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过窗子照到屋子里,洒在星空皎白优美的身躯上。

沈之曜眯起眸子看着她跨坐在自己腰间,似乎是解不开皮带了,她有些急,急的狠狠的扯,沈之曜看着她额头上大颗大颗掉落的汗,眼底深沉如夜,握住她的手,自己把带扣解开,星空胡乱的剥他的裤子,俯身再度吻他,咬着他下巴,咬着他耳垂,剧烈的喘息,带着哭音,“阿曜…阿曜…你爱不爱我…”

沈之曜用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含住她的嘴唇,含糊的在她耳边低喃,“我爱你…爱小星…”

星空把眼泪掉在他脸上,啜泣着让他进入自己,绷紧了身子偎在他颈窝,搂紧他的脖子,“再说一次,再说一次…”

沈之曜抱着她的腰,动作很克制的试图缓解她的疼痛,重复的喃喃,“我爱小星…永远爱…如果我食言,让我不得好死…”

星空封住他的唇,很缠绵急切的缠住他的舌,沈之曜亦绷紧身子,抚摸她光滑的背脊,翻身把她压住,捧着她的脸,眼神深深的望着她,满足的叹息,“小星,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星空闭着眼睛,眼角湿湿的,攀着他的肩头,她圈住他的结实的腰,喘息着,“什么都不要说…沈之曜,我现在不要思考,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死了也好,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沈之曜疼惜的吻去她的泪水,交握住她的手,深深地进入她的温暖。

星空的身体很干涩,夹杂着痛楚,她却还是紧紧的搂住他,贴着他的耳鬓,不停的叫他,“我想给你生孩子,阿曜我们生孩子…别做措施,在我这里留下小蝌蚪好不好…我要和你生孩子…”

沈之曜抚摸她的发丝,在她耳边重重的呼吸,沙哑的回答,“好…别哭,我们来生小宝宝…”

星空搂着他脖子,极致的痛苦和欢愉交织着,把她和沈之曜一起送上了云端。

结束后,她不许他退出,紧紧的搂着他,像要和他一起这样死去一样。

沈之曜知道她不对劲,紧紧的抱着她,伏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轻喃语,“别哭,我带你去散心,小星,我们把婚结了,这就去度蜜月。”

星空稳了稳情绪,摇摇头,捧着他的脸仔细的凝望,“没事的…我刚才自己在艺廊,小睡了一会儿,做了个噩梦所以才这样,没什么事,就是我有点害怕…”

沈之曜抚摸她的发丝,眼神像深海般,“做了什么梦都不要怕,我在呢,一直在。”

星空搂着他脖子,依恋的靠着他肩头,眼神很伤感,“有你在身边真好…沈之曜你怎么这么狡猾,你用了什么药把我迷倒,我怎么这么喜欢和你黏在一起呢…”

沈之曜笑笑,亲亲她的嘴唇,“我也一样中毒了——中毒吧,反正我也只要和你在一起。”

星空用指尖沿着他笔挺的鼻梁往下滑,停在他嘴唇上,“嘘…再飞一次好不好…我今晚,完完整整是你的…”

沈之曜握住她手指,看着她浅笑的模样,喉咙莫名的发紧,沙哑的道,“好…我再带你飞一次…”

星空把脸埋入他颈窝,和他一起再次入骨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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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星空头一次比他起得早。

她把煮好的粥端到桌上,挥着铲子看着他,“你今晚懒了哦——快去洗脸,我煮了早餐。”

沈之曜看着她清新的笑容,眯起眸子,抱着手臂,“你试试被整晚榨干精力是什么感觉——还笑,小心我再来一次起床运动。”

挺开吐吐舌头,“说了是我做恶梦害怕了嘛…不许你取笑我,快点,你还要赶去公司。”

沈之曜看着她,“跟我去日本吧,我去办完事顺便就带你去散心,你这阵子不太开心。”

星空摆筷子,“不去了,不喜欢去日本——我的艺廊走不开人,我还和装修公司签了协议你忘啦?”

沈之曜洗了脸,清清爽爽的走出来看着她,嗤之以鼻,“违约能赔几个钱,我出得起——你不必这么累,岂不是心情更不好?”

星空努努嘴,“我没有心情不好,慢慢就好了——你不要啰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沈之曜笑笑,走过去拥着她的腰,“是,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快是小孩子的妈妈了…”

星空靠着他肩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有些怔忪,“沈之曜…别对我太好了,我怕有一天失去这样的疼爱,我会受不了…”

沈之曜揉揉她的头发,轻皱眉头,“说什么呢,不会有那天——”

星空淡淡的笑笑,摇摇头,“是看到爸爸和爷爷的事情,忽然觉得人生无常罢了——快吃饭,我们一起出门。”

送了星空,沈之曜一直在店对面盯着她,她和往常一样开店门,坐在落地窗前画图纸,整个人很安静的笼罩在太阳轻和的光芒里。

他眸子渐渐眯起来,拿出手机来,“找个机灵的人过来星空这边看着,她和什么人来往,见了什么人,都要汇报给我,还有,查查那些帮人偷渡回国的混混,看看有没有沈定堂的踪迹。”

放下电话,他伏在方向盘上,眯着眸子看着星空。

就当是做了个噩梦吧,噩梦是会醒来的。梦境也不会对现实产生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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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沈之曜独自出差去日本。

星空没有跟去。

日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星空有时候半夜睡起来,会怀疑爸爸的出现是个梦,梦醒了一点痕迹也没有,她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这天傍晚,星空出门去吃晚饭回来,就看到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女孩揉着眼睛站在店门口。

她急忙走过去,蹲下来,摸摸小女孩的头发,问她怎么了。

小女孩看着星空,声音很轻的说,“你是沈星空姐姐吗?”

星空吃了一惊,点点头,小女孩就飞快的握住她的手,然后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星空有些慌,急忙进了店,拉上门,跑进了里面的工作室。

打开手心,是一张纸条。

“小星,我不能再去找你,我发现有人在你身边看着你,你尽快查公司的股份,三天后我再想办法跟你联系。”

星空连忙把纸条握成一团,走出店去的时候,街边的一辆车立刻摇上车窗开走了。

星空看着那辆车流星般消失在街角,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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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五七章总而言之,我是你的依靠

三天后。

星空从电梯出来,带着几个搬运工一起上了办公楼。

指挥工人把她带来的箱子放在指定的位置之后,星空收了装修公司给的支票,然后去洗手间把手上的灰尘洗掉。

充实点好,累点也好,她就怕闲下来会胡思乱想。

距关上门,没一会儿,门被人推开,她回头,门口的男人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星空连忙去推几个卫生间的门,全都查看过了之后,她压低声音看着沈定堂,“爸…”

沈定堂看着她,“小星…我叫你查的事情查好了没有…”

诸星空把背包取下来,找出一张纸给他递过去,“杨伯给我的——”

沈定堂摊开纸飞快的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低吼,“不可能!这是假的,或者连杨伯也被那混蛋收买了!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星空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拿过股权分布书来看,上面最大股份持有者,竟然是她自己。

星空看着沈定堂,“爸…”

沈定堂把纸团起来,愤愤地看着星空,“肯定是假的——你去找律师,找你爷爷的律师,问问他遗嘱的变化!”

星空叹了口气,“爸…别查了,如果沈之曜真如你说的那么坏,查到了又怎么样,他把财产都独吞了又能怎么样?我并不在乎那些钱,你又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沈定堂看着星空,“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女儿还是他的女人?沈星空,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我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了你还能这么淡然的看待沈之曜我就无话可说了!”

星空按住额头,看着他把一张剪报丢过来。

星空看着那张纸,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意大利语。

旁边配了一张照片,让她看了一眼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星空捂住嘴巴,丢掉报纸狼狈的退开,喘息着看着沈定堂。

沈定堂看着她,“可怕不可怕?这个被人剥了皮扔在荒野的人,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星空觉得脊背发凉,尖叫了一声捂住耳朵,“别说了别说了!爸我求你了!”

沈定堂看着她,痛心的闭了闭眼睛,“如果有天我被人弄成这样,你是不是也不会管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好吧,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沈星空,你彻底被沈之曜收了魂,完全不拿我当是你的爸爸了,我不再靠着你了,我自己想办法——”

星空看着他转身往外走,几步追上去,抓住沈定堂的胳膊,低低的啜泣,“我…我没有不当你是我爸爸…”

沈定堂回头看着她,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对不起,爸爸也是气急了才这样说你,那报纸,我一直带在身边,杨森那个魔鬼,我有一口气,就会宰了他——”

星空叹口气,脑子很乱,她看着沈定堂,“爸,我一直没问你——既然你很爱星辰,为什么…”

沈定堂拍拍她的头,“你想问我为什么杀了她?你不懂,有时候爱着一个人,想让她解脱,宁愿自己下地狱…”

星空不解的摇摇头,握着沈定堂的手,叹息,“爸,我能做什么…”

沈定堂扶着她肩膀,深深的看着她,“你把爷爷接出来吧——我找妥了接应的人,把你爷爷放在吴知玉母子身边,我不放心,他这么拖着,我怕我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我和你爷爷分别这么多年,我再不孝,也该见他一面,给他一个解释。”

星空看着沈定堂,犹豫了一下,“爸…你为什么这么不相信沈之曜,他…”

沈定堂看着她,眸子有些冷,“你想看着我死是吗?那你就告诉他吧,叫他再用一场大火把我彻底毁灭——星空,我明天晚上在你艺廊附近的公园等你,你到时候把你爷爷接过来就行,我叫人准备了车,我是他最亲的儿子,我不会害他一点点——我绝对不信任吴知玉那个恶婆娘,她肯定巴不得你爷爷早点死。”

星空低了低头,想到姑姑说的那些话和换药的风波,想了想,只是看着沈定堂,“爸,你让我考虑一下,沈之曜今天就回来了,从他眼皮底下把爷爷带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

沈定堂拍拍她的肩膀,“星空你很聪明,你要做的事情你知道怎么才能成功——你也应该清楚,爷爷在哪里是最好的。我先走,你明天七点钟之前过来,我只能等你一小时,别让爸爸和爷爷失望…好吗小星。”

星空握了握拳头。

沈定堂拍拍她,一闪身出了洗手间。

星空怔在那里,听到门口响起脚步声,低头看着地上的报纸,急忙弯腰捡起来,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苍白的脸,飞快的也走出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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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刚下了楼,就听见街对面猛地响起一声喇叭。

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就见对面熟悉的车子缓缓摇下车窗,一张光芒四射的俊脸现出来,朝她淡淡的微笑,“低头走路,捡钱包?”

星空看着伏在车窗看着自己微笑的沈之曜,心头袭上一股莫名的暖意,跑过去捧着他的脸,开心的说,“不是说晚上才回吗?”

沈之曜拉过她吻了吻,“想你了,所以早点回来。”

星空顶着他额头,“那回家吧,我今天刚好忙完了。”

沈之曜开了车门,星空跑上去,坐在他身边的感觉真踏实。

回了家,两个人迫不及待的纠缠在一起。

星空和沈之曜两个人在大床上打着滚,一秒钟也不愿分离。

一番纠缠之后,星空从被窝钻出来,喘口气,拍拍身边的男人,“你去日本,有没有找日本女人,我听说,日本女人超级温柔。”

沈之曜也掀开被子喘气,看着她,“是的——‘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星空拿枕头丢他,“好啊,你还真找——”

沈之曜接住枕头,垫回她脖子底下,蹙眉,“不要乱丢东西——小星,待会儿回家吃饭,你姑姑要过来。”

星空看着沈之曜,“她不是和伯母吵过架吗…”

沈之曜枕着手臂,“毕竟还是一家人——晚点过去,我们还有时间。”

星空瞟他一眼,拍拍他的脸,“你还真是爱黏人——”

沈之曜笑笑,捏住她的手,眯起眸子,“教训我?”

星空缓缓靠过来,一手抚在他脸上,低低的问,“沈之曜,你对我说过谎吗…”

沈之曜看着她,眸底隐隐的闪过一抹道不清的情绪,然而他却隐藏的很好,带着淡淡的笑,“有…其实我骗了你,我高中的时候就***了…”

星空气得挥起拳头砸在他胸口,愤愤,“你这个混蛋!”

沈之曜抓住她手腕,笑着眯起眼,“好了好了,不闹了。来,在这里躺好。”

星空看着他拍拍自己的胸口,低头在他胸前的一抹红上面狠狠咬了口——

沈之曜猛地一绷,闷哼出声,捏着她脖子,“沈星空!你是从哪里修炼的,怎么会变成一个小妖精!”

星空伏在他胸口,闷闷的一笑,“近朱者赤,你说我跟谁学的?”

沈之曜嘶嘶的抽着冷气,没好气的揉了揉被她咬的起了反应的地方,“我就应该把你往死里整,让你哭着求我你就舒服了——”

星空吐吐舌头,仰头看着他,摸摸他带着胡茬的下巴,叹息,“沈之曜,我跟你说认真的,你认真听——”

沈之曜低头看着她。

星空转身趴在他胸口看着他,“你给我讲讲我的父母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别说我是好奇宝宝,自己的身世,除非是没有思想的人才不会想知道,你一直瞒着我,我会猜来猜去,我没法安心。”

沈之曜看着她,出乎意料的竟然淡淡的嗯了一声,揉着她的耳垂,“好吧,我告诉你,我的小新娘…”

星空听着他给自己讲了一个熟悉的故事。

意大利的大家族,被强迫嫁人的母亲,研究狂人的父亲。

星空看着沈之曜,他和爸爸讲的故事是一样的,可是关键的地方却完全不同。

他不曾背叛过谁,他说,他在意大利的研究室只待了很短暂的时间,并不曾参与最重要的那个环节,那时候他和蒋星辰有过一面之缘,在那时候两个人就彼此有了印象,后来两个人竟然又在同一所学校碰面,看着她带着星空,他才知道自己的老师出了事,种种心态之下,他对星辰格外的感慨和疼惜。

星空哦了一声,枕着手背,“沈之曜,爸爸研究的‘天眼’,到底去哪里了?”

沈之曜拍着她的脊背,看着天花板,“是个永远的秘密了吧…他自己知道这东西有多么的可怕,所以就算真的研发出来了,他也会留个缺口,不会让它真的万能。”

星空想起那张报纸就脊背发麻,往沈之曜怀里挤了挤,仰头问他,“沈之曜,我们在巴黎的时候,找过我的那个Campbell,就是杨森吗…”

沈之曜凝重的点点头,“是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带你回沈家的时候,你的身份一点疑问也没有。包括你的出生证明都可以查到。”

星空靠着他的肩头,“我妈妈呢…”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你父亲去世之后,她应该也跟着殉情了…小星,你现在在想什么?”摸摸她的脸蛋,沈之曜看着她冷着眼看着天花板。

星空咬着牙,“我想杀了那个叫杨森的混蛋——”

沈之曜搂着她,“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为了这些事搅乱自己的生活,你一个女孩子,有什么能力去杀他,连我都只能远远的躲开他,你是想让我后悔告诉你是吗?”

星空闭了闭眼睛,“没法释怀,可是我有知道的权利——沈之曜,我不能当做没这回事,我等着,总有一天我可以有办法让他得到报应。”

沈之曜拍拍她的肩头,“这事交给我就好了,嫁的男人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星空抿着嘴唇看着他,“你说你有什么用?”

沈之曜捏捏她的手,“冬天取暖,夏天纳凉,出气筒,搬运工,无聊时候给你解闷,开心时候陪你分享——总而言之,我是你的依靠。”

星空擦了擦眼底的潮湿,撇撇嘴,“别哄我,我现在很难过,我不想在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后还能和你开玩笑。”

沈之曜揉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我知道你又要被这件事影响很久了——小星,我瞒着你的事情说了,那么是不是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一个你隐瞒的事情呢?”

星空看着他犀利透彻的目光,有些无所遁形,有些狼狈的转过头抓过闹钟来看,坐起来,“我哪有事情瞒着你?你还不一眼看穿我吗?好了晚了,快走不然家里开饭了。”

沈之曜靠在床头,淡淡的吐出一口气,“是啊,所以你别在我面前说谎,你的小伎俩,我闭着眼睛都能看穿。”

星空正在穿衣的手抖了下,迅速的把T恤套好,回头瞪他,“少诈我——我可没有说谎!”

沈之曜淡淡的挑起唇角,带着一丝凛然,“这样最好——”

星空和沈之曜收拾了之后就开车往老宅去。

星空一路上靠着椅子望着窗外——

事情是一致的,父母都是因为杨森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