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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待要跟去,胡美丽瞪了他一眼,骂了句:“没眼力劲的家伙。”吩咐他去前头带走管家们,单留下素贞与许仙。

素贞看着许仙嘴角的淤青,掏出帕子就想替他擦擦,却在帕角挨到许仙嘴唇时又胆怯缩手,低头数着地砖的纹路,道歉的话心疼的话都不敢讲出口。

许仙看了素贞良久,轻轻说:“没事的。”

素贞惊喜抬头,许仙微笑着瞧着她的眼睛,说:“必有缘故,是么?”

素贞连连点头,说:“他们以为你是法海,所以才打你的,并不是故意。”

“法海?”

素贞引着许仙往偏厅里去,边走边说:“就是那天在桥上欺负我们的和尚,你也见过的。”

许仙一听,立即停了脚步,惊道:“他又来找你们麻烦了?在哪里?我且去会会他,欺负女子算得什么好汉!”

廊下偷听的胡美丽低笑一声,悄声道:“连咱们的管家都打不过,还想会法海?”

素贞却满心甜蜜,以往有妖魔鬼怪欺负于她,秦瓜瓜与胡美丽也定会挺身而出,但她却从未有此刻这般心里满满的感觉。素贞紧紧按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心道,也不是多么感动人的话,自己的心怎地就是跳得厉害呢。

许仙见素贞满脸通红,紧捂胸口,还以为她是听见胡美丽的话,替他羞惭。许仙张了张口,想出言替自己辩解一番,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胡美丽说的是实话,不觉脸色一黯,闷声向素贞告辞。

素贞不解他为何又一时天晴一时雨,直直问道:“你这又是因为你姐姐?”

许仙愣了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

素贞是个直性子,不问清楚睡不着觉,拦住他一个劲追问为什么。

许仙避开素贞的眼睛,扭头望着院中的假山,说:“我不是很没本事,保护不了你。”

素贞一听大乐,拍着廊下的柱子,朝门后的胡美丽笑道:“我需要人保护吗?”

胡美丽一个劲地朝她使眼色,素贞傻傻问:“你眼眨那么快做啥?”

胡美丽急得直跺脚:“你还要不要给男人留点面子?”

许仙反倒笑了,“无妨,我还不至于那般小气。”

素贞的脸又红了,直到许仙告辞她还没缓过劲来。

胡美丽对着许仙的背影点了点头,对素贞说:“倒还像是有点度量的,你有福了。”

素贞心中欢喜,就将胡美丽山中遇法海忘到了九霄云外。

晚饭时,素贞啃着嫩嫩的小野鸭,问胡美丽:“秦瓜瓜呢,一天不见人影。”

胡美丽摇了摇头,正想起身去寻他,突然门外传来秦瓜瓜的高喊声:“快来把门封上,那个,那个,法海打上门来了!”

素贞和胡美丽对视一眼,同时施法,先布了个结界,浑身是伤的秦瓜瓜连滚带爬冲进来时,厅里伺候着的丫鬟已看不到他,只能看见两位小姐悄无声息地低头吃饭。

素贞拉着秦瓜瓜问他怎么伤成这样,秦瓜瓜挣脱她的手,直接滚到门后用身子抵住木门:“素贞你赶紧来封门,别管我的伤!”

素贞见他伤得太重,拉开他不许他再用法力,只和胡美丽一起施法封门。

门外传来管家们的惊呼,又突然归于寂静。

胡美丽侧耳听了听,说:“他到门口了。”

素贞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她,胡美丽解释道:“管家们的声音到了门口就消失了,定是法海到了门口,然后布了结界。”

“还是你聪明!”素贞由衷夸道,又扭头嘱咐秦瓜瓜:“老实呆着,待会别傻头傻脑冲出去。”

门外,法海黄金做的禅杖在院中的石板地上砰砰直响。

大胆妖孽,竟敢给我下药!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制住老衲了吗?哈哈哈哈,你们万万没有料到吧,老衲我不但没中毒,还增长了一百年的功力,哈哈哈哈!”法海在门外一阵狂笑,门内的三人却打了个哆嗦。

“这法海怎么好像神经有些不正常?”素贞奇怪地问。

胡美丽恨不得一把掐死秦瓜瓜:“这就是你配的药??他说他涨了一百年的功力,可是真的?”

秦瓜瓜低着头不敢看胡美丽,喃喃道:“好像是没啥中毒的迹象…”

素贞越听越糊涂,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胡美丽指了指秦瓜瓜,说:“都是他惹的祸,回头跟你讲。”

秦瓜瓜猛地一抬头,牵动伤口疼的呲牙裂齿,说:“难道你没帮忙?”

胡美丽一尾巴堵住他的嘴,这时院中的法海又开始咆哮起来,上了封印的门板被震得直抖。

胡美丽想起那天法海当胸的一掌,冷汗从额头滴了下来,素贞强自镇定,安慰她道:“别慌啊,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一碰到法海就没主意了呢?再强的人也会有弱点的,我们仔细想想!”

“弱点,他能有什么弱点,都活了三千五百年了的老秃驴了。”胡美丽颓然道。

秦瓜瓜猛地抬起头,嚷道:“我们加起来比他岁数大得多呢,我们一起冲出去!”他说着说着就想破门而出,吓得胡美丽狠命拖住他,素贞趁机朝他脑门上弹了一指头。

看着秦瓜瓜的光头,素贞突然有了主意,她转过头问胡美丽:“胡美丽,你的血是不是有魅惑的功能?”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十九章再会法海(2)

胡美丽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道:“你什么意思?我虽然是狐族,可不是你想象的勾三搭四之辈,我就算把命丢在这里也不会出去勾引那老秃驴的!”

素贞直愣愣看了她好一会,直到法海的禅杖戳破了他们的第一道防线才回过神来放声大笑,门外的法海还以为他们有诡计要使,吓得连退三丈。

素贞指着胡美丽笑得浑身乱抖,说:“你呀你,想哪里去了,莫不是你看上那法海了?我是说,和尚的弱点不就是美女吗,你用你的血画个美女贴到门上去,越风骚越好!”

“对呀!”胡美丽眼睛一亮,“这美女越是勾人,法海就越是不敢上前,他肯定怕破了清规戒律被他师傅扫地出门!”

秦瓜瓜睁着一双无知的眼睛,好奇地问:“‘清规戒律’是什么意思啊?”

素贞咬牙切齿地说:“秦瓜瓜,你为什么听话总不听重点呢?滚去给胡美丽拿纸去!”

胡美丽伸手拉住秦瓜瓜,说:“普通的纸哪能行呢。”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小块薄薄的东西,吹了口气,变成晶莹洁白的一张大纸,素贞摸了摸,润滑细腻,不像是纸,倒像在摸一位肤若凝脂的少女。素贞赞道:“胡美丽,没想到你还有这好东西!”

胡美丽白了她一眼:“这是我的皮!”

素贞吓得一缩头,惊道:“这你都舍得?”

“一小块而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胡美丽满不在乎地咬破食指,开始作画,“光把他吓跑我不是太亏了,怎么着也要让他吃点苦头才好!”

秦瓜瓜看着胡美丽决绝的样子,欲言又止,张嘴好几次,最终还是垂下了头,往角落里缩了缩。

随着胡美丽灵巧的手指,一个明目皓齿的妙龄少女跃然纸上,素贞甚至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少女独有的幽香。

素贞拿起美女图,正想把它贴出去,秦瓜瓜猛扑过来抢走画纸,素贞忙去拦他道:“秦瓜瓜,你是伤员,快把画给我,我去贴。”

秦瓜瓜咧嘴一笑:“脏活累活不是一向都是我的事儿吗?”说完不等素贞上前,一个闪身到了门外。

法海正在努力破解第二道防线,秦瓜瓜猛地跳出来,吓了他一大跳,忙把禅杖收回横搁胸前。

秦瓜瓜吐出一寸长的舌头冲他做了个鬼脸,迅速把画贴到门上,然后躲回第二道防线,边扭边喊:“臭和尚,老秃驴,来看小娘子啊!”

法海抬头一看,好一个俊俏的小娘子!乌发黑瞳,雪肤红唇,娉娉婷婷依着一株杨柳,手里还捻着一朵芍药花。

法海胸中热血澎湃,看得眼睛发直,突然他一个箭步上前,撕下美女画就往嘴里塞去!

秦瓜瓜吓得一溜烟遁进屋内,抱着胡美丽放声大哭:“胡美丽啊,我对不住你,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胡美丽和素贞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秦瓜瓜你怎么了?”

秦瓜瓜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想,我想我那药肯定是失效了!”

胡美丽苦笑道:“我们都知道失效了,他这么短的时间就破了我们第一道防线,傻子才看不出来呢!”

“不是这个!是我的药他还没吃的时候估计就失效了!”

胡美丽和素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胡美丽是不明白这药吃之前失效和吃后才失效有什么区别;素贞则连是什么药都不知晓。

秦瓜瓜一屁股坐到地上,拉着胡美丽的裙角:“胡美丽,我对不起你,那药一旦失效了再吃,就成了真正的‘相思药’了…”

胡美丽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你,你什么意思你?”

正在此时,法海又冲破了他们的第二道防线,隔着第三道防线他们已能清晰听到法海粗重的喘气声。

秦瓜瓜吓得浑身发抖,素贞正在奇怪一向喜爱打架的秦瓜瓜怎么会胆小成这样,秦瓜瓜一席话吓得她们都躲到了墙角。“那个真正的‘相思药冲剂’,恩,就是失效后的‘十全大补药’,单吃下去是没什么,顶多涨涨功力,可是如果接触到另一个人的血,就会…就会喜欢上她…”

素贞和胡美丽缩在墙角,睁着惊悚的大眼睛望着秦瓜瓜,当他是洪水猛兽一般。秦瓜瓜自知闯下了大祸,一声不吭地钻出了第三道防线。

“秦瓜瓜,快回来!”素贞忙喊。

“拉他回来,就算死也该是我来弄死他,别便宜了那老秃驴!”胡美丽狠狠地骂道,起身跟了出去。

胡美丽刚一出去,就看到秦瓜瓜被法海掐着脖子拎在半空中挣扎,她唬了一跳,急忙掏出一根红鞭,指着法海道:“快把他放下!否则我的鞭子可就不客气了!”

让胡美丽大跌眼镜的是,法海居然乖乖放下秦瓜瓜,还上前亲切地问胡美丽:“素贞,你不是使剑么,怎么换了鞭子?”

紧跟来的素贞闻言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是胡美丽,我才是白素贞!胡美丽使的是鞭,我使的是剑!你的明白?”

法海眨了眨眼,无视胡美丽的鞭子,又靠近她几步,说:“美丽,原来你叫美丽!老衲不管你是使剑还是使鞭,这辈子老衲都要定你了!”

胡美丽别开脸,忍住恶心,问秦瓜瓜:“你没有解药吗?这样子还不如一掌结果了我!”

秦瓜瓜苦着脸回答:“是药失效了而已,怎么解嘛?”

素贞挡到胡美丽身前,对法海说:“法海,你可看清楚了,她可是偷了你灵丹的胡美丽啊,难道你不恨她?”

法海目光烁烁,含情脉脉地越过素贞望向胡美丽,说:“只要能和美丽在一起,一粒灵丹又算得了什么?如果她喜欢,我就再去找师傅讨!”

素贞正要开口再劝,胡美丽嗖地从她背后探出头来:“可当真?”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二十章再会法海(3)

法海满脸通红:“你不信老衲?老衲现在就去!”

胡美丽原本对他的满脸厌恶一扫而光,兴高采烈的说:“那你赶紧去吧!我等你哟!”

素贞和秦瓜瓜看着飞奔而去的法海,再看看兴奋得两眼放光的胡美丽,齐齐呻吟一声,倒了下去。

胡美丽一手一个把他们揪起来,骂道:“装什么装,灵丹会分你们一半的!”

素贞一把抱住胡美丽,痛哭道:“胡美丽,其实我们并不是那么想成仙的,你不必为了我们出卖色相啊!”

秦瓜瓜却转了转大眼珠,说:“胡美丽,我倒觉得你赚到了也,傍上了法海,那我们岂不是天天有灵丹吃了?”

胡美丽提起鞭子就打,秦瓜瓜满院乱窜,嘴上还嚷嚷:“你还得谢谢我呢,要不是我的‘相思药’…哎哟!”素贞悄悄伸出一条腿,绊了他一个嘴啃泥!

胡美丽冲上前去按着秦瓜瓜就是一顿暴打,素贞搬来一把椅子磕着瓜子儿,一边吐皮一边闲闲的说:“打是该打,可你也是的,一听到‘灵丹’二字就恨不得把他扑倒了。”胡美丽头也不回地说:“怕什么,我自有妙计既得灵丹又不叫他占便宜。”素贞扔掉手中的瓜子,认真地说:“其实那法海要是年轻一点,头上头发多一点,还是蛮耐看的也!”

“滚!”胡美丽怒吼一声,松开秦瓜瓜,转扑向素贞,和她扭作一团。

素贞法力高于胡美丽,几个回合就制住了她,往她身上打了个法力暂消的标签,悠悠坐到石凳上,笑着看怒目圆瞪的胡美丽。

胡美丽忽地一笑,说:“素贞,你就不想知道法海为何会变成这样?快把我解开,我告诉你。”

素贞光沉浸在法海爱上胡美丽的震惊中,竟然忘了问问他们给他吃的是什么药。闻言忙解开胡美丽的禁咒,胡美丽又瞪了她一眼,这才坐到素贞身边,招手叫秦瓜瓜:“秦瓜瓜,你不来给素贞解释一下你的失效的‘相思药’?”

秦瓜瓜猛地一跳而起,朝门外飞奔:“哎哟,我的伤好疼啊,我得进山休息休息!”

胡美丽恼火地跺了跺脚,忿忿将那天的情景给素贞一一道来。

原来,那天秦瓜瓜带着素贞的亲笔慰问书信,前去山中探望养伤的胡美丽,竟然…

“这人要倒了霉,喝水都塞牙,连蛤蟆都不例外!”当一身破袈裟的法海出现在秦瓜瓜面前时,秦瓜瓜不由自主地想。

秦瓜瓜深知自己的实力不是法海的对手,上次偷袭成功纯属侥幸,他凝神定气,方圆百里并无胡美丽的踪迹,看来只有独自迎战了。

在秦瓜瓜暗自运气的时候,法海也是一动不动定在原地,似在观察着秦瓜瓜。

秦瓜瓜暗自捏诀,突然手碰到了胸前的小包包,他心头一喜,自从配出了“相思病冲剂”,他就时刻带在身上,怎么好容易碰上了正主儿却忘了这茬呢。

“上次给许仙吃的是假货,我特意为你把真家伙留着呢。”秦瓜瓜想着想着,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对面的法海看得一愣一愣,不明白刚对他怒目相加的秦瓜瓜怎么就突然换了笑脸。

“哟,这不是法海大师吗?”秦瓜瓜一开口,自己先被自个儿甜腻的语气吓得打了个哆嗦。

法海抖了抖手中的禅杖,还是不说话,眼睛却是随着秦瓜瓜而动。

秦瓜瓜暗自念了个护身的法诀,上前亲热地挽起法海的胳膊,笑道:“法海大师,我们可是不打不相识,其实那灵丹是白素贞偷的,跟我秦瓜瓜有什么关系,上次的事纯属误会,误会!”

法海厌恶地甩开秦瓜瓜的手,怒道:“那我背上的伤也是误会?!”

秦瓜瓜等的就是这句话,忙从胸前掏出一个小小油纸包,双手捧到法海面前:“法海大师,上次我不懂事,误伤了你,其实这些日子我一直内心不安,特意赶制了这十全大补药,只消这一小包,包你药到伤消,而且还能补你三百年功力。”

法海本还半信半疑,听了他最后这半句,嗤笑一声:“我那被你们偷去的灵丹乃是我师傅所赐,尚且只能助长五百年功力,你这江湖郎中的狗皮膏药倒能三百年?”

秦瓜瓜一愣,他的脑子还不如素贞好使,被法海一席话堵得张不了口。

正在此时,一声娇笑从林中传来。

“瓜瓜,我寻你半天,原来你躲在这里,赶紧把十全大补药给我!我的伤虽好了,但那三百年功力我还是想要的!”

秦瓜瓜和法海一齐扭头向林中看去,那不是美貌的胡美丽还能是谁?

胡美丽今日打扮得格外出挑,头插碧玉簪,耳垂双明珠,一身火红的新衣衬得她娇艳欲滴。

秦瓜瓜和法海一个是还未开窍的妖精,一个是灭六欲的和尚,但血里流的却都是雄性的荷尔蒙,看到这身打扮的胡美丽,都不觉眼前亮了一亮,身子愣了一愣。

胡美丽飘然而至,伸手就想夺秦瓜瓜手中的小纸包,秦瓜瓜心知胡美丽是听到了他们刚才的对话,可这纸包里包的是特意为法海准备的毒药,怎能给她吃下。

秦瓜瓜一边躲着胡美丽,一边喊道:“这是我‘特意’为法海大师准备的,怎能给你?”

胡美丽好像这时才看到法海,她脸色骤变,骂道:“好你个秦瓜瓜,好东西不拿来孝敬我,反而送去给我的仇人,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