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到此结束吧。”

一直纠结着这件事也没什么意思,那江月雅怎么想她,她根本懒得理会,南宫凌天唇角温情一笑,瞳眸的宠溺之色更深,他就知道小羽儿绝对会原谅他的:“小羽儿,你太棒了,那你原谅我了,是不是表示以后我们?”

花惊羽一听南宫凌天的话便知道他想说什么,立刻举手阻止他往下说:“虽说我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不过签于你以前的种种恶劣表现,对于你这个人,我还要再考察考察。”

南宫凌天的眉色立刻暗了,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不满的望着花惊羽。

花惊羽假装没看到,心里暗笑,谁让这家伙以前欺负她来着,现在这感觉太爽了。

不过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一点的缝隙,板得严严的,愣是没有因为南宫凌天的委屈而有所表现。

里面两个人正暗潮涌动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此次彼落的脚步声,显示出走进来的人不是一个,很显然的有好几个人。

同时一道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慕秋公主,这是我们燕云国京都最有名的玉锦坊,这里的玉器绝对是一等一的货色,慕秋公主看看可有中意的?”

太子和夜无尘乃是男人,对于玉锦坊这些首饰自然不敢兴趣的,就是欧阳慕秋也不感兴趣,但是她感觉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要不然江月雅不会把她给拽进来,究竟是有什么事啊。

欧阳慕秋眉一挑,眸光随意的扫了一眼玉锦坊的东西,然后笑道:“也不过是些寻常之物罢了。”

口气十分的大,不过众人没说什么,欧阳慕秋可是龙月国皇室受宠的公主,她这样尊贵的人什么东西没看过啊。

正在这时,玉锦坊的掌柜领着两个手下伙计走了出来,身后的小伙计手里端着两个托盘,盘中摆放着的自然是玉锦坊最珍贵的玉器,只是掌柜的没想到今日来玉锦坊的竟然这么些大人物。

掌柜的腿脚有些软,总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好事,小心翼翼的向太子南宫元徽行礼。

“小民见过太子殿下。”

“起吧,”太子南宫元徽点了一下头,并没有为难掌柜的,掌柜的起身抹了一下汗,他一个小小的玉锦坊掌柜的,看到这些大人物自然会紧张。

一侧的江月雅瞄了一眼玉锦坊的大堂,没看到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眸光便扫到了一侧的屏风后面,脸色不由得有些暗,趋身上前凑到了小伙计的面前说道:“这些是不是玉锦坊的名贵玉器啊,正好慕秋公主想买首饰,不如打开来让慕秋公主看看。”

江月雅一开口,几个人都望向掌柜身后小伙计端着的托盘,这银器托盘上盖着红布,所以看不清下面是什么玉器。

太子南宫元徽挑首望向欧阳慕秋,见欧阳慕秋很有兴趣的盯着那托盘,便沉稳的开口:“打开来让慕秋公主看看可有她中意的首饰?”

掌柜的一下子为难了,脸色瞬间难看,僵硬着开口:“这?”

南宫元徽长眉一挑,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笼罩在玉锦坊内,眉色冷冽:“这什么这,还不打开来。”

他堂堂燕云的太子,若是连这点威严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皇上啊。

江月雅笑了起来,诡计得逞之感,她倒要看看花惊羽还躲不躲着了。

这个别有居心的女人,她是不会放过她的。

玉锦坊大堂上,所有人都望着眼面前的情况,先前待在玉锦坊里的人知道,掌柜手里的东西乃是花小姐要看的,现在这什么公主的要看,不知道会怎么样?

太子虽然不是善茬,可是同样的北幽王殿下也不是什么善茬。

掌柜的是左右为难,只恨今儿个没看日历,早知道这一个个的煞神到来,他还不如关门呢。

南宫元徽看掌柜的没有依言行事,脸色越来越深沉,正想发火,忽地身侧有脚步声响起,有人从玉锦坊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夜无尘还有江月雅等人望了过去,便看到轻裘袍带,华丽逶迤的北幽王殿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他的身侧此时还随意的跟随着一人,这人众人自然是认得的,花家大小姐花惊羽。

花惊羽眉眼灼灼,慵懒随意,周身上下自信的光芒,使得她不输于在场任何女子的光芒,反而是她的清妍更能吸引人,别的女人虽然美艳,多是华衣美服,精致的妆容,把人衬得千娇百媚,可是花惊羽却是一袭素色衣衫,飘逸洒脱,那不经意的散发出来的魅力使得人忍不住盯着她。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出现,慵懒一笑,南宫凌天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原来是太子皇兄大驾,本王以为是谁如此的强势?”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暗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笼上了暴风雨,花惊羽,竟然是花惊羽,她怎么会和自个的皇弟搅合到一起了,虽然先前知道他们有些牵扯,但他没想到皇弟竟然如此高调的与她在一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吗?那他岂不是被人狠狠的打脸子了吗?

南宫凌天的脸色忽明忽暗,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好半天才平息下心中的怒海惊涛,深沉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是七皇弟,本王倒是从不知道七皇弟竟然爱这些女儿家喜欢的玩艺儿。”

这一刻南宫元徽没有隐藏自已心中的恼意,以前他不想得罪南宫凌天,但是现在他这分明是打他的脸子,他又何需再和他客气。

南宫凌天慵慵一笑,懒散的开口:“臣弟为博佳人一笑,倾千金在所不惜,让太子皇兄言笑了。”

不卑不亢的神情高端大气,让人一听便听出北幽王殿下对花惊羽的宠爱,倾千金在所不惜,这一次不但是江月雅变了颜色,就是龙月国的欧阳慕秋也眸色微暗,不由得有些吃味于花惊羽的好运气,竟然让南宫凌天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为她一掷千金,就为了讨她的欢心。

花惊羽嘴角撇了撇,一言不吭,虽然对于南宫凌天的话不以为意,不过看到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黑沉难看,她觉得心里十分的爽快,逐什么都没有说。

南宫元徽望了望南宫凌天,又望了花惊羽一眼,脸色阴霾的出声:“皇弟对花家小姐倒是一片疼爱之心,只不过慕秋公主可是我们燕云国的贵客,所以恐怕要让七皇弟和花小姐稍等片刻了。”

南宫元徽的话很明显,要等欧阳慕秋挑选过后,才轮到花惊羽挑选。

花惊羽挑眉,唇角冷冷的讥讽盯着南宫元徽,相当鄙视这个男人,不就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吗?以为她是泥做的不成,本来她就不怕他,何况现在身侧还有一个大靠山。

花惊羽不卑不亢的开口:“我倒不知道太子殿下连先来后到的规矩都不知道了?太子乃是天下万民的太子,行事可是有目共睹的,太子殿下不能以权压人吧。”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掌柜:“端过来。”

本来她还真不喜欢这些玩艺儿,不过现在看到南宫元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便不想随了他的心意。

玉锦坊的掌柜此时只差昏倒了,整个人都不俐索了,花惊羽一叫,哆嗦着领着人往这边走。

太子南宫元徽脸色难看至极,阴森森的瞪着那与他做对的清秀明媚的女子,这个女人本来该是他的东宫太子妃的,以前一直围绕着他转,现在不但出色动人,竟然一脸的嫌厌之色,这让南宫元徽十分的气恨,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望向南宫凌天。

“七皇弟,这件事虽然是小事,可是却事关两国邦交之谊,本宫相信七皇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

南宫凌天邪魅一笑,懒懒的开口:“我倒不知道一件小小的首饰竟然影响到了两国邦交事宜,这倒是让本王稀奇了,难道说就因为慕秋公主后挑选了首饰,所以这邦交便不成了?”

南宫凌天狭长的凤眸凌厉的盯上了欧阳慕秋,欧阳慕秋本来正看热闹,这燕云国的两位皇子相斗,她乐得看热闹,至于买首饰,她可没有什么兴趣,而且对于被拖下水的事情,她更没有兴趣。

欧阳慕秋挑眉望向花惊羽。

“不如我和这位花小姐一起挑选饰物如何?”

欧阳慕秋望向花惊羽,花惊羽唇角是清浅的笑,不卑不亢的点头:“公主请。”

玉锦坊里,欧阳慕秋和花惊羽同时望向掌柜身后的伙计手中的托盘,伙计掀开了红布,只见两个托盘上,分别摆放着几件玉器,有佩件挂件也有玉镯,其中还有三件套的,都是顶级的冰种水玉,光华流转,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不过欧阳慕秋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淡淡的望向了花惊羽。

花惊羽扫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感兴趣的,抬首望向对面的欧阳慕秋:“公主请。”

“花小姐请。”

两个女子分外的客气,可惜愣是没动,大堂内的人全都望着这边的情况。

这整个大堂内,就要数这位慕秋公主和花小姐最耀眼,慕秋公主是一种锋芒毕露的美,花小姐却是清丽出尘的美,此时的她们和江家大小姐一比,明显的更胜一筹。

江月雅的一张脸在触及到这两位比她还出色的女子时,脸色阴暗而深沉,手指紧握成拳,气恼至极。

不过欧阳慕秋和花惊羽羽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挑选托盘之上的首饰,倒是另外一只修长完美的手伸出去,在托盘之上,取了两件东西出来。

这是一对龙凤佩件,都是上等的名品,两件是一套的,乃是情人之间互赠的饰物,可垂吊在腰间,一件是缕空雕花,中间有龙形图案的佩件,一件是缕空雕花凤形的图案,两件玉件自成一体,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南宫凌天取了一对佩件,仔细的观摩之后,唇角潋滟的笑意,轻赞了一句:“好玉。”

他一言落,伸手取了凤形玉佩,弯腰优雅的把凤形佩件系在了花惊羽的腰间绦络之上,四周的众人齐齐的一怔,如若说先前还有些不确定,那么北幽王这举动,可是诏告了天下了,这女人乃是他的女人了。

花惊羽先是一怔,待到回过神来,便看到南宫凌天已把那凤形佩件系在了她的腰间,不由得微恼,这个男人太过份了,好歹问她一下啊,这问也不问便系在腰间了。

“南宫凌天,你?”

“羽儿,这是本王送你的,这个是本王的,”他说完又把那龙形玉佩系在了自已的腰间,然后邪魅璀璨的一笑,伸出手扣着花惊羽的手笑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和欧阳慕秋等人。

“太子皇兄,慕秋公主还有夜尘皇子慢慢的挑选,本王先行一步了,本王还要带小羽儿去别的地方玩呢?”

南宫凌天扣着花惊羽的手吩咐了玉锦坊的掌柜回头去王府支取银票,两个人悠闲的一路离开了玉锦坊,身后所有人齐齐的石化,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我行我素,众人一向心知肚明,只是从来不知道,这样嗜血狠戾的人也可以如此宠溺一个女人,只可惜这个女人不是她们,是花惊羽。

身后玉锦坊里,两个人的脸色黑沉而阴暗,太子南宫元徽和江家大小姐江月雅。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远去的花惊羽,眉一蹙,阴险的想着,花惊羽,你这可是打本宫的脸子,本宫定然要让你后悔今日之举。

若说以前他还心存一份别念,希望花惊羽能回头,但这一刻他知道她和他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得不到的东西,南宫凌天也别想得到。太子望向一边北辰国的皇子夜无尘,此次北辰前来燕云国可是修两国友好来的,若是把花惊羽嫁到北辰去,看这个女人还嚣张什么?

南宫元徽心念动过之后,总算舒服了很多,望向慕秋公主开口:“公主可有中意的首饰。”

欧阳慕秋挑高了纤长的浓眉,意兴阑珊的开口:“走吧,本宫素来不喜欢这些玉器,这些我龙月国的宫中多的是。”

她说完一转身率先往外走去,身后的太子南宫元徽领着夜无尘跟上,江月雅紧跟着太子身后走了几步,忍不住开口:“殿下。”

太子停住了脚步回望过来,看到江月雅趋步上前,飞快的说道:“殿下难道真的容许人这样对待你?”

南宫元徽眯起眼睛望着江月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江大小姐,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若是你再把算盘动到本宫头上,本宫不在意让你认清自已的身份。”

先前江月雅分明是把他们一行人诱进了玉锦坊,如若不是她拉着慕秋公主,只怕他们未必进来,所以说这个女人是别有用心的,现在竟然还想借着他的手来对付花惊羽,实在是可恨。

南宫元徽瞪了江月雅一眼,转身领着夜无尘离去,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玉锦坊门前,看热闹的各家夫人小姐,纷纷的望着门前的江家小姐,一身被霜打过的落魄,一扫从前的光辉灿烂,显得很狼狈,不少人小声的议论着。

“瞧,江大小姐的脸色好难看啊。”

“那肯定的啊,北幽王殿下摆明了喜欢花小姐,根本不喜欢她,连看都不乐意看到她。”

“她真可怜。”

江月雅听到这些女人的话,再也承受不住刺激,血气往上一涌,身子一歪往地上栽去,身侧的丫鬟赶紧的夫着她,连声叫起来:“小姐,小姐。”

江家的丫鬟把自家的小姐带走了,玉锦坊门前围着的不少人一边议论,一边慢慢的散开了,有进店买玉器的,也有离开回府的。

北幽王府的马车上,花惊羽气恼的伸手去解腰间的玉佩,想把玉佩掷到南宫凌天的脸上去,问都不问她,便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间,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这样做,他这是想干什么,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小心思,花惊羽脸色臭臭的。

南宫凌天伸手压着花惊羽的手,温软的声音响起来:“小羽儿,本王只不过因为先前骗了你的事情,所以心中有愧疚,特别的买了这么一块玉佩赔罪,你先前不是说要败光我北幽王府的钱吗?这会子怎么不要了,”

花惊羽一时没解开腰间的玉佩,抬首气狠狠的瞪着南宫凌天:“你确定是为了赔罪,没有别的?”

南宫凌天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这丫头聪明啊,不过他雍雍清华的面容上是认真:“本王是给你赔罪的。”

“要赔罪也行,把你那一块也给我,。”

她才不要他一块她一块呢,这叫什么事啊,难道她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被定了不成,不行,想想以前这家伙不但凶神恶煞的对她,还骗她,她怎么能随随便便的接受他的东西呢。

南宫凌天的长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的身子,温软的细语:“好羽儿,乖羽儿,别这么生份,你和本王真的要计较得那么清清楚楚吗?本王的心都碎了。”

他说着眉容凄冷,似乎心中十分愁苦似的,花惊羽睨着他,有些汗颜,这是堂堂的北幽王殿下吗?这人是谁啊。

“滚,别给我来这一套。”

“小羽儿,本王受伤了,心好痛啊,”南宫凌天变本加厉,搂着花惊羽,把脑袋搭在花惊羽的肩头,左右的摇晃着,花惊羽身子差点被摇散了,头都摇晕了,最主要的是她彻底的被这货给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好了,你放开我,我头晕。”’

南宫凌天总算不摇了,略松开一些,一双手臂仍然霸占着花惊羽,执着的开口:“小羽儿,以后我宠你,我疼你可好?”

花惊羽歪头望着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她和太子所说的话,看来这货偷听了啊,不满的睨了这家伙一眼。

“小羽儿,你答应本王吧,让本王宠你疼你。”

“你确定?”

花惊羽凉凉的开口问道,一侧的南宫凌天看到她神情有松动,不由得大喜,立刻点头:“本王会疼你宠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一生只娶你一个妻。”

他软软的温润如水的声音击中了花惊羽的心房,使得她的心柔柔润润的,化成了一汪水,而且她心知肚明,自已是喜欢他的,完全不同于赫连轩的那种欣赏,虽然他让她生气恼火,曾经还让她害怕,可是她不能否认,她面对他的时候,心跳会加快,甚至于仅仅是看他一个后背,还会流鼻血,这一切一切说明她对他是有感觉的,既然知道自已对他有感觉,那么何不给两个人一个机会。

“好,我给你一个机会,如若我们真心相爱,彼此有情,最后还决定了永远不离不弃的话,我就嫁给你。”

南宫凌天一听,不由得高兴了,抱着花惊羽高兴愉悦的笑起来,他这是确定了自已的地位了,小羽儿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便说明他是有希望的,那赫连轩想要这样的一个机会都没有呢。

“小羽儿,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啊?”

“看表现呗,也许三个月后,也许一年,也许什么都没有,这要看你的表现,现在我给你的可仅仅是个机会。如若有一天我被你感动得一蹋糊涂,不得不嫁的时候,我便嫁了。”

花惊羽笑了起来,这一刻马车里浓浓的柔情,比蜜甜,比花香。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柔柔的亲了一下,像抱着自已最喜欢的宝贝一般不松手,花惊羽就着他的怀抱闭上眼睛,软软的说道:“我想睡会儿。”

“睡吧,睡吧。”

南宫凌天拍着她的背,温柔的低语,花惊羽果然依言闭上了眼睛,现在她承认了两个人彼此的关系,虽然还没有谈婚认嫁,但是心中却是认定了他的,所以也不回避自已的动作了,就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睡觉。

南宫凌天等到她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了,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紫色的玉镯,这紫玉镯乃是她母妃留下来的东西,留给将来的儿媳妇的,现在小羽儿是他认定的女人,这件玉镯自然是她的了。

睡梦中的花惊羽只觉得手腕一凉,并没有再多的感觉,依旧闭着眼睛睡觉,十分的舒服。

马车外面,暗处跟着的青竹和墨竹二人自然也听到了马车里先前传出来的话,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北幽王府的马车一路回到了王府,花惊羽还没有醒过来,马车直接的驶进了北幽王府的西挎院,南宫凌天轻手轻脚的抱了花惊羽下来,一路送进了房间,阿紫和绿儿两个看王爷的神情,分明是极高兴的,不由得也高兴了起来,暗自猜测着,难道王爷和小姐的喜事近了。

南宫凌天安置下花惊羽,叮咛二婢好好的照顾小姐,自已走出了西挎院的主卧房。

刚走出去,门外的白竹恭敬的禀报:“王爷,西陵国的皇子赫连皇子求见。”

“赫连轩,本王正想见他,他倒是来了,。”

南宫凌天唇角是志得意满的笑容,现在小羽儿可是他的女人了,他不会允许赫连轩觊觎自已的女人,正好借此机会狠狠的挫他一挫。

南宫凌天领着人一路出琉园,前往王府的正厅/。

正厅里,赫连轩一身温融的端坐在花厅一侧喝茶,此时的他面容温润如暖玉,举手投足优雅镇定,若是细看,不难看出他瞳底的深沉幽寒,手指也是青白一片,没想到才两天的功夫,小羽儿竟然住到了北幽王府里了,这让他的心苦闷不已,小羽儿难道宁愿接受南宫凌天这样嗜血阴沉的人,。也不愿意接受他吗?

门外响起脚步声,赫连轩掉首望去,看到南宫凌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优雅慵懒,狂放妖娆,自信的光芒充斥在他的周身,他就像一个稳操胜券的家伙。

赫连轩看得憎恨不已,手指握得越发的紧了,缓缓的起身望向南宫凌天,极力的调整好自已的思绪。

“北幽王殿下,本王前来北幽王府是想询问一下,羽儿是不是住在北幽王府?”

南宫凌天自然没忽视赫连轩的心痛失望,不过对于自已的情敌,他可没有同情的必要,想着慵懒一笑,温融潋滟的开口。

“没错,小羽儿住在我北幽王府,先前她们兄妹二人和花家决裂了,暂无地方可住,所以本王便请她住进北幽王府了。”

“我想见见她。”

赫连轩沉稳的开口,他现在就想见见小羽儿,问问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他,偏偏要接受南宫凌天这样的人。

南宫凌天听了他的话,笑意氤氲的开口:“赫连皇子,不好意思,小羽儿因为先前逛街所以累了,本王把她抱进房间睡觉了,现在恐怕没办法叫醒她。”

“什么?你?”

赫连轩被南宫凌天话里的意思给惊吓住了,南宫凌天竟然抱着小羽儿进房间睡觉了,他们两个人之间进展如此神速吗?怎么可能,赫连轩不相信的摇头,脸色微白,指着南宫凌天,冷笑道/

“南宫凌天,你不觉得你很鄙卑吗?竟然编造出这样的事情来中伤小羽儿,我不相信,本王要亲自问她。若是你骗本王的话,只怕她会恼火的。”

南宫凌天耸了耸肩,邪魅深沉的开口:“赫连轩,你认为我会这么幼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若是没有这种事,你以为本王会随口编排出这样的事来。”

赫连轩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的退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整颗心窒息得快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小羽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愿意为你放弃西陵的身份,愿意为了你终身在魔皇宫里,陪你游山玩水,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赫连轩在心中呐喊,他缓缓的起身抱拳望向南宫凌天:“本王告辞了,告诉小羽儿我来看望过她了,回头再来看她。”

“好,不过?”

南宫凌天的声音略深一些,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希望你认清自已的身份,你仅仅是小羽儿的朋友,再不会是其他了。”

赫连轩唇角是阴暗的笑,冷冷的说道:“这句话该小羽儿说,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他说完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身后的南宫凌天瞳眸暗沉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潋滟的笑起来,他才是最大最有胜算的赢家,他生气做什么啊?南宫凌天如此一想,神容愉悦,转身坐到一侧的椅子上,不过很快的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青竹。”

青竹应声走进来,南宫凌天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阴骜冷戾,嗜血的开口:“立刻去行宫一趟,悄悄的找一下北辰国的无尘皇子,就说本王有请。”

“是的,王爷,”青竹自去办这件事,花厅一片寂静,南宫凌天起身走出去,自进书房去忙碌。

花惊羽一觉直睡到傍晚才醒,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好,翻身坐起来,伸展手臂,房内没有人,十分的安静,落日的余晖洒在房间里,一片温馨,她忽然觉得心里很暖,唇角潋上笑意,拥被端坐在床上,思绪沉溺,以后这便是她的家了吗?如若她嫁给南宫凌天,这里便是她的家了。

前世她最渴望的便是有一个家,一个有她和宁睿的家,当然宁睿是她最爱的哥哥,他们相依为命,过平凡的小日子,再也不杀人不做丧天害理的事情了。

没想到前世没有完成的事情,这一世倒底还是达成了,花惊羽正想着,忽地觉得手腕上有些沉,还有些凉凉的,低头望去,便看到一只光彩柔润的紫色玉镯戴在她的手腕上,一看就是上好的名贵玉镯,花惊羽想了想,猜测出这一定是南宫凌天给她戴上去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抗拒,既然答应了给他一个机会,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过这机会仅仅一次。

南宫凌天,希望你好好的珍惜。

门外脚步声响起来,阿紫和绿儿两个人小声的说着话走了进来,两人一抬首看到床上端坐着花惊羽,不由得齐齐的出声。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们啊?”

二婢走了过来,花惊羽回神,望向两个小丫鬟,思绪清明起来,笑笑:“我一时还不想起来,自个坐了坐。”

“小姐现在起来吗?睡了大半天,定然是肚子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好,”花惊羽点头,阿紫和绿儿上前侍候她起来,绿儿嘴快的说道:“小姐,王爷过来看过小姐两次了,见小姐没有醒,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花惊羽顺嘴接口问道:“那他人呢?”

这一次是阿紫接的话:“小姐,王爷请了北辰国的无尘皇子来王府了,现在正在东挎院招待他呢。”

花惊羽的眉挑起来,想起先前南宫元徽和北辰国的夜无尘走得很近,这北辰国前来燕云国可是联姻的,这南宫元徽不会打什么心计吧。

阿紫和绿儿替花惊羽穿戴好了,又梳了简单的发式,三个人带着小白出了西挎院的主卧房,一路前往东挎院而去。

人还没有进东挎院,远远的听到里面响起一道儒雅温润之音。

“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派人请本皇子过来,本皇子真有些受宠若惊啊。”

这位想必就是北辰国的夜无尘了,先前她可是见过他的,是个长相儒雅,举止温润的男子,不过她可没有忽视了他眼底的野心。

这个夜无尘想必也是个有野心的,不过北辰眼下可是有太子的,太子名夜无涯,是个十分有谋算的家伙,地位稳固,所以要想从太子的手上夺得太子之位,可是一件难事。

听说此次北辰和燕云国联姻,为显出重视,特别的出了一个太子妃的身份,也就是此次联姻之人,嫁往北辰便是北辰国的太子妃。

正厅里,南宫凌天慵懒的声音响起来:“无尘皇子可是个聪明人,本王找你,想必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吧?”

“这?”夜无尘挑高眉,略有一些迟疑,望向上首的南宫凌天,关于这位北幽王殿下,他还是忌掸的。

没错,他知道这位王爷为什么请他前来北幽王府。

此时花惊羽已经走到了正厅门外,青竹和墨竹二人恭敬的唤道:“见过花小姐。”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正厅里的两个人自然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一起望了过来,便看到一道袅娜悠然的人怀抱一只雪白的小狐狸,从门外优雅的走了进来,轻逸飘然,一举手一投足,说不出的动人,这样美丽充满智慧的女子嫁给他的太子皇兄,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夜无尘没有忘记这位娇俏的美人可是北幽王殿下的心上人,他想从北幽王殿下的手中抢人,恐怕是不容易的事情吧。

夜无尘的眼神暗了,花惊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路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笑着开口:“王爷这是有客呢?”

南宫凌天唇角潋滟的笑意,宠溺的望着她,这丫头,明明是因为知道他这里有客才来的,还故意装着不知道,这小模样让他心痒痒的,不过一看到花惊羽怀中的小白,还对着他得意的做着鬼动作,南宫凌天吃味了,大手一伸直接的提了小白到手上。

“本王最近特别的想吃红烧狐狸,听说味道是天下美味。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白生生的抖簌了一下,呜呜,你个变态,无良的家伙。

它伸出小爪子啪的一声拍向南宫凌天,看到南宫凌天手一松,赶紧的溜掉了。

小白逃到了门外,还回首望向自家的小羽儿,无比忧怨的呜呜着,小羽儿,这个男人太坏了,你不要嫁他了,要嫁便嫁赫连皇子吧。

南宫凌天虽然不太清楚小白所说的,不过保准没好话,直接的一抬手扬去,小白吓得嗖的逃了,南宫凌天志得意满的放下了手,他根本没打算出手,只是吓吓小白的。

可惜这小狐狸胆子太小了。

正厅里,花惊羽一脸无语的望着南宫凌天,连小白的醋都吃,这男人可真有脸。

夜无尘则是心中了然,这南宫凌天的一手表示出他对这位花家小姐的誓在必得,他若想动他的人,只怕不可能。

这事还真是棘手啊,夜无尘心中叹息。

先前太子找了他,要与他活作,说只要他指名要花惊羽作为此次联姻对象,日后他便助他一臂之力,让他登上北辰的太子之位。

可是这女人现在是北幽王殿下的心上人,这位王爷的能力可不比太子小多少啊。

所以夜无尘左右为难了,正厅里,南宫凌天伸手拉了花惊羽在自已身侧坐下来,然后掉首望向一侧的夜无尘。

“无尘皇子做什么事情最好掂量掂量,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他一言落,邪魅一笑:“知道此次西陵兵动是谁发现的吗?”

夜无尘抬首,看到高深莫测的南宫凌天,蓦然心惊的开口:“难道是王爷。”

“不错,”南宫凌天点头,沉稳的说道:“本王发现了西陵隐有兵动的现像,所以派人去查,竟然查到北辰边境的守将晏洪叛变了,所以本王建议父皇派了花千寻前往北辰,助北辰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