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凌寒梅和江若晴就是这样的心态。

宫宴大殿内,朝中的贵妇来了不少,正三个一群五个一党的说得热闹呢,不少人看到门外走进来的一众人便齐齐的迎了过来打招呼,有说有笑的簇拥着往里走去。

永乐郡主知道花惊羽是个怕吵的,所以看到众人包围着花惊羽,赶紧的招呼道:“我和花小姐有事谈,有事谈,各位请让一让啊。”

本来包围着的贵妇人皆无奈的望着永乐郡主,长公主立刻热络的开口:“走,本宫昨儿个得了一个护肤的新法子,你们看本宫的皮肤是不是又年轻了,。”

这话立刻吸引了身侧几位贵妇的视线,全都围到长公主的身边去了。

永乐郡主拉着花惊羽往大殿一侧走去,两个人小声的嘀咕起来:“羽儿,你说皇后会不会在今晚的宫宴上使出什么哟蛾子。”

“嗯,她肯定会动的,不过我会抢先一步动。”

花惊羽唇角是冷讽的笑,永乐一听她的话便来了兴趣,飞快的凑过来:“说与我听听,看看是什么法子?”

花惊羽还没有来得及说,听到殿外有太监的声音响起来:“柔妃娘娘驾到,如雪公主驾到。”

宫中受宠的后妃,目前只剩下皇后,还有柔妃娘娘,柔妃娘娘一向低调行事,很少招惹是非,再加上她人极聪明,所以目前为止,活得最安逸的就是她了,倒是那高调张扬的德妃和淑妃娘娘,一个被贬一个被囚禁了。

今儿晚上乃是皇后所设的宫宴,柔妃岂能不给脸面过来。

柔妃身后跟着的正是皇室目前仅剩下的一位公主,南宫如画,德妃的女儿,德妃被囚禁在自已的宫殿里,没办法来参加宴席,所以如画公主就跟了柔妃娘娘的身后一起过来了。

大臣内的臣妇全都迎到了门口,簇拥着柔妃娘娘一路往里走去。

殿内,花惊羽和永乐郡主没有动,一起望向柔妃,永乐郡主发着感叹。

“这宫中最聪明的女人其实不是皇后,不是德妃淑妃,是柔妃,你看别人都斗得你死我活的,唯有她好好的活着,所以这宫斗实在是一门学问啊,不是蹦得最厉害的就是笑到最后的,你说燕云的皇太子最后会不会成为我玄月表哥啊。”

永乐郡主忽然的开口。

永乐郡主如此一说,花惊羽也这样想了,没错,皇室的皇子中,这位庆王和他的母妃一般的低调而不张扬,但是却是最安逸的一个,再加上庆王背后的皇甫家也是低调的,听说皇甫家特别的有钱,有钱还不奢华,皇甫府上的人个个都低调行事,衣食住行都是寻常化,反倒每年省下一大笔的钱给守在边关的将士买米买面的,这一举动深得皇上的欢心,所以皇上十分的宠柔妃娘娘。

皇甫家族除了这些义举外,还出了一个特别睿智聪慧的人物,就是柔妃娘娘的侄子皇甫青云,皇甫青云年纪轻轻的就进入了皇帝的内阁,还是皇上极宠爱的一位臣子。

“看来你猜测的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且我想着凌天不愿意当太子,是不是因为南宫玄月的原因,你看他从小是柔妃带大的,自然要报答柔妃的恩情,所以怎么会和庆王抢皇座呢。”

永乐点头认同花惊羽的猜测,两个人正嘀嘀咕咕的说得热闹。

大殿外面再次的响起了太监尖细的呼叫声:“皇后娘娘驾到。”

一听到皇后娘娘驾到,大殿内所有人都起身分列在两边站定,花惊羽和永乐两个人眼睛窜起了狠光,对准了大殿外走进来的女人。

一身大红的凤裙,衬得她雍拥华贵,身后跟着数名太监和宫女,仪态万千,贵不可言,不过如若细看,不能看出她瞳底的阴霾之色,看到这个女人,就想到先前被她害死的如水公主,还有九皇子的母妃萧嫔。

这个女人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谁知道她下一刻要炸谁,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除掉她。

不过除掉她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皇上还怜悯她,更是不易动手。

殿内众人整齐的声音响起来:“臣妇等见过皇后娘娘。”

宁皇后略抬了一下眉:“起吧。”

她的一双眼睛飞快的转动,很快看到花惊羽和永乐郡主,本来凌厉死气沉沉的眼神儿,在看到花惊羽后,立马亮了起来,就像猫儿看到老鼠一般,无端的耀起兴奋的光芒。

永乐提醒花惊羽:“这女人看你的眼神儿有些不太妙,你小心些。”

“嗯。”花惊羽点头。

大殿正中不少人簇拥着皇后往上首走去,宁后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女人的谄媚吹捧的话,懒得应和一句,最后别人看到皇后娘娘有些冷,不敢再随便的说话了,气氛有些闷。

皇后没理会这些女人,吩咐一侧的宫女:“去把花家的小姐请过来。”

“是,皇后娘娘。”

现在她最大的兴趣就是整治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整治她们,她就兴奋,对于别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

包括收九皇子南宫钰为嫡子,她自个的儿子没有了,她不稀憾收别人的孩子做什么嫡子。

不过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瞧她多么仁慈,多么的母仪天下,九皇子的母妃犯了这样大的错,她还怜悯九皇子,收了他做嫡子。

宫女很快走到花惊羽的身边请了她过来,皇后娘娘请花小姐过来说话。

永乐立刻递了一个眼神给花惊羽,羽儿,小心点。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跟着宫女的身后一路往大殿上首走去,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虽然假装若无其事的说着话,但是心里却在不停的猜测着。

皇后召花惊羽,是不是为难她,是不是找她的麻烦,必竟花惊羽先前可是退了太子的婚事的,现在太子死了,皇后看到她岂有不恨的道理。

大殿上首的台阶上,朝中的命妇皆向皇后告安退了下去,最后只留着花惊羽和皇后娘娘,

大殿一侧的柔妃注意着上首的情况,若是皇后娘娘为难花惊羽的话,她定然要出面维护花惊羽的,她可是凌天喜欢的人儿,她不能让皇后欺负她。

殿内除了柔妃娘娘,其她人也悄然的注意着上首的情况。

可惜上面并没有发现她们想像的事情,只见皇后一脸笑意的伸手拉了花惊羽坐下来。

“羽儿,为什么那时候就是不同意嫁给徽儿呢?”

“他不想娶我不是吗?”花惊羽淡淡的开口,她轻易可从皇后暗沉的瞳眸中看出对她的恨意,她手上的力道也是又大又重的,花惊羽反握过去,外人看来一团和气的两个人,现在其实在比拼内力。

皇后继续开口:“你若是露出真面貌,太子岂会不喜欢你,你是故意的,你不想嫁给他是吗?”

“皇后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人都死了,还说当时的话有什么用呢,就算她不乐意嫁给太子又怎么样。

“你说本宫该如何对付你呢?”

皇后陡的用力,花惊羽不客气的反击回去,皇后的手陡的一麻,这个女人的内力竟然比她还高,眼神微微的眯了起来。

“皇后娘娘不是出手了吗,是不是该轮到我出手了?”

花惊羽的话一落,陡的拽住皇后的手用力的往自已身上推去,她的身子往台阶之下滚去,眼睛微微的睑上,唇角是似笑非笑。

皇后娘娘错愕,一瞬间眼里恨意生起,这个贱女人,竟然当殿算计起她来了。

花惊羽的身子从石阶上首滚下了台阶,所有人都呆愣的望着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脸色青黑,牙齿紧咬,用力的握着手,分明是恼羞成怒的/。

恼羞成怒,狠狠的把花小姐给推下了石阶。

殿内,死寂一片,所有人都盯着那从大殿上首滚下来的身影,错愕,惊吓,目瞪口呆,各样情绪都有,永乐郡主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扑过去。

“羽儿,你怎么样啊了?”

第110章 丰厚的嫁妆

大殿内,永乐叫着奔了过去,抱起地上的花惊羽,只见她娇艳的脸上,脑门上磕破了皮,斑斑血迹,令人看得心惊,不过看到永乐抱住她,她俏皮的朝永乐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已没什么事,让永乐不要担心,嘴里吐出两个字,御医。

永乐愣了一下,随之了然,想打这丫头的屁股,原来她是装的,害得她担心死了,还以为她是真的被皇后一怒推下了台阶。

永乐心里想着,望向怀中闭目装昏过去的人,朝殿外叫了起来:“来人,宣御医。”

柔妃此时也奔了过来,看着花惊羽双目紧闭,还有脑门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得脸色变了,飞快的朝大殿外面叫起来:“来人啊,立刻宣御医。”

太监奔了过去宣御医,大殿内乱成一团,不少人望着皇后娘娘。

只见皇后脸色越发的阴沉而难看,似乎为自已做了错事而懊恼着。

事实上大家都想错了,皇后是愤怒,没想到自已竟然当殿被这女人算了一着,而且还是让她有口莫辩的一着,这满殿的人只怕都认为她是急怒推了花惊羽下台阶的。

永乐抱着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

既然是演戏,总要做足了份。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推羽儿下石阶呢,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凌天表哥只怕要大怒的。”

一言落,大殿上顿时私语起来,没错,她们倒是忘了一个北幽王殿下了,那男人对这位花家的小姐可是疼得紧的,这下子要麻烦了。

不少人望向皇后,嘴角撇了撇,皇后怎么就能推人下石阶呢。

虽然花小姐先前退了她和太子的婚事,可那也不怪人家,是太子不乐意娶人家,这枭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太子讨厌花小姐,不想娶她,虽然那时候她长得黑,很丑,可是这不想娶是事实。

现在又来恨人家,还真是莫名其妙。

大殿内乱成一团,皇后高坐在上首,挺直脊背,冷眼看着这一切,她能说什么,只能说这个女人好算计。

殿外太监还没有到,倒是皇帝等人过来了。

今儿个乃是九皇子南宫钰过继到皇后膝下的日子,皇帝很给面子的过来意思一下,他的身侧还跟着庆王南宫玄月,北幽王南宫凌天,八皇子南宫竺,九皇子南宫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大殿,太监飞快的禀报。

“皇上驾到。”

大殿内小声嘀咕的人嘎然而止,动作俐落的飞快分列在大殿两侧,恭迎着皇帝陛下。

皇帝南宫凛领着一众人走了进去,看到大殿内发生了什么情况,不由得微微的蹙眉。

永乐一看到南宫凌天,叫了起来:“凌天表哥,快来看羽儿,她被皇后娘娘推下了石阶,昏迷不醒了。”

一言使得本来悠然的南宫凌天脸色难看了,大殿内的众人只看见本来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像一道光影闪了过去,旋风般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边,一把从永乐的手里把花惊羽给夺了过来,紧抱在怀里,像抱着珍稀的宝贝一般,他一抱花惊羽,花惊羽便用手轻掐了他一下,南宫凌天心里了然,才松了一口气,随之抬头,狭长墨染的眉,带着凌厉的煞气,瞳眸阴森嗜血的瞪视着上首端坐着的皇后,阴骜的沉声开口。

“皇后这是何意?是想害死羽儿吗?”

宁后的脸色幽黑得可怕,这时候她知道自已辩解也没有用,所以缓缓起身,走到老皇帝的面前,恭顺的开口:“皇上,臣妾是因为想到徽儿,所以才会如此失态,臣妾知道错了。”

袖中的手指甲掐进肉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老皇帝南宫凛本来很生气,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怎能行如此失德之事呢。

可是一听到皇后提到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又松软了一些,缓缓的开口:“起来吧。”

皇上不发怒,不代表别人不发怒,南宫凌天早狂暴的吼起来:“皇后,你不要总是仗着太子的死,搞得好像人人欠你的一样,本王倒想问问有谁欠你的了?”

南宫凌天一言落,不待皇后开口,望向大殿正中的明黄身影:“父皇,皇后身为中宫皇后,竟然如此失德,害羽儿受伤,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皇后再有一次害羽儿的事情,本王不介意把太子曾经所做的事情公布天下,看看究竟是谁欠谁的。”

南宫凌天嗜血的话掷地有声的落下,抱起花惊羽大踏步的往外走去,殿门外御医正好赶了过来,一看到北幽王抱着花小姐往外,赶紧的开口:“王爷,容臣……”

可惜南宫凌天却不理会他,大喝道:“滚开。”

身后的大殿内,众人齐齐的石化了,北幽王殿下果然狂妄,不过他刚才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不介意把太子曾经做的事情公布天下,难道太子之死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不成,满殿的人纷纷猜测着。

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皇后的脸色一瞬间龟裂了,牙齿也咬了起来,眼神摒射着狠戾的光芒,果然是他做的,徽儿的那封密信果然是他呈给皇上的,不,她绝对不能让人把儿子私通西陵国的事情暴露在世人的眼皮底下,这个人留不得。

皇后脸色浮浮沉沉,老皇帝南宫凛脸色同样的不好看,先前南宫凌天的话给了他一记闷击,没错,没人亏欠皇后的,太子自杀也是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私通西陵,行叛国行径,就算他不自杀,他也不会饶过他的,所以他在这里愧疚什么,怜悯什么,皇后根本是教子无方。

虽然有那封悔过书,代表他后悔了,可那也是他应得的下场,他在这里伤什么神啊。

眼下燕云和西陵交战,已到白日化的阶段,他应该关心两国的动向才是,而不是因为太子的自杀而觉得愧对皇后,还百般的怜悯她,同情她,把九皇子过继给她。

可是她呢,不但不反省,竟然还一副委委屈屈的神态,正如凌天所说的,没人亏欠她的。

皇上一番思虑。心思已经是三十百十度的大转变了,望向皇后的眼神已有不耐,沉声开口:“皇后,你是做得过了,以后朕不希再望再有这种事发生。”

皇帝一甩袖转身离开了,庆王南宫玄月,八皇子九皇子全都跟着皇帝的身后离开了。

本来是喜庆的宫宴,最后竟然如此收场,皇后直起身子扫视了大殿内的众人一眼,沉声说道:“本宫累了,改日再宴请各位吧。”

皇后说完领着手下的嬷嬷,端庄的挺直背离开了大殿,身后的各家朝中命妇,全都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议论着。

永乐郡主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唇角勾出满意的笑。

皇帝舅舅现在终于对这个女人不耐烦了,活该,让她好像全世界都欠了她的一样。

羽儿真是太厉害了,一出手便整治了皇后。

不过这女人接下来恐怕还是会出招,她们要小心才是。

大殿内,众贵妇一路说着话离开了大殿,本来好好的宴席被皇后给搞一乱糟,别说皇帝,就是这些朝廷命妇,也都认为皇后无德,自从太子去世,皇后似乎和从前就不一样了。

皇后的宫殿里。

皇后大发雷霆之火,她没想到今儿个她竟然败得如此惨,着了花惊羽那个贱人的道,本来皇帝说好把九皇子过继给她的,现在这事也不了了之,皇帝还当着满殿的人打了她一个脸子,皇后咬牙在殿内摔东西。

宫女太监的谁也不敢吭声,恭敬的垂首而立,一言不敢说。

皇后的贴身嬷嬷赶紧的阻止皇后:“娘娘,莫气了,气大伤了身子,岂不是让别人开心。”

她一说,皇后总算听进去了,停住了手脚。

正在这时候,殿外有小太监奔了进来,恭敬的禀报:“皇后娘娘,武宁候府的老候爷求见。”

这位老候爷正是皇后的父亲,今年已是七十岁的高龄了,平时闲赋在家不太理会朝政上的事情。

继承候爷爵位的乃是皇后的兄长宁远程,眼下执掌着户部。

今儿个皇后在宫中发生的事情,立刻有人快马加鞭的把消息送到了候府,老候爷立刻进宫来了。

皇后听到自已的父亲进宫来了,挥手让太监把人请下来,自已命令李嬷嬷等人把殿内的东西收拾干净。

李嬷嬷领旨收拾东西,七十岁的武宁候府老候爷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地上的狼籍,知道女儿发火了,不由得眸色暗了暗。

皇后已是恢复如常了,走下来扶住自已父亲走到大殿一侧坐下。

“静儿,你怎么如此鲁莽啊,花家的那位小姐眼下身份可是金贵着呢,你何苦去招她啊,虽然她曾经退过太子的婚事,可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皇后望着老父亲,唇角动了动,本想说那是花惊羽耍的诡计,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何苦说,懒得说了,所以一声不吭。/

老候爷又开口道:“徽儿死了,你心痛,为父是知道的,可是你还是皇后,将来不管哪一位皇子登了基,你都是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我宁家的荣华富贵都不会没落,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一个雍拥华贵,慈爱心善,母仪天下的皇后,而不是让人心里生厌的皇后啊。”

老候爷苦口婆心的劝着,皇后眼神幽暗,盯着老父亲,心里不是滋味。

她杀了自个的儿子是为了什么啊,都是为了武宁候府,若不是因为武宁候府,她会杀自个的儿子吗。

可是保住了武宁候府又怎么样,她儿子没了,她的徽儿没了。

现在老父亲竟然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徽儿的死有谁还会记得。

皇后眼睛湿了,手指紧握了起来,老候爷没有发现皇后的变化,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道:“虽然花家小姐从前是徽儿的未婚妻,最后还退了徽儿的婚事,但是徽儿都去世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的记着呢,竟然当殿推了人家丫头下石阶,这下北幽王爷只怕要把我们武宁候府记上了,以后你万不可再干这样的事情,过去的事情便过去吧。”

皇后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的站起身开口:“父亲,我累了,要休息了。”

她说完转身往寝宫的方向走去,把武宁候府的老候爷给晾在了大殿内,老候爷无语的望着那走远了的背影,这丫头现在是怎么了?脾气变得阴阳怪气的,这可不是好事啊,怎么办?老候爷着急了。

回到寝宫之中的宁皇后再也受不了的大吼一声,这声音把大殿外面的老候爷吓了一跳,赶紧的起身往外走去,心里想着,女儿不会神经错乱了吧,不行,赶紧的找人进宫来陪陪她,要不然指不定她做出什么事来呢。

漆黑的夜色下,豪华地马车哒哒的驶过,马车里,南宫凌天怀里抱着的女人正睁着眼睛对着他笑呢,南宫凌天可没有笑,脸色分外的严肃,而且冷寒。

“羽儿,你装得太过份了,竟然害得自已受伤了,你看你的脸上都撞破了。”

花惊羽勾唇赔笑脸,伸出手臂勾着某人的脖子,。

“其实我滚下石阶的时候是掌握了力度的,不会受多大的伤,可是总要逼真一些啊,所以才会在脸上撞出了一些伤痕,并不太严重,所以你不要担心。”

“我不担心,我担心死了,瞧你的脸都破了,流血了,还说不担心,本王现在火大得很。”

南宫凌天俊美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暴风雨,明显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花惊羽自然知道,搂着他的脖子晃啊晃的求饶。

“好了,下次我绝对不会这么干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

“哼,别以为每次这样撒娇求饶,本王就会放过你。”

南宫凌天依旧板着脸,神情一点不松懈,没有妥协的意思,花惊羽飞快的开口:“那你想要如何惩罚人家啊。”

“本王现在特想狠狠的揍你的屁一股,让你长点教训。”

“那就揍吧,”花惊羽看某人的火气实在大,主动的把身子调了一下,奉上了屁一股,揍吧揍吧,揍一下出出气好了,省得发这么大的火。

南宫凌天愣了一下,开始磨牙,没想到这家伙真把屁一股给奉献了出来,那他不揍她是不是说不过去,所以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来,不过落下来的时候轻了很多,一巴掌下来,只觉得触手的感觉柔软而奇妙,北幽王殿下的眼神一下子火热了起来,盯着那柔软的地方,整个人都烧灼起来了,大手不自觉的轻揉了过去,这下哪里是打了,分明是挑逗啊。

花惊羽脸色一红,飞快的翻身叫起来:“色狼,不是说揍我吗,这是在干什么?”

南宫凌天黑眸火热,眉色生艳,连嗓音也是暗哑的:“羽儿,不准再有下一次了。”

“嗯。”花惊羽娇笑,得意着,果然是美人计好用啊。

不过她这快乐的时光只维持了没多久,便知道自已果然是想多了。

花府,轻羽阁的房间里,花羽望着铜境中,脑袋上被缠着一层层白布的自已,不由无语极了,至于吗,不就是破了一点皮吗,上了药就好了啊,竟然还用白布给她裹了一层一层的就像个重病患者一般。

南宫凌天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干的。

“南宫凌天,你觉得有必要把我的脑袋裹成这样吗?”

南宫凌天望着花羽脑门上包裹得厚厚的白布,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可是他的杰作。

其实说他是故意的,是冤枉他了,因为他从来没替别人包扎过,再加上他不想让别人替小羽儿动手,所以自已动手了,最后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现在看看小羽儿重病患者的样子,不由得开心起来。

“羽儿,脸上伤了,不能感染上水,以免破损的地方更大,再过不久便是我们大婚,本王可不想看到一个脸上毁了容的新娘子,所以你千万不要把头上的白布拆下来。”

这话中隐有压抑的笑意,花惊羽一脸的黑线,阴沉沉的盯着南宫凌天,这货摆明了是惩罚她,她先前还得意呢,以为自已的美人计得逞了呢。

“太丑了,我不要。”

花惊羽动手去拆头上的白布,被某人飞快的拦住了,一脸委屈的望着花惊羽:“羽儿,本王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虽然丑了一点,可是这心意你应该明白啊。”

南宫凌天凤眸水漾,长睫微动,说不出的诱惑,那隐隐有些小委屈的神容,透着无限的风情,倒是看得人心疼。

尤其是他那一句从来没有给人家包扎过,还是温暖了花惊羽一把,拆头上白布的手慢了下来,最后收了手。

好歹人家的一番心意,先顾虑下吧。

谁知道南宫凌天又接了一句:“三日后,本王亲自来给你拆了,小羽儿,千万要本王亲手拆啊。”

花惊羽头上冒黑烟了,这阴险狡诈的货,这种丑样子竟然让她顶三天,若是被别人看到还以为她受多大的伤呢,其实只是一点小破伤。

“南宫凌天,你找死啊。”花惊羽扑了过去,伸手挠南宫凌天,掐他的腰,两个人在房间里疯了起来,不过最后因为力量相差太大的原因,所以被压倒的那个人成了她。

南宫凌天亲了她一下,不敢再有深层的动作,现在再惹出火来,只怕有冷水也浇不灭了,他觉得自已是最可怜的一个了,禁欲禁成这样。

“夜深了,睡吧。”

花惊羽点头同意了,偎在他的怀里睡觉,若说以前还不习惯,现在已经十分的习惯了,反而是在他的怀里睡得格外的香。

第二天,南宫凌天早早的回去了,花惊羽醒来的时候,有人过来拜访她了。

除了永乐郡主没有第二人,这女人自从怀孕了以后,便撤了身上尧骑卫首领的职,安心留在公主府里养胎,所以没事四处溜达,昨儿个晚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难免要过来探望一番,顺便跟羽儿透透气,昨天他们走了后,皇帝舅舅可是很生气的,而且看样子对皇后很恼火,她们只要再激再励,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扳倒皇后了。

永乐看到花惊羽的时候,彻底的惊呆了。

这是搞什么,昨夜羽儿受的伤不重啊,怎么包扎得好像整个脑袋都受了伤似的。

“羽儿,你这是搞哪样啊?”

花惊羽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无语的说道:“还不是南宫凌天干出来的好事,给我包扎成这样。”

永乐郡主立刻捧场的哈哈大笑起来,指着花惊羽笑得前俯后仰的:“太逗了,羽儿,你这样子好搞笑啊,我凌天表哥实在是太有才了。”

花惊羽黑着一张脸,瞪着那笑得开心不已的家伙,凉凉的开口:“小宝贝,替干娘踹你娘两脚,她就是个疯子。”

一提到孩子,永乐郡主立刻安份多了,不过怎么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笑意。

花厅里,阿紫和绿儿两个也是止不住的抽搐嘴角,王爷可真能整啊,竟然把小姐的脑袋包扎成这样,跟个大脑袋似的,不知道呢还以为她伤得很重呢。

“算了,懒得理会你们了,说说吧,。昨天后来什么情况?”

花惊羽追问着,永乐立刻转换了话题:“你们走了后,皇上生气了,责难了皇后,直接领着玄月表哥他们走了,这算是当场打了皇后一个脸子,你是没看到,皇后的那张脸森森的难看啊,不过太爽了。”

永乐说到当时的情况,现在还觉得爽,这个女人就该这么对待,照准了她的脸子狠狠的打,谁让她害人的,还想害凌天和羽儿,找死。

“看来我做的还是有点效果的。”

花惊羽开口,满脸的微笑,她就是要撕破了皇后伪善的嘴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皇后对她火大得很,日后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别人首先想到的便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