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熙年站直了身子,轻轻松松的将叶清兰抱了起来。

叶清兰又被吓到了,又要遮住胸房又想遮住下面,两只手根本忙不过来。到最后,索性伸手挡住了顾熙年的眼。

顾熙年闷声笑了起来:“你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这句话说着真是愉快!成亲了果然就是好,怀中的人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了。

叶清兰啐了他一口,娇嗔的说道:“反正不准你睁眼。”这么说着,却悄悄的瞄了顾熙年光溜溜的身子一眼。这一瞄不要紧,却将那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东西看了个正着。

叶清兰脸颊又红又热:“你这个臭流氓!”才刚…这么快竟然又…

这话没头没脑的,顾熙年却一听就懂,有些无辜的辩解:“这怎么能怪我。我从十六岁到现在,整整憋了六年了。要不然,刚才怎么会这么快就…哼哼!”要不是怕她承受不住。他早就提枪上阵继续驰骋了。

听了这话,叶清兰果然有些心软了。虽然无从比较,可细细想来,顾熙年刚才…确实没有过分的餍足尽兴。可是,她现在下身又酸又痛,根本禁不起另一次挞伐了…

顾熙年虽然被蒙着眼。却步履稳健,竟毫不迟疑的走到了屏风后。不过,想找准木桶的位置显然是不可能的。

叶清兰无奈的放了手,边小声警告:“你别到处乱看。”

他当然不会“乱看”!他要看也是正大光明的看!

顾熙年慢条斯理的将叶清兰放进木桶里,然后。在叶清兰错愕的目光中也迈了进来。原本热腾腾的水此时温度稍微低了些,反而分外的舒适。顾熙年愉快的叹口气,然后低声笑道:“你要是再这么看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

叶清兰瞪了他一眼,索性在木桶里转了个身,用后脑勺朝着顾熙年。反正这个木桶非常的宽敞,纵然两个人在里面也不嫌拥挤。她这么一转身,倒也没溅出多少水花来。

顾熙年无声的笑了笑,伸长双臂,环住叶清兰的肩膀,凑在她耳边低语:“放心。我今晚不会再碰你了。”

叶清兰微微侧过头,不怎么信任的瞄了他一眼。尽是骗人,她明明感觉到了他硬邦邦的抵着她的屁股…

顾熙年一本正经的发誓:“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今晚绝不会再来第二次。”

叶清兰挑了挑眉,虚心的求教:“请问一下,你有人格这个东西吗?”

…随意挑衅的后果就是她被某人紧紧的搂在怀里。狠狠的吻了一通外加上下其手。叶清兰初识**的身子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很快的软了下来,依偎在他的怀中,仰头迎合他的吻。

顾熙年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大手在温热的水里越发灵活,双手牢牢的覆住她胸前的柔软。先是轻缓的抚摸,然后加重力道揉捏。

叶清兰的头脑又开始昏昏沉沉。直到她察觉到他的大手摸到了她的腿间,才陡然惊醒了过来。不假思索的推开了他的手:“别,我还是很痛…”

顾熙年的动作顿住了,俊脸似欢愉又似痛楚。欲火高涨的时候被浇这么一盆冷水,那滋味真是一言难尽!

叶清兰见他这副模样,也有些愧疚,放柔了声音哄道:“我今晚是实在吃不消了。等我日后不痛了,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过的,一言为定!”顾熙年精神一振,趁机提出诸多不合理要求:“等你身子不痛了,晚上两次三次你都依着我。”

…听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面都是很好强的,说什么两次三次,肯定都是逞强的话!

叶清兰胡乱点头应了。

顾熙年见她这么好说话,立刻又追加了一句:“还有,姿势和地点都得听我的…”话没说完,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叶清兰的那只白嫩柔软的小手,竟然准确无比的握住了他的命根子。

“再敢乱说,看我怎么对付你!”叶清兰凶巴巴的瞪着他,其实,手中的动作十分的轻柔。

顾熙年的脸暗暗发红,什么也不说,只是探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带着她的手上下移动。口中溢出低低的呻吟。

…这个厚颜无耻没脸没皮的家伙!

叶清兰的脸热的都快能煮鸡蛋了!可又不忍心把手抽回来,索性狠狠心随他折腾。

刚才欢爱的时候,她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看清他的面容表情。现在倒是有机会仔细的看着他了。

顾熙年放松了身子靠在木桶边,闭着眼睛低声喘息,英俊的脸一片潮红,长长的黑发略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露在水面外的胸膛光滑结实,胳膊瘦长有力。

这个样子的顾熙年,散发出致命的性感和诱惑。

叶清兰也抵抗不了,慢慢的凑过去,轻轻的吻住他的唇。

顾熙年沉浸在那只小手给自己带来的快感中无法自拔。这样轻柔如蝴蝶落在花蕊上的轻吻。根本满足不了他叫嚣的**。重重的吻了回去,舌头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红唇,狠狠的吮吸她的唇舌和口中的甘甜。手下的动作愈发加快。

叶清兰只觉得脸上**辣的,唇舌都被吮吸的发麻了,手腕也开始泛酸。

可看顾熙年的反应,分明还没到顶点。这么折腾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叶清兰只得回以更热情的吻,然后加重手上的力道。忽快忽慢的上下滑动。手中灼烫的物件越来越涨。

终于,顾熙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然后身子一紧,在她的手中释放出来。

顾熙年依旧闭着眼。似在回味又似在享受着余韵。

叶清兰推了推他:“水快凉了,再待下去可就要着凉了。”

顾熙年慵懒的嗯了一声,总算睁开了眼。先起身出了木桶,用干净的毛巾将水珠擦拭干净。然后又拿了一块又长又厚的毛巾,冲坐在木桶里迟迟不肯起身的叶清兰笑了笑:“为夫来伺候你。”

叶清兰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快些转过身去。”她才没他那么厚的脸皮,就这么大喇喇的赤身露体。

顾熙年闷笑一声,到底舍不得过分逗她。万一把她惹毛了可就不妙了,再说了,他也担心她一直待在水里会着凉。索性转过身去,耳朵却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

先是一阵水花的响声。这个时候,她一定是迈步出了木桶。然后,一声低呼…一定是抬腿的动作太大了。所以牵扯到了双腿间的疼痛处…

顾熙年的脑海中自动的幻化出此时的旖旎情景,全身的热血都涌到了鼻子边。差点就流出鼻血来!

叶清兰浑然不知顾熙年正在胡思乱想浮想联翩,忍着身体的不适。走到了顾熙年的身后。然后用厚实的毛巾裹住自己的身子。

顾熙年就在同一时间里转过身来。反应之快让人不免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偷看她的一举一动。

叶清兰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顾熙年一脸正直的辩白:“我绝对没有偷看。你刚才也看见了,我从头至尾都没回过头。”只不过是他的耳朵比较灵敏一些,能够通过细微的声音判断她的一举一动而已。

叶清兰又累又倦,眼皮直打架,也没心思和他斗嘴了:“好困,我们休息吧!”

顾熙年嗯了一声,又将她抱了起来。

这一次,叶清兰没有推拒。乖乖的伏在他的胸前,还没到床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顾熙年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上,见她无意识的呓语一声又沉沉睡去,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一天也确实够她累了…

顾熙年仔细的用毛巾将她的身子擦的干干净净,然后轻手轻脚的躺了下来,将她搂进臂弯里。

这么忙碌了一天,他也很累了,可却没多少睡意。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她熟睡的脸。

朝思夜想的可人儿终于成了他的妻子,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了。心底所有空落落的地方都被塞的满满的。这种感觉,就是幸福吧…

第四百八十七章 复宠

同样的夜晚,还有人夜不成眠。

顾熙年终于成亲了的事实,让太子心情莫名的舒畅。

太子当然绝不会对自己承认,他其实一直很介意沈秋瑜和顾熙年的那段往事。就算顾熙年再怎么撇清沈秋瑜再怎么发誓,这件事还是像根刺一般牢牢的扎在心里。到了今天,亲眼目睹顾熙年入了洞房,心底的那根刺终于被拔了出来。忽然有了去园子里走走的心情。

婉拒了莫氏陪同的好意,太子只带了一个随从,就进了园子里。

太子府占地约有几百亩,听涛楼阁雕栏画栋,景致极佳。园子里的奇花异草假山流水更是随处可见。

太子每逢心情好或是十分阴郁沉闷的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园子正中间的那处观景楼。这座观景楼是用上好的木料搭建的,共有两层,四面通风,站在第二层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园子的全景。

太子走到观景楼下,便随口吩咐身边的长随:“你在下面守着,别让人随意上来打扰我。”然后,便随意的走了上去。

刚一上了二楼,太子便察觉有异,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已经快子时了,到底是谁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竟然跑到这儿来了…

清冷微凉的月光洒落在木质的地板上。背对着的身影静静的站在那儿,微微垂着头。身形优美动人。

那个身影十分熟悉,却和平日温柔浅笑的样子全然不同,竟有些莫名的苍凉和落寞。

太子心里颤了一颤,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不想出声惊扰了那个身影。

很显然,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察觉到身后些微异样的动静。隔了一会儿,忽的幽幽的叹了口气,喃喃低语:“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太子心神一震。眼神复杂极了。

当年,他尚未大婚,还是个十五六岁的青涩少年。明知道沈秋瑜是表弟顾熙年的心上人,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沈秋瑜。这种矛盾又复杂的心情,整整延续了一年之久。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在帕子上悄悄写下了两句诗,偷偷塞给了沈秋瑜。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这两句诗,是他当年最热烈最真挚的恋慕,也是他心底最隐秘最美妙的回忆。

这些回忆似乎清晰如昨日,可不知不觉中已经八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冒失又冲动的青涩少年,如今是沉稳持重风光无限的太子殿下。而那个在海棠树下灿然微笑的美丽少女。如今却成了太子府里不受宠的侧妃,在夜半时分登楼远望,满身的孤寂凄清…

太子心里微酸。轻轻喊了声:“瑜儿。”

那个身影一颤,缓缓转过身。清冷的月光下,那张美丽的脸憔悴又消瘦,眼角犹有未干的泪迹。正是沈秋瑜!

沈秋瑜怔怔的看着太子殿下,似自言自语的叹息:“我是在做梦吗?琌表哥,真的是你吗?”泪水在眼角缓缓滑落,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当年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不止是沈秋瑜和顾熙年,还有尚未册封的太子赵琌。沈秋瑜称呼顾熙年“熙表哥”,叫他“琌表哥”。不过。自从嫁入太子府之后,沈秋瑜就再也没这么叫过他了…

这个熟悉的称呼,勾起了太子心底所有温暖柔软的回忆。对沈秋瑜的那份怜惜也尽数都被勾了起来。大步走上前。紧紧的将沈秋瑜揽在怀中,喃喃的说着:“瑜儿,别哭,我知道这些日子一直冷落你了。是我不好,都怪我…”

沈秋瑜伏在太子的怀里,肩膀不停的耸动,竭力压抑的哭泣声隐隐的传来。

太子是个重旧情又易心软的人,更是个惜香怜玉的男人。被怀中的美人这么哀哀戚戚的一哭,一颗心早已软了。搂着她哄了半天:“好了别哭了,以前是我不好,只顾着忙碌冷落了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沈秋瑜停住了哭泣,哀伤的抬起头,美丽的眼眸在月光下溢满了忧伤和痛苦:“琌表哥,你不用再哄我高兴了。我知道你已经厌倦我了,再也不喜欢我了….”

“当然不是。”太子一个冲动,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瑜儿,我身边虽然有许多女人,可我最爱的一直都只有你。可是…”我却不知道,你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

这句话虽然没说出口,沈秋瑜却似已经猜到了太子的心声,轻轻的说道:“如果你对我的心意还有怀疑,那我愿意在此刻对月发誓。若是我有半点三心二意,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都极重诺言,听到这样果断决绝的誓言,太子终于真正动容了。放柔了声音:“发这样的毒誓做什么。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虚伪之极!

沈秋瑜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适时的挤出感动又欢喜的表情。

太子关切的打量她一眼,然后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屋子里好好歇着,怎么一个人也不带就跑这儿来了。还穿的这么薄,要是冻着可怎么得了。”

沈秋瑜幽幽的叹口气:“长夜漫漫,我无心入眠,便随意出来走了走。正好走到了这处观景楼,便上来待了会儿。不知怎么的,竟想起了我和琌表哥以前的那些事,再想到现下,不免心里凄惶。随口的吟出了那两句诗。却没想到这么巧的会被你听见了…”

这样幽怨自怜的语气,让太子也不免有些心虚起来,忙又哄了几句。

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了!

事实是,今天是顾熙年成亲的日子,沈秋瑜心里又嫉又恨,根本睡不着。连贴身的丫鬟也没带,就在园子里胡乱转悠了起来。

大概是清凉的夜风渐渐让她冷静了下来,终于恢复了理智。

顾熙年成亲的事已经成了定局,她再懊恼再不快也无济于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挽回太子的心,夺回属于自己的宠爱和地位。再这么消沉下去,只怕这个太子府里再也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她当年狠心放弃了顾熙年,放弃了定国公府嫡孙媳的身份嫁给了太子,可绝不只是为了做一个怨妇或是弃妇。她要的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那个身份,执掌六宫母仪天下才是她真正的追求。怎么可以因为一点挫折就忘了初衷?

和太子相识多年,她对太子的心性实在是太了解了。只要有适当的机会,打动太子不是什么难事。想来想去,沈秋瑜便来了观景楼。

今天是顾熙年成亲的日子,太子既然去喝了喜酒,回来之后心情一定十分亢奋,也会彻底放了心。以他的个性,大半是要在府里转上一会儿才会歇息的。而太子最喜欢去的地方,莫过于观景楼了…

一切都在沈秋瑜意料之中。她耐着性子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等来了太子。其实,在他走上楼梯的那一刻,她就听到了细微的声响。只是故作不知罢了,这才演了刚才那一出好戏。果然把太子哄的深信不疑!

沈秋瑜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在太子温柔的劝慰下很快“振作”起来,还不忘趁机索取承诺:“琌表哥,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以后真的会常常来看我吗?”

太子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反悔过。”顾熙年一成亲,他的心结就去了大半。再有沈秋瑜这般信誓旦旦的承诺,他早已把之前的愤怒和不快忘的一干二净。

沈秋瑜演技一流,不费什么力气就红了眼眶,哽咽着说道:“瑜儿何其有幸,竟得殿下一片真情相待。此生此世但愿永远伴在殿下身边,望殿下不离不弃。”

她的眼中闪着水光,柔情依依的看着太子。仿佛他就是她的天她的信仰。但凡是男人,大概都拒绝不了这样的目光。更何况是心软的太子了。

太子搂紧了怀中的娇躯,俯下头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沈秋瑜柔顺又热情的回应着,很轻易便挑动了太子的**。太子难耐的低声喘息,然后凑在她的耳边说道:“瑜儿,我们回去。”

沈秋瑜故作娇羞的红了脸,将头依偎在太子的怀里。

这样小女儿的姿态,轻易的满足了太子自高自大的心理。他笑着搂着沈秋瑜,就用这样亲昵的姿态下了观景楼。

那个长随一直在不远处等着,见太子下了楼,忙笑着迎了过来。待看到太子的臂弯里多了一个人时,那个长随不由得愣了一愣。

太子却没多解释,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去向太子妃禀报一声,我今晚要在沈侧妃的院子里留宿,就不回去了。”

那个长随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莫氏正在等着太子散心回来,怎么也没先到等来的是这样一个消息,气的脸都白了。

好一个沈秋瑜!千防万防竟没防到她有这么一招,竟然深更半夜的跑到观景楼去等太子…以沈秋瑜的美貌和心计,想哄太子回心转意根本不是难事。

看来,沈秋瑜风光的日子又要来了…

第四百八十八章 晨起

太子府中深夜里发生的事情,顾熙年和叶清兰自然一无所知。

成亲是件很累人的事情,不管是顾熙年还是叶清兰,这一天都过的十分疲惫。两人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隔日卯时,天刚蒙蒙亮,叶清兰便醒了。

她没有睁眼,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可刚一动弹,就碰触到了一片滑溜溜又温热的…皮肤?

叶清兰动作一顿,睁开迷蒙的睡眼,正好迎上一双含笑的眸子。这双漂亮的眸子犹自带着晨起的慵懒,在晨曦中显得分外的柔和。

叶清兰混混沌沌的脑袋陡然清醒了几分。昨天发生过的一切瞬间掠过脑海,穿着嫁衣顶着盖头坐上花轿,拜天地入洞房…..

一想到洞房,她就开始觉得下身隐隐作痛起来。好在只有那么一次真正的鱼水之欢,没有过分的放纵折腾。不然,今天肯定是全身酸痛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顾熙年从未见过她这副迷糊发愣的可爱样子,忍不住笑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要是还没睡饱,就再多睡会儿。”

“不用了,还得早起去给长辈敬茶呢!”叶清兰揉揉眼睛,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随着这细微的动作,被褥也稍稍滑落了一些。露出一小截白嫩柔软的胸脯。

顾熙年的眼眸顿时幽暗了下来,又似跳跃着两朵火焰。两人都未着寸缕,又贴的极近。他身体微妙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叶清兰。

叶清兰敏感的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立刻拉高了被褥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用戒备的眼神瞪着他:“今天是我第一次给长辈敬茶请安,千万不能迟了。你把脑子里龌龊的念头都收起来!”

…要不是考虑到这个,他昨天晚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顾熙年不怎么正经的调笑:“夫妻敦伦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用龌龊这两个字来形容。”说着,被褥下不安分的手便攀上了她的胸前,不客气的肆意揉捏抚摸。

叶清兰咬着嘴唇。将到了嘴边的呻吟声咽了回去。用力的捉住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别胡闹,该起床了…”

顾熙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俯下头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细细的啃咬。力道不轻不重,控制的极好,既不会留下印记,却又麻又痒。

初识情欲的身子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撩拨。叶清兰难耐的低吟一声,七手八脚的推开顾熙年:“你再胡闹,我可就真生气了!”

这么软绵绵的抗议顾熙年当然没放在心上。身下压着的香软滑腻的身子又在用力的扭动…顾熙年原本只有三分戏谑的心思,此时却被真的挑起了欲望。灼热的嘴唇往下,在雪白柔软的胸前流连吮吸。大手在她光滑的背部和臀部游移。然后摸索到她的腿间,手指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

叶清兰的呼吸声也急促起来,身子不自觉的软了下来。腿间更是湿软了一片。手指缓慢的进出,竟发出羞人的声响。却又有种异样的电流般的快感,迅速的流窜至身体的每一处。就连手指尖都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叶清兰脸颊潮红,口中无意识的溢出一声呻吟。

这一声竭力隐忍的呻吟,彻底击垮了顾熙年心里那个名叫理智的东西。也顾不得会不会起的迟了,急急的分开她的腿,然后长驱直入。

彻底进入的一刹那,两人几乎不约而同的呻吟了一声。

这一次。没了昨晚的痛楚,只微微有些肿胀的不适。到了这个时候,叶清兰也不矫情了。双腿很配合的环上他的腰。

顾熙年缓缓退出,然后用力深深进入。

叶清兰低低的呻吟,顾熙年低头。吻住她的唇。让彼此粗重的呼吸声淹没在唇齿间,身下的动作却渐渐加快。

快感汹涌的席卷了全身,叶清兰不再被动的接受,而是随着顾熙年的动作挺身迎合。这样的热情,迅即的点燃了顾熙年心里的火苗。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就在两人抵死缠绵之际,门外忽的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顾熙年沉浸在激情里,根本无暇留意这些动静。叶清兰勉力分出一些心神,在顾熙年的腰间拧了一把。

顾熙年全身一颤,然后用力的加重力道,几近凶狠的折腾了她几下,热液喷涌而出。叶清兰也在瞬间一起到了高潮,情不自禁的低呼一声。

大概是屋里的动静太过明显了,那个不识趣的敲门声在响了几下便停了。

欢爱过后,顾熙年舍不得移开,依旧压在叶清兰的身上。

叶清兰闭着眼睛平复呼吸,忿忿的又拧了顾熙年一把:“都怪你,我让你别胡闹,你偏偏不听我的…长辈们肯定都已经到顺宜堂,就等我们两个了。”

新媳妇第一天敬茶就迟…这让人家会怎么想?就算她脸皮再厚,也觉得臊的慌!

顾熙年懒洋洋的睁眼应道:“等就等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腰间最敏感的内侧又被那只小手狠狠的拧了一下,又痛又痒。

顾熙年见她真的要恼了,总算收敛起了玩笑的心思,迅速的起床穿衣。

光裸结实的身子在晨光中一览无余。叶清兰将头扭到了一边,可眼角余光又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昨天晚上光线朦胧,她又没好意思细看,只凭着触感知道他的胸膛很温暖胳膊很有力。现在一看,却发现他全身的线条都十分好看。尤其是那双修长的腿,匀称光滑,没有黑乎乎的腿毛什么的,看着分外的顺眼。

有些人果然是上天的宠儿。就像顾熙年这样,脸长的俊,头脑比别人聪明,就连身材也好的让人嫉妒。

顾熙年穿衣的动作十分迅速熟练。很快便将衣服穿好了,又去拿了一块柔软的毛巾来,温柔的替叶清兰擦拭…下面。

时间紧迫,叶清兰也顾不得羞涩这回事。待擦拭干净之后,便迅速的穿衣。好在干净的衣物都是昨天晚上就准备好的,瑞雪很细心,按着穿衣的顺序将衣服叠放的十分整齐。随手拿过来穿就行了。

顾熙年理所当然的欣赏起了美人穿衣的旖旎情景。甚至很好心的为她将肚兜系好…当然,免不了要顺便揩揩油什么的。

叶清兰又是瞪眼又是娇嗔,可惜收效甚微。腰身和腿间的隐隐酸痛,提醒着她刚才的那一场激烈的欢愉。一想及此,叶清兰的俏脸便嫣红了一片。那份初为人妇的娇艳,看的顾熙年心荡神驰,忍不住俯头又吻了她一会儿。

新婚小夫妻穿妥衣物之后,至少也是两盏茶之后的事情了,总算去开了门。

守在门外的是瑞雪和若梅,还有小厮全福,另有两个管事妈妈。其中一个,正是郑夫人身边的黄妈妈。很显然,这两位管事妈妈是郑夫人特地派来的。说不定,刚才就是黄妈妈等的不耐烦敲的门…

叶清兰的脸颊不受控制的微烫起来。顾熙年的脸皮倒是又厚又老,压根就没把起迟了的事情放在心上。

黄妈妈笑吟吟的行礼:“老奴见过少爷少奶奶!”

叶清兰收敛心神,微笑着说道:“黄妈妈快些免礼。”

黄妈妈冲另一个管事妈妈使了个眼色,那个管事妈妈立刻进了屋子,从床上取了那块沾了点点落红的元帕,审视一眼,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郑而重之的折叠好,捧着出去了。

叶清兰连耳后都些火辣辣的。新婚第二天这个查看元帕的习俗她也听说过,原本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可真正到了这一刻,才知道这是多么令人羞窘的事情。再一想到那个管事婆子会将那个元帕捧给婆婆郑夫人查看,就更囧了!

顾熙年见她难得的不自在,不由得哑然失笑。在她耳边低声哄道:“这也是俗礼了,哪个新娘子都要过这一关,没什么可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