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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三月的精神一直不好,整天蔫头蔫脑的,让众人担心不已,以为她受伤心情不好的缘故,也使劲儿的让她开心。为了她,幸村家的老爷子甚至不准本家的一些堂姐妹们来打扰,使得三月倒是好吃好喝的住着,整天无所事事。

当然,某只兔子的心情不好幸村精市多少知道一些,但回首一看自家母亲关心的为她忙得团团转,每天过来虚寒问暖,于是幸村精市保持缄默,每次在佣人送来补血的药膳和汤时,对着泪眼汪汪看着自己的女孩,幸村精市少不得安慰一翻。

其实这只也没什么,就是虚不受补罢了。

当然,幸村家的人不知道某只兔子的强悍本质,那晚磕到额头虽然流了些血,伤口看起来狰狞了些,其实并不算严重,隔天某只就生龙活虎了。但是架不住不知情的幸村夫人的关心啊!以为这只受伤很脆弱,使劲的想办法给她补身体,等以后身体好壮壮后方好生育孩子哇~

因为受伤被困在房间里不能乱跑,每天还要吃一大堆味道怪怪的补药,三月吃得快要吐了,可是每次在幸村夫人温柔如母亲的眼神下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现在,让她觉得比较安慰的是同住一屋檐下的幸村精市的存在了,至少他很体谅自己,晓得她的难处,每次都会在她对着一蛊药膳面露愁苦时帮着把风两人偷偷处理掉——全贡献给了院子里的樱花树,使得一段时间那树的樱花长势喜人。

于是,在陌生的幸村本家,三月与自家新婚丈夫的关系拉近不少。

过了两天,千草七月再次拜访幸村本家。

幸村精市还未回来,安静清雅的院落里三月忍不住一把扑到七月怀里紧紧的抱着七月不放手。

千草七月无奈的拍着赖在她身上不肯起身的某人,打量起幸村家的房子。从这一处独立的院落及清雅的环境来看,幸村家的老爷子倒是真的很看重幸村精市,将本家最好的一处院子拨给这对小夫妻住——虽然只是暂住,但也是他们今后在本家的固定住所,旁人无法染指觊觎。

千草七月心里极为满意,只要幸村家的长辈们喜欢三月,即便在这种复杂的大家庭里,三月过得也不会太坚难。当然,如果有不长眼睛的家伙敢来挑衅新上任的少夫人,那么便做好心里准备,最好去医院订好病床先。

“七月,你怎么来了?”三月扒着七月不肯放手,即便佣人上茶水点心时也不理不踩的,丝毫没有自己已嫁为人妇的自觉。

“是有些事情。”七月耐心的将某只撤娇的兔子扶正好,看在她额头上那还裹着的白布昭示这只受伤未愈的份上,暂时允许她过于孩子气的行为。“后天是迹部景吾与淡心的婚礼,淡心想见见你。”

“…”

千草七月淡定的自个斟茶浅软,等待某只回神。

半晌,三月蹦起,精神极了。“Nani?婚礼?”

七月点头,看某只一脸惊恐,想是前天的那场婚礼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了。当然,不管这只怎么惊恐万状,迹部家与清水家的婚礼是势必得进行的,这不仅是一场商业联姻,也是迹部景吾对心爱的人的保护。幸好两家家势相当,在上流社会中也没有引起多大反响,反而大伙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毕竟去年迹部家与清水家便已经订婚了,今年结婚也不算匆促。

“为什么要结婚?结婚一点都不好…”泪眼汪汪的看着七月,三月心里急得不得了,“结婚又累又可怕,淡心姐的身体怎么受得了?而且,还要嫁给那个可怕的妖怪…”

“得了,这是大人们决定的,淡心自己答应了。”

话说到这里是没什么好反对的了,三月闷闷不乐的垂着头,绞着小手委屈又不甘心。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我会去的。”最好去劝服淡心姐不要结婚,结婚真的很可怕啊,还要与妖怪朝夕相处神马的,精神很崩溃的。

虽然这只现在对幸村精市已没有了当初的害怕,但也只是一个幸村精市罢了,对迹部景吾、不二周助之流的人物仍是不改初衷,都是可怕的妖怪啊~

七月安抚的拍拍小兔子的脑袋转移话题,“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还习惯么?”

说到这个,某只就哀怨了,“千绘妈妈很关心我,紫叶姐姐也每天回来,阿市也很好,就是每天要吃一堆东西很恶心,晚上不能自己一个房间睡觉,很不习惯,可是他们不让我一个人睡啦,千绘妈妈还笑我,说结了婚就要两个人一起睡的…”

这只抱怨的事情让人忍不住一个脑瓜崩过去,看她还有没有脸说得出口!

千草七月仍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喝着自己的茶,漫不经心的听着某只兔子没必要的抱怨,大多数是不满自己这几天被关在屋子里被灌一堆味道怪怪的药膳。不过结了婚后,皆竟什么都变了,对一些人的称乎也亲近了许多。

“你叫幸村君阿市?为什么?”

某只傻傻的回答,“因为阿市说我们是夫妻了,我再叫他‘幸村学长’不好,让我换另一个叫法。我觉得阿市不错,就这样叫了。”说着,三月皱起包子脸,忧心忡忡的说:“七月,我会不会像淡心姐一样怀孕?”

“噗——”

“嘭——”

千草七月一口茶喷了老远。

刚进门的幸村精市脚底打滑,勉强扶住门框。

幸村精市后头的某位黑面神目光发直,黝黑的脸上一层可疑的黑红色。

某只傻傻的看着反应不一的三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然后委屈的看着三人闪躲的目光,心里有些急,想再问清楚,但现场微妙的气氛让这只本能的觉得自己的话很不对头,最好不要再问了,不然下场会很惨——可以说,某只的野兽直觉再一次救了她。

半晌,真田弦一郎拉底了帽檐,很镇定的说,“抱歉,我改天再来吧。”

“…”幸村精市张口解释,但见好友微微闪躲的目光还有那副“我理解”的表情,幸村精市在沉默了半分钟后,恢复正常语气道:“嗯,我们改天再谈吧。”

真田弦一郎朝在场的千草七月招呼一声,再表达了自家爷爷对七月很久未来真田道场的问题后,真田弦一郎从容退场了——当然,如果他不要走这么匆促的话。

除了不明就理的某只,现场还有两位妹夫与大姨子身份的两位明事理的少年少女,幸村精市轻咳一声,掩饰住耳廓的红痕,温文尔雅的与千草七月打招呼。

半晌,千草七月也狼狈的告辞离开了。

三月很委屈的看着七月匆忙离开,她还想和七月说说话呢,可是七月根本不给她机会嘛。他们什么都不说,她哪里懂?而且,她真的好担心自己会不会怀孕啊,可是又没有人可以好好的同她说。早知道当初上健康教育课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的听课看书,而不是将书本一丢,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弄得自己什么都不懂。

“咳,三月今天在家做什么?头会疼么?”

对丈夫的温柔体贴某只并不怎么理会,蔫蔫的回答与昨天差不多,然后便趴在茶几上数着杯子里的茶叶了。

幸村精市心里有些局促,不管再成熟稳重,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以前没有遇到合适的女生,感情上的微些洁癖让他不肯将就着交女朋友什么的,自然不会关心女人的想法。而且自家这只明显是不能以平常女生的范畴来忖测横量的,纯真得并不懂得男女间的情事是怎么样的,以为两人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便可以生宝宝了。

少年毕竟是个刚结婚的男士,面皮薄得紧,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同女孩说清楚那晚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做,是不会怀孕的,她的担心可以免除了。

而且,这种事情,总是让男人的面子很受伤,自然也不会告这只了。现阶段,幸村少年还是忍着吧。

所以,即便是结婚了,其实幸村精市仍是啥甜头也没偿到啊。

三月得不到答案,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心里担心自己若也怀孕了,会不会生个小妖怪呢?毕竟那晚她醒来可是看见自己光溜溜的趴在同样没穿衣服的少年身上,而且自己还像饿了很久的狼似的,不只用牙齿咬人,还在人家身上留下一排排触目心惊的伤痕,而且自己当时还很厉害的将人压在床上的。三月当然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虽然不知道喝碎酒后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但看到当时的情况真的知道是自己做错了的,一时吓住才会跳起身,然后脚底打滑跌倒磕伤了额头…

她是吸血鬼,差点咬伤了人啊!!!!好可怕啊!!!!

大抵是两人都想起了新婚之夜的囧事,两人皆有些沉默。

直到女佣又送来今天的补药,三月又开始新一轮的愁肠百结。

让女佣退下去了,幸村精市先是喂某只气血很旺的兔子吃了半碗厨房特地为她做的补药,然后两人再次合作无间的将剩下的倒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用泥土掩着。

两人在忙着挖土时,恰好今天幸村紫叶学校里没有课,马上杀到本家来看望小兔子,没想到却看到两只正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挖坑填土,旁边放着一只很眼熟的保温杯…

“精市、三月,你们在做什么?”幸村紫叶不悦的看着正在做坏事的小夫妻俩。

幸村精市很淡定,反而是某位素来乖巧坦荡得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兔子害怕的缩在少年身后,一副“我正在做坏事,我很心虚。”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好笑。

最后幸村紫叶免不得对两个小夫妻教训一番,不外乎是某只受伤了,流了那么多血,应该要好好补身体,免得落下后遗症就得不偿失了,这也是大家对她的关心,可不能让她刚嫁进幸村家就生病了云云。将某只心思单纯的兔子训得愧疚不已,发誓以后她会好好听话,不会枉费大家对她的关心的。

幸村紫叶满意的点头,忍不住将某只抱在怀里蹂躏一番,直到幸村少年的笑容越来越危险,幸村姐姐方恋恋不舍的将小兔子塞回自家弟弟怀里。

“哦,对了,我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们,我打算搬到学校附近的公寓住了,这样来回比较方便。”幸村紫叶说。

幸村精市早知道在自己结婚后姐姐就要搬走的事情,倒也没有惊讶,不能接受的反而是某人。

“Nani?紫叶你搬走了我们怎么办?”三月已经习惯三个人一起住了,突然少一个心里慌慌的。“习惯”在这个小女生心里有着很重的份量,特别是她来到幸村家后,都是幸村姐姐教导她帮助她怎么熟悉幸村家,心里上早将幸村紫叶当成姐姐了。

幸村精市笑容微僵,某只的行为无疑是让身为男人的他挺没面子的,难道这只以为他们结婚了还要像以前那般三个人住在一起?让一堆电灯泡每天看戏般戏笑他们的夫妻生活?

幸村紫叶也是抚额,觉得自家弟弟任重而道远哇。

周末,三月和幸村精市跟着幸村家的长辈们持着迹部家的婚礼请贴出席迹部家的婚礼。

东京第一集团的迹部家的少爷结婚是件大事,这一天东京所有说得出名字的名流皆出席了,俨然便是一个小型的商业聚会。目之所至,不意外见过很多熟人。

一到金壁辉煌的宴会现场,三月眼尖的看到七月的身影后,请示了长辈马上溜去找七月了。幸村精市是幸村家长老爷子的得意继承人不能随意离开,在叮嘱了小妻子此事宜后,便放她离开了,然后跟随着长辈一起去交际。

又见到七月,某只自然笑得眉眼弯弯,加之精致美丽的妆容,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可爱小礼服,纤细的腰间结着一朵可爱的蝴蝶结,长长的尾尾巴拖曳至脚裸,真是可爱甜美又清爽,不意外吸引了婚宴上的许多年轻公子的注意力。

千草七月作为新娘的好朋友,自然可以在迹部家自由行走。于是直接领着粘着她不肯离开的可爱的小兔子去找休息室里正在上妆的清水淡心。

今天虽说是婚宴喜事,但似乎仍是有许多人臭着张脸完全没有丝毫喜庆的表情。

女方的家人除了几名女性笑脸迎人,那些男士们可是个个绷着张臭脸,仿佛人家欠了他们钱似的,一副不希望婚礼进行的表情。而新郎官的家人嘛,除了迹部夫人带着客套的笑容招呼客人,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迹部老先生与迹部先生倒是表现得极为满意的模样。

两人由佣人引到新娘休息室,与站在门口的两位穿西装的保镖说清楚后,便进门了。一进门,两人便听到并不算热闹的新娘休息室里一道干净柔软的男声委屈的抱怨着:

“结婚有什么好的?又累又辛劳,也不想想淡心现在的情况!淡心,不要嫁小景啦,小景自恋又专制霸道,根本不是个好丈夫,你会被他欺负的…大不了我将来养你!”

千草七月翻了个白眼,而某只仿佛找到革命同志般激动不已。放眼望去,便见到穿着婚纱有些无奈微笑的少女,还有窝在一旁的橘色头发的少年正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着。

“哥哥,今天是姐姐的婚礼,事已成定局了,你不要再来搞怪了,好不好?”芥川志唯很无奈的说,然后关心的询问起新娘有什么不舒服的。

芥川慈郎气愤不已,“如果不是小景从中作梗,淡心才不会这么早就嫁人的咩!”绵羊生气的甩着自己头上的卷毛,委屈的看着自家妹妹,“而且,志唯你也被真田家的哥哥抢走了,家里以后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他家里就只有这两名女性姐妹,自然无比的珍惜,谁知一个两个的都给别的男人早早的抢走了。

委屈的绵羊自然是让人又心疼又好笑,芥川志唯只能去先哄哄自家心里失落的哥哥去了。而淡心看到七月和三月两人,高兴的朝他们招手。

三月边朝新娘走去,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某只正在碎碎念的发泄着怒气的绵羊,只觉得这只绵羊真真是她的知音啊,如钟子期与俞伯牙,一曲高山流水千古绝唱,与她心有灵犀,见解相同,恨不得能与之为友交流交流一下彼此的意见。

清水淡心拉着小女生看了会儿,摸摸她的脑袋心疼的说,“听说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没事,早就好啦!”三月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

千草七月撇了撇嘴,似笑非笑的说,“当然没事,反而是虚不受补了!”

清水淡心好奇的看着某只脸红红的表情,可爱的像个中国吉娃娃,然后七月难得八卦的将这只与幸村精市在幸村本家的院子里的樱花树下挖坑倒补药的事迹说出来,让人捧腹不已,清水淡心也安下心来。

至少,她们担心的小妹妹现在过得很好,那样她们便放心了。至于以后的日子将会怎么样,即便再多的担心,在她嫁人,冠上了幸村的姓氏后,也只能由三月自己经营,自己走完她的人生。

阿市,你对我真好!

迹部景吾挑起一边眉毛,嘴角抽搐的看着猫在一旁正在说“悄悄话”的一兔子和一绵羊,半晌,抬眸望向同样嘴角微抽搐的千草七月。

“啊嗯,本大爷可以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么?”华丽的大爷假笑着问。

千草七月摊手,用嘴巴呶呶正在偷笑的某位新娘。

于是,聪明的迹部大爷悟了,不禁给他满脸黑线。

扶扶额,迹部景吾走到清淡心身边,弯腰在她脸上轻轻碰触了下,随口问道:“听说前不久她和幸村家的少爷结婚了,幸村君呢?”

言意之下是要找出幸村精市,让他好好管教好他家新上任的老婆,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千草七月撇开脸,装作没有听到。

今天的婚宴上的主角是一对新人,与旁人没有大多关系,三月也心安理得的做七月的跟屁虫。当然,今天的婚礼虽然令她很不满,但也有值得高兴的事情——便是认识了一只很可爱的橘色卷毛绵羊,并且与之一见如故,成为了好朋友。

“慈郎很可爱耶,和赤也一样很乖很单纯,不会伤害人,我很喜欢!”某只笑得甜蜜蜜,很乖很可爱的说。

千草七月扯了扯唇角,算是勉强认同了这只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与一些单纯无害的小动物发展出非凡的友谊。说来,芥川慈郎也是不错的,性格嘛,知道的人都说算得上是个无害单纯的动物了,很符合三月的审美观。

当婚礼结束后,幸村精市挑眉看着自家新上任的小妻子与冰帝的那只羊依依不舍告别。而同来来参加婚礼的冰帝网球部的成员有些奇怪的看着交情很好的两只,不禁奇怪他们几时GD上的,才不过一天时间竟然好得像穿一条开档裤长大的哥们了。

“啊啦,侑士,她是谁?”向日岳人秉着不懂就找“忍足侑士”的习惯,马上转头问。上次立海大校运会,由于某些原因,第一天的开幕式向日岳人并没有去,所以这会是第一次见到千草三月。

忍足侑士摸摸下颌,沉思会儿,侧首撇向某只活跃的红毛猴子:“千草七月的妹妹——千草三月!”

“千草…”某只完全僵硬了。

忍足侑士颇为体谅的拍拍自家小动物的脑袋,完全明白这只的反应所代表的意义,说起来,向日少年怕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一名叫“千草七月”的女生了吧,毕竟那么剽悍的一个女生,在青涩的少年心里很容易便留下阴影的…

忍足侑士挑剔的目光在某只兔子身上转了一圈,略微满意的给了九十五分的高分——虽然体态秾纤合度,曲线玲珑、婀娜多姿,该少的一样没少,反而在合身的小礼服衬托下显得很有料,但太娇小玲珑,身高有待提高啊。

大抵是这只素来以花心出名的关西狼的眼光太露骨,一旁微笑的幸村少年的笑容微冷,明明是初夏的微醺天气,却令在场的少年们莫名打了个寒颤,眼睛不敢乱瞟。

感觉到莫名冷意,忍足侑士意外的看了眼幸村精市,只是笑得与他点头算是打招呼。

当然,现场的气氛某两只是完全感觉不到的。

“呐,三月,周未你来东京找我,我带你去玩~”芥川慈郎为了一见如故的朋友,很大方的牺牲了他的睡眠时间。

“谢谢你,慈郎,如果我去东京的话,我会给你打电话的。”某只笑得很可爱。

“MA~三月,我们该回家了。”幸村精市不得不提醒某只。

三月看了他一眼,抿抿唇,很乖巧的同认识的芥川兄妹道别,其他长得比较妖怪的——例如某只关西狼、红毛猴子、神秘的美丽泷少年之流是别想姑娘她看上一眼的。

幸村精市礼貌性的同冰帝网球部的成员道别,牵着三月的手离开。

见状,冰帝的几只张大嘴巴。

即便是天然呆,芥川慈郎也懂得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此举所代表的含意,不禁回头问道:“Ne,三月是幸村君的女朋友?”

忍足侑士等人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志唯?”绵羊转首看向自家妹妹。

“不是女朋友。”芥川志唯有些踌躇,她和千草家姐妹不熟,但与清水淡心是好姐妹多少是知道一些的,见在场的前辈们无比好奇的模样,只能说道:“淡心姐曾说,他们是从小订了婚的未婚夫妻,听说前些天他们已去法院注册结婚了。”

“…”

在场的少年们你瞅我、我瞅你,相顾无言。

半晌,向日岳人突然跳起,“不会吧?那个可是千草七月的妹妹,立海大的那个幸村精市竟然敢娶她,果然是强人,当之无愧的神之子啊~”

在这只心里,能面不改色的踢爆男人XX,并且威胁花心的男人见一次便杀一次的千草七月可不是什么善茬。想来,千草七月的妹妹应该也是个厉害的。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娶千草家的女儿,真是勇气可嘉啊~向日岳人这下对幸村精市可是真心真意的敬佩了。

闻言,冰帝的少年们一阵无力,真不知道这是褒是贬。

当然,最受打击的便是某只绵羊了,哀怨万分的瞅着自家妹妹,“志唯骗人,三月哪里像是嫁人的样子?她还和我说结婚很可怕的,一起劝淡心不要这么轻率的结婚呢~难道三月都是骗我的咩?”绵羊很伤心的问,难得和他一见如故,并且有共同的目标——不希望清水淡心嫁给迹部景吾——的朋友竟然是建立在欺骗上的?

“我怎么知道?而且这也不是哥哥你该在意的地方吧?你今天才和那个千草桑认识,就算再喜欢人家也没有用了,她已经结婚了。”芥川妹妹很认真的劝慰自家可怜的哥哥,“哥哥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间的好女人多得是,改天我们给你介绍个更可爱更好的,绝对不会比千草桑差的。”

“啊,志唯你说什么啊,我是很喜欢三月,可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听着那对兄妹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现场的少年们表示压力有些大。

“啊嚏!”

一阵夜风吹来,三月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下一刻,一件还残留着人体温度的男性西装外套落在她肩头,长长的下摆盖过一半大腿,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般滑稽可笑。

三月莫名的抬头看正在给她扶正披在身上的西装的少年,小脸红了红,小声的说道:“谢谢,可是我不冷…”

“没事,披着吧。”幸村精市的声音淡淡的,但那不容质疑的气势轻易让敏感的某只寒毛竖起,马上乖乖的不敢妄动。

初夏的夜晚仍是有些冷意,三月身上的小礼服是半露肩的,虽然这只健康得不像女人,但外表看来还是个女孩子的——而且是个很可爱小巧的女孩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激发男人天生的保护欲,让幸村精市在明知道她很强的情况下仍是不由自主的关心和担忧。况且,这只的伤刚好,如果又感冒生病的话,幸村夫人和幸村姐姐非得将这只押在床上躺个几天不可,届时,又是一堆花样百出的补药了。

三月张了张嘴巴,抬头看着少年柔美的侧脸,天边紫纱色的暮霭一点一滴消逝,落在少年紫发上仿佛踱了一层华光,俊美绝伦的脸蛋使得路上的男男女女不止一次的回首偷看,目光留连不止。

然而,三月最终还是不堪忍受的低下脑袋,有些委屈的绞着纤细的手指——真可怕,还是不敢长久的凝视。

“阿、阿市…你生气了么?”有话就说是三月的好习惯,即便不懂还是很老实的问了。

幸村精市心里讶然,侧首看到女孩紧张得手指都抠红了,不禁伸手过去握住她的一只手阻止这只自虐的行为。心里有些惊讶她的敏感,但想起七月曾经说的话,幸村精市心里释然。

越是单纯的人,越是敏感。对于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幸村精市并不意外。

“啊啦,我没有生气,你别多想。”幸村精市柔声说,要生气也是生气冰帝那几只诱拐他家单纯可爱的小兔子的家伙。好吧,幸村精市承认,他挺不喜欢三月与芥川慈郎太过亲近,也不喜欢某只关西狼对三月太过露骨的眼神。

大多数的男人都有这种独占欲,属于自己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其他的雄性生物觊觎,哪怕一眼也会介意。

“那我们不回本家么?”三月不明白为什么他让司机自己先走,反而和她一起走路回家,而且方向明显不是幸村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