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现,马上吸引去了所有迎客妓女们的目光,惹得其他恩客甚是不满,全拿羡慕又嫉妒的目光盯着他。

莫元靖铁青着脸,冷冷的一声喝:“滚!”

“唉呀,你别挤呀,是我先抓到他的!”

“什么是你先抓到的,是我先看到的!”

“你们都别争,他是我的,是我的,不要挤!”

“谁踩着我的脚了!”

“我的裙子,我的裙子,谁踩了我的裙子!”

众人抢成了一团,完全忘了自个儿的成雅身姿。

莫元靖推开了她们,径直的往迎春楼内走来。

莫元靖的出现,在迎春楼内,同样变成了众人疯抢的对象。

“这位大爷,您今儿个来,是不是来找奴家的?奴家这就带您去我的房里!”首先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靠近了莫元靖,小手更是大胆的探进了莫元靖胸膛的衣襟中。

莫元靖仅冷冷的瞪了那名女子一眼,那名女子便吓得浑身一哆嗦,悻悻的放开了莫元靖,转身去寻找方才的客人了。

顿时,整个人迎春楼的一楼大厅,几乎乱成了一窝粥。

莫元靖对于这些青楼女子来说,是她们好不容易遇到的上等货,她们当然要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来迷晕他,然后将他据为己有。

迎春楼三楼。

水心悠闲的自己倒了一杯茶来喝下,转眼望见那名为妙言的女子正用打量的目光盯着她瞧。

“看够了吗?”水心冲她甜甜一笑。

“只是要提醒你,你手里拿的,是酒!”妙言优美一笑,拂袖在水心的对面坐下。

举起茶杯在鼻前闻了一下,酒香扑鼻。

“好酒!”

“当然是好酒,我妙言的房中,怎么会有劣酒?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来迎春楼?”妙言一针见血的问,一下子便点破了水心的身份。

水心挑了挑眉,并不意外。

像鸨子那般的人都看得出来,妙言这样看起来聪慧,且有手段的女人,更不在话下。

“进来——玩!”

“你一个姑娘家,难道就不怕被妈妈把你抓去吗?”妙言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轻声问,问得漫不经心。

“那你又为什么会点中我当你的恩客?”水心不答反问。

“问得好!”抿了一口酒,妙言的脸稍稍向水心移近,那张笑脸有那么一瞬间,腾起狂怒。“因为我不想你留下!”

水心的心差点露跳了一拍。

美人美则美矣,只是会露出杀气的美人,就太危险了。

“我也没打算留下!只要我不想留下,没有人留得住我!”水心自信的扬了扬眉梢。

“那我就放心了!”妙言恢复了妩媚的笑容,纤纤玉手执起酒杯,轻轻与水心的杯子碰了一碰。

“不过…你不想我留下,为什么?”

“因为…”妙言目不转睛的盯着水心,瞬间阴霾于现,还隐藏着一丝嫉妒:“我不喜欢有人比我更漂亮!”

水心冷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看水心举着酒杯一口也不愿饮下,妙言脸带讥讽:“怎么不喝,难道怕我下毒了不成?”

“下毒?”水心摇了摇头:“我本身就是中毒之人,两天之后就是我的死期,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你中了毒?”妙言惊讶的忘了去笑。

“看不出来吧?”水心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我妙言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快要死的人,还能这么开心,还敢扮男人一个人逛青楼!”妙言呆呆的自言自语道。

“我可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已经在楼下了,不过…我想要你帮一个忙!”

听着外面吵闹的声音,水心有预感,莫元靖肯定马上就会找到这里。

既然他会找到这里,这里来也来了,不如…就好好的感受一下古代青楼女子的风采喽。

“什么忙?”

灵黠的美眸眨了眨:“你绝对不会吃亏的,事成之后,还有一万两!”水心放了一打银票在桌子上。

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按住那一打银票,斜睨了水心一眼,嘴角轻勾吐出了两个字:“成交!”

不多时,妙言的房门被人粗鲁的一下子撞开,而妙言则独自坐在桌边独酌,媚眼如丝般从来人的脸上溜过,瞬间的惊愕。

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名优秀的男子,连她看了…也动心。

只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人了,太可惜了!

闯进来的人,正是一脸铁青的莫元靖,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鸨子和守卫等人,更有两名二级和三级的花魁跟着,争着抢着要往房中进来。

“公子突然闯入,所为何事?”妙言魁眼勾起,微笑着戏问,脸上并无慌张之意。

莫元靖刚进了房中,一眼便瞥见卧室的床榻上,水心正双眼紧闭,安静的睡着。

他的心顿时一阵揪紧,一个踉跄跑上前,担心的扶起她,探着她的鼻息并无大碍,一双怒眸像是燃了火般瞪向妙言。

“你把她…怎么了?”最后三个咬得极重。

“她只是喝醉睡着了而已!”

“怎么?我妙言的房间,也是你们可以闯入的?妈妈?”妙言魅眼带着薄怒的瞪着门外的众人。

鸨子讪讪笑着,赶紧回头推着众人下楼,手指又指了指屋内!

妙言冷笑着:“妈妈要的只是银子,既然银子已经拿到手了,妈妈又何管我房中何人?还不快关了门出去?”

“是是是!”鸨子眼中有愤,但妙言是她的摇钱树,她也不得怠慢,只得悻悻的为她关了房门离开。

另一边,莫元靖抱起榻上的水心,起身便要离开,突然妙言拦住了他的去路。

“滚开!”莫元靖冷声命令,言语之间有有怒意,对妙言更不客气。

妙言终于收心,莫元靖的心中已有她人,不适合她。

“这位公子,这位姑娘刚刚吃了酒,眼下醉着,我已命人去煮了醒酒汤,要早些饮,醒来时,头才不会痛,不如公子先将姑娘放下!等喂她喝了醒酒汤再走不迟!”妙言淡淡的说着。

听起来…似乎不错。

这妙言唤水心姑娘?看来她已猜出了水心的女儿身份,两人还谈了话?

闻着水心的身上沾满了酒气,莫元靖蹙眉,想了一下,还是将她放回了榻上,然后他自己坐在了榻边,大手紧紧的握着水心柔若无骨的小手,双眼温柔的凝着榻上她娇好的睡颜。

妙言端了一杯温茶递给了莫元靖,丝袖轻轻的在莫元靖眼前轻晃了一下,异香扑鼻。

“这位公子喝杯茶吧!”

“多谢!”莫元靖冷淡的回答,懒得看她一眼,心下十分厌恶妙言的靠近,妙言的身上有股浓重的胭脂味,是莫元靖厌恶的源头。

只一会儿而已,莫元靖已感觉自己的神智有些飘远,靠在床头,脑中一片空白,也似听不到任何声音。

水心躺在榻上,被妙言摇醒。

“起来,成啦!”妙言得意的冲水心挑了挑眉。

“怎么成的?那杯茶在那好好的,他没喝呀!”水心指着桌上纹丝未动的茶杯。

妙言投给了她一个“你孤陋寡闻”的目光,手中掏出丝绢,手指轻轻一挥,手绢便掉到了地上。

“我知道他不会喝,但是…我递给他茶水,他不会不让我靠近吧?”妙言轻笑着,瞥了她一眼:“你想问他什么就快问,我的这个迷魂药,只能管半刻钟!”

水心眯起了眼睛。

她最想问的是,他这次出远门,到底瞒着的她什么事。

“下面我问什么话,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莫元靖如呓语般乖乖的回答。

怀孕的症状2

回到皇宫已经是晚膳过后,莫元靖回宫便被左永年唤去,说是有事情要处理,一处理便是一个多时辰。

事情刚处理完,已经是深夜,看着门外人影晃动,他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朝门外一声喝:“门外什么人?”

“回陛下,是彩霞!”小金子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回答。

“心儿身边的彩霞?”莫元靖略一皱眉。

“回陛下,是的,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不在皇后身边伺候,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难道不怕失职降罪吗?”莫元靖脸色微变,现在的宫女是愈发的娇纵了。

“陛下,是皇后娘娘!”

“心儿?她怎么了?”莫元靖脸色缓和了一些,有些着急的站起身。

“回陛下,彩霞姑娘说,皇后娘娘自从回来之后,不吃不喝的,就一个人躲在房间的角落里,谁也不准进去,一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有这种事?怎么不早说?”莫元靖愤怒的拍桌斥责,再也没有任何停顿的起身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莫元靖直奔龙翔宫。

龙翔宫外,太监宫女站了一堆,个个心惊胆颤的站在门外,窃窃私语着,宫内乌漆抹黑,连灯也未点。

“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娘娘的?”莫元靖沉下了脸,薄唇中吐出怒意,声音中隐藏着愤怒。

周围鸦雀无声,无人敢吭半声,连枝头的鸟儿也吓得“咻咻”飞走。

“陛下,还是看皇后娘娘要紧,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小金子小心翼翼的上前劝说。

小金子的话,令莫元靖转移了注意力,看着屋内伸手不见五指,莫元靖便想起之前她曾在雨中,坐在墙角时的孤独和无助。

来不及多想,推开.房门,“吱呀”一声木门的厚重声响,一道冷风骤然逼近,冷透了他的心。

突然一个物什黑暗中飞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他的视线宛如白昼,轻易的握住了飞来的物什。

在黑暗中捏着手中的物什仔细的辩论,竟是一只鞋子。

是她的绣花鞋。

他朝着黑暗中她的方向走去,果然在花架下发现了她蜷缩的身影,那模样,令他心疼。

“心儿?”

“出去出去,不要管我,出去!”水心突然像发了疯一般,站起来,把莫无靖大力往门外推去。

他及时转过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抱了满怀,有力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冰冷发颤的身子,双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拂去她的孤独和无助。

“心儿,别怕,有我在,别怕,不会有人伤害你的!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只有我!”他轻易的在她的颊边印下温热的一吻,双臂仍紧紧的搂着她,心疼她的孤单,想要抚平她所有的伤痛。

他以为,她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复发了人群恐惧症又自己躲起来了。

水心亦同样紧紧的回搂住他,嘴里如疯魔了般,一直念着:“好好好,只有我们两个,是我们两个,你不会离开我,不会离开我的!”

“对,我不会离开你的,乖…别害怕…”莫元靖心疼的细吻着她的额头,扯过身上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紧紧的裹着她,又将她的双手拉在自己的怀中暖着。

如此细心的动作,令水心无法抗拒他的温柔。

水心的双手死死的搂着莫元靖不放,她抬头,一双黑亮的眼睛在黑夜中熠熠发亮的盯着他,讨好又似哀求的冲他道:“我好困,你陪我睡!”

轻点她的额头,莫元靖宠溺一笑,俯身将她拦腰抱起,低头又啄了一下她的红唇,放她坐在桌边。

“再怎么困,也要将晚膳先吃下!”刚刚他可是听说,她一晚上什么都没吃。-

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始终耿耿于怀。

他不知为何,到了迎春楼那叫妙言的房间内之后,会有好一会儿的昏昏沉沉,而当他清醒了之后,却见那叫妙言的人已经端了醒酒茶来,示意要他喂给水心喝下去。

而水心的表现更为奇怪。

一路上,她窝在他的怀中,从未有过的安静,一路上两人竟几乎无话,直到了皇宫,他安抚她,她也未发一言,不知她是不是因为醉迷糊了,只因左永年催得紧,他便没有时间细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夜深人静,莫元靖搂着怀中的水心躺在月光下,莫元靖睁大了金眸,大手轻拂着水心柔顺的头发,指尖是她柔软的青丝,如丝般顺滑,如同她的肌肤一般,柔软细致。

她的小脸在月光下,月光清辉,更显得她容颜娇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了两排浓密的阴影,吐气如兰,红唇微张,愈加的动人。

低头盯着她满是愁绪的娇靥,心中有惑。

这几日,她的胃口是甚好的,今天晚上她却只用了极少的东西,连粥也只喝了两口便说吃不下不吃了。

凝着她,在月光下,他重重的叹息,搂着她闭上眼睛陪她睡去。

听着耳边有力而稳健的心跳声,耳边的鼻息更是愈渐平稳,长长的睫毛轻颤了颤,一双乌亮的眼珠瞪大了的望着眼前沉睡男人的脸。

双唇紧抿,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月光的映照下,有一丝亮光闪过。

她不舍的凝着他俊美的容颜,小手伸了出来,想要轻触他的脸颊,却又怕将他惊醒,只得将自己的小手险险的缩了回去。

她的脑中,始终回想着莫元靖在迎春楼妙言房中的话:“我爱她,所以我不想她死,为了救她,我打算用我自己的心头之内做药引,为她下药,如若我能侥幸存活下来,我会用一生去爱她,假如我不在了,我希望她能忘了我,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这就是他这几日为何会总瞒着她的最重要的原因。

也怪不得连朱玲珑也要欺骗她,更跟她说要珍惜与莫元靖在一起的时间等这类的话。

只因,她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所以暂时失去了理智,再加上他们有心欺骗,她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她被蒙在了鼓中。

现在所有的一切真相大白,她才发现,她是多么的蠢笨。

他为了她,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而她却一直在误会他。

他是一国之主,是皇帝,更是万民之所向,死了她一个不要紧,假如他真的为了她而死,难道他就不怕将来她会恨死自己的吗?

若说她是个傻瓜,那莫元靖也是一个大傻瓜,宁愿意伤害了自己来保全她,有这么笨的人吗?

睫毛轻颤,双眼轻轻的闭上,眼角一丝光亮从她的眼角轻轻的划过。

莫元靖早上醒来,看着水心眼圈红红的,心中好一阵不舍,嘱咐了彩霞一番,在水心的额头上轻印下一吻,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离开。

一夜,水心就好似瘦了许多,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眼角隐藏着浓浓的愁绪。

彩霞看到水心无精打彩又憔悴的模样,心中十分担心。

“皇后娘娘,刚刚玲珑郡主派了人来,说要请您一块儿却御花园里赏花!”

“赏花?你帮我妆扮一下吧,我一会儿就去!”

“是!”

乍一看到镜中的自己,水心吓了一大跳,对着镜子,擦了一层粉才勉强遮掩住红红的眼眶。

身后,彩霞端来了早膳,其中有一道鱼汤,甚是荤腥,远远的,水心鼻尖的已经闻到了其的味道,不由得胃里一阵翻腾,好难受。

怎么回事?

水心皱着眉头,由彩霞扶着到桌边坐下。

然后离得越近,那鱼肉鲜嫩的味道,便愈是清晰,水心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趴在桌边干呕了起来。

“呀,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彩霞慌了神,吓得手忙脚乱的扶着她,赶紧递上了湿巾小心的为她擦拭,心里担心水心的身体。

水心苍白着一张脸坐正了身体,厌恶的看着那碗鱼汤。

“你把鱼汤撤走吧,我闻着恶心!”

“恶心?”彩霞的眼中一亮,欣喜的叫唤着:“姑娘,您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一句话,让水心倏的愣住。

怀孕的症状3

身孕?

不会吧?她上次明明因为小产导致几乎不能生育。

只是可能不会有孕,但是却没有明确的说,不可能会再有身孕。

也就是说,她能再次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是…这可能性也太小了,会不会是因为中毒的症状呢?

一想到自己身中奇毒,她小脸上的光亮便晦暗了下去。

怀孕?怎么可能呢?她现在已经不可能有身孕了,再说了…这个时候也不该有孩子,如果有了孩子,那她要怎么带着他去死?

手掌轻轻的贴着平坦的小腹,掌心微微发烫,心痛得无以复加。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可能有孕的,你先把鱼汤撤下去吧!”水心挥了挥手,那鱼腥味,实在是腥得厉害。

只是毒药也太晦气了些,怎么会让她有怀孕的迹象呢?不可思议。

“可是…”

“我说让你撤下去,你就撤下去,还有…”她一脸凝重的盯着彩霞,一字一顿的警告:“今天的事情,你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

彩霞张了张嘴,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来到了御花园,水心远远的便看到朱玲珑已经在荷花塘上的凉亭中坐着,远远看去,一身粉色轻纱衣着的朱玲珑,仿若一只误落人间的精灵,她的眼中无光,但是她看着万物时,脸上却有着亲和的笑,让人不由得为之着迷。

听到水心的脚步声,朱玲珑马上转过头来,开心的唤着:“大小姐!”

“你的耳朵倒尖!”水心促狭的扶她坐好,以免她不小心摔着。

“您就别笑话我了!”朱玲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当我的眼睛不好使的时候,触觉和听觉就比较敏锐,特别是…脚步声!”

“逗你呢,看你吓的!”水心笑捏了捏她的手:“不过,真是难得呀,你会约我出来赏花!”

朱玲珑很少出门,也很少会让六子离开她,更极少会一个人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身边没有其他人的陪同,她胆子是愈发的大了。

被水心这样一问,朱玲珑突然变得局促不安了起来,双手紧张的绞成了十个白玉小结,衣襟被好绞成了一条一条的。

不仅是衣襟被她捏得皱成一团,那张清秀的小脸,也同样皱起,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笑看她夸张的动作,水心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再扯的话,衣服要被你扯烂了哦!”水心闷笑着提醒她。

一双小手吓得像好孩子般,赶紧背到身后,以免被水心看出什么端倪来。

“其实…其…实…”朱玲珑尴尬一笑,结结巴巴的说着,半天只吐出了两个字。

“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事的吧?”听她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说出一句话,水心干脆帮她开口。

话落,朱玲珑如释重负的吁了一口气,小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使劲的点头,再用力一些,都要嗑到石桌上了。

“我们两个,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吗?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水心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