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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管照着素贞所说,将抱着豆芽的河虾全摆了上去,摆着摆着,他脸上地表情渐渐明朗,“别说,还真有些大闹花果山的气势!”

素贞笑道:“其实还是不够贴切,该叫大闹花果山的。”

主管看着盘子里红通通的炸虾,真个是形态各异,手中的豆芽或抱或抡,有的仿佛在演武,有的仿佛在对练,活脱脱上百只举着金箍棒的猴子在大闹花果山!

他笑着对素贞说:“也算长了见识了,说来简单,做出的东西却不寻常,咱们把这雕花改一改,就是大闹天宫了,不过终究还是大闹花果山好些,你说呢?”

素贞先是不明白,转念一想,孙悟空做地那些事在旁人看来是壮举,可在天庭眼里,那就是大逆不道,这样地菜名,自然还是改一改的好。

她当即点头道:“不错,地确该叫大闹花果山,主管好心思。”

主管哈哈一笑,端起盘子,说:“还望姑娘莫怪改名之事,毕竟是你祖传的菜方。”

素贞自然是一点也不介意,陪着主管走出结界,给在外头盼了多时的大小厨子们看那绝妙的“孙悟空大闹花果山”。

盘子一端出去,大小厨子都傻了眼,想说“原来如此简单”,却又觉得此菜实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中国菜的意境不就是如此么,当下厨房内掌声一片。

素贞正陶醉在众人的称赞声中,门口小二走过来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道:“白小姐,玉帝的旨意到了你家了,你姐姐催你回去呢。”

素贞心中一惊,不知是祸是福,忙辞了众人,匆忙赶往家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玉帝的旨意

待素贞回到家中,宣旨的官员早已让胡美丽打发了去,此时正捧着一卷黄缎子发呆。

秦瓜瓜却在院子里窜上窜下,显得十分快活。素贞伸手拿过黄缎子,奇怪道:“我来看看是什么旨意,能让你们反应如此有差别。”

她摊开圣旨看了几眼,愈发感到奇怪,问胡美丽说:“咱们不是没官职么,怎么就开始派任务了?”

胡美丽看了她一眼,说:“怕是没好意,观音和你不对付,玉帝会不知道?”

素贞笑道:“咱们是奉旨前往,怕什么,就算是观音,也要对我们礼遇三分。”

胡美丽不认识缎子上的字,只是听传令官讲了几句,此刻她见素贞脸上带着笑意,便问道:“难道还有什么是传令官没说的?”

她凑到素贞面前指着缎子上的字,让素贞念给她听。

素贞笑着把缎子往她手中一塞,说:“咱们的观音娘娘落难啦!上次她陷害我们不成,却得罪了阎王,玉帝大概是为了三界平静,所以将她变相软禁在普陀山,此次就是让我们去守着她静修!”

胡美丽现出愤慨的神色来,说:“普陀山本就是她的地盘,不让她出门而已,这叫什么惩罚?”

素贞摇了摇头,进屋寻了把椅子坐下,说:“你可知道观音为何处处与我为难?”胡美丽撇了撇嘴,说:“不就是为了你的内丹么?”

素贞点头道:“不错,她就是想利用我的内丹提升法力,好讨佛祖欢心。”

胡美丽有些明了。说:“她这一被软禁。怕是在佛祖面前就没什么位置了。佛祖哪里会器重一个给他丢脸地菩萨?”

素贞勾起嘴角:“江山代有才人出。她被禁足地日子。佛祖面前怕是已有很多年轻一辈爬上去了。”

胡美丽妩媚一笑:“那普陀山可是地杰人灵。据说在那里修炼。事半功倍呢!”

二人对视一眼。一同起身收拾起包袱来。

秦瓜瓜从外蹦进来。问道:“普陀山好玩么?我还准备回去看看小青地呢。”

素贞收拾着包袱。答道:“是观音被软禁。又不是我们被软禁。你想回去看小青尽管去就是了。”

秦瓜瓜欢呼一声。奔进西厢抓起一个小包裹,扒在门框上对素贞和胡美丽说:“那我趁早先回去,过几天到普陀山和你们会合,怎么样?”

素贞笑着扔过一根镶玉金簪,骂道:“好你个重色轻友的秦瓜瓜!”

秦瓜瓜飞快地伸手将簪子丢进自己的包裹里,挥手笑道:“正好我家小青缺根簪子,谢谢了!”

素贞看着他敏捷转身的背影,惊得直拍胡美丽的后背,“秦瓜瓜何时变这样坏?”

天庭没有黑夜。还不习惯地素贞和胡美丽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辰,索性拎着包袱就往普陀飞去。

这景色秀丽的普陀山,素贞已来过数次。她带着胡美丽走过红花绿叶的荷池,穿过一片青翠的紫竹林,来到潮音洞前。

守门童子早已接了玉帝旨意,专在洞口等着她们前来。

“观音大士猜的果然不错,你们来得比咱们预料的早。”守门童子虽然礼数周全,脸上却是戒备之意。

素贞用胳膊肘撞了撞胡美丽,悄声说:“看,以为我们公报私仇来了呢。”

守门童子显然听到了她地话,脸上一片尴尬神色。

素贞友善地冲他笑了笑。和胡美丽携着手走了进去。

潮音洞内颇为潮湿,绿色的苔藓长满了半面洞壁,一路走来,只有散财童子一人侍立在内洞外,内洞里头更是一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观音独自坐在莲花台上,脸上倒是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宝座上的片片莲花,失了往日的光芒万丈,着实显得有些黯淡。

素贞和胡美丽在莲花台前站了许久。观音垂着眼帘,口中喃喃念着经文,像是没看见她们一般。

胡美丽左看看又看看,伸手就去摘墙上供的金色莲花,观音的眼猛地一睁,大喊:“住手!”

素贞听出,那语气中带了不少怒意,不禁觉得好笑,心想。我还以为你受到打击清心寡欲了呢。看来还是没看破红尘哪。

胡美丽被观音一吼,手一抖。刚拿到手中的莲花朝地上落去,观音忙伸手一捞,也没见她身形怎么动,那花就到了她手中。

素贞拍手赞道:“不愧是大士,就这样一小手就足见功力了。”

观音冷哼一声,道:“你拍本座的马屁也没用,上次是本座运气不好,没能灭了你,可你们这样暴殄天物,实在是有辱神仙二字。”

胡美丽一鞭子扫落方才插放莲花地挂瓶,骂道:“你都成阶下囚了,还嘴硬什么,这潮音洞如今就是你的牢房,我们两个就是来看守你的牢头!别说一朵花,就是要了你地命又如何?”

观音的脸刹那间涨得通红,左手的小瓷瓶被她捏得嘎吱嘎吱直响。

眼看柳枝瓶就要被捏碎,素贞猛地想起,观音只是被软禁,却没有限了法力,要是她恼羞成怒动起手来,自己和胡美丽可讨不了好去。

想到这里,她忙上前假装把胡美丽狠狠一拍,责备道:“你才活了几年,就这样轻狂起来,这莲花一看就非凡物,肯定是有什么说法!”

观音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些,素贞又扭头对她说:“菩萨,难道这莲花是外头莲花池生出的异物?若真是如此,可真要恭贺您了。”

观音把莲花插到净瓶中,抚了抚那暗金色的叶子,道:“还是你有些见识,这莲花是可遇而不可求,本座苦侯了不知多少年,前不久才开了这一朵。唉,我一直盼着这样一朵金莲,就是想亲手献给佛祖,没想到它却是在我这样的处境下开放,叫我怎能不伤心!”

胡美丽的眼珠子转了一转,传音给素贞说:“这观音分明是想借我们的手一用呢,她处处要算计人,却偏要装出一副大慈大悲救世济人地模样来。”

素贞想起在天庭短短一天的各种遭遇,心中却是另有计较。她不慌不忙寻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慢慢说道:“观音一心想要我的内丹,也是要献给佛祖的?”

胡美丽一听,手抚上了腰间的鞭子,用眼色问她:“怎么,你这就要和她算账?”

素贞望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只等着观音的回答。

观音侧着头看了素贞好一会儿,笑道:“你倒是有些胆色。不过本座如今已落得这番田地,还能有什么想头?本座就算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一位神仙

“我没在天庭打过官司,只知道在人间若是那被害人自己不予追究,那官府多半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素贞抚着群上的褶皱,微微笑着。

观音何等人物,自然听出了素贞求好地意思,她托着净瓶走下莲花台,说:“你还真以为玉帝如此器重你几个,一上天就给你们派个好差事来公报私仇?”

她眼角余光看到胡美丽还放在腰间的右手,笑道:“不是本座托大,就凭你们几个,还不是本座的对手。”

素贞也站起身来,正色道:“观音,就算你有本事脱了这桩事的干系,只要我不松口,那你就还是背后害人的卑鄙小人一个,在佛祖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她话音刚落,就如愿看到重新乌云密布的观音的脸。

“想必你们在天上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不然也不会被打发到这里来。”观音冷笑一声,反击道。

素贞道:“纵然有些不开心,那也都是小事,倒是你口口声声说玉帝派我们到这里来看着你不是好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观音看了她一眼,说:“这你都不明白?肯定是霓姑娘怕你与她争情郎,所以远远地打发了你。”

素贞不以为然道:“她怕我和他争得话,直接杀了我就是,何必那样辛苦?”

“你以为她不想?那也得有机会,她身为玉帝的长女,总要先为天庭着想,怎能容你死在天庭?”

观音看着素贞和胡美丽骤变地脸色,很是开心,重新走回莲花台坐下,笑容满面地建议:“要不我们相扶相持,共度难关?”

第一百二十六章西天寻佛(上)

素贞看着志在意得的观音,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陷害我一事,不是求霓姑娘已替你解决了么,怎么还被软禁在这

观音沉默不语,低头数莲花瓣。

胡美丽插嘴道:“这还用问,肯定是霓姑娘反悔了,要不,就是她做了更可恶的事。”

观音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素贞,说:“怪不得霓姑娘想方设法都要抢了树生去,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的确让人羡慕。”

素贞正在把玩洞壁根上生出的一株嫩嫩的小竹子,闻言手下一重,竟扯下一片叶子来。

观音眼角的余光扫过去,道:“看来你是毫不知情了,难怪还念念不忘我陷害你的事。雷峰塔倒过的事你可知晓?”

“隐约听说了,不过法海不是没跑成吗,我就没在意。”素贞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观音微微仰起头看着洞顶,说:“不是没跑成,是他自己不愿跑,说是怕连累了我。”

胡美丽又插话道:“看来你们还真是情深意重!”

观音脸色突变,扯下一片柳叶就朝胡美丽抛去,素贞阻之不及,眼睁睁看着那柳叶跟长了眼睛似的,转瞬间封住了胡美丽的各大穴道,让她像个木偶似的直挺挺靠在了墙边。

素贞跑到她身旁摸了摸,见她没有大恙,方松了口气,对观音说:“大士,她不过一时口快,饶过她吧。”

观音怒火未消。道:“本座乃佛门中人。这样地话岂是能随便说地?”

素贞沉吟片刻。说:“你刚才也说了。希望我们能合作。这就是合作地态度么?”

她见观音脸色有所松动。忙又接着加了一句:“你放开她。我来与她说。”

观音沉着脸用指尖弹了滴露珠过来。解了柳叶地功效。

胡美丽方才听见了她们地话。恢复常态后倒也没发火。直接把素贞拉到一旁。问道:“你真要和她搭伙?我就知道你还没忘了树生。”

“这和树生有什么关系?”素贞用上了传音入耳。

胡美丽一副了然的神色,说:“除了这个原因,你还有什么理由和她合作?就算你想在天庭立足,也利用不到一个处境还不如我们的倒霉菩萨吧?”

素贞沉默了片刻,说:“随便你怎么说。”

胡美丽拍了拍她的手,说:“反正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已经了了,现在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去吧,和她谋划谋划。我在旁边替你盯着,免得她又打起小心思。”

素贞冲她感激地一笑,走回观音座前。问道:“雷峰塔是怎么倒地?”

观音古怪地笑着望她,说:“本座下的散财童子推倒的。”

素贞丝毫不信,说:“你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观音又走下莲花台,说:“看,连你也不信,若不是霓姑娘怪本座没助她一臂之力,又怎会将我软禁与此?”

“你诬陷我伤了阎王那回是为了帮霓姑娘夺,夺树生?那雷峰塔是谁推倒得?霓姑娘?树生?”素贞觉得眼前渐渐开朗,但迷雾中渐渐露出的真相。却无不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直戳她的心脏。

观音在她身旁站定,说出两个字:“树生。”

潮音洞外地紫竹林沙沙作响,素贞独自走出潮音洞,登上西山巅,远处的莲花洋里三三两两的渔船竞相撒着渔网,低空鸥鸟盘旋舍不得离去;海中波光粼粼,衬着层层叠翠的青山,让人目不暇接。

素贞看着眼前的美景。只觉得心旷神怡,絮绕多时的烦愁一扫而空。

胡美丽悄悄走到她身后,状似自言自语:“到底抛下你一人独自上天庭,不是件好事。”

素贞回身轻轻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你又偷听!”

朝崖边走了两步,又回头道:“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若让我过那种低三下四的生活,我也不愿意。”

胡美丽还是一条不能化作人形的小狐狸时,所受的不公正待遇数不胜数。所以她极是不能理解素贞和树生那样过于骄傲地心境。只好摇了摇头,独自下山。

“树生。既然你同我想的是一样,那就一起努力吧。”素贞飞到海边,对着浪花儿说着,“不过,若你失身,我可就不要你了。”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有些羞人,还好这里空旷无人,连平素依附观音修炼的小妖都不见踪影,所谓世间炎凉,不过如此。

素贞走回青苔密布,石壁渗水滴滴答答地潮音洞,再次觉得自己和树生的想法是正确的,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若不给自己挣一份地位,窝窝囊囊地过一辈子,再浓的感情也会淡下去吧。

潮音洞内,观音还在把玩着那朵金色却无光的莲花,见素贞进来,她把莲花插到一尊绘着释迦牟尼出家图的水瓶中,说:“你如今来去自由,就帮本座把这金莲送与佛祖吧,望他能明白我的一片诚意,你我行事都会便宜得多。”

素贞围着水瓶看了又看,问道:“这金莲虽说罕见,可我也没瞧出什么特别来,佛祖会中意?”

观音淡淡一笑,把金莲又拿了出来,递给素贞说:“其实这朵金莲是会发金光的,你试试。”

素贞依言接了过来,注入一点法力,没想到使出的法力就如同小石子沉入了大海,悄无声息。素贞在法力一事上还从未吃过亏,她不断加大力度,可金莲还是暗淡无光。

观音见她使命捏住莲花柄,怕她弄坏了它,忙夺了过来,说:“连本座都无法,你哪里就有那份能耐?”

素贞没像她想地那样露出羞愧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鄙夷:“原来佛祖也不是什么超脱红尘之外的人物,要靠这样的东西来显示自己法力高深吗?”

“是佛法无边!”观音忙纠正她,却又觉得自己的话也不甚妥当,一时自觉有些尴尬,将水瓶往素贞手中一塞,说:“你还不快去。”

素贞抱着水瓶,说:“急什么,我等秦瓜瓜回来,再与胡美丽同去。”

观音不以为然,素贞却自有计较,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圈套,还是有个人照应比较稳妥。

素贞不愿和观音一起住在潮湿的洞内,商量着要与胡美丽在紫竹林里搭间小竹屋,俩人正商量间,秦瓜瓜带着小青踏浪而至。

素贞惊讶地指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瞠目结舌讲不出话来。小青见她这副模样,忙甩开秦瓜瓜的手,问胡美丽:“怎么,说了不许带家属?”

胡美丽扶着一株竹子直笑,“怎么不许带,咱们是羡慕你们夫妻情深!”

可惜小青可不是扭捏害羞之人,她大大方方重新牵起秦瓜瓜地手,说:“你们捎的信儿我们收到了,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们赶紧去西天见佛祖。”

素贞折起图纸,说:“你们可别惹恼了观音,说不准什么时候咱们还得依仗她呢。”

小青点点头,道:“我省得。倒是你们这又是砍竹子又是绑竹子的,是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