姐姐,我的琴可以借你用。”梅欢立刻将一直替她捧着琴的上官云天让了出来。积极的让人心疑。

“那是你最爱的琴,你不怕我弄断你的弦吗?”

“呃——”大概是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要是真弄断了弦,她还真是万分不舍。

“喜儿,跟为师去取琴。”元月突然开口,又转向展老:“师尊,弟子先告退一下。”

“快去快回。”展老挥手让两人离去,便又带了卫甲坐到亭中,又吩咐了梅欢抚琴一曲,很是享受。

喜儿跟在元月身后,跟着他向随意园的另一个门走去,那个门连着随意园和儒英园,出了门便是院长的院子,再过二十步,便是元月的小院。

进了元月的小院,到了放琴的地方,两人却都不急着去取琴。元月坐在琴凳上,默默看琴,又或者,根本没看琴,只是发呆,他的表情很平静,好似什么也没想。

可喜儿却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灰暗之气,是因为输了吗?还是因为,梅欢的相让?梅欢这一举动不知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卫甲的意思。不论是谁的,这话由她说出来,都伤了元月。

“师傅,您想赢么?”喜儿上前两步,走到元月身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

“怎么这么问?”元月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笑的真假。”没有外人,喜儿说话也就放开了,不再那么上规上矩,很是自在,见元月表情开始扭曲,她才又道:“好吧,我换一种问法,师傅你在意输赢吗?或者,您在意我跟无极输给梅欢梅庆,还是在意您自己输给了师伯?”

“我们快些走吧,师尊还在等。”元月有些狼狈的匆促起身,抱了琴便往外走,喜儿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并不因元月的逃避而闭口。

“师傅真的像自己说的那般不在意吗?没错,师公是说过,输的人就必须在学院里做夫子,可是,师公并没有规定,输的人就不能离开学院,不能离开华月城吧。每年有三个月人沐休时间,只要师傅有心,哪里去不得,可师傅却死死的守在学院,为的又是什么…”

“闭嘴,喜儿。”

“输赢很重要吗?你输了也好,赢了也好,我跟无极都会敬你,爱你,不会因为你的输赢而有所改变…或者。”喜儿突然心中一动,犹豫问道:“或者,曾有人在意过师傅的输赢吗?”

元月脚下一个踉跄,随即稳住,不再说话,也不回头看,自顾往前走去,喜儿心中有数了,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将到众人面前时,喜儿才又突然问道:“师傅,如果你离开学院,最想去的是哪里?”

“哪里?”元月猛的站住脚,头抬的高高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直望向前方,越过学院,越过华月城,达到更远更远的远方。

哪里呢?喜儿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想着在那个方向有着什么等着他。他在意的人么?亲人,朋友,又或是,爱人?

“师尊。”两人又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地方,梅欢的琴音刚歇一会,众人还都在回味音乐的美好,元月两人的出现,显然打断了这一幕祥和。

“去吧。”展老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

元月将琴安置在一花丛中的临时琴案上,便又退回亭子里,坐在卫甲对面。

喜儿坐在琴后,抬眸望了一眼众人,有期待,有担忧,有兴味…喜儿都只是轻轻一扫。

“要弹么?”她问自己,前世不爱弹,是因为被逼,这一世,也只是没兴趣,或者,就像古人所说,琴无知音不弹,所以,才没有弹的冲动。

第88章:意外

那现在呢?要不要弹,为谁弹?知音么?这里谁能做她的知音,元月么?他是夫子,是师傅,是像父亲一般的存在,好吧,或许,可以为他而一弹,为他这些年的宠爱,这些年的担待,为他刚才的失意,为刚才梅欢对他的伤害。

找到了理由,喜儿便突的欢快起来,弹吧,到这里这么些年,没认真弹过一曲呢。

喜儿轻轻抬手,左手按弦,右手挑拔,琴音零零碎碎,断断续续,错乱不堪的响起。听得众人眉头紧皱,几欲伸手抚耳,更有人恨不能冲上来,将她拖离琴桌。喜儿却又突的停下,猛的抬头,望向元月,微微一笑,问道:“师傅,您想听什么?”

“呃,随,随意。”元月一愣,轻咳了一下,才回答。

“随意啊!好吧,那就随意吧。”喜儿轻轻挑眉,不太在意。不过,她有些厅怪那些人的反映。

之前她试音吗,难听些正常,他们表情也很正常,可为什么她停了下来他们就发愣了,她还没弹,没显示出她的琴技不是吗?她却不知,刚才她那无意的一笑,让人多么惊奇,就像百花同时绽放,就像在浓秋满是枯枝黄叶的森林里,突然看到了春意盎然…并不是最美,却在那一瞬间让人震撼。

想不通,她便不想了,想着这随意要弹什么的好,《秋水》还是《高山》《流水》

也许《梅花三弄》不错,不过,这些都是前世的古琴名曲,这一世的么,到是差不多,毕竟音乐无国界,也无空间之别,好吧,就随意吧,太深奥的感情她玩不来,那就来个《梅花三弄》吧,至少,无关情爱。

喜儿是真的打算好好表现一番的的,虽然不能替师傅赢了这一次比试,可是也至少不能输。

她作足了思想准备,考虑了所有人可能出现的反映和将来的变化,准备一展伸手…可是,事与愿违,她好不容易要打破她偷懒第一的规律。

但是,她不偷懒了,老天却在帮她偷懒。

第一个音符还未出现,便已有人急匆匆的从随意园门口冲了进来。而声势,决对跟平地狂风起有的一比。

第89章:皇家1

“院长,院长,有…有…宫里,宫里来人…圣旨,圣旨到。”喜儿手下一惊,差点没把弦给拔断。

“咦?“众人惊疑。

“卫甲,元月,跟为师前去迎接圣旨。”一听圣旨,展老立刻起身,以他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出随意园。

“今日的事暂停,你们先回去,明日再来。”元月在临走之时,也只匆匆一句话,便将众人遣散。

“师兄,圣旨是什么模样?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梅欢拉了正欲离去百里师兄。

“师妹,万万不可,见圣旨如见皇上…”百里带着一众师弟师妹往外而去。喜儿这下是真的有点呆呆的了,这叫什么事?

“小姐,我们也回去吧?”无极走到喜儿身前,就要替她捧琴。

“好。”喜儿望了一眼面前的琴,终究还是又默默转开眼光,任无极将琴抱起,随着他一起向另一个门走去。他们要先将琴还回去。

“无极,你将来想做什么?”心里想着,不知这圣旨是什么模样,又是为什么而来?嘴里却问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

“无极愿一生侍奉小姐。”

“一生啊!”喜儿低喃,好漫长,好沉重啊。

她到这世界已有十年,也从未见过圣旨,虽知道现在还是封建君主制度,可这么些来,还真没接触过这些官方的势力。

到是满城定时换班换岗的守城巡逻队她到是常见过的,可也没什么交集,她是善良老百姓,不会有人找她麻烦。

“小姐,有人…”无极突然出声,并快走一步挡到了喜儿身前。

喜儿错开他,看向随意园与儒英园相通的那个门,见六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正守着门。

“你去问问,我们可不可以进去还琴。”喜儿轻推推无极,“如果可以,你直接将琴还进去,便快些出来。如果不可以,也不要多话,直接回来。”

“是。”无极捧琴而去,到了门口,那六人中出来一人,大概是说了些话,无极便又捧着琴回来了。

“小姐,他们不让进。”无极有点丧气,小姐吩咐的事他没能完成。

“我们从另一个门出去吧,琴,就先带回去好了。”喜儿到是不太在意,转头便走。

“小姐,那些人是什么人?”无极捧着琴,亦步亦趋的跟着。

“不知道。”喜儿很干脆的回道,然后又横了无极一眼,才道:“无极,很多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知道也要当作不知道,好奇心可以有,但是,不要被好奇心牵着鼻子走…”

“是,小姐。”

“其实,我说的也不全对,只看一个人想怎么活着,适合我的,不一定适合你…”喜儿轻笑,她是只想幸福快乐安详的过一生,不想轰轰烈烈…可是,这只适合她这样的人,一个曾体会过另一种完全不同人生的人。而不适合像无极这样的人,他们是该有理想,有报负的…

“小姐,好多兵。”好不容易走到另一个门,门口居然又有兵守着。

“带了这么多兵?”只是读一个圣旨,这带来的兵也太多了点吧。

“好厉害!”无极夸张的惊叹着。喜儿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了一眼,见几个身穿金甲的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走着。

“什么厉害,是那盔甲,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