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关键就赶在这个节骨眼儿,而且还与寡嫂有关。

林夕落心中恶意腹诽,这魏青焕会不会连孙氏都惦念着?

顾不得这么多,林夕落只听着婆子回禀:“还有一口气…”

婆子如此回,林夕落明显感到侯夫人的不悦,她这是巴不得这丫鬟死了,凡事一了百了了…

“母亲,这事儿您看着处置吧,媳妇儿是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宋氏说着,不免也泣声哽咽。

侯夫人这会儿也没了想法,则详细的问起身旁的妈妈来。

明明都想把这丫头弄死,却谁都不来当这恶人,林夕落冷笑不已,都是面善心狠的人,何必在这里自立牌坊?

林夕落心中腹诽,魏青岩侧头看她,正见她时而乐、时而不屑,脸色变的格外之快捏了她的小手一把,林夕落抬头,却正见侯夫人与宋氏等人都在看她。

“看我作甚?我们五爷做不出这等腌臜事来…”林夕落不知怎么回事,当即便一句话出。

侯夫人指着她骂不出口,花妈妈道:

“五夫人,侯夫人是想请你帮衬着去劝一劝那跳湖的丫头。”

“我说的也无错啊?这事儿不是我们五爷做的,我为何出面让人臊这张脸?”林夕落咬牙狡辩,带着满心的不悦,“明明是二爷做的,二夫人为何不去?”

“您现在不是帮衬着大房应承事嘛。”宋氏在一旁将事往林夕落的身上推,林夕落道:“帮衬着接白礼、我又没帮衬着管灵堂?我管的着么?何况我若出面,旁人不知道的,还当是五爷做了这烂事,五爷冤不冤?便宜又不是五爷占的,我才不去”

林夕落话语像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的往外说,丝毫不给这些人留颜面揣着一颗烂心想把这事儿赖她与魏青岩的身上?没门林夕落是这般说,可魏青岩的脸色着实不好看什么叫便宜不是他占的?她这嘴里的话怎么听着这般别扭呢?

魏青岩觉得别扭,侯夫人和宋氏的心里就像揣了一颗大石头,是沉也沉不下去,抠也抠不出来,宋氏觉得脸上臊的慌,当即又开始掉眼泪。

侯夫人知道这事儿指望不上旁人,也不愿把这事儿闹大,只得吩咐道:“都滚吧,那丫鬟就留我院子里,谁敢把这事儿传出去,我撕了她的嘴”

这话并非是对魏青岩与林夕落,而是针对宋氏。

多年的婆媳相处,侯夫人岂能不了解她?一张嘴最没分寸,偶尔也分不清美丑的事…

宋氏自不觉这话是说她,瞪了两眼林夕落,便哭着往外走,魏青焕早已闷声不吭,被侯夫人看着重新整理衣衫、系好衣扣才仓皇而去。

魏青岩带着林夕落往院外走,直至走出“筱福居”,到了侯府的一个园子里,她才畅怀大笑,连连道:“可憋死我了”

魏青岩驻步看她笑,也被她带动的忍不住翘了嘴角,搂过她的小腰,捏她脸蛋一把,“骂就骂,还把我也带进去?”

“哪有?”林夕落笑个不停,“冤枉”

魏青岩嘴角抽搐,“说我没占便宜?不是你?”

“本就是没占便宜,我难道说错了?”林夕落一双吊梢眼瞧他,却把魏青岩看的说不出话来,气笑之余,咬她小嘴一口,“这张嘴,让人又爱又恨。”

“还说我?你今儿把二爷的事闹腾出来,不也是故意的?”林夕落戳着他的胸口,嘟嘴道:“还敢说不是?”

魏青岩被她这副小模样逗笑,“鬼心眼儿还真多。”

“有什么打算?”林夕落说的是正事,她虽能知道魏青岩今儿把这事儿捅破是故意的,却知他绝非是因为瞧魏青焕不顺眼亦或故意恶心恶心侯夫人才动的手。

他做任何事情,都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魏青岩看她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也没了调戏之心,拽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边走边道:“三哥与三嫂快回来了,终归要先为他清一清事,免得他放不开手。”

“四哥不是也回来?”林夕落只知大婚当日,魏青羽与魏青山二人都较比帮忙,可魏青岩好似对魏青羽更为亲近一些。

“侯夫人已经将四哥生母移到离她最近的小院了。”魏青岩这般说,林夕落心中还能不知?这老太婆恐怕是早已做好打算了事情繁杂,林夕落实在不愿多想,“还是快出完这大殡,咱们离开这地儿轻闲几日吧”

魏青岩点了头,“现在也可先轻闲半晌。”

林夕落纳闷之余,孰料被他一把抱起

“这儿是园子”林夕落面色嗔红,看着他凑近的嘴忍不住埋怨。

魏青岩调侃:“抱你回去而已,你可是馋了,啧啧…”

林夕落脸色更红,听着他的笑声往院子里走,心中在想:这侯府中,除却他二人,还有何人能笑得出?

第一百八十七章病了

翌日一早,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下,敲在青草叶上,弹起些许芳香,林夕落闻着吹进屋内清新的气息心里也舒坦些许。

魏青岩天色未亮便又出了门,依旧被皇上召进宫。

林夕落看着床上蒙的轻纱,心里却在想着这位圣上到底何意?

不允魏仲良承世子位,却接连让魏青岩入宫,有意让魏青岩接世子位?可当初为何让魏青岩去战场送死?

旁人都说魏青岩受皇宠,可林夕落却觉得这“宠”字并不贴切,可为何有如此感觉,她又说不出缘由。

正懒得起身之时,冬荷探了脑袋,见她已醒来,不免上前道:“昨儿那丫鬟还是咬舌自尽了。”

冬荷说这话,脸上带几分怜悯和自叹,兔死狐悲,她虽未遇上这等事,可也是丫鬟出身…

林夕落对此虽有意外,但并不太过惊讶,昨日侯夫人那副表情巴不得那丫鬟早死,如今来看,这“咬舌自尽”是否真实都无迹可寻了。

冬荷在一旁有意把这事儿多说几句,接着道:“那丫鬟的爹娘也是府里做事的,被侯夫人叫进‘筱福居’做事,连带着家中的儿子都成了二爷的跟班儿,她也没算白舍了这条命…”

“大夫人那方怎么说?”林夕落忍不住想起孙氏,人是她院子里的,她不能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吧?

冬荷摇头,“奴婢只是早间听婆子们说起,大夫人那方还不知有何消息。”

林夕落冷笑,只得起了身,今儿还要再去管大房的事,熬过一日算一日吧用过粥菜,林夕落便离开了“郁林阁”,朝着“雅香居”行去,而正乘轿辇前去的路上,后方忽然有人在追赶叫喊。

秋翠率先听见了声音,上前告知林夕落,林夕落吩咐停下,那追赶之人乃是小黑子。

“怎么了?”林夕落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连忙开口相问。

魏仲良已被魏青岩打的病卧不起,这魏仲恒不会也出了什么事吧?

小黑子捶捶胸口,顾不得嗓子火辣的疼,连忙道:“五夫人,仲恒少爷、少爷他…”

“快说”林夕落有些急,小黑子连忙道:“少爷生病了”

“怎么回事?”林夕落连忙从轿辇上起身,这时候魏仲恒生病可不是好事,兴许还得让她惹上麻烦“这几天一直都食欲不好,孰知昨晚开始上吐下泻的,早间奴才瞧见他实在挺不住了,赶紧就来找您了,五夫人,得给少爷请个大夫看看吧”小黑子的确焦急,话语说着都快流了眼泪儿。

林夕落即刻吩咐秋翠,“快去请大夫,抬我回去”

冬荷连忙道:“大夫人那方可要通禀一声?”

“去告知一声,就说五爷有急事让我候着。”林夕落未让她直接回了魏仲恒生病之事,他生病到底是何原因暂且不知,如若被侯夫人与孙氏知道了,指不定又扯出什么事端来。

冬荷应下,即刻带着两个小丫鬟往“雅香居”而去,林夕落匆匆赶回“郁林阁”的书房,魏仲恒正在床上躺着。

面色枯黄、额头冷汗涔涔,嘴唇刷白,两个黑眼圈好像被烟熏了一般。

“都病成这幅模样了,你昨晚为何不派人去找大夫?”林夕落怒瞪着小黑子,小黑子满脸的可怜相,“少爷说夫人在忙,不让去找您。”

“这孩子…”林夕落无奈的看他,已是昏昏沉沉,干枯的嘴唇微微噏动,却发不出声音。

林夕落也不愿在此时听他说什么,她不是大夫,也查不出这孩子的病是何原因,但她要查个清楚,是否有人动过手脚“去把给仲恒少爷送过饭的人都叫来,春萍呢?她也来”林夕落这般吩咐,秋红连忙去叫人。

这一会儿,大夫也已经匆匆赶来,林夕落不用他行礼,即刻塞进屋中为魏仲恒瞧病。

未过多久,大夫从屋内出来,林夕落忙上前问道:“可能看得出他是何病症?”

“恐是中毒了。”大夫这般一说,林夕落当即面色阴沉,大夫连忙补言道:“夫人莫急,少爷所中毒恐是胃肠不适,对食物过于敏感,服用几服药便可痊愈。”

林夕落这一颗心当即沉下,嘴角抽搐,可这时候也没心思太过埋怨,只得道:“那便请大夫写方子吧。”

大夫拱手应下,即刻到一旁取出笔墨,即刻开方子。

林夕落并没有就此放心,说是对食物敏感?胃肠不适,他之前都好端端的,如今怎么又会胃肠不适?

自来到林夕落这院子里,她亲自叮嘱大厨房每日二菜一汤让魏仲恒吃好,如今却在这个时候出事,她怎能不查个清楚?

大夫写下方子,林夕落让冬荷取来一包银子,亲自赏了大夫,“不知您如何称呼?”

“在下肖成。”大夫道出名讳,林夕落则将银子递入他的手中,“往后还要多多劳烦肖大夫…”

宋大夫接下,随即亲自去取药、熬药,不容旁人插手。

林夕落看他这副做派倒觉这是个聪明人,让秋翠在这里帮衬着,她则到门口,看着那些个丫鬟婆子们齐齐聚此,各个心惊胆颤。

“五夫人,真的与老奴无关啊,老奴只管送饭,这一路上不敢有半分的耽搁…”

不等叶云水问话,便已有婆子忍不住惊吓,主动上前撇清自己。

眼见有人开了口,则另有丫鬟上前,“五夫人明鉴,老奴为仲恒少爷做饭,可是在陈妈妈亲自看管之下…”

都知陈妈妈是林夕落的陪房,将她抬出来说话,五夫人还能怪罪不成?

接二连三有人上前,林夕落却一字不说。

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林夕落则看向春萍,“你怎么不开口?”

春萍在一旁哆哆嗦嗦不敢吭声,“奴婢…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夕落冷笑,出言道:

“都想把自个儿摘干净了?合着你们都没错儿,是我有错儿?那你们就都在这儿跪着,跪到晚间我回来,你们若不能让那有错儿的主动站出来,我就把你们全都撵出这个院子,一个不留”

林夕落这话说出,却是让所有丫鬟婆子吓的瞪了眼,全都撵走一个不留?这五夫人还真下得去手可她们都是大夫人派来此地的,五夫人就敢撵吗?

这心思一出立马就歇了,大夫人?大夫人如今都成了寡妇了,哪里还有心思管她们?

靠山没了,众人的心里不免开始发颤了,怎么办?

众人互相看着,林夕落也不搭理,告诉秋红道:“你就在这儿盯着,如若有敢擅自离开的,有敢不好好跪着的,当即就板子伺候,如果有人乐意认罪,就去派人告诉我,如若没人认错,晚上回来我再问话。”

秋红应下,丫鬟婆子们各个脸色难堪,没人认错就要跪一整日?这腰和腿还不都得残了林夕落一转身,便有婆子嚷嚷道:“到底是哪个天煞的没照顾好仲恒少爷让我们跟着受牵连?还不赶紧滚出来?”

林夕落回了房间,肖大夫已经亲自喂过药,却仍然在此留侯,见林夕落归来,他则拱手道:“在下在此看顾仲恒少爷,晚间再走。”

“有劳肖大夫了。”林夕落让人为其端茶送了点心,嘱咐道:“有事儿即刻通禀我,别耽搁了。”

丫鬟应下,林夕落则周整好衣装出了门,连忙往“雅香居”赶去。

“雅香居”内,孙氏得了冬荷的回禀,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夕落乃是宣阳侯吩咐来此为大房接白礼,可她如今有事未到,她是自己前去?还是回禀给侯夫人?

正在犹豫之时,门外却有人通禀:“二夫人到了。”

宋氏?孙氏的心里格外的不悦,自上次她与侯夫人直言讲过二房的野心之后,她便被侯夫人留在身边不允其乱走,如今怎么又出来了?

昨儿魏青焕闹腾的那股子腌臜恶心事,孙氏也并非不知,可她只能装作不知,否则,她这寡嫂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虽说魏青焕是跟个丫鬟,可那丫鬟可是她院子里的…以讹传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种事孙氏格外的忌讳。

宋氏进了门,看到孙氏一脸的犹豫,不免故意问道:“大嫂在这儿?五弟妹呢?她今儿怎么没来?”

“今儿你不侍奉母亲,怎么想着跑到我这儿来了?”孙氏不答她的话,而是反问。

宋氏也不用孙氏让坐,自行寻了个地界坐下,让丫鬟们奉了茶,随后才开口说道:“母亲昨儿晚间说了,让我歇一日,我这是怕大嫂忙不过来,故而过来帮衬着做些事。”

“你倒是好心,就知道我今儿忙。”孙氏话语不免带着讽刺,孙氏也不往心里去,摆明赖着不走,嘴上讽刺道:“五弟妹今儿没了影子?听说是她院子里出了事,把仲恒少爷弄病了,仲良少爷挨五爷的打,这仲恒少爷又让她给弄病了,这不是纯心与你过不去么?”

孙氏瞪了眼,刚欲再问,就听门口道:“二嫂,你的耳朵还真长,这事儿都能听得见?”

宋氏一惊,却看林夕落正站在门口…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事

林夕落从“郁林阁”往这方走时,心里一直都在斟酌是否要借这个机会,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好生归拢一番。

而魏仲恒生病之事,在林夕落的心里颇有余悸,她本打算今日不来“雅香居”,在院子中沉一日,可又觉这事儿不对,她才匆匆赶来果真如此,她刚刚一进院子就听见宋氏在这里挑拨离间。

昨儿魏青焕在大房院子里闹出事,今儿一早宋氏便跑来,而且还能知道魏仲恒生病之事,她这手伸的可着实够长的林夕落一直都觉得魏仲恒生病没那般单纯,如今看来,恐怕其中少不了宋氏的影子…

宋氏没想到林夕落这时候会出现,脸上僵持一刻,也挤不出笑脸来,只得挖苦道:“五弟妹还真是勤快,仲恒少爷病了,都能不忘记来帮衬大嫂的忙。”

孙氏顾不得对宋氏的挖苦多言,看向林夕落道:“仲恒是怎么着了?可需要请大夫?”

“身子虚,心里也知道大爷的事,连夜都睡不好,故而才病了,已经请大夫瞧过,更是让大夫在此盯着,何时仲恒少爷好了,他何时才可以走。”林夕落这般回话,倒是让孙氏心落了肚子里,虽说不是她亲生的,但此时魏仲恒再出事,也无非是雪上加霜了宋氏没寻思林夕落这么快把事情办利落,也觉出在此呆着略有不妥,起了身道:“大嫂忙着吧,我先回了。”

“二嫂慢着。”林夕落直接一步跨到宋氏面前,把她吓的连忙后退好几步,“你想干什么?”

“这挑拨完了就想走?刚刚你凭什么说我纯心与大嫂过不去?我早间才知道仲恒出了事,你便能来告知大嫂,你这消息怎就这么灵通?我院子里还有何事你不知道的?”

林夕落这般直接相问,却是让宋氏瞪了眼:“少在这里胡沁,终归都是一家人,谁能瞒得了谁?”

林夕落看她冷笑:“是吗?怪不得二哥能把大房的丫鬟都给糟蹋了,合着这院子里你们是横行无阻啊?我倒是要去问一问母亲,改日若是有人进了我的院子,我是拦着还是不拦?”

“你…你少在这里胡沁”宋氏脸色挂不住,提及侯夫人,她自当害怕,侯夫人是最忌讳她们的手伸得过长…

孙氏在一旁早已气的面红耳赤,恨宋氏的挑拨,更恨林夕落话语不留情面,二人争执不休,她只得嚷道:“够了”

一声惊喝,孙氏即刻含着眼泪儿便跑出了屋子,瞧着那方向,恐是寻侯夫人而去。

宋氏此时才惊了,指着林夕落便道:

“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林夕落明摆着不肯认,她就是故意说出魏青焕昨儿的恶事,让孙氏挂不住脸去侯夫人那里告状。

二房想在府里出风头?没门

林夕落自己对这府里的权无心争抢,可她也绝对看不了二房出头。

不提魏青焕与魏青岩的纠葛,单纯看这宋氏她也格外不爽。

宋氏看林夕落摆明了故意坑她的模样,着实说不出话,只得匆匆离去,想办法去侯夫人那里做个补救…

林夕落瞧着她离开,索性吩咐冬荷:“把她那杯茶扔了,看着我就烦”

侯夫人听了孙氏的哭诉,则直接又把宋氏禁了足。

宋氏连侯夫人的面儿都没得见,就又被圈了院子里,恨的连连砸了不知多少物件。

虽说惩治了宋氏,但侯夫人与孙氏对林夕落也不妨多了几分顾忌。

这个丫头不同旁的女眷,她是说起话来绝不留情,软硬不吃…

孙氏有些担忧,“母亲,不如把仲恒接回?仲良也着实需要个帮衬的,虽说他还小,可好歹是一男丁。”

“你有容人心,就怕仲良心里敏感。”侯夫人心中忐忑,“如今没有消息反倒是个好事儿。”

“大爷的棺木还未下葬,接连便出这等恶心之事,媳妇儿的心实在放不下了。”孙氏哭着抹泪,“往后还都要母亲操心了。”

侯夫人也知孙氏在等她的话,只得道:“你放心,我绝不让老2家的掌管府中大事,我活着一天,就要为仲良争一天”

“可…可若是皇命…”孙氏不免想到魏青岩接连被皇上召进宫…

侯夫人的嘴唇颤抖着,“我…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绝对不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