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聪明,看来以后不能乱撒谎了。”说着,秦征就打开车门,“我给你带了夜宵。”

看见包装袋上的店名,文亦晨又惊又喜,今晚她更新的时候在微博吼了一句想吃云吞面,没想到居然能成真:“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家的云吞面?”

秦征若无其事地回答:“下班路过,看到人多就去尝尝,觉得味道不错就带来给你试试。”

文亦晨有所领会:“所以……你就在店里碰见我哥?”

秦征点头。

文亦晨悄悄地扫了他一眼,试探着问:“你该不是在店里看到他才故意进去的吧?”

“想太多。”秦征打开食盒盖子,然后将木筷子递给她。

热气便腾腾升起,虾皮和大地鱼熬成的汤底浓香扑鼻。饱满的鲜虾云吞,一口咬下去,肉质爽滑,鲜美的汁液从里溢出,烫到了舌尖,却又不舍放下。

一连吃了几个云吞,文亦晨满足地舒了一口气。藏在下面的竹升面柔韧纤细,刚把面条挑起来,坐着旁边的秦征就说:“你那碗好像比我的好吃得多。”

文亦晨觉得暖意洋洋,连脸颊都泛着微红:“ 生活不只诗和远方,还有饥肠辘辘时的云吞面呀,你说怎能不好吃?”

填饱肚子,文亦晨才想起问他:“你跟我哥……都还好吧?”

秦征觉得有趣,明知她忐忑,却还是忍不住逗她:“我还好啊,就是不知道你哥哥好不好?”

文亦晨有点不安,他察觉后连忙说:“放心吧,我还没蠢到得罪舅子。”

她的不安倏地转为窘迫:“臭不要脸,谁是你舅子!”

秦征的脸皮三尺厚:“吃了我的云吞面,还不承认是我的人?”

心知说不过他,文亦晨不再纠结这个称呼,改而问他:“那……我哥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秦征一副苦思状,片刻以后,他煞有介事地回答:“你哥跟我说,单买云吞面不划算,再配一杯鸳鸯可以减五块钱。”

文亦晨啼笑皆非,一时间竟难辨真假。

吃过夜宵,他们就缩在车里聊天,文亦晨久久不肯离去。眼见时间不早,秦征不得不开口:“很晚了,回去睡觉吧。”

垂眼扫了下手表,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应声:“那好吧。”

本想跟他道晚安,突然又记起秦氏周年庆典那袭礼服和首饰,其实那袭礼服已经干洗好送回来,可惜就是没有机会还给他。她顿住开门的动作,回身对他说:“要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去把裙子和项链拿给你。”

秦征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他懒洋洋地支着额角看着她:“你留着吧,我要那些东西也没有用。”

文亦晨却很坚持:“那也不行,我爸妈要是知道,说不定会揍我。”

两人为此在车上僵持,面对固执得有点可爱的文亦晨,秦征慢悠悠地说:“反正我不会等你拿下来,除非你请我上去喝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 晨晨:是收礼物确实要挨揍,然而大半夜请男人到家里喝咖啡,怕是小命都不保吧……

第25章 第二十七章

文亦晨的坚持, 最终被秦征用一句话就毫不费力地打破了。别说是礼服和珠宝, 就算是成吨的黄金, 她也得乖乖地留着。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秦征的笑容几乎从唇边蔓延至耳际,直至她走进大楼, 他才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于是就留在楼下发微信。

秦征:你真的不请我喝咖啡吗?周日我得出差,你将有好一段时间不能看到我。

消息发出以后, 秦征没有立即离开。果然,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震了两下。

晨子:我等你回来。

晨子:晚安。

看着屏幕上那几个简单的汉字,秦征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她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的情景。自娱自乐了片刻, 他又突然感到惆怅,明明才分离了几分钟,转过头就开始堆积想念, 真不知接下来那不得相见的日子该要如何度过。

翌日清早, 文亦朝就接上自家妹妹一起回家。文亦晨不太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在她几次欲言又止后,他主动开口:“想说什么就说吧。”

被看穿的文亦晨有点儿尴尬, 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她支支吾吾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昨晚撞见秦征了?”

“就知道你想问这件事。昨晚看到你发微博说想吃云吞面,我恰好经过打算给你买,没想到在店里遇到秦征。”文亦朝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带上几分酸意:“这种事跟哥哥我说就好,不要老是麻烦到别人。”

文亦晨表示委屈:“又不是我叫他买的……”

文亦朝不相信:“那他为什么跟我说,你嘴馋得睡不着,所以他要给你买宵夜。”

没想到这过程竟然如此玄幻,文亦晨百口莫辩,思来想去只挤出一句话反驳:“你别听他胡说,我像是这么嘴馋的人吗?”

听了这话,文亦朝最后一丝怀疑都不存在了:“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一路回到小区,他们仍旧就此事喋喋不休。从电梯出来时,文亦朝还敲着她的脑袋笑道:“傻妞,别让人家拿点吃的就把你收买了!”

被欺负的文亦晨垫起脚想敲回去,原以为自家大哥会抵死不从,不料他却倏地顿住了脚步,就那样站在原地由着她作乱。只见他薄唇紧抿,视线直勾勾地越过自己,而他的表情是她多年未见的复杂。

文亦晨好奇地转头,看见刚从自家对门出来的长发女人,她就什么都明白过来。多年不见,夏莉还是一如她印象中那般温婉可人,经过年月的洗礼,她褪去了少女时代的青涩,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文亦晨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收回视线。

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文亦晨在大哥面前向来没大没小,此时此刻也不敢造次,只是乖乖巧巧地待在他身边。

最终是夏莉打破了这片怪异的安静,她一如往常地与他们问好,虽然极力维持平和,但挂着那笑容却有一丝勉强。

为表示友好,文亦晨和善地与她聊天:“要出门吗?”

这时文亦朝已经抬步走向自己家门,他背对着她们,沉默地拿出钥匙开门。

夏莉点头,临走前还说:“我赶时间,下回约你一块逛街。”

开门以后,文亦朝就一言不发地回了自己的卧室,陈诗华迎出来的时候,只能听见一下不轻不重的关门声。她感到不解,看见同样有点儿异样的小女儿,没忍住发问:“你又闯祸了?你哥怎么连话都不说,到家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望着那扇紧紧闭锁的房门,文亦晨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压低音量问自家母亲:“妈,莉莉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诗华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微微皱眉:“前两天吧。你们刚才碰上了?”

文亦晨走到客厅,重重地把自己摔到沙发上:“可不是。”

坐在另一头的文宇不由得放下报纸,语带责备,眼中却满是宠溺:“说了多少遍,女孩子要斯文点。再这样下去,当然找不到男朋友!”

文亦晨过去抱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才不会!”

陈诗华正为儿子的状态而忧心,倒没听出什么不妥,而文宇看见她春风满面的样子,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数:“哦?这么说来,你交到男朋友了?”

文亦晨笑而不语,文宇连老花眼镜都摘了下来,笃定地说:“难怪半个月都不回家,原来是谈恋爱了。”

闻言,陈诗华的注意力转移到这边:“什么时候的事?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面对父母充满好奇的目光,文亦晨觉得有点压力:“最近才谈的。”

文宇露一副略有所思的表情:“他人品如何?有没有不良嗜好?身家清不清白?有没有复杂情史?”

陈诗华也探听:“他是哪里人?是你的同事吗?家里有几口人?有没有重男轻女的腐朽思想?”

一连串的问题让文亦晨招架不过来,她一边斟酌一边回答:“他人品不错,有爱心也有风度。不良嗜好的话,大概就是偶尔喝喝酒,不过大多是为了社交应酬。他家里有孩子,烟貌似也不怎么抽。身家应该挺清白的,情史……可能比我复杂一点。”

听到这里,陈诗华笑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就你那一片空白的情史,谁不比你复杂。”

文亦晨自动忽略母亲的话,随后接着说下去:“他是琼京人,不是我同事,家里应该是四口人,他跟父母和祖母一起生活的。至于有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陈诗华戳她的额角:“笨丫头,重男轻女的家庭女性地位底下,你要是嫁过去,肯定会被婆家欺负的。”

文亦晨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哪有这么快走到那一步。再说了,要结婚也是哥哥先结婚,我这个当妹妹的怎敢抢在他前头。”

“这就算了吧。”陈诗华叹气,“你哥哪会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现在莉莉还回来了,怕是更难搞了。”

当天晚上,秦征打来电话时,文亦晨就告诉他:“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爸妈了。”

秦征先是怔了一下,而后随即意兴盎然地说:“那我的未来丈人和丈母娘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聘礼什么的,我想我应该准备一下。”

正在喝水的文亦晨差点被呛着,她嗔道:“秦先生,我说过嫁给你了吗?”

秦征长长地“哦”了一声:“真不嫁?”

“不行吗?”平日被戏弄得多,文亦晨终于有机会向他讨回来,“我还那么年轻,而你已经是个准备秃头的大叔了,在结婚这件事上,我还得好好考虑。”

秦征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准备秃头的大叔?趁着我逮不到你,你就开始造反了?”

文亦晨故意“哼”了一声:“我还跟我爸妈说了,你家是琼京的豪门大户,可难高攀了,而你这人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还有个纠缠不清的小青梅。他们听后可生气了,你别想着来我家,当心他们拿着扫把赶你出去。”

秦征被气得笑出声来:“我家怎么难高攀了?明明你才是女皇,约你到我家里都约了好几回,你每次都不赏脸,我奶奶都怀疑你是不是对她有意见。至于什么花心大萝卜,我只听说过秦征被人嫖了,却从未听说过秦征嫖过谁。”

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随即暧昧起来:“对了,你又打算什么时候坐实这个罪名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征哥无时无刻都在为自己谋福利,下章就让他们火辣辣地碰个面哈哈哈哈哈哈哈再来安利一下哥哥的文,喜欢的小伙伴记得收藏~

第26章 第二十八章

话音刚落, 秦征就听见一声提示音, 举到眼前一看, 对方已经切断了通话。他失笑, 就知道那丫头雷声大雨点小,每次要动真格就溜得比谁都快。

那头的文亦晨将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到床上,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亏得那家伙没有翅膀不能马上飞过来。

幸好秦征没有再来电,平复过情绪, 文亦晨就打开电脑码字。

开文档之前登陆了一下微博, 不登陆不知道,一登陆吓一跳。

消息盒子里的评论、私信以及被@的微博多得数不清,随便点开一条, 文亦晨忐忐忑忑地读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闹出这样的阵势,并不是传出什么负面的消息, 而是鸿鹄高翔的性别受到了广大读者的关注。

至于事情的起因, 是曾与文亦晨组队参加星源王者友谊赛的主播,在带女粉丝上分时频频被坑,弹幕上就出现许多不和谐的言论, 譬如什么“女生全是混子”、“别玩王者了,回家养男神吧”、“老实说,我就是性别歧视,雌性生物请圆润地滚出峡谷”……

互粉心切,那位主播力挽狂澜的同时, 还不忘为自己的金主小姐姐平反。然而他的介入并未平息到观众们的怨气,不多时,直播间的主客就站到彼此的对立面争论起来。那些观众怕是被女玩家坑得很惨,他们争先恐后地讲述着自己的悲惨遭遇,那主播无法以一敌众,情急之下就说了句“也有很多女生打得不错的,鸿鹄的操作和意识都比很多高分段的男玩家要好”。

如话一出,屏幕上瞬间堆满了问号,密密麻麻的,像一块不透风的帐幕。不知过了多久,有些资深老粉开始反应过来——

【这个鸿鹄,该不是上回打野的男频作者吧?】【那作者也算玩得不错?最后为什么输了比赛,大家都心知肚明!】【意识确实有那么一点,但操作肯定算不上拔尖,说到底还是坑货一个!】【等等,你们的关注重点是不是放错地方了?】【据我所指,鸿鹄是个男作者,怎么到主播这里就成女玩家了?】【上回我就觉得奇怪,一个大男人还用什么变声器,还那么娘炮地选了个奶音男孩,原来如此!】有人把这段直播回放传到了微博、视频弹幕网站以及各大游戏论坛,而主播透露鸿鹄高翔性别的那句话,更是被单独截出来,旁边还配了张黑人问好的贴图。

围观完八卦,文亦晨才鼓起勇气打开了私信。原以为会收到一片冷嘲热讽,结果她却发现,相比于一众吃瓜群众,那群一直追随自己的读者真的有爱得多。

@1362*6415:别理那群喷子,今晚记得更新!

@琼京周杰伦:鸿鹄小姐姐,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灰色芝麻丸:嘤嘤嘤妹纸ballballyou来个双更吧←跟女作者催更是这个画风吧?

@jfijgeooooooo:对不起,之前私信你的2G种子,我必须手动强行撤回!

@XXFEJJJ8:以后不给你寄二锅头了,你应该不喜欢喝。不说了,我先去研究唇膏色号……

扣扣那边又是另一番混乱境况,文亦晨刚登陆上去,那位挑起事端的主播的头像就不断闪烁,点开对话框,入目的是满屏跪地赔罪的表情,好不容易拉到最上方,那段疯狂的咆哮体则十分形象地展示了他当时的崩溃与懊悔。

不止是他,就连他们建立的开黑群也炸开了锅,而正在休假的编辑更是急急忙忙地上线与文亦晨商量对策。

文亦晨先是安抚那位主播,然后在群里告诉大家没关系,最后才回复编辑请他帮忙处理这件事。螺旋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编辑,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够完满地解决问题。

出了这种状况,螺旋也有点措手不及,得到文亦晨的回复,他很快发来消息——

螺旋:女作者在男频写也没什么的,问题是你上回用变声器强行掩饰了自己的性别,可能会因欺瞒读者的罪名指骂。刚才我在各大平台和你的专栏逛了一圈,幸好大家对这件事的反应不是特别反感,除了少部分挑事的黑子,其他人都是持着比较包容的态度。我打算在官博发一条声明,到时候你转发一下,并写几句解释和感谢的话就行。对了,必要时候可以卖卖萌,要拿出你们女孩子特有的优势来应对啊!

鸿鹄天上飞:不会。

螺旋:不会什么?

鸿鹄天上飞:卖萌。

螺旋:【你是傻子吗.jpg】

螺旋:把对付男友的一套拿出来啊!

螺旋:别跟我说你不会撒娇!

鸿鹄天上飞:我要是会这些,就不在男频写了。

螺旋: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啊!

螺旋:没男友才对!

鸿鹄天上飞:我不听。

鸿鹄天上飞:【再见.jpg】

通过编辑的帮忙,这场小风波总算得以平息。虽然后续还有一点波折,但文亦晨已经无暇理会,因为她莫名地得到了一个展示自我风采的好机会——代表朝阳国际幼儿园参加本届的教职人员才艺大赛。

这种活动一向让众人避而远之,作为办公室资历最浅的老师,文亦晨自然成了主任委派重任的对象。被主任循循善诱,她连婉拒的机会都没有,手里就多了一张报名表。坐在面对的老师一脸同情地看着她,待主任离开,才低声安慰她:“我也是这样过来的,等到明年来了新人,就不用你参加了。”

将报名表上交以后,文亦晨就得到一份历届教职人员才艺大赛获奖作品的压缩包。听主任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够从中得到启发,好好地策划表演项目为园争光。

研究过获奖者的表演视频,文亦晨觉得独唱比较泛滥,朗诵比较普通,舞蹈又没有那么多时间编排,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一段古筝演奏。

文亦晨对乐器天赋不高,钢琴和古筝水平一般,都也算拿得出手。相比于西方乐器,她更偏爱源自中国的古典乐器,斟酌了半天,才定下要演奏的曲目《渔舟唱晚》。

为准备比赛,文亦晨每天下班后都留下来练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又要马不停蹄地码字更新,几乎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然而忙碌归忙碌,她仍旧坚守劳逸结合的原则,除了逛街看戏吃大餐以外,如今能够使她心情放松、身心舒畅的方式,绝对是睡前跟秦征聊聊天、说说笑。

确定关系以后,他们一直聚少离多,以致文亦朝老是笑话两人像网恋一样。

文亦晨把话传到秦征耳中,秦征还真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应声:“你哥哥说得很有道理,不要你请假过来见见我?”

“才不要!”恋爱中的文亦晨是个小傲娇,“我又不想你。”

秦征轻笑了声,自然又坦诚地说出自己的心声:“可我想你啊。”

“这……这样啊,”文亦晨一秒软化,“可是我最近都没空。”

“我知道。”秦征说,“你要参加才艺大赛对不对?”

文亦晨已经见惯不怪:“你的消息很灵通嘛。”

秦征告诉她:“我看过你排练的视频,你老板给我发的。”

知道他没有那么快回国,文亦晨又开始使坏:“真可惜你不能到现场,不然我肯定给你奏首情歌回礼。”

安静了三两秒,秦征才慢悠悠地出声:“不急,来日方长。”

文亦晨调皮地回应:“可是,逾时不候!”

隔天下午,文亦晨就在幼儿园里撞见了老是给秦征通风报信的冼嘉柏。远远看见自己,冼嘉柏就开始挥手,她没法假装看不见,只好恭恭敬敬地向他问好。

自从在会所里知晓她跟秦征的关系,冼嘉柏对她可谓另眼相看。他笑眯眯地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并暧昧地朝她眨了眨眼:“你家男人给你准备的。”

文亦晨感激地说:“麻烦您了。”

冼嘉柏哈哈一笑:“别这么客套,叫我的名字就可以,要是被征哥听见了,会觉得我摆老板的架子欺压你的。对了,上回在会所,我不是故意灌醉你的!那晚你们应该过得很愉快吧?”

文亦晨一脸尴尬,正想解释,冼嘉柏先一步开口:“比赛好好表现,我看好你!”

说完,他就潇洒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下班回家,文亦晨迫不及待地拆开了那个精致的包装盒,掀开盖子,入目的是一袭浅粉色的旗袍。没想到秦征这么忙还不忘为自己准备战衣,她惊喜又意外,心头不禁泛起丝丝甜蜜。

比赛的日子如期而至,举办活动的地点位于琼京的艺术中心。当天下午,文亦晨就跟随大队出发,与她同行的有幼儿园的后勤、行政助理以及周采悠。

周采悠是主动请缨要跟来的,文亦晨自然无任欢迎,她不仅能够充当自己的化妆师,而且可以给自己壮壮胆。

心知文亦晨的实力,周采悠对她十分有信心,当她腻在自己身上说怯场时,周采悠就说:“有什么好怯场的,又没有人认识你,弹错了也没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