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宫吧,我已经让小五准备了休息的地方,你放心,我特地让他准备的是两个房间的客殿,你不用担心。”时承彦又赶紧解释,生怕南宫雪会以为他想要占她便宜。

“呃,行,就听你的吧。”南宫雪点了点头。

对时承彦的行为颇为动容,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所以才会故意住在宫里的,难为他这个流.荡惯了的贵公子,会在皇宫里待得住。

“那现在是不是先?”时承彦试探的问。

“你先去忙你的,向蓝初来乍到,今天不会动手,所以我想趁着今天去查探一些事情。”

“你先去查,酉时之前,我在皇宫外百丈远的那颗百年老树下等你!”

“好,那就先这样说了。”南宫雪感激的看着他。

不得不说,时承彦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不过,他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找到一个可以跟他相守一辈子的人。

她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她先去买点东西吃,下午再去查探。

······

盛世王朝·皇宫

午膳过后,胡思琴身着宫女的服装,又回到宫中轮值,她今天第一天进宫,姚四没有故意刁难她,还算他有良心,不过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早有险把她弄进宫的,不管是何原因,她还是感谢他。

她一直有心想要接近端木瑾,可是她今天上午进来之后才发现,原来端木瑾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宫中了,害得她心里一阵堵。

“你们有没有听说呀,皇上前段时间居然出宫了,刚刚才回宫。”她路过花园,听到宫女们嬉闹着议论纷纷。

端木瑾回宫了?

“真的吗,真的吗?”另外的宫女一脸惊讶的紧张的又问。

“当然了,我的消息还能有假,不过最让人抑郁的是,皇上居然带的南宫将军的女儿南宫沁雪一起去的。”声音中似乎含着愤愤不平的语调。

看来他是真的回宫了,回宫了就好,回宫了就好。

胡思琴那张柔美抑郁的脸,终于浮上了一抹喜悦,他回宫了,她的计划就快了,不过南宫沁雪?

胡思琴想了一下之后,毅然的转身去找姚四。

远远的,她就看到姚四抱着怀中的婴儿,一脸的父爱,那脸上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能察觉到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孩子。

胡思琴忍不住冷冷一笑,更为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当初起码也跟姐姐有过一段感情,不然两个人也不会生下孩子,可是在她昨天抱着孩子来找他的时候,他关心的只是孩子,对姐姐的死,没有一丝伤心

这样无情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姐姐。

姚四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非常活跃的男人,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不时的调侃姚四。

“姚四,你看看这双眼睛,可真像你呀,我真怀疑,这个孩子以后会不会跟你一样是个没情调的家伙。”

“尹三,够了,再说马上我就不让你看了!”姚四脸色一沉,一手遮住孩子的脸,不让尹三再看。

“喂喂,你不要那么小气嘛!”尹三好说歹说,偏偏姚四就是不愿意。

看姚四不愿意再让他看,尹三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便要转身离开。

“尹侍卫!”尹三路过胡思琴身边时,胡思琴赶紧低头向他行礼。

尹三以为只是平常的宫女,不予理会,直接出门向好走开了。

胡思琴看着尹三离开,嘴角淡淡的勾起,只见姚四已经转过来了头来,看到她的同时,那双眼睛十分的惊讶。

“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让你进宫就行了?”姚四警戒的盯着她,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赶紧回头把孩子送到了榻上,然后又紧张的关上了门才又回来与胡思琴对峙。

胡思琴饶有兴味的看着他的动作。

在后宫或是女人多的地方,果然会让一个女人变得开始有心机,她现在终于也能感觉到当初姐姐的心情了,如果你不想受欺负,就必须要向上爬,而且是要拼尽手段的向上爬。

不过男人靠不住,她要靠的还是自己。

“我找你是因为有件事要让你帮忙。”胡思琴淡淡一笑道。

“还有什么事?你不要…”

“我是想做南宫沁雪的宫女,这样不行吗?”胡思琴柔声问,脸上闪动着期盼的光亮,她本就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她只是用自己以前的性格来面对他。

姚四的表情窒了窒。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做她的宫女了?”姚四的声音果然没有刚才的硬了,脸上的线条也温和了许多。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来到这宫中之后,发现跟我想象的并不一样,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好好的活着,南宫沁雪是皇上最的人,而且以前我跟她是好朋友,跟着她…我应该不会吃亏吧!”胡思琴一脸诚恳的望着姚四道。

姚四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端木瑾虽然不爱南宫沁雪,但是端木瑾对南宫沁雪却是最好的,胡思琴若是跟了她,起码不会有性命危险。

“好吧,那我一会儿就安排你去她那里。”

“谢谢姚侍卫。”胡思琴眯了眯笑着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欠你姐姐的!”姚四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

“姐姐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不会怪你的。”胡思琴皮笑肉不笑冷冷的看着他道。

现在他知道伤心难过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

雪幽殿

因为南宫沁雪在南宫府的住的房子名字叫雪幽居,所以端木瑾便特地命人造了一所与南宫将军府差不多的寝殿给南宫沁雪来住。

南宫沁雪心里一直想着,虽然她现在没什么自由,但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又有无数宫女等下人听她差遣,所以她便暂时安稳了下来,起码现在还不至于被人杀了。

端木瑾午膳之后在自己的寝殿中睡午觉,这个时候他是不让别人打搅的,所以南宫沁雪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她刚进殿内,便扶着自己的腰,疲惫的唤着门边的宫女。

“累死了,给本姑娘倒杯茶来,再给本姑娘揉揉肩。”南宫沁雪皱着眉头躺在了躺椅上,整个人舒展开了四肢,轻轻的朝天舒了口气。

一杯茶递在了她的手中,她起身抿了一口便又递回了对方的手中。

另外又有一名宫女来到她的身后,双手轻揉的给她揉了揉肩膀。

“力道再重一点。”南宫沁雪躺在躺椅上,眼睛紧闭舒服的享受着,然后又出声提醒身后的宫女。

“是。”

胡思琴细细的打量着南宫沁雪,脸上透着一丝讶异的表情。

“沁雪!!”她惊喜的唤出声,她果然还跟六年前一样的漂亮。

“谁呀?敢直呼本姑娘的名字!”南宫沁雪一双眉头倏的皱了起来,眼睛冒火的看向刚刚出声的人。

“呃?沁雪?你不认识我了吗?”胡思琴讶异的指着自己问南宫沁雪。

“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会认识你?真是笑话,你只是一个宫女而已。”南宫沁雪嘲讽的道,字字句句含着鄙夷。

“宫女?唉呀,我现在确实是宫女,可是有些事情,我现在暂时还很难跟你解释清楚,但是,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胡思琴纳闷的问着南宫沁雪。

虽说两人六年未见了,可是两人的容貌都没有多大变化,南宫沁雪竟然认不出来她?

南宫沁雪的脸色微变了变,然后她突然问了一句: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很长时间了,六年了呢!”胡思琴轻轻的道。

“六年…”南宫沁雪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古怪,然后脸上浮起一丝不安的表情,嘴角微抽搐了两下。

“是的,六年,当时我和姐姐经常一起坐着轿子到你家去,你也经常到我家来玩的,而且我们可以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不记得了吗?”胡思琴又加了一句。

“呃,这个,因为我五年前生过一场大病,所以以前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是你看起来还真有些眼熟,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呀?”南宫沁雪灵机一动,连忙又开口问。

胡思琴张口欲言,一双眼睛却在看到南宫沁雪身后的那名宫女后,刚要出口的话,赶紧又咽了回去。

南宫沁雪会意,挥了挥手,让屋内的宫女全退了出去。

“好了,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可以说了。”南宫沁雪笑眯眯的道。

“我是思琴呀,胡思琴,我爹是胡非!”胡思琴柔声吐出惊人之语。

胡思琴?胡非?南宫沁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眼睛倏的瞠大了抬起望向胡思琴。

“那胡魅儿是?”南宫沁雪突然问了一句。

“她是我姐姐呀,真是奇怪了,你认识我姐姐,怎么就不认识我了呢?”胡思琴一脸的诧异,两道眉毛不由得蹙了起来。

南宫沁雪连忙起身,冷不叮的脚一下子绊倒了睡榻的腿,身子直直的跌倒。

胡思琴惊呼着赶紧扶起她,拉扯间,南宫沁雪的左肩便暴露在胡思琴的眼中,胡思琴扶好她,原本没有发现什么,突然她盯着南宫雪沁雪刚刚拉好衣领的肩膀直瞧,两只眼睛倏的瞠大。

“沁雪,你手臂上的胎记怎么没有了?”

“什么胎记?”南宫沁雪皱眉又问,心不由自主的露跳了一拍,眼睛微眯起来打量着胡思琴,眸中含着浓浓的警戒。

“就是你手臂上的那块蝴蝶形胎记呀,当时,我们姐妹几个经常聚在一起玩,芊芷当时还叫人在自己的肩膀上弄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胎记,难道你真的全部都忘了吗?”

胡思琴每多说一个字,南宫沁雪的眉头便多皱一分,最后她脸上的表情换成了阴鸷的凌厉,却不敢对上胡思琴的眼睛。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

该死的,这胡思琴知道的也太多了吧?南宫沁雪的双唇与此同时也在不停的颤抖。

“沁雪,你怎么了?脸色很白,你是不是病了?”胡思琴发现南宫沁雪脸色的变化,担心的望着她问。

南宫沁雪窘态毕露,整张脸透露出慌张的神色。

“那个,可能是这几日走的路太多了,而且又经常性的休息不好,你知道的嘛,只要坐车的时间长,就会全身腰酸背疼的,你说的事情,我会再好好的想想,我想先休息去了!”

“嗯,快去吧!”胡思琴心疼的推着她。

南宫沁雪僵硬的勾了勾唇角,算是笑着应了一声,然后逃也似的奔出了胡思琴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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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哈哈,聪明的亲肯定发现有人不对劲了吧?嘻嘻,明天南宫雪又会查到啥捏,进宫后又怎么样了呢?抱抱亲们,明天见,偶困了,byebye…

书友上传VIP目录 南宫雪归来14(7000字)

京城城南·南宫府

已经被降了三级的南宫赞,虽只年愈四十,但是他的头发明显比半年前的发丝白了不少。

郭芸若自从南宫沁雪被送至宫中后,便整日以泪洗面,看得南宫赞更是心烦。

端木瑾除了在瑾王府纳的那几名侍妾和侧妃之外,半年之内,没有再添任何嫔妃,如今那几人都已封妃,虽端木瑾这半年多来从未宠幸过她们之中任何一人,但是均比南宫沁雪无名无份的要好多得多。

囤南宫赞知晓这是端木瑾故意对南宫家的羞辱,朝中的各大臣更是经常拿此事来调侃他,使得他老脸无光。

南宫赞在为在朝中受气,心中的火气,一天在府中要发上好几次,吓得下人们,没事不敢轻易去找南宫赞。

南宫赞刚刚用过午膳,便要在花厅里喝茶,午后南宫赞的火气最盛,所以这个时候,下人们均不敢靠近他。

亨自从南宫家搬了府邸之后发,南宫府老一批的下人,已经换得差不多了,南宫府的名声传了出去,皆不敢再有人上南宫府应聘。

曾玉芹身为南宫赞的侧室,眼看着南宫府的下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着实不敢再让他人伺候南宫赞,便亲自捧了茶奉至了花厅。

南宫赞抬头看是曾玉芹,刚出口的火气又压了回去,没有好脸色的冷声道:

“你来做什么?”

“老爷,妾身亲自泡了茶,老爷尝尝吧!”曾玉芹柔婉的笑道。

“那些下人呢?都跑哪儿去了?怎么让你亲自来送茶?”南宫赞眉头一皱,眼中怒意又腾起。

“老爷,您别生气,是妾身自己想来给老爷奉茶!”曾玉芹赶紧温柔的出声安慰他。

南宫赞看曾玉芹如此温柔体贴,火气也无处再发,当初就是因为曾玉芹的这般温柔婉约,又善解人意,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的纳了她为妾。

“芹儿,还是你对我最好,唉…”南宫赞重重的叹了口气,接近曾玉芹递过来的茶杯。

“王爷,有一件事,不知妾身当不当讲!”曾玉芹犹豫着低头,抚着茶壶的指尖僵硬了片刻。

“说吧!”

“姐姐最近思念沁雪,总是魂不守舍的,妾身看了心疼,所以能不能求老爷,想个法子,让沁雪出宫一趟,以解姐姐思念之愁?”

南宫赞的脸色倏变,那双褐色的眸中怒意渐浓。

“谁让你提她的?”

“可是姐姐她…”曾玉芹紧张的想要解释。

“够了,不要再提沁雪,难道她糊涂,你也糊涂了吗?沁雪早在一年半以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南宫赞冷不叮的怒斥,那含愠的语调中,已经有一丝不耐烦。

“可是老爷不是说…沁雪是被人救走了,所以才会?”曾玉芹的脸上猛然一丝光亮闪过,眸子微微眯了眯,她提着茶壶为南宫赞添水,陷入沉思的她,根本没有发现,茶水已经溢出了杯沿。

“这你也信?当时皇上去将军府追查沁雪的事情,如果不那样说,皇上不会治我人欺君之罪吗?”

曾玉芹惊得睁大了眼睛。

“沁雪真的已经死了?那宫里的那个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是偶然才碰到她的。”南宫赞不耐烦的说着,似乎不想再提这件事,他脸色不大好的冲口嘱咐:

“好了,你也回房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是。”曾玉芹识相的低头答应着,便走开了去。

与此同时,花厅的屋顶,一道人影被刚刚听到的消息,惊得坐在原处发呆。

南宫雪的双眼微眯了起来,既然真正的南宫沁雪已经死了,皇宫里面的南宫沁雪又是谁?

如果是有人故意放假南宫沁雪在端木瑾身边,那对方的又有什么阴谋?

她心头冷不叮的哆嗦了一下,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做了一个多么荒唐的决定,那假南宫沁雪在端木瑾的身边,是不是会对端木瑾不利?

花厅屋顶的白色人影骤然飞身离去。

······

南宫雪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皇宫的门口与时承彦约好的地方。

她抬头看看天色,心里暗惊,她来得及早了,离她与时承彦约好的时间还差一个时辰,那就是说她要在这里等一个时辰了?

突然两道尖锐的目光冷冷的叮在她的背后,她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有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让她下意识的浑身发抖。

在人在跟踪她!

刚才她就已经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她,但是刚刚她没有在意,现在这种感觉强烈的足以将她淹没,是谁的功力这么强?

她下意识的回头,蓦然对上了一身黑裙,黑纱蒙面的女人,女人的双眼含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着她。

“你就是雪姬?”对方突然出口问。

“你是什么人?”南宫雪警戒的看着对方,直觉得对方的眼神太过诡异,而且她的武功似乎也不低,她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这个女人会是谁?

“果然是你,你可知晓,我已经整整找了你将近七年了,七年了,你终于出现了,我可是找得你很苦呢!”冷笑含讥的声音令人不由得怵然。

看身形和额头上的纹理,起码也有四十多岁了,那双漂亮的凤眼,给人一种妖魅的感觉,让南宫雪顿时觉得似曾相识。

不过对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冷戾气息发,却让南宫雪心中生戒,握着权仗的手暗自又加紧了一些。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哈哈,你马上就知道了!”对方猖狂的笑着,那双黑眸迸射出阴鸷的光芒,突然出手。

南宫雪眸子倏的睁大,下意识的欲后退,而对方攻击的目标居然是——权仗。

一阵冷风袭过,南宫雪快一步收手,险险的闪过对方的掌风,皱眉大声默念了一个字:“收。”

刚刚还在握在她手中的权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刚才的一阵狂风吹起头顶的树枝,还未到秋季,树梢的树叶便像被秋风扫过,如天女散花般,从头顶落下。

突然一片树叶落在她的肩头,南宫雪刚想要回身对付那个女人,突然被树叶压住的地方,像人的手指般重重的压住了她的穴道。

这人居然会用树叶点穴。

南宫雪冷静的闭上双眼,咬牙用自己的内力准备冲开她肩上的穴道。

蓦然,她的颈后被人重重一击,她的意识也随着消失。

······

酸痛、无力!这两个词,是南宫雪再一次醒来时的感觉,她的颈后还隐隐作痛,浑身上下,好像力气消失了一般,一丝儿力气也使不上来,如千斤重的眼皮子幽幽张开。

眼前幽暗的光线下,隐线可见她的身前还站了一个人。

倏的,意识清醒,警戒心大作,她慌乱的试图动了动手脚,发现自己一丝也不能动弹,手腕和脚腕处早被金属物紧紧的扣在身后的墙壁上。

她扫了一眼屋子的四周,这是一个石室,大概三十来平方,高度不足三米,在她的左前方明显可见几个石阶,石室的墙壁上点着一只油灯,灯光微亮,只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借着那光亮,南宫雪似乎发现在这房间内,还有三个人,而且是一男两女,那两人同样被金属物束住了手、脚腕扣在了墙上,那两人看起来已经昏了过去,头低着,让人看不清他们的容貌。

身上的穴道已经解开,可是她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腕处的寸长指甲厚的环形金属,直到手腕处的皮肉已被磨破,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努力想提力逼出权仗,但是她现在根本就力不从心。

屋内静得只能听到她的喘息和心跳。

不一会儿,她敏感的耳朵听到一阵缓慢的脚步声正向她靠近,她的眼睛下意识看向台阶处。

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布鞋,然后是黑裙、黑纱,那双令南宫雪怵然的黑眸已经向她看来,那眸中含着讥讽的笑意,在南宫雪面前一米处停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南宫雪眯了眯眸子冷冷的问。

“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对方轻轻的笑着,拒绝得十分干脆,那双凤眸渐渐变得温和了一些,不像之前那样充满了戒备。

“那你为什么要攫我来?”她似乎没有跟人结怨。

对方没有回答,石室内再一次陷入了沉寂,南宫雪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她为什么感觉那双眼睛那么熟悉?

“你这个疯女人,快放了我!”被扣在南宫雪最近的那个女人突然大声喊道。

这声音好熟,怎么像是…

“向蓝?你怎么会在这里?”南宫雪讶异的回头盯着已经醒来的女子,从向蓝那想要认清声音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的模样,南宫雪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错。

向蓝似乎认出了南宫雪的声音,惊讶之色不亚于南宫雪。

“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们俩都不用问了,其实,你们都是我抓来的,你们这些绝情门的,来一个,我抓一个,来一对,我抓一双!”黑衣女人诡异的笑着,那尖锐的声音在石室内如厉鬼般让人浑身发麻。

“老女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向蓝再也忍不住,冲口冷冷的打断了那黑衣女人的笑声。

“你叫谁老女人?!!”黑衣女人目光倏的一变,声音含着尖锐的质问。

“当然是叫你的,我从你的声音听出来,你起码已经五十岁了!”向蓝从鼻中哼了一声,一字一顿的道。

“你找死!”黑衣女人怒火喷薄。

“等一等!”南宫雪头皮发麻的大声唤住黑衣女人抬起的五指。

“你也想找死?”黑衣女人血红的眸子怒然的转过来。

“并非,我只是想说,刚刚向蓝是在跟你开玩笑,你看起来顶多就三十多岁!”南宫雪皮笑肉不笑的笑着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