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的手抓紧了夏侯寅的衣袖,从他的手中,突然一块令牌掉了下来。

夏侯寅看到那块令牌,眸子突的瞠大,表情蓦然紧张,不着痕迹的将令牌捡起收在怀中。

黑衣人口中的白沫变成了黑血,不一会儿,便歪过头去再也不动一下。

愤怒的夏侯辰一把抓过那黑衣人,狰狞的脸上腾起氤氲的杀气:“说,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的!”

夏侯寅一脸怪异的站起了身,双手暗暗的紧握成拳,面无表情的冲疯狂的夏侯辰道:“不用再问了,他服毒自尽了。”

“太子殿下,您先救救大小姐好不好,大小姐怎么都叫不醒!”小环的哭声,喊回夏侯辰的思绪。

夏侯辰狠狠的扔掉手中的黑衣人,转身慌张的抱起地上的水心,回头冲六神无主的小环怒斥:“还不快去唤太医?”

“好好好,小环这就去!”小环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差点点断了纤细的颈子。

“欸,表哥,我…”米依依唤着夏侯辰,然夏侯辰抱着怀中的水心,视若无睹的将她一把推开,飞快的离去,米依依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全咽了回去,两只眼睛死互的盯着夏侯辰抱着水心飞快离开的背影。

她双手紧握成拳。

水心,我跟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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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VS“大野狼”1

玉鸣宫

夏侯寅一身湿漉漉的回去,头发和衣服还在不停的往地上滴水。

梁玉蕊刚走进玉鸣宫,看到地上的水渍,额上的梅花记蓦然皱起,玉面含怒:“大厅是谁打扫的?来人哪…”

“是我!”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梁玉蕊蹙了蹙眉,乍见夏侯寅狼狈的模样,慌张的跑上前去,便要拿手帕为他擦拭:“你怎会弄得如此狼藉?”

夏侯寅冷冷的闪过她的手。

“母妃,你太过分了!”

梁玉蕊被夏侯寅莫名的指责气得浑身发抖,头上的步摇随着她不停的抖动。

“啪”!!一个巴掌声在大厅内突兀的响起,夏侯寅的左脸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五指印,梁玉蕊的右手在颤抖,她万分痛心的望着自己辛苦栽培的儿子。

“你是在跟谁说话?是谁教你如此跟母妃说话的?”

夏侯寅面平静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然后反手狠狠的将一块令牌摔到地上。

“母妃,这令牌是您的吧?”夏侯寅面无表情的看向梁玉蕊。

令牌摔到地上,翻了两滚,落在梁玉蕊的脚边,令牌上,“梁”字赫然在目,梁玉蕊心里一惊,连忙将地上的令牌捡起,精致装扮过的脸,有几分阴鸷。

“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梁玉蕊阴沉着嗓音质问夏侯寅。

夏侯寅嘲讽的笑,他笑得癫狂,身.下的躺椅因为他的笑而颤抖的吱呀作响,他身上的湿衣沾湿了梁玉蕊最爱的蚕丝绒毯。

看得梁玉蕊怒火又起。

“寅儿,你这令牌是从哪里弄来的?”梁玉蕊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从哪里来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希望母妃以后不要再“为难”水心!”

“水心?她是太子妃,你是楚王!”梁玉蕊情绪颇为激动,这是夏侯寅第二次为了水心与她做对。

“是,如果母妃不想这些年的辛苦付诸东流,那母妃尽管伤害她!”

“你在威胁我?”梁玉蕊眯起了眼睛,危险的看向夏侯寅。

夏侯寅起身,脸上一派镇定,嘴角浮起温和的笑容,淡淡的道:“不是威胁,是恳求,儿子身上衣裳湿着,先回去了,儿臣告退!”

话落,夏侯寅面无表情的从梁玉蕊的身边走路。

梁玉蕊气得脸色铁青,啪!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

没有人可以威胁她,没有人可以!!

迷迷糊糊中,水心看到眼前人影乱晃,她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想要挥开那些人影。

忽地,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的回握住她的。

“你怎么样了?”急切的男性嗓音传入她的耳中。

“头痛,胃痛,全身都痛!”那只手温暖又安全,她信任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听到没有,她说全身都痛!”暴怒的吼声,在屋内不绝于耳。

水心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然她睁不开眼,只能任由自己的大脑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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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再来第二更,欧耶耶…

“小狐狸”VS“大野狼”2

万仪宫

水心脱离了危险,万仪宫派了人来,要夏侯辰到万仪宫去一趟。

夏侯辰来到了万仪宫,却未见薛彩凤的身影,守在万仪宫的侍卫和两个嬷嬷均不见了,只花团、锦簇二人在门外守候。

“太子殿下!”花团和锦簇二人见她来到,神色匆忙的大声向他行礼。

“起来吧!”夏侯辰疑惑的蹙眉。

正诧异间,卧室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夏侯辰快步走向卧室,花团和锦簇二人慌张的想要上前去拦着他,然顾虑到她们自个儿的身份,便作罢。

卧室内,薛彩凤正欲走出,那一瞬间,夏侯辰发现薛彩凤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狰狞戾气,然瞬间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慈祥。

“辰儿,你怎么到母后卧室来了,我们到外面去说!”

“母后唤儿臣所为何事?”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夏侯辰眼尖的看到薛彩凤的手中多了一个锦盒,她命花团将锦盒递于他,他将锦盒打开,里面竟是一颗夜明珠。“母后,这是…”

“听说…太子妃落水,这颗夜明珠被高僧手持开过光,可以辟邪安神,就给太子妃了!”

送东西,要太子亲自来拿,有意思!!

“儿臣代心儿谢母后赏赐!”

“好了,我今天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薛彩凤脸上明显有一丝憔悴的疲态。

“是!”捏紧了手中的锦盒,夏侯辰恭敬的向薛彩凤行了一礼便要退下,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眸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蓦然回身,微笑:“对了,母后,儿臣知晓您喜爱珍宝,最近儿臣得到了几样宝贝,过几日到手了之后给您送来,让您鉴赏一下,如何?”

“难得你这么有心,那你到时候送来给本宫瞧瞧!”薛彩凤颇有兴趣的扬了扬眉:“好了,你先回去吧!”

“儿臣告退!”

万仪宫门口的人影消失,薛彩凤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花团、锦簇!”她厉声喝令。

“奴婢在!”二人异口同声的齐答。

“守在门外,不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音也不许进来,还有,不管任何人要见本宫,都不许放人进来,听到没有?”

“是!”

薛彩凤一身怒气,转身回了卧室,按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原本完好无缺的墙壁陡然打开了一道门。

顺着微弱灯光下的羊肠小道,薛彩凤来到了地下秘室,两个嬷嬷站在两侧,两名侍卫押着一名黑衣蒙面男子跪在那里,蒙面男子脸上的黑布已经拿开,露出了一张普通的脸孔,脸上遍布惊恐,瞳孔黯淡无光。

“求皇后娘娘饶命!”黑衣男子颤声哀求。

“你未完成任务,还想要求本宫饶你的命?”

“回皇后娘娘,本来已经快成功了,可是…另外有一个人出现,求皇后娘娘再给我一起机会,我一定会…”

薛彩凤的眼睛扫了一眼那黑衣男子被抓伤的左手背,冷冷一笑:“本宫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

“不过什么?”黑衣男子迫切的问。

“砍掉你的左手,因为…它会坏了本宫的事。”是谁派人扰了她的好事,她一定会查清楚。

“什么?不…”

一声刺耳的哀嚎叫声在密室里震耳欲聋的响起。

整个地面似乎都有些震动。

太子宫内,原本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水心,心猛地抽了一下,陡然惊恐的睁开了双眼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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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今天人这么少捏,人呢人呢,都到哪里去了?没有收藏的人一定要收藏啊。

“小狐狸”VS“大野狼”3

太子宫

醒来后,水心一直心绪不安,虽然她现在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她却感觉好似另一个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大小姐,您还是先喝点水吧!”小环倒了一杯水,看着水心忧郁的躺在那儿,忍不住劝慰。

水心无意识的接过水杯,刚喝了两口,突觉反胃,丢下了水杯,趴在榻边恶心的干呕,那水滑入喉咙,让她想到落水时,水进入口鼻时的绝望感。

“大小姐,您没事吧!”小环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后背,心疼的看着她愈加苍白的脸,顺手将榻上的两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水心虚弱的说着,舒服的靠在枕头上,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扣子似乎扣错了一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小环,你最近偷懒了哦,帮我换衣服,居然扣错了扣子!”

天晓得,那绝对不是她干的!小环马上叫屈。

“可是…大小姐,您的衣服不是奴婢帮您换的!”

“不是你帮我换的?那是谁帮我换的?如玉或是如洁?”看小环那模样,水心的心一路下沉。

小环摇了摇头。

不是小环,也不是如玉和如洁,更不可能是橙儿和绿儿家的彩霞和彩云!

水心的脸色蓦然黑了下来,危险的盯着小环:“你做了什么事”

“呃,反正…不是女的!!”小环偷偷的瞄了她一眼。

不是女的!不是女的!不是女的!

这四个字像魔音一样的窜进她的耳中,水心整个人冰冻石化。

一个名字瞬间呼之欲出,犹记得昏迷时,那张焦急、紧张的脸。

因为她是被他救的,一切好像变得那么理所当然。

“你们在说什么呢?”

说曹操,曹操到!

“太子殿下,刚刚奴婢正跟大小姐说您帮她换衣服的事。”

刷一下,水心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子。

“小环!”水心愠恼的低斥,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领口,想到那些晚上与莫元靖的激.情和抚摸,她就觉得浑身发烫,但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夏侯辰那只混蛋看过,她就呕得想死。

不对,她现在是太子妃,夏侯辰看她的身体那是天经地义的。

越想头越痛,她懊恼的按住太阳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整个人惶恐不安,她的心被搅成了一团乱麻。

“这个时候,太子殿下应该去看看米姑娘才是,您在这里,让米姑娘知道了,难道不怕她生气吗?”水心冷嘲热讽,眼睛也懒得瞟一下。

夏侯辰挑了挑眉。

有力气损人,代表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他长长的吁了口气。

“你可以下去了!”他冲小环命令。

“是!”小环朝榻上的水心暧昧的眨着眼,再捡起脚下的茶杯碎片,以防碍俩人亲热,一溜烟飞快的跑了出去。

水心睁大了眼睛,视线危险的盯着小环,眼睁睁的看着小环头也不会的溜了出去。

还说拿她这个大小姐当亲姐姐,结果——大难临头自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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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再来哈,抱抱亲们…

“小狐狸”VS“大野狼”4

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水心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一双眼睛努力看着被面,似乎在研究着,今天换的这套被面和被单比以前的那套更精致了。

白玉小手在牡丹花刺绣上游移着。

这花纹不错,是苏绣吧,如果是荷花,一定会更漂亮。

呸呸呸!!什么荷花,今儿个落水,就是赏荷花的错。

好在有惊无险。

片刻间,水心盯着被面,夏侯辰站在榻边不远处死盯着她,两人谁也无话,二人心中各怀鬼胎,整个房间内是死一般的沉寂,连窗外的知了和伏虫声也全被摒弃在外。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水心坐在榻上,感觉背上似有千斤重般,上身越沉越低,可夏侯辰还是未开口说一个字。

她有些不耐烦了,这么紧绷的气氛,他就是咳一声也行,就这么盯着她也不说话,直盯得她口干舌燥。

她眼睛的余光瞄到桌上的水杯,她仿若看到希望了般,伸手便要端起,突然另一只手更快的将水杯端走。

夏侯辰端过茶杯仰头将水喝下,之后挑衅般的冲水心舔了舔唇:“茶水甘醇,正适宜饮,不错!”

怒火在上升,她愠怒的瞪着他,嘴角的肌肉在颤抖。

那是她的水!!!他是故意的!

她的双手握紧,牙齿紧咬,努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这么快就爆发,否则就中了他的招了。

这夏侯辰果然有轻易令她生气的本事。

“如果太子殿下今天是来羞辱我的,请你羞辱完了之后马上离开!”水心冷冷的看着他,他来看她,纯属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夏侯辰懒洋洋的歪了歪头,轻佻的将杯子缓缓的放回桌子上,一双眼睛带着兴味的盯着水心。

“我们两个是夫妻,这里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房间,再说了,这么长时间本宫一直冷落你,本宫现在回心转意,想要好好补偿你,难道你不欢迎本宫吗?”夏侯辰肆意的看着她,戏谑之意表露无疑。

好好补偿她?他脑子里想的都只是那些龌龊的念头。

一只绣花枕头,也敢这么嚣张,她可是现代警察。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现在他还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她懊恼,自己真是窝囊。

忍字头上一把刀!

“当然欢迎,臣妾还是日夜盼着太子殿下您呢!”水心娇柔的眨了眨眼。

那媚.惑的表情,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心驰神荡。

一瞬间的转变,倒让夏侯辰有些诧异。

“哦?真的吗?小狐狸?”夏侯辰笑得像头狼。

小狐狸?水心脸色微变,片刻恢复平静,灵活的大眼闪动着慧黠的光亮,刀不动声色的启朱唇甜笑:“当然了,披着羊皮的大野狼!”

夏侯辰的神色似乎也怔了一下,随后两人互视心照不宣的大笑。

“既然如此,小狐狸,我们晚上见!”夏侯辰诡异的暧昧一笑。

水心灵眸一转,秋波暗送:“大野狼,臣妾晚上可就等着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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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VS“大野狼”5

短暂交战完毕,谁也未分出胜负,只等晚上揭晓。

不过,因为如此,水心对夏侯辰也多了几分好感,或许当初因为他的嫌恶对她做出了疯狂之事,但他永远忘不了他的羞辱,况且他的心中已有米依依,两人成不了真正的夫妻。

今天晚上的较量,她心中已有预感,他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躺在榻上,夏侯辰已经出去好一会儿了,水心还是盯着那锦盒出神。

小环端了膳食进来,见水心蹙着眉头,便关心的问:“大小姐,您在想什么呢?眉头都蹙起来了,咦是什么?太子殿下送的?”

水心瞟了她一眼,她猜到,皇后会杀她,大概与二十年前的那场宫中大火有关。

这件事,她不想让小环知晓,但这深宫之中,她最担心的人就是无辜的小环,不想因着自己插入夏侯辰与皇后之间的恩怨,而让小环受到牵连。

“这是皇后娘娘送的夜明珠!!”水心的眼睛还是盯着夜明珠,眉头深锁,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一件什么事般眼中一亮,有了!

“夜明珠?”小环惊讶:“娘娘居然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您!”

是呀!这么贵重的东西。

就是因为太贵重了,所以她才会如此忧心。

“小环,有件事,我现在要告诉你…”水心表情严肃的将在竹林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环。

话毕,小环犹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您这次坠入池塘,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派人下的手?”小环惊呼,犹觉自己失言,回头望了望门外和窗外没人,连忙捂住了嘴巴,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敢再出口,生怕被他人听到。

水心瞥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脸上现出凝重的神色。

“小环,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让你小心些,日后做事要谨慎!”

“知道了,大小姐,可是这个东西…”小环为难的看着怀中的夜明珠。

真是笨,汝子不可教也!

叹了口气,拉过某笨婢的脑袋,在她耳边小声嘱咐:“这个就是我告诉你这件事的另一个原因,夜明珠价值连城,你就把它藏在…”

后面的声音听不到,只见小环诧异的捂紧嘴巴,不停的点头。

傍晚凉爽的风,将白日的燥热吹走了大半,晚膳时间到。

躺了一天,又喝了药,水心精神大好。

靠着窗子吹着风,没有了白天的恐惧,她倏然自得的喝着茶。

今儿个晚上,他没来找她,感觉好似整个院子,空荡荡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