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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精市低首亲亲亲她唇边抿起的笑容,拉着她起身,目光在她齐肩的头发上溜了一圈,微微皱起眉,压下心里的不快,拉着她走进病房。

“呐,三月,既然来了,我们一起陪弥彦先生说说话吧。”

少年说着,唇角露出意谓不明的笑容,带着些许的恶意淘气,还有狡黠。

三月的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可是你不是说赤也他们等我们一起去参加冰帝的学园祭么?”她宁愿现在就赶去冰帝看“妖怪”,也不要在这个地方陪个不喜欢的人说话。

“那个不急,我们慢慢来。”

“哦…”

北海道,千草本家。

疾步行走在古老偌大的宅第中的少女面色阴寒,一身没有收敛的怒气,吓得认出她身份的仆佣们纷纷逃避不休,不敢正面阻了少女的路。

看也不看那些抱头老窜的佣人们,少女轻车熟路的穿过长廊,然后停在一个和室前,在一群人惊吓的目光中,很干脆很暴力的一脚踹开那扇脆弱不堪的纸门,硬生生将横拉的纸门踢成了两瓣,也成功吓着了里面正在议事的四人。

呆呆的看着断成两瓣的门,千草知世和千草萦音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已经僵硬成石头了。

而坐在最里头的一位老者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便吩咐一旁的管家千草明进让人来清理垃圾,顺便换扇新的防盗木门,好方便小姐下次再煅练脚力。尽职的管家眼皮也不撩一下的下去了。

“七月!”回过神的千草知世父女同时叫道,对千草七月突然出现在北海道欣喜不已。

千草七月淡淡撇了眼这对一遇到“千草七月”便脑袋有些短路的父女,抬起下颌对神色不明的千草老爷子说道:“喏,谁允许你到三月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别忘记了三月是你亲自允婚嫁到幸村家,她现在姓幸村,与你们千草家没丁点的关系了!”

简明意骇,没有丁点的废话。

老爷子对千草七月的行为并没有不悦,仍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难得你回来见见我这个老头子,就只为了这件事么?七月?”

千草七月冷冷的看他,不吭声。

千草明宗终于在这孩子几年如一的清冷中叹息出声,“七月,三月虽然是我的孙女,但别忘记了,弥彦也是我的孩子,还是三月的爸爸。他被害成这样,我这个作父亲的怎么能不管?”

闻言,千草七月冷笑不已,“你也知道你是个父亲?哈,我真的以为在你心里,千草家才是你的儿子你的亲人,知世爸爸和千草弥彦算什么呢?”

“七月!”千草知世感动的看着女儿清冷的侧脸,心如澎湃。原来,七月表面虽然不说,一直记在心里的。

“而且,千草弥彦的情况怎么样,相信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是谁将他害成这样你自己心里有数,何必做出这副假惺惺的姿态,为千草弥彦抱不平?还是,你需要我亲自一一列出当年的事情么?哼,你这么做,还不是想逼我出面?千草弥彦不愿醒来面对这个世界,又怨得了谁?别以为你当年和幸村家的老头子的交易我不知道,千草弥彦会变成这样,有一半是你这个作父亲造成的!”

闻言,千草知世和千草萦音震惊的看着神色冰冷的千草七月,为这一出乎意料的事而难以置信。半晌,千草知世僵硬的转过脸,艰涩的问一旁不说话的千草明宗,“…父亲,七月说的…是真的么?”

千草明宗深深的看着长子,眼里有遗憾,“知世,千草家几百年的传承,是最重要的。”

已经不言而喻。

千草知世双手攥成拳,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

“父亲…弥彦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你明知道弥彦从小到大虽然是个不省心的,没什么分寸,但这也是我们家的原因造成的,母亲的死给他留下太深刻的印象,他一直不快乐,甚至患上了轻微的忧郁症。你明知道是千绘花了那么多时间才让弥彦变得正常,千绘是弥彦唯一感觉到快乐的人,您怎么能忍心拆散他们,让弥彦失去千绘?”

千草知世低吼着,想起了自己,还有他用整个生命来爱的和子,一样被父亲拆散的恋人。若不是当年父亲的干预,和子也不会过早死去,他最爱的女儿七月也不会成为私生女离开他十几年。

真是悲哀啊!为什么别人家的父亲那么疼爱自己的孩子,而他的父亲却只是当他们当成了振兴家族的工具?甚至不惜生生毁了自己的儿子一生?

千草明宗淡淡的看着长子,声音里带着遗憾,“知世,你太重感情了,这就注意定你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说着,千草明宗的眼看向门口的七月。

七月是他唯一满意的继承人,只可惜,这孩子太冷太傲又太聪明,不肯妥协,也难以拿捏,着实让他煞费苦心。

千草七月笑了,那笑如昙花一现,因为太短,反而让人记忆深刻。

“MA~老头子,我说过,我对千草家完全没有兴趣哟~无论你使什么手段,我都不可能回到这个恶心的家的。如果你不死心,我真的不介意让千草家变成历史,不要小看我哦!所以,你也别花那个时间力气到三月面前搬弄些没必要的事情,让她伤心难过,逼我出面。那家伙是很单纯,但我们可不一样!而且,你做得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幸村家是不可能如你所愿解除婚约的。”

想要拿三月的婚约来威胁她?嘛,也不看看身为当事人之一的幸村精市允不允,不要以为那个少年年纪小,就如同当年你的儿子般好拿捏,要真动真格的,幸村精市可能会反咬你一口呢。

说着,冷哼了一声,千草七月一刻也不愿呆在这里,转身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家。

就因为有这种变态父亲,才会养出千草弥彦那种变态儿子!千草七月一点也不可怜千草弥彦!

真的,一点也不!

最好他们父子俩一起狗咬狗,咬得一嘴毛!

见女儿走得毫不留情,千草知世满心悲痛,倏地起身追了出去。千草萦音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终于哄好了某只爱哭的兔子,在两人走往冰帝学园参观学园祭时,某位向来温柔体贴的少年破天荒的拉着张脸不说话。而某只兔子跟在一旁,怯怯的像个饱受欺负的小媳妇,满脸无辜懵懂的表情,不敢说话。

作为京有名的贵族学校的冰帝学园,它的学园祭自然也是充满了贵族气息,吸引了关东所有学校的注意力。

当然,作为东京三所名校之一的立海大怎么可以不参加呢,所以立海大网球部的几只小动物也早已约好,要去冰帝学园参观一下它的学完祭,顺便品尝冰帝学园祭上的贵族美食。

在看到相携出现的幸村精市与三月,立海大的少年们很敏锐的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当然,更容易发现的是某只兔子那一头散落的短发。

“NANI,三月,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切原赤也是第一个叫出来的。

三月瞪着眼,恨恨的看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小海带。

嚼着泡泡糖的小猪文太向来是最喜欢找某只兔子的茬,当场鄙视的说,“嘛,我说你这家伙平时已经够没有女人味了,现在又将头发剪了,更不像女生了。啊啦,如果走在路上被人误认为是男生时,别说我认识你啊,真是太丢脸了!”

三月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看向胸前的隆起——MA,虽然穿着厚重的冬衣,但她该有的女性特征,还是很明显滴。所以,这只本质很诚实的兔子也鄙视的说,“我是不是女生,你难道看不出来么?如果近视的话,请去配副眼镜!吹泡泡糖的红毛猪!”

“你你你…”丸井文太几乎吐血三升,这是谁教她这种话的?他要找出那个教坏兔子的罪魁祸首鞭尸一百遍。

在场的一些正处于青春期敏感而细致的少年们随着某只诚实无比的行为和语言而面色开始充血,严谨传统的真田弦一郎等人甚至一副要昏倒的表情。

天啊,快降下道雷将他们劈晕了吧!

幸村精市终于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再也绷不住脸,眉稍眼角极致的笑意,使少年看起来美得不可思议。

一瞬间,仿佛突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见他笑了,某个一直不知道少年为何生气的兔子也跟着咧嘴笑。

雨过天晴。

不过,某只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幸村精市虽然笑了,但不代表他不追究。

于是,在疯狂的玩了个遍冰帝学园的学园祭一天后,晚上某位少年仗持着男人天生的精力与体力,不顾某只兔子的睡眠时间做了不节制的事情后,某人终于真真切切的知道,原来事情还有后续发展的。

从相识到结婚,幸村精市一直担任着温柔体贴好男人好丈夫的角色,从来没有给过某人冷脸看,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而幸村精市的生气,也是因为某人一声不吭就将那一头乌黑如绸的长发剪去的原因。

大抵男人都喜爱自己心爱的女孩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让他可以在抚摸着感受那种“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的意镜。可谁知道某人心情一个不好,就一声不吭的跑去剪了呢,让身为丈夫,并且一直以来都很积极的为某只兔子整理保养一头秀发的少年不干了。

或许,没有说的是,幸村精市更在意她剪掉那一头长发的理由。只是,在这方面,某只兔子的嘴巴又紧得像蚌壳一样难以撬开。

于是,某只爱娇成性的兔子尝到了擅作主张剪去一头长发的苦果。终于在幸村少年云淡风情笑着,却仍是轻轻淡淡的不怎么理会她时,忍不住跑到青学去哭诉了。

“呜呜呜…七月,阿市不理我了…”女孩抽抽搭搭的。

千草七月还没有反应,菊丸英二早已喳呼起来,“NANI,立海大的幸村部长欺负我们三月了喵?”

桃城武甩着球拍,嘿嘿的笑着,“啊啦,三月乖啊,不哭不哭,咱们给你报仇去~啊咧,就在球场上和他们一决胜负好了!”

“啊喏,吵架了么?”不二周助摸着下巴思索其中的乐点。

“为什么不理你?”轻飘飘的撇了眼那群正在起哄的家伙,七月极有耐心的问,目光逡巡在她脸上,发现她似乎已走出千草明宗挑唆的阴影,又恢复成那只没心没肺的单纯兔子后,心里松了口气。

幸好,有幸村精市护着。这一刻,千草七月是由衷感谢当初那则不被祝福的婚姻,将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悲喜与共。

“呜…我不知道。”三月可怜兮兮的趴在七月肩头抹眼泪,心里好委屈。

千草七月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忍住暴力的冲动,将某只兔子推开。

“那就自己想!”

“你说我脑容量小,想不出来嘛…”

对于某只没有丝毫羞耻感的自暴其短的兔子,七月磨牙了,在场的菊丸英二、不二周助等人笑崩了。

MA~总的来说,某只兔子实在是青学这一干少年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调剂品啊。

想了好几天,仍是想不明白的某人,决定不能再任事情如此下去,终于在某一天放学后,守在网球部不肯走了。

网球场上,风将披在少年肩上的外套吹落于地,未等少年回神,某个敏捷的身影早已快步跳过去捞起,讨好的送到少年面前。

“阿市,你的衣服掉了!”

少女依然笑得很可喜,灿烂的笑容,露出珍珠白的牙齿和粉肉色的牙床。很傻气的笑容,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幸村精市微微叹了口气接过外套,看着她一头短发,目光深邃。

“啊啦,三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将头发剪掉么?”

闻言,三月有什么僵硬,在少年不容质疑的肯定目光中,扁扁嘴,终于忍不住小声的说,“他们说我长得很像他…他也是留长发的,我不想像他,我要将头发剪掉,这样就不像他了…”

如果不说,阿市又会不理她了吧?可是,这理由,真是很丢脸,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很懦弱没用,连这点都接受不了。

闻言,幸村精市的眼神变得柔和,也有些怜惜,不禁伸手将低着头的少女拉近怀里,安抚她受伤的心。

三月,那真的不是你的错啊!呐,要怎么办才能让你像以前那般快乐无忧呢?

12月,天气越发的寒冷,在圣诞节来之前,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城市。

日子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千草弥彦一如既往的沉睡着,若不是幸村家与千草家的几人经常去医院探望,人们几乎都要遗忘这个世界上还有个叫千草弥彦的男人了。

离圣诞节来临之前,清水淡心历经两天两夜,艰难产下一名男婴。

迹部家上下高兴不已,为孩子取名“景瑟”——迹部景瑟。

清晨,幸村精市穿好衣裳,从更衣室出来,便看到床上那团隆起,依然没有动静。

走过去掀开床子,便看到某只睡得红扑的脸蛋,很可爱诱人。不过昨晚已经做过不节制的事情了,白天就放过她好了。

“呐,三月,起床了!”

幸村精市坐在床边,弯腰省视那张爱困的脸蛋。似乎她最近很爱睡呢,以往,总是精力充沛,按时按点起床,起得比他还早,从来不会赖床睡懒觉,也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的。难道…

聪明的少年摸着优美的下巴思索了一阵,然后认为某只已经睡得够久的少年直接将那团兔子抱起,走到浴室给她洗脸清醒清醒。

“三月,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医院看望清水桑,听说昨天清水桑生了个男孩子,难道你不想去看看那只小妖怪么?”幸村少年现在已然很习惯跟着自家兔子一起称呼迹部家那只小孩为“小妖怪”了。

“…”下一刻,乌溜溜的双眸睁得老大,睡意全无,尖叫起来:“NANI,淡心姐终于生了?几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幸村少年慢条斯理的将她扶正,拧干湿毛巾给她擦脸,回答道:“我也是昨晚接到七月桑的电话才知道的,昨天清水桑生下了个男孩子。我想你会想去看看清水桑的。”也顺便去看看迹部家的新生儿是否继承了父母的“妖怪”特征。

不过…

幸村精市低眸瞄了眼某个正边刷牙连嘟嘟嚷嚷抱怨自己因为演唱会而错过了清水淡心生产的少女的肚子,心里想的是,自己家的“小妖怪”不知道是不是也要来报到了。

嘛,他们才十七八岁的年龄,似乎真是太早了呢…

怀孕神马的…

近午时分,幸村精市方携着某只仍是满脸困倦的兔子前往东京忍足集团下的医院。

下了车,三月依然打不起精神,整个人懒洋洋的想睡。

“三月乖,别睡了,我们到医院了。”幸村精市扶着少女下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动自发的偎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少女。想不到才一下子,又睡了,似乎是早把十几年来的过盛的精力已经花掉,变得没有精神。

摇了摇头,努力清醒,三月反手攥住少年温暖的大手,心里有些明白自己这些天来不正常的渴睡,让她心里有些担心。

“阿市…”

“嗯?”幸村精市回首,看了看,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给她挂上。

三月皱着眉,有些困扰的说道:“阿市,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像这样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睡不够…”

正在为她系围巾的手顿了下,幸村精市若无其事的收回手,笑容温雅和煦,透着股子让人安心的味道。“啊啦,别担心,这不是病。”当然不是病了,幸村精市抬头望天,嘛~作为与她同床共枕的亲密枕边人,太过了解自家女孩的生理期,算算时间,似乎上一次的生理期是两个月前了,延期了好久了呢。在这方面上,只有某个性子大大咧咧的少女还是无知无觉。

通报了名字,两人直扑忍足医院妇科楼的最顶楼的VIP房,似乎今天注定是个喜相逢的日子,除了立海大的,冰帝的、青学的网球部的一干人都来齐了。也是,今天可是那个华丽的大爷的儿子新生的第二天,并且在场的大多数人或多或少皆与清水淡心有些交情,说什么也会过来探望一下,特别是生产后,清水淡心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至今仍未醒来,教人无比的忧心。

育婴室里,几名少年少女围在婴儿床边,无比好奇的打量此时还在熟睡的小婴儿。对于这群才十七八岁的少年来说,为人父母的路很遥远,是以对这只刚出生的小包子,饱含着浓浓的好奇之心和无比的热忱。

“啊啦…果然是个小妖怪呢!”伸出手指很小心的碰了下婴儿嫩乎乎软绵绵的脸蛋,三月回头对正在礼貌性的同手冢国光、忍足侑士等人寒暄的幸村少年说。

同来探望自家姐姐清水淡心与小侄儿的芥川志唯一愣,不明所以,而对某只兔子那诡异的审美观比较了解的少年们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

“MA~我想这是最好的赞美了,小景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不二周助笑眯眯的附和。当然,对于这只腹黑熊的说法,三月向来是不理会的。

刚从另一间病房转出来的迹部景吾听到不二周助的解释,当场给他三条黑线下来。三月忍不住瞅瞅新上任的爸爸,又打量婴儿床上小手捏成小肉拳睡得正香的小包子,无比肯定的点点头,有些难过的说,“啊喏,虽然知道这样,但淡心姐那么努力生下个小妖怪,我还是很伤心…”

青筋暴跳!

啊嗯!本大爷的儿子是最华丽的,不需要这只没有审美观的家伙用这种类似悲悯的语气说这种话啊啊啊啊啊!!!

最后,强忍着咆哮冲动的迹部大爷冷哼一声,礼貌性的与现场的人打招呼。

“啊喏,淡心怎么样了?”千草七月关心的问。

闻言,芥川家的兄妹也眼巴巴的看着刚从病房里出来的迹部景吾。其实他们也想去看看的,但某位忍足家出品的囧医生忍足忧一说清水淡心刚生产完,身体虚弱,不能让太多人去吵她,只有作为丈夫的迹部景吾被破例进去探望。

迹部景吾抿了抿唇,神色微黯,“还没有醒。”说着,迹部景吾撇过头,看向婴儿床上的小包子。才出生第二天,小小软软的,仿佛一个手指就可以伤害他。皮肤还有些红,但小小的脸蛋却已是五官分明,精致美丽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个男孩子,却有这样的长相,不知道长大后是怎生的妖孽形像了。

不过,这只小包子是否有些安静得过头了呢?简直像是——某个同样安静过头的少女嘛!想着,迹部景吾皱眉,回首便见某只绵羊正趴在一旁,嘴里嘟喃着什么“幸好小景瑟性子像淡心,像小景就坏了…”那副满意得不得了的神情再次让华丽的大爷乱黑线一把。

MA~这群人是不是忘了,大爷他才是这颗包子的爸爸啊啊!

索性眼不见为净,迹部景吾转过头继续盯着自家儿子看,心不由得发软。这是淡心为他生下的孩子,是继承了他们血脉的孩子啊。

明白清水淡心此时昏迷不醒,对迹部景吾来说,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情,众人也体谅的没有再这个问题纠缠,就着医院专门为某位大爷准备的豪华的沙发坐下来,围着那颗睡得正香的包子说话。连桃城武等大嗓门的也在小包子无瑕的睡颜中不禁收敛自己的声音,可见那颗小小的包子不自觉带给人一种要好好保护他的感觉,连空气也为之轻缓。

在这样轻声细语中,原本正好奇打量小包子的少女却又开始感觉到一波波难以忍耐的睡意,身体一歪,不由得倒向一旁坐在沙发上同众人说话的幸村精市身上。鼻息间寻到熟悉的气息,很快便安宁的进入睡眠。

“…”

众人张口结舌的看着蜷缩着身体睡在幸村精市怀里的兔子,半晌无语。

“MA~难道在你们家,这家伙也是这么睡的?未免太厉害了吧?现在才中午耶!”向日岳人指着某只,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原来三月还有这等睡功,与慈郎倒不相上下呢~”不二周助摸着下颌笑眯眯的说。随着不二周助的提醒,众人视线转移,黑线的看着高级的贵宾病房里靠墙的一组沙发上,一只羊霸在那里睡得正香甜。

左瞅瞅,右看看,众人皆不由得笑起来。

“哈哈,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三月也是个睡神么?”爽朗的桃城武挠挠头附和。

相对于粗心的少年,在场作为女性的芥川志唯与千草七月则是若有所思。

千草七月抬眼,有些讶然的看着正将三月护在怀里让她更好眠的幸村少年,微挑起眉,心里有些怀疑幸村精市此时过于纵容小心的动作。

“MA~幸村君,她…”千草七月抬起下巴呶呶少年怀里的人,说道:“最近都是这个样子么?”见幸村精市含笑点头,千草七月难得露出一种类似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