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秋叶宵险些被唾沫噎死,这是什么话?

秋叶依白独自一人在郊外走着,胖嘟嘟的身子在草丛中穿梭,手腕上盘绕着一条细细的赤红色小蛇,蛇头翘起来,不时地摇摆几下。

“圆筒!圆筒!”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讥笑声音。

秋叶依白抬头看去,正好见到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子正躺在树杈上面,手里玩着一根草。

秋叶依白看着眼前的人,徵徵眯起眼睛。

“啧啧啧,这肚子,比孕妇的都圆润!这脸盘,刚好和洗脸盆一般大小,这双手,哪里还能看到手指头,根本就是一团肉球,那小胳膊小腿,哎呀呀,你是吹猪吗?”

秋叶依白气呼呼的,越听脸色越发难看,吹猪?骂人都不吐脏字,猪就足够胖了,将猪吹起来,那是什么样子?

男孩从树上飞下来,走到秋叶依白的面前,低着头,比划了一下两人的高度,“体积大,长度幸好没有问题!”

“小侄子,你终于舍得回来看小舅舅我了啊!”秋叶依白眼珠子一转,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姐姐和姐夫可是好?”

对方显示愣了一下,而后也下了起来,“智商倒是不低!“点着头,”嘟嘟,嘟嘟,你可真是没有愧对你这个名字!”

”流风小侄子,你也没愧对你的名字!”秋叶依白冷哼了一声,甩手就要往流风的身上拍去。

“好你个小子,走这么久,都不知道来看你舅舅我,你这个小没良心的,”秋叶依白指着流风说了起来,话一串一串的冒着,可是这话中的意思,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在抱怨负心汉似的。

流风抽一动嘴角,险些没有笑出来,“小子,你才四岁!不要这么老道!快乐的童年是必须的!”流风教育着秋叶依白。

“童年个屁啊!”秋叶依白戳着流风的肚子,“别这么没大没小,你舅舅我今年高寿四一一岁!这么个不知道尊老的老小子”

哧哧

流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你怎么长成这样子!小怪物!哈哈哈一一”

得知流风回来,白九儿也很高兴,让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饭好菜招待流风,为流风接风。

“我这一路走来,嘟嘟的传闻都一箩筐了,到底怎么回事?”流风吃着饭,抬头看向白九儿,“娘!”流风喊着白九儿。

“差辈了,小侄子!”秋叶依白一本正经的对着流风说道。

而流风根本就不搭理秋叶依白。

“既然是传闻,自然没什么可说的。”白九儿却对着流风使眼色,让他单独问秋叶依白,“你来,大家知道吗?姐姐如何了?你娘如何?”

“外祖母很好,总是念叨你,希望你去玩,爹和娘么,估计现在已经和好了吧,嘿嘿!”流风避讳的说道。

白九儿眯着眼看了看流风,察觉到流风眼里算计的眼光,暗自挑眉,但是却没有过多的询问什么。

饭后,大家都自觉的离开,将空间留给多年未见的两个小家伙。流风淡笑着看着秋叶依白,秋叶依白这才有些羞涩,低着头,当然,因为太胖,他也低不下多少角度。

噗嗤一一

“嘟嘟,你到底有没有减肥的心思,你瞧瞧,瞧瞧,就算是十月的孕妇的肚子,那也是比你小上一半多!你看看,西瓜吹胖起来也比你这个瘦多了!这四年,你到底吃了多少好东西?”流风瞪着眼前的圆球。

秋叶依白瞥了一眼流风,又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他这种体型可以装进去三个流风都不止!

自卑,秋叶依白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之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袭来,别看秋叶依白只有四岁大,但是他的思维方式可是比成人都成熟。

秋叶依白不时地偷偷的撇着流风,自己的胖胳膊,胖手,胖腿,胖肚子,胖脑袋,但凡是身上的东西,都和胖拉不开距离!

秋叶依白嘟着嘴,不悦的将脸歪向一侧,气呼呼的,也不搭理流风。

四年未见,离开之时流风也只是一个五岁大的娃娃,而秋叶依白更加的不用说,只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连话都说不清楚。可是现在,四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们就相识许久未见的朋友、亲人,哪里有迟疑?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一般人。

“小爷我又不是一直要这种身板!我自己都不着急,你笑个屁啊!”秋叶依白反嘴说道,“你舅舅我现在花容月貌,以后有的是时间更加的风流倜傥!”

流风嘴角抽搐几下,他本以为一开始打击了秋叶依白的自尊来着,这大好,这哪里像是受伤的样子?”小侄侄,这四年,有没有想你舅舅我啊?”秋叶依白突然将自己的大饼脸贴了上去,嘿嘿的奸笑着,“灵儿姐姐和澈哥哥已经和好了吧?你的损招可真是见效了!”秋叶依白望着流风,“别想瞒着你舅舅我,什么来拜访,什么想人了,小爷我看分明就是在躲避追杀才对!”秋叶依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流风倒是没有惊讶,只是撇撇嘴,“丹药是你提供的,不要忘了,小家伙,你也是共犯!”流风哼哼几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弄的洛都怨声载道的!”流风看向秋叶依白,传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经的,你串糖葫芦了?什么意思?”

秋叶依白怔了一下,而后抬头盯着流风,”侄侄,你要知道,三人成虎,传言不可尽信的!”秋叶依白故作老学究的模样,摇头晃脑的说道。”得!”流风眯了眯双眼,”你也要知道,传言也不可不信!说吧,怎么回事?”

秋叶依白咳嗽一声,”能怎么回事,就是处置了几个大花痴杀鸡做猴而已!”秋叶依白扭头喝了一口茶,”她们眼珠子老是往爹身上定,小爷我看着不顺眼,命人挖了她们的眼珠子而已,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吗?真是无知的民众啊!”秋叶依白无语叹息。

流风手中的茶杯一抖,糖葫芦?眼珠子?那十个眼球串在一起,血滴答着,竹竿顶上挂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景象?流风看着秋叶依白,这小子才四岁,竟然狠辣到如此地步,那长大以后流风竟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不是好东西的东西‘”小子,你再口是心非,别怪舅舅我翻脸不认人!”秋叶依白眯着眼睛,盯着流风,他将流风心中所想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是怜香惜玉,小爷我可以考虑给你准备几个上等的极品!””额,本公子不用什么极品,你自己留着享用吧!”流风赶紧岔开话题,”你打算把这五个人怎么处理?”流风好奇的问道。

秋叶依白突然阴森的笑了起来,带着流风去了后院之中,在一处偏僻荒凉的院落之中,门口有侍卫把守着,侍卫们见到秋叶依白来,都恭敬的行礼。

秋叶依白将流风领导院子里,院子很凄凉,可是本能的却能够察觉到这里的不寻常的气息。

两人进了屋子,这是一处将几间屋子都打通的大间,一眼可以望到远处,很通透,没有让人躲藏的地方。墙壁上面悬挂着很多刑拘,不过这些刑具都是由软铁制成。

架子上则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诡异的工具,这还算可以,往头顶瞧去,可以见到一个一个赤身裸体的无眼珠子的女子被绑成粽子吊挂在半空中,她们身上绑着的则是细细的麻绳。”你这是要干什么?”流风摸摸鼻子,低头看着眼前的小不点。

秋叶依白笑了笑,”小爷我要赚大钱!”秋叶依白攥着拳头,眼里冒着金光,”小爷我要开一家妓院,一家绝无仅有的妓院,一家让所有男人都惧怕,所有女人都尖叫的妓院!”

流风笑喷了,这还叫妓院吗?”你才多大?你开的有人光顾吗?””不,不,不!”秋叶依白朝着流风摇着手,”不是我开的,是咱们俩开的!明白?”

流风瞪大眼睛,赶紧澄清,”我没说过我要开,况且我还没有打算在这里安家落户!””谁让你在这里安家落户的,这种妓院自然要开上几百家连锁店,这里要有,赤炎国自然也不能拉下,你的流云国也不能丢下。”秋叶依白滔滔不绝的说着。

流风听着秋叶依白的大话,他真的很不想说什么打击他积极性的话语,同时,秋叶依白的伟大壮举同样随着时间的椎移而被渐渐埋没。

秋叶依白如何弄,没有人去管,反正只要他本身不受伤,就是他把这个天下翻过来都不会埋怨他的,只要他高兴、开心就好。

流风在洛都玩够了以后,见到秋叶依白那球一般的身体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自己风流倜傥,和一个水桶站在一起总归有失身份,所以流风决定了一件大事,他要帮助秋叶依白减肥!

秋叶依白得知流风的想法以后,险些没有晕过去,看着手里流风给自己罗列的减肥目录,秋叶依白气的差点口吐白沫,扭头抱着白牙和灰毛就哭诉起来,将流风有的没的的罪状夸大其词。然而,白牙和灰毛早就被白九儿提前教育好了,不允许他们两个插手这件事情。

所有人都支持流风,甚至是双手赞成,没有人反对,没有一人站出来支持秋叶依白,秋叶依白气的直跺脚,可是秋叶凌冰和白九儿已经发话,他也不能再说不字!

秋叶依白悲催的一年就这么开始,充满血泪的一年整整折磨的秋叶依白不成样子,每天只许吃一个馒头,要来回的围绕洛都跑两圈,睡觉只能睡三个时辰,而且每天都要做苦力。

秋叶依白只有四岁,然而这些任务都足够一个成年人做的。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终于有一天,秋叶依白暴走了。

秋叶依白撂挑子了,什么活也不敢,就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流风,望着流风手里的拿一个肉肉的香啧啧的鸡腿。

“你就这么欺负长辈!你这个不孝子!”秋叶依白气呼呼的朝着流风吼着。

流风根本就不听这一套,任由秋叶依白发泄愤怒,等到累了,流风如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镜子来,镜子是玻璃制作的,可以清晰的将人的模样映衬出来。

“这就是真想!”流风将镜子贴到了秋叶依白的脸上,冷哼一声。

秋叶依白愣了一下,赶紧将镜子夺过来,左照右看,心里腹诽着,镜子里的人到底是谁啊?

微微婴儿肥的小脸,一双流光犀利的凤眸,一个高挺的鼻梁,一张红润的樱桃小嘴。什么水桶,什么孕妇肚子,浑身上下苗条的可以。

镜子里的帅气公子是谁?秋叶依白纳闷的问着。

“看傻了?难道里面的人是我?”流风翻了个白眼,“嘟嘟哦,瘦了,恭喜你,减肥成功!”流风呵呵的拍着秋叶依白的脑袋。

而这时候,大家都突然之间冒了出来,嚎叫着,欢呼着,恭喜着,高兴着。

秋叶依白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看着正慈爱的望着自己的秋叶凌冰和白九儿,“爹,娘!”秋叶依白突然跑过去,将两人抱住,“哈哈哈一一”突然,秋叶依白大笑起来,笑的那么的痛快。

他终于可以将娘亲的双腿抱住,他终于可以环胸,他终于可以弯下腰来,他终于可以摸到自己的脚趾头,他终于可以蹲下身子,他终于可以

他不再是一个肉球,原来,脱下几十斤的肉之后,竟然如此的轻松!

白九儿和秋叶凌冰对视一眼,而后笑了起来。

秋叶依白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常人的样子,而且越长越发的俊俏了,继承了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所有优点,独独有一点,那就是人太过阴狠,出手太过毒辣,根本就不给对方翻身的机会,然而,这些却恰恰是让秋叶凌冰欣慰的。

生在帝王之家,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一生的不平凡,更何况秋叶依白更是不平凡之中的极品。

秋叶依白和流风两人通常在一起,根本不用白九儿和秋叶凌冰担心,而且朝堂已经完全好,凌霄国一家独大,朝政也不用担心。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秋叶凌冰和白九儿两人,趁着所有人熟睡之际,上了马,飞奔离开,只有两人!

天亮之时,离着洛都已经很远很远了,秋叶凌冰停下来,看着怀中的小女人。”想好要去什么地方了吗?”秋叶凌冰柔声问道。

白九儿看着四周,想了想,“那就先去凤国,然后再去明国!自从休养生息以来,我都没有到过这些地方!”白九儿笑着说道。

秋叶凌冰点头,掉转马头,朝着凤国方向奔去,一路疾驰,风呼呼的在白九儿的耳旁刮过,白九儿张开双臂,感受着飞的感觉。没有了异能,她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白九儿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望着天空中飘浮着的白云,突然笑了。

“想什么呢?”秋叶凌冰看着白九儿笑的这么灿烂,问道。

“我想,怕是有很多人在期待我回归的吧!”白九儿若有所思的说着,然而她这话一出,原本湛蓝的天空突然阴暗下来。

“小气!”白九儿哼哼一声,而后看向前方。

两人骑马越过高山,趟过小溪,边走边欣赏着周围的美丽景色,感受着大地带来的生机。

白九儿头上顶着柳枝编制的头环,靠在秋叶凌冰的身上,淡淡的笑着,朝着秋叶凌冰仔细诉说着千万年之后的世界。”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的,这是千万年来亘古不变的,只要涉及利益,涉及到钱财,都会有见钱眼开,见色忘义的”白九儿平静的说道。

“国与国家尽量会保持和平,他们不会打破这个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和平。”白九儿轻声说着。”不过,只要一打仗,那必将会是整个世界的灾难!现在这里打仗,只是家族受损失,只是单单人的问题而已,可是,那个时代,是现代化的时代,他们的武器装备,他们的思维模式,是现在比不上的。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的,那些在越族之中的武器,你说过,那会影响到后世子孙!”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两人坐在湖边,靠在大树旁,“不顾,我很想听一听,很想知道打仗的事情,不过,你可以说一说时代的变迁,总是如你所见”

白九儿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笑了笑。”或许这是交叉的时空,或许这里和那个时代是同步的,不过,历史没有人会千秋万代,正如没有人会长生不老一样,纵使是神仙,那也会有衰老病死,这是他们延长了寿命而已”

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时不时的亲吻着白九儿的脸颊。”前面就是凤国了。

“嗯,咱们不惊动大家,瞧瞧的去看看就好!”白九儿对着秋叶凌冰说道。

“好,一切听夫人的!”秋叶凌冰抱起白九儿,两人上了马,奔驰前进。

凤国,已经和记忆之中的不同了,坐在凤凰城,白九儿感慨万千,心底的伤痛,心中的恨意已经淡去,这里,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地方而已。

正当马经过一个楼阁的时候,突然一个绣球朝着白九儿的怀里就砸了过来,白九儿刚要将怀里的东西椎出去,可是低头一看,他们的马已经被围住了!

大家都直勾勾的盯着白九儿手中的绣球,目光却转移到秋叶凌冰的身上,直接将手拿绣球的白九儿忽视掉,好像隐形人一般。

“姑爷在这里,姑爷在这里!”白九儿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一个男人突然大叫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

姑爷?什么情况?

白九儿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只见到秋叶凌冰的脸色已经黑到锅底了。

“姑爷,请姑爷移驾,好直接与小姐拜堂成亲!”这时候,以为老者走来,高兴的看着秋叶凌冰合不拢嘴。

“姑爷?”白九儿手里把玩着绣球,冷冷一笑。”听说过强抢民女的,今日倒是少见,强抢民男!姑爷?抛绣球,选夫君?”白九儿将绣球抓在手里,拿出去,抓在半空中,“绣球在本夫人这里,你们眼珠子都是长脚底下的?”白九儿忍着怒意,故意将话讲得比较柔和一些。

“你,你这女子怎的这么不要脸,这分明是我们小姐的姑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老者根本就不停白九儿的话,认定了秋叶凌冰是什么狗屁的姑爷。

白九儿一看这强盗架势,根本就没人听进去她的话,得,她也不浪费口舌,“凌,你什么时候成姑爷了?你夫人我怎么不知道?”

“梦郎,梦郎!”正说着,只听到一声纤细的声音由远而近,紧接着,人群叉开一个道路,一名红衣女子扭着杨柳细腰走了过来,那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儿,用美字来形容已经不及了。

白九儿看着女子的脸,确实是一张天生的狐媚子脸庞。

“乖孙儿,你叫谁梦郎啊?”白九儿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我看你这脑子是有问题吧,我们的孙子都比你大了,梦郎?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如此不要脸?”白九儿耐心的耍嘴皮子,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打发,不着急,慢慢来女子一听到白九儿的话,眼珠子要蹦出来,显然是不敢置信,眼珠子在秋叶凌冰身上打了好几圈。

“和一群牲畜愣嗦个什么!”秋叶凌冰搂着白九儿,不悦的说道。

牲畜?竟然说他们是牲畜,这个男人仗着自己长得好看,竟然敢如此蔑视他们!

其他人脸色都已经沉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相比一定是误会了,梦郎是和大家开玩笑的,梦郎一定是害羞了,请大家进屋,一会儿和小女子的喜酒!”女子小嘴一张一合,经莫名其妙的抚平了众人的情绪。

“一个勾栏院里出来的女人,竟然还说自己是小女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白九儿突然森森一笑,“你的这点小手段,再练上万年也不过如此!”白九儿扭头看向秋叶凌冰,“凌,走吧,这里的人太让我失望了!”白九儿沉沉的说道。

秋叶凌冰抚慰着白九儿,只见到秋叶凌冰突然一拉缰绳,众人只感觉的哦一股无形的压力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逼迫着他们跪倒地上,秋叶凌冰冷哼一身,凤眸森森的在刚才的女子的身上扫了一圈。

马嘶鸣几声,而后飞身跃起,踢踏着离开,然而就在这时候,女子突然惊叫一声,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子身上的衣服竟然变成了岁末。

女子惊叫着,然而大家只是直勾勾的瞧着女子那雪白的胴一体,没有一人出面保护女人。

“凌,你太坏了!”白九儿突然咯咯一笑。

“没要她的命,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秋叶凌冰冷哼着说道。

白九儿抿嘴一笑,手下留情?她分明在人群中见到好些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显然秋叶凌冰也发现,不然不会下这么一手,那女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凤凰城,凤凰城,昔日凤凰今日草鸡,繁华依然退却。白九儿怔怔的看着凤凰城三个大字,淡淡的笑了,“好奇怪,我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了,可是每次都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这次也是?”秋叶凌冰反问着。

“有你,自然!”白九儿笑着。”当日我在这里离开,手被废,被家族遗弃,那时候的愤怒,足够毁天灭地,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淡却不少!”白九儿动了动自己的手腕,上面的伤疤已经渐渐消退了,几乎看不到了。

秋叶凌冰环住白九儿,沉默不语,白九儿抓着秋叶凌冰的手,放在自己心脏位置上,“这里已经由你填满,仇恨已经淡忘掉了!”白九儿说完又摇了摇头。”仇恨但忘不掉的,只是被挤兑到了小角落中!”

“老夫老妻,凌,是不是就说的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呢?”白九儿喃喃自语着。

“困了就睡吧!”秋叶凌冰将白九儿放平,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自己怀中。

一切都如梦一样,她来到这个世界,她遇到狼母,进入姬家,在姬家收到排挤,被家族遗弃,她受到了常人根本就无法忍受的苦难,她经历的常人从未经历过的痛苦,可是,即便如此,她却遇到了梦想中的好男人,这是这个时代的人们不敢想、遇不到的,同样也是现代的那个物质社会,在为事业奔波的女强人奢求的。

白九儿笑了,嘴角翘起,像个刚出生的婴儿,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单纯。

秋叶凌冰突然飞身而起,抱着白九儿落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上面,在树枝上靠下来。两人相互依偎着,没有人打扰,没有阻碍。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洒在白九儿和秋叶凌冰的脸颊上,两个人一起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深情的望着彼此。

邪王府,当察觉到秋叶凌冰和白九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气愤的秋叶依白几乎要将王府掀翻过来。

秋叶依白坐在台阶上,手里攥着白九儿留下来的信,抿着嘴,一双眼睛狠戾的瞪着前方。”叛徒,都是叛徒!”秋叶依白骂着。”什么独立,分明就是丢下我过二人世界,分明就是嫌我是个特大的电灯泡,什么爹娘嘛!”

其他人根本就不敢靠近秋叶依白,别看秋叶依白人小,可是主子脾气却比秋叶凌冰都暴躁。

流水和竹雨两人笑着,回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白牙舅舅,灰毛舅舅,你们说,娘是不是叛徒?”秋叶依白摸着趴在自己身旁的两头狼,“明说自己要去过二人世界度蜜月就可以了吗,我有不会去打扰他们,干什么非要偷偷摸摸的,难不成怕我会黏上他们?”秋叶依白冷冷的说着。

白牙和灰毛两头狼对视一眼,而后不相信的看向秋叶依白。

秋叶依白也不去两头狼的反应,继续说道。”说一下又怎么了,我自然不回去打扰了,大不了我偷偷的在后面跟着,也好照顾他们二老啊,而且我也可以,”秋叶依白自言自语着。

白牙和灰毛一听,露出了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哼哼,爹娘走了,流风那个叛徒也走了,现在就刺下我一个人了,那正好,反正也没有人拘束小爷了,小爷正好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秋叶依白突然站起来,弹了弹衣襟上的赃物,扭头进了屋子礼。

白牙和灰毛对视着,都摇着头要翻天了,真的要翻天了!

竹雨看了看手里的一张纸条,凝视一会儿,转身换了一身衣服,就出了王府的大门,朝着郊区走去。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到处看了一圈,没有人。

竹雨站在草地上,静静的等待着。

“你倒是沉得住气!”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而后就见到一名女子从树后面走出来。

竹雨没有转身,一双眼睛平静的看着前方,眼中有着一丝怀念,一丝想念。

女子走到白九儿的身旁,顺着白九儿的目光看去,静默一会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来?”女子声音有些抢人,而且口气很不友好。

白九儿依旧不讲话,而且很有耐心。

“哼,你们都是这种性子,你料定我会讲话?”女子拧着眉头看着竹雨,上下打量着竹雨,微徵挑眉。

“有话直说,我没有闲情在这里浪费时间!”竹雨幽幽开口,扭头瞥了一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