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华的俊眸危险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笑意,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云殇。

英俊如古希腊神像般绝美俊颜,神态却如地狱撒旦般气势凌人,他微微勾起嘴角,笑得阴戾玄寒。

“呃…”接触到夜重华那双咄咄逼人可怕的眼睛,云殇顿时收回肆无忌惮打量欧阳舞的视线,清咳两声,目光游移地望向天空。

“你,可以滚了。”夜重华冷冷一笑。

“咳咳,你们聊,你们继续…小的给你们清怪去。”云殇抿唇掩下笑意,但是眼底的兴味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夜重华有多可怕,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云殇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夜重华有多洁癖,云殇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几年前,南风国的蔚然公主不过拉了夜重华一下手,就被他毫不留情地挥剑斩下五指,从此得了外号——断指公主。

不过现在嘛…云殇偷眼去看夜重华那双紧搂欧阳舞纤细腰肢的白皙手掌,嘴角微微抽了抽。

他临走之前揉揉鼻子,很好心地提醒欧阳舞:“二嫂,别反抗,千万别反抗哦——”不然后果很严重的。

哈!夜二这是陷入情网了吧?他心底好兴奋,在东晋国无聊了这么久,今晚终于找到好玩的事情了呢。

“我不是你二嫂!”欧阳舞恨声说道。

云殇偷眼去看夜重华,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嬉皮笑脸道:“你放心,很快就是了。”

欧阳舞没有错过云殇临走之前那兴奋八卦热血的俊眸,她无语地抽抽嘴角,声音幽冷中带着一丝警告意味:“离我远点!”她好好的名誉都被他败光了呢!

“不可能!”夜重华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的能刮下一层冰霜。

“你到底想怎么样?”欧阳舞郁闷地瞪他。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凭什么对她又吻又啃的?她欠他的?

“我要你。”明明白白三个字从夜重华口中吐出,他的俊颜认真而凝重,漆黑如点墨的眼眸高深莫测。

“不可能!我们根本就不熟。”欧阳舞毫不犹豫地拒绝。嫁人是一辈子的事,她好不容易重活一回,当然要找一个她爱他他也爱她的知心爱人,才不会随随便便将自己嫁了。

夜重华嘴角噙着一抹隐笑,安静却饱含鲜血与獠牙,带着浓重的杀气,让人心头一悸,手脚发慌。

“很快就会很熟了。”凑近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根,夜重华眼底噙着一抹隐笑。

还未等欧阳舞明白这句话的涵义,夜重华已经很熟练地拦住欧阳舞盈盈一握的腰肢,淡声道:“走!”

话音未落,他已经抱着欧阳舞跃上枝繁叶茂的古树树顶,借着枝叶的力道,夜重华搂着欧阳舞选择了一条与云殇完全相反的路径。

一路畅通无阻。

戒备森严的孙府,夜重华竟然来去自如,轻松的就像逛自家的后花园。

出了孙府,夜重华也没有松开她,依旧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在密集的屋檐上飞速掠过。

一时间,一排排的屋顶从欧阳舞眼前迅速往后倒去,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欧阳舞发现自己已经身处陌生庭院中。

这座府邸看上去更奢华精致,与上次治疗他时那地方是不同的风格。

欧阳舞微微蹙眉,松开夜重华转身欲走,夜重华骨节分明的手却一把将她拉住。

“干嘛?”欧阳舞如水的眼眸浮现一抹浅浅的愠色。

月头投在树影上,洒下斑驳的光圈,夜重华脸上流光敛影,淡淡的夜风吹拂,他玉带下的流苏翩然翻飞,流苏随风肆意轻舞。雪玉袖袍下是一双如玉青葱的纤纤十指,白皙润泽的五指紧紧拉住欧阳舞的手。

“你不能走。”他的声音不紧不慢,温润中带着一丝邪魅低沉。

“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欧阳舞凝眸轻瞟眼前高贵雅致的男子。

月亮透出厚重云层,淡青色的天空挂着几颗残星,大地如同笼罩着淡淡的轻纱,月华如水,给人一种惬意安然的感觉。

眼前的夜重华说话是那么的不紧不慢,温润低沉,他时而霸道强势,时而高深莫测,现在站在面前的他有一种清淡的落寞孤傲,用一双深邃的漂亮眼睛定定地凝视着她,让她有一种没有来的悸动。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夜重华好看的剑眉微蹙,似有一丝烦恼。

“什么话!我欧阳舞什么是你的人了?”果然皮相好看的人占尽优势,刚才面对那瑰丽无双的俊颜,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差点就心动了。

“琼花树下,假山之内。”夜重华霸道地抚上欧阳舞殷红柔软的薄唇,“一吻定情。”

“我那是被强迫的。”

“那么现在呢?”话音刚落,夜重华俯身而下,重重攫住那分外柔软的红唇。

欧阳舞心头猛然一跳,迅猛的抬眸与他对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张放大的俊颜,一双包裹着戏谑意味且高深莫测的黑眸。

夜重华身上淡淡的青草味所包裹的男性气息逼近她鼻翼,带着一种如罂粟般罪恶的诱惑,让人感觉到灵魂都在震颤。

他的吻很轻,很柔,似乎如蜻蜓点水般一掠而过,等欧阳舞回过神来时,夜重华已经离开了她唇畔,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欧阳舞看到他嘴角慵懒的上扬,高挺的鼻梁将那双凤眸衬的狭长幽深,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你…你过分了!”欧阳舞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愤愤说道。

“记住我的名字——夜重华。”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她略显凌乱的发丝,霸道强势地语气不容拒绝,“因为这将是你未来夫君的名讳。”

他的声音犹如天籁,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慵懒中又透着淡淡的深不可测。

“不…”欧阳舞本能的反抗。

“不?”夜重华强劲有力的修长手臂将她圈进怀中,低下头,深吸一口气,闻着欧阳舞身上的幽幽香气,嘴角邪魅一笑,慵懒地吐出一句,“孙府今晚闹刺客呢?你不会希望自己成为那名刺客吧?”

“你在威胁我?”欧阳舞似水秋瞳浮现一抹愠色,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别的情绪。

夜重华的态度温和强硬又留有余地:“如若你拒绝的话。”

欧阳舞一拳砸到他胸口,“明明你们才是刺客,竟想诬赖到我身上,你们简直无耻!”

夜重华勾动了一下唇角,笑得不怀好意:“谁叫你哪里不去,偏偏今夜去的孙府呢?嗯?”

“给出你的条件。”欧阳舞淡定地凝视他,“当然,嫁给你,不可能。相信我,娶了我,绝对是你们府上灾难的开始。”

“你这一说,我倒是更想娶你了。”夜重华眼底闪过一丝戏谑,“那些人,祸害了更好。”

“除了这个条件,哪怕是杀人放火,我都可以帮你办到!”

夜重华似乎有些为难,他偏头想了想,回眸去看欧阳舞那强装镇定的脸,眼底掠过一丝戏谑,他敛眉沉声道:“那么,今晚留下伺候我吧。”

022章蚀魂销骨

欧阳舞静静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残星,犹如镶嵌在黛色的夜幕上,失去光泽的黯淡宝石,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磨磨蹭蹭的,怕了?”夜重华站在门口,瞧了瞧欧阳舞,微微吐出一口气,兀自拉开被子上床去,拉了靠枕靠在床头,戏谑地瞧着欧阳舞。

华丽的金丝软袍绣着妍丽的曼陀罗花,华贵软袍下摆呈暖云的弧度弯弯绕绕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流光敛影,与身后绣着火焰红彼岸花的锦被交相辉映,妖冶逼人。

软榻上的他单手支额,乌黑的柔软青丝一泻而下,带着一股清雅狂狷的极致诱惑。他说话是那么的不紧不慢,邪魅慵懒,深沉而内敛,令人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欧阳舞一抬眉,从镜中冷冷瞪了他一眼,又垂了眼眸,遮盖了眸中的异样色彩。

前世的工作让她明白,当无计可施时,缓兵之计就是上上计。

欧阳舞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低头玩着乌黑柔软发丝,脑中不断地思索着脱身之法。

“再磨蹭也没有。”夜重华慵懒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有一丝暗哑,忽然他有些不耐地翻身下床走出去。

欧阳舞缓缓松了口气。在他在,似乎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住,气氛降至冰点,就连自己都有些抑制不住想要臣服。真是危险又诡异的男人!

不过,夜重华不过是去去就回,进屋时,他纤纤十指轻佻玉壶,另一只白皙润泽的手上扣着两只琥珀夜光杯。

他冷然地往琥珀夜光杯里倒酒,片刻,浓郁的酒香四溢。

“过来。”他眉角微抬,眼波幽暗,妖冶动人,闪过傲然绝世的锋芒。他朝欧阳舞勾勾手,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强势。

欧阳舞一听,动作一凝,如水的秋瞳闪过一丝难色。她以三步两后退的磨蹭速度最终还是蹭到了夜重华身边。

看着柔和烛光下,半躺在床头的夜重华,对视那双漆黑如深潭又明亮似璀钻的俊眸,没由来的,欧阳舞还是乱了呼吸,莫名的开始紧张。

“伺候人第一步,陪我喝一杯。”夜重华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指向床头的琥珀夜光杯。

还真当自己是大爷了!欧阳舞在心中腹诽,暗暗握紧了拳头。

她抿了抿唇,现如今形势逼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伺候就伺候吧,尽快结束这场噩梦,早日与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欧阳舞吸了口气,青葱白皙的纤纤素手捧起一盏血色红酒,递过去,似水秋瞳漾起一抹笑意,“请喝酒。”

夜重华眸若深潭,浅浅的凤眸微眯,清浅单薄的唇微张:“请谁喝酒?”

你大爷的,还真难伺候!欧阳舞暗中腹诽,脸上的笑容越发娇艳如花,“请夜二少喝酒。”

“疏远了。”夜重华漫不经心地挑眉,带了点嚣张傲慢的味道。

欧阳舞握拳,隐忍地深吸一口,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笑容依旧如花般妍丽:“夜、重、华,现在可以喝了吗?”

夜重华神态怡然地瞥她一眼,整个人靠在软垫上,看起来懒洋洋的,有几丝暖夏的温润味道,狭长凤眸似浮现一丝笑意,不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他淡声道,“你可以唤我重华,嗯,前面还可以加诸如亲爱的这类修饰词。”

他二舅舅的!这人的要求还真多,喝个酒都这么罗里吧嗦。欧阳舞身侧葱白纤细的手青筋突起,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之暴打一顿。

看着眼前的小狮子憋屈到差点暴走的场面,夜重华一惯冷酷冰寒的俊眸闪过一丝兴味,半眯的凤眸闪着神秘妖冶的光芒。

欧阳舞很快将情绪情节好,她淡定地将琥珀夜光杯放回床头柜,从容地迎视夜重华的灼灼视线,“酒就放这了,爱喝不喝吧您就。”

夜重华目不转睛地盯着夜重华,美眸森寒,忽然,他勾起一抹魅惑众生的邪笑,修长葱白的纤细五指扣住纯白夜光杯,仰头饮下一口血色红酒,只是他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光一直灼灼地凝视着欧阳舞。

完美弧度的唇角,一滴殷红的酒水溢出,有一种魅惑妖冶,嗜血残忍的感觉。

被如狼般狂野的目光盯着,欧阳舞心头不免有些慌乱,与身居来的危险本能让她下意识地转身欲逃,然而她刚后退一步,夜重华修长的手臂已经将她拦腰抱住。

他的手臂如铁钳一样,强而有力,散发着磅礴气势,无论欧阳舞如何抓扯,对方都纹丝未动。

一张放大的俊颜呈现在她眼前,微睁的凤眸,眼睛深邃如海水,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散发着傲视天地的强势。

“放开…”一个我字还未吐出,欧阳舞便被灌了一口香醇浓郁的红酒,呛的她直咳嗽,拼命的挣扎起来。越挣扎,越能激起男人骨子里那股原始的征服欲、望。

夜重华强而有力的大掌猛然将她纤细的腰肢禁锢在怀中,那强大的力道让欧阳舞的挣扎显得那么苍白和徒劳,两人双双跌倒在红软被上。

欧阳舞反抗的双手被他合并按压到头顶。

狂热的吻,铺天盖地,密集如冰雹。霸道的,强势的,却又不失温柔缠绵。

唇舌交缠,旖旎漫长。他的吻近乎霸道,掠夺的她无路可逃。

欧阳舞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抗拒,忘记了思考,她刹那间迷失了自己,失控地沉醉在他的温柔乡里。

逼欧阳舞吞下那口红酒,夜重华近乎温柔缠绵地在她唇畔辗转,才略略离开她的唇。一张绝美的俊颜却近在咫尺,近的彼此能感觉到炙热的气息。

四周很静。

夜重华捧着眼前的巴掌小脸,仔细而认真地端着她,眼底偶尔带着一丝迷离困惑。

这种审视,让欧阳舞很不自在,让她有种自己成为待价而沽商品的感觉。

屈辱,妥协,或者还多了其他的东西。

欧阳舞厌恶地将头略略偏到一边,呼吸着离他稍远一些的空气。压抑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缓缓调节过激的情绪。

四周很是寂静。

夜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阴影,窗外的风呼呼刮着,有种静到极致的诡异妖冶。

一如房内的气氛。

欧阳舞渐渐调试好心情,抬眸对上近在咫尺的夜重华,此时,他眼底的凛然、寒冽冷气已经褪去许多,俊眸如被水洗过,清冷润泽,眸光幽深。

“很好,这里还没被人碰过。”夜重华吻着她柔软唇畔,一寸寸,轻轻地舔、舐,柔柔的吸、允。

欧阳舞本能的躲闪,但是一种遭遇电击似的酥麻感袭遍全身,身体抑制不住痉挛,似被高高安置在云端,身下就是万丈深渊。

他的气息,平心而论,很好闻,有一种暖夏青草的味道,像是醉人的酒酿,晕晕绕绕,蚀骨销魂。

“谁说没被人碰过?”欧阳舞倔强地挑眉,死鸭子嘴硬,“你听说过淮安王吧?”

这个强势的男人,先将她的骄傲打压,再赋予她屈辱的回忆,在她面前,他一直高高在上,气定神闲,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但是欧阳舞偏偏不想如他的意。

夜重华的身份她略知一二,但是欧阳舞不确定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不知道还罢了,若是知道,她往后可往哪里逃?

所以,欧阳舞不由自主地出口试探。

淮安王三字一出,犹如炸药包被点燃,空气中的因子顿时凝结如冰霜。

夜重华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安静却包含血腥獠牙,带着浓郁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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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章同船共枕

夜重华幽深的眼眸透出凌厉光芒,脸色阴寒得能刮下一层冰霜,安静却包含血腥獠牙,带着浓郁的杀气。

欧阳舞忽然觉得有些底气不足,但她还是很勇敢地迎视夜重华的目光。她又没有做错什么,有什么好心虚的?

夜重华凤眸危险半眯,眼中露出一股能让人心跳停止的寒意,陡然间,他伸过手掐住欧阳舞的脖子,一种只是截断她呼吸却又不会伤到她的力道。

欧阳舞没有求饶,倔强地伸手去掰他的手,却怎么都掰不开,相反的,夜重华修长润泽的五指犹如铁箍般越收越紧!

欧阳舞痛苦地张开嘴喘息,却怎么都呼吸不到空气…

就在欧阳舞感觉到视线模糊神志不清的时候,忽然,一道浓重的阴影俯下身,温热柔软的唇霸道地堵上她的樱唇,她瞪大眼睛,眼前是对方放大的俊颜。

一张带着暴风雨般狂怒的面孔,眼底闪着嗜血冰寒,他的吻强势又霸道,却带来一丝足以维系欧阳舞性命的新鲜空气。

欧阳舞忘情地深呼吸,被迫承受他的攻城略地,任由他在她口内肆意翻搅吸允,任由他咄咄逼人来去自如,却不敢也不能拒绝。

这个男人…简直可怕!

直到许久,夜重华才松开禁锢她白瓷般细致的颈项,只是眼眸依旧凛然、寒冽。

“欧阳舞,以后——”夜重华缓缓地摩挲着欧阳舞被吸允地肿胀的柔唇,咄咄逼人地警告,“这张嘴不准再提到那三个字,记住了。”

欧阳舞心中蓦然一惊,身侧的拳头紧握。果然,这个变态的男人知道她的身份,他竟然不声不响地将她调查地一清二楚!

能将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调查的清楚,他背后的势力绝对不容小觑。

“凭什么?”欧阳舞灵动的眸闪过一丝冷笑,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你这是在吃醋?夜重华,你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我了吧?”

夜重华黝黑倨傲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舞看,半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别天真了,小丫头,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喜欢?”

果然,这个男人完全不懂别人的感受,否认的干脆利落。

欧阳舞美眸清冷,冷冷一笑:“那就好,还真怕喜欢上我呢,等出了这个门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见面不相识,萍水相逢是陌路。”

夜重华用杀人的目光阴森地瞪着欧阳舞,许久,他俯身过来,很是忧伤地拍拍欧阳舞的脑袋:“孕体记忆力不好的话,应该会影响下一代吧?”

欧阳舞一开始还没听懂,忽然一瞬间她明白过来,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道:“夜、重、华,别太过分了!”

“这样就过分了?丫头,你的承受力还真低。”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嘲讽。

唇,袭击而来,撞的欧阳舞唇瓣生疼。

这个男人的吻永远带着强势的攻击性和霸道的狂野性,让人没有半分准备。

舌尖缠绵的刹那,天旋地转,晕晕眩眩。气息,凌乱而粗重。

白皙润泽的大掌从欧阳舞软若无骨的腰肢开始,一路畅通无阻地游走,力道不轻不重,最后停留在她胸前的柔软,悄无声息地探进去…

衣袍被扯落,冰凉的空气在肌肤上蔓延。

欧阳舞整个人瞬间僵硬了。

“求你,不要…”欧阳舞出于本能的抗拒,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愤怒又难过,有种想哭的冲动。

夜重华忽的放开她,反身仰躺在锦被上,眼底又恢复了素日的冰寒清冷,他与身俱来的尊贵骄傲不允许他再继续下去。

空气中有一种诡异的微妙感。

半晌,他俯身过来,欧阳舞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本能地往后一缩。

他的手顿了顿,最后还是落在她柔软黑发间,理了理她略显凌乱的发丝,扯过被子将她盖的严实,重重哼了一声:“别以为能逃掉,来日方长!”

“我还是出去…”欧阳舞不习惯与人同床共枕,更何况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男子?

“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办了你!”夜重华一张俊眸张狂阴戾,似隐忍着暴风雨般狂躁,他一把拉过欧阳舞狠狠摁在怀里,拉起锦被将她彻头彻尾盖住,霸道而恼怒地闷哼:“睡觉!”

欧阳舞不是不知好歹的,她能够明显感觉到夜重华的不耐,此刻她被他用力按在他温暖而坚实的胸膛,半分不能动弹。

两人身子亲密无间地紧贴,欧阳舞能够明显地感觉到他某个地方的坚硬。

欧阳舞哪有不明白的,面容上过一丝赧色,愈加不敢动了。

欧阳舞一直僵硬着身子,眼睛睁得圆圆的。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没有任何动作,只有均匀的似乎陷入沉睡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