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文人骨子里都是之乎者也,充其量饿几天肚子苦读书考功名罢了,哪里体验过生死关头?”肃文帝批驳文人,却也对林夕落点了点头,提醒道:“做好你郡王妃该做的事便罢,大周国土男人不少,用不着你个女子出征,把家中之事管好便罢!”

“谢皇上恩典!”

话语谈的差不多,肃文帝也累了,陆公公准备好郡王封赏的大礼和圣旨便一同送林夕落与小肉滚儿回家。

陆公公未等行出宫门,便先给林夕落福了身,林夕落急忙道:“陆公公,您这是作何?没有您的指点,我可就没了这条命了。”

“郡王妃您大度,可奴才斗胆提醒您一句,宣阳侯府住不得了。”

陆公公这话说完,林夕落心中也有感。

皇上这番对待魏青岩已经是不易,如若林夕落仍然住在宣阳侯府,肃文帝怎能看的顺眼?早晚还是要找她的茬。

“我明白,可行衍公府如今还差一小部分没有建完,要不催促工期,将行衍公府的牌匾改成郡王府先住着?”林夕落虽不情愿,可她依旧如此说辞。

陆公公叹了口气,则是道:

“咱家也会与皇上提及此事,但您也要多上点儿心。”

“我明白了,多谢陆公公。”林夕落心中明白陆公公这是让她表个态。

皇上虽没正式认魏青岩为子,可他已经被封为郡王,品阶等同于一等公,可沾了个“王”字自当不同,如若再居于宣阳侯府实在不妥。

二人也不再多说,就这样的暂回宣阳侯府。

与此同时,太子周青扬正在皇后的祈仁宫中跪地不起,他在恳求皇后为此事出个主意,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太子位就好似树上的一片枯叶,在猛烈风中摇摇欲坠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突变

皇后正襟危坐,眼神中的失望之意没有遮掩的流露出来。

周青扬跪地不敢起身,他颤抖的身子有不忿、有怨言,更有恐惧!

太子之位是他的名,如果被废除的话,他…他这条命不就没了吗?

周青扬此时没有了昨日那番硬气和自信满满,有的只是胆怯和惊慌,见皇后始终不与他说一句,眼泪都已快夺出眼眶,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拽着皇后的衣襟道:“母后,都是皇儿的错,可如今已经是这副样子,皇儿该怎么办?父皇会不会废掉皇儿的太子妃?您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若您去帮着皇儿求一求父皇,他定会放皇儿一马,母后…”

“此时你才有悔意?这不过是一日之别,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跪地求饶,太子这般做不觉得不妥吗?”皇后沉叹一声,看着周青扬这一副德性,让皇后格外不满。

周青扬知晓这是皇后对他的不满意,可这是自己的母后…

“母后,皇儿真的是知错了,真的不会再与魏青岩,不,不会再与忠郡王没完没了,一定要与他更为亲近才是!可如今父皇那里…皇儿该怎么办?”周青扬苦求的看着,皇后冷笑着道:“你此时后悔又有何用?事儿你既然已经做出,那就要一意孤行做到底!”

“母后…”周青扬的眼中惊恐万分,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你要做到底。最先该做的便是陆公公…母后会再去为你求一次皇上,你自己好好思忖一二,本宫累了,先去歇了。”

皇后拽开周青扬的手。便款款而行,朝着她的寝宫而去。

陆公公…陆公公,母后让他把此人干掉。可下一步呢?弑君吗?

周青扬跪在地上许久,许久都没能站起身来…

不仅是皇后与太子在针对今日之事商议,齐献王此时也正在德贵妃的宫中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讲给德贵妃听。

“…没想到魏青岩这小子,这小子居然是父皇的…这可真是瘸子屁股邪了门了,不过太子今日可谓是惹恼了父皇,母妃,我们是否要趁着此时下手?”齐献王看向德贵妃。德贵妃则摇了摇头,“皇上如今只等着忠郡王的捷报,也不乏在看着太子和你会有什么动作,还是莫要轻举妄动。”

“还得等!”齐献王心中有些不忿,可德贵妃如此说辞也不乏没有道理。而齐献王说起了陈林道,脸上涌起几分不屑,“…他开始胳膊肘拐向了太子那方,这时候要不要趁机教训教训他?”

“这事有本宫来办,不用你插手,你这些时日就回去看好你的侧妃诞子,这件事是重中之重!”德贵妃的话语格外重,“她生不出儿子,你再想怎么折腾都没有用!”

齐献王被噎住。却也知道德贵妃说的没错,只得闷头认下,“也快了,儿臣一定尽力看好!”

“也别心慈手软,这种事遗漏出去,可小心你的脑袋。”德贵妃这一句狠言无非是指让他弄死林绮兰和所有知晓此事的人。

齐献王点了点头。“放心,儿臣一定让此事神不知、鬼不觉…”

***

林夕落回到宣阳侯府,却已经有人在此地等着她。

魏青羽此时正在陪同着叙话,见林夕落进门时,众人目光投来,而林夕落的心里也涌起一股暖,簇步上前道:“爹!”

林政孝看着自己女儿这样跑来也甚为高兴,连连点头道:“你能安稳归来父亲就放心了,放心了!”

“爹!”林夕落的眼圈涌起一股湿润,嘴唇哆哆嗦嗦了半晌,才道出一句肺腑之言:“吓死我了!”

眼泪儿随着话语一同而出,林夕落也只有在林政孝的面前才能显露出这股孩子一般的真性情,在外人面前,她是要装着的。

魏青羽自知此时他在并不合适,便悄悄的退了出去,林政孝拍着林夕落的肩膀,父慈一般的安抚半晌,才笑着道:“你娘本也欲与我同来,可在家就哭成了泪人儿,怕来此地再跟你哭个不停,所以我便自己前来等你,夕落啊,这次的事的确太过惊险,可姑爷被高封郡王,这看似荣耀,可背后的刀会更多,更厉,你要多多谨慎了!”

林政孝安抚过林夕落之后,便说出他自己的担忧。

林夕落点了点头,“爹说的对,今儿这一天我的胆子都快吓破了,说句不中听的,皇上今日在朝堂上不怒自威,也严令杀无赦,可不代表下面的人就这样认了,青岩征战归来恐怕还会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事跟着,到时候事更麻烦。”

林政孝不由得嘴角苦笑,“就怕姑爷想回来也不容易了。”

“恩?”林夕落瞪大了眼,“这又是怎么个说辞?为何他回来不容易?”

林政孝拍了拍她,反而一本正经的与她析解此事:“封赏忠郡王的名号,更下令但凡征讨归来的土地,一半儿全都给姑爷当封赏之地,这事儿自古至今从未有过,这虽是皇上对姑爷能力上的肯定,可也是一次试探,姑爷自当明白这个道理,故而此战结束,他是不会要这份领地的,一来是向皇上表忠心,二来,你跟文擎都在此地压着,他怎能不以军权交换?”

林政孝说完此话,也不等林夕落回答,便继续道:“皇上向来是多疑之人,他可以赏姑爷军权,但也要看着姑爷能安安稳稳的将军权上交,哪怕是交过之后他再赏,这与姑爷攥在手中不给是两码事。”

林政孝深吸口气,“姑爷是有本事的人,可他也有野心,他也重情分,可我们此时光谈皇上之事,却不要忘记,这背后还有太子,还有齐献王、福陵王…不单单是他们,还有皇后、有德贵妃,宫中的人如何变,我们管不了,也无法管,只能看着,可如今依照父亲来看,恐怕不会这般安宁,你们要做两手准备,也不乏再加上一个太子登基的考虑。”

林夕落耳听林政孝喋喋不休说了这么一大长串,她的心里也有些乱了。

一件事惹出这般多麻烦?可她现在能怎么办?

“爹,你说的事我会想办法告诉青岩,也会再多打探下近日来太子与齐献王的动作,您不要过多担心,不过依照我的意思,您与母亲、十三叔不妨往西北之向走一走,这也是青岩前些时日传回的意见,母亲是想等着天诩归来再议,但依照刚刚您所言,不妨现在就动。”

林夕落说完,林政孝沉了片刻,即是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虽然我与你母亲也应该离开,这是最好的动向,可你母亲并非是担心天诩,她与我担心更多的则是你啊!”

“爹…”林夕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心底的感激,父母的慈爱,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林政孝看到她露出的这副小女儿模样,忍不住笑道:“也只有这时候才能看到你孩童的模样。”

林夕落破涕而笑,露出几分撒娇之态,“何时不都是您的女儿么?哪里这样调侃我,爹也开始坏了。”

林政孝哈哈大笑,父女二人倒是抛开了之前所谈的繁琐之事,尽谈父女之情。

未过多久,林政孝便要早些离去,毕竟胡氏还在家中等着,他要快些回去报信儿,这一妻一女一子,就是他林政孝的命啊!

林夕落送走了林政孝,这一日她也实在是太累了,精神疲惫之余,便要早早的歇下。

冬荷欲侍奉林夕落洗漱,林夕落则躺在床上不愿起身,“让我懒一次吧,我实在浑身骨头都酸疼酸疼的,起不来了。”

“那奴婢为您擦擦。”冬荷不依,便用温水为林夕落擦着脸。

林夕落依旧是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起来,嘟嘴道:“让你一擦,感觉我自个儿好似是个残疾似的,还是我自己来吧。”

冬荷忍不住笑着捂嘴,她也是故意逗一逗林夕落,让她放下心来。

她与薛一二人在宫外等着的时辰可不短,可即便是在外等着,冬荷都能够感觉到皇宫大内中的威严,再听薛一讲起宫中曾经发生的事,冬荷则吓的不得了,满怀心事的担心着自家夫人和小主子。

想到此,冬荷忍不住脸色一红,想起薛一那个坏人的动作,她的脸色俏红不已。

明明就是他讲这些事将自己吓的掉了眼泪儿,居然还伸手来为自己擦…

可是…他的手真凉。

林夕落洗漱过后,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这一晚上一个梦都未做,她实在是太累了。

翌日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可冬日里尽管阳光充足,可枯枝干叶,听不到鸟鸣虫啼,

第四百二十九章 要求

宣阳侯出事了?

林夕落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心中一惊,可这丫鬟不是自己院子里的,而是跟着三夫人姜氏的小丫鬟,林夕落叫不上名字但看着也眼熟…

林夕落撂下桌上的碗,便急忙问道:

“是怎么回事?”

丫鬟哭着道:

“早上齐大管事便把三爷给叫去了,随后三夫人也跟着一同过去,侯爷昨晚喝醉了酒,便在书房中睡了过去,可今日早上,齐大管事过去找他,侯爷却根本没醒,可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侯爷还是没醒,齐大管事怕出事,便进去屋中瞧,侯爷他…他中风了!”

中风了?

林夕落瞪大了眼睛,可一想宣阳侯得知肃文帝册封魏青岩为郡王之位,想必他心底也格外不好受,这才酒后出了事。

“秋翠,你立即跟着侍卫去林府,把乔高升乔太医给请来,告诉他必须要快!”林夕落下了令,她也立即换了衣裳,带着冬荷便往宣阳侯的书房而去。

此时魏青羽与姜氏、魏青山与齐氏四人皆在,而侯夫人也坐在正位上满脸哀伤。

目光时而看向床上的宣阳侯,口歪眼斜,身子不停的抽搐,更是…更是不能下地、不能自理,除却还有呼吸在,时而会发出几声听不清何意的咆哮之外,哪里还能看得出这是之前精明威严的侯爷?

侯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这一辈子她与宣阳侯之间相敬如宾,可谓没有什么感情而言,但如今看到宣阳侯倒下,她的心里好似少了点儿什么似的,坐在这里都不踏实。

“青羽,可是去请太医了?怎么这样久都不到?”侯夫人看着魏青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沙哑,有气无力。

魏青羽连忙道:

“已经又派了侍卫去催…”

侯夫人无奈的摇头。“都在这里做什么?老三留下即可,其余的人都回吧,如若太医来出了诊断,你们再过来看看也不迟。如今侯府就你们兄弟二人,也要分配好时间,看看怎样照料好侯爷。”

“母亲说的是,定会分好时间。”魏青羽说罢,则给魏青山使了眼色,魏青山也有意离去,在此地心中伤感太重。而齐氏也因生子不久,这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回来,也虚弱得很。

正是这时候,门外齐呈即刻道:“五夫人,不,忠郡王妃怎么来了?”

“在这府里依旧称我五夫人便罢,不必王妃长王妃短的。”林夕落话一边儿说着,步子也迈了进来。

侯夫人的眉头轻皱。姜氏见到林夕落前来则急忙迎上前来,问道:“五弟妹你来的正好,能不能派人去请一下乔高升乔医正?咱们府上也派人去了太医院。可请来的太医恐不如乔医正的医术高明,二来也正赶上这季节宫里的贵人们身子弱的多,咱们侯爷等不得的。”

侯夫人的脸上也有动容,可她一直看着没有开口。

林夕落点了点头,安抚道:

“都不要着急,我刚刚得到消息就已经让秋翠和侍卫去请了,应该很快就到了!”

林夕落这话说完,姜氏松了口气,而侯夫人的神情也舒缓很多,斟酌半晌才补一句道:“谢谢你了。”

“母亲这般说辞作甚。子女为孝是本分,何苦说个谢字?”林夕落不愿多此多说,只远远的朝向宣阳侯床边探望两眼便抽身回来。

魏青山与齐氏也觉得不好离开,索性到院子里一同跟着等。

乔高升倒是真给了林夕落脸面,明明不在林府,是在宫中都急忙跑了回来。

进了宣阳侯府便直奔书房而来。可乔高升见到林夕落刚要道喜便发觉这话说的不对,道什么喜?明明宣阳侯在病着…

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回腹中,乔高升则连忙道:“来的匆忙,让秋翠回林府去取药箱,稍后便能赶来,不妨由我先去为侯爷探视一二?”

“去吧。”林夕落一指屋内,魏青羽则立即引着乔高升进了寝间。

侯夫人有些坐不住,可她又觉得此时如若慌乱起来,其他人岂不是会起异心?故而坐在那里踌躇不安,好似这双手无论如何摆放都不对劲儿了。

林夕落与姜氏对了神色,二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时候无论说何话都是错儿,不妨等乔高升有了结果再说。

时间过了不长,秋翠便取了乔高升的药箱子来,魏青山也急,一把抢过便往寝间走,“我送去。”

侯夫人此时也无心埋怨他的鲁莽聒噪,只得沉了口气,便继续默默的等待。

此时的时间在众人的心中好似度日如年,看着计时的燃香上的火光时明时暗,连心跳的速度都跟随着加快了些许。

林夕落坐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心中却在思忖着宣阳侯是否能病愈过来,如若不能病愈的话,侯府要怎么办呢?她之前可刚刚得了陆公公的提点,不能久居侯府了。

可这时候一走…岂不是更显得人走茶凉了?

抬眼看看屋中的这些人,曾经是热热闹闹的五房人家,如今却只剩这几个人,能怪谁?

林夕落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投向了侯夫人,却见侯夫人也正在看着她。

二人对视不足三秒便各自转过了头,这时候埋怨还有什么用呢?

乔高升此时正从屋中走了出来,看他脸上的难色,侯夫人忍不住上前道:“乔医正,侯爷怎么样?”

“尽管说,找你来就为了踏实。”林夕落补了一句,乔高升才缓缓的点头道:“侯爷的状况不佳,但用药过后性命应无碍,至于何时醒来、何时好转、何时他能够有识人的意识,这件事恐怕就要听天由命了。”

乔高升说到此不免将目光转向了侯夫人,开口道:“也或许是卑职的医术不佳,侯夫人若不甘心,不妨再请其他太医过来诊治一二。”

侯夫人闭目仰头许久,才直起身来苦涩的道:“本夫人信任乔太医,您开方子吧。”

乔高升看向林夕落,林夕落点了点头,吩咐冬荷:“侍奉乔太医用墨。”

冬荷即刻过去,而乔高升也不多说,坐下便开始行字医方,而后便跟随着亲自去抓药。

魏青羽与魏青山兄弟二人也多了几分无奈。

魏青岩被册封郡王,他们二人也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再联想之前从宫中传出的谣言,难道说自己这五弟真的不是父亲的亲生之子?而是皇上的…

魏青羽的心性虽雅,更是年纪长于魏青岩,回忆幼时能够记忆的事情,这件事倒不见得不可能发生。而魏青山没比魏青岩大多少,所以在他的心中仍然坚信那是谣言,魏青岩就是自己的弟弟,册封了郡王乃是他为大周国立下奇功。

可二人的心思都搁置心底没有说出口,如今宣阳侯病倒,没有人能有心思笑,都直直的看向侯夫人。

第四百三十章 等死

侯夫人的问话让林夕落沉默着,对此事仔细的思考一下。

之前她虽然心中有过是否离开侯府的念头在心底产生,可因侯爷的病,她对此无暇多想。

但侯夫人这样面对面的问起,她如若不点这个头也着实的不合适了。

尽管魏青岩被封为郡王,可他人不在幽州城内,什么册封大礼、什么加官进爵都要往后拖延,而宣阳侯这时候出现重病卧床人事不省,如若她带着小肉滚儿走了,那自会背负上“不孝”之名。

陆公公所说肃文帝欲让她们母子离开宣阳侯府,是因为肃文帝想彻底的分开魏青岩与宣阳侯的关系,要彻底的将魏青岩划归到他的麾下,攥于手中,但林夕落的性子还真就无这份顺从之意。

就好似林政孝所言,肃文帝年迈已久,而魏青岩的郡王之名被爆出,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她们母子,真的离开侯府,皇上虽然会派侍卫跟随,可来人俱都是不识之人…

那样的话她们母子才是成了案板鱼肉,任肃文帝拿捏了。

林夕落不想变的如此被动,她要自保之余,也能留一贤名。

看着侯夫人,林夕落倒是微微的牵动了嘴角,“母亲这话说到哪里去了?难不成有意撵我们五房出门了?”

侯夫人一惊,看她挑了挑眉,言语更冷的道:“这是想将罪名叩了我身上不成?本夫人如今也无心与你绕着弯子多言,你只留一句话,这事儿能不能答应,如若不可应下,你们打算何时搬走?”

“我们搬走,除非皇上下旨。”林夕落的话语也很冷淡,“母亲的心思还是多放在侯爷身上,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五爷的身上,您心中怎样看待五爷与我。这些事我并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话已至此,您还是把心放了肚子里。落井下石的事我们做不出,莫以己心探他人…”

林夕落说罢站起了身,侯夫人仰头看她,林夕落只微微淡笑便与冬荷道:“你在此等候一下乔太医,待侍奉过侯爷用药后,请他到我院子中一趟,我有事相商。”

冬荷福身应下。便站在一旁等候,林夕落先行回“郁林阁”,可她的离去却让侯夫人的心复杂难言。

难道…她一直都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