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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群少年们心里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他们熟悉的那个女孩子总算回来了。虽然因为“四月”刚才的话让他们对那名叫“四月”的女孩感到莫名的抱歉,但人是一种习惯性的动物,他们所熟悉的,所乐于接受的,只有这个叫“三月”的女孩罢了。

“切~我就知道会这样!这家伙可是个超级厉害的BT,怎么可能受伤嘛,连告状都让人觉得她是对的…”丸井文太对某只的评价很高,率先鄙视了一翻。其余的人开始觉得,或许这只红发小猪是最了解那只兔子的人了。

当然,对于幸村精市不问黑白原因先去安抚自家小妻子,在场已经知道这两人关系的某些人表示理解——甚至是严谨负责的真田弦一郎也知道,只有幸村精市能镇压住某只暴走的兔子,率先安抚好那只甚比人形凶器的兔子是应该的。并且他们夫妻的关系,幸村精市如此做也无可厚非。可是,除了网球部的几个和小早川知夏、柏木佩环,其他人不知道啊,这就导致那些不明真相的女孩子们伤心又愤怒,还有止不住的战栗。

四月带给她们的恐怖,相信好一段时间内是无法消除的了。

因为少年温和的安抚,终于让某只兔子止住了哭意,可是仍是很委屈的窝在他怀里不肯起身,并且用一种类似愤怒的眼神继续盯着那群终于跌跌撞撞的揣扶着彼此起身的少女们。

单手搂着自家受了委屈的女孩,幸村精市完全不介意这行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有多刺眼,唇边只为怀里的女孩而绽的笑容已经收敛,显得有些冷然,“呐,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三月的哭诉有些没头没尾,幸村精市更想知道全版过程,好为自家女孩谋个公道——这样才能让她自这件所谓的校园暴力事件中脱身。

为了某只兔子,幸村精市此时并不介意滥用职权。

“…”

此时明显作为受害者的少女们一阵哑然,而另一群后来者则对那位腹黑的美人公然的维护翻了个白眼。

半晌,勉强整理好心情的藤井乃梨咬着后牙槽故作冷静的问:“幸村君,可以请问一下,你和千草学妹…”

少女的眼睛里明摆着的不信与屈辱,为幸村精市这行为明显的偏心,作为立海大的学生会会长,他此举只会让人觉得他徇私枉法,并不能让她们心服口服,愿意据实告知。如果这样,她们宁愿转而向真田弦一郎,至少真田弦一郎是个公正严谨的人,不会如此赤/裸裸的摆明要护短。

闻言,网球部的众人看向藤井乃梨的眼神各异,而幸村精市还来不及回答时,某只已止住哭声的兔子从少年怀里抬起头,怒瞪着这群女生。

“阿市是我的,你们谁都不许抢!!”她大声说,恶狠狠的看着那群女生,紧紧搂着少年的一条胳膊。

幸村姐姐说,他们既然结婚了,就只能属于彼此,三心二意是要遭天谴的!所以,阿市当然是她的!

对这只的思路有些了解的幸村精市没什么反应,只是如常的微笑着,没有反驳某只类似吃醋的行为。更确切的来说,是颇为满意某只的行为。陷入恋爱中的人都是希望看到对方为自己吃醋的行为,幸村精市也不例外。

结果,少女们一脸如丧考妣。而某些人,已经囧得不能了。

“这家伙…就不能矜持些么?”柏木佩环抚额。

小海带等人口,仁王兄已经看戏到兴奋的不能了,给某只豪放勇敢的兔子比了个大姆指,真田弦一郎拉低帽檐,在心里大声叹气。这只可以再嚣张一些么?

“可是…你根本配不上幸村君!”那名刚才差点被四月掐到翻白眼的女生抚着脖子的掐痕,愤恨的看着她,“一个没有正常审美观的家伙,连幸村君的脸孔都不敢正视,不觉得你自己的感情很莫名其妙么?不觉得很可笑么?”

闻言,了解某只兔子那诡异审美观的人暗暗点头,认为这名女生说得实在很有理。如果不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也是不相信一直坚定认为幸村精市那等长相是“妖怪”的BT家伙竟然会嫁给她心目中的“妖怪?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太恐怖了吧?

“有么?那又怎么样?”某只兔子认不完全没有问题,“就算阿市很妖怪,我也觉得阿市很好,我就是喜欢他!”

哟,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白了哟~

对于某些人戏谑的表情,幸村精市笑容越发温柔美丽。

“你——真是不要脸!!”那女生咬牙切齿的说。

三月也不甘示弱,“那你们更不要脸!骗我来这里想让我掉进陷阱,还想使坏破坏我们!告诉你们,阿市是我的,如果你们敢来打他主意,别怪我没警告你们——”乌黑的大眼睛一溜,板板手指头,将骨头捏得咯吱作响,“哼,我不介意让你们偿偿分筋错骨是什么滋味!你们哪个先来试试?”

“…”

听听,这是正常人说的话么?这只果然没什么是非道德观,越是单纯的人,其实越没有黑白是非观,只凭自己心意做事,偏偏理直气壮的没有考虑后果。

幸村精市赶忙拉住就想上前演示什么叫“分筋错骨”之痛的女孩,语重心肠的说,“啊啦,三月,暴力是不对的!”作为丈夫,幸村精市觉得有必要调/教好自家单纯过头的兔子。

三月回头看他,然后“哦”了声,点头虚心的说道:“那我不用暴力,我恐吓好了!”说着,瞄见一旁横倒的大树,虽然疑惑它为何倒在这里,但因为忙着要宣布主权,所以也没多想,在一少女几乎爆凸出来的眼睛中,轻而易举的将十几米高的大树扛起,然后像拿一把巨形扫帚般,刷的扫过众人眼帘,将之丢在一棵大树上卡着。

因为大树的挪移,终于露出地洞下洒了满头满脸泥巴树叶的几名女生,惊惧到极点的神色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拍拍手,可爱的少女朝那群面色青白的女生笑得很可爱。

很好,很强大,这个世界果然是让人绝望!网球部的少年们已经扶额不能了。

很有威慑力,四月的阴狠加上这只的BT的演示,终于让这群不相信传说的女孩子们噤声了。

或许,应该说,让她们感到绝望的是幸村精市至始至终的置身事外,还有对千草三月的亲昵维护的举动,都在说明,那张相片上的事情是真的,不是他们一开始的安慰幻想。

最后一丝幻想期盼,被那个她们一心要维护的少年亲手打破了。

从那张相片开始在女生中流传开始,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幸村精市与千草三月的关系,而且因为千草三月转学至立海大之初发生的几件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让人对千草三月那诡异的审美观感到好笑的同时,几乎没有人会认为他们会有什么牵扯的。因为笃定,也因为不肯相信,所以她们愤怒嫉妒那相片中的事情。于是,才有了这么一系列的动作。

某只兔子的表演很精彩,但不代表这事情就此结束。

因为事情涉及某位腹黑又护短的部长大人及他家的兔子,真田弦一郎可以体谅,但却绝对无法昧着良心将此事揭过。特别是在救出困在陷阱中的那几名女生后,发现她们的精神状态出了些问题,不得不送到校医室——或者说,今天这事情,除了某只兔子,参加与进来的女生们其实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精神伤害,心里的创伤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治疗了。而名为“千草三月”所给予她们的伤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抚平了。

所以,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学校的老师。

几名还在学校的老师很快出现了,神情峻的将他们带走。因为这群女生中,有几名家世复杂的学生,她们在学校里发生这种事情,学校不可能当作不知道。

三月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拉着幸村精市的手走在最后。突然,三月回头看了眼树林通向某个方向的一条小道,眼神黯了黯,然后抿着嘴更用力的握着少年的手。

“怎么了?”幸村精市低首看她,见女孩不悦的脸色,以为她担心,只是握紧了她的手表示安抚。

待他们都离开后,从另一条小路的转角中,走出两名女生,神色平静的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

“啊咧,没想到幸村君竟然会那么维护她。看来要动千草三月是不可能的了!”一名气质娴静优雅的女生说,侧首看了眼身畔气质随和的少女,眼神有些轻蔑:“不过,我觉得最讽刺的是千辛万苦当上网球部的经理的你,却什么都不做,还真是让人觉得遗憾呢!”

将捏成拳的手负在身后,桐岛和央唇边冷笑一声,“宇都美树,不要以为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原本这件事情可大可小,以幸村精市的手段,要让它息事宁人就此揭过完全可以,但你不只滥用职权煽动藤井乃梨那蠢货去做蠢事的同时,连带的一起设计了幸村精市,让这件事情大到惊动了学校…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将千草三月赶出立海大了么?”

闻言,宇都美树弯起唇瓣,露出娴雅美丽的笑容,“不管事情起因怎么样,千草三月暴力伤人是不争的事实。那些女生中有几个家世可不容小觑,她们的家长定然不会这么放过千草三月的。”

“呵,我要说一声愚蠢么?”桐岛和央瞥了她一眼,“或许,你的计划很完美,不留一点痕迹。但我不得不说,你完全错了。”

“哦?”

桐岛和央怜悯的看她:“宇都,身为网球部后援团的会长的你,竟然连幸村精市结婚的消息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呢!”

“不可能!!”唇边的笑容僵硬住,宇都美树失声尖叫,终于变了脸色。

“不然你以为我这个网球部的经理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我可是他们的经理人,网球部的成员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会不知道么?千草三月可不单单是那个没什么名气的中国转校生,她同样还是幸村家的孙媳妇哦~虽然这件事情没有公开,但却是幸村精市亲口承认的事情。”快意的看着那张美丽的脸扭曲变形,桐岛和央终于体会到痛苦的事情就要与大家分享的乐趣。

当我的痛苦成了你的痛苦,大家一起绝望痛苦,才会感觉自己并不那么孤单绝望。

胸膛剧烈的起浮着,宇都美树几乎要尖叫出声,这比当她听到自己的死对头桐岛和央竟然当上男子网球部的经理更让她难受。

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会恨死了那个叫“千草三月”的女生,恨不得要杀了她。

桐岛和央轻蔑的看着痛苦到将自己的唇咬出血的女生,说道:“宇都,我们争了那么久,到头来却谁也没有得到,上天真是公平呢!奉劝你一句,千草三月你最好不要动她!不光是她本身的能力,还有幸村家与千草家对她的态度,并不是外人所流传的那般。千草萦音早就表明了她的立场,千草三月代表千草家,千草家在北海道的历史地位,可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

大概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了,从第一眼看到那个还是个青涩孩子的少年开始,她们就注意到他,于是,为了那个叫幸村精市的少年,她们很努力的提升自己,努力制造各种有利条件,努力让她们优秀到能堵住他人嫉妒的情绪更接近那个少年。她们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比起努力后一场空的失落,或许擦肩而过的感情更令她们难过绝望。

爱情,原来真的那么伤。

“凭什么——凭什么是千草三月?!我不甘心!!!”

桐岛和央神色黯然。

是啊,凭什么是那个半途杀出来的千草三月?她除了有张还算不错的脸蛋,还有什么特别的?看她的表示,真是个只有蛮力的花瓶,除了总会莫名其妙的惹事,能做什么?可是,千千万万的人中,却是这么个平常的人幸运的成为了那个光华秀蕴的少年的妻子!这让她们这些为了“幸村精市”这个人努力了那么久的人情何以堪?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自己越写越幼稚了,咱对不起大家口因为工作原因,以后更文都在晚上十一点左右,让大家久等了,真是对不起!

讨个公道

下午的课,很多人都缺席了。

校长办公室里,坐了几拨人。

当千草萦音赶来的时候,看到校长室里闹哄哄的一群人。

“有须川校长,我们藤井家敬您是立海大学园的校长,但我女儿乃梨在学校里受了伤害,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

藤井夫人搂着神情萎顿的女儿藤井乃梨,生气的看着对面的那对少年人。藤井先生沉着脸盯着校长,那强硬的态度似乎今天非要校长给他们一个公道。

“还有我的希和子,我这么宝贝的女儿,连一丁点委屈都不舍得她受,竟然会在学校被人欺负,你以为我们清川家好欺负么?”另一名打扮靓丽的妇女不悦的说。

“校长,无论事情怎么发生,但就凭我家樱子脖子上的这个痕迹,我完全可以告你们恶意伤人,让凶手直接丢进牢里坐上个三五年。菊地家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菊地先生怜惜的看着女儿脖子上那道悚目惊心的掐痕,然后狠狠的瞪着坐在角落里的那对少年少女。

可怜天下父母心,当看到女儿脖子上的掐痕,菊地夫妇实在是惊骇到极点。女儿在家是千金大小姐,平时舍不得她受一点点委屈,虽然将她宠得有些过份,但他们相信女儿仍是好的,无法相信究竟有多恶毒的人才会对他们的女儿做出这种事情。

其余的一些参与者的女孩子垂着脑袋坐在一旁,她们的家长这时还没有来到,但校长要求她们到场,这件事是要追究到底了。

听着那些在商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放出的话,立海大的校长暗暗擦汗,忍不住瞥了眼据说是施暴者的女孩——千草三月,此时正不安的挨坐在紫发少年身边,咬着唇满脸委屈。

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力气大了点,但校长更愿意相信她是善良懂礼的,没什么特别原因,这孩子是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校长也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这些人想要讨个公道就讨得的。比起现场的这些人,幸村家似乎更不好惹啊,还有个雄据北海道一方的千草家作后遁呢。看幸村家的那个孩子云淡风清的坐在那儿,没有一丝焦虑,还有出现的千草萦音,校长在心里大声叹气。

“各位冷静一些,请先听这些孩子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好么?”可怜的校长只能先安抚家长们激动的情绪。

“有什么好解释的?!”菊地夫人愤怒怨毒的看着紫发少年身边一脸不安的女孩,恨声说,“告诉你,她差点杀了我的樱子!!这么恶毒的学生,应该退学!!”说着,怜惜的搂着低声啜泣的女儿安抚,“樱子放心,妈妈一定会让那个恶毒的学生退学的!”

菊地樱子——就是先前那名差点让四月掐到翻白眼的女生闻言哭声顿了下,然后将脸埋在菊地夫人温暖的怀里,人们无法看清楚的地方,满脸止不住的惊恐。

脑袋里仿佛还停留着那那名有着妩媚笑容的少女阴冷狰狞的眼神,那种看死物一样的眼神,还有掐在脖子上怎么也掰不开的手,让她一辈子都无法望怀,每每想起,都会感觉到一阵发寒,止不住的恐惧。现在的她,根本不敢再正视那个叫“千草三月”的女生。而她也知道,千草三月会特别的针对她,也是那时她说的话。

千草萦音皱紧眉头,环视了在场的女生一眼,说道:“打扰了,各位。我是千草萦音。”

千草萦音所代表的千草家在场的人都是认识的,众人脸色稍霁,但联想起制作这一切的人叫“千草三月”,让他们不得不严厉的对她。

千草萦音环视在场的人,然后挑了个离幸村精市两人比较近的位置坐下,摆出严肃的表情,静看事情发展。

三月咬着唇,阴郁的看着那群叫嚣的家长,手指甲狠狠的抠着手心。直到一只大手强硬的将她的手掰开,将她的发冷的手握住。三月抬头,看到那个很温柔的少年朝她露出如往常般和煦温柔的笑容。

心里突然轻松起来。

无论他们怎么说自己恶毒,至少阿市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如果阿市也和他们一样认为做了那些事情的自己恶毒的话,她想她一定会受不了,很难过的。

哼,她都没有做什么,经典的套麻袋敲闷棍灌水泥都没有做过,凭什么说她恶毒?!!三月愤愤不平的在心里反驳。

她真的不记得那些事情了,她不知道自己差点杀死那个叫菊地樱子的女生,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受伤的,但他们说确实是她干的。

三月皱着眉,满脸苦恼的回想着事情的经过。

校长室里,家长们仍在愤怒的叫嚣,要让校长给他们的女儿一个公道。那些“受害者”的少女神色萎靡的坐在那儿,提不起什么精神——应该说,自从幸村精市出现承认了他与千草三月的关系起,她们就提不起什么精神了,觉得为了“幸村精市”所作所为的自己不过是个笑话——当事人都不领情了,她们又能如何?只能自欺欺人罢了。

幸村精市神色平和的与三月坐在角落里,听而不闻那一群叫嚣的声音,老神在在得让陪同一起过来的网球部的一群正选们面色越发的古怪。

他们在等千草三月的家长出现,让他们给一个公道。

当那个有着飘逸的长发与美丽绝伦的脸蛋的男人出现时,三月下意识瑟缩了下,然后紧紧揪着身畔少年的衣服,可爱甜美的脸蛋变得无比的苍白。

校长室突然安静下来。

同来的还有温柔美丽的幸村夫人,她朝众人礼貌性的微笑,然后走到三月他们身边,有些怜惜的看着女孩苍白的脸蛋,温柔的问,“啊啦,三月没事吧?”

三月迟钝的摇摇头,忍住拨腿而逃的冲动,僵硬的坐在那儿。

“是…千草学长和幸村夫人么?”几位家长惊讶的看着那两人,当认出千草弥彦的身份时,着实惊讶,更惊讶的是这两人会一起出现。

当年立海大的千草弥彦,可是个风云人物,立海大的学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是才貌双全的风华满冠少年,不知惹得多少男生女生的爱慕,与幸村伯荣并立于立海大,整个学生年代,在立海大中出尽了风头。同几届的立海大的学生对于千草弥彦,有崇敬和爱慕有排斥,不管怎么样,千草弥彦的存在,在立海大真的是一个传说也不为过。

千草弥彦挑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这群曾经少年时的校友——其实根本不认得这些路人甲乙丙丁,优雅的坐在他们对面,“呵呵,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还有人认得出我啊,真是荣幸呢!”

幸村夫人朝他们颔首致意,“啊啦,菊地先生、夫人、藤井先生、夫人、清川先生、夫人,好久不见!”幸村家在神奈川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对商坛上的一些家族都有些往来。作为幸村家的主母,幸村夫人认识他们也不奇怪。

相对于大人们的吃惊与欣喜,小辈们就显得复杂多了。除去千草弥彦那妖孽长相,幸村夫人对千草三月的温柔问候更令她们觉得不可思议。幸村精市与千草三月之间的关系,先前只是以为两个人是情侣,而现在,竟然连事不关已的幸村夫人来了,这代表了什么呢?

“啊啦,千草学长几时回日本的?”一阵交际礼仪的寒暄过后,菊地先生率先问,看到这两人出现,心里有种违和感。作为当年的校友,对千草弥彦与幸村夫人当年的情事是知道的,只是幸村夫人早已嫁入幸村家,听说夫妻俩感情甚笃,所以这两人的出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而当年的事情发生后,听说千草弥彦离开了日本,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回来了,所以看到他出现,实在令人惊奇。

千草弥彦与校长打了声招呼,说道:“今天刚从北海道回来,听说我家女儿在学校出事了,所以来看看!”

千草弥彦的话令在场的几名男士感到尴尬,但身为母亲的几人却是愤怒的,菊地夫人怒瞪着千草弥彦,冷硬的说:“千草先生,出事的不是你女儿,而是我家可怜的樱子,她几乎让你那怪物女儿杀死!!”

藤井夫人跟着说,“千草学长,虽然她是你的女儿,但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份了,我家乃梨几时受过这种委屈了?”

“千草先生…”

千草弥彦噙着淡淡的笑容倾听家长们的愤怒之言,眉眼一笑,成熟的男人气息与岁月沉淀的气韵,是极尽的风华沉沦,让那些偷偷瞄他的涉世未深的少女们羞红了脸蛋。

幸村精市当然也是个很出色的少年,但只是少年罢了,相对于经历了时间社会淬沥的千草弥彦,还失了些味道。

只是这么个人,永远是三月的恶梦。

幸村精市不得不将发抖的女孩揽到怀里,抚着她颤抖的肩膀安抚。幸村夫人在心里叹息,却没有阻止儿子的作法。而趁空隙偷偷瞄见那对少年少女动作的校长则是抽搐无能了。

千草弥彦用手指敲着桌面,很绅士的等那群女人控诉完方说道:“你们的意思是,我女儿公然在学校里对其他女生施暴?那么原因呢?她要施暴也要有个由头吧?”

“这…”

千草弥彦一针见血的指出,令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那群“受害者”的少女们。谁知道那群女孩却别开脸,什么都不说。

千草弥彦漂亮的黑眸掠过些许嘲弄,然后看向在幸村精市怀里脸色惨白的少女,厌恶在眼里一闪而逝,声音清雅如琴,“那么,小三月,你来给我们说说事情的经过吧?”

那声音如魔鬼一般刺激着心脏,三月几乎要尖叫出声,幸村精市紧紧捏着她的手臂,另一只手与她五指相扣,温柔的说:“三月,给弥彦先生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好么?”

幸村夫人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中,抚着少女的脑袋,安抚的说,“三月别急,慢慢说。”

忍下眼里因恐惧而憋出的泪,三月开始断断续续的说起这件事情的起缘,从一开始有人将她骗到小树林,到那些女生的对话,到回复理智时幸村精市等人的出来。途中,听到三月重复那些女生八卦的话与极尽的污辱时,在场的男士们尴尬的笑了下,而女士们则轻蔑的看了眼三月,千草弥彦垂眸敲着桌面,没什么表情。幸村夫人皱起眉头,严厉的看着那群女生。幸村精市漂亮的紫眸掠过怒气,千草萦音已经完全愤怒了。

当三月的话结束后,菊地夫人大声叫起来,“即便樱子说话难听了些,但你也不能差点杀了樱子啊!”

“难听?”千草萦音护短的性格发作了,冷声道:“菊地夫人看不起我们千草家么?”作为内定为千草家未来的掌权者,千草萦音不容许任何人污辱她父亲亲手交给她的千草家。

幸村精市护着怀里的女孩,沉下脸看着菊地夫人,“菊地夫人,我想菊地小姐的礼仪素养有待提高,如果菊地小姐说的那些话流传出去,立海大的百年声誉可能会遭受重大质疑。立海大可要不起给学校蒙羞的学生!”

温柔的少年并不是没脾气,当他沉下脸时,一种世家从小培养的高贵威仪的气势流露出来。幸村精市作为幸村老爷子中意的孙子,可不是个绣花枕头,事实上,幸村精市从小所要学的东西比起常人更多,也更努力。而当少年流露出他强势的一面,确实很惊人。那些女孩子已经被他的话羞得抬不起头来了——因为之前对于千草三月的看法,她们确实是这么想的。

菊地夫人一时被少年所流露的气势骇住了,然后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你——你什么意思?樱子哪里说错了?”

“够了!!”菊地先生喝斥一声,“千草学长的女儿岂是别人可以随意污蔑的?”说着,有些冷汗的看着没什么反应的千草弥彦。菊地家虽然在商界占有一定地位,但比起历史悠久的千草家与神奈川古老的幸村家,还是不够看。

幸村夫人此时已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冰冰的看着这一群女生,“你们今年也十六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知道哪些话是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么?我对你们实在是失望。莫说三月要暴发,就是我,也忍不住给你们几个教训!”

“幸村夫人!”

闻言,那些夫人们惊讶的看着仪态全失的幸村夫人,无法相信那个代表幸村家总是很温和完美的夫人会说出这种话。难道幸村夫人要为了一个外人而得罪他们?

“呐,你们家的孩子受了委屈,你们可以大张旗鼓的为她讨公道,我家的孩子被人这么污辱,我就不可以为她讨公道么?”幸村夫人硬邦邦的说。

藤井夫人疑惑的看着幸村夫人,说道:“啊喏,幸村夫人,我想你错了吧?这个女生,不是千草先生的女儿么?”她女儿乃梨是个多么优秀的孩子,一直喜欢幸村精市,藤井夫人甚至想过,为了女儿,等幸村精市成年时,找个时间与幸村家谈一谈结姻的可能,可是,这会儿幸村夫人的反应,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幸村夫人笑了下,抚着躲在儿子怀里的女孩的发,柔声道:“三月是精市的妻子,自然也是我的女儿了。”

“NANI?”

见众人不敢置信的神情,幸村夫人解释道:“他们从小订了婚,因为我们这些作长辈的心急了些,所以才会让他们这么早结婚的。不过,他们还是学生,为了让他们更好的体验学生生活,所因此才没有公布这件事情。”

这个消息太让人震惊,幸村家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结婚可是一件大事啊,让这群有利益考量的大人们一时无法消化这个消息。而那群少女,已经精神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