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悠远的望向门外,望向天边,似看到水心灿烂的笑脸,如花般绽放,那般触动心弦,再烦乱的时候,只要想到她的笑容,他的心都会一阵平静。

“为了她,我只能这么做!”

薄唇勾起一弯优美的弧度,他微微一笑,笑得有点像画中人,那般不真实。

方才的他,还如一名地狱里的撒旦般,对她步步紧逼,下一秒,他却能笑得那样纯真动人,果真…人都是善变的,而且有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

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是。

他是为了他的爱人,可是她呢?女子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啊。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她无助的蹲下身,双手捧着脸痛苦的纠结起万段柔肠。

水心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她可能有还会原谅莫元靖的欺骗,可是六子呢?她犹记得六子临走之前,那绝望又令人寒心的眼神,每每想到,夜里她便被他冰冷的眼神惊醒,仿若听到他在向她质问。

“只要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解决,你的父王还会是南王,一切都不会改变,你还是郡主,一切都回归原位!”莫元靖一脸严肃的解释。

朱玲珑捧着自己发涨的额头,拼命的摇头,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她嘶哑着声音低喊:“不会了,一切都不会回归原位了,他不会原谅我了,不会的…”

莫元靖的眉头微皱,似有一点点迹象浮上心头,骤然他心底里明亮,一双炫金色妖冶的瞳孔睁大。

“你跟六子?”

“不要,不要再说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她慌乱的喊着,无助的像只小绵羊。

“过后六子会理解的!”

“不会的,我了解他,他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我了解他,自打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在跟他撒谎,他一定会以为我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泪水越涌越多,她忍不住坐在地上,小脸埋在双膝间抽搐着放声大哭。

她的无助,让莫元靖有些手足无措。

纵使女人再对对他撒泼,他都可以冷漠的斥回,可是面对女子的哭泣,他就没辙了。

良久,他僵硬的蹲下来,大手生硬的在她的肩后轻轻的落下,低叹了口气,像哄孩子般的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安慰她:“放下吧,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她蓦然抬起泪眼,急切的恳求:“你不会伤害我父王的,对不对?”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的泪水还是止不住,哭得成了一个泪人,洪水泛滥啊。

拜托谁可以把她的泉眼给关住。

莫元靖无耐的看着她:“那你是不是可以不要哭了?”

“我现在没有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身边,难道我哭一下还…还不行吗?”她抽咽着,哭得唏哩哗啦,声声透着指控,一双如麋鹿般的眼睛质问的瞪着他。

行行行!爱哭的女人是老大。

莫元靖的回答只是无耐的继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噗哧一声,突然朱玲珑笑出了声,一张泪脸仍是水光盈盈。

“你笑什么?”他蹙紧了眉头。

“我是终于明白,为什么水心会喜欢上你了!”

“有吗?”这一点,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一双希望的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

朱玲珑心痛的时光过去,现在才发现,原来莫元靖也只是一个感情白痴,看似聪明,对爱人的心,却那么不了解,就因为太渴望,所以才会有伤害,结果只会让彼此伤得更深,这样的男人把什么都藏在心底,隐藏的太深了。

“她的我不也不确定,不过,你喜欢她对不对?”

他神色有些微乱的别过脸去,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谁告诉你的?”他声音低沉,头危险的俯向她,带着一丝威胁。

“女人的直觉!”她倒不觉得害怕了。

“你信不信,我会将六子调到偏远的地方,让你们一辈子也见不到!”

呿…不止是个感情白痴,还是个幼稚的男人。

“我…”

朱玲珑的话音未落,倏的窗外传来一阵窸窣的声响,惊醒了屋内的两人。

“有人!”莫元靖神色一凛,抬手重重的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示今天她口不择言的惩罚,然后骤然飞身窜出了窗外。

莫元靖的身形飞快的冲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条纤细的人影正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他的视线,他以更快的速度,在对方欲逃离之前,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夜幕已经降临,透过月光,莫元靖拉开了对方脸上的黑布,对方一丝也没有反抗。

瞬间,莫元靖脸色倏变。

“心儿,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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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2

水心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手收回,平静的别过头去,用极为寒冷的声音淡淡的开口:“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的声音微颤,掩饰不了再次见他的激动,而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幕,却是他与朱玲珑有说有笑的聊天,他那么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膀,那两人之间好似浓情化不开般。*

亏她还心里念着他会不会是受了朱玲珑的胁迫,所以才会故意跟她成亲。

今天的那一幕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莫元靖根本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见一个爱一个。

现在连六子的心上人,他也要抢,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禽.兽,她忍不住将自己的手腕在衣裙上嫌恶的蹭了蹭,被他碰过的地方,她都嫌脏。

她的反应太过强硬,但是他现在想的却是她的安全问题,难道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六子上次闯进来,是拿了左永年当耙子,这次水心能进来,不知道是不是又拿了左永年来当耙子,同样的伎俩,使用二次,难免会惹人怀疑。

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安全,就这样闯进来,一股火气骤然升到了喉咙口,冲口便涌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有什么目的?”

连说话的语调都是质问而冰冷的。

水心的双手拼命的握紧,不过她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越发的想,心中就越发的痛,越发的凉,胸口沉闷到她不能呼吸。*

良久,她才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的回转过身面对他,她冲他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黑帝就要成亲了,我想提前来看看新郎倌,难道也不成吗?”水心半带揶揄和讥讽的问道,一双明亮的大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没有闪躲,更没有一丝畏惧。

也只有他敢这么直接盯着他而不害怕。

“回去!”他矢口命令,这里根本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我为什么要回去?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我?再说了,我是太子妃,在你还没有成为郡主的丈夫之前,这里还是我天瑞帝国的土地,我站在这里,那是光明正大!”

她是故意的!

莫元靖紧张的看着她,急切的渴望她可以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偏偏她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愿意听她的话,难道他还能打晕了她不成?

水心啊水心,她这样旧事重提,难道是对刚才的事情产生了误会?

他的嘴巴张了张,刚发出了一个单音调,又马上咽回了喉咙中,欲口难言。

他现在不能解释,假如他向她解释了的话,她一定会陪他一起冒险。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明确水心的心,但是他知道,水心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纵使他们只是朋友的关系,她也不置他于不理,或许他在她的心中,会有一丝丝地位吧?

他不确定。

她每一次的动作,都让他觉得若即若离,从来不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她…又让他看不懂了。

“纵使你是太子妃,你也是阶下囚,难道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从皇宫里出来的?”莫元靖略沉下脸,低声提醒她。

水心的心似被锤子重重的锤了一下。

是呀,她当然知道当初她是怎么逃出来的,不需要他一再的提醒她,不需要他一再的揭她的伤疤。

她倔强的扬起了下巴,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月光下她清冷的笑意,美得让人抓不住。

“是呀,那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将来的额附,或是…我的主人?”她字字透着她的讥讽,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提醒她,真的不需要。

他深幽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目光略显紧迫。

久久,他只是这样看着她,不发一言,妖冶的炫金色瞳孔散发出摄人的气息。

只是这样被他盯着,她便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被他看透了一般。

果真是她无耻了,在他大婚之前还来找他,她根本就不该来的。

时间久到她的双脚站得麻了,脊背挺直得僵硬,颈子一阵酸痛,不一会儿,她放弃了再与他对峙,便身便欲离开。

“等一下!”他骤然唤住她。

她的心骤然露跳了一拍,双脚停顿了一下。

“不知未来的额附还有何命令?”水心冷嘲热讽的问,僵硬的身体直直的伫立在屋顶,没有回头。

他心尖一痛,身体一阵发紧,双手紧握成拳。

他强忍住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

“回去营帐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还有…在大婚之前,不许再来王宫打扰我的生活!”

打扰他的生活,她打扰了他的生活。

月凉如水,照得她的心也凉了。

“谨遵黑帝的命令!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她僵硬着声音,努力保持平静。

“走吧!”他轻快的催促。

“是!”她犹恭敬的回答,她咬紧了下唇,冷静的然后快步往前走,最后她是用跑的,只想要尽快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世界。

冷月依旧挂在天空,他伫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就在莫元靖去追水心的当儿,另一道人影窜进了朱玲珑的房间。

朱玲珑坐在地上,刚要起身,被突然窜进的一道黑影吓得一屁股又跌坐了回去。

她睁着一双泪眼,结结巴巴的指着来人:“你…你怎么来了?”她赶紧起身去看看窗外,双手紧张的关上窗子,再关上房门,她才慌张的回到屋内,双手犹在颤抖,代表着他在害怕。

六子的眼圈周围是一圈浓浓的黑眼圈,头发有些凌乱,嘴胆还残留着没有刮尽的胡渣,整个人看起来邋遢不堪。

老天保险金,他是刚刚从垃圾堆里走出来的吗?

六子不像水心是那种死心眼,女人嘛,总是感性,易被眼前看到的事物牵引。

在进屋来的那一瞬间,他还在以为朱玲珑与莫元靖之间有什么,可是再看朱玲珑脸上那残留的泪痕,还有她担心的表情和紧张的情绪,都代表着她的担心,她担心他的安危。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半带威胁的命令:“我要听实话!”

她心一慌,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然她拼命想要挣脱,只是令他捏得更紧,捏得她下巴生疼,几乎快要脱臼。

被逼迫无耐,她只得深吸了口气,佯装平静的看进他的眼中,淡淡的问:“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是郡主,难道你不怕我叫人进来将你抓走吗?”

“你难道真的不想跟我说实话?还是希望我马上直接走出门,让你的守卫们,直接将我的胸口捅成马蜂窝?”六子冷笑着,怒气喷吐在她的小脸上。

她脸色的血色骤然褪去,她嗫嚅着唇,全身在颤抖,惊恐的望着他。

“你…你在开玩笑。”

“你看我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你不相信是吗?”他淡淡的笑,眸底闪过一丝光亮,突然放开了她的下巴,大步流星的就要向门口走去。

在他的手摸到把的的那一瞬间,他的腰间突地一紧,将他向后扯,一双柔软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在他的腰间,紧到他几乎不能呼吸。

“不要,不要吓我!”她颤声吐出她的害怕,泪水再一次决堤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逼她。

“我没有吓你,是你一直在欺骗我!”他冷静的站在原地,没有回头看她,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嘶哑,他一狠心,咬牙便要挣脱开她的双臂:“你不是想看我死吗?”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她哭喊着,手指像缠麻花一样,死死的抱着他,身子紧紧的贴着他,不让他离开她一步,好像只要她松开手,他就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那就告诉我实话!”

来之前,他就与水心商量好,今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个人问到真实的答案。

朱玲珑几乎是没有思考的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

急迫的声音,深怕他不愿意听似的。

真相3(求钻石)

朱玲珑坐在榻边,六子拉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双臂以环绕式姿势锁在她的身前,不让她有任何机会逃脱。

犹豫了好久,朱玲珑怯怯的看着他,只得原原本本将之前的事情说给六子听。

说完,屋内静谧无声,六子面无表情的瞅着她,好一会儿,他也没吐出半个字来。*

朱玲珑心里担忧,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唤醒他,在他的紧迫盯人下,朱玲珑忐忑不安的踌躇着,终于忍不住启朱唇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沉寂:“你…想要说什么?”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六子的声音非常的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

朱玲珑用力点头,生怕他不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待会儿你的主子就会进来,他进来之后,你可能问他!”

“我相信!”六子突然打断她的话,声音是非常冷漠的。

“那你是?”朱玲珑担心的望着他,或者是自己刚刚解释的还不清楚?她跟莫元靖之间什么都没有做呀!对了…

她赶紧伸出自己的左手,扯开了上面一直缠着的白色纱布,露出里面鲜红的伤口。

“这就是证据,因为我从小病着,所以从不见客,父王为我请来名医,给我吃了许多名贵药材,我的血液就是名贵的解药,所以我就用我的血救了他,这样你还不相信吗?”她祈盼的望着他,心就这样悬着,哪怕他就轻轻的点点头也可以。*

伤口抹上了一层透明的药,泛着淡淡的清香,因为深口很深,现出皮下的肉,看起来怵目惊心。

心突的一抽,六子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伤口,那一定很疼吧?看着那伤口,扎眼得很,恨不得马上找到什么灵丹妙药,让那伤口立即愈合。

其实,就算她与莫元靖之间发生了什么关系,他也无权过问。

“我知道了!”他淡淡的回答,眼中没有一丝波动?

就这样了?朱玲珑的心被一根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

“既然你相信了,那…”小手颤抖的伸向他,希望可以感觉到他的真实。

却在她的小手刚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突然闪开了身子,躲开了她的碰触,冰冷的风不知道从哪里刮了进来,好凉呀,她的手就这样僵硬的冷风中,再僵硬的缩回。

“我此次来,只是想证实这件事,郡主好生歇着,后日你就要与主子成亲,恭喜你!”他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着违心的话。

“你真的祝福我?可是你明知道…”

“你是郡主,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卫,我们之间的身份有天壤之别,既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那就请你好好的帮助主子,我代表“月”所有的人感激你!”他有礼的冲她俯身行了一礼,然后蓦然打开窗户,跃出了窗外,再也没有一丝停留。

窗外的风吹打在她刷白的小脸上,冷得她浑身发抖,身子越来越僵硬。

莫元靖从门外推门进来,见到朱玲珑像根柱子般的站在屋内,神色微变。

“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莫元靖的话,朱玲珑像没听到似的,泪水再一次如泉水般从眼眶中涌了出来,越涌越多,她也没有抬手去擦,任凭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到下巴,然后滴在脚下的地板上,发出轻轻的滴答声。

怎么又哭了?

莫元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不等他开口问,朱玲珑突然扑进了他的怀中,哑着嗓音哭喊着:“他走了,他不要我,他不喜欢我,我跟他以后再也没有可能了!”

谁走了?

“你是说六子?他来过吗?”莫元靖的脸色倏变,紧张的一把拉开怀中的泪人。

朱玲珑含泪点了点头,小手捏着手帕擦着越来越多擦不尽的泪水。

“我…我把什么都跟他说了,可是…他说…他祝福我!”

“该死的!”莫元靖陡然沉声诅咒,既然六子知道了,那水心肯定也很快就会知道。

突然他放开了手中的朱玲珑。

“你先别哭,我先去找他问个清楚!”

他不及再吩咐太多,飞快的转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希望还来得及。

快到宫门处,远远的,水心便看到六子正在向她靠近,她刚要唤住他,眸光一扫,扫到他身后紧随而来的莫元靖,令她神色微变,下意识的躲在了黑暗的拐角处,静默的等待着。

“六子!”莫元靖略显不平稳的声音唤住了六子。

“主子!”六子回头,恭敬的低头行礼。

六子,主子,这两个人皆只喊了对方两个字,听着这字眼,好像有点个…暧昧。

水心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下意识的躲在了拐角处,伸长了耳朵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你刚刚是从哪里出来?”

“主子既然都知道了,为何还要问?”六子眉梢一挑,很显然莫元靖是从朱玲珑那里得到他知道实情的消息,所以才会追上来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回答心儿吧?”

跟她有什么关系?水心心里嘀咕着,完全忘了自己方才与莫元靖生事,并发誓这辈子不想再听到他声音的誓言。

“六子只会实话实说,不会像主子那样…圆滑!”

这完全是在拐着弯的骂莫元靖是个骗子!

水心的心完全被吊了起来,难道莫元靖瞒了她什么?她紧张的期待着接下来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莫元靖的声音窒了一下,解释道。

“大局…”六子低头轻笑出声:“所以主子什么人都可以利用,主子,我们并不觉得主子的做法有什么错误,但是您一定要伤害身边的人,宁愿让所有人都离你而去吗?”

“六子…”

“主子,我会一直跟随您,但是我不保证水姑娘会离开!”

“你为本王看好她,假如这一切顺利,我会去找她的!”莫元靖叹了口气,相信六子说这句话的同时,就已经答应了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水心。

“主子,假如…您真的在乎水姑娘的话,您就应该将实情告诉她,她那么聪明,也许会帮…”

“不!”莫元靖仓惶的低吼:“我不能让她冒险!”

暗角,有一人,深吸了口气,为免自己的声音被那两人听到,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晶亮的大眼,深深的凝视着不远处那道硕长高大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