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绮兰本是欲回自个儿的院子,可见齐献王在,不免又坐了些许时候。

秦素云未撵她走,林绮兰主动说起今日与侯夫人、林夕落等人相见,话语说着,不免转到林夕落逗弄忠义伯夫人之上。

“…旁日里倒真不知她肚子里有股子墨水,本还欲再让她说上几句,可孰料被侯爷特意派人叫走了。”

“恩?被谁?”齐献王一惊,林绮兰连忙道:“被宣阳侯叫走。”

秦素云接话道:“侯夫人称魏五爷不在,所需其养的鹰隼传信,可那乃凶禽,只有五夫人亲自去才成。”

“他**的,胡说八道”齐献王心里豁然冒火,即刻快步奔出门外,“快去拦截传信之鹰隼,书信要截、传物的盒子也给我留下”

PS:在此,要与大家说一声抱歉了。不过不要害怕,并非是要停更,而是想与大家商议下更新的数量。琴律去年重病,许多朋友也都知道,但时过一年,我想当自己是正常人,可惜事非如此,每日两更颇有力不从心,换句话说,脑子啊,不给力了一来乃是之前的十万字存稿已经用完了,二来,上架至今的一个多月,每日完成六千字更新,脑子实在跟不上了。

故而,此时想特意说明下,每日定时的两更恐怕不能持续,便以日期为定,单号一更,双号两更,容琴律缓一口气,当然,若我能多写一章,也会即刻发出,期望大家能够体谅,在此,也愿大家健康,永远…

第一百五十九章撑死

齐献王离开王府,林绮兰觉出秦素云盯她的目光不善。

“王妃,妾身可是说了何话不对?王爷怎会如此匆忙离去?”

林绮兰故作委屈不懂,秦素云冷嘲的看她:“你就那么恨五夫人?”

林绮兰浑身一震,连忙摇头摆手,解释道:“她是妾身的妹妹,妾身护她还来不及,怎会恨她?”

“你当本妃是傻子就罢了,可别把王爷也当傻子,那时,可就有你好看的了…”秦素云不愿多说,摆手示意她走,林绮兰只得福身退去。

仰头望着空中玄月,林绮兰心中道:她接下来还能争什么?名分吗?

林夕落亲自侍奉魏青岩沐浴,看着他乌发遮住的伤疤,不免用手指上去摁了摁,“可还疼吗?”这正是那次为她所挡的箭伤。

魏青岩没转头,冷漠道:

“不如你今日的那句话疼。”

林夕落没回答,她今日那句话,可谓是心底之言。

嫁给魏青岩之前,她除却他之外并无更合适的选择。

李泊言?林竖贤?这二人绝非合适之人,何况她对魏青岩也有心仪之思,相处久了,她不免开始思忖嫁他之事。

魏青岩对待她可谓精心庇护,可时间一久,林夕落的心里不免猜想,若是她不会雕字刻字,不能替他传信,他还会娶她吗?

这是一件刺痛人心之事,也是她在给自己罪受,可感情越深,这件事她便越发敏感,故而,林夕落忍不住心中的话,今日才脱口问出。

林夕落不但是给自己出了难题,同样也将此题抛给了魏青岩,这一晚上,他都未说过几句话。

如今说出个“疼”字,让林夕落心中略有微微喜意,可他疼、她喜,这是否有点儿欺负人?

凑近他,林夕落伸出小舌头舔了一口他的耳窝,轻声相问:“就这么难以回答?”

“我在思考。”魏青岩道出四字,随即反问:“如若我未将你因雕字禁在身边,你会选谁?林竖贤还是李泊言?亦或再选?”

林夕落怔住,心里道:报应来了…

继续为他擦拭着背,可杂乱萦绕脑中,林夕落却不愿去想。

怎么想?事情已是今日,她何必再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怎么不说话?”魏青岩的声音再度响起,林夕落苦笑,“是我的错,我狭隘了。”

自己都没能得出一道答案,她凭什么去问旁人?

“哗啦”一阵水响,林夕落只觉自己被人拎起,再睁开眼就是在沐浴桶中,坐了魏青岩的面前,而他那一双狭长幽深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别看我…”林夕落扑在他的身上,将脸藏起来,魏青岩拽去她身上的衣裳,卸去她的发簪,未有亲密的举动,只是摸着她的小脸。

“虽说你也无答案,但你这问题却将我难住了。”魏青岩口中淡叙,“…初次见你,是将你吓昏,随即几次耳闻,也都是你跋扈嚣张,让人哑口无言的耳闻,而后便是你及笄之日的插簪。”

说到此,魏青岩停住,半晌才又开口:“你身上有股子倔强和不屈从,让我能看到以前的自己,所以我喜欢你。”

林夕落的小手一紧,却正挠在他的肚皮上,魏青岩扶起她的下巴,四目对视,“我为命争,不得已,你又为何?”

“我…”林夕落不知如何作答,她总不能说因为她来自另外一个地方?

“我也为命争。”林夕落五个字敷衍,魏青岩没有追问,“你好生想一想,我不急于问你答案。”

林夕落无语,脑中想不出该如何回答,而此时,那一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来回抚摸,特别是停的她圆翘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上一把“呀”林夕落一缩,豁然又碰到他下身坚硬之物,瞪眼道:“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你居然还能这样”

“你光溜溜的趴在我身上,若没反应,还能是个男人?”魏青岩不容她再瞪眼,上前便将她禁锢在怀,看着她被水蒸红的面颊,蹙紧的柳眉,吊稍杏眼儿微眯,小嘴温润湿亮,魏青岩忍不住嘀咕一句:“思忖那么多作甚?如今你是我的女人”

不容林夕落开口,魏青岩便堵上她的小嘴,刺刺的胡茬扫拂她的面颊,林夕落只觉**涌心,不由得搂上他的脖颈,与其贴的更为紧密。

他的大手抚上其胸前的柔软,那一颗小豆在其手心蹭来蹭去,林夕落赤红的脸更添几分羞涩,不由得扭身子躲开,却正巧被他啄在口中。

“嗯…”她轻吟之许不免身上颤抖,那一股温柔的热,从那一点在慢慢向全身扩散,刺激的她不由得扭动起来。

他的手向下滑去,继续**,于其小腹之处扫动,她却紧紧的闭着双腿。

抬起她的身子,将大腿夹其小腿之间,脸上带一丝邪魅,直接抚向她私密花蕾,让她瞬间哆嗦一下。

“讨厌…”林夕落呢喃斥他,却让他上扬嘴角,“讨厌又如何?”

林夕落此时嘴上说不过,不由得又欲咬他,可还未等张开嘴,就被他的坚挺刺入。

那股子倔强之意涌上心头,小腿盘上他的腰背,脚打成结,用力粘上他的身子,依旧狠狠咬了一口。

魏青岩心头的欲*望更盛,不由得抽动起来…

相互刺激的快感迅速攀升,她浑身赤红,他动作更快,直至那一股滚热冲出,他在她的耳边道:“为我生个孩子…”

沐浴的水早已冰凉,二人的身上却依旧滚烫…魏青岩起身抱着她便进了寝房,行至床上,又是一次造子运动的开始至结束。

天色大亮,鸟儿鸣啼、厨炊烟起,林夕落才合上眼,沉睡过去…

醒来已是当日下晌时分,林夕落睁开眼便喊“春桃”,而后又觉不对,脑中想着冬荷还未等叫出口,冬荷则已端来洗漱的水,“五夫人起身了?”

“梦到了春桃,张口便喊着她。”林夕落看着冬荷:“帮我擦一把脸吧,我好似起不来了。”

冬荷抿嘴羞笑,则净了棉巾,为林夕落擦脸、擦身,随即出手为其捏着身子,口中道:“早间仲恒少爷来为您请安,被五爷给叫走了,五爷走的时候吩咐,让今儿起不允给您吃凉物。”

林夕落瞪眼,“不听他的,这还没个影儿呢…”

冬荷叹气,“可是五爷连陈妈妈都特意吩咐了,谁敢不听?”

林夕落叹了气,“报复”

“五爷这是对您好。”冬荷在一旁安抚,林夕落挑眉,冬荷哪知道她口中的“报复”是何意?这明摆着是对她昨晚提的那个问题心中不满。

想让她生孩子?她还觉得自个儿没长大呢这会儿功夫,秋翠端了托盘进来,那粥点比寻常更加细致。

“这又是五爷吩咐的?”林夕落看着五小碗粥、五小碟菜,还有五样果点,比寻常她吃用的多上一半。

秋翠点头,“五爷临走时定下的,而且吩咐奴婢定要瞧着您都用完,不能剩。”

不能剩?林夕落眼睛快瞪出来,“这是想撑死我么?”

“五爷说您最近瘦了,应好生的补一补。”秋翠在一旁一脸的喜意,吐了舌头胆怯的道:“五爷对夫人真是好,若非是跟着夫人与五爷走的近些,奴婢还真不敢信五爷冰冷性子也有这体贴人的时候。”

“也只是对五夫人悉心。”冬荷连忙补了句,更是瞪秋翠一眼,秋翠连忙道:“奴婢可没有旁的意思,夫人别往歪处想。”

林夕落只看着面前的一堆吃食,嘟嘴道:“想我不怪你?那就帮我吃”

“奴婢可不敢,您若心里不痛快,就罚奴婢做点儿别的,这若是被五爷知道,奴婢这小命就甭留了。”

秋翠连忙捂着脖子退后,林夕落举着勺,闷气道:“我吃撑死拉倒”

林夕落拿起汤匙,举着碗便往嘴里填,一碗又一碗,随即吃菜和果点,食物好似噎在嗓子眼儿,她也硬是将东西都咽了肚子里。

冬荷有些担心,“夫人,五爷估计也是让您好生养一养身子,没非得让您都用了,您还是悠着点儿。”

“悠着什么?吃饱就睡,不是嫌我瘦?我就长肥给他看”

林夕落抚着胸口往下顺着,随即将最后一口咽下。

净过手,林夕落觉得走路喘气都费劲,站起身扶着腰,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不成,得出去溜溜了…”

冬荷与秋翠连忙在一旁护着,林夕落也不让二人扶,她就觉得这会儿谁若碰她一下,她都有可能要吐出来。

行至前院的书房,魏仲恒此时已在此地行字,还未等进了这院子,就看其书童正在门口与一婆子叙话。

林夕落止住脚步,也不允冬荷与秋翠上前,只见他二人絮絮叨叨悄声许久,随即那婆子四处看了看,连忙朝院外而去。

又沉了半晌,林夕落才开口问:“是咱院子的人?”

秋翠即刻摇头,“不是,奴婢跟了常妈妈许久,在其身边都能将院子里的人认全,这绝对不是。”

林夕落自语的嘀咕:“随随便便的都能跑进来人了,她们不让我消停,我是不是也得折腾折腾她们的腿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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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求见

林夕落带着秋翠与冬荷二人往魏仲恒的屋中走,此时,这孩子正与书童二人争执不休。

瞧见林夕落进门,书童立即停了手,随即给林夕落磕头,“五夫人安。”

“这是做什么呢?”

林夕落缓步上前,瞧着桌上摆的点心、果子,玲琅满目,足有十几样。

魏仲恒立即上前道:

“五婶娘,这是姨娘派人送来的…”

说到此,魏仲恒略有些尴尬,“也让侄儿送去给五婶娘吃用。”

“这是好事,你在这里犹犹豫豫是为何?”林夕落话语说着,脸上也带一丝温和,目光虽在看魏仲恒,但余光她更注意着那书童。

魏仲恒指着那点心,尴尬道:

“没有五婶娘那里的好吃,侄儿怕您不喜欢。”

书童听此,立即上前满脸笑道:

“奴才刚刚就在劝少爷,五夫人疼爱少爷,可不在于这几块点心,而是在乎这一份心意。”

“你这脑子倒是够灵的,在仲恒少爷身旁只做个书童,岂不是委屈了你?”林夕落话语平淡,让人听不出是讽刺、还是夸赞。

书童叽咕半晌眼睛,有些拿捏不准林夕落话中之意,不敢随意开口。

林夕落摇了摇头,倒是拿起桌上的点心缓缓的往口中放…那书童倒是跟着咽了咽唾沫。

虽是入了口,但林夕落也不过是品了个滋味儿未咽下去:“这倒是有些咸味儿了,我喜欢甜的。”

魏仲恒这会儿倒是反应够快,即刻拱手道:“侄儿下次定为五婶娘准备甜点。”

“乖,去歇一歇,而后将今日的字拿来给婶娘看一看。”

林夕落吩咐着,魏仲恒即刻下去,其后跟随着春萍,这小丫头从昨晚起就被派到了魏仲恒的屋中侍候,此时看到林夕落,还带着胆怯畏缩,巴不得林夕落瞧不见她。

魏仲恒离去,这书童有意跟随,秋翠在前拦了一步,斥责道:“随意乱走?这儿是‘郁林阁’,不是你往常的院子,仲恒少爷来此乃是借住,何况此地都是女眷…”

秋翠说话带着股子硬气干脆,倒是把这书童给吓了一跳,迟疑着脚步不敢再往前迈。

林夕落看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黑子再给五夫人请安。”小黑子当即又行了礼,林夕落摆手他才起身,“多大了?”

“奴才今年十岁。”小黑子说罢,不免接话道:“奴才自幼就长的黑,所以奴才娘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字。”

林夕落貌似随意问起,缓缓言道:

“可是这府中的家生奴才?你老子娘都在府里头做什么的?”

“奴才的爹以前是为仲良少爷伺候马的,如今年岁大了,又被马踢折了腿,如今只在角门那里守夜,奴才娘是大夫人院子里的洒扫婆子。”

林夕落点了点头,“你如今是十岁,也伺候不了仲恒少爷几年了,可有过打算?”

小黑子是个机灵的,当即跪了地上,磕上三个响头,随即慷慨言道:“奴才虽不识多少字,但好歹也看得出谁厌恶奴才,五夫人如此善待仲恒少爷那是五夫人仁慈,也是奴才的福,奴才在这里能跟着仲恒少爷吃的好、连衣裳都不带补丁了,都拖五夫人的福气,将来不能伺候少爷,乐意来这院子伺候五夫人”

“说的倒是实诚。”林夕落未因他这投奔之词而罢休,反而问起刚刚的婆子,“刚刚与你见面的婆子,是怎么进来的?”

小黑子一怔,“哪一个?”

“你再不肯认,小心你的脸”秋翠上前恐吓,小黑子当即捂上脸,目光闪烁,即刻道:“那是来为仲恒少爷送吃食的婆子,叮嘱奴才,一定要伺候好少爷。”

林夕落看了一眼秋翠,秋翠当即便欲上前抽他巴掌,小黑子吓的当即捂住头,脸挨着地,口中极快的道:“婆子说是让奴才叮嘱少爷,一定亲自为五夫人送去,奴才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不知道旁的事了”

秋翠看着林夕落,林夕落则招了手让她归来。

刚刚也是让秋翠吓唬吓唬,这十岁的孩子,终归没太深的城府,恐怕不见得能知道太多。

林夕落不愿再问,话语中带几分凌厉:“下次再送来吃食,你就说仲恒少爷在这院子里不缺吃食,送这没用的,可是我对仲恒少爷苛刻了?若有心就请那位姨奶奶过来瞧上两眼,虽说仲恒少爷唤她姨娘,但好歹也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没得总拿吃用物件哄逗着。”

小黑子越听越愣,待林夕落说完,他则跪了地上苦脸道:“这话奴才哪里敢说?还不得被姨奶奶打死。”

“不是想在我这院子里混饭吃?那就看你有没有这胆子了?”林夕落说话间,魏仲恒已经从屋中取了写好的字,刚刚话题就此停止,林夕落便用心看着魏仲恒的字。

魏仲恒终归是有位书科先生教习,林夕落随意指点几句便罢,也不能说的太多,而是细细问起他在这里可还有缺用的物件。

“没有缺用的,连床褥都比之前的厚,侄儿谢过婶娘了。”魏仲恒说罢,不免给林夕落鞠躬行礼。

林夕落沉上片刻,吩咐秋翠道:“去取一套好的墨砚来送给仲恒少爷。”

这无非是有话欲与魏仲恒私谈,秋翠应下,则看向小黑子,“你既然在,那就跟着跑一趟腿儿吧?”

小黑子不敢拒绝,立即点头,跟着秋翠的身后便出了屋。

二人离去,林夕落则看向魏仲恒,“那日在清音寺的事,你在一旁也都看到了,你有何想法?”

不但是问话,也乃林夕落有心考校、审度。

魏仲恒想了片刻,“侄儿只觉那位考问您诗词的夫人,对祖母和婶娘都不好。”

“还有么?”林夕落继续问,魏仲恒又是仔细想,可终究是摇了摇头:“侄儿想不到了。”

林夕落沉片刻,不妨讲道:

“愿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如今年少,才九岁,只一门心思放在读书之上,旁的事不必多想,好似今日,你那位姨娘让你送吃食赠我,婶娘的确高兴,可这高兴比不得你行字迈一大截、问你问题,你能举一列三,人这辈子书本上的知识要读,而做人、做事,则要用这双眼睛去看。”

魏仲恒纳罕的眨了眨眼,而后躬身行礼:“侄儿明白婶娘之意了。”

“那如若再有人让你送物件于我,你怎么办?”林夕落当即再问,魏仲恒即刻作答:“侄儿只让他们拿回去”

“好”林夕落当即一字夸赞,而这一“好”出自她心,并非故意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