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风,靖王冥宗辉沉了眸子,看着墨风和旁人一起离开营帐。鬼婆亲传弟子,墨风,来历不明的一个废体,冥宗辉背着手,抿着唇,想着明月对这个人的评价。

“王爷,人已经到了!”有人走到冥宗辉身旁,一辆马车已经瞧瞧的来到营帐前。

“直接去见王吧!”冥宗辉懒得看车上的人一眼。

马车里走下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被侍女搀扶,安静的朝着前方走去。

大家照例见过秦王,今天试炼继续,不过同时,医部的人也来了较量。每年比试的方法千奇百怪,今年不晓得是什么。

明月不在,墨风成了医部的领队,大家自然不会有二话,毕竟他们只是学徒,墨风已经是半个医者。

“今儿个有一例有趣的病症,让你们试一试手,谁能先医治好,即可得胜。”秦王冥无极看向靖王,“靖王,你说的人呢?让大家都瞧一瞧。”

靖王示意了一下,然后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刚刚头戴帷帽的女子。这女子只跪地行礼,根本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连发音都没有。

“遮遮掩掩怎么能看病?”冥无极似笑非笑,都说医者仁心,帝王心思不可测,不过,墨风见这位秦王逗乐子看戏的成分居多。

侍女有些迟疑,不过最后还是本人自己把帷帽掀开,露出了里面的尊荣。

墨风险些没笑出来,竟然还真是她!钱晴,多日没见竟然沧桑成这样子,好像一只被拔了爪子的猫,乖巧不敢放肆。

“你有何杂症尽管说,这里的医者,想必会有些法子!”冥无极难道不知道钱晴的症状?昨天晚上靖王已经直言不讳的说过了,只是今天,他竟然想要钱晴当众出丑。

钱晴脸色煞白,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靖王,见靖王根本就不搭理她,她又看着四周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紧紧抿着唇,好像只要唇瓣露出个缝隙,就会从里面掉出要人命的东西似的。

“这位姑娘,如果您不说,我们怎么能断定你的病症,姑娘平日可是感觉有何种不适?”有人站出来询问,毕竟这是一场较量,只有一天时间,不能浪费。

钱晴脸憋得通红,眼圈红红的,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

“姑娘不要担心,我们会尽全力医治好姑娘,不过姑娘到底是…”有人上前来劝说。

冥无极不再说话,无视掉钱晴哀求的目光,垂眸把玩手里的东西,其他人都开始询问开导。

叽叽喳喳,喔喔呀呀,钱晴攥着拳头,张口刚要说什么,只听到“汪汪——汪汪——”几声狗吠声从这美人嘴里冒出来。

营帐里原本的嘈杂戛然而止,大家怔怔的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愣是迟钝的没反应过来。

“汪汪——”钱晴又叫了几声,然后低下头去,赶紧又把帷帽遮挡起来,这种掩耳盗铃的做法,好像只要这样就能把自己给保护起来似的。

噗嗤——

过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在他赶紧捂住了嘴,压制住了后面的笑声。

沉寂,诡异的静谧,谁也没有敢开口说一个字,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冥无极眼角肌肉抽搐着,明显的是憋着笑的缘故,若是口里含着茶水,一定会没形象的喷出来。听闻和亲眼见绝对是两种不同的体验!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如此的新鲜事儿,人们都说人模狗样,人模狗样,现在什么情况形容比较好?

“一天的功夫。”冥无极实在是憋不住了,草草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赶紧离开,只是刚走出营帐,就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里面的人到底有没有听到。

第五十八章

钱晴敏感的察觉到周围人在看向她的目光骤然变化开来,那目光中饱含嘲弄、讥讽,更甚至是像在看怪物的眼神。钱晴知道,此刻,她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如若不是有一分的希望,如若这不是好不容易才求得的皇命,钱晴绝对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忍受着耻辱,忍耐着周围似是而非的目光,没有人知道钱晴是忍了多少东西才决心站在这里。她是多么想把这些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墨风暗自看着钱晴,唇角闪过一丝冷笑,好戏还在后面,这可是她自找的。其他人则都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更多的是在了解这个症状,每个人都在摇头,显然这种情况是闻所未闻,想要对症下药,恐怕还要费些精力。

钱晴被人请到了一旁,不时地有人上前去给她诊脉,同时,大家也顾不得是那个阵营的,都聚集在一起探讨着,唯独墨风还有几个人站在一旁,并没有靠上来。

纵然没有去诊脉,墨风也晓得那些名医大夫给她都开了些什么药。墨风暗自冷笑着,这是她曾经随意弄来的小玩意儿,本来很容易的方子,解毒的方子也很容易,只是可惜,让那些自认名医的沽名钓誉的人这么一搀和,呵呵,恐怕,钱晴遭的罪还在后面。

本来只是个恶作剧,可惜,墨风现在改变了注意,那就这样下去吧。余光瞥过丁牙,虽然躲在角落,可是丁牙脸上解恨邪恶的表情丝毫没有遮掩。

靖王想卖面子给钱家,钱家以为搭上了靖王这条线什么都好做,哈哈,好玩的还在后面。

这一天的时限是对于医者而言,而战部的试炼还在继续,今天好像不在是擂台比武,而是阵法推演,虽然墨风也想去看看的,不过,她现在身份限制,只好待在这里耗时间。

对于医者而言,遇到这种疑难杂症最好,谁都想去挑战,更不用说这还是在秦王面前露脸的难得机会。每个人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钱晴的随身婢女都被人围着问东问西,平日的饮食,曾经用过的方子,询问的非常仔细。

另一方面,冥无极出了院子回了自己的营帐,他彻底没阻拦的大笑起来,恨不得把眼泪都给笑出来了。

秦王冥无极坐在椅子上,对着身旁的人点着手势,“竟然真如传闻所言!”冥无极喘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好久才让激动的情绪稳定下来,“钱家曾经也是清流支柱,只可惜了…”冥无极叹息,“这钱家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了!”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眼底只有一片冷漠,哪里还有丝毫的笑?

“王,钱家和靖王这边?”那人小心询问着。

冥无极摆手,那人立即闭口不言,不再提及这个话题,只是这一双眸子充满了狠厉之色,“老四呢,还没有消息?”冥无极开口询问。

“四皇子殿下行踪飘忽不定,属下已经派人抓紧探寻——”那人很小心说着。

“哎,他那性子,真是——”冥无极恨恨的冷哼,“这几天可有什么进展?”

“各方蠢蠢欲动,恐怕,试炼过程,不会太——”这人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混杂的吵闹声,这人听了回禀,抬头看向冥无极递给自己的神情,赶紧转身出去察看。

本来是在推演阵法,各个战部也都做好了准备,只是事发突然,战部里的人突然倒地,来势汹汹,好像是中了什么毒,每个人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黑色,唇色更是黑的彻底。那一间营帐立时就乱了起来。

本来这方在研究钱晴的病情,可一发生那中混乱的事情,大家也顾不得这里,赶紧去察看原因。

营帐被封锁起来,里面的人被小心翼翼的抬出来,纵然是还有神智的,情况也不乐观。

墨风蹙着眉头,中毒,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毒,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脸面就像是被涂上了一层黑灰,唇瓣也呈现出了不正常的漆黑色,这是中了剧毒的征兆,只是不晓得到底什么样的毒素,竟然如此的霸道。

有些中毒严重的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吓人,比病毒还要骇人。

墨风眉头紧锁,空气中飘散着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很淡,淡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出来,这丝气味很特别,只要闻过就不会再忘记,可是,墨风可以肯定,她是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

“啊,救命,救命!”忽然,一个昏迷不行的人突然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开始挣扎着往外攀爬,撕心裂肺的叫喊,让人来救救他,让人们给他一个痛快。

很快,刚有人想要上前去制止,就在此刻,他的身体竟然开始冒起了黑色烟雾,他的皮肤掺杂着血块开始一块一块的往地上掉落,没有火,只有黑色的烟雾,几个喘息的功夫,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众人眼前化成了灰烬,骨头渣都没剩下!

冥无极赶来正好见证了这一幕,脸色黑沉的吓人,靖王脸色也不好看,其他人也很是忌惮,一时之间诡异的静谧再次发生。

就在这个时候,接二连三的还有几个人也发生了这种情况,情况紧迫。

每个战部的医者都没闲着,自发的主动上前察看情况。墨风也不例外。

墨风看了后,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这种毒,她之前没有见过,也没有听人说过。但是令人惊异的是,营帐的人都出了问题,可是,谷峰战部的人却完好无损!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个问题,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身为队长的丁旭脸色很难看,他们晚一步,其实并没有进入营帐,很碰巧的事情,因着前一天谷峰离开,有些事情需要交代,所以今天的试炼就出了这么个小差错,但是,这个小小的差错就救了他们的命,不过,其他人却并不这么想。

“为什么你们没事?”有人在愤怒下提出了这个问题,提出问题的是一个战部的队长,但是他们的老大并没有阻止,显然其他人都是这么想。

墨风脸色沉着都能滴下黑水来,不管对方是故意还是如何,分明就是冲着所有人来的,而且特别把宁王战部给提出来架在火上烤!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宁王战部的局,也是针对所有人的局。

墨风拧着眉头,暗自察看秦王的神情,除了愤怒以外,再也探查不出其他的表情。

所有人都有事情,唯独宁王战部完好无损,每个人心里都不会平衡。

“我们问心无愧!”丁旭临危不乱,很是恭敬的给秦王行礼,“王爷离开,有事情要吩咐,我等都在…未做任何…恳请我王明鉴!”

冥无极点头,“朕派宁王有要事,靖王,此时发生在你营地,交由你来查!”冥无极看向冥宗辉,“各为都是医者中的佼佼者,相信会查出因由。”

到底是什么毒,竟然如此霸道,如此恶毒。墨风看着,每个沾染这种毒素的人都很痛苦,好在这东西并不传染。

墨风看了一眼被封锁的营帐,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有一丝朦胧的黑气飘散,不晓得是不是眼花,可是等墨风再要仔细看清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靖王表现的可圈可点,所有人都表现的很到位,似是都不知情,到底怎么回事?墨风给人诊脉,脉象无恙,只是似乎每个人的功力都被化去了!

墨风察看了好几个人,好像都是这种情况,脉络里面的气,丝毫都察觉不到。比较奇怪的是,除了他们的脸以外,或者说是脖颈之上外,脖颈一下的其他部分的颜色都很正常。

什么玩意儿?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墨风绝对想亲自解剖一番。瞧着好些医者都拧眉紧锁,每个人脸色都像是死了亲爹一样的难看,可想而知情况有多么的糟糕。

靖王没有闲着,一连串的命令传达下去,医者这里没有进展,只能希望其他方面有突破。

毒,真的死毒么?

墨风垂眸深思着,一种不对头的感觉越来越浓,觉得不一样似乎,心里总感觉有个东西想要抓住似的。

因为靖王战部的人无恙,但是为了避嫌,他们只好被囚困在一个营帐里面,兵士和学徒们一起,墨风也在其中。

兵士们表现的很平静,几个学徒脸色不怎么好看,好像大难临头的感觉,丁牙和丁旭两人一直在暗自思考着什么没有开口说话。

墨风手捏着茶杯,杯子里有水,可是她并没有心情喝,墨风看着晃悠悠的水面,若有所思。

明月知道墨风的人被囚禁起来后,高兴的手舞足蹈,或许,在这阴沉沉的军营里,明月是唯一一个比较开心乐呵的人了。

事情发生,钱晴被晾在了一旁,没人再去关心她的这种杂症,没法子,钱晴只好去找了她亲姐姐钱颖,姐妹二人相顾无言。

钱颖比较担忧,毕竟牵扯到靖王,而且现在军营人心惶惶,生怕在发生这种事情,好在,没有再听说有其他军营出这种古怪的事情。

亲们中秋节快乐哦。不过,这文亲们也看的出来,成绩很差,很受打击,不过,不能保证万更了,但是会坚持到最后,希望大家给图图信心。么么

第五十九章 污蔑

宁王战部的人被囚禁,可是外面的情况却听的清清楚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那中毒的又有几个人毁了,尸骨无存。

墨风神情暗了暗,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的平静,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扭头看向身后的丁旭,“这件事情,针对战部而来,往后,如果我发生什么事情,你们不必管!”墨风似是已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不行!”丁旭很是决绝的否定,“我是领队,我有职责确保每个人的平安。”

墨风没说话,只是不赞许的摇头,“早就算计好的,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墨风打着点,扭头看向那几个学徒,“我给你们半盏茶的功夫,明月这两天都找你们做过什么,乖乖的说出来,饶你们一命!”

墨风单手撑着脑袋,视线犀利的扫射着每一位医部学徒,有两个坦荡荡,一个却眼神闪烁。但是战部兵士尤其是丁旭和丁牙却听的都很茫然。视线也全都聚集了过来。

“怎么回事?”丁旭蹙着眉头,看着墨风,又看向那几名学徒,感觉其中一人的神情有些不同寻常。

墨风不说话,手指微屈叩着桌面,此刻营帐里很是诡秘。

其中一人忍不住这种境况,扑腾一声瘫软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的厉害,眼泪不知觉的就掉落下来,“我,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说吧!”墨风似笑非笑瞥了一眼丁旭,然后看向那个到底的女子,“医部学徒,混到这种程度也不错了,不过,脑子里都塞着草么,怪不得…”墨风说的话刻薄恶毒,听的人心惊肉跳。

剩下两人对视一眼,虽然有些害怕,可毕竟自己没做过亏心事,也就没有太过纠结,只是看着眼前地上的女子,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是,是明月她,她给我一包药粉,本——本来是要下在你被褥上,可可是,我…”那女子脸色惨白,浑身发颤,就连声音都是抖动的,“我真不知道是什么——”

“这就是来源么?”墨风嘲弄着开口,神情却没有过分改变。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来了一队士兵,点名要见墨风,墨风看着丁牙和丁旭,然后跟着人离开。

丁旭心里清楚,墨风是要自己看好这个女人。丁牙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直接对着那人踹了一脚,若非丁旭拦着,怕是要把人给踹死了,虽然在旁人看来丁牙下的是死脚,其实他自己清楚,不过是看着厉害而已。

女子吐了一口血,脸色更苍白,只是没有性命之忧,丁旭抬头看向另外两人,“麻烦你们看好她,王爷不在,我等要齐心协力!”

那两人倒是个有眼力劲儿,其中一人对着丁旭抚了抚身子,“丁队长,遇事本就要如此,我们听从您的安排。”

还算聪明,丁旭脸色慢慢好转。丁牙脸上怒意仍在,不过心里却千回百转。

墨风被带到了一个营帐里,没有旁人,只有冥宗辉和秦王冥无极,冥宗辉脸色很臭,冥无极倒是若有所思的一直在注视着墨风。

墨风行了礼,不卑不亢,也没有遇事的怯懦。

“你就是墨风!”冥宗辉首先开口,他那视线凌厉而无情的打量着墨风,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就好像瞧一个蝼蚁,“鬼婆亲传弟子,不过如此!”

墨风并没有生气,只是抬头看着两人,视线却是落在了秦王冥无极的身上,冥无极由始至终没有开口讲过话,他的态度令人玩味儿,这个秦王好像是知道自己的一些身份,但是却又选择旁观,到底为什么?倒像是一个看戏的旁观者。

“把解药交出来!”靖王冥宗辉突然而起的呵斥,加了两成的内力,直冲墨风扑来。

墨风只觉周遭空气逼迫,然后一道无形的力道朝着心口击来。

噗嗤——

只觉喉咙腥甜味涌来,热乎乎的有什么东西从嘴里喷了出去。墨风攥着心口的衣服,狠狠压着,眸子半垂着,眼底浮现一丝丝怒气,很快,很快就隐匿消失不见。

“靖王爷不会是找不出凶手,让在下顶替吧?”墨风嘲弄着开口,“在你这营地发生这种事情,在治军泼严的靖王的大本营,我一个外来的废体,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们都下了药,说出去,你信?”墨风噗嗤一声笑了,伸手慢慢泯去唇角的血迹。

“我听我师傅说过一个词,急于求成,师傅说,这是用在贪功的一些宵小的身上,没想到,堂堂靖王也如此——啧啧…”墨风并没有说完,可是这自行补脑的功夫大家却已经补齐。

靖王眯着眼睛,“不见棺材不掉泪!”靖王倒是没有和墨风一般见识,对着身旁的人递了个眼色,而后有人将证物呈了上来,是一张纸,上面还沾染着什么粉末状的东西。

“纸是你们医部特有的…”靖王头头是道的说了出来,在说,同时也在向秦王禀报。“有其他医者可以作证,这粉末与中毒人发病有着关系…”

靖王冥宗辉是这么不周全的人么?墨风拧眉静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头,“这纸,在医部很是稀松平常的东西,每个人都有,王爷莫不是忘了,您的私生女手里,也有!”

墨风慢慢支起身板,抬头看向靖王冥宗辉,唇角勾着虚弱的笑,心里却揪痛的难受,刚刚那一掌,靖王做了手脚!咒骂一番,“请王明鉴,总所周知,我虽是我师傅的弟子,却也不过入医部几个月而已,想来明月姑娘虽说是个学徒的身份,可是却是在医部待的比较久的,有些事情,纵然是靖王爷的血亲,行事也要遵从章程…”

冥无极诧异的看着墨风,墨风是废体他早就知道,只是没想到嘴皮子这么厉害,说话明嘲暗讽,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平解决的意思,眼前的这个女娃,宁王到底是从哪里挖出来的?这说话的口气,还真是越看越是像…

冥无极的目光在靖王与墨风的身上来回的变换,终于开口,“事发突然,还是周全些好,靖王,你太着急了!”

就在此刻,又有人来禀报,又有人死了,这已经是第五波了,人们都束手无措,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明月正暗自高兴的时候,却被人带到了营帐里,当看到营帐里的人,并没有害怕,行事大方,对于有些问题一一作了解答。

墨风听着明月的狡辩,看着靖王的暗自满意神情,瞧着秦王冥无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心沉了下去。

医部的那个学徒被带了过来,那人哆哆嗦嗦很害怕,正是之前墨风审讯的那人,见到明月的时候,那人明显的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你是学徒,都看到了什么?”靖王冥宗辉沉声问道。

女子颤颤巍巍很是恐惧的瞄着墨风,很忌惮的样子,迟疑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尽管说,本王自会保你平安!”靖王冥宗辉说了一个明白的保证。

墨风心突然沉了,这么蹩脚的陷害栽赃,到底是为什么,冥无极并不深究,或许他只是要给大家一个解释就好。明显是冲着宁王战部而来,现在,是要拿医部墨风下手了。

“我,我看到,墨姑娘,她…”那人目光闪烁,害怕的低着头编着说辞。

一派胡言!墨风怒意骤起,可是,没办法,这里没有她的人,她若是敢轻举妄动,军营囚禁的战部就会收到她的牵连。

墨风沉默了,不再为你自己辩解什么,冲她来就是冲宁王去的,不管是谁的计策,简单粗暴,却有用的很。

她只能坐以待毙,除非她想拽着丁旭这队人去死,如果她这么做了,旁人更有机会抨击宁王…墨风垂着眸子,她能狠下心来拽着战部去地狱,但是却不能让宁王有事,他是她的爹爹,她认定的爹爹!

“墨风?是吧?”冥无极开了口,在那女子义愤填膺的说完后,秦王冥无极看向了墨风,目光别有深意,好像暗藏着不少的算计,“你可有话要替自己辩解的?”

墨风冷眼看着,辩解?这位秦王也认可了这种说辞?也对,这样不仅可以平息大家的怒意,还能保全宁王的战部,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墨风已经注定成为废子。

墨风抿着唇,冥宗辉,冥无极!她真的很想把这里的人都给送去见阎王,如果可以,是真的想要这么做,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秦王已经有了决断,我再说又如何?”墨风冷硬着开口,自嘲着一笑,“不过,也不过如此而已!”墨风说完,便一个字都不再开口了。

没有人关心墨风到底会如何,没有人来替她辩解,很快,整座军营都已经知道,毒药是宁王战部的一名学徒下的,为了泄愤。

“不可能!”闻讯的丁牙彻底暴走,他试图冲出营帐去找人要说法。丁旭拼命拦着,好说歹说。

“你闹够了没有,你去又能说什么?你能让王听你的?你能让靖王听你的?”丁旭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还想让她罪上加罪不成?”丁旭脸色也很难看,“她是在为咱们担罪责,纵然是莫须有的罪名!”

其他的兵士都不是愚蠢的,每个人的脸色的凝重而难看。

丁牙咬牙切齿,浑身紧绷,杀意不掩,可是冲动却被压制下来,“欺人太甚!”

第六十章 动私刑

事情的落幕让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凶手就这么轻易的被找到了?竟然是宁王战部的人,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解药,中毒的人只能一个一个痛苦的死去。

墨风被囚禁了起来,不是关押,是真正的囚禁!她被关在军营的牢狱中,好在是单独关押,身旁的牢房里面有许多浑身是伤的人,他们的目光穷凶极恶,看着墨风就像是在看什么乐子,有的甚至色眯眯的朝着墨风流口水。

墨风冷眼看着,牢房是用铁栅栏围困起来的,锁也是古代的锁具,牢房各种人都有,耳畔不断的响起人们痛苦的哀嚎和求饶声音。

墨风坐在肮脏的草席上,还能听到老鼠吱吱叫的声音,不过,仔细听来就能惊奇的发现,墨风周围的动物竟然都在自顾逃命!虽然让人难以置信。

墨风的邻居是个年纪稍大的妇人,那妇人神智似乎有些问题,一个人缩在墙角,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有好几个老鼠洞,妇人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声音太小,根本就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