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盏大盏的焰火在幽沉的夜幕中绽开,文亦晨抬头仰望着五彩缤纷的烟花升了又落,落了又再度跃在晚空。

秦征拉开大衣将她包裹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端,轻声问:“好看吗?”

文亦晨点头,踌躇片刻,她小小声地问:“你有没有给我准备新年礼物?”

秦征如常地将手插-进口袋,毫无愧疚地说:“糟糕,忘记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文亦晨很高兴,正想借机向他讨一个愿望,不料他却突然惊呼:“你衣领蹲了只小虫子。”

文亦晨小小地吓了一跳,这时秦征按住了她:“我帮你弄走它。”

担心那小昆虫钻进衣服里,文亦晨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就在她神经绷紧的时候,一条项链自后方垂下来,她很快反应过来,掂起那镶着钻石与欧泊的吊坠,嗔道:“又骗人!”

秦征笑着接受她的指控:“我挑了很久,你喜欢吗?”

“这不是最让我喜欢的礼物。”文亦晨红着脸说,“你能送我……送我……”

她的舌头貌似在打结,秦征知道的意思,却又坏心眼地调戏她:“车子?戒指?还是房子?”

“你故意的!”文亦晨跺了他一脚,“不跟你玩了!”

绚烂的烟花仍在绽放,而原本观赏的人早已离场,此时正颇有情趣地玩着你追我赶的游戏。

看着这对小夫妻从外头追到楼上,坐在客厅看春晚的长辈们都面面相觑。

沉默过后,秦老太太士气满满地说:“我看好小晨,明年的今天,家里肯定有小孩。”

杨爱妮附和:“我看也是。”

两个女人兴高采烈地讨论起来,没一会儿还聊到孩子该叫什么,秦绩静静地听着,只觉得她们的想法实在天真。

受过高人指点,文亦晨虽然有了全盘计划,但始终未能有所突破,好几次打算行动,最终却临阵脱逃。假期悠长,她想着有的是时间,于是就一拖再拖。

当文亦晨做好心理建设打算迈出这一步,秦征却告诉她,他有要事需要飞往外地,如果顺利,应该可以回来陪她过元宵。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文亦晨很头疼,若错过时机,又得再等一个月。一个月以后,这份勇气与冲劲还在不在,她真的说不准。

她的表情凝重,秦征以为她舍不得自己,便温声说:“我会尽快回来的,等我。”

被迫结束假期的秦征同样不舍,直至登上飞机,他仍惦记着家里的娇妻。

数小时的飞行旅程说快也不快,秦征调整过座椅就打算小憩。空姐过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忙,他摆了摆手,随后便戴上了眼罩。

即使身处舒适的头等舱,秦征也不会睡着,当有人小心翼翼地替他盖上毛毯,他还低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空姐的动作一顿,并没有如常地热情应声。

就在这时,飞机因遇上气流而颠簸了几下,一具柔软的女性身躯当即扑了过来。

秦征从未碰过这么笨拙的空姐,他皱眉紧锁,出于风度,他没有将对方推开,把人扶稳以后,却立即与她拉开适当的距离。等飞机恢复稳定,他一手掀开眼罩,看清楚眼前的女人,他重新将人扯进怀里,用力地亲了下去。

文亦晨不喜欢在公众场合明目张胆地亲热,反应过来就推搡着他的胸膛。

秦征高兴得像个孩子,表达完内心的激动,他才将人松开::“你怎么跟来了?”

文亦晨微微垂着脑袋: “我无聊啊。”

“你想跟来,昨晚怎么不说?”秦征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

文亦晨觉得有点郁闷,原本想着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出其不意地接他的机,没想到就因一个气流给破坏了。

得知她的想法,秦征笑着说:“那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等下你按照原计划,到接机大厅举着牌子接我吧。”

文亦晨想也不想就拒绝:“怕是个傻子吧!”

跟在秦征身边的秘书眼力过人,不等老板发话,她已经为文亦晨升级了座位,就连今晚下榻的酒店,也临时由行政房转为情调一流的蜜月房。

之前文亦晨没有跟过他出差,听说这次随行的人员竟有五人,没有见过世面的她真有点吃惊。

秦征逐一跟她介绍众人的职能,说到最后,他笑得像个坏痞子:“加上你,这个组合简直完美。”

文亦晨还在惊叹大老板的派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我能做什么?”

秦征凑在她耳边说:“你可以……哄我睡觉。”

将行李提进房间,秦征掂量了一下她的,又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这么沉,里面装什么了?”

明明是那样平常的一句话,文亦晨却听得有点心虚:“就……护肤品啊,那些大瓶大瓶的爽肤水精华液,很重的!”

这些女人的东西,秦征不太懂,倒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大概是秘书跟酒店的工作人员打过招呼,房间里干干净净的,并没有满床的玫瑰花瓣已经各式各样的花哨东西,不然他们还得耗费时间去收拾。

文亦晨先把他的行李箱打开,将睡衣那给他,随后就让他先去洗澡。

怕她奔波劳累,秦征本想让她先洗,抬眼望见她正贤惠地替自己将衬衣和西裤挂起,最终还是听话地去洗澡。

当秦征神清气爽地出来时,文亦晨正抱着膝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手机,她微微咬着唇,似乎正思量着什么难题,他轻轻唤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都弄掉。他走过去,一边擦着半湿都头发,一边问她:“在看恐怖片吗?”

“我哪敢看恐怖片。”文亦晨退出微信将手机丢到一边,趁着秦征背对着自己拿吹风机,她快速地操起衣服和浴巾躲进浴室。

秦征发觉文亦晨今晚特别磨蹭,在床上回复过所有紧急邮件,也没等到他出来。听见开门声的瞬间,他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在浴室待了这么久,文亦晨的脸蛋被热气烘得微微发红,连带那双眼睛也染上一层水雾。她的长发松松地挽起,宽大的睡袍罩在娇小的身体,看上去像个迷糊的小女孩。

秦征拍了拍自己身旁地位置,老父亲一样操着心:“赶紧上来裹被子,很容易着凉的。”

文亦晨站在床边不动,小巧的脚趾头因忐忑而微微蜷着,直至秦征伸手想拉她,她才把睡袍的带子塞到他手里,垂着脑袋等着他拆开这个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征哥:这甜头有点大,大得像个陷阱……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athy喵喵 1个PS.给高考中的小伙伴加油打气,祝大家都得偿所愿,考上心仪的学校~

第63章 正文完结

番外:蜜婚记事(六)

看出她的犹豫和怯懦, 秦征丢开睡袍的带子, 二话不说就把人扯到怀里,当机立断地封锁她的退路, 免得她临阵脱逃。

撞进那结实的胸膛,文亦晨咬着唇,微微侧着身体回望他。

迎上她娇羞又带着几分迷离的目光,秦征扬起唇角, 将她放置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才不紧不慢地扯开她的腰带。

文亦晨的心跳一下快过一下,蝴蝶结松散开来的瞬间, 她又匆匆按住秦征的手:“等等!”

“不等。”秦征干脆果断地拒绝。他虽然猜到这丫头在搞什么名堂,但却不知道她里头穿着的是什么花样的。依照对她的了解,他想她多数会选择女佣装、学生装之类的,结果剥开一看, 顿时觉得自己失算了。

很好, 第一次就玩得这么大。

他的目光幽深得有点可怕, 文亦晨下意识用手遮挡, 甚至想捂住他的眼。

秦征将她两只手都反扣到身后, 声音开始变得低哑:“别藏起来,我等着你这只小野豹来征服我。”

这个姿势让她的前胸更加突出, 文亦晨不自在地扭着身体,没忍住纠正:“是小鹿!你不信,我可以拿个配套的鹿角发箍给你看看……”

秦征哪有什么心思分辨是豹还是鹿,他抱着怀里的人不肯撤手:“你今晚怕是不想睡了吧?”

文亦晨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烧起来, 领教过这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有多浪-荡,她主动献上红唇,堵住他未出口的调侃。

笨拙的亲吻像是燎原的星火,秦征灵欲深处的一把干柴瞬间被点燃,他反客为主,夺回主动权就把人困在身下。趁她不在意,他拉过那条细长的鹿尾巴绑住了她的手腕,不算紧,却是个死结。

失去自由的文亦晨诧异得睁大了眼睛:“你干什么!”

秦征的喉结微微滚动着,他伸手探向床头柜找东西,同时安抚道:“乖一点,给我十秒钟就好。”

文亦晨没有像旧时那样扑腾,甚至没有死磨硬泡让他不要用,他心有困惑,直至拉开空空如也的抽屉,才倏地反应过来。

被他一记凌厉目光扫过来,文亦晨缩了缩肩膀,不敢吭声。

秦征深深吸了口气,本想叫客房服务,结果一拿起电话,却发现那条电话线早已不知所踪。

黑云压城、风雨欲来之际,文亦晨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抬脚勾住他的腰,热情地发出了邀请。

秦征毫无反抗余地,最终自然全线失守。

这一夜过得格外疯狂,文亦晨腰酸背痛地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

偌大的套房静悄悄的,暖气温度调得很高,而盖在身上的被子也严严实实的。文亦晨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缓了很久才记起自己身在何处,以及某些儿童不宜的片段。

今天秦征的行程很满,文亦晨想他应该很早就出门了。她摸到自己的手机,点亮屏幕以后,他写的备忘录就弹了出来——

“睡够找我。”

呆了几秒,文亦晨才给他发微信:够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文亦晨闭着眼睛接听起来,毫不意外地听见秦征的声音:“等下可能陪不了你吃饭。”

那头安安静静的,文亦晨问他:“你是不是在开会,然后偷偷摸摸地溜出去给我打电话了?”

秦征虚咳了一声:“不是偷偷摸摸,是光明正大的。”

文亦晨笑了:“那你忙吧,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昨晚我就看过酒店的楼层分布图,二、三层分别有中餐厅和西餐厅,饿不着我的。”

“好。”沉吟三两秒,秦征又说,“我给你安排辆车吧,这边风景不错,出去走走没那么无聊。或许逛逛商场,这附近也有好多旗舰店,看看有什么想买的东西。”

跟随秦征出差的人都是各司其职的,文亦晨不想影响到他原本的安排,也不喜欢劳师动众,于是婉言拒绝:“不了,我想在酒店睡觉。”

秦征一愣,半晌才应声:“不舒服?”

他的话越简单,文亦晨就越容易想得多:“没有,不是,先挂了……”

将自己里里外外地收拾了一番,文亦晨才到楼下吃午饭,刚点好餐,周采悠就打来电话,抱怨过她不回复微信以后,就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电影院看贺岁片。

文亦晨一口答应,然而刚说完,她又立即反悔,满腔歉意地说:“不行,我跟我老公在外地出差,大概后天才回去。”

周采悠长长地“哦”了一声:“难怪昨晚到今早都不回复微信,原来是忙着呢。真羡慕你们这些新婚夫妻,整天都如胶似漆的,巴不得一天能有二十五个小时腻在一起。”

听出她语中的惘然,文亦晨关切地询问:“你跟你家男人怎么了吗?”

沉默片刻,周采悠才告诉她:“晨晨,昨天我跟他提分手了。”

“为什么!”文亦晨十分错愕,据她所知,周采悠跟男友已经谈了好几年,双方连家长都见过,就差谈妥婚嫁细节然后去登机领证了。他们看上去挺恩爱的,事前她也没听过周采悠抱怨他的不是,她实在没想到他俩会变成这样。

周采悠艰难地笑了笑:“分手的原因是方方面面的,譬如我喜欢早睡,而他喜欢熬夜,譬如他打算婚后跟他爸妈一起住,而我并不喜欢跟长辈们生活,又譬如他已经计划要孩子了,而我却没这个打算……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对他已经没有爱意,又或者说,没感觉了。”

“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文亦晨满心惋惜。

“当然。”周采悠说,“我考虑很久了。”

“我支持你。”文亦晨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跟她聊过心事,又不自觉地回到刚才的话题,虚心地向好友求教:“两个人因孩子的问题产生分歧,如果处理不好,是不是特别容易导致感情破裂?”

周采悠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难怪你突然跟着你老公出差,原来是千里求子啊。”

文亦晨的声音低下去:“算是吧……”

“最后成功了吗?”周采悠暗暗地分析了一波,她知道文亦晨很喜欢小孩子,如今两人为此产生分歧,肯定是秦征不希望自家老婆怀孕。

文亦晨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周采悠暧昧地笑了声:“看来你昨晚搞了件大事情。在你老公面前,你弱得像只小鹌鹑,肯定是被压的一个。嗯,既然不是霸王硬上弓,那就是处心积虑地算计他咯。”

“诶诶诶!”文亦晨连忙把话题拉回来,“我们现在探讨的是孩子对感情的影响,而不是孩子是怎么来的!”

开过玩笑,周采悠的态度变得认真起来:“老实说,任何矛盾对感情都是有影响的,因孩子的问题而产生的分歧同样如此。站在他的角度,他不想要孩子,因此老是逃避这个话题、每次做-爱都戴-套,没毛病吧?然而这对你来说就很郁闷了。换个角度,你很想怀孕,所以积极备孕,总是想方设法说服他要孩子,这也是正常的,可惜对于他来说就不一定了。我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你老公就范,但必须给你提个醒,作为优胜的一方,千万要记得好好地安抚退让迁就你的他。有很多时候,对方之所以没有坚持自我,不是由于他的态度不够强硬,而是因为他爱你胜于一切。”

文亦晨似懂非懂的:“这样啊……”

周采悠换了个直白一点的说话:“就好比你老公惹你生气,他肯定会千方百计哄你,现在换你惹到他了,你也该有所表示,懂我的意思吧?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我觉得你老公也不会那种讨厌孩子的人,假如你真怀上了,他大概比谁都高兴。”

这番话让文亦晨足足琢磨了一个下午,在套房里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盼得秦征回来。

今晚的饭局,秦征被一包间的烟鬼熏了个透,又无可避免地碰了点酒,身上染着难闻的烟酒味。文亦晨向来爱干净,怕她会嫌弃,他进门后说了句“我回来了”,就径直往浴室走。

他这么着急地把自己关进浴室,落入文亦晨眼中又是另一番意思,她哭丧着脸,拿起手机就给自己的军师发微信。

晨子:怎么办!

晨子:我老公真的生气了!

晨子:他忙完回来就洗澡睡觉,好像连话都不想跟我说!

周采悠可能独自出去看电影了,好半晌都没有回复消息。

文亦晨对着黑掉的屏幕胡思乱想着,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她突然福至心灵,丢掉手机跳下大床。

一打开浴室的门,秦征就看到自己的小娇妻正抱着吹风机守在门边,看见他出来,那丫头立马堆起甜美的笑容,一边推着他往前走,一边殷勤地说:“老公,我给你吹头发吧!”

结婚以后,除了在前人挑明关系会称他为自己的先生,文亦晨都是喜欢喊他的名字,平日多是连名带姓地叫他秦征,有事相求的时候毕恭毕敬地唤征哥,只有在床上或闯祸的状况下,她才会用这种甜得发腻的调子唤他老公。

昨晚才吃过亏,秦征的眼里多了几分戒备,被文亦晨摁到椅子上,他便问:“今天又有什么花样?”

说着,他就拉了下文亦晨的衣领,看看里头是不是又藏着什么惊喜。

文亦晨打掉他的手,好气又好笑:“流氓!”

秦征笑而不语。

文亦晨动作轻柔地拨弄着那头短硬的黑发,逐撮逐撮地耐心吹干:“诶,干嘛这样想我?我心疼你奔波操劳、连过节都要出差应酬不行吗?”

“我该相信你吗?”秦征抱着她的腰,埋首于她的胸前。

“真的!”被这么一骚扰,文亦晨差点连吹风机都拿不稳,末了还低声叽咕,“我连电话线都重新插-好了……”

秦征目光轻佻望向她:“今晚想继续给我展示你那还没来得及上场的鹿角发箍?”

回想起他昨晚狂风暴雨似的掠夺,文亦晨苦着一张脸,可怜巴巴地问:“可以不要吗?”

秦征也知道自己过火了,然而面对这样的诱-惑,若他还坐得住就不是男人了。今早看她蜷成一团,沉在梦中,那张小脸仍是微微皱着的,他就觉得后悔。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文亦晨急了,连忙说:“也不是不可以的,其实我还带了好几套……”

“你想榨干我吗?”秦征一个巴掌拍到她的翘臀上,“老实回答我,是谁给你出的坏主意?”

文亦晨也是讲求义气的江湖儿女,并没有把吕书程供出来:“没有谁,是我自己。”

秦征自然不相信,他知道背后的高人多着呢。就拿家里人来说,秦满月肯定是头号帮凶,不久前他就在衣帽间最底下的柜子深处发现了一盒东西,跟她送给秦满枝的结婚礼物一模一样。而至于那个神神秘秘、被文亦晨藏着掖着的MR.GU,怕且也是共犯。

不习惯说谎,文亦晨的心正发着虚,用余光看了秦征一眼,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秦征挑眉:“你怎么会这样觉得?”

文亦晨有点不好意思:“你不想要孩子,而我却……”

头顶上那吹风机的嗡鸣声响个不停,秦征将它从文亦晨手里取下,关掉以后才语气认真地对她说:“第一,我没有生气。第二,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成熟。”

将文亦晨摁坐到自己腿上,他继续说:“不过现在,我被你的诚意感动了。”

文亦晨懵了:“啊?”

秦征凑近她的耳朵,低声呢喃:“我们要个孩子吧。”

在这个瞬间,文亦晨觉得眼眶发热,惊喜得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真的吗?”

秦征笑着点头,而后又说:“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这次必要老实,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