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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女那么可怜的模样,校长差点溃不成军,心软的要答应这孩子的请求了。只是,立海大是育人的百年古老学校,根据学生的能力给予最好的安排。这孩子的入学考试成绩真的不咋样,还是老老实实的从一年级打基础读起吧。

打量少女的穿着,校长暗暗点头: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和这身衣服很相配,听说是最近才从中国回到千草家的小姐,怨不得对中国的饰物如此情有独钟。

“校长伯伯,等校服发下来后,我以后可以不穿校服裙子么?”三月沮丧了阵时间后又再次精神的问,这个问题于她很重要,让她再次充满干劲。

“为什么?”校长擦汗,发现这孩子的问题都是让人招架不住的常识。哪有女孩子不穿裙子的啊?

“我不喜欢穿裙子,行动起来不方便。”穿着裙子让她怎么修行啊?无论是高抬腿和起跳跑跃什么的,裙子一下子就会飞起来了,到时岂不是泄光了?而且裙子还碍手碍脚的,一点也不方便。

对这点,上辈子极少穿过裙子的少女很有意见,不明白为什么日本的学校一定要学生穿统一的校服,而且为什么女生一定要规定穿裙子。

“千草同学,这是学生该遵守的纪律,学生守则上有详细的说明!”少女的理由太勉强,说服不了校长。

“纪律?”三月蹙起眉头,就像孙悟空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般被这两个字压得动弹不得。她最讨厌纪律了,但七月说“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如果她敢视纪律如无物,相信不用别人说,七月也会先将她修理一顿,七月生气起来好可怕的…

想到这,激动又纠结的女孩双手撑在校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脸色突红突白的变幻着,看得校长汗涔涔,正欲要关心下小女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时,只见正内心天人交战的孩子十指用力,于是硬生生的掰断了校长办公室中央的光鲜亮丽的桌子一角。

校长脑门盗汗,面如死灰。

“啊啊…校长伯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拎着那一角咔嚓断裂的木头,三月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自己的怪力没办法克制。

校长擦汗,悄悄吞咽了口唾沫。那可是沉木做的桌子啊,虽然硬度比不上铁梨木,但却被少女像掰豆腐一样掰了一角,这叫他一个大男人情何以堪?可以肯定的是,这少女的破坏力是可怕的,真担心立海大的未来啊!

“啊啦,千草同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上课时间快到了,你可以去自己的班级看看了么?”校长只想快快将某只打发出去,真怕她又激动之下将他的办公室给拆了,最后还会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反而让人觉得她很委屈呢。

校长依旧温和镇定的语气无疑让少女感动不已,“好的,谢谢校长伯伯,您真是个大好人。”

闯祸了,还不走在这儿等着秋后算账么?对这种事很熟能生巧的某只再也顾不得自己一个愿望都没有实现,马上决定在校长未反悔拿出校规记过她之前辙离事发地。所以说,动物的本能有时在人类社会中,也能让一些小动物生存得很好。

鞠了一躬,少女放下心来离开了,留下被发了好人卡的校长看着那方缺了角的书桌苦笑不已。校长活到这把年纪,看人也有几分准头了,知道这孩子是很乖巧听话,也很容易以理服人。只是,这么个小巧可爱的少女,却让校长产生了一种未来的立海大将会热闹非凡的想法。

只希望这孩子真是个懂事的,不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当天,校长办公室打了通电话给财务部,让人去购买一张硬度最坚实的铁梨木的桌子过来,为未来做准备。

打完电话后,校长又为学校里的一些公共设施犯愁了,那么强悍的孩子,虽然貌似很乖巧听话,脾性也很温驯,但架不住某些时候天真的无辜、无知的伤害啊,外一那孩子某天又情绪激动失控了,说不定房顶都要被她揭了,怎么就没有人告诉他千草家的小姐有一身恐怖的蛮力呢?这放在文明的现代社会,可就是金刚一样的存在哇…

嗯,得吩咐下去,让那些老师好好的教导,将那乖巧的孩子引入正途才好啊。

头顶半秃的校长为立海大未来忧心忡忡,在心里计较着立海大将来若真遭遇不测,他这个校长可真要卷铺盖走人了…

最煽情的告白

安静乖巧的跟着老师走在教学楼中,三月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刚想搓搓发冷的手臂,突然发现手中多了块木头。

哦,这是校长办公室里的桌角呢。校长真是个大好人,竟然不怪她破坏公物,这样七月应该不会生气吧?将七月的话奉为圣旨的三月想着,心安理得的将那块木头以一个艰难的角度投进了路边的垃圾筒中。

一年D组的川下老师瞄见那块丢弃的木头,觉得眼熟无比,不禁想起方才去校长室领人时突然发现校长室那张办公桌竟然缺了一角的事情。那时以为自己眼花了,现在看来,似乎又不是。

某种突之欲出的答案令这名年轻的男老师冷汗涔涔,但瞄见少女乖巧可爱的模样,不禁又摇摇头否认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好吧,这纯属是自我安慰,就当作自己没有看到某人准确度精纯的投物技术,也不知道被丢弃的东西其实是块木头。

一年D组,面对一群好奇观望的青春少年少女们,年轻的川下老师不觉也是振作非常,不过当视线经过靠窗的一名伏在桌上睡得正香的海带头生物,仍是止不住眼角抽搐,一时间真不知道该为那名迟到大王切原赤也同学竟能准时抵达教室满意好,还是为他一大早的就光明正大的在课堂上睡觉恼怒好。

“哟西,各位同学,我们班今天有个从北海道转学来的学生,大家要与她友好相处哟~”

三月咧嘴笑了笑,底下又传来一阵切切私语声,当看到这群少年少女使劲儿鼓掌表示欢迎时,不禁感动于日本的学生真是热情。

——其实,这只误会了。

“初次见面,我叫千草三月,请多多指教。”

当然,此女是不知道的,难得来了个长相异常甜美可人的女生,这样的长相可以说是男女通杀,特别是怯怯的小白兔笑容,更是萌翻了一干少年人,不禁直呼着“超级卡哇伊的女生”。这个穿着打扮皆很有中国古韵味道的女生,小巧秀美的脸蛋,气质清新自然,小巧迷你的身高让她看起来像个让人捧在手心里玩赏的SD娃娃,让人恨不得捏一捏、抱一抱。

其实,人类大多是视觉动物,男人固然喜欢异性的美貌,女生更是敏感细腻,对一些可爱的东西可是喜爱非常。千草三月的长相清新可爱与娇小玲珑的体型在这个“可爱”比“美丽”更吃香的国家来说,无疑惹得这些女生们突然母性泛滥。

所以,在不知道的时候,某只单凭自己从来不在意过的样貌已经获得了一年D组大半学生的好感了。

一整个早上,三月体会了什么叫万绿丛中一点红,在清一色校服中,颇具中国特色的粉白色汉服就显得出挑了。这下,连隔壁班的学生也跑来窗口偷窥探视。可见这名转学生带来的热潮是史无前例的。

三月很郁闷,不只是郁闷自己要重读一次高中的苦难生活,更郁闷为什么七月要将她自己一个人丢在立海大。望着窗外的世界,三月很想从窗户跳下去到处去逛逛玩玩。

如果说青学也有个可怕的妖怪(不二周助)让她却步,但那里好歹有七月在嘛,只要有七月在,她才不会怕妖怪呢。想着,女孩稚气的龇牙一笑。她其实很想去青学读书的,只是没有人允许…

下课的时候,班上起码有三分之二的女生笑眯眯的围过来好奇的看着这名娇小可爱得其实比较像国中生的女孩。男生们则因男女有别,无法像女孩子那样亲近套近乎,不禁羡慕不已,同时也暗中观看。

“有什么事么?”在外人面前,三月是很有礼貌的,这是七月从小到大调/教的成果。

“千草同学是从中国转学过来的么?穿得好特别呢~”

“嗯,校服还没领到,这几天我只能穿便服。”三月实话实说,虽然现在无法融入这群在她看来其实不是同类的女生,但天生性格也不会让她冷漠以对,甚至因为不熟悉,有些腼腆的害臊。

“啊啦,千草同学是中国人么?千草同学看起来好像精品店的橱柜里摆放的中国娃娃哦,千草同学很喜欢中国么?”

我确实是中国人!三月暗忖,心里默念着七月教导的“低调做人”的生活准则,模模糊糊的应了声。

“千草桑为什么叫三月呢?有什么寓意么?”

“因为我是三月份出生的,所以…”所以不良师傅为了省事直接为她取名“三月”。想起另一个世界再也无法相见的不良师傅,三月心里酸酸的想掉泪。

“哇,出生在樱花烂漫的三月时节,好浪漫哦~”

三月茫然,不知道三月时节有什么好浪漫的,三月时分山上倒是长满了很多山花,害她修行时也会踩到,特别是摔倒时,不意外的惹了一身的花汁在衣服上,弄得七月又生气得将她丢出门去罚站。

幸好又到上课时间了,众人方意犹未尽的散去。这样的热情让三月心里很是忑不安,觉得有些不符七月的“低调做人的原则”,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哎,很低调嘛。

三月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一个位置,前面是一个黑色海带头发的男人。不过那个男生上课不是一直在睡觉就是支着脑袋昏昏沉沉的听课,一点也没有回头的迹象,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原本一直空置的后桌已经有了主人。

所以,当三月知道自己的前桌是前不久她在公车上遇到的很可爱的男生时,已是中午午餐时间了。

当睡眠得到魇足的少年抬起红扑扑的脸蛋,不经意回首终于发现了自己后桌已经有主了,来了个陌生的同学。基于前后桌的关系,少年很大方的回首与新同学打个招呼时,却见穿着打扮都很可爱的女孩鸣啦一声,黑亮的眼睛闪闪发亮,在众目睽睽中一双纤细洁白的手握住海带少年搁放在椅背上的手,双眸发出能戳瞎路人的光,咧出了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无比欢欣的说:

“切原君,我叫千草三月!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对你念念不忘,连做梦中都想着你可爱的模样,唯有你是我心甘情愿来到立海大的安慰,因为有了你,我才觉得立海大是如此美好,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将要怎么渡过在这里的三年生活,能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安慰…切原君,让我们以后一起携手打造美好的校园生活吧…”

那个“吧”字拖得又长又软,可爱极了。

原本因午休而热闹哄哄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众人囧囧有神的看着抓住呆滞的少年一脸认真的用咏叹调“告白”的可爱少女,不禁怀疑今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

“切原君,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么?”少女眨巴眨巴着眼睛,看见少年没什么反应,眼中的光芒顿时如风中的烛火“嗵”的一下灭了,抽抽鼻子委屈的说:“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可是我虽然长得很丑,但我的心日月可昭,只要你跟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切原君,七月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你一定会接受我的,不是么?”

“啊啊啊…”被少女执着手的小海带来还不及消化少女貌似“表白”的话语,然后又被少女一连串诡异的话语弄得双眼呈蚊香状,但最后几句“七月说你是个很好的人,你一定会接受我的,不是么?”切原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点头道:“当然,七月学姐说得对。”

这是个盲目崇拜的娃,“千草七月”这四个字足以在单纯的海带君心里垫定了无法动摇的份量。于是海带少年很粗神经的忽略了少女先前的话,一脸腼腆的笑着。

“千草七月”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姐姐的好朋友,是个对他很好很好的前辈,还是个身手很厉害的女生,又是艺术体操界的新星…一连串有关千草七月的事迹下来,切原赤也毫不犹豫的崇拜着名叫“千草七月”的女生,其他的都是浮云啊浮云…

“你是七月学姐的妹妹?”切原赤也确认道,很感兴趣的样子。

“嗯。”三月点头,她和七月同一个姓,他们说她们是姐妹,从书包里掏出七月今早给她做的便当。“那么,请切原君不要大意的和我一起一吃午餐吧,这可是七月亲自做的。”三月兴致勃勃的举起手中特大号的便当。

“好啊!”一直很喜欢千草七月手艺的海带君舔舔唇角,欣然同意,俨然忘记今早网球部的前辈们叮嘱他中午在天台集合的事情。

众人目送着一对貌似情投意合的小情侣高高兴兴的出了教室,直到消失不见,教室里还是很安静很安静。

仿佛耳畔还回响着某位少女极其抒情煽情的告白,还有少年腼腆的笑容,让在场的人清楚的知道刚才的事情不是幻觉。貌似、似乎、或许、可能,他们班可爱的切原同学被可爱的转校生当众表白了。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们,刚才一年D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不是告白

“啊咧,如果你是七月学姐的妹妹,那你也会七月学姐那种厉害的武功了?”

切原赤也捧着便当边扒着里面的饭边问。

三月一僵,然后点点头又摇头,小声的说:“会是会,可是没有七月厉害,从小到大我从来赢不了七月。”在三月心里,七月是最厉害的,简直是无所不能(这是某只的偏见)。

切原赤也也跟着点头同意,想起一年前在小巷子里遇到危险时初次见识到七月的身手,不禁更是钦佩向往。千草七月在单纯的小海带心里,不但是救命恩人,还是姐姐切原弥纱的好朋友,是很照顾他们姐弟的亲切前辈。

听到小海带的附和,三月傻笑起来。

“呐,赤也,上个星期我来立海大参加入学考试的时候我们在车上见过你哟。七月说,只要我进这个学校一定会和你在同一个班级,没想到是真的呢。我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三月坚定的握紧拳头说,这么可爱无害的男生,就像一团没有攻击性的海带生物,比起那些肉食性的动物安全多了,一定要先抓住。

在这点上,这个诡异的孩子的审美观倒是正常了些。

见少女乐滋滋的,切原赤也终于明白她在教室里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为的是什么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不禁涨红了脸,“原来那时你也在呀,对不起我睡着了。你是七月学姐的妹妹,照顾你是应该的。放心吧,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欺负你!”

“谢谢,你真好!”三月真心诚意的说。

被一个这么可爱的女生很认真的说“谢谢”让单纯的海带君很不好意思,觉得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值得让人感谢的事情。这是海带少年当时的想法,不久后,当终于见识到某人祸害的威力后,切原筒子终于明白当初自己被某只挑中是幸也不幸。

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千草七月因为个人原因,从小到大倒磨练了一手好厨艺,给三月带来学校的便当是依三月的胃容量而订的特大号的,但此时一个女孩子自然吃不完,便宜了切原赤也,两人分享着便当,吃得很欢,一个中午下来,切原赤也已经和三月成为互称名字的好朋友了。

真的只是好朋友哦,“表白”什么的,也在豪爽无辜的少女和单纯的少年愉快的相处中斩暂时让两人遗忘了。反正那时某人慷慨激昂的陈词也因在第一眼见到了心目中可爱远害的海洋性生物时一时关不住嘴巴的激情,其实真的很单纯的这么认为罢了——切原赤也确实是三月同学在立海大的唯一安慰了。

两人初次相交,满心快乐,朋友的革命之情由此产生。

而两只不知道的是,中午那一场“表白“事件,只不过一个小时便在立海大传扬得沸沸扬扬。

听说从中国来的转校生对网球部的红眼恶魔切原赤也一见钟情,当着一年D组全班所有的人的面,丰情盛茂的表白了,场面之迷人、言语之真挚,让在场的人无不感动得无法言语…(是暂时呆滞了)

总之,转校生千草三月之名在未露脸立海大已然成了名人,也成为一些网球部后援团小海带王子愤恨的对像了。

而听说转校生是个超极可人的小女生时,例位男士无不羡慕小海带的好运——能让女生一见钟情之下抛弃矜持表白的男人,可见其魅力不凡,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其实切原同学平常时是很可爱啦,但也达不到关东三所网球名校中三大部长的高度啊,况且立海大百年古老学校的名声不是盖的,其中可不泛翩翩美少年,怎么就一个海带头生物被人一见钟情了呢?

立海大一所教学楼的天台上,幸村精市笑眯眯的看着网球部里的几只小动物在热烈讨论着对切原赤也“一见钟情”的女生及当时的经过,还有那些丰情并茂的告白词。

柳军师捧着笔记本蹲在一旁作笔记收集资料,得出一个结论:“真是个有文艺细胞的女孩子啊,赤也这个单细胞的孩子终于有个文艺少女青睐了~可喜可贺~”

真田弦一郎严肃无比,显然也在纠结自家那个单纯的小海带的事情。

只有当事人切原赤也不知道被转校生的美食诱惑到哪儿去呆着了,使得一众网球部二年级生更是肆无忌惮的将后辈拿来说项打趣。

仁王雅治将他一路打听来的事情为一干队友转播:

“听说一见钟情的女生是个很可爱的女生,穿着中国汉服,第一眼见到我们家的小赤也便被迷上了,抓着赤也的手不放,深情款款的表白了她的爱慕之情。然后小赤也的粗神经终于史无前例的变得纤细敏感了,不只答应了女生的表白,还很爽快的和少女一起手牵着手去约会了(其实是去吃午餐),那场面真是唯美感人呐,想不到我们家小赤也小小年纪已经到了让女生为了他茶饭不思的地步…”

仁王筒子的感慨只惹来一堆嘘笑声,丸井文太哈哈大笑:“仁王,你不准许赤也被女生表白哦?转校生…咦,还穿着中国汉服…”难得聪明了一回——或者说是记忆深刻——的小猪同学搓着下巴,一道很彪悍的人影跃然脑海。

转较生,又穿着很有特色的中国汉服,不会是千草家的那个女生吧?

应该,不是吧?

这个想法令他吃惊,不由看向他们微笑旁观的部长。那个女生可是个彪悍得能扛着幸村部长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还能飞奔的主儿耶,她对赤也表白了?赤也难道是被她一路扛着拖走去约会的,而不是自愿的吧?

当幸村精市朝若有所思的红发小猪露出百合花般灿烂的笑容,成功的让丸井筒子缩回脑袋,什么也不敢臆想了。

幸村精市将手搭在双膝上,面上的笑容怡然如风,听着队友们热烈的讨论,不禁忆起一双太过清润透澈的眼眸,不由得失笑。那样的女孩,很单纯也很直率,想法更是地球人难以理解的火星思想,所以是不可以如同校园所传般的“一见钟情”。

千草三月,可比她两个姐姐有趣多了。

幸村精市抚唇微笑,见少年们的讨论渐趋白热化,很好心的没去泼冷水。校园生活太平静了,偶尔也来点有趣的事情,这样生活才会更丰富,不是么?

下午放学后,立海大学生会办公室里,已是高等部二年级的学生会主席的女神幸村同学不经意的对学生会的秘书长——千草萦音说道:“千草桑的妹妹很活泼呢,今后我们赤也也要千草桑的妹妹多多照顾了。”

千草萦音当场脸色黑如锅底,对不厚道的幸村同学投以意谓不明的眼神。

幸村精市边将办公桌上的文件过目签字,边对面色不佳的少女解释道:“今天听说千草三月学妹对我们网球部的切原赤也告白了。”

未免管得太宽了吧?“这也是学生会会长的职责?”千草萦音问。

“不,只是身为网球部的部长,切原同学的前辈,关心后辈是应该的。嗯,三月学妹出奇的有趣呢。”

连称呼都变了,千草萦音有些忧心了。被这只表里不一的大腹黑惦记上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千草萦音暗忖,不禁怀疑千草三月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让人明显欲拿着她的七寸不放。想到这点,千草萦音心里有些不豫。

“幸村君,我想她只是对沙士比亚小说比较入迷罢了!”千草萦音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幸村精市宛然而笑,不置可否。

这一天,切原赤也心情很愉快。

难得交了个性情很合拍也很谈得来朋友——小海带君已经将某人的性别无视了,觉得千草三月这个朋友很不错的。所以说,单纯的人的第一感觉可以和野兽媲美了。

当心情愉快的切原筒子在下午放学到网球部,迎接到网球部所有队友的“盛情款待”时,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让这群人这么激动。

茫然的切原君被动的接受了队友们“爱”的抽打与教育和兴趣审问。

“赤也,你的女朋友长得怎么样?怎么不带她来给我们这些前辈看看?”丸井文太嚷嚷道,其心…值得推敲。

“我们家小赤也长大了,竟然能让女生一见钟情的地步,以后就不用担心他因为红眼病而嫁不出去了。”仁王雅治笑呵呵的说,一脸欣慰的表情,一双狡黠的狐狸眼满是揶揄。

真田弦一郎眉头蹙得死紧,铁掌在某棵明显茫然的黑色海带头上拍了一记:“不要松懈了!”

众人一致对海带少年表达了他们对其“女朋友”的态度,迟钝的海带少年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何时有女朋友了。而因某个原因特别关注过的对整个事情比较了解的美人幸村精市拍拍可爱后辈的脑袋,嘉奖了句:

“呐,赤也以后要和她好好相处哟,有时也带她来网球场转转也可以的。”

除了单纯的丸井文太和憨厚的巴西哥哥桑原,其余的人嗅出了某种阴谋的味道,不禁精神抖擞,对那传闻中的转校生无比的好奇。

植物比动物安全

今天一天因为与心目中可爱的海带植物(切原赤也)成为了朋友,三月同学一反几天的低迷神态,满脸红光,神彩飞扬,连对上门拜访的菊丸英二也是笑脸相迎,没有因为看到菊丸英二黏在七月身边而陷入黑暗情绪。

果然,笑脸迎人的小女生是很可爱的,菊丸英二也从来不吝于笑容,只可惜七月的妹妹似乎对他们不太想理踩,真的来说,还有一种抵抗情绪吧。

晚饭后,将来蹭食的青学大猫送走后,七月换上了轻便的功夫服,将某只小白兔拎进特意被她空出来的一间宽敞和室——这是千草宅的练功房,是她们平时舒展拳脚、修练的地方——即便换了个世界,从小到大的东西也要保持。

今天的七月二话不说便发起攻击,招招往某人身上弱点狠袭,三月虽然逃得轻松,却不敢反击,而她也从来不敢对七月动真格的,就怕自己的力道控制不好,不被七月打伤反而伤已一千。

等七月收拳时,三月已经是满身大汗瘫坐在榻榻米上挺尸。

“七月…”软绵绵的叫着,得来了一瓶矿泉水作暗器。三月喜滋滋接住,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半瓶水,方抹唇正坐好面对一旁面无表情的七月。

“听说今天你去向切原赤也表白了?”对这只从来是不需要拐弯抹角,七月向来是有话直说。

“诶?”乌溜溜的眸子圆睁,三月满头雾水。

看到她这模样,七月心里宽慰。想来应该是这家伙又做了什么不经大脑的事情被人误会了吧。对这点,七月比任何人都清楚,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有谁比她更了解这家伙的德行呢。

老实说今天傍晚接到千草萦音的电话时,七月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只第一天去上课就惹出这种事情,让她不禁有些担心她接下来的校园生活。日本的高中与中国的教育可是南辕北辙,而且日本中学生的校园暴力事件可是缕见不鲜,即便再古老高贵的学校,也有良莠不齐的时候,并不是每个青少年的素质都是好的,也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存在。特别是当事情若沾上校园里的偶像王子时——例如网球部的正选们,复杂程度可不是一颗星可概括的。

七月不担心这家伙的安全,只担心这BT的家伙会不会成为了全学校的公敌,若到时候被学校劝退了,千草家的老爷子可就捉到把柄了,届时可就麻烦了。七月并不希望自己与千草本家有什么干系,她可以洒脱的与千草家划清界线,但意外的多了个千草三月后,发现千草三月的存在可不像她自己这么简单,一个是千草家的私生女(七月),一个是千草家的正宗小姐(三月),这是无法比拟的。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应该是交到朋友了罢,切原赤也虽然单纯了点偶尔会红眼病爆发一下,但比这个家伙正常多了,相信他会引导这只正向正途的吧…七月勉强的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