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凌天,若是你出面,不就是和太子皇后直接的对上了吗?”

南宫凌天长眉一挑,煞气重重的开口。

“就算本王不对上他们,只怕皇后和太子也把本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那母子二人一向看他不顺眼,不过以往还有所顾忌罢了,现在因为羽儿的事情,可把他给恨上了,如果顺利的除掉了宁王,那么接下来要收拾的恐怕就是他了。

花惊羽自然知道皇后和太子之所以如此恼恨南宫凌天,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已退掉了太子的婚事,和南宫凌天在一起的原因。想着望向南宫凌天。

“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下南宫凌天不干了,不满的瞪着花惊羽:“以后万不可说这件事,这事和你有什么干系,是本王喜欢你,想娶你,与任何人无干,本王想娶谁就娶谁,还由得了他们母子二人了。”

花惊羽笑起来。

青竹和墨竹二人赶紧的翻着手里的卷宗,认真的查手中的卷宗。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花惊羽忽然叫起来:“我们不是想帮宁王一把吗?既然太子会做局,我们也来做一出。”

南宫凌天和青竹等人没有说话,一起望着花惊羽:“宁王手下肯定有愿意替宁王死的人,挑选几个出来,做一场严刑烤打的局,让他们指证这龙袍玉带是受人指示放进宁王府的,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幕后的指使人身上,最后让他们以死全身,这样可保宁王。”

既然太子这样干,他们为何不可以。

这件事明眼的人多少都会怀疑真假,只是眼下皇上大怒,谁敢去招惹皇上的盛怒倒是真的。

这件事看来只能南宫凌天出手了。

南宫凌天挑高眉想了一下,认同了花惊羽的道理,没错,他们就来做一场局陪陪太子。

花惊羽唇角勾出阴狠的笑。

“我们不但要破了太子的奸计,还要倒打一耙,眼下五国使臣皆在燕云,太子竟然大张旗鼓的查抄宁王府,太子这是安的什么心啊,我们不需要直指太子,皇上自会想的,另外你把青竹留下和我一起查太子手中的这些卷宗,若是从中找到奸细,太子便更难究其责了,不把心思放在抓奸细身上,把主意动在不该动的地方,却放过了真正的奸细。我倒要看看皇上会如何的震怒。”

花惊羽说完,青竹和墨竹二人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了,这未来的王妃对付起人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却绝对狠啊,不比自家的王爷差,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可是绝配啊。

南宫凌天已经起身了,细心的叮咛花惊羽:“等忙完了这些事,你立刻去休息,昨夜累了一夜了。”

想到这个,他便有些心疼。花惊羽早推了他出去:“快进宫去吧。相信此时宫中已经大乱了。”

南宫凌天应声走了出去,人还没有出北幽王府,宫里的马车便到了,宫中果然大乱了。

明德宫此时坐满了人,高座之上端坐着老皇帝,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除了老皇帝外,还有皇后,下首的两侧端坐着庆王和太子殿下,还有朝中的几位重要的朝臣。

大殿正中除了跪着宁王南宫少庭外,还有宫中的德妃,以及江丞相。

殿内,没人说话,一起小心的垂首望着脚面。

往日帮助江丞相的那些朝臣,此刻一句话也不敢说,眼下皇上正盛怒,若是他们说话,只怕要倒霉。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宁王南宫少庭,力图镇定,沉稳的开口。

“父皇明查,儿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手笔在护国寺有这么一番作为,儿臣一直安份守已,没有做半点越格的事情,至于这龙袍玉带,更不是儿臣所有的,父皇请明查。”

老皇帝眼睛腾腾的冒着火气,周身的杀气,阴骜的望着下首的宁王。

“你说不是你做的,那些孽贼怎么会一口咬定是你所为,另外为何会在你府中查抄出龙袍玉带,这难道不是你的野心吗?”

“父皇,这定然是背后的人动的手脚,想离间我燕云国啊。”

宁王倒底比鲁王要精明一些,并不指着太子,而是直指背后的人想离间分裂燕云国。

老皇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可是依然十分的火大。

五国使臣还在枭京呢,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丢脸了。

先是在护国寺发现了山洞,然后发生了江家大小姐的事情,这会子更是查出这件事和自个的儿子有关。

虽然他知道自已的儿子很可能是冤枉的,可是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着他,而且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心里就有这个心思,即便不是他做的,不代表不想做。

一想到这些家伙,一个两个的都惦记着他的皇位,老皇帝便十分的生气,他这还没死呢,便这样猴急,难道等他死了不行吗?

“宁王,你说背后的人栽脏陷害你,要分裂我燕云国,那为什么这背后的人不栽脏别人,就栽脏你呢,你是与人结冤了,还是与人结仇了。”

老皇帝狠狠的问道。

宁王还没有开口,江丞相飞快的出列。

“皇上三思啊,这背后的人太阴险了,竟然步步为营的要害宁王,宁王是防不胜防啊。”

庆王南宫玄月也站了起来,沉稳的开口:“父王请三思。”

殿下众朝臣听了庆王的话,才敢站起身来,恭敬的开口:“请皇上三思,眼下五国使臣皆在我枭京,若是我燕云闹起来,一来会让别国看笑话,二来很可能会招惹是非。”

老皇帝怒极反笑,指着下首的一干人,呵呵的冷笑起来。

“你们这会子倒会说好听的话了,这干出来的事情,哪一桩是让人省心的事情啊。”

下首没人敢回话。

殿外太监急奔进来,飞快的禀报:“北幽王殿下到。”

老皇帝挑了挑眉,挥手,小太监赶紧的出去请了南宫凌天进殿。

殿内弥漫着硝烟战火之气,南宫凌天面色如常,好似不知道似的,一派雍雍华贵,不卑不亢的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礼:“儿臣见过父皇。”

老皇帝蹙眉,伸手揉着眉心,示意他起来。

“太子查出护国寺中的余孽,严刑烤打之后,查出这背后的指使人竟然是宁王,还从宁王府里查抄出龙袍玉带来了。”

殿内,众人一起望着南宫凌天,眼下大家陷入了僵局,就看北幽王殿下的一句话了。

也许他一句话便可以定宁王德妃江府的人于死路。

也许一句话,这一干人全都有个活口。

皇后和太子眼神闪烁,眸色阴寒,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

这个男人不会在这种时候坏事吧。

殿内的气氛紧张而不安,宁王德妃和江丞相提着一颗心,紧崩成一条弦。

南宫凌天却一派坦然,邪魅的望向了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笑语:“太子皇兄真是好手段啊,竟然可以轻松的让那奸细交待出幕后指使人是宁王。”

这话一听别有深意,宁王,德妃,江丞相,身子一软,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的松了一口气。

北幽王殿下这是打算保他们了。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的想保他们,但是只怕他们没那么轻易的死了。

皇后的脸上却笼罩上了阴霾之色,太子更是脸色难看,徐徐的开口:“七皇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凌天望向南宫元徽,不难看出南宫元徽瞳底的阴寒之气,这个男人是把他掂记上了吗?难道他怕他不成。

“本王只是奇怪而已,先前山洞之事泄露出来,护国寺里一下子死了五十个和尚,这说明这些人是有组织有规模的死士,他们潜进护国寺,计谋败露,立刻自尽而亡,当然不排除还有人隐在护国寺内,但是这些人既然身为死士,肯定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怎么会轻易交出幕后的指使人,皇兄确定他们不是故意栽脏陷害我燕云国的王爷,致使皇室一派混乱。”

殿内气氛明朗化。

宁王南宫少庭立刻开口:“请父皇明查,这背后的人阴险至极,定是想扰乱我燕云的皇室。”

老皇帝阴沉着脸,冷睨着宁王南宫少庭,并没有多说什么,慢慢的视线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的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一直想除掉碍手脚的弟兄,这事他多少是有些数的。

上次出了鲁王的事情,已是让他十分的不快了,这次若再是他蓄意为之,他绝对不会估息的。

“太子,这件事你如何说?”

“父皇,虽然死士性子刚烈,但是儿臣可是用了好几种酷刑才会迫使得那孽贼交待出背后的指使人,另外儿臣可是从宁王府查出了龙袍玉带的。”

太子话落,不等皇上说话,便又说道。

“宁王府不但有龙袍玉带,还有密室,这密室常人可是难以知道的,若不是儿臣搜查,根本想不到宁王府竟然私造密室,除了龙袍玉带之外,竟然还私藏了很多珍稀的宝贝。”

不说之前的人所交待的,就是这龙袍玉带,加上私造密室,便够喝一壶的了。

太子不是笨人,那几个孽贼的交待只是引火索罢了。

宁王南宫少庭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心知肚明,他宁王府是潜进了太子的奸细了,而且此人还是他的亲信之人,要不然不会知道王府秘室之事,这样的事情一次足以使得他致命了。

大意啊,现在他们所有的指望全在南宫凌天的身上了。

南宫凌天缓缓接口:“宁王府有密室和龙袍玉带不一定是一体的,若是有人把龙袍玉带放进宁王的密室里,这不是让他含冤莫白吗?”

宁王南宫少庭立刻配合着南宫凌天的话叫起来:“本王冤枉啊。”

太子咬牙,脸色深沉,本来这种事,即便不能让宁王死无葬身之地,也足以让他喝一壶了,没想到南宫凌天竟然高调的插手了他们之间的事情,他这是正面和他对上了吗?

南宫元徽一双瞳眸阴骜的对上了南宫凌天,南宫凌天慵懒的挑战上他,赤一祼祼的表示着,没错,本王是挑战你了。

不管他挑不挑战太子,他们现在都仇人,所以挑还是不挑没什么意思。

南宫凌天掉首望向上首的老皇帝。

“父皇,这件事太子还是要避嫌的好,让儿臣来查吧,宁王府的一干人,统统的查一遍,若是宁王真的被冤枉的,定然可以查出蛛丝马迹来。”

太子咬牙:“父皇,眼下五国使臣在枭京,若是七皇弟查的话,动静肯定搞得很大,只怕要引起五国使臣的注意。”

“太子以为五国的使臣是聋子还是瞎子啊,他们会不知道这件事吗?眼下他们只是在观望,所以我们定然要查清楚这件事,若是这件事的背后有真正的隐情,那真正的幕后指使人会如何想我们燕云国?”

南宫凌天的话意有所指,分明是怀疑护国寺一案的事件背后真正的指使人是别的国家。

第092章 指 婚

大殿上,众朝臣心中所想的和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一致,皇室的皇子们还不敢在皇上面前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所以能搞出这些事的,定然是别国的人,若是真的把宁王定了罪,那么背后的指使人躲在暗处该如何笑话他们呢?

老皇帝自然也想通了这层理,先前猛的一听到宁王府里面查抄出了龙袍玉带,自然是大怒的,这一个个的太不省心了,这会子略冷静一些,便吩咐了南宫凌天去宁王府查这件事。

德妃一派的人,脸上露出了松色,自然北幽王插手了这件事,定然会做出一个周全。

皇后和太子却深深的明白,此次他们是功溃一潢了,所以心中恨得滴血,却无计可施。

南宫元徽为了避嫌,也不好再说什么。

南宫凌天立刻带了一路人马进了宁王府,宁王府所有的下人一个个的提审调查,最好查到了宁王的一名亲信身上,不但是一名亲信,还有一名宠姬,不过这两人已经自杀死了,最后南宫凌天做了一个局进宫。

大殿上,众臣正等着南宫凌天检查的结果。

南宫凌天恭敬的禀报:“回父皇,儿臣已经从宁王府查出了几名潜在宁王府的奸细,查得的结果乃是这背后另有指使的人,并不是四皇兄所为。”

殿内,太子脸色一黑,皇后咬牙,德妃宁王和江丞相皆松了一口气。

老皇帝皆松了一口气,经过这段时间的冷静,老皇帝已经想清楚了,眼下五国使臣皆在京城,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护国寺的事件的背后竟然扯上了燕云国皇室。

所以南宫凌天的话一落,老皇帝立刻有了台阶而下,阴沉着脸冷哼一声。

正想发话,太子南宫元徽却不甘心的开口:“父皇,既然七皇弟说这背后的指使人都是死士出身,又如何会轻易交待呢?”

他是不甘心自已做好的局,竟然被破了,所以拿南宫凌天的话阻他。

南宫凌天邪魅嗜血的一笑,煞气重重的开口:“太子皇兄,即便是死士,只要落到本王的手里,有的是办法让他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只要他不是死人,本王就有办法,太子皇兄要不要看看现在这些人的下场,抽筋挫骨,十指断碎,双目皆剜,皇兄要看吗?”

殿内众人倒抽气,北幽王殿下一向手段辛辣,非常人能承受的,光是想像他们便唬得周身冒冷汗。

大殿内,南宫元徽面容肃冷,还想说话。

皇后立刻醒神,飞快的接了太子的话:“没想到这背后的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做下了这样阴险的局,不但想动我燕云,还想挑峻得皇室内乱,好歹毒的心思啊。”

太子蹙眉望向自已的母后,虽然皇后什么都没有表示,但是太子已经明白,他们最好的时机已经失去了。

父皇最初的盛怒已经过去,现在冷静了下来,不会在这种时候对宁王动手脚的。

他若再坚持指证四皇弟,只怕便成了居心莫测之人了,倒霉的只会是他自已民。

太子总算沉默不言了,老皇帝阴沉着脸扫视了满殿的人一眼,最后落到了宁王南宫少庭的身上,森冷的下旨;。

“宁王,虽然护国寺以及龙袍一案与你无关,但是私造密室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死罪可勉活罪难饶,下去自领三十大板,从此后闭门休客,三个月内不准出王府一步,德妃教导无方,从今日起不准出自已的宫殿一步。”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庆王和德妃立刻谢恩领旨。

母子二人以及江家算是把皇后和太子给恨上了。

事实上私造密室并不是什么大罪,各王府上流权贵的府邸里,都会私造密室,用来关押府里的犯人,以及放一些名贵的东西,宁王这是撞在刀口上了。

宁王以及德妃谢恩过后离开,老皇帝倒是没有为难江丞相。

“天儿,护国寺一案查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回父皇的话,儿子又排查了一遍,护国寺内依然有余孽,大约还有几十人,儿臣现在已经派人去抓他们了,只要他们不死,必然有可让他们交待出幕后的指使者,儿子怕的是他们自尽,这样大手笔的出动死士,相信这背后的指使人是老谋深算的,这个局并不是短时间内遍下来的,很可能是十年或者二十年前便遍下了此局。”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如果说此局是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遍下的,那么说明不是皇室的皇子所为,直指别国的野心。

老皇帝的眉蹙了起来,阴气沉沉的握紧了手。

“查,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若是查出蛛丝马迹,朕定然不会放过背后的指使人。”

大手重重的一挥,显示出老皇帝的愤怒,若是查明了哪一国在燕云国遍下了这等局,他们燕云定不会善罢干休的。

“儿子领旨。”

南宫凌天恭身领命,正打算离开去办事,忽地想到什么事似的停下了,望向太子南宫元徽:“太子皇兄,臣弟有一事忘了与太子皇兄说了,太子皇兄先前在护国寺领了查排查奸细的任务,臣弟又复查了一遍,发现太子皇兄所分的那些和尚中,竟然隐藏了五六个奸细,臣弟先和太子皇兄说一声。”

南宫凌天话落,转身看也不看脸色黑沉的南宫元徽,直接领着人离开了。

大殿上首江丞相像逮到什么把柄似的飞快的扑了出来,扑通扑通的磕头。

“皇上明察啊,太子身为一国之太子,不查护国寺的奸细,竟然抓着那些蓄意栽脏四皇子的凶手不放,却放过了真正的奸细,求皇上明察啊,老臣心里悲切啊,”

江丞相说完放声大哭起来,一脸的伤心绝望。

他哭,殿内一侧江家一派的朝臣立刻陪着落泪。

大殿内立刻一扫先前的阴寒冷杀,变得伤秋悲月了起来。

老皇帝的眼睛阴森森的落到了太子的身上,想到了鲁王身上发生的事情,再想想现在宁王身上发生的事情,太子就是个心胸狭窄的,容不下自个兄弟们的,如若太子登基做了皇帝,皇室的这些皇子还有得剩吗?

老皇帝越想越恼火,一言不吭的望着太子。

那眼神儿嗖嗖的放着冷刀子,皇后心惊,心里恨透了北幽王南宫凌天,临了还下了这么一个咒,该死的东西,看来他是和他们抗上了。

好,真是太好了。皇后心里恼火,脸上浮起笑容。

“皇上,太子只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做错事。”

老皇帝瞄了皇后一眼,那眼神儿便有些淡了,虽然有情份,但不代表皇帝是傻子。

皇后心惊,不敢再多言,老皇帝收回视线望向太子,冷冷的开口:“护国寺一案,不用你插手了,你把手里的事情全都交给天儿吧,最近两天你负责五国使臣的事情吧。”

“是,儿子遵旨。”

南宫元徽恼恨得想杀人,却无计可施。只得恭敬的领旨。

大殿上的江老丞相等人听了皇帝的旨意,也就不哭了,皇帝把太子撤出了护国寺一案,那么德妃和宁王还有江家短时间就不会有事了,这结局已是不错了,逼急了皇上,可没他们好果子吃。

一干人擦干了眼泪,谢了恩退出了明德宫。

皇后和太子也向老皇帝告安,老皇帝让皇后离去,自留了太子。

“太子,你是不是认为你父皇老糊涂了?”

一言唬住了南宫元徽,南宫元徽扑通一声跪下:“父皇,儿子不敢。”

“不敢就好,别以为你父皇老眼昏花什么都不知道,你父皇清醒着呢,”南宫凛是真的很生气了,你说你一国的太子不想着对外人伸手,净顾着对兄弟们伸手了,老皇帝能高兴吗?他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不是傻子。

一国的太子不查奸细,偏盯着两三个人的话,扯出了这么一大堆的事件,龙袍玉带,现在想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太子心里明白了。

他这是最后一次容忍他了。

“你好自为之吧,虽然朕从来没想过废太子,但是若是你再如此胡作非为,别怪朕罚你。”

这是南宫凛第一次有了废太子的想法,即便以前太子不好,他也从来没想过真正的废掉太子之位,改立其他的皇子为太子。

南宫元徽脸一黑,这一次是触到了父皇的底线了,若是再有一次,只怕他真的能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太子不敢再多说,惶恐的领命:“儿臣知道了。”

“下去吧,好好的招待五国的使臣,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

“是,儿臣告退了。”

南宫元徽走出了明德宫,宫外,阳光刺眼,晃得他睁不开眼睛,他只觉得脑子一团糟,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事情,却因为南宫凌天的插手,而变了一个味道,自已却成了最大的失算者了。

他不甘心,太子握紧手,南宫凌天,你给本宫等着,本宫不会善罢干休的。

太子一路离开。

北幽王府,花惊羽熬了一夜带一个早晨,方做完了护国寺僧侣排查的事情,一做完这些事,便累得睁不开眼睛,赶紧的进房间睡觉了。

一觉睡到傍晚才起来,睁开眼睛,精神好多了。

阿紫和绿儿等进来侍候她起床,温柔进来禀报:“小姐,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过来了?”

“南宫瑾,他不是进京师大营了吗?怎么会有空过来。”

花惊羽挑眉,一侧的阿紫提醒她:“小姐,明日乃是太后寿涎,想必瑾小王爷回来是为了替太后做寿的,顺道来看望小姐的。”

“这也是,我倒想看看他在京师大营怎么样?你把他领进正厅去招呼着吧。”

花惊羽吩咐温柔,温柔走出去招待瑾小王爷去了。

房间里花惊羽收拾妥当了,才领着阿紫和绿儿两个进了正厅。

南宫瑾进了京大师才两日,往日白晰的脸上便晒了一层黑,显得更豪爽洒脱了,脸上挂着张扬奔放的笑意。

“看你的样子在京师大营过得不错啊?”

“原来我还一直不知道自已做什么呢,这次进京师大营,我才知道原来我天生是适合待在军营里的,那里令我热血沸腾,周身都活跃起来了。”

南宫瑾眉飞色舞的说道,花惊羽看出他确实挺喜欢军营的生活的,倒是替他高兴。

南宫瑾的底子不错,进军营很可能是一个出路,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实力派的王爷。

王权将相,只有自已足够有实力了,才能保持住自家府邸的荣耀,否则只会沦为一个闲散王爷罢了,王府会很快没落的。

“你进军营担任的什么职务啊?”

南宫瑾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爷,即便进军营历练,也不可能做一名默默无闻的小卒,肯定是要担任职务的。

“京师大营外调军队第五营营千总,我们是随时准备外调的兵队,哪里有事便要出发,随时准备支援。”

“你手下那班人服你吗?”

花惊羽很好奇,一般新人插进去,那些老油子可都会不服的,哪怕你是王爷也不行,这兵队里的人和外面的人不一样,就相信有能力的人,不理会什么权势。

“这两天都累死我了,天天打架,一个个的操练着这些家伙,这两天总算安份些了,你没看到我黑了吗?”南宫瑾扬起剑眉星目的脸,对着花惊羽摆出一个这就是证据的表情。

其实这两天他的生活充实了很多,因为充实,所以心里少了很多的念想,这让他舒坦得多。

小羽儿不是他该宵想的,不过一回到京城,他还是忍不住家门不进,第一个来找她。

“确实是黑了,不过更精神了,看到你这样,我替你高兴,日后若是在立下军功,谁敢瞧不起你啊。”

“现在也没人敢瞧不起小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