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主动问。

她看起来好象头重脚轻的样子。

“老爸,你出门那几天,老妈病得好惨,不是发烧就是感冒,今天还在挂盐水呢,超可怜!”瑞瑞抢着回答,很夸张地讲,恨不得让老爸知道,老妈想他想得紧呢!

“贺太太……你没事吧?”他干笑着又问。

真的病了?他比超人还强的老婆,居然病了。

“没事,流行性感冒。”果然,她轻描淡写。

想了一想,“待会儿迟点我去你房里,我有事和你商量。”关于她身体检查报告,虽然觉得没什么告诉他的必要,这些事情,她能独自解决,但是,两夫妻之间的事,如果她私下决定,怕以后让他知道了,惹他不快。

他一回家,就和他聊公事?果然,是女王啊!

不过,没关系,在广州那几天,他确实已经把公事搞定了。

“瑞瑞,你先下来,你爸身上很脏。”她伸手,就想抱过女儿。

脏。

这字眼,让他心惊肉跳。

“贺太太,我身上哪脏了?!”他故意挑眉,企图一笑而过。

予问看了他一眼,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认识他超过十年,第一次见他这么心虚。

“我要礼物,我要爸爸抱!”瑞瑞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上兴奋地一跳一跳。

予问的注意力被吸引走,她抱过瑞瑞,制止瑞瑞缠着他不放。

“你爸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很多细菌,等他洗完澡换了衣服再抱你!”

原来她指得是这个。

他松了一口气,匆忙进房。

把衣服脱了,习惯性地扔在地上,他迈入浴室。

冷水,哗啦哗啦自蓬蓬头而下,他抹了一下脸。

该死的,他后悔了!

今天早上,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广州之行,他原本根本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

纵情缠绵,醉卧温柔乡,遗憾终于圆满了。

但是,身体的快感是短暂的,留下的,理不清涌上心头的千般思绪,是复杂,挥之不去。

明明准备做个好丈夫的,但是,他的意志力却太过薄弱,让事情变得太过复杂。

这让他下意识的,真的很想转身就逃。

这是男人的恶劣。

但是,那是晓雯,让他爱到心痛的女人。

在机场里,和晓雯分开。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未婚夫把她接走。

事情到了这一步,真的从此以后两个人天各一方,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最后看他的眼神,让他心抽。

但是,进门的那瞬间,贺太太瞧他的目光,又让他心畏。

他好象要为自己一时的精虫入脑,开始付出代价。

“我洗好了。”确定身上晓雯的气味,已经冲刷得干干净净,穿好衣服,踏出浴室,他马上找女儿。

瑞瑞在吃冰淇淋。

迷你型的那种可爱多。

“喝,贺太太,你太不会管教女儿了吧?”他坐入沙发,离她的位置,有点远。

“你管管看。”她白他一眼。

瑞瑞早熟起来吓死人,顽皮起来让人很想直接疯掉算了,完会是把她和他的性格给合体了。

对女儿,她没本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大可爱多的要求条件,降到迷你可爱多。

“老爸!”女儿跳入他的怀里。

“恩?!”他现在干净了,可以亲亲女儿了吧。

“礼物!”女儿朝他伸手。

“有!”他抱着女儿起身,把搁在客厅的行李袋拿出来。

里面有部超炫超酷的遥控车。

“哇塞!”瑞瑞兴奋地跳了起来。

马上,她跳下贺毅的怀,连老爸也不要了,蹲下兴奋地开始摆弄她的新玩具。

“贺太太。”

“恩?”她抬眸,不懂,他为什么又会喊她。

“这个送给你!”他故作洒脱,把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扔过来。

她很默契地接过。

拆开一看。

是一个皮夹。

在广州机场内,她见过这个牌子,这个皮夹。

当时想买,但是因为赶飞机,只能作罢。

没想到,他居然刚好买中了这款。

这不令她意外,她意外的只是,他已经超过五年没有送礼物给她。

今天,是刮起哪阵风了?

“谢谢,我很喜欢。”没有把意外的表情流露,她冷静地合上盒子。

她真的喜欢?明明哪有一点喜欢的样子?有点挫折,但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你去吃饭,我去洗衣服。”她站起身来。

喂,他在飞机上吃过了!他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想抗议,但是,话语却都梗在喉间。

打开他的房门,予问匆匆步入,因为,脸颊上,有炙烫感。

老夫老妻的,干嘛搞得这些花样?

浴室里,她帮他的衣服分类,一些是放洗衣机里的,一些是要打开笼头准备洗涤的。

内衣裤是贴身的衣物,为了身体健康着想,她从来不会把他的内衣裤扔进洗衣机里。

即使,他们关系再差的那几年。

准备把他的内衫泡入水内时,她的动作却僵住了。

因为,他的内衫上,粘着一根长发。

直直的、柔柔的黑发。

予问拎起那根长发,眯了眸。

……

晚上九点多,女儿睡着了,她再度推开他的房门。

“有什么事和我讲,表情这么严肃?”他故作笑嘻嘻的。

不会的,贺太太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找人监视他了。

不会穿邦的!贺毅,你镇定点!

“没什么,只是公事而已,我们明天再谈吧。”她的表情,极淡。

“那——”他又想继续露出痞笑。

“我想你了。”但是,被她打断。

他呆住了,为了她突然的表白。

骤然,不知所措。

她坐到他的床边,一向轻淡的颜,嫣然露出极柔极柔的笑。

害得他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

“你有想我吗?”她的笑,极媚,从来没有过的媚。

贺毅都看呆了。

认识她超过十年,这是她第一次露出女人的柔媚。

原来,贺太太也不是只有冷绑绑的一面?她也会撒娇?怎么可能!

“贺、贺太太——”纵然他横贯情场多年,也会心慌。

特别是,他衣领的扣子已经被挑开,她顺着他锁骨的方向,轻轻碰触。

贺毅觉得心跳如鼓。

整个人即心虚又——

她慢慢地附下身,唇,在他身上游走。

她身体的温度太高,唇的温度也很高,明显体温还有点不正常。

他整个肌,都跟着开始发烫。

她的手,还在他的胸前放肆个不停。

他的扣子全都被解开了。

她不动了,眸,凝视着他的胸膛,良久。

他被看得有点不自然,“咳,贺太太,你想要?”他抓住她的手,一贯的嬉皮笑脸。

幸好,他检查过了,晓雯性子柔,不会象野猫一样在他身上乱抓,更是保守到不知道什么叫种草莓。

“不,我今天身体不方便。”她轻轻摇头。

来月事了?算算,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日子。

明白,只是,既然她都不方便,那干嘛还这么卖力挑逗他?

“但是,我可以用其他办法取悦你!”她又是淡柔一笑。

其他办法???

他正想说什么,已经太迟,她那挑逗碰触的纤指,已经逐渐往下移,大胆碰触他火热欲望的中心。

他冷抽一口气。

为贺太太的大胆。

十指在他冲血的当口,不断灵活地起舞着。

贺太太,这是哪学的?——

……

贺毅(呻)吟一声,一股酥麻的快慰已经窜上脊骨——

她的掌心,已经都是他“交纳”的暖潮。

“睡吧,我回房了。”她起身,神色已经恢复淡然一片。

贺毅觉得既丢脸又松了一口气。

“要不要再待一会——”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呃。

就这样?话也不多说一句?

忽冷忽热的,他都快被她搞疯了!

……

她快速地走出房,最后几步,几乎都是奔跑。

跑到洗手间,她锁上门。

她把浴霸全都点开,一室的强光下,她摊开自己的掌。

看得仔仔细细。

掌内,那白色的液体,不多,极清稀。

无丝毫的粘稠。

昭显着一种呼之欲出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