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气的有些晕,连连道:“走,咱们走。”

三夫人给六夫人使个眼色,二人一同簇拥胡氏往院子外面走,林夕落不愿这时候再闹出什么乱子,只得将此事暂且搁下不提,带着天诩正欲离去,孰料一直在旁边的花妈妈突然出言道:“这事儿可不能这般算了”

PS:早上犯了二,昨半夜归来,紧急将章节上传,平时习惯定时隔天十点,结果迷迷瞪瞪忘记了已是过了凌晨,居然定时成了14号的十点幸好得yingying童鞋呼叫,才把二给弥补了嗷呜,大家原谅个俺真不是故意的啦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杀机

花妈妈这突然一句,却是让所有人都愣了。

林夕落没想到她会在此事突然出头,心里带几分审度慎重,走过去道:“花妈妈有话不妨当面说出。”

花妈妈行了礼道:“林姑娘对此事气恼乃是常理,可气过之后总要有手段跟上,将此事如何处置了才是,若只是撒气了事,不妨将这事儿咽了肚子里不说,免得有了气、有了恼,闹的众人皆知众亲寡散罢了,可往后依旧还有人拿这件事与您说嘴斗气,不过是被您斥骂两句,又能如何?”

花妈妈这话说出,可是让一旁的许氏大发雷霆,“这位妈妈,纵使你乃宣阳侯夫人身边的妈妈,也不能如此教谕九姑娘这般狠恶心肠?九姑娘好歹还姓这个林字,容不得你在此说嘴!”

花妈妈依旧如常,福礼便道:

“老奴不过是说出心中之言,九姑娘如何做乃是她自己思忖,林府大夫人,焦躁惹心火,您不妨静一静心,对身子也好。”

花妈妈这般冷静,许氏再开口也乃落了下乘…

林夕落没当即就应下花妈妈的说辞对,只是道:“花妈妈说的有理,可我欲先送母亲回去再议,这事儿该怎么处置在此地说辞也无用,我自会寻老太爷来定夺。”

花妈妈福身道:“老奴逾越了。”

林夕落未在多说,带着众人离去,原本热闹非凡的“紫苑”这会儿却寂静无声,许氏捶着胸口,叫来一旁的小丫鬟,吩咐道:“快去王府见绮兰,告诉她。这事儿被九丫头发现了…”

***

林夕落众人回到“宗秀园”,魏青岩与林政武等人都已不在,陈妈妈和她的两个女儿在一旁候着。瞧见林夕落进门,连忙上前行礼。

“今儿的事暂且过去,也乃我心焦气急。但道理依旧是魏大人说的道理,你们心中清楚了?”林夕落没了刚刚的暴躁。话语平和,倒是让陈妈妈一脸愧色,“都是老奴的错儿,林姑娘莫记在秋翠和秋红的身上,老奴认罚。”

“沾了喜事,今儿就不计较了。”林夕落说完,便扶着胡氏进了屋。

三夫人与六夫人也跟随归来。坐在正堂之中,林夕落丝毫不搭理,只偶尔与胡氏叙上几句,可胡氏一门心思都在林夕落的身上,二人也没了兴趣,寒暄几句便各自回了院子。

胡氏看着林夕落带几分忧色,林夕落却畅快一笑:“这些人可算是走了,娘,大婚的事就都托付给你了,女儿只等着嫁了。”

“夕落。你没事吧?”胡氏忍不住问出口,林夕落摇头,“我没事,一切都交由您来操办。无论有天大的事,也比不过婚事重要,刚刚是女儿太过心焦,是我的错儿,这会儿也想清楚了。”

胡氏脸上露几分喜,可看向一旁的花妈妈,心里头仍带一丝犹豫,“这件事不妨交由魏大人和你父亲吧,母亲去帮你清点嫁妆、安排好陪嫁的人和事。”

林夕落笑着送走胡氏,只留了冬荷在身边…

她并非是忽然转变,若非有花妈妈刚刚那一句,林夕落仍在气恼不堪。

回归林府出嫁,无非是欲借着这百年名号的名声,否则她绝不会回来,尽管心中已对林府众人的嘴脸心中早已有底,可这事情突然出现,她的确是乱了阵脚。

花妈妈所言,如若不能把这事儿处置了,不如不恼、不怒,虽说花妈妈的心中更愿林夕落把林府闹开了花儿,但林夕落却觉得这事儿不应该她管,她何必不肯松手?

对待身边的人,她更需要的是信任…

花妈妈仍在一旁守着,林夕落则主动与其谈起侯府的吃食以及侯夫人的喜好,这话题说开了,时间过的倒也够快,让林夕落的心里反倒松弛下来。

她这方算是安顿好,魏青岩此时正与林忠德、林政武等人对峙。

林政武的额头出了汗,林忠德斥骂的嗓子干涸,已经连连饮了四五杯茶,魏青岩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做声,直至林忠德的“混账”再骂出口,魏青岩才算举起手边的茶,轻轻入口。

林忠德即刻道:“魏大人,此事也乃疏忽,今日已晚,明日大婚,还望您不要介意,老夫一定将家中之事清理好,明日绝不出乱。”

“那就依着你,明儿若无事,此事做罢,终归娶了你的孙女,我也称一声祖父,但明日若有分毫瑕疵,”魏青岩看着林政武,口中冷意乍起:“这事儿我就请齐献王来亲自处置。”

林忠德心中一冷,好似被寒冰从头顶灌至脚底!

请齐献王来处置?他心中自言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比请皇上定夺还要可怕!

“魏大人放心,老夫一定让这喜事办的圆圆满满。”林忠德说至最后一句时,下巴上的胡子都跟随着颤抖不停,林政武在一旁闷声不语,只揉着刚刚被魏青岩掐紫的脖子…

门外来人回禀:

“大人,侯爷请您回府。”

魏青岩点了头,起身离开“书闲庭”,林忠德看他的身影在眼前消失,顿时松懈如泥,看着林政武仍旧大骂:“混账!”

去“宗秀园”看林夕落,却见她笑呵呵的与胡氏、花妈妈在说着明儿婚嫁大礼。

看到魏青岩进来,胡氏起了身,花妈妈跟随离去。

“这会儿又笑了?”魏青岩拨弄着她的小嘴,林夕落歪着头,主动道:“刚刚是我心气浮躁了。”

魏青岩露出讶异,“你还有认错的时候?”

“我可没错儿,只是心焦罢了。”林夕落无赖道:“这也是你惹出来的,突然让侍卫如此护卫,虽不说理由,可难免让人也跟着心情紧张起来,怪不得我。”

“你这张嘴,错事儿都能说出歪理来。”魏青岩亲上一口,林夕落眯着那双吊稍眼,更为无赖道:“歪理也是理。”

魏青岩摸摸她的小脸,“…我走了,新婚头一晚,我不能留在此地。”

“这就走?”林夕落带一丝不舍,魏青岩点头道:“刚刚来人催我回侯府,明日大婚,今日众人都等着将我灌醉,明日大婚出丑。”

林夕落瞪了眼,“啊?”

魏青岩瞧她这副傻模样,脸上露出了笑,“笨女人!”

林夕落当即知他在调侃,小拳头轻捶几下,魏青岩搂着她便印上她的小嘴,林夕落的脸红至脖根儿,伸出双手圈着他的脖颈,伸出小舌轻轻的回应着他的霸气,而他被这一挑逗,更为霸道的深入佳境…

二人痴缠难分,四唇分开的一刹那,林夕落却又印上他的嘴,随即划至其耳边,轻轻的舔舐两口,魏青岩只觉浑身一哆嗦,随即就看到她不怀好意的笑。

举起巴掌打她屁股几下,咬牙道:“你个小妖精,等着!”

林夕落一脸赤红,却“咯咯”笑个不停,“还不走?”

魏青岩长呼一口气,疾速的转身出门…

林夕落一直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面前,冬荷在一旁露出了小脑袋,看林夕落何时有吩咐。

“什么时辰了?”林夕落出言相问,冬荷即刻道:“已经酉时中了。”

林夕落吩咐道:“准备水吧,我要沐浴净身。”

冬荷应声而去,带着秋翠、秋红一同准备,林夕落仍旧站在门口,看着垂在空中的弯月,心中道:还有五个时辰…

***

魏青岩回至侯府,却见此地来客甚多,公、候、伯除却不在幽州城内的,几乎全都到齐,众人之子也都在席面上等候着他。

瞧见魏青岩归来,各个举着酒坛子,“魏贤侄,大婚头一夜的酒是不能拒的,怎么样?认怂的话我们也就不逼着你了?”

“放屁!老子的儿子怎能认怂?”宣阳侯在一旁畅怀大骂,众人嬉笑追捧,“你儿子不认怂,你这老子就得顶上!”

宣阳侯即刻举杯,“喝!”

魏青岩的面色依旧无喜,看着眼前几十杯敬来的酒,他也知这一关逃不过,索性撩开衣襟,接过酒坛全都灌入腹中!

齐献王听手下回禀,嘴都险些气歪,“这魏崽子,护那丫头紧便罢了,连其家人都这般护着?他难不成知道老子瞧不惯他成喜事?”

“王爷,如今怎么办?”手下一脸为难,生怕又被斥骂。

“怎么办?明儿的婚事自要给搅和了,他若娶得舒坦了,老子怎能舒坦!”齐献王这话一出,手下连忙道:“那您是打算?”

齐献王冷笑,揪过他的耳朵道:“那就给我弄死她!”

***

林夕落沐浴过后便躺在床上不停的告诉自己快快睡去,可越是如此想,她反而越发的精神。

怎么办?林夕落没了辙,脑中一直都在回想她穿入梦中以来的点点片段…

父亲、母亲,天诩,魏青岩、林竖贤、李泊言…众人一一从脑中闪过,喜、怒、哀、乐,重品一遍,她的心不免豁然些许,还有什么可放不下的?

缓缓睡去,林夕落这一晚却都不能平静!

因为那曾经纠缠心中的梦魇,再次出现…

第一百三十二章喜嫁

坐在床上发呆,林夕落只觉眼睛青涩,难以睁开。

冬荷听见屋中簇簇声响,不免又探头看过来,却见林夕落对着窗户坐在那里,连忙小步进屋:“姑娘您怎么醒了…啊”

冬荷一声惊叫,连忙捂住嘴,林夕落苦着脸看她,“我的脸很吓人吗?”

“眼睛肿了。”冬荷怯生生的回答,林夕落叹口气,“去冲一杯绿茶,放上冰,我冷敷一下眼睛。”

冬荷连忙跑着出去,这屋门一开,其余的丫鬟婆子也都跟着起了身。

林夕落听着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则想着昨晚的噩梦,脑中混沌一片,缕不清半点儿思路…明明已经许久不做这个噩梦,为何要在出嫁前一晚出这样的事?这是对她的告诫?

林夕落心中无定论,而这会儿冬荷已经取来了茶汤和冰。

用棉巾沾了茶汤,裹上冰敷眼,弄了半晌,这肿成鱼泡的眼睛才算是好了一些,林夕落不愿再多想旁的事,沐浴穿衣,冬荷在一旁服侍着,而这一会儿,胡氏也已踏进了门。

林夕落脸上绽放出笑,胡氏才算彻底的喜意盎然,亲自的吩咐丫鬟婆子们准备着。

换上嫁衣,林夕落只等着全福夫人到此上妆,而此时端喜盆的、拉喜帘儿的接二连三在林夕落的眼前晃,林夕落只能瞧着,不能乱动。

没多大会儿功夫,“宗秀园”中已经来了不少的人,都在院子里候着,胡氏来回走动念叨:“全福夫人怎么还未到?太仆寺卿夫人可是个祥和的人,应该不会迟的。”

林夕落看着胡氏这紧张的模样不由得苦笑,“娘,这才什么时辰?刚刚去接,路上也要有耽搁的功夫。”

“娘这不是着急嘛”胡氏笑着看她,摸其小脸道:“我闺女是最俊俏的,娘看着,都舍不得了…”

话语说着,胡氏的眼睛里蕴了眼泪儿,林夕落连忙摆手,“您可别掉眼泪,不然女儿也跟着哭,这妆可上不去了”

胡氏连忙擦脸,“都怪娘,娘不哭,这是大喜的事”话语越说,这眼泪儿越是止不住,胡氏促步离开这屋子,跑到外面去,林夕落坐在床上心里也涌起一抹酸,这就要去那刀海的府邸,过着心惊肉跳的日子吗?

林夕落不停的扪心自问…可无论如此想,这种问题永远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门外一阵嘈杂,秋翠在门口回禀道:“全福夫人到”

冬荷撩起帘子,就见胡氏簇拥着一位夫人进门,丰腴的身子、圆润的长相,这夫人一见便是大度和气的性子。

林夕落起身见礼,笑着道:“初次见罗夫人,给您请安了”

罗夫人看着林夕落,笑着调侃道:

“快坐下,能给你当上全福夫人,我可是高兴了好几日,旁日都被他管着,今儿初次才能见到你的面儿,能让魏大人如此上心,一直在猜会是个什么样的丫头?如今亲眼瞧见,这丫头长的秀气,可瞧这一双吊稍杏眼儿又透几分精明,一看就不是普通丫头,怪不得能把魏大人都拿捏得住”

林夕落脸色红润,“罗夫人调侃我,哪是我拿捏他?明明是个被拿捏住的…”

“哟,瞧瞧我这张嘴,把你逗的如此脸红,倒是省了脂粉”罗夫人畅快大笑,林夕落也跟随喜笑不已,胡氏在一旁连连道:“最佩服罗夫人的性子,跟您在一起,想不顺心的笑都难。”

“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乐,何必整日苦着脸,不过都是苦给自个儿瞧,旁人谁能惦记你?”罗夫人说罢,则朝后引见,“这是我的闺女,涵雨,今年十三了。”

罗涵雨从后上前,给林夕落行了礼,“林姐姐真好看。”

林夕落看她,又调侃起罗夫人,“涵雨这模样才是个俊的,可是罗夫人这般洒脱的性子,怎么把妹妹拘的这么柔贴的脾气?”

罗夫人哈哈大笑,“早就听说这丫头的嘴皮子不饶人,今儿我算是见识到了,果真是个跋扈的,开始排揎上我了?这丫头的性子像她父亲,整个一闷葫芦,否则我也不会特意的把她带来让你结识?将来可指望着她跟你学学如何举掸子揍人”

“我算是求饶了,再说下去,罗夫人非要把我挤兑到地缝儿去不可”林夕落笑个不停,胡氏连连摇头,“时辰不早了”

“瞧我,这说着话就忘记了正事,我这个全福夫人可是带着活计来的,若把正事耽搁了,魏大人还不找上门来与我没完?”罗夫人笑着,便亲自动手为林夕落上妆,一边画着,嘴上还要念叨着福辞。

罗涵雨在一旁歪着脑袋瓜看,秋红、秋翠则在左右各持着镜子,让林夕落都能瞧得见…

被罗夫人这一顿打岔调侃,林夕落的心里头对昨晚的噩梦消了几分心悸,到多了几分喜庆,今儿是个喜日子,她必须要欢欢喜喜的嫁开脸、上妆,胡氏不免都多几分欣喜,旁日里林夕落最厌恶上妆打扮,连时而擦点儿脂粉都着实不情愿,如今这上新娘喜妆,好似变了个人儿,这俏嫩的脸蛋、偌大的眼睛、红润的小嘴儿格外讨喜。

“哟,这上了妆,可都不敢认了,魏大人瞧见,岂不是像喝醉了似的?”罗夫人调侃,林夕落不敢再露牙笑,连连朝着罗夫人摆手求饶,门外陆续有各府的夫人、小姐来,罗夫人也不闲着,一一为林夕落引见。

林夕落不过是行礼,问好,随即夫人小姐们上前添妆,她再说两句感谢话语,可这一行人来人往,她是没记住几个…

揉着脑子,林夕落皱着眉一个都想不起来,罗夫人安抚道:“也不必都记着,若有心与你结识,你嫁至侯府自会再来拜见,如若无心,那是冲着林府名号,你更不必记挂心上了。”

“谢过罗夫人提点。”林夕落笑着道谢,罗夫人轻斥:“这关系何必再说个谢字?”

林夕落不再寒暄,之前魏青岩能让太仆寺卿罗大人直接到吏部将林政孝要去,而后又能接连提品位,如今再看罗夫人的态度,想必他与太仆寺卿一家关系极为不浅,她如若再客套,反倒失了分寸。

门外锣鼓喧天,一阵喧嚣哄嚷涌起,立即有丫鬟站在院子里叫嚷道:“接亲的来啦”

林夕落心里喜意涔涔,往外看去,却都是人叠着人,她什么都瞧不见…

花妈妈在一旁提点着,林夕落给胡氏磕头叩恩,胡氏塞她手中一个苹果,眼睛里的泪珠忍不住掉落,帕子捂住嘴硬憋着不哭出声音,罗夫人立即将盖头为林夕落蒙上,让她别看到这伤感的一幕。

林政孝迈步进屋,准备亲自背林夕落出阁…

因林夕落其上的几位兄长都不在府邸,即便在,林夕落也不愿在这件事上沾了二房的晦气,林天诩这弟弟年幼,这背她出阁的事只能落在林政孝这父亲身上。

李泊言在一旁指挥侍卫把守,可他的目光一直都在看向喜屋之内,尽管看不到那个人,他却也在投目望去。

罗夫人在一旁道:“林大人,您是父亲,背女儿出阁,这不妥当吧?”

林政孝也是无奈:“未有其他合适之人,其兄长都未能归来。”

“她的伯父叔父不也成?”罗夫人看向胡氏:“这事儿可不是凭心思的,外人瞧见,不合规矩,虽说这规矩也不必遵,可大婚的事让人拿此说嘴,不妥当。”

花妈妈在一旁附和:

“林老爷、夫人,这事儿罗夫人说的对,不妨再请一位老爷过来,时辰不早,耽搁不得了”

“十三叔呢?”林夕落蒙着盖头也不忘提点一句,林政孝连连跺脚,无奈急道:“本就定的是他,结果这小子前个非要亲自到这院子的树上挂喜条,把腿给摔伤了”

林夕落皱了眉,这是天意?

“我来”

一声应和响起,众人不免朝门外看去,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李泊言。

李泊言不等众人讶异指责,立即跪地道:“今日师妹大婚,我也有意给老师、师母当儿子,如若二老肯认,我当即磕头认亲认您二位为义父、义母,为您二老尽孝,背师妹上轿”

林政孝震惊不已,胡氏也不知如何是好,罗夫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对,花妈妈在旁道:“林大人,您快做决定,别耽搁了。”

李泊言一直低着头,等着林政孝有一说辞,林政孝即刻点头,“泊言,认你为义子乃我最为欣悦之事,可在此时认你,岂不是委屈了你?让我心中甚是不安。”

“就是,还是请大老爷来吧?”胡氏忍不住出口,李泊言道:“义父、义母请受义子磕头了,义子背妹妹出阁乃兄长之责,若有私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罢,李泊言朝地“硁硁硁”三个响头磕下,林政孝即刻取下腰间所挂一笔袋送上,“改日定当补上义子之大礼。”

李泊言不再多说,行至林夕落的床前,背上铺上软垫子,蹲下身道:“妹,上来吧。”

林夕落伏在他的背上,李泊言背起她便往外走,林夕落在他身后道:“哥,你是一辈子的哥…”

第一百三十三章刺杀

李泊言背着林夕落上轿,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惊讶过后便看向魏青岩,魏青岩的嘴角微微上翘,这一幅表情差点儿让周围的人咬了舌头这李泊言是他的手下吧?怎么背着林姑娘出来,反倒他还笑了?这笑到底是喜还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