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郗衡走出去。

察觉到女孩的注视,木鹤有点紧张,怕被认出来,还准备咳嗽几声假装感冒来“解释”为什么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谁知对方的注意力都在郗衡身上,看得目不转睛的,她男朋友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无奈地拖着她进了照相亭。

木鹤想起平安夜那两个表面问路实际搭讪的女人,吃起了飞醋,轻戳他手臂:“郗先生,好像不管走到哪里,你都很容易招桃花啊。”

霍斯衡闻到了酸味,心情大好,又不好在她面前笑得太明显,日光丰盛,他微眯了眯眼,笑意从眼角溢出,淡定道:“你指的是那些桃花?”

木鹤抬眸望去,一大片桃花林出现在视野中,她惊喜极了,小跑过去,花树枝头,卧着薄雪,绿叶也浅浅,唯有桃花盛放,灼灼如火。

岛上有专为游客准备的列车,可沿着十里桃林进行环岛观光,两人包下一节车厢,总共六个座位,空间私密而舒适。木鹤挑了窗边的位置坐下,摘下围巾,列车缓慢地穿行于桃林中,她满眼映着流淌的嫣红。

列车行进掠起的风吹得两旁桃树摇晃,花瓣在空中飞舞。

春光烂漫,温暖明净的阳光映在玻璃窗上,变成了七彩的光晕。

人面桃花相映红,木鹤白里透红的脸沉浸在一片柔和中,连纤长的睫毛末梢都挂着光亮,清眸流转,百般媚。

心底浮现某个念头,莫负好春光啊,要是……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霍斯衡的视线从未离过旁边的人,在他眼中,窗外开得最盛的桃花也不及她明艳动人,他心念微动:“央央。”

木鹤下意识地偏头。

接着,唇就被他吻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央央得意:“一章!”

霍先生:“似乎,我已经拿到了男朋友剧本?”

鱼鹅:前方高甜来袭,记得自备牙刷!

掉落红包,感谢茶家阿理、来日方长、丁丁丁丁丁呀i的地雷~

☆、微微甜的你(06)

第三十六章

这算是, 心有灵犀吗?她恍惚地想。

他的唇贴上来的一瞬,木鹤感觉仿佛有密集的鼓点砸上心脏, 一下比一下跳得更剧烈, 前方千树万树的桃花相迎,她无暇去欣赏, 闭上了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昨晚那个雪地里的吻, 或许也可以说是初吻?木鹤懵然又紧张,还没品出是什么滋味就结束了,此刻,他像是要弥补她的遗憾, 吻得格外细致认真。

从唇角吻到唇心, 来来回回, 又轻咬唇`珠,反复吮`尝,直到柔软如数落入那炙`热的吻里, 她已心神俱散。

受不住了, 快不能喘气了,木鹤急急忙忙地推开他,双手撑着桌沿, 弓着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颊边密布潮红,心尖滚烫,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霍斯衡也气息微乱,低笑着调侃道:“不会换气?”

木鹤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抬起手无力地砸了他一下,这不是……忘了吗?

她听他的心跳声,同样震耳欲聋。

被这样一个冷情的男人摆在心间温柔对待,哪个女人能抵制得住诱惑?

简直是兵败如山倒。

可是,昨晚才信誓旦旦让他追她,结果一天不到就妥协了,很不利于以后的家庭地位啊。

新鲜空气涌入肺腑间,热度也散去小半,木鹤稍微清醒了些,她猛地反应过来:“似乎,你还是追求者的身份?”

这说亲就亲的待遇,明显是男朋友才有的吧。

“抱歉,我忘记自己已经是前男友了。”霍斯衡语气听不出半点歉意,又露出经她提醒才想起来的表情,随后正色道,“下次,我会先咨询你的意见。”

木鹤开始没琢磨过来他的意思,得意地“嗯”了两声后,扬高音量:“什么,你还想有下次?!”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却透着缱`绻余味:“难道你不想?”

木鹤红着脸说不出话了,只会鼓着气,装腔作势地拿眼睛瞪他。

她又想起来一条旧账:“跨年夜,你是不是也偷偷亲我了?”

那时以为是梦,而且好像是她主动的,不过以她木怂怂的性子,就算醉了酒,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除非,他刻意引`诱她。

不管事实如何,先把锅推过去总是没错的。

金月湾的客厅是装有监控的,霍斯衡手机里存着记录那晚完整过程的视频,但他选择隐瞒真相,坦然承认:“是。”

如果可以让她更开心的话。

这个答案确实让木鹤心内暗喜不已,果然是他亲的她,这么说,她的初吻跨年夜就丢了?

“那,你是不是也喝酒了?”

霍斯衡再次点头。

木鹤从他怀中抬起头,黑眸如清泉泛着粼粼波光般灵动:“你还记不记得,要是我破了你的酒戒,你会给我奖励?”

“记得。”

她以为他接下来应该会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出乎意料的是,霍斯衡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息拂过她额前的碎发,一本正经地说:“送我,你要不要?”

木鹤:“……”她输了。

耳根子也酥了,她是计划跟他要人来着,可现在情形不是不一样了么?

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

“暂时拒收。”木鹤忍住笑意,生怕他进一步追问,看向窗外,一朵朵绽放于枝头的桃花,安静幽然,美不胜收,车厢里也开着漂亮的一朵,花蕊上还藏着甜甜的蜜。

列车抵达的终点是一个叫武陵源的地方,下了车,春意便扑面而来,木鹤置身桃花林中,香风阵阵吹过,扬起桃花花瓣,漫天漫地,犹如仙境,她站在树下,回眸一笑:“郗衡,帮我拍照。”

她身后的粉色花海都成了背景,暖阳从枝头轻盈抖落,如同白玉沁了粉,风又起,花瓣纷纷扬扬,有一片从她眉心滑落,被霍斯衡恰到好处地捕捉进相机里。

木鹤跑过来,挨着他的胳膊凑近去看照片,乌发雪肤,粉光若腻,顾盼生辉,他拍得太好了,这技术都快比得上专业摄影师了。当然了,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好看。

她还以为唇膏被他吃掉了,多少会影响效果,谁知双唇却是不点而红,艳色更甚。

“再来。”

霍斯衡举着手机不停地拍,她行走于日光、微风和桃林之间,或优雅、或俏皮、或柔弱……神态各异,千娇百媚。

拍了大约有一百多张照片,木鹤总算把那碗鸡汤的热量消耗光了,她蹲下来,将满地花瓣拢到一处,摆出了爱心的形状,用手机拍好照片后,登录微博小号。

站住!打劫棒棒糖:“和X先生约会的第一天【图片】”

这个号是木鹤的秘密,只有十二个粉丝,要么不认识,要么是僵尸粉,自然没人评论、点赞。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朝他伸出手,借着他的力量起身:“走吧。”

沿着小溪,走到尽头,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湖泊,深绿色的水面铺着浅浅桃色,太阳照下来,碎银子似的闪着耀目的光,湖心有片竹筏,上面站着一个古代装扮的男人,正往湖里撒网捕鱼。

十几座并排的屋子,一派古香古色,屋前屋后,栽桃种桑,竹林掩映处,还有几户人家。

很明显,这里是仿造《桃花源记》打造出来的。

木鹤觉得有趣,四处走了一遍,每家都进去看看,演员们都很敬业,她从一位织布的大婶口中得知,村头有座酒肆,桃花酒全武陵一绝。

木鹤笑眯眯地表示一定会去尝尝。

她和郗衡重新走回湖边,渔夫正好收网上岸,木桶里多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都是要送去酒肆的。

他们跟着渔夫来到一栋木屋,门口立着牌子,上写“问津酒肆”,应该是在对应诗里的“无人问津”,开门做生意嘛,当然是客人越多越好。

他们在临窗的桌前落座,一面山水屏风和别桌隔开,倒也清幽雅致,等酒菜上齐后,木鹤才卸下脸上的伪装,迫不及待地倒了两杯桃花酒:“干杯。”

有了喝香槟醉酒的经历,木鹤这次只是先浅酌了两口,味道清淡,度数肯定也不高,她就放心地喝完了。

这酒水对霍斯衡来说,和白开水没有太大的区别,他仰头一口饮尽。

木鹤见他喉结耸动,唇间水光潋滟,仿佛失了神,酒不醉人人自醉。

霍斯衡靠坐在木椅上,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模样,好一会儿后才出声:“木央央,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木鹤听出他的戏谑之意,连忙低垂视线,理直气壮道:“因为我醉了!”

她拿起筷子,饭扒进嘴里才想起没夹菜,胡乱嚼了两口就吞下去。

一顿饭吃下来,让木鹤最满意的就是那道鲜嫩美味的清蒸鲈鱼,她本来打算意思意思吃小半碗就差不多了,结果吃着吃着,几乎整条鱼都进了她肚子。

她都不敢计算到底多少热量了。

离开酒肆,木鹤决定去散步消食,走了不到十分钟,脚步就被一个粉雕玉琢的古装小男孩拦停了,他往她手里塞了一张传单,奶声奶气地说:“姐姐,桃花源记话剧,即将开场哦。”

木鹤的心都要被他萌化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脸:“好的,姐姐一定去捧场。”

看她这么容易就被这个碰瓷营销的孩子收买,霍斯衡轻扯嘴角笑了笑,接着,陪她看了一下午的话剧。

话剧结束后已是天色擦黑,坐火车原路返回,刚好赶上了小岛的烟火晚会和水幕电影,木鹤目不暇接,不知道该看哪边好,她随口抱怨道:“安排得太不人性化了,我都想看。”

周边人太多,挤来挤去的,霍斯衡把她护在身前:“好,让他们改。”

风太大,木鹤又戴着帽子,没听清他说什么,她专注地看着五彩斑斓的水幕上,少年英雄小哪吒正踩着风火轮从天而降,意气风发……

电影长度只有半小时,围观的人四散,栏杆前只剩木鹤郗衡,和一对忘我接吻的情侣,正是在照相亭遇见的年轻男女,她一边羡慕,一边想着,自己应该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他这般亲密的机会了。

分分钟上热搜的节奏,词条她都提前想好了,#木鹤街头激吻疑恋情曝光#

烟花还没放完,木鹤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拿到一次燃放权。烟花在山城是稀罕物,过年都是点炮仗,噼里啪啦炸出喜庆。

她是第一次放烟花,点燃引信后,立刻躲到郗衡身后,揪住他的外套衣摆,从他身侧探出头,火树银花,肆意绽放,点亮一角夜空。

霍斯衡回头,烟火中,人群里,他幽深的眼底,她是唯一的存在。

木鹤去还打火机,回来时手里又多了两支仙女棒,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小孩子那骗来的,她围着他转了几圈,小烟花就燃到底了,顺手将黑乎乎的小铁条丢进垃圾桶,心还痒痒的:“郗衡,你等我一下下。”

说完,她冲进孩子堆里,和他们追逐玩闹起来。

霍斯衡倚栏而立,单手插兜,俊挺的侧脸笼罩在半明半暗的交织光影中,他的视线锁着那纤细的白色身影,不知看到什么,漫不经心地笑起来,浑然不在意招惹了周围多少目光。

木鹤终于玩得尽兴,这次她带回来的是羽绒服上被烟花烫出的一个洞,还特地比给他看,神情委屈巴巴的,仿佛在外面受了欺负回家找家长投诉的孩子。

霍斯衡除了忍笑安慰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把那闯祸的熊孩子抓起来打一顿吧?

看到不远处的湖边有人在放莲花灯许愿、祈福,木鹤瞬间就把破洞忘了个一干二净,她花二十块钱买了一盏,握着笔偷偷写下:愿木央央和郗衡相守白头

然后,她虔诚地双手合十,目送莲花灯带着她的心愿缓缓驶向远处。

台阶湿漉漉的,木鹤转身上去时,不小心脚底打滑,失去了重心,还好郗衡就站在身后,她直接砸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从围巾里呼出一口气,有惊无险。

就是鼻尖撞到他胸膛,疼得不行,她揉了揉,脱口而出:“你太硬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斯衡动作微顿,颇具深意地看她一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面红耳赤的木鹤捂住了嘴,她凶巴巴地威胁道:“你不准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吧?”

男人温热的气息喷在她指间,被捂着的缘故,嗓音听起来有些闷,却字字分明:“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谁知道呢。”明知故问。

木鹤跳上台阶,跑远了。

霍斯衡摇头失笑,跟上去,在一个玩射击游戏赢奖品的摊位前找到了她。

木鹤正看着游戏规则,只要羽毛箭命中大圆盘上的目标,那么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品,种类丰富,圆盘上占多大面积是由奖品价格决定的,比如面积最大的是指甲剪,而她想要的那枚男式戒指,面积则是只有火柴盒大小,显然易见,是所有奖品中价格最高的。

羽毛箭两块钱一支,木鹤买了五支,打算试试水,老板做生意特别精明,羽毛箭轻飘飘的,只有箭头才稍微有点重量,而且距离隔得远,火柴盒又夹在一片眼花缭乱的花花绿绿中,她没掌控好力度,第一支箭刚飞出一半就掉地上了。

第二支直接脱靶。

木鹤发现还得考虑风力的影响,她计算好角度,重新发箭,还是失败了。

胖老板缩着脖子站在旁边,看出她一心想要赢戒指,可哪有那么容易呢?大过年的,他不忍心看到客人一无所获,希望双方都能讨个好意头,笑呵呵地建议:“美女,你要不要试试发夹、钥匙圈之类的,小玩意儿做工也挺别致的。”

木鹤笑着拒绝了。

很快,她手里只剩下一支羽毛箭。

霍斯衡走近:“真那么想要?”

木鹤点点头:“嗯!”

霍斯衡把羽毛箭拿过来,小小的一支,被他夹在修长的两指间,说不出的好看。

他接受过严格的射击训练,连真家伙都端过,更别提这小东西了。木鹤看他站姿随意,似乎也是那么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扔,也不抱什么希望了,然而,只听得“咻”的破风声后,箭头稳稳地插在火柴盒上。

!!!

他是怎么做到的?!

老板目瞪口呆,忙不迭地提着身上两百多斤的肥肉跑去检查,还真是射中了,力度用得也足,他用了不少力气才把羽毛箭拔`下来。

“哇!”木鹤惊呼一声,面露喜色地冲过去抱住他胳膊:“郗衡,你射得好准啊!”

作者有话要说:霍先生:“央央,不许开黄`腔”

木央央:“……我有吗?”(小声且激动地说——两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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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甜的你(07)

第三十七章

这话用在此刻的语境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对刚刚被她无意中用言语撩拨过的霍斯衡来说, 哪怕定力再好,也难以克制地生出……他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衣领往两边拨了拨,走到风口的位置散热。

他不费吹灰之力一次就命中火柴盒,木鹤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兴奋, 根本没发觉他的异样,一心一意只想着把奖品拿到手,偏偏老板磨磨蹭蹭了好久后, 才把一枚男式戒指交给她。

戒指简约大方, 细看才发现设计独特, 银圈上嵌着小粒黑曜石,图纹精致清晰, 一看就知道是手工雕刻出来的,木鹤没想到小摊位也会有这样的精品,还被她得到了,简直就是意外之喜:“真好看。”

胖老板一脸心疼:“纯银的。”要一千多块呢!

这里是高级景区,不下点血本搞噱头怎么能招揽到游客?如今, 最大的彩头被人十块钱赢走了,明明难度都设置得那么大……也是他眼神不好,那男人光是气质就看得出不是寻常人,能看得上这戒指?无非就是哄女朋友开心罢了。何况栽在行家手上, 不算太丢人。

不远处,霍斯衡忽然产生了抽烟的欲`望,和她住在一起后,他就没再抽过了,身上自然是没带烟的。他松开握成拳的手,见她左顾右盼的,便知是在找他。

霍斯衡走过去。

“郗衡,”木鹤看他外套挂在手臂,只穿着薄薄的衬衫,扣子也松着,疑惑道,“你不冷吗?”

霍斯衡淡定地点头。

木鹤自己也因激动而通身生热意,献宝似的,手捧戒指递给他看:“喜欢吗,我送你的新年礼物。”

虽然是他赢回来的,虽然没有他送的鹰鹤戒指那般独出心裁,但某种意义上,戒指是她先看中想送他的,所以,这也算是回礼。

逻辑满分。

“试试。”木鹤取了戒指往他手上套,中指套不进去,尾指又会脱落,总不能戴到无名指吧,那不成婚戒了?她嘀咕道:“怎么就不合适呢?”

站在旁边看他们旁若无人地试戴戒指的胖老板被塞了满嘴的狗粮,只能在心里回道,又不是定做的,当然不合适了,再说你怎么不往他无名指上戴?

我还可以给你们现场播一首《婚礼进行曲》啊。

“好了。”木鹤顺利地把戒指推进他食指,转了转,还有剩余的空间,或许,戴到无名指会更合适些?

不过她现在是不可能帮他戴的。

木鹤笑吟吟地跟老板道谢:“祝您新年快乐,生意兴隆。”

过年谁都爱听吉利话,老板把所有的笑意都搬运到胖脸上,不愧是做生意的,嘴皮子耍得溜,说了一长串祝福语都不带喘口气的。

时间不早了,木鹤打算就逛到这里,等下次有机会再来,她搓搓冻得微红的手:“我们回去吧。”

霍斯衡抖开外套,披到她肩上,知道她会担心他着凉而拒绝,他凑过去,薄唇几乎贴着她耳根,不太正经地笑着:“机会难得,还请木小姐不要剥夺我献殷勤的权利。”

木鹤心口咚咚作响。

夜空迷离,不见月亮星星的影子,小岛的夜色也被彩色灯光驱赶得七零八落。

走了几步,木鹤感觉到他的手越过衣摆,轻握住了她的,微凉的戒指也印上手心,她扬唇偷笑,象征性地挣扎两下,就让他握着了。

到家就十一点了,碗碗几乎整天都没见到他们,等门一开就绕着木鹤打转,她抱起它,陪着玩了一会儿才去洗澡。

洗完后倦意消了大半,木鹤躺到床上玩手机,仙侠奇缘剧组的微信群正在撒红包雨,她抢到谢导发的66.7块,手气最佳,又往群里丢了个200块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