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宁愿一生不娶,也不要和这等蛇蝎心肠的女人共度一生!”夜非卿脸上带着狠绝,再度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安雅音本已是见好就收的,可在听到夜非卿这话时不由的怒从心头起。隐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指紧紧握起,尖尖的指甲几乎刺破了掌心。

她面露出凄婉,声音颤抖又带着几分尖锐:“你要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为何要过了门才说说退婚?你分明是在羞辱我!雅音丢不起这人,武宁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好,你要退婚,那,我就死给你看!”

安雅音话音一落,整个人便冲了出去。

“雅音!”太后一惊,作势欲拦,却只觉头晕的厉害,一下子又跌坐在椅上。

欧阳舞面上惊讶,眼中却是一片了然,安雅音这样的女子,怎会这般自残?

只怕是做戏的成分居多。

她眼见着太后跌坐在椅子上,忙上前抚了抚太后的背。

安雅音提着裙直直的冲了出去,却是直直地朝着夜非卿冲了过去。

她眼中的狠毒毕现,她就算要死,也要让眼前这个男人不得好死,他言语间作践了她,要下地狱,那便一起吧!

夜非卿在安雅音说话时便已从地上起了身,本以为她要去撞墙,可见她竟是直直的冲着自己撞了过来,凌厉眸中的狠毒只有他能看得见。

她仿佛在说,要一起拉着他下地狱。

夜非卿心下一颤,反应过来时已被撞了个正着,安雅音这一撞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撞的夜非卿整个人不住的往后退,直直地往后跌倒了下去。

却在倒下的时候听到欧阳舞的尖叫:“小心!”

下一刻,只听见砰地一声,夜非卿重重地仰倒在地上,后脑勺着地,疼得不行。

夜非卿还未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便觉一股滚烫的热流扑向他的胸口,随即便黏在了胸口,如火烧一般,烫得他的胸口一片火辣辣的疼。

“啊!”夜非卿忍不住尖叫出来。

杨嬷嬷瞪大了眼睛站在一旁,双手还维持托着托盘的动作,直看得地上狼狈的夜非卿回不过神来。

她不过是想着太后还未用早膳,又想着欧阳舞和宁王殿下这么早进宫,想来也是没用早膳,便炖了一锅热热的燕窝粥过来让他们暖暖身。

却不想托着热乎乎的燕窝粥才刚跨进芳华殿内,便觉眼前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直直的摔了过来,下意识的一退,那人的手却还是打到了她的托盘。

眼见她手中的燕窝粥便这般直直地倒了下来,全部倒在了他的身上,那冒着热气的滚烫的粥紧贴着他的胸口,令人看着便觉得头皮发麻,想必是极疼的。

夜非卿此刻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想挣扎着站起来,身形却是生生地顿住。面前的安雅音将他撞在地后,亦是踉跄了几步,本已稳住的身形,却因满地的燕窝粥,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便直直的冲着自己扑了过来。

夜非卿眼露惊慌,却是闪躲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安雅音扑到在了自己的身上,力道极大,如石头般砸到自己的身上。

闷哼一声,夜非卿只觉眼前发黑,几欲昏迷过去。

安雅音一脸地惊慌,回过神来,便挣扎着起身,可才起到一半,脚下又是一滑,便不由的屁股朝下,猛的跌了下去。

她居然重重的坐在了夜非卿的——子孙根上!

“痛!”夜非卿的声音响彻芳华殿,他瞬间脸色惨白,唇上的血色消失全无,只觉得全身都痉挛起来。

殿内的所有人俱是一怔,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一瞬间,此刻两个人跌坐在满地的燕窝粥上,毫不狼狈。

太后张大着嘴看向夜非卿,眼前这一幕令她都快要晕过去了。

欧阳舞看着前面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忍不住要喷出来了,但是她只能用力地忍住,还要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而夜非卿,亦是有些同情,不过稍纵即逝。

安雅音被这一声叫声惊醒,意识到自己坐的部位,一下子脸色绯红,猛的站了起来。

身上的重压消失,夜非卿却丝毫未觉轻松,下意识的将身子缩紧,整张脸扭曲的不行。

若不是凭着他超强的克制力,只怕此时已在地上打滚了。

夜重华最先回过神来,上前两步,道:“五弟,你…没事吧?”

夜非卿只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憋着疼痛艰难的摇了摇头,硬生生地将想要捂在裆部的手拿开,他必须要维护一个男人的尊严,至少在夜重华面前。

太后经此一惊一吓,如今回过神来只觉头痛欲裂,听在耳边的声音均是嘈杂。

方才欧阳舞差点被刺已是一惊,被夜非卿又是这般。太后只觉得自己吓了一身虚汗,身子实在是乏极了,纵然夜非卿一直讨她欢心,她今日也不想插手他们夫妻的这件事。

她见夜非卿摇头,就疲惫的摆了摆手,道:“雅音,你和非卿…”

太后本想令他们先行回去,却见殿外出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皇上下朝后便有人禀告,说是太后身子不适,便急急赶来,却不想一进门便看到这幅情景。

夜非卿此刻正狼狈的直起身子,坐在地上,整个身子弓成一团,似乎是受了重创,眉头紧紧地皱起,他的身上脖颈都是粘稠的燕窝,露在外边的皮肤被烫得通红。

安雅音正红着眼站在一侧,欧阳舞扶着太后轻声安慰,夜重华皱着双眉立在一侧,似想要拉夜非卿一把。

皇上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惨兮兮的夜非卿,不由地皱起眉头,沉声道:“非卿,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杨嬷嬷早就吓傻了,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想不出来五皇子会自动撞上来啊!可似乎此刻没有人追求她!

夜非卿脸上都是冷汗,他痛得厉害,见是皇上来了,才勉强直起身子,下身却是痛极了,双腿也使不出劲。他张了张口,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皇上的脸色愈发的沉了,这是他现如今一力扶持的皇子,却在大婚第二日以这副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何体统。

安雅音自是抓住机会不放,本已干枯的泪水又涌了上来,朝皇上便跪了下来,声音委屈至极,好不可怜:“父皇,非卿他…他要退婚,他一心想杀了雅音,雅音,不如死了算了…”

边说边哭,直看得皇上皱起双眉,狠狠的瞪了夜非卿一眼,武宁侯的家族势力强大,这是他给夜非卿找的依仗,他竟是这般的不识抬举?

缓了缓脸色,皇上看着安雅音安抚道:“雅音慢慢说,若是非卿做的不对,父皇替你做主。”

安雅音眸中一闪,拿起帕子拭了拭泪,便大致将告诉太后的那番说辞又说了一番,越说越伤心,到了最后,似是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

夜非卿本就疼痛异常,听见安雅音又在颠倒是非,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题外话------

瓦开始写大结局了…。尽量再这个周末出大结局,所以手里头的稿子少点发了。

123章奇葩新娘

皇上却是越听越恼怒,好转的脸色愈加阴沉,他素来觉得夜非卿是个懂事的皇子,可在这件事上怎会做的如此草率!

竟然为了个娼门女子,不惜得罪武宁侯!

皇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夜非卿,话中尽是威严:“非卿,你也太糊涂了!雅音这般好的女子,善良大方,那么大度地将你外头的女人接进门,是那女子自己没福气,这怎么能怪雅音?要怪也只能怪雅音太善良了,你却将这事怪到雅音头上,实在不该!”

安雅音跪在地上,刚才的一番折腾,使得她如今看起来头发散乱,手上带着血迹,裙摆上沾了燕窝,十分的狼狈,这样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十分楚楚可怜。

夜非卿脸色阴沉,心里怒气翻涌,却是说不出话来。

皇上见夜非卿没有反应,便将脸色一沉,喝道:“还不快跟雅音道歉?”

夜非卿抬头,见皇上眼中的狠戾的光,不由的心下一沉,却是一声不吭。

安雅音却是哭的愈发厉害了,皇上见夜非卿居然如此倔强,不由地瞪了他一眼,柔声安慰雅音道:“雅音,非卿知道错了。若是他再犯,便只管来与父皇说,父皇替你做主。”

安雅音这才慢慢止了哭泣,细声道:“谢父皇。”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狠狠的瞪了夜非卿一眼,道:“非卿,带着雅音回去好好道个歉。”

“来人,请王太医去贤王府替贤王和贤王妃诊治。”

夜非卿在皇上的面前不得不忍住脾气,如今安雅音已经颠倒是非黑白,若是她在夸大其词,会对他不利,甚至会令皇上觉得他不知好歹。

皇上并不缺人扶持,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一点都不想浪费!

此时夜非卿望向安雅音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愤怒,可看到她那双凤眼中的得意,还有微微翘起的唇角。

夜非卿只觉气血上涌,愤怒非常。

而安雅音此刻却突然很好心地上前将他扶起来,模样还有些小心疼,夜非卿下意识地想要挥开她的手,却发现她挽得极紧,根本挥不开,脸上笑意越发诡异起来。

太后叹息道:“好了,你们两个回去之后要好好相处,免得让人看笑话。”

太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愁苦地捂住了额头:“这可怎么是好,才成婚的第一日,竟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来。”

皇上笑笑:“无碍,欢喜冤家总是这样的。他们还是新婚夫妻,相互磨合就好。”

“我到不这么认为。”太后看了一旁的欧阳舞道,“这舞儿和非白就相处得极好。”

夜重华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下意识地望向欧阳舞便见她低头装羞涩。

皇上叹了口气:“若是非卿真的不喜欢,大不了朕多赐几个女人给他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太后叹了口气。

欧阳舞一回到宁王府,就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来,她还从未见过这么好笑的事情。只要她一想起夜非卿那张憋屈的脸,她就忍不住。

夜重华就站在床边,看着她眼眸弯弯,开怀大笑的样子,心情也觉得极好,唇边笑意泛泛,又有几分无奈:“就这么好笑?”

“是啊是啊,真是笑死我了,忍得好辛苦啊。以前见到夜非卿的时候,便觉得他是个温润有礼,文质彬彬的男子,今日看到他被安雅音气得跳脚,还将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哈哈哈哈。”

欧阳舞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捧住肚子笑,一边问道,“之前你是怎么想到将他们两人送做堆的啊?”

“安小姐有个兄长叫做安云逸,我之前与他有过一段交情。去年有一次我与他遇上,发现他被人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当时还以为是他哪位红颜知己抓的。后来他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我,是他的妹妹安雅音为了一块玉石与他闹。你说她连对兄长都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的人?”

“安雅音占有欲极强,做事凶悍。不过这种闺阁作风若不是仔细打听,能有谁知道?只有谁尝到了谁知道。”

欧阳舞捂着嘴笑个不停,这个安雅音可真真是一朵奇葩了。她兀自笑个不停,夜重华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轻轻地抚了抚肚子:“别笑了,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哎哟…”欧阳舞突然停了一下,眉头紧皱起,夜重华一脸紧张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欧阳舞缓了一会儿才没好气道:“他又踢我了…”

夜重华唇角一勾:“定是你笑得太厉害,将它吵醒了。”

欧阳舞一脸无语,刚想反驳点什么,夜重华已经将她小心地抱起来,令她在床里面躺好,他自己便躺在她的身侧。

他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里:“一大早便被太后请进宫去,还没睡好吧,再睡一会儿。”

欧阳舞忍不住依偎过去,贴近了夜重华的胸膛,眼眸轻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琼花香味,她总觉得只要他在身边,便觉得很安心。欧阳舞京城的琉璃坊生意越来越火热,每日里来买玻璃或是玻璃制品的顾客络绎不绝,经常是供不应求。

西陵的冬天格外冷,最近又常常下雨,稍微有点闲钱的人都将家中的窗纸换成了玻璃。

这玻璃的生意这么好做,自是引起了一些头脑精明的商人们的注意。

此刻,欧阳舞懒洋洋地坐在院子中晒太阳,手里捧着杯温热的牛奶。

林管事站在一旁轻声道:“王妃,这已是今日第五个来询问是否大批量出售玻璃了。”

自琉璃坊红火起来后,没过多久便有人寻上门来,打听玻璃生意,这些人都来自全国各地呢。

欧阳舞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盖上,抬起头来,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道:“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有人询问你便让这些人再等上些时日。”

林管事素来机灵,一听这话便知欧阳舞已有了主意,应了声是便往琉璃坊赶去。

欧阳舞微微一笑,玻璃还真是热销呢,看来,得适时的扩大销售了。

她起身往书房里走去,夜重华正在书房内处理事情,抬头见他过来欧阳舞过来,便放下手中的笔,道:“舞儿,怎么了?”

欧阳舞寻了个位置坐下,待坐的舒适了才开口道:“关于琉璃坊,我想请叔父加入,你觉得如何?”

夜重华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也好。叔父有空闲的时候,对琉璃也很感兴趣。”

欧阳舞想让安阳王加入其实已考虑妥当,一来可以加大琉璃坊的名声,毕竟他那安阳王的称号摆在那里,二来她接下去要做的事要他帮忙才行。

两人去了安阳王府之后,安阳王妃见欧阳舞过来很是开心,拉着欧阳舞便开始叙家常,欧阳舞笑着应了几句,便见安阳王朗笑着出了来。

“舞儿,重华,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们了!”安阳王一见到欧阳舞便觉得莫名地高兴,他一手抱着一个儿子,笑声朗朗。

自从他得了这对双胞胎之后,人仿佛都年轻了许多。

欧阳舞浅浅一笑,上前逗了逗孩子,才道:“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些鱼缸叔父可喜欢?”

“哈哈,那鱼缸正合我意,喜欢,喜欢的很!”安阳王一想起那些鱼缸便觉得高兴,难得欧阳舞得了稀罕的东西还能想着他。

安阳王妃也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自从得了你那两个鱼缸后,王爷便跟个孩子似的,有空便去瞧瞧,还抱着两个孩子一看便是很久。”

安阳王爽朗地笑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可以这般赏鱼,实在是有趣得紧张。”

欧阳舞看了夜重华一眼,继续道:“舞儿今日来,便是想跟叔父商量和玻璃有关的事儿。”

“哦?说来听听。”安阳王一听跟玻璃有关,也来了兴趣。

安阳王妃忙招呼着人坐了,又上了些精致茶点。

待坐定后,欧阳舞啜了口茶,才继续道:“这琉璃坊的生意越发的好了,可西陵这般大,玻璃却只能在京城这里卖,卖的再好也只是这么块地方罢了。”

安阳王微一思索,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舞儿想把玻璃的经销权卖出去,好让玻璃能卖到各地去,范围更广。”

“经销权?”安阳王听见这个词觉得不懂,便重复了一遍,夜重华亦是眼中疑惑,望着欧阳舞。

“就是把卖玻璃的权利让给他们,让他们去卖,但是货源在我们这。”欧阳舞仔细的解释着。

安阳王眼睛一亮,道:“这个方法好,只是这经销权要给谁呢?”

欧阳舞微微一笑,这是她今日来此的目的,想了想,开口道:“这便是舞儿要和您说的事儿。”

说着正色道:“叔父,舞儿想请您加入琉璃坊,不需做其他的,就是名义上的老板之一,但是个哦年底分红。”

安阳王微微一愣,如今琉璃坊的生意正好,他若是加入,那必定是稳赚的,可目前看来,琉璃坊并不需要他加入,欧阳舞已经打理的很好了啊。

欧阳舞看出安阳王的疑惑,道:“舞儿再过不久便要生产,着实没有精力打理,且这经销权卖出去,还要叔父出力才行。”

“哦?舞儿说说看,有什么是本王能做的?”安阳王也来了兴致,追问道。

欧阳舞便将这几日脑子里的构想大致的理了理,开口道:“经销权要卖,但是不能卖给一个人,西陵分为河北,淮东,岭南,关中,陇西五处,每处一个经销商,而这些经销商的确定,便要经过拍卖。”

“拍卖?”安阳王和夜重华面面相觑,今日欧阳舞说的许多东西他们都不懂,不由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拍卖,五处的经销权一一拍卖,价高者得。”欧阳舞的脸上露出了一股精明。

安阳王和夜重华这下有些明白了,欧阳舞的意思是谁出的价格高,便把经销权给谁。

其实不管经销权给谁,他们都是稳赚的,经销商还是需要从他们这里进货,再卖出去,但…

夜重华的脑子转的极快,开口道:“若是经销商转卖时哄抬价格,怎么办?”

欧阳舞淡淡一笑,成竹在胸,道:“所以,五处要不同的经销商,各自经营自己境内的,不准越境,若是越境了,便要重罚。”

如此,便制衡了各家的价格。

夜重华的眼中满是赞赏,看向欧阳舞的眼中满是笑意。

“所以,叔父,拍卖会需要您来公证,这样签下的合约更有效力。”欧阳舞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安阳王被欧阳舞说的心里有些心动,他对玻璃确实感兴趣,而且欧阳舞所说的,是他以前从未听过的,微一思索,便应了下来:“好,舞儿你说要怎么做。”

欧阳舞心下一松,笑道:“拍卖会的准备事项我会安排人,到时候叔父过来公证便可以了。”

安阳王点头,欧阳舞又与他说了些其他的谁人,看着天色已不早,便起身道:“我们先回去准备了。”

安阳王妃正好哄好了孩子出来,见他们要走,便送了送,回来时见安阳王还是一脸意犹未尽的模样,便不由道:“方才说了什么事情这般开心?”

安阳王想起刚才欧阳舞说的,朗笑一声,道:“舞儿当真是这天下奇女子,总是能想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事儿。”

安阳王妃不明所以,便听到他哈哈大笑道:“东晋不是连年叫穷吗,如果知道嫁出去这么一位财神爷,想必那皇帝心痛的肠子都要打结了。”

124章眼红嫉妒

欧阳舞自安阳王府回来后便着手开始准备拍卖会的事儿。

夜重华倒是很想将欧阳舞给关到家里,哪儿都不许她去,挺着个大肚子还要折腾那么多事。

可他一看到她脸上散发出来那种自信的神采,谈起做生意时眉飞色舞的样子,便舍不得折了她的双翅,他的舞儿是与众不同的。

夜重华怕她累着,只要抽了空便全程陪着,其实他对于欧阳舞那一套想法还真是有些好奇。

欧阳舞将琉璃坊的两位管事找来,将拍卖会的流程以及前期的准备一一与他们说了,两位管事本也是见多识广的,可听完欧阳舞的方案之后,双眼冒光,如获至宝,这等想法他们之前可是闻所未闻,宁王妃这个法子不仅解决了客源问题,还能保证财源滚进。

他们又仔细问了几个不懂的问题,欧阳舞也都替他们一一解答。

待两人离开之后,欧阳舞才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最近身子可是越来越重了,连多坐一会儿都觉得累。

夜重华现在在一旁暗暗听着,眼中露出赞赏的神色,此刻见她一脸疲惫,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的怀中,有力的手掌贴在她的后背处,轻轻地替她揉捏起来。

夜重华按压的力道适中,欧阳舞半躺在他的怀里,眼眸半眯,轻声喟叹了一声。

“堂堂宁王妃,还怕饿着不成,何必把自己弄的这般累?”夜重华没好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