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房间内,只在居中的台子上点燃了两支蜡烛。

睨着躺在那的织星抚着光滑的下巴,紫眸闪烁着异样的光泽。

爱情降不像五毒降,其实是很好破解的,而帕湜又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他的催眠术可绝对不能小觑。

不过,这也正好是个试验他研究成果的好机会!

倏尔露出一抹笃定而又阴沉的笑,他走到柜子那边,从里面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小水晶球,耀眼的光泽,将他的脸庞照亮,手指轻轻抚着这颗水晶球,走回到织星身前。

由于降头有反噬的特性,一旦被高人破解,施降者本人就会受到同等的痛苦。所以,他一直都在竭力弥补这个致命伤,终于,让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方法,那就是,将古老的降头术与催眠术相结合,利用催眠来达到深层的心理暗示!就算解了盅毒,却没办法攻破这最后一关!

帕湜肯定做梦也不会想到,早在他跟着倻叱大师学习降头术的时候,就已经在同时修行催眠术!他的历史学家身份,也是他四处寻找古方的最佳掩饰身份!现在,就是验证这么多年来的成果的时刻了。等他打败了帕湜,那家伙就没有再存在的必要了!到时候,他就是泰国乃至全世界,唯一会这两种古老密术的人!

越想越得意,笑声在密室内显得几分偏执张狂。

低头看一眼织星,他放下水晶球,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红色纸包,还有一杯散发出奇怪味道的药酒,三根银针。他先拿起红纸包,那里面装着的是弥尊送来的冷亦然的一根头发,递到蜡烛前,慢慢烧成了灰,散到药酒里,放到了一边。

接着,他又从托盘内捻起一根银针,来到织星跟前,对准她左边的太阳穴,动作迅速的扎了进来。随即,另一边太阳穴又扎进一根。织星的眉头一拧,胸口倏尔剧烈的起伏着,密睫不安的颤动着。

捻起第三根,对准她的眉宇中间,紫眸一闪,猛地扎下去。

织星原本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两眼瞪得大大的,却是躺在那一动不动。

扶起毫无反应的她,端起那杯药酒,冷漠的命令道,“喝下去。”

织星就像个傀儡,木然的张开嘴,将那杯怪东西喝了下去。一切都完毕之后又再次取来那颗水晶球,“现在,看着它…”

织星怔怔地望着这颗水晶球,耀眼的光泽,映在她的瞳孔内,开出绚丽的七色花,随即,层层叠叠的绽放,再绽放…

良久满意的收起水晶球,转过身走向墙边的柜子,又放回到那里。却不曾留意到,织星左手戴的银色手链上,一枚小小的水晶,同样折射出耀眼的光彩…

*…*

她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有眼泪,有欢笑,有很多很多个美妙又伤感的画面。只是,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却根本就记不得,故事里的主人公到底是谁。

阳光,明亮得过于刺眼。手背搭上额头,等她足够适应后,才坐了起来。

茫然的望着四周,从窗户到阳台,从沙发到茶几,对她来说,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里究竟是哪里。脑子里混沌的一片,好像始终有个声音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她却听不清。

这时,门开了。

抬起头,看到走进来的人,织星愣了下。

渐渐,有关他的回忆,毫无预警的窜出脑海。

他是…

“亦然…”当织星吐出这两个字时,来人身子霍然一震,胸口登时被一阵强烈的情感撞击着。

冷亦然幽深的眸,变得有些狂乱,冷漠俊美的脸颊上,有着深深的不可置信。他站在门口,双脚好像生了根,不敢踏前一步。

他怕,这是假像,是骗局,是她玩笑他的手段!他已经没有多少理智再去承受再一次的失去,那会让他崩溃!

舔了舔干涩的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织星,能再叫我一遍吗?”

慢慢的,织星扯出一个虚弱又飘渺的笑,“亦然,”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来到他跟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冷亦然怔在那里,整个人如遭电击。

织星很累似的靠在他胸前,“亦然,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好奇怪哦,我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说完,一笑,“呵呵,不去管它了,忘了倒也好,省得浪费我的脑细胞。”

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带着惶恐的惊喜,冷亦然僵硬的低下头,凝视住她,“织星,你真的…”下面的话,被他硬生生的咽下。

他能问什么?

你真的忘了炎圣桀?还是,你真的选择爱我了?

织星睁着一对迷糊的眸,等着他的下文,“什么?”

“没什么,”冷亦然甩了甩头,不再说什么,反手就将她搂紧在怀里,怀抱紧得像要将她揉进体内。心底那块缺失,被她奇迹般的填补了。就算是假象,就算是自欺,他认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狂喜,他知道,从此刻起,他已再无退路。

织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激动,也懒得问,只知道,这是她爱的男人,从一开始,就深深爱上的男人…

第298章 那是我该有的样子吗?

冷亦然来到别墅后的杂物间,拉开地上中间的那块木板,走进了地下室。

里面,弥尊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慢抬起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左眼眼角肿了起来,撕裂的双唇,还不停的流着血。可他望着冷亦然的目光里,没有半点的怨气,反而,平静得很。

“老板…”

冷亦然缓步走到他面前,眸光直到现在还显得有些狂乱。盯着地上的人,他慢慢平复下来,冰冷道,“我说过,不许你动她。”

“咳咳…”弥尊想说什么,却是一阵猛咳,咳出肺里的淤血,才算顺口气。他挣扎着爬起来,靠坐在墙角,“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帮老板夺回了她的心而已。”

“就靠下降头?”冷亦然眯起眸子,那里一片复杂,充斥着连他都不确定的纠结,挣扎。

弥尊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抬起肿成一条缝的蓝眸,嗤笑道,“爱情,不就是相互间骗来骗去的吗?手段高的,会让对方明知被骗,却还是心甘情愿付出一切…这跟下降头,有什么区别?”

冷亦然的双手收紧,指节发出可怕的响声,盯视着他的眸子,越来越冷漠,“你还瞒着我做了什么?这个老板,我是不是该让给你做了?”

“咳咳…”弥尊摇了摇头,“我的命,是老板的,就算你现在拿走,我都没有任何怨言。只要…”蓝眸凝视着他,有抹晦涩难言,“只要老板得到了你想要的,这个罪人,就让我来当好了。”

冷亦然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他垂下双眸,埋住眸中泛着苦涩的珍贵幸福,缓缓的转过身,走出了地下室。(请 记住dukan)

弥尊头抵着墙,嘴角扯出一丝笑,却显得十分无力。

冷亦然走出杂物间,脚步顿了下,吩咐两边,“给他叫医生。”

“是!”

重新返回织星的房间,她正坐在床上发呆。自苏醒以来,她整个人就好像怪怪的,好像,有什么,遗忘了。

房内,阳光充足,照射在她腕上那串手链的水晶上,辉发出细微的幽芒。

“织星,”冷亦然走进去,蹲在她身前,握着她有些冰冷的双手,温柔一笑,“在想什么呢?”

织星摇了摇头,他的关切令她十分窝心,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倏地,她怔了下——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好像来自遥远的外太空,幽远,绵长。

“我要牢牢记住这张脸,我怕站在三生石那里太久,会忘了你的样子。万一,我们错过了,又要再苦等一世。”

她猛然缩回手,眸子瞪得大大的。

冷亦然幽眸半眯着,抿了下薄唇,微笑着问,“织星,怎么了?”

“呃,没什么。”织星拍拍额头,敛下双眸,“头有些痛而已。”

“前几天,你发了高烧,一直在昏迷。”冷亦然的口吻,有些僵硬。

“是嘛?我说呢,头怎么一直都晕晕的。”织星释然,不愿去想太多,那会让她莫名的心烦意乱。

“织星,”他倏地又抓起她的双手,诚挚的目光盯紧她,“嫁给我吧!”

织星错愕的看着他。

耳边,那个飘渺的声音再次响起,“猫,我们结婚吧。”

这个声音,一而再的扰她清静,到底是谁?到底想要怎样?织星怒了,几乎是脱口而出,“妈的,说什么?”

冷亦然愣了,接着,自嘲一笑,“是我太心急了吧,呵呵,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做,晚一点再来看你。”

“呃,亦然,我…”

织星想说什么,可胸口却一阵阵突突地跳着,那种烦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

回到达拉斯,对于织星,炎圣桀只字不提,就连身边的人,也都没再说一个字。包括刘嫂在内,从追魂口中得知织星小姐没事了,她就心安不少。

只要活着,总归就有希望!

追魂心里憋着一股火,回去后就找到暗神,直截了当的说,“我要发出鬼门追杀令,只要是俄帮黑手党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就算他们跑回老巢,我也会让爵架起导弹轰了他们的窝!”

暗神很少见追魂发这么大的狠,尽管知道他跟火魁的私交最好,可站在鬼门首领的角度来看,这么硬碰硬的火拼,对谁都没有好处!再加上,墨伽的K字党一直都在南边虎视眈眈,他早就收到消息,冷亦然竭力想要拉拢墨伽,万一鬼门采取主动,很容易间接促成两人合作,那样一来,鬼门就是背腹受敌!

“魂,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别说你,我也恨不得替魁出了这口气。”暗神心平气和的将利害关系,摆在追魂面前。追魂点了点头,干脆道,“好,我不会以鬼门的名义,从现在开始,我会用私人火力!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鬼门无关!”

“臭小子,你怎么听不懂我的话呢?”暗神瞪起眼睛来,一把扯住他,按在椅子上,“魁的仇,我们所有兄弟都会咬着牙记在心上!但总不能每人扛着家伙,就这么冲上去吧?”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了。

炎圣桀脸色暗沉的站在那里,目光瞟过两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许插手。”

“魁…”追魂拧起眉,“你想自己去?”

暗神眯起愠怒的眸,“有我在,你想都不许想!”

炎圣桀的长指穿过发间,露出一对邪眸,那里,冷漠覆着痛楚,最后,被埋入深深的漩涡里。

“没什么,比她能活着,更重要的事了。”

他的妥协,让两人都有些意外。追魂“腾”地起身,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真的要放手吗?还是,你怕了那帮混蛋?!”

暗神也神情凝重的走过来,“这不是火魁该有的模样!”

炎圣桀无所谓的轻笑出声,看似轻轻的,却是力道强悍的推开追魂的手,“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面前,却又无能为力…那就是我,该有的样子吗?”

第299章 因为我爱的是他

深夜,冷亦然一直都坐在书房里,听到女佣过来说,织星已经喝了点粥睡下了,不安的心,总算可以暂时归位。

点燃一支雪茄,一直都夹在指间。转过身,幽冷的目光眺向窗外。

弥尊做的事,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包括,他费尽心机的抓住了,包括给织星下了五毒降…这一切一切,他都知道。

当弥尊说出那句,“只要老板得到想要了你想的,这个罪人,就让我来当好了。”他和他就已心知肚明,彼此间的秘密,都已不是秘密。

抬起手,默默的吸了一口雪茄,在烟雾中,那张俊美儒雅的俊颜,透出阴鸷残戾的诡异光泽。

他想得到织星,疯狂的想!

就算,把她绑在身边一辈子,他也不会放开了!

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他起身走出了书房。

月色皎洁,房内一派详和。

窗帘微微晃动几下,随即,映出一抹颀长的人影。

他轻轻走出来,身上的白色长袍,飘逸得一尘不染。来到床前,盯着床上睡着的人,他倏尔蹙起了眉头。

凭着特有的敏锐,在她身上,帕湜觉察到了极为熟悉的一种气息。就好像,狐狸会了解鸡的气味,狼会熟悉野兔的味道一样!他对这种感觉,同样熟到不能再熟。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伸出被子外的左手腕上,那串银链上的水晶,散发出了几丝诡谲的幽芒。

帕湜眸光一滞,有丝意外,随即,也不耽误时间,而是掏出了怀里的水晶头骨,将它凑过去。那枚水晶像被引发共鸣一样,几丝肉眼不可见的光线,慢悠悠的被水晶头骨吸噬掉。

他又收回头骨,塞进怀里,睨视着织星,有趣的笑浮上嘴角。

真是有点意外。

还好,她一直都戴着他送的水晶,否则…

走廊上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帕湜眉梢一挑,身形极快的来到窗边,却顿了下,回过头,看一眼织星,“明天,应该会清醒吧?”

门扶手被人转动,他眸光一变,身影立即消失在窗外。

冷亦然走了进来,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同寻常,他眯紧暗泽双眸,警惕的注视着四周。除了窗帘,偶尔会被风掀起几下之外,房间内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他敛下眸光,抬步走到床前,悄然坐在她旁边,盯着那张眉头紧蹙的俏颜。爱怜的伸手抚上她的眉心,一下下,却总也抚不平那里。

是梦到什么了吗?

还是,在她的梦里,出现了某人的身影?

想到这个,冷亦然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她好不容易才回到他身边,他决不允许她想着那个人!

绝不!

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钻戒,顿时,刺痛了他的眼。

他眸紧眸子,抓住她的手,取下那枚戒指。紧紧攥在掌心里,倏地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她的房间。

织星的额头上,渐渐泌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双手抓紧床单,身处奇怪的梦境却无法自拔。

梦里,一个妖孽般的绝美男人,总是一副慵懒至极的样子,朝她勾着手指,叫她“猫”。

梦里,她穿上圣洁的白色婚纱,走在红毯上,朝着那个爱她宠她的男人走过去。

梦里,她与他生离死别,许下了三生石的约定…

“桀爷!”紧闭的眸子倏尔睁开,身子猛然坐起。

此时,天已大亮,旁边的女佣吓了一跳,“小姐,你…”

织星喘着粗气,猫眸却是一片锃亮,她突然蹦下床,赤着脚就往外跑。女佣一惊,赶紧追在后面,“小姐,你要去哪?小姐?”

织星不管不顾,空白的脑海,正在被那个人的身影一点点填满。

心心念的只有一个人,炎圣桀!

就在这时,她的腰间一紧,被人拦腰抱了住,“织星,你要去哪?”

“放开我!”织星挣扎着,回头一看是冷亦然,顿时,气得大叫,“冷亦然,你放开我!”

她的态度,与昨天的她来了个一百八度的大转变。冷亦然先是怔愣了下,随即,眸光紧窒的盯着她,咬紧牙,一字一句的问,“你…要去找他?”

问出这话的同时,心里却在不断的祈求,不要承认,不要承认!!

织星把眸子一瞪,火大的吼回去,“没错,我就是要去找他!”

那一刻,所有的希望都破碎了,他临时拼揍起来的心,又再次被伤得七零八落。愤怒,蔓延了他的俊美面容,以至于,有些微微扭曲,带着极度的心伤。

“我不许你去找他!不许!听到了没有?”咆哮过后,直接将她扛了起来,大步走向房间。

织星双手握成拳,不停挥打,两腿乱蹬着,“冷亦然!我会恨你的!放开我!!”

“恨吧,要恨,就尽管恨!那才是适合你我的方式!”冷亦然走到房间里,将她狠狠的摔到床上,织星跳起来就扑了过去,现在的她,已今非昔比,拳脚上的功夫,一口气摆平几人不成问题,可面对冷亦然,那就显得不够看了。再加上她中降至今,体力消耗极大,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冷亦然一个躲闪避让,就迅速将她按在了床上,愤怒的眸,被烈焰灼了个通红,“为什么要想起他?为什么?!”

织星倏尔大笑,笑声中极尽讽刺,“因为,我爱的人,是他…”

话音刚落,她的神情突然一滞,随即,那种熟悉的痛觉又出现了,这一次却不是体内的五脏六腑,而是全部都集中到了头上。

“啊——”织星尖叫一声,头上就像万针齐扎,豆大的汗珠淌下脸颊。

看出她的异样,冷亦然一怔,马上放开她,紧张的扶起她,“织星,你怎么了?织星?”

织星双手抱头,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冷亦然瞬间反应过来什么,立即抓住她的双手,“听着,你不能想那个家伙,也不能对他动心!更不可以爱!否则…你中的降头就会发作!”

第300章 不要想他

冷亦然按住织星,声音充满命令的口吻,细听下却透出几分疼惜。

“我偏…不…”织星拼了命的想要推开他,可力气却小得可怜。虽然嘴上这么说,她却没办法忘记中了五毒降的那七天有多痛苦!她越是想念炎圣桀,越是头痛欲裂。

冷亦然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愤怒的低吼道,“你一定要跟自己过不去吗?!从现在开始,不许想他!!听到没有,不许!!”

织星咬着唇,死命不想再痛得喊出声,直到唇都咬得发白了,颊边的汗珠大颗大颗滚落,还是没能抑制住的轻哼了几声。她隐忍坚持的样子,看在冷亦然眼里,怒气徒然飙升,回头就朝旁边的女佣喊,“去拿镇定剂来!快去!”

“呃,哦哦。”

时间不大,女佣就取来了镇定剂。冷亦然接过来,回眸盯紧织星,“我不是他,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痛苦!”说完,立即将镇定剂注射进她的体内。

渐渐,织星的眼神开始有些涣散,头虽然不像刚才那样痛了,却昏沉的很,迷迷糊糊的,分不清身在何处。刚才心心念的那个人,也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离她,越来越远。

看到她的表情放松下来,冷亦然也松了一口气,将被子拉过她的身上,拭去了她额上的汗,目光复杂的望着她,“照顾好小姐。”

“知道了。”

转过身,他走出了房间,抵在墙边,半眯着幽眸,凝视着掌中为她准备的一枚蓝钻钻戒,久久,才移开视线。侧过头,睨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俊美优雅的面容上,徒生一抹森冷。

直到下午,织星才彻底清醒过来。茫然的睁着大眼睛,早上的片断晃过脑海中,思及炎圣桀的那部分时,头又一阵巨痛。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想他不要想他!可是,却事与愿违,她越是不要去想,炎圣桀的影子就越是鲜活得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