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她们准备了不少银子,要是她们决定待在庄子,侯府就供养她们离世,要是她们想另嫁那就给她们一笔嫁妆。”

听到这处理方法,阮沁阳心上那点阴霾也没了,毕竟是古代,有些人家定了高门媳妇,打杀妾侍来讨好未来媳妇的都有。

“沁阳真是长大了。”

阮侯爷感叹一声,揉了揉女儿的头。阮沁阳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会付出所有心血培养砚哥儿,但阮沁阳却是他付出父爱最多的孩子。

明明感觉还是个小不点,一转眼却什么道理都明白了。

之前她接收家中中馈,他只觉得女儿聪慧,但这段日子先是阮姀,又是继室,阮侯爷真有种女儿长大了的感觉。

阮侯爷感叹万千,阮沁阳也有种岁月流逝的感觉,陪着她爹长吁短叹了阵。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装老成,阮侯爷那点伤春悲秋的情绪瞬间没了。

“沁阳,你想去京城吗?”

说到这个,阮侯爷又开始头疼。

因为阮晋崤的身份,只要他开口,他从来都不拒绝什么,原因当然是因为怕他恢复身份,问他的罪,觉得他真把自己当他的亲爹。

这次他提出让阮沁阳跟砚哥儿一起去京城,砚哥儿是入学,他觉得还成,但是女儿这里他不想让她离开侯府。

可阮晋崤又是说怕砚哥儿没人照顾,又说他到京就上任,恐怕要兵荒马乱一阵,那儿没个亲人照顾,怕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想让沁阳帮他照料初期。

这些在阮侯爷听着其实都不是事,但偏偏是阮晋崤提出来,他就要衡量再衡量。

“大哥跟我说了,京城我去也行,不去在家替爹爹照料内院也行。”

阮沁阳一边说一边看着阮侯爷的表情,见他表情挣扎,本来还犹豫着不去,怕惹了多余的麻烦,现在倒是想通了,笑了笑:“但还是去吧,麓山大哥大发神威,如今镇江没谁敢来求亲,我去京城逮个如意夫婿也好。”

阮侯爷见女儿笑得如盛开的芙蓉,心中怪异,别家的姑娘说起婚事都是不嫁不嫁,他闺女都要去京城“逮”人了。

不过事关女儿的终身大事:“说起来京城的确有许多俊秀公子,才学跟家世堪堪配得上爹的乖女儿。”

阮沁阳对这个颇有兴趣,有种要进大城市的感觉:“京城有没有什么排行,排哪个公子最受待嫁小姐们的喜欢?”

现在没有了女主那条线,她就是阮晋崤疼爱的妹妹,想来他恢复身份也不会变,那么一来她不就可以仗着他,吃好喝好再睡个特别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近看了一本超级好看的小说,我这个人一看到喜欢的书就有点疯魔,每天不睡觉看到早上九十点,睡一会然后又摸着手机继续看,而且一看到好看的就会挑剔自己写的,幸运的是我马上看完了【捂脸】

县主

“那就是击退了十几万蒙古大军的阮晋崤?”

楚媏站在窗台,没怎么费力就看到了骏马上的阮晋崤。

一群军将浩浩荡荡进城,他们虽没张扬的占满街道,但却把街道震得不见有行人行走。

这群人里最惹眼的就是阮晋崤,他穿了银色甲胄,戴了紫冠束发,里头的衣裳是大红洒金交领窄袖衫。

虽端坐高头大马,却不像是杀人如麻的武夫,更像是有品位的世家公子哥。

“皮肤不算白,但头发够黑,衬得脸还算有几分俊美。”

“栖霞县主觉得只有几分俊美,我看着却觉得阮将军丰姿威仪,不可方物。”

厅里女眷不少,听到章静妙不加掩饰的夸奖,纷纷捂嘴轻笑,楚媏也回头多瞧了章静妙几眼,见她脸上不遮掩对阮晋崤的欣赏:“被你那么一说,我也觉得那位阮将军,芝兰琼华,貌似潘安。”

大约是夸得太狠,楚媏再往窗外看,正好瞧见阮晋崤抬头,看得恰好就是她们的方向。

这个距离阮晋崤是怎么都听不到她们说话,但被那么一瞧,楚媏愣了愣神,再回神阮晋崤已经收回了视线。

一直等着人走远了,见不到影子,楚媏坐回了桌边。

“阮将军这次进宫,再出来也不知道会被授予什么官职。”

“圣上连将军府都为他造好了,只差牌匾,如此重视,官职一定不会低。”

说完这话的贵女,把视线投向楚媏:“栖霞县主你怎么看?”

她们凑在这里自然是知道了阮晋崤今日到京,想看个热闹,想知道知道传闻能止小儿啼哭,又前途无量的阮晋崤长什么样子,而这事起头的人就是栖霞县主楚媏。

把话递给楚媏的贵女,也有讨好她的意思,楚媏尚未婚配,听她刚刚说话的意思,似乎对阮晋崤颇有关注。

“他父亲已有侯爵,他是嫡长子,本来袭爵,升将军称号也不会升的太高,二品的虚衔,重要的是实职。”

“而这实职,应该不是兵部就是都督府。”

章静妙接着说道,见所有人看向她,扬唇笑了笑。她本就生的出众,那么一笑,艳若桃李。

楚媏看她这笑却看得十分不顺眼,章家不是想送章静妙进宫,这章静妙没是关注阮晋崤做什么。

一个时辰没到,阮晋崤还未从宫中出来,消息倒是出来了。

如同楚媏猜测般,阮晋崤被封了个二品骠骑将军,而实职也在章静妙说的范围,去了兵部,任侍郎。

要知道一场仗打下来,能被册封成将军的不少,但大多都是得了赏赐,不会在朝堂掀起几片浪花,也该说是阮晋崤的家世好,比起其他人省了十几年的功夫,直接就得了个那么好的职位。

现在兵部跟五军都督府相互制衡,兵部还隐隐有压都督府一头的架势,不过起点高,阮晋崤要面对的麻烦也会不少。

“除此之外,阮将军还为镇江侯府他嫡亲妹妹要了‘县主’的封号。”

“县主?”

说阮晋崤得了什么官职,这群贵女最多略微惊讶,听到他妹妹得了封号,她们却瞪眼对视。

县主这类封号,大多都是给宗室女的,楚媏的父亲是个郡王,她又讨皇太后欢心才得的册封。

阮晋崤妹妹不就是个异姓侯之女,竟然也册了县主,得了食邑。

“听闻阮晋崤疼爱妹妹,把亲妹视作掌中宝,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谣言。”楚媏怔了下就恢复了正常,封号对女子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阮沁阳又不在京城,有了封号也无用。

“阮侯府的二姑娘年纪已经该定亲的年纪,我听说阮家疼爱女儿,不愿嫁女儿,只想让人入赘,阮将军为妹妹请封,是不是就为了这个?”

“再疼爱,那也不至于把姑娘留在家里一辈子。”

谁都不喜欢备受宠爱的小姑子一辈子留在家中不嫁,楚媏皱了皱眉,想到什么去看突然沉默不语的章静妙,却见她表情沉重,似乎像是遇到了难题。

“章姑娘,这是在担忧什么?”

楚媏本来还挺喜欢章静妙的性格,今天却觉得她像是想跟她作对似的,她都对阮晋崤表示了关注,她还这副欲语还休的模样。

章静妙本来在想事情,听到楚媏的声音,嫣然一笑:“我就是发个呆,没想到就被栖霞县主逮个正着,我并无什么担忧的事情。”

话虽然那么说,但章静妙思绪却翻滚个不停。

明明一切都跟上一世一样,阮晋崤被封为了骠骑将军,赐将军府,去了兵部,但是这次阮沁阳怎么多了个县主封号,这明明是上一世没有的。

她重生以后并未做什么,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咱们姑娘成县主了!”

接了旨,海棠还迷迷糊糊的,绕着柱子走了两圈,又蹦回了主子身边,“姑娘以后就是有品阶的贵女,出门旁人见到姑娘都要下跪行礼。”

阮沁阳也没想到自己才想着靠阮晋崤这根金大腿吃好喝好,他就个给她送了个那么大的惊喜。

安平县主。

这个封号的寓意倒是上嘉。

接了圣旨,没多久阮沁阳就收到了不少贺喜的帖子,几家齐全的很,却没有魏家的。

“以后魏小姐见到姑娘就要行礼了。”海棠笑眯眯地道,虽然她们家姑娘在魏雪真那儿没吃过什么亏,但魏雪真每次嚣张的样子很是讨厌。

“那以后她估计再也不想出现在我的面前。”

“就算遇到也一定会躲着走。”海棠肯定地道,叫魏雪真给她们姑娘行礼,魏雪真估计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还有那个姓黎的姑娘,估计也不会再敢出现在姑娘面前。”

封号是书本上没有的事,跟梦里不同的事接连发生,压在阮沁阳心上的那块石头,也越来越轻松,之前烦恼她的梦境也不像是之前那么清晰,回想起来开始模模糊糊。

这么想来,老天还是把她当亲女儿的,虽然让她穿书,却让剧情改变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阮沁阳折了院里的石榴花枝去逗坛子里的锦鲤:“去京城我要把这几尾锦鲤带上,红艳艳的大约能给我带来好运。”

小住一阵子还要带着鱼走,青葵早就习惯了自家小姐的行事,闻言只问要不要把坛子一起装走。

“不用,库房里还有个赤金嵌紫玉缸,带那个去。”

说到库房的东西,阮沁阳既然改变了想法,比起跟阮晋崤隔开距离,讨好他更有用,就亲自去了库房。

“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既然大哥那儿是新府,应该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些摆设多带些去。”

阮沁阳的私库本来大部分都是阮晋崤送的东西,阮沁阳挑起来也不心疼,什么紫檀木座羊脂玉佛手,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青花折枝如意纹六方瓶…

青葵在旁边记录,越写越觉得自家姑娘不像是去小住,活像是带嫁妆出门。

当然这话她是不敢说的。

“床也要带着去?”

青葵有些愣,那边难不成还能缺床睡,不过想想他们家小姐的床都是难得一见的木头,请最好的木工打造,要是京城的床太随便,睡不好的确是个问题。

想着,青葵提议:“要不要把常用的家具也带着去。”

“必要的都带上,但不用带的太满,免得到地方没添置新物件的余地。”

估计是家住久了,虽然阮沁阳还是经常买东西,但却没多少把煦锦院布置的越来越精致的心思,但是想到换了个新环境,她要有个新院子,她的布置欲就旺盛了起来。

为此还去了封信,问跟着阮晋崤去京城的管家,她住的院子是个什么样的建造,花草树木都有什么,每间屋子的大小。

信落到阮晋崤的手里,字里行间都能看出阮沁阳的兴奋,阮晋崤翘了翘唇,不过目光扫到面前的院子,倏然冷了下来。

“大爷,这…”周管事表情犹豫,看着阮晋崤没个主意。

这府邸建得最快的就是‘煦锦院’,阮晋崤寻了将军府一处院子,叫他把这院子改的跟侯府的煦锦院一模一样,一草一木都要叫阮沁阳熟悉。

这明显就是大爷为了讨姑娘,但是现在才改了一半,那些一样的家具还没造好,姑娘就来了这封信。

而且这封信的意思,明显是姑娘想自己布置院子,不像是想再要一个煦锦院。

“要不然小的去信给姑娘,姑娘一定能明白大爷的苦心。”

委屈了谁,也不可能委屈了阮沁阳,周管事的建议让阮晋崤皱了皱眉:“我给你两天时间,把这间院子恢复原样。”

目光扫过那些才种上的花植:“全都拔了,等到沁阳吩咐再种新的。”

吩咐完,阮晋崤亲自给妹妹回了信,表示整个府邸空空如也,他住的院子更是简单,草木枯萎,连朵花都看不见,希望她能快点过来布置安排,好救他于水火。

作者有话要说:开启京城副本,有个那么牛啤的哥哥,当然是要去京城称王称霸的!

我看完了!文是乔家小桥的《破戒》,可能是现在读者都不怎么吃长篇修真,加上作者身体不好连载时候断更,要不然我觉得这本文十万收藏都没问题,我好久没看到那么喜欢的修真文惹~

见面

阮沁阳上京,阮晋崤就是再忙,也要挤出时间亲自去接人,

但是商量好时间,阮沁阳觉着太长,她这人计划好了什么就急着想做,再者那么近的路,阮晋崤接不接都无所谓,叫他多派些人过来就是。

阮晋崤见妹妹亟不可待的想来找他,心情雀跃,一口气派了几百人过去,各个装备精良,不知道还以为阮沁阳跟他相隔千万里。

阮晋砚本来还觉得姐姐带那么奢华东西进京是胡闹,但见大哥也这般,就觉着是自己错了,还特意去跟阮沁阳道了歉,阮沁阳摸着他的圆脑袋,知错能改,甚好甚好。

东西全都备好了,阮沁阳想起了阮姀。

“姑娘和四爷去京城暂住,姨娘们也走了,三姑娘就成了后院唯一的主子。”

虽然知晓管家权轮不到阮姀,海棠提起这事还是不怎么舒心,“姑娘对她一点不差,又是送东西,又是带着出门,但也没见她给姑娘表忠心。”

海棠说完,脑袋就被青葵拍了下。

“三姑娘虽然是庶女,但也是主子,你当跟你一样都是奴婢,表什么忠心!”

话虽那么说,青葵看向主子:“要不要留几个丫头在三姑娘那儿?”自家姑娘又是送首饰又是送衣服,阮姀虽然晓得道谢,但那姿态分明还是怕姑娘,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就怕她们不在府中,她弄出什么事来。

“留眼线然后叫他们每日汇报阮姀每日吃什么喝什么吗?”阮沁阳真觉得自己的丫头们太有宅斗细胞,比她想得多多了。

她之前给阮姀送好东西,一是因为她是女主,不想得罪了她,二是因为她是侯府庶女,她打扮的可怜兮兮,外头的人觉得她苛待她。

现在知道她跟阮晋崤没有情愫,她也没想收回给她的那些,怎么看阮姀跟她都不是在对立面,没必要跟她打压她跟结仇。

“我记得她刚来时,咱们院子过去了个丫头,把那个丫头收回来罢。”

说来也是巧,阮沁阳才那么说,阮姀就找上了门,欲言又止,为的就是那个丫鬟。

阮姀从未到过煦锦院,坐在凳上表情有些拘谨:“二姐送的丫鬟,我本该好好收着,但是她并不喜欢在我身边做事,所以我想可不可以把人换了,让她有更好的去处?”

虽然青莲伺候她不周到,看不起她这个主子,但是阮姀一直没把她换掉的想法,因为青莲是煦锦院出来的,她要是得罪了她,就像是跟阮沁阳较劲。

她是不敢惹怒阮沁阳,可这几天姨娘们被送走,叫她看明白了一件事。

侯府的规矩,嫡庶的差别。

她之前觉着阮沁阳是个骄纵的大小姐,会对她看不顺眼,觉得她在府中多余,但现实阮沁阳既没欺负她,还给她送了首饰,她知道她的意思,这是叫她别丢侯府的脸面。

阮沁阳不亲近她,也不亏待她,因为她知道嫡庶有别,家中多养了个女儿,分不走她的风头,分不走任何她拥有的东西。

阮沁阳没把她当回事,压根不会刻意为难她,是她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见着煦锦院都绕着走。

阮姀想明白了,知道阮沁阳和砚哥儿不日就要启程,就鼓足勇气来了煦锦院,拿青莲说事,不要让那个丫头成为两人心中的芥蒂。

“青莲是因为你刚到府,不知道府里的环境,爹让我派个丫头过去,现在你熟悉了环境,你就是不说,我也记着让她回煦锦院。”

阮姀听着松了口气:“二姐体恤妹妹,二姐的好,妹妹心中都记得。”

后头一句话,阮姀说得格外真诚。

青葵听着瞧了海棠一眼,她那是什么嘴巴,才说过,阮姀竟然真来“表忠心”了。

等到阮姀走了,青葵道:“三姑娘总算是想明白了,知道姑娘对她没恶意,不再做那些委屈姿态不吭气。”

“能这样自然好,问问管家我们的行程能不能再提前。”阮沁阳打了个哈欠,家里唯一的一点事都没了,现在她就剩出去玩这件事,既然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干嘛还干等。

“不知是哪家贵女嫁入京城,那么大的排场。”

“看着不像是嫁人,说不准是搬家。”

靠近京城人流就多了起来,往两旁看虽然还是一片片绿林,但隐隐约约能瞧见不少白墙绿瓦。

引起注意的车队,把官道被占了一半,虽是远行,这家人家却不怕别人瞧他们家富贵起歹心。

前头领头华盖翠帷的马车由五匹纯白骏马拉车,车壁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马车后头跟得那些拖车,用的马匹都是同色,拖车也制的一致,上头放满了箱笼,车队连绵至少一里。

有些人家为了显示家底丰厚,出行喜欢把队伍弄得长不见尾,但塞得东西什么都有,被褥都能放个几车,箱笼不够就用竹箩筐,但这家却是实打实的,箱笼都是好木头,从车辙子看,就知道里头都是有实在的东西。

而除了这些,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护送的士兵,个个装备精良,穿着盔甲,配着长剑,把车队保护的滴水不漏,让有歹心的人看了这阵仗,也有贼心没贼胆。

也不知道是哪家那么富贵,又那么张扬。

虽然坐在马车内,砚哥儿也不忘看书,听到路人碎语,瞧了一眼支着脑袋打瞌睡的二姐。

她身上刚换了套衣裳与略淡的妆容,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褶裙,头上不算繁复,梳了个简单的发髻,簪了支碧玺雕花簪,零星点缀了几朵展翅的玉蝴蝶。

瞧着就像为了赶路的行程,一切从简,没刻意打扮,却处处尽显精致。

这话是他不明白二姐临到京城要换衣服,她亲自与他说的。虽然她解释了一遍,但他还是不怎么明白,他们进京城就会直接去大哥府邸,又不用见什么人,二姐为什么会说要叫人觉得“因为舟车劳顿打扮的漫不经意,都那么漂亮,要是仔细装扮会美成什么样子”。

见二姐明明犯着困,又抽了镜子,去看她唇上的口脂,砚哥儿忍不住道:“要是没人见到二姐的样子,那二姐不是白费心思了。”

“科举考试也就那么几道考题,那你每日读那么多书,解那么多题要是到最后都没考到,你不就是白费心思。”

“那怎么一样,我读书是为了积累…”

“我也是为了积累,”放下了镜子,阮沁阳道,“就像是以后你科举,要是恰好考到你要考的题,那是你幸运,要是没考到你以前做的题也都是积累;而你二姐打扮也是,有人看到那是恰好他们幸运能见识我的漂亮,要是没看到那也不能认为我费的心思都是无用。”

砚哥儿觉得二姐又说了歪理,却不知道怎么与她辩。

阮沁阳见状拍了拍他的脑袋:“反正女人打扮爱俏,总是有道理,你只管看就是了,哪来那么多问题。”

要是阮晋崤就不会那么多问题,只用点头跟夸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