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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乃是九姨太刚进杨家门时,自个儿在外头买的,对九姨太最是衷心,她离了正院,飞一般跑回九姨太的小院子。

九姨太正躺在榻上,挑挑拣拣地拿小金勺舀着碧玉碗里的燕窝,见贴身丫鬟一脸兴奋地跑进门来,放下勺子骂道:“作死的小蹄子,那院里的女人给你什么好处,笑成这样?我要的燕窝拿来了吗?”

那丫鬟听这样的骂声已是司空见惯,跪下对九姨太说:“夫人,我有要事禀报。”说完低头不语。

九姨太又骂道:“能有什么事,神神叨叨的。”骂归骂,她遣退下人的速度一点也不满,刚挥了挥手,屋里人就闪了个精光。

贴身丫鬟跪着凑近九姨太,压低声音说:“夫人,我今个儿在那边屋里瞧见您丢的那钗子了!”

九姨太先是一惊,随即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那女人虽毒,却不缺这些东西。”

丫鬟忙说:“不是大夫人,是她屋里的一位女客头上戴的,就是老爷给您下聘礼时送的那套钗子中的一对!”

那套金钗是九姨太最中意的首饰,时不时就要戴出来炫耀的,自从那钗子看丢失,她的心口才时不时的要疼上一疼。

“你的话可当真?可没看错吧?”九姨太心中一喜,但她却不是蠢人,知道大夫人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断没有偷人首饰来带的道理,所以对丫鬟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贴身丫鬟信誓旦旦地说:“我绝没有看错,那人戴的就是春日桃花的那两支。老爷不是说过,那钗子是他托人在苏州的金店定做的,世上绝无二套吗?”

九姨太心中信了大半,狠狠拍了贴身丫鬟几下,“就你记得牢,是不是对老爷存了心思?”

丫鬟刚要辩解,九姨太已是拿了帕子走出门去,她赶忙爬起来跟去,还顺便叫上了院中粗使的几个婆子。

杨夫人没打成九姨太房中的丫鬟,心中不畅快,和许娇容没咸淡地聊了几句,就使人送她出来。

许娇容刚走出杨夫人的正院,就被气势汹汹的九姨太一帮人堵在了门口。

九姨太不理睬一脸惊诧的许娇容,只朝她头上看去,贴身丫鬟有了主子撑腰,讲话声大了许多,指着许娇容的发鬓道:“夫人,您看那不就是您丢的钗子?”

九姨太也不言语,伸手就去摘许娇容头上的金钗,手刚刚碰上钗上的金流苏,就听见前面一声冷喝:“九姨太,反了你了!连本夫人的客人你都敢动!”

九姨太抬头看去,杨夫人扶着报信丫鬟的手,已是到了近前,她心中虽恨,脸上却不敢带出来,端端正正朝杨夫人行了个礼,娇娇弱弱地回道:“妹妹我不过是看这夫人头上的金钗与老爷送我的那套十分相似,所以想仔细看看罢了,并不是有意冒犯夫人的客人。”

杨夫人脸色一沉:“你的那套不是早叫贼人偷走了吗?”话一出口,杨夫人自己也觉得不对,那套金钗独一无二她是知道的,她忙朝许娇容头上细细一看,那可不就是九姨太以前常带出来炫耀的定情金钗?!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二十四章波澜再起(2)

春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庆余堂的王员外身上,却暖不了他此刻的心情。

“李捕头,这不太好吧,这已是杨大人这个月第十二回上我这铺子拿免费的药了。”王员外捋着胡子,摇头又叹气。

李公甫亦是无奈,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银子,搁在柜台上,对王员外说:“杨大人是咱们的父母官,我们能孝敬一点就是一点吧,这回的银子我来付。”

王员外客气了一回,就准备将那银子收入屉中,这时许仙从铺子后转过来,对王员外说:“师傅,您不是说我这个月有工钱了吗,就从里面扣吧。”王员外想了一想,就把抽屉又关上,把银子递回李公甫,说:“算了,就当我再做一回善事吧。”

许仙还是坚持要把这钱从他工钱里扣去,正在争执间,门外一衙役飞奔进来,拉住许仙和李公甫就往门外跑,喘着气急急的说:“快走,嫂子被杨夫人扣下了,杨大人正准备升堂呢!”

许仙和李公甫俱是吃了一惊,忙加快了脚步。李公甫边跑边问:“到底怎么回事?”

衙役擦着头上的汗,说:“她们说嫂子头上戴的金钗就是杨九夫人上次被贼偷去的那只,说要将嫂子审问后投入大狱呢!”

许仙一听心焦如焚,倒比李公甫他们早了一步,率先跑进公堂,公堂中空无一人,气喘吁吁的衙役和李公甫紧跟而来,都说:“定是还在后院,杨大人还是留了些许脸面。”

三人转至后院,杨夫人倒是没有为难许娇容,并未拿绳子捆她,还使人拦住了耍泼的九姨太。

李公甫一见哭得不见眉眼的许娇容,心中一急就要冲上去,许仙忙拉住他,悄声劝道:“姐夫,杨夫人在前呢,莫要性急,问清楚再说。”

李公甫见他说的在理,定了定心神,领着许仙上前与杨夫人行礼。杨夫人还未问话,许娇容直扑过来,抱住李公甫放声大哭:“官人,他们非说你送我的金钗是偷来的!你快告诉他们呀!”

李公甫莫名其妙,推开她问:“我何时送过你金钗?”

许娇容愣住了,呆呆地问:“难道咱们屋里桌子上的玉狮子和金钗你不是送我和汉文的?”

李公甫这才明白她指的是素贞所赠的礼物,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说的金钗是那个!那些东西我本就是怀疑是杨大人家中被盗的赃物,正准备拿去请大人辨认了,却是去替九夫人抓药,浑忘了!”

杨夫人狠狠瞪了九姨太一眼,问李公甫:“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李公甫答道:“我在白小姐家发现了那玉狮子像是大人书房中的物件,就设计带了回来,没成想那白小姐送与贱内的金钗也是赃物!”

许仙一听“白小姐”三字,忙问:“姐夫你指的是哪个白小姐?”

李公甫回头道:“还有哪个白小姐,就是你非要你姐姐去提亲的那个白素贞!”

许娇容一听,不再哭泣,上前紧紧拉住许仙:“我就说那个白素贞不是正经人家的小姐,幸好我没听你的话去提亲,不然咱们都要被她连累。”说完她又扑向杨夫人,抓住杨夫人的衣襟,说:“杨夫人,你快带官兵去抓那白素贞,这些东西是她家的,定就是她和她表弟偷了您家的财物!”

杨夫人厌恶地拉开她的手,冷冷地说:“抓自然是要抓的,不过她为何把这些赃物赠与你,也当审一审。”

许娇容正要争辩,院门外传来杨知县的声音:“赃物在何处?”

许娇容转身就要扑向院门,李公甫忙死命抱住她道:“妇德,妇德!”

许仙抢先杨夫人一步,向杨知县行礼道:“大人,白小姐不过一介女流,此事定有蹊跷,大人乃是京城一代青天,必是要细细寻访的。”

杨知县被许仙一番不着痕迹的马屁拍得飘飘欲仙,就不理会九姨太飘过来的幽怨眼神,直道寻访是必须的。

杨知县家中丢失的财物多是九姨太房中的,杨夫人巴不得开再也看寻不回来,哪里管杨大人寻访不寻访,当即就强行带着不甘不愿的九姨太回了房。

杨知县命李公甫将家中的玉狮子并锦盒带到公堂上去,李公甫和许娇容忙着回家取东西,许仙趁机就朝白府奔去。

素贞和胡美丽正在家中玩大富翁,竞相偷使法力操控那骰子,忙得不亦乐乎,忽听管家来报,说许仙急着求见。素贞欢喜莫名,忙命管家娘子直接带他到小厅来,管家娘子自是不从,胡美丽一记眼刀丢过去,管家娘子就乖乖低着头朝院门口走去。

胡美丽看着素贞,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道:“素贞,你本是和我一样泼辣的人,性子却嫌软了些,怎么连个下人都压不住?”素贞低头喃喃地说:“她讲的都有道理,我…”胡美丽待要再劝,许仙从门外直冲进来,顾不得道失礼,一把拉开她们面前放大富翁棋盘的小桌子,说:“快避一避吧,你们送给我姐姐的金钗他们说是赃物,要派官兵来抓你们呢?”

素贞一脸莫名其妙,问:“什么金钗?”胡美丽心中明白,但却不慌不忙,问素贞道:“你床底下的金钗是偷来的?”素贞不好意思的看了许仙一眼,悄悄对传音入耳:“那是秦瓜瓜偷的知县大人家的金钗!”胡美丽立时了然,忍着笑对许仙说:“这事肯定是弄错了,我们素贞是个姑娘家,就算想偷也没那个能耐呀?”

许仙见她们都不着急,他急得恨不得伸手去拉素贞:“杨大人向来是个不讲理的,为了破案他哪管你们有没有道理,你们还是快去避一避吧…”

他话音还没落下,看门的管家一路狂奔,口中喊道:“官兵来啦,小姐们快躲躲!”

许仙没料到官兵来得如此之快,忙替素贞二人掩上房门,独自朝大门奔去。

白府的管家众多,又都是有武艺在身的汉子,衙门的官兵久不操练,都只会几招花拳绣腿,是以全被白府的管家们堵在了门口。

许仙还没绕过门口的照壁,就听见外头李公甫的声音:“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朝廷的官兵都敢拦,还要不要命了!”

许仙忙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门口,隔着人墙问李公甫:“姐夫,杨大人刚才不是说要细细寻访吗,怎么这样快就来拿人?”

李公甫不肯回答他,只命他出来再说。

许仙一挤出门去,李公甫就将他拉到一旁,骂他道:“你爱那白小姐爱疯了,怎地胳膊肘朝外拐?若是她们不认下这宗罪,下大牢的就是你姐夫我!”

许仙明白,姐夫说的都是实情,这样的事,杨大人做得出来,于是他也不与姐夫分辨,走到门前嘱咐管家们一定要守好门等他回来。李公甫又气又急,追着他便打,许仙早一溜烟地跑远了。

许仙前脚刚走,素贞就从门后现出身来,对门口的管家们说:“都散开吧,你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别叫官兵伤着了。”

管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肯就闪开,进门报信的管家对素贞说道:“小姐,他们是要来拿你的呀,不能让他们进来。”

素贞心中很是感动,笑着对管家们说:“李大哥与我是熟识,此事必是误会,就让我随他们走一遭吧。”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二十五章素贞入狱

许仙一路狂奔回家,问许娇容道:“玉狮子呢?”

许娇容见他一脸焦急,跑得满头是汗,就知道他是去了白家通风报信,冷哼一声叫管家把他强行留住。

许仙急得大叫:“姐姐,救人要紧,莫要拦我!”

许娇容伸手欲打,却又舍不得,恨恨骂道:“你是要救那白素贞,还是要害你姐夫?”

许仙再三发誓:“我绝不会害了姐夫!”

许娇容见拦住许仙的三个管家个个都是身强体壮,就坐下端起茶道:“那玉狮子早就送到杨知县处去了,这会子你姐夫带着的官兵,怕是已经到了白府门口了吧。”

许仙心急如焚,无奈那三个管家将他抱得甚紧,怎么也挣不开去。

“啊呀,肚子疼得厉害!”许仙突然捧着肚子叫唤起来。

许娇容忙站起身来,关切地问他怎么了。

许仙边“哎哟”边说:“定是在师傅家吃坏了肚子了。”

许娇容对这唯一的弟弟心疼的紧,对他的话向来不疑,就命管家放他去茅厕。

管家们的手刚一松开,许仙就跳将起来,飞一般冲出大门,许娇容这才明白他是在耍花枪,忙命管家追上去,可门口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许仙又是一路狂奔到了衙门,他让守门的衙役进去禀报时,杨知县正在堂上为案情而烦恼。

李公甫对杨知县的情绪很是不解,问道:“大人,那偷盗您家财物的白素贞已是投入了大狱,您还担心什么?”

杨知县道了声“糊涂”,将桌子一拍:“那白素贞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算你我相信她是偷盗的女贼,可上头会信吗?”

“上头?这临安府不就您最大?皇上他老人家不会管这档子事吧?”

杨知县吹胡子瞪眼睛,把桌子拍得梆梆响:“我的任期马上就到了,还不知是升是降呢!”

李公甫恍然大悟,也加入了杨知县烦恼的队伍。

许仙在堂外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一进门就责问李公甫:“姐夫,枉我一向敬你为人,那白小姐就算有千般不好,也是对你有恩的人,你怎可如此冤枉于她?”

李公甫心中本就羞愧,哪里经得住妻弟的这般责问,当即就下不来台,只得怒喝道:“杨大人在此,你还不跪下?”

许仙冷声道:“我是来自首的,不消你吩咐!”说完,直挺挺地往堂前跪下,对杨知县说:“本人许仙,前来自首,那些财物其实是我偷的,怕藏在家里被姐姐发现,这才放到了白小姐家,白小姐一家人实在是不知情,还望大人将她放了,把我投入大牢吧。”

杨知县大喜过望,恨不得将许仙当堂夸奖两句,不顾李公甫的拼命阻拦,就命人将许仙投入大牢。

许仙被押入大狱的时候,素贞正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接受胡美丽的训话。胡美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指着素贞的头顶道:“你修炼这些年,还怕这牢房不成,还不赶紧跟我走!”

素贞捡了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圈圈,小声说:“我不是怕连累你们么?”

胡美丽抓住素贞的肩膀,强行把她提了起来,说:“你真是怕连累我们?是怕连累了那些管家吧?不是我说你,他们不过是些不相干的凡人,理他们作什么?”

素贞虽然在南宋当了几天的有钱小姐,但骨子里人生而平等的观念已是根生地固,所以对胡美丽的话很不以为然。

她和胡美丽正僵持不下,突然牢门外传来许仙的声音:“白小姐,你在哪里?”

素贞踮起脚尖,从木栅栏里远远望见拐角的小门处露出牢头的灰衣来,忙一把推走胡美丽,加了个隐身诀在她身上。

牢头押着许仙来到素贞的牢门前,一边开锁一边对素贞说:“你这姑娘还真是好福气。”

素贞顿时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扭捏道:“我又没说要把他和我关在一处,你可以将他关到男牢房去的么?不过…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牢头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连许仙都强忍着笑意背过身去。

素贞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脸愈发红了。

牢头边笑边说:“你这姑娘,满脑子想些什么呢?难不成汉文是你的心上人?不过这也不奇怪,不然汉文怎么会自愿来替你顶罪?”

素贞猛扑到门口,抓住门框问许仙:“这是真的?你要替我顶罪?为什么?”

许仙摇了摇头,正色道:“不是顶罪,杨大人家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偷的,你一个姑娘家,哪里有那份本事!”

素贞只觉眼眶一酸,却明白许仙的话既是说给牢头听的,也是在提点自己,当即捂着眼睛扭过头去。

许仙见牢门已开,转身朝牢头拱了拱手,求道:“张大哥,您通融通融,让我与她讲几句话吧。”

那牢头沉吟片刻,爽快地答应了许仙:“汉文,你姐夫是我同僚,你又是我看着长大的,说你偷盗,我本就不信,也罢,你们快点讲完,时间太长恐大人知晓。”

许仙又是一礼再三谢过,牢头摇了摇头,叹着气走上台阶,替他们守在门口。

还不等许仙开口,背着身子的素贞哽咽着问:“你这是为什么?我略晓岐黄之术,牢役之苦还难不倒我,你又何必把自己置于这样的地步?这样子你姐姐更不喜欢我了!”

暗处的胡美丽觉得头上直冒冷汗,都这个时候了,她还直担心许仙姐姐对她的印象。她抬起头,正好看见微微笑着的许仙,对着素贞的背说:“白小姐,我对你的爱慕之心久已。只因我姐姐一直对你有误会,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胡美丽脱口而出:“那怎么现在又说了?”

第二卷库银风波第二十六章法海拿妖

这问题问得素贞心中悲切,竟然没有发现这话不是素贞所问,他满脸哀伤,嘴角却带着笑,慢慢说道:“我怕再也没有机会讲出口了。”

素贞猛地转过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瞎讲什么呢,不过是偷了些东西而已,哪里就见不到了?”

许仙摇了摇头不肯回答她,只替她将牢门拉开些,示意她出来。

素贞一走出牢门,许仙就将自己关了进去,大声唤牢头来锁门。

素贞急了,掰着许仙的手说:“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呀,给我讲清楚。”

牢头应声赶来将牢门锁好,许仙似松了口气,背对着素贞坐到角落里,低声说:“将我忘了吧。”

牢头寸步不离守在门口,直催着素贞快离开,素贞无法,只好走出大牢去。

一出大牢,李公甫就把素贞给堵住了。

素贞看出李公甫怒气冲冲,是一副找茬的模样,可是她的脑子里绕着的全是许仙方才的话,一门心思都想着要等天黑了潜去牢中问个清楚,于是根本就不理会李公甫,直径绕过他朝前走去。

李公甫伸出拳头待要挥过去,突然眼前凭空现出一个狐狸头来,那狐狸头毛绒绒,毛色鲜红,油光水滑,若是平时,他定要抓了家去,可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就随手将狐头一扒,这一扒,就把他吓了个七魂出窍——那狐狸竟只有一个脑袋浮在半空,身子四肢全无!饶是李公甫胆子大,也着实被吓了一跳,不仅顾不上打素贞,一回到家就躺倒在床上,发起高烧来。

许娇容自从打探消息的管家那里得知许仙被捕入狱,就在家以泪洗面,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她已是哭过了好几回,一双眼睛肿如核桃,只能看见一条小缝。

她坐在床边看着小丫头替李公甫敷着热毛巾,拿帕子拭着泪问:“我还没问你汉文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怎么就躺倒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我父母早亡,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李公甫烧得头重脚轻,又被许娇容的哭声骂声吵得不得安生,恨不得爬起来用布条将她的嘴缠住。他忍了又忍,见许娇容的哭诉声愈演愈烈,只好招手叫她过来,有气无力地告诉她说:“这事和白素贞脱不了关系,我发烧也是被她吓的,什么岐黄之术,我看她们根本就是妖孽!”

许娇容吃了一惊,她虽不喜素贞,可也从来没往这上头想过。李公甫这提醒,她细细想了一想,肯定地说:“一定是妖精了,我就说正经姑娘哪里会跑到城外破庙去耍嘛!”

李公甫懒得与她推断妖精为什么爱去破庙玩耍,挥了挥手,叫她自去找素贞麻烦。

许娇容也不是蠢人,越是断定素贞是妖精,她越是不敢自个儿送上门去。但唯一的亲弟弟已是被关入了牢中,她是心急如焚。做了十几年捕头的娘子,她再明白不过,若这被盗的人家不是知县大人,那顶多不过打顿板子了事,可如今看这情形,许仙不是被砍头就是被流放,想到这里,她哪里还坐得住,亲自带了家人上庙中寻访高人。

大庙多在山中,就算不在山中,也定修上无数的台阶,教人爬得气喘吁吁以示心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