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有一件事,我想让你明白!”端木瑾一脸认真的望着南宫雪,无奈中透着些歉疚的目光看着她,解释道: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不想见到我,说出的话也一定令人伤心,可是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必须要告诉你!”

端木瑾一字一顿认真的语气,让南宫雪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极力双手欲拉开嘴巴前他的大手,想要阻止他开口。

“我已经爱上你了,我的雪儿!”

美目倏张,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自嘲一笑的端木瑾。

“很奇怪是不是?”

南宫雪没有再摇头,也没再点头,只是瞪大了双眼,无辜的望着他,惊愕之后,她眼中的表情,骤然变冷,一个没有心的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现在小琪已经没有了,他已经没有继续控制他的理由,所以他就故意说爱上她,以达到留她在身边,继续羞辱她的目的?

端木瑾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他又叹了口气认真的瞅着南宫雪一字一顿的又继续道:

“在你的心目中,我应该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而且我说出的话,你一定不会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爱上你。”

南宫雪眼中又似蒙上了一层迷雾。

端木瑾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他是真的爱上她了吗?

不,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永远的爱情,纵使他现在爱她,将来他坐上皇位之后,面对后宫从多的妃嫔,她也就成为了众女人中的其中一名,他就不可能再爱她了。

“雪儿,陪在我身边好吗?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不对天发誓,也不对地发誓,我只对自己的心发誓,在我的有生之年,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南宫雪动容了,她相信,不管是任何一个女人,在面对这种场景的时候,都会被其所感动,当然了,她也不例外。

她咬紧了下唇,始终没有开口,但是望向他的视线,已经不再如当初的那般冰冷,但是她却仍旧不发一言。

她只要不开口,端木瑾就拿她没辙。

“雪儿,你就真的不肯原谅我了吗?小琪的死,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不是恨我杀了她吗?这是匕首,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将命交给你,只要把匕首朝这里,刺下去,你就可以为小琪报仇了。”

端木瑾毫不犹豫的抽出准备好的匕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只要南宫雪愿意,他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只要她能好好的活下去。

冰凉的匕首交至南宫雪的手中,南宫雪垂眸盯着手中的锋利的匕首,茫然的望着端木瑾握着她的手,将刀尖指向他自己的心脏。

南宫雪突然害怕的一把抽回了自己的手,手松脱,她手中的匕首随着她的动作掉在地上,匕首与地面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异常的尖锐而刺眼。

南宫雪被那阵声音惊醒,突然目光转冷。

“我不需要你的爱,我也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离开你!”南宫雪清冷的目光,不含有任何感情的抬起坚定的望向端木瑾。

“我不准!”端木瑾猝然出声喝斥。

“你的什么都可以给我,就是要囚禁我的自由,你觉得,我会同意吗?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南宫雪冷笑着的问,冰冷的声音中透露出嘲讽和自嘲的味道。

“雪儿…”端木瑾痛苦的低吼,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唤回她的决心。

“不要再唤我的名字,我不想听,我也不想听你的解释,一切都不重要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也不要来管我。”南宫雪心灰意冷,这样被囚禁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她的心已死,就算现在端木瑾拿全天下人的性命来威逼她,她也不会屈服的。

端木瑾温柔的握着南宫雪的小手,漫不经心的与她十指相扣。

“雪儿,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南宫雪好奇的抬起了小脸,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最大的愿意,就是可以和自己最爱的人一起,平静的在一个小山林里生活,我每天打猎,妻子在家中做好了可口的饭菜等着我来吃。”

南宫雪不敢相信的多看了端木瑾两眼,还是没有开口,咬紧了牙关,等着端木瑾自讨没趣的离开。

“我希望那个人就是你!”端木瑾深深的低头凝视南宫雪,认真的道。

南宫雪下意识别过头去,心中有着瞬间的失控,有那么一瞬间,她就要激动的扑进他的怀中,答应与他归隐山林。

想到这一点,她突然又想到她与徐鸿之间的约定。

徐鸿答应过她,只要端木瑾坐上了皇帝的位置,他就会助她离开。

这几天为了小琪的事情,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她的心中便又升起了一股希望。

“如果你爱我,那就为了我去争夺帝位!”半晌,南宫雪冷硬的吐出了一句话来。

“皇位?”

“对!”

“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为你拿到!”端木瑾眼中重燃了希望,双手激动的抱着南宫雪的身子。

······

皇宫里突然传来皇上驾崩的消息,端木瑾得知后,马上赶去了皇宫,并吩咐了手下的一名副将,开始着手夺权的准备。

南宫雪虽进饮食,可是进得不多,身子虚弱的躺在榻上,饮食都需要别人送到榻边。

盛夏已经到了末尾,开始立秋了,秋老虎来势汹汹,就算是待在房间里不动,摇着扇子,也还是浸了满身的汗渍,另人心中烦燥。

南宫雪一天的时间大多数都躺在榻上,拿着把榻子,摇呀摇呀摇的。

自从那日之后,南宫雪和端木瑾之间几乎无话,无非只他离开,或是回来了,问她一声,她答是或好或是不是等诸如此类简便的词语。

小琪的死,成了他们两人之间最大的隔阂。

时承彦自从小琪的事情之后,几乎是天天来时府报到,小琪下葬时,他还来看了,他也只是默默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小琪的死,他也很内疚。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任何事情都是无法改变的,所谓人死不能复生。

对于一,她心中充满了歉疚,小琪死了,她理当替小琪报仇,可是多少次她拿起了手中的银针,想要对端木瑾下手,她多少次都打消了念头,而端木瑾似乎知道她想杀他,每次都故意留机会给她,让她动作,机会从她的指尖一个个的溜过。

端木瑾大清早就已经离开了落情苑的内室,于一端着托盘来到内室送食物,送完了食物,柳太医从外背了药箱进来。

南宫雪敏感的发现,柳太医眼中目光闪烁,好像有什么光芒在闪动着。

她从柳太医那闪灼的眸底,看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柳太医过于平静的脸,让南宫雪不由得心底里一阵发毛。

“柳太医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吗?”南宫雪主动的问柳太医。

柳太医随手把药箱放在床榻边,他便自行的拉了一把椅子在榻边坐下,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南宫雪胸前项链的突起处,看到之后,他眼中灼亮的光芒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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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上传VIP目录 宿醉

“南宫姑娘可否将项链拿下来?”柳太医尴尬的咳了一声,收回了心神,一派自然的表情看向南宫雪问。

“项链?”南宫雪下意识抬手覆住胸前的项链,眼睛不由得半眯了起来。

“不要误会,只是因为我探病的时候,在玉质首饰戴在身上,会让我探误病,南宫姑娘不想让我探错吧?”柳太医一本正经的认真道。

听起来似乎不错,可是他的这句话却经不起推敲,如果有玉质首饰在,他探病就会不准确,那他之前给她探病的时候,都是猜的吗?

囤所以他在撒谎。

自从这条项链跟着她以来,她就经常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很多时候都是跟这项链有关。

还记得上次时语馨杀她之前就故意拿走了她的玉佩,秋鸢死之前也提到了这块玉佩,最重要的是,这是绝情门三大法器之中的迷秋棠。

亨南宫雪不动声我的打量柳太医的一举一动,细心的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瞄向她胸前的项链。

所以,他的目的并不是为她探病,而是那块玉佩。

美眸一动,南宫雪翻身趴在榻边剧烈的咳嗽。

“水,水…”南宫雪急喘着低唤道。

柳太医狐疑的看了南宫雪一眼,不疑有他的转身去倒水。

南宫雪趁机扯到怀中的项链,塞至衣袖中,另一只手从开着的梳妆盒中拿出了一只圆环翡翠项链,玉质上乘,也非等闲之品,趁机在手中捂着。

她刚把手缩回薄被中,柳太医已倒好了水转过身来。

南宫雪感激的道谢,却突然又把茶杯放在了床头柜上。

“你不是要喝水的吗?”柳太医又是一脸疑惑的问。

“现在又不想喝了,谢谢柳太医了,我现在不咳了,而且今天早上吃的东西有些多,再喝下去,我怕早上吃的东西就会吐出来。”南宫雪微笑着回答,脸上无一丝异样。

“原来是这样。”柳太医狐疑的皱了皱眉。

南宫雪突然拍着脑门恍然大悟的低叫了一声。

“呀,我差点忘了,柳太医刚刚是让我把项链取下来的吗?那麻烦柳太医先帮我拿着,一会儿诊完脉再还给我!”南宫雪抬手拿出放在手心中的翡翠项链,然后交给柳太医。

柳太医的眸中倏的放亮,太好了,他要拿到了,只是迷秋棠是有灵之物,不能直接用手接。

柳太医思索前后,弯腰从脚边的医药箱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发的银碗。

“南宫姑娘先把项链放在这碗中吧!”

“好。”南宫雪毫不迟疑的点头,随手把项链丢入了银碗中。

那只只有掌心大小的银碗,平时是柳太医用来分药丸的,可是他居然用它来放项链,可见他意图不轨。

南宫雪佯装不知道般的躺了回去,闭上大眼小憩,伸出了手臂让柳太医为她诊脉。

柳太医像模像样的为南宫雪诊了会儿脉,南宫雪假意睡着。

“南宫姑娘最近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要每天饮食正常并多休息,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嗯,我知道了,我很困,你先下去吧。”南宫雪似呓语般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命令。

“是。”

柳太医的声音中几乎是带了些兴奋的转身离去。

柳太医的后脚刚离开,南宫雪随后便张开了眼睛,目光锐利的望着柳太医慌乱离开的背影。

他果然是冲着迷秋棠来的,好样的,这柳太医,她早就知道他颇有些本事,可是他窥视这迷秋棠到底是为什么?柳太医潜伏在端木瑾身边这么多年,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儿太医若是发现,拿走的迷秋棠是假的,他肯定还会回来,她得要先想好对策才行。

屋里静得要命,无一丝人气,下意训的张了张嘴唤道:

“小琪…”

一个陌生的丫鬟突然紧张的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恭敬的对着南宫雪行礼。

“王妃!”

这丫鬟看起来乖巧伶俐,模样清秀、知礼,但却不是小琪,看到这丫鬟,南宫雪才惊然想起小琪已经不在了,她是习惯的喊小琪的名字,这些日子,她不跟外人接触,连什么时候换的丫鬟她都不知道。

不过听到这丫鬟唤的称号,她顿时不悦了起来。

“我不是王妃!!”

“可是这是王爷吩咐的…”丫鬟嗫嚅着唇小声的辩驳。

果然是他!

“不管是谁吩咐的,我不是王妃,所以你也不要唤我的名字,叫我南宫姑娘便是。”

“可是王爷那边…”丫鬟浑身瑟缩着迟疑的说着。

“王爷那边我来说,如果你再唤我一声王妃,我立即让王爷辞掉你。”她毫不留情的训斥,她不是王妃,她不要这个称号,她也不会做他的王妃。

只要她一天不是王妃,她就可以提醒自己曾经受过的一切羞辱,就不会在他的温柔中迷失自己。

丫鬟慌张的双腿一抖,扑通一声跪下,朝南宫雪重重的嗑头。

“南宫姑娘饶命,奴婢一定会尽心的伺候好南宫姑娘,求南宫姑娘不要赶走奴婢!”

“好了,你起来吧!”南宫雪扬了扬手,脸上无一丝表情变化。

“谢谢南宫姑娘。”丫鬟小心的抬衣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胆颤心惊的恭敬立在一旁,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水壶里的水已经凉了,你去帮我重新泡一壶。”南宫雪又出口命令。

“是。”丫鬟答应着。

“记住,我要的水,中间不许任何人碰。”南宫雪严厉的喝斥。

“是。”丫鬟哆嗦着又恭敬的答着。

“下去吧!”

南宫雪再一次挥手,那丫鬟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出了她的视线。

上午连战两人,南宫雪觉得身上有些疲乏,这丫鬟表面看起来,并不像是勤快的主,她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这丫鬟以后就不敢对她的事情怠慢了。

在王府里的下人,都是欺软怕硬,没有了小琪,她在这里已经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能相信的就只有权势。

不多时,那丫鬟果然手脚利索的送了壶茶进来,她在南宫雪犀利的目光中,又倒了一杯水放在南宫雪的手中。

南宫雪眼尖的发现那丫鬟在递给她水时,手在微微颤抖,南宫雪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接过茶杯。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雪眼皮抬了抬,握着茶杯幽幽的轻声问。

“奴婢余纹儿,姑娘唤奴婢纹儿便可!”丫鬟连忙低头恭敬的答。

“好,纹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会唤你。”

“是。”

南宫雪凑鼻在水边闻了闻,水清澈透明,并无任何异味,她这才放心的放在唇边仰头饮下。

看着纹儿出去,南宫雪幽幽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

突然一个潇洒的声音从窗外传入,人未到声先到,这是某人独有的特征。

两秒钟后,一道白色的人影潇洒的从窗外帘入,矫健的身形在榻边落定,衣袂随着他站定的动作,乖乖的贴伏在他的身上,一只随身的玉扇轻摇,那张白玉似的脸上仍挂着惯有的戏谑笑容。

南宫雪歪了歪头,瞧见时承彦,南宫雪忍不住轻轻的冷哼…

“我叹我的气,时公子似乎无权过问。”她的唇边挂着嘲讽的弧度。

“我是无权过问,不过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也是可以的。”时承彦不改笑容,自发的搬了张椅子在她的榻边坐下。

“时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时公子今天来找我是有事的吧?”南宫雪挑了挑眉,一针见血的道。

看到时承彦,会让她想到小琪,还有他的告白,他的感情她承受不起,小琪的命也挽回不了。

“难道我们这间,就真的什么都不能谈了吗?”时承彦的笑容僵在了唇边,轻摇的玉扇缓缓收起,再也摇不起来,连带着他的身子似乎都有些僵硬。

“如果时公子还当我是朋友,就休要再提那件事!”

“朋友…”时承彦苦涩一笑的,重复着她口中那个她特地加重了音调的两个字眼。

“至少我对时公子还当是朋友。”

“好,那就朋友吧!”

他无耐的答,那张纸,他不敢再捅破,只怕捅破了地张纸,他们之间就真的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那雪儿就谢过时公子了。”南宫雪挑了挑眉梢,淡淡的道,那淡淡的语调中充斥着浓浓的疏离感。

“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回头还有事,其他的事我不多说了,不过临走之前,有一句话,我想要告诉你。”时承彦一脸认真的凝神南宫雪,那张从来都是挂着戏谑表情的脸,让南宫雪直觉时承彦要说的话,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她也竖起了耳朵,静静的聆听。

“时公子请说。”

“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要记得你的身后还有个我,只要你有困难,你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时承彦一字一顿的提醒。

如此真诚的语言,让南宫雪颇为动容。

“我会记得的。”南宫雪淡淡一笑的点了点头。

时承彦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南宫雪虽然答应了他,不过他相信,她一定不会来找他,但是不久的将来,她的处境会非常堪忧。

绝情门…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

回王府的路上,端木瑾的脸色十分难看,他是皇上的儿子,父皇死了,米湘鸾却固执的不让他近前去看端木无极的死状。

所以他就怀疑,这件事一定事有蹊跷,端木无极会突然猝死,跟米湘鸾肯定脱不了干系,就算不是直接有的关系,间接也会扯上那么点关系。

于一和姚四二人跟在端木瑾的身后不敢多言一句,只怕会突然惹恼了端木瑾,端木瑾刚刚丧失了亲人,心里悲痛万分,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他们都是深有体会。

一路他们直接回了王府,端木瑾下了马就直奔落情苑。

看到落情苑内南宫雪安静的平躺在榻上,他满腹的怒火也终于平息了下来,守在门外的纹儿见端木瑾来了,识趣的行礼退下。

南宫雪并未沉睡,她本是想等待柳太医发现了假的迷秋棠随时应付的,所以只要有一丝动静,她便会醒来,睁眼看到端木瑾面无表情的坐在榻边,脸上颇为诧异,看到他满脸风尘仆仆,下巴上不知何时已经长满了茂密的青色胡渣,看起来有些许狼狈。

南宫雪坐起身子,静静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恬静,小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拂过,他的胡渣刺得她娇嫩的小手微微的疼。

“扎手呢!”南宫雪轻轻的道。

毫无预警的,端木瑾一把拉南宫雪入怀,双手用力扣紧她的后背,他的头深埋进她的颈间,双肩微微颤抖。

南宫雪在他怀中静静的仰起小脸,承受他的力道。

不一会儿,南宫雪感觉到颈间有滚烫的液体落在她的颈间,沿着她光滑的背滚落,让她的身体莫名的僵硬。

她知道他心里难过,纵使端木无极是一国之主,从小到大也没给过他多少疼爱,可是端木无极也始终是他的父亲,而且端木无极还安排了不少人在端木瑾的身旁,就是想要将皇位传给他,虽然端木无极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但他却也是一个好的父亲。

天渐渐黑了下来。

随着时间流逝,南宫雪和端木瑾保持同一个动作,已经整整一个时辰了,端木瑾的心情已经平复,一个时辰的折腾,南宫雪的腰早已不堪重负,酸疼的厉害,但是端木瑾刚刚丧父,她实在不忍将他推开。

直到端木瑾的大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摩挲着,南宫雪冷不叮的一把将他推开。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人影中辨别出对方的位置,虽然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他们两个皆能一下就感觉到对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端木瑾被南宫雪推开,心中明显失落。

他知道南宫雪心中对他有芥蒂,怕惹她生气,识趣的站起了身。

“饿了吗?我让厨房送些吃的过来。”端木瑾关心的问。

“好。”南宫雪顺从的答了一声。

······

屋内大亮,端木瑾的脸上已经不见任何伤心的痕迹,他与南宫雪两人对面而坐,端木瑾不停的夹菜给南宫雪,自己却没吃多少,手边拿着一只酒壶,一只酒杯,一个人在那里独斟独饮。

南宫雪不时的皱起眉头,看着端木瑾的手边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壶,渐渐的,端木瑾已经有了些醉意。

“来人哪,再拿两壶酒来!”端木瑾厉声喝令。

南宫雪的眉头深深皱起,嘴巴张了张,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

他爱喝多少就喝多少都不关她的事,她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他,就不能再给他多一分的希望,让他们两人纠缠不清,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心再沦陷了。

南宫雪欲言又止的表情更加让端木瑾心中恼火,执起酒杯,毫不犹豫的仰头饮下。

他的求爱,她没有回答,只说让他得到君王的位置,做王妃她不稀罕,她却一直在他的耳边重复让他当上皇帝,那就是说她想要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