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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当时没有看清楚她求救的眼神,为什么他当时因为担心爷爷而忽略了她已经恐惧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他要任她就这么消失在那扇门后…

刺鼻的消毒水味,世界是一片纯白。

那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真的是老了,布满了皱纹与老人斑的脸,枯槁的手指,包着橘子皮般的骨骼,已经没有记忆中的强势与冷酷。

千草弥彦随手将拎在手里不言不语不挣扎的人扔到一旁,不理会她跌倒时发出的痛苦呻吟,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老人。

半晌,老人睁开浑浊的眼睛。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病仿佛耗去了他毕生精力,此时躺在床上的老人憔悴虚弱得连动根手指头也困难。

“…孩子,你来了?”

邪气的笑容在千草弥彦脸上漫开,“哟,老头子,你可真是命大呢,竟然连这样也死不了。”双手环胸,笑容里难掩刻骨的恶意,“不过,我以为你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会是伯荣呢,将我叫进来做什么?嘻嘻,这里可是医院哦,你可没有办法再安排的第二个蠢女人给我干了!啊啦啊啦,当然,也没有什么恶心的药来控制我的身体了呢~”

愉快又粗暴的说着,没有修饰的粗俗字眼,仿佛街头没有教养的地痞流氓般,配合着那恶意的眼神,使老人面色微变。

半晌,幸村老爷子无奈的叹息一声,“孩子,你怨我是应该的。”

“错,我不怨你。”抚着唇魔魅的笑着,丝滑的声音很轻很柔:“我是用尽生命在恨你,恨不得喝你的血,啃你的肉,扒你的皮,剜你的骨,抽你的筋,将你的内脏拿去喂狗,看看狗吃了会不会也会做出那样残忍狠心的事情。”

“恨我?‘恨’不累么?”老人疲惫的问。

摊开手,男人笑得像个纯洁的孩子,“因为除了恨,我不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泯灭了一切繁华的眼睛,只有无尽的虚无空洞。

“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一点,你恨我吧。”半闭着眼,幸村老爷子悠悠的说,“我本以为自己这次会就这么死去了,也算是心满意足。可是,死之前最想见的人不是我最爱的儿子伯荣,而是你。你是我看大的孩子,我曾经那么爱你,却也那么恨你。”

“哦,我知道。”云淡风清,仿佛事不关已。

老人的视线从千草弥彦淡漠的脸移开,望向那蜷缩在地上发抖的身影,有些不忍。那孩子对弥彦病态的惧怕,已经让她陷于歇斯底里了,很快就会崩溃的。

“伯荣是我最爱的儿子,他聪明优秀,文雅干净,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年,给那个沉闷的家带来生气。我从小出生在古老的幸村家,悠久的历史令这个家没有一丝人情味,苍白,清冷,感觉不到活着的意义。直到伯荣出生,带给我们希望和阳光。我愿意用整个世界让我的孩子一生顺遂平安,愿他心想事成,像个少年般永远快乐无忧。可是,一个女人,却让伯荣开始变得不快乐。”

“所以,为了伯荣,你可以毫不留情的将千绘从我身边抢走,甚至为了制造既定的事实,给他们下药,让他们没有理智的发生关系,背叛他的好朋友好兄弟,甚至为了让伯荣后半生不愧疚,安排了个女人给我发泄性/欲,破了我的誓言,算是给我留个后代么?”嘲讽的笑在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漾开,“呵呵,不得不说,除了伯荣,您真的可以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残忍无情呢。”

“但是,我不后悔。”喃喃的说着,老人望着没有任何修饰的天花板。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病态的爱与保护,已经深刻到容不得他有一丝不快乐。

“你当然不后悔,除了伯荣,你还会在乎什么?”诡笑在美丽的脸上展开,“可是,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残忍,你毁了多少人的未来?”

说着,大踏步走到那蜷在地上发出痛苦呻吟的女孩面前,拽住她的手臂,大力的将她从地上拖到病床前,呵呵的笑着,“呐,看呐,三月,我的好孩子,就是这个老家伙害得我们如此痛苦,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以这么痛苦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甚至被早纪遗弃,被人利用,做成了妖孽的容器。”

“妖孽的容器?你做了什么?”幸村老爷子疑惑的侧首看向垂着脑袋瑟瑟发抖的女孩,心微惊。

残忍的笑无边无际,“嘻嘻,老头子,你没想到吧,你当初给我挑选的好妻子,天道早纪可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她还有二分之一的古老中国的血统,中国西域一个神秘的种族,那个种族的族人专门伺奉世间恐惧的妖孽,为了使家族昌盛延长,生生不息的制造妖孽的容器用以控制妖孽为他们所驱使。所以,在早纪死后,为了早纪所说的妖孽,我来到中国,找到一出生就没有见过的女儿,我亲手杀了我的女儿,让她的身体成为妖孽的容器。当有一天,你的孙子娶了我女儿时,妖孽就会来报复了!”

哈哈大笑起来,“你狠心毁了我的幸福,我那么恨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老头子,你特小看千草家的人了,千草一族,从来不是温驯的绵羊,必要时,我们也可以比任何人都疯狂。”

“你疯了?!”老人又气又急,这个秘密太惊人,老人看向那少女的神情有些不自在。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精市那么宝贝的媳妇,竟然是妖孽?

那可是伯荣千绘最爱的孩子的另一半,他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千绘伤心?

“我为什么要担心千绘伤心?你们伤我的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也会伤心会痛?”冷冷的说着,甩开那个不中用的女孩,千草弥彦痛快淋漓,倾尽所有,只是想让这个主宰了他一生痛苦不幸的男人后悔,让他也跟着一起痛苦,一起坠入地狱。

年少时那么爱那个女人,说好毕业后就结婚,可是,只因为一个父亲对儿子变态的爱将一切都毁了。他的未婚妻,他的好兄弟,所有的一切变得没有意义,仿佛这个世界一夕之间将他遗弃了。

既然你遗弃了我,那么我也要将整个世界遗弃!

“嘭”的一声,软软的倒的地上的女孩发出痛苦的呻吟,抱着头,呜咽出声。

她不是妖孽!!

——你当然是妖孽,不然我怎么会在?

——你是谁?

——呐,听好了,我是四月…

——不,我不知道什么四月,我不是妖孽啊啊!!!!

“如果精市知道你们为他挑的妻子是个妖孽的容器,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如同每个愚蠢的人类般害怕呢,会不会憎恨安排了这一切的你们,会不会害怕他竟然娶了一个妖孽的妻子…哈哈,届时精市一定会憎恨你们的吧?慈祥的爷爷,原来是个虚伪的阴谋家,真是可怜啊!嘻嘻,老头子,你在害怕么?别忘记了,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呢,要不是你,我的人生怎么会如此痛苦…”

“住口!你不能这么做!”粗重的喘息,老人惊怒交加之下,活活气昏过去。

千草弥彦冷眼看着,半晌啧了声,没有丝毫的感情。

偌大的VIP病房里安静下来,寂静的空间仿佛酝酿了百年的孤独。

“MA~原来,是这么回事呢!”

酥酥软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声线,扶着墙慢慢站起的女孩丝柔妖媚的笑声中响起,在媚笑的女孩抬起溢满了春情的脸时,干净的单纯变成了张扬妩媚。

千草弥彦挑眉,丝毫不意外的表情,“MA~第二次见面了呢,你就是早纪说的那个家族伺养的妖孽?”

点着丰润性感的唇,轻轻摇着脑袋,乌黑的发丝垂落在精致瓷白的脸颊上,形成一个美丽的剪影。“你说是就是吧。”噙着足以让男人失去理智的媚笑,莲步轻移,摇曳生姿,一步一步朝千草弥彦行去。当只有一步之遥时,原本妩媚的妖异化为了毫不客气的一拳,重重的将男人打飞到墙上。

“嘭“的一声,男人高大的身影像块烂抹布般摔落于地上,很久没有爬起身。

“咳咳咳…”血咳了出来,顺着嘴角滑落。五腑六脏仿佛移了位般焚烧着,刻骨的疼痛足以令人昏厥。眯着迷蒙的眼睛,千草弥彦第一次知道死亡原来是如此的痛苦。

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狼狈的男人,妖媚的笑,迷惑人心,却无丝毫的情感的冰冷。一双墨眸暗无天日,星月泯灭的死寂,已经化身为四月的妖孽魅笑无边,“啊啦,死亡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不是么?嘻嘻,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也不能伤害那个笨蛋呢?”

“哦,可是我已经伤了她了,你说怎么办?不如,就让我死吧!”千草弥彦闭上眼睛。

“死?那是很容易的事情啊。可是,我有比死亡更好玩的事情,你要不要玩一玩?”

 

独一无二的你(完结)

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他从来都是如此的任性自私,肆意妄为,生命中,唯一在乎的那个少女已嫁为人妇,活着,枯燥无味,每天每天都是如此的无聊,唯一所恨的人也老了,逃脱不了生离死别,报复过后,还有什么?

或许,他已经等这一刻等了半辈子,只希望找一个让他可以轻看死亡的借口,一个可以,让他不觉得无聊的借口,一个让他觉得死亡是理所当然的借口。

他从来不怨背叛了自己的伯荣和千绘,因为他相信如果时间可以从来,他们绝对不会任事情如此发展。老头子的计划太缜密,做得太绝,不给任何人逃脱的机会,下的药够猛,残忍的让他亲眼目睹自己的好朋友与未婚妻像野兽般没有理智的苟合,生生破坏了一切,将他的世界推向毁灭的深渊。

当那个少女哭着说,“弥彦,对不起,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时,世界变得很无聊。

真的很无聊啊,在千绘就这么走离他的生命后,连活着的兴趣也没有了。

只有恨,才让他觉得活着不是那么无聊的一件事情。

既然恨让自己不那么无聊,那么就去恨吧。尽情的恨那个让自己的生命觉得无聊的人。幸村老头子虽然做得绝,却私心里仍是希望他这个被老头子看大的孩子好好活下去呢。

真是可笑啊!既然希望他好好活下去,为何要将千绘从他身边抢走呢?明知道,是千绘花了多少时间才让自己明白活着的快乐;明知道他们是如此的相爱;明知道他们已经约好,一毕业就结婚,搬出千草家自立门户;明知道,作为幸村家的长辈,他是他们这群少年心里敬重的长辈…为何要亲手撕去了他们的敬重,毁去他们少年的纯真快乐?让他从此开始坠入地狱?

人们总说,恨太沉重了。

可是,恨却是一种让人活下去,生命不那么无聊的存在呢。

恨了,自然要去报复的。

没有报复行动,人生会很无聊呢。

于是,当看到那个已成功被自己一起拉入地狱沉沦的妖孽笑得极尽魅惑,笑落了一地致命的罂粟花,闪烁着非人类特有的残忍嗜血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感觉到她收紧的力道,让他清晰的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时,死亡如此进逼,又让他如此的释然。

在突然撞开的门声响起时,他看到了紫色的光线,然后世界是一片黑暗。

如果,就这么死了,倒也不错呢…

只是,伯荣啊,少年时最好的朋友,其实…

“弥彦君!!!”

失声尖叫,幸村伯荣与幸村夫人吃惊的看着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男人,还有那站在一旁妖妖媚媚的笑着,葱白如玉的双手沾染上艳红色鲜血的少女。她刚才——竟是要活活的用双手挖出千草弥彦的心脏么?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

对着人们惊骇的神色,少女璀璨而笑,眯起阗黑如夜的眼眸,饱含太多的讯息。

那一刻,他们仿佛天使折断的羽翼,名叫绝望的黑暗,将意识包围,属于妖孽的意识苏醒,直至占据了身体的所有权。

阴暗,沉重非常。

将纯洁的白一点一点侵略覆盖。

“弥彦…”

幸村伯荣蹲□,颤抖的看着摊坐在墙边没有声息的男人,目光不由停驻在男人唇边仿佛解脱的笑容上,心头大痛。半晌回神,幸村伯荣没有时间苛责犯下人伦大罪的少女,只是急切的将地上的男人抱起,冲出病房,边大声喊着医生。幸村夫人与幸村紫叶等人面色惨白的看着那亭亭玉立于白色世界中媚然而笑的少女,眉稍眼角四溢的媚态,葱白的五指上殷红的液体,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妩媚又恐怖。

如此的熟悉,又如此的陌生。

或许,更不愿意相信那样单纯的少女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来。她们心目中永远乖巧可爱的女孩,单纯无瑕,让人怜惜的少女,就算知道她有不为所知的另一面,她们也相信她是好的。

当少女阗黑的眼眸缓缓飘移时,那一抹深邃的紫晃过眼帘。

紫发的少年从门口出现,美丽的鸢紫色眼眸印入那双阗黑如夜眼睛时,露出了震惊与痛楚。

少女平敛的眼不起一丝波澜,妖妖媚媚直面众人,目光直直的看向那名少年。

幸村精市垂着眼睑,缩在背后的手青筋突兀。

当那样风华绝代的少女映入眼帘,心脏是窒息的痛楚,一瞬间让他不知所措。

门外,一群医生护士手忙脚乱的声音在门外吵吵闹闹响起,与室内安静的气氛形成对比。

又一群护士涌入,急急忙忙的查看昏迷的幸村老爷子,检查,测血压,忙得不可开交。

与周遭的忙碌相比,是那仿佛被时间定格住静止不动的四人。

“三月,你…”

“抱歉,我不是三月呢~”笑嘻嘻的说着,撩起散落在背后的一头长发垂至胸前,看着那三人露出沉痛的眼神,不禁愉悦的笑起来,“再次声明,我叫四月,不要认错了哟…”

“四月…”幸村夫人喃喃说着,尔后终于恢复平静的神情,温柔的看着少女,“不管你是三月还是四月,都是我们最心爱的孩子呢…”

四月怔了下,突然疯狂大笑起来,掩着唇咯咯的笑着说,“啊啦,夫人你这话应该对那个笨蛋说,我算什么呢?我只是一个不受人类欢迎的妖物罢了,因为人类的自私,被禁锢在人们所希望的地方,作为报复世界的工具罢了…”抚着唇角,暗红色的血就这么涂抹在那唇边,形成一种妖冶的诡异之态。

“三月…”不知所措的看着散发着妖冶气息的少女,幸村紫叶呐呐的不能言,眼眶有些发红,眼角瞄见一旁的少年面上平静得诡异的神情,不禁让她心里大痛。她的弟弟一向是温柔的,无论面对什么事情都会露出那样温柔的表情,何时是这般的平静了?

风情万种的撩着发,熟悉的甜美的容颜,本是单纯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却是做得那般自然妩媚,让一旁瞄见的医生护士无论男女都脸红起来。

这是属于四月独一无二的诱惑。

可是,却不是幸村精市要的那个女孩啊!

“三月…”少年轻轻的低喃,饱含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如果不是真的绝望到了极致,四月怎么会出现,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将那个男人伤了个彻底?生死不明的千草弥彦与妖邪妩媚的四月,皆让幸村精市心神大乱。

“哟,美人,咱们又见面了呢。”看着面色平静实则已心神大乱的少年,少女弯唇盈盈而笑,“不过,这回,似乎是我胜利了哟…所以,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嘴脸看我,那会让我忍不住想破坏的啊。”

少女妖娆的嗤笑一声,不屑的抬起小巧精致的下颌睨向众人,然后无视众人走出这个折得刺眼的空间。幸村精市呆呆的看着踩着悠闲自在的步子从自己身畔经过的少女,如丝绸般黑亮的缕缕发丝在空中晃动,掠过眼前。

明明近在眼前,却仿若咫尺天涯的距离,难以企及。

——阿市,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好不好?

耳旁还残留着她软软甜甜的声音,亮晶晶的眼神,眼前的人却再也不是她了。

不是他要的那个女孩了。

“三月!!”

幸村精市猛然转身,快步追上毫不迟疑离开医院的少女。终于在医院门口拦下那名浑身散发着妖媚迷人气息,却带着浓重黑暗色彩的少女。

“三月…不要走。”

似乎觉得,如果,他不将她拦下,三月就再也不回来了呢。

少女的眼睛从被少年攫住的胳膊移到眼前少年肃然坚定的脸上,尔后嫣然一笑,笑容里的妩媚让不经意间瞥见的人无端脸红了。

幸村精市却没有脸红,面色如常的看着她,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诱惑。

“美人,我不是那个笨蛋哟…”

“三月不是笨蛋!”

掩着唇咯咯的笑着,四月对他的坚持露出有趣的表情,“啊啦,她就是个笨蛋啊,不然怎么会一直不知道我的存在呢?嘻嘻,我可不是她哟,你真的要我留下么?”将身体偎进少年怀里,纤巧的手指挑逗性的抚过少年的琐骨,“啊啦,你可要想清楚了哦。”

身体微微一僵,幸村精市低眸看着巧笑倩兮的少女,为她语气里一瞬间的异样挑起眉,然后——仍是坚定的将怀里的人推开了。

“抱歉。”幸村精市淡淡的说,一如以往的拒绝,“我只想要三月回来。”

四月后退几步,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啊喏,美人,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好不容易出来,夺得这个身体的主控权,怎么可能让她回来?而且,老实告诉你呢,那个笨蛋因为千草弥彦的一句话逃避了,竟然将自己的意识封闭在黑暗中,不愿醒来面对事实,可不是我硬要强占这具身体的哦。”

幸村精市面色变得难看至极,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那么单纯的女孩宁愿自我逃避?

弯眸看着面色愀然大变的少年,四月眯起阗黑的眼睛,愉快的说道:“这回,是我胜利了,这个身体是我的了呢。既然你仍是拒绝我,那么,美人,再见了…”

“等——”

一只手轻轻的将欲上前的少年推开,幸村精市错不及防下,吃惊的看着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推开的少女。那看似轻巧其实不容拒绝的力道让他有些失神。

难道她…

笑容可掬的抛了个飞吻,穿着夏日白色中长裙的少女翩然而去,只留给人们一道朦胧的背影。

“三月…”

黑色的长发及臀,黑色的套裙束腰,黑色的高靴齐膝。

在光线低迷的酒吧里,当一身黑色元素的女人出现时,成功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这是一个让人第一眼便会记住不忘的女人,精致妩媚的妆容,将她小巧美丽的脸装点得更加美丽,一身妖娆的魅惑,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根发丝,无不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抵抗的挑逗诱惑,却又在浓重的黑色背景调和下,变得不真实起来。

这是个让人感觉到浓郁黑暗色彩的女子,华丽,虚幻。

格调高雅的酒吧里,在妖娆的女子推门而入时,空气似乎为之静止了一下,喧哗声变得小了不少,甚至有大半的人的目光被这推门而入的女人吸引,毫不掩饰的露出露骨的欲望眼神。

“呐,小姐,喝酒么?这是黑色火焰威士忌,献给最性感美丽的女人。”一个长相英俊却让人感觉到流气的男人利用最近的便利距离,在一群男人吃人又艳羡的目光中,摆出最潇洒的姿态将一杯酒递到吧台前的女人面前。

“啊…谢谢,刚巧我也渴了呢~”弯起性感的红唇,女人朝男人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瞬间让男人露出欣喜又渴望的眼神。

男人充满欲望的看着打扮成熟妩媚的女子,被眼前的女人诱惑着,挑逗着,全身绷紧,几乎恨不得马上将之拉上床,狠狠蹂躏,享受女人完美性感的诱惑。

用眼神挑逗,用言语吃豆腐,昏暗暧昧的酒吧里,男人的劝酒女人的媚笑,充满了调情的氛围,让这一群衣寇楚楚的人类化身为本能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