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撑得实在难受,他一天看不到她会想死,看到她自己又懦弱的要死。他恨不得左右甩自己一通大耳光然后豁出去。因为怕疼,也就没打下去。他拐着腿,天气凉了也要来这里,死也要来。他不敢要她…别人也休想要。他那也不去,他看着她。

可怜秦知同志,聪明三十多年的一个多好的山娃,楞是在这件事情上把自己挂的死死的,就剩下半口气,他现在是装X过头,同是骑虎难下。先说,那吃亏就是一辈子的,赶明儿要有什么争端了,依照这丫头的脾气,定然会是这样唠叨:“当初要不是你死乞白赖的追我…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个亏,秦知死也不要吃。

追还是不追,那是莎士比亚的问题。

关淑怡在屋子拖地板,冷风顺着房间的缝隙缓缓的吹入,一些细小的冰凌很快出现在地面上。她打了个寒战,扭头看看自己的春天。

春天低头看书,根本不甩她。

真是太冷了。从心到身体的寒冷…当然,其他原因也是有的。

咬咬牙,想下电费,关淑怡拖着拖布走过去,很认真的说:“咱是一个村的对吗?”

秦知放下书,揭开毯子,这个台阶他不准备给,你想进来就进来,找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做什么?

关淑怡脱下鞋子,红着大脸,坐到沙发那边,将脚放到了毛毯内。一连着打了四五个寒战后,总算回复了人气。

秦知笑眯眯的帮她裹好毯子。那心情啊,是无比愉快地,那表情啊,那是神采飞扬地。

“乡里乡亲的,咱要相互爱护。对吧?”关淑怡嘴巴里依旧不吃亏的给自己找面子。

“嗯。”秦知点点头,很聪明的给了台阶。反正目的达到了,男子汉大丈夫,退一步也没啥。

“栓柱柱啊,姐姐累死累活,省来省去,就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你说吧,你喜欢啥样的?姐姐给你注意下?”关淑怡恢复HP后,开始了臭贫。

秦知看着手里的杂志,黑白画上的美女,那也是很漂亮的。他缓缓开口:“身材妖娆,长发飘飘!”

关淑怡大怒:“那是女鬼!”

秦知举起杂志,指着相片上的“女鬼”:“这个样子,就成!”

关淑怡继续大怒,她指着店门口:“把脑袋扭过去!”

秦知舒服的躺下,把腿伸直了,那样子要躲惬意就多惬意,想打他后脑勺,门都没有。舒服中,他自己也汗颜,这岁数是活脱脱的活回过去了,他让让她又如何呢?

但是…他就想逗逗她。她发怒的样儿,多可爱啊?

雪越来越大,车窗外的雨刷器艰难的来回摆动着。陈益致每十几分钟就要下去擦下车窗。越擦越来气。他不停的点着刹车。后面那三位,装死的继续装死,骂街的继续骂街,硬撑着的继续硬撑,反正是谁也不想出去。沉闷中,吴嘉阳终于支撑不住开了口,其实这话,其他三人也想问。但是他们都不想做这个坏人。

秦知是不是回雁城?秦知是不是还能带着大家一起走下去?秦知他真的就把自己的一生交代到这个小城吗?没人能得透秦知。也许他自己都是迷茫的…

“你们说,老大真的就把这辈子交代在这个小城了?”

一直假装睡觉的马柏东缓缓睁开眼睛说:“老大从来就不是一个没野心的,以前伏在郎氏,那也是有个朗凝。现在,那就未必了,好珍珠还要摆在好柜台,怕是施老板的柜台给的位置他不满意吧?老大的行情那是看涨啊!”

陈益致在前面冷笑:“那现在还有个苹果姑娘呢。万一人家就互相喜欢上了,扯不开了,拽不离了!怎么着?人家就爱呆在小城,你们还想来一出棒打鸳鸯?记住了,见了秦知,实话实说,别玩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事儿,秦知那人我知道,他从来就不吃这一套。谁要是想打坏主意,别怪我不顾大家多年的情分!”

吴嘉阳立马解释:“得,说两岔了不是,我们没这个意思。对老大,咱的感情不比你差。谁知道施老板提的那个破要求,还…有秦知,才有我们。咱也不想给老大添堵,XX的问题是,除了老大眼里能看到咱,XX的别人都当咱是垃圾不是。我就搞不懂了,朗凝怎么想的。现她的处境是美妙了,郎氏大乱,那是七雄争霸。哎,真是…人心怎么这么难猜测。老大当朗凝是个宝。这傻妞宝贝不做,做烂泥,你们说,朗凝她后悔不?”

赫逸元接了话茬子:“后悔倒不见得,人家现在是郎才女貌,女才朗貌,什么都占全换了。朗凝那人,就是后悔了她都不会承认。那种女人…我要是老大,我也要关苹果,不是说朗凝不好,跟那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还有什么乐趣而言。她不是女朋友,她是家中坐在莲花上的菩萨,需要早晚沐浴,焚香拜祭。肉体上要服从,精神上要崇拜。她说的话那必须是最高指示,不照着做你就死定了,这是找老婆啊?这是活脱脱供奉了一尊西天的泥菩萨!跟她在一起会自卑的…要我找,我就要苹果姑娘,我就喜欢那种的…”赫逸元急乎乎的说了几句,又觉得不妥当,他咳嗽了几声,讪讪的笑下,脸色涨红无比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这样,现在不是老大跟朗凝的问题,是人家朗姑娘不要咱老大哈?”

吴嘉阳一脸担心的又是吸气又是摇头:“我看老大就未必喜欢关姑娘。别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老大那人就爱玩个深沉,这么多年了。我们倒是天天在他的笑容下掏心窝子。人家呢,那是说走就走,压根不搭理咱们这群苦命人…你看他的眼睛,根本不看关姑娘,我说,你们说他俩是那样的关系吗?我XX的,她打咱老大的后脑壳的时候,那声音叫个脆生!给我吓得,那冷汗出的,那是秦老大的后脑勺,谁敢娶个母夜叉回家?谁要能弄明白老大怎么想那就好了,这么冷的天,你们说咱们是不是疯了?这都来了多久了?”

“你可以不来。”马柏东对于吴嘉阳一向没有好印象。说起来吴嘉阳这孩子也可怜,走那都没社会地位。

“我呸!我不来,你们悄悄跟老大进施老板那里胡吃海喝,我去街边吹西北风?门都没有,死我也跟你们死一起,这几年。我家刚刚抬头。好不容易能直起腰说话了。我那不是就是说个意见吗?我们可以讨论吗!XXX的XXX的,一群没良心的,坏人都是我当的!”吴嘉阳回嘴。

“那就说人话,干人事,少放屁!我不爱听别人说秦知,秦知对不住谁也对得住你!”陈益致凉凉的来了一句。

车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进小城的时候。陈益致将车拐进一个加油站,回手又要钱:“给钱,别装死,我知道你们醒着呢?”

赫逸元无奈的把手伸进怀里:“多钱?”

“二百!”

“放那个气,出城的时候不刚给你二百吗?”

“那我空返算谁的?从这里打车回去要多钱?我这是半价!给钱,一人八十!”

“那富裕那四十算干嘛地?”

“你空手进人家啊?空手关苹果敢拿大扫把抡你们出去!”

撑不下来的三人,骂骂咧咧的拿了钱甩给陈益致,陈益致打开玻璃把钱交到加油的小妹子手里,样子要多老板就有多老板:“加二百93号。”

吴嘉阳跟赫逸元眼珠子一转,开始冒坏水,他们趴在车窗上开始调戏人家良家妇女。

“大妹子,加油送手套不?”

加油站的小妹子一脸鄙视:“不送!”

吴嘉阳指着陈益致:“小妹妹,司机大哥叫我问你,不送手套送丝袜不?”

加油站的小妹子更加的鄙视:“不送!”

赫逸元木呆呆的开口:“那司机大哥叫我问你,丝袜不送,送他个不锈钢饭盆吧!他家可穷了。就缺个饭盆好要饭。”

陈益致对这种人身攻击早已免疫,随他们怎么贬低自己。一会进城,他还要钱。看这帮鳖孙是说话疼还是掏钱疼!

进入初冬的大雪日,全世界人民都在撑!

第15章 微妙的距离

朋友?朋友这个词汇并不适合现代人,世界是在更新换代中前进的,现代人相处的方式是奇妙的。直接?直接这个词汇也不适合现代人。

现代人喜欢拐弯抹角的表达情感。

在遥远的古代,陌生人经过引荐,成为朋友。最初的介绍是这样的:“这位是XX,字XX,此人品性贵重,喜好诗文…如何,如何!巴拉!巴拉…”介绍人会尽数此人优点,大家在一起成为朋友也是因为互相互触动到内心的真我,才可以通过一辈子的相交,成为知己挚友。

而现代社会…现代社会是连带着祖宗八代一起来介绍的,当然如果你的祖先是位憨厚的铁匠,那就略过吧。

这位仁兄,他的父亲是XXX,他的母亲XXX,他的外祖父是XXX,他家人有什么靠山,什么亲戚,什么背景,介绍来,介绍去,未了也许还会悄悄跟你说一下对方家中的银行存款。

人身后的价值综合在一起,便是现代人的我。

在现代人的眼里,我是不存在的。我是建立在无数身后事物上的一个附加值。没后华丽的身后的东西,我只是一个零,无论你多么上进,多么努力,也只能是一个零。

最近…秦知的零在无限度的增加着,关淑怡逐渐的找不到了自己,因此上,她很痛苦。

关淑怡第一次知道秦知不是挖煤的这件事。是从吴嘉阳的嘴巴里得知的,其实在那之前,她也知道他不是挖煤的。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吴嘉阳满嘴跑大车的告诉关淑怡她家栓柱柱以前在大公司有多么的厉害,年薪多少,是多么高贵,女朋友身价过亿,是多么的牛X,他坐着高级车子上班,一套西装上万元。现在有多少公司在找秦知,秦知价值几何等等…

可怜的关姑娘备受打击,她感觉自己跟秦知的面前出现了一条壕沟,这条壕沟越来越宽阔。

虽然秦知很果断命令,今后吴嘉阳再进这家书店他们连朋友都做不得。吴嘉阳走了,但是其他人还会来。这些人带着过去的信息有意无意呀的在关淑怡的面说着朗凝,说着秦知的未来。

关淑怡受到了伤害。那份伤带来的不安令她越发的脆弱。

那些信息怎么可能是她一个本分的小城女人能容纳的下的?关淑怡只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是那么的可笑,她甚至想起了自己家里的那些房子,以前她总是靠着房子撑门面,虽然嘴巴上是不在乎的。但是,如果遇到合心的,想发展的,她还是会无意的告诉别人,娶了她就不必再担心住处了,现在想起来,房子就像一个可笑的笑话一般…

就这样,关姑娘的心变成碎片,因为早已深陷,所以变成碎片的心格外的疼痛,一日复一日的难受着。

关淑怡记得,书上是这样写的。爱情,就是你走进我,我走进你!然后…融到一起…等等,等等…那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他们中间那层钱的,地位上的距离难过成这个样子。她宁愿他就是个挖煤的。

进入冬季后的爱情?冻住了,一连着半个月,关淑怡都没跟秦知说话,她不理他,想理来着,却害怕碰钉子。

秦知…自己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关淑怡。他很想去解释一下,一切都过去了。他喜欢的是关淑怡。但是他害怕他招惹了,却又对不住人家姑娘。关淑怡作出一副两个人只是朋友的做派,搞得秦知根本无法再前行一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见到家里一来旧友他的态度越发的恶劣,最近更是见到老熟人,转身就走,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然后…很奇妙的,关淑怡却逐渐跟秦知的朋友慢慢发展着奇妙的友谊,这是秦知所没有预料到的。

这里的发展是说,关淑怡的整个生活被秦知“朋友”们的进入打乱了。这些人就像革命烈士一般,前仆后继,轮着班的来书店报到劝说,每次他们都碰一鼻子灰,但是仍然百折不挠。

“我说弟妹,你咋就是不开窍呢?”施皓庆绕着书柜转,关淑怡一本一本的摆着书,并不搭理这位衣冠楚楚的老男人,虽然他叫自己弟妹,自己还是很高兴的,但是…这些人来到这里是带栓柱柱走的。她舍不得。更加不愿意!她只好不理他们。

“我说弟妹…”施皓庆从那边转过来,拦在关淑怡的面前陪着笑脸哀求着关淑怡。关淑怡将最后一本书插到书架上,嘴巴里负气的低估:“我不是弟妹…鬼知道我是什么!”

“你不是谁能是呢?那小子的眼睛里全是你,根本不看我们,弟妹啊,秦知放在小城市可惜了。真的,你帮哥哥美言几句,哥哥亏不了你。”

关淑怡无奈的抬头, 呃,这位老大哥的脸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子的战争,那张褶子脸上被抓的东一道,西一道的血棱子,看上去真的很凄惨。

施皓庆伸手摸下嘴角,吸吸凉气:“叫你看笑话了,弟妹。你嫂子跟我妹妹打架来着。”

关淑怡摇摇头:“没有,又不是第一次了。”

没错,施皓庆先生每次脸上带伤,就会跑到这里找秦知。他家内部混乱,他是最底层的小市民起家。有钱后,家里的社会关系多少有些不适应,这些年也就没适应过。他每天在老婆和老娘,大舅子,小姨子,自己的弟弟之间来回游走。那些人都开始肉搏战了。他每次夹在中间都深受其害。这家伙最近十分怀念过去的当办公室主任的小日子,所以他想把公司托给秦知,对外假称公司破产,也许他想通过这种打回原形的方式追求过去平凡且幸福的日子。但是秦知就是不答应。

“弟妹,秦知是人才,是大才。你把他关到这家小书店,不觉得很残忍吗?这家小书店要干多少年才能变成新华书店啊?”

关淑怡有些气恼的推着空车子回到休息角落,很郁闷的坐到了沙发上,有些烦躁的说:“新华书店是国家的。我们做的再大也做不了新华书店…而且他要走,我能拦住吗?找我没用!”

施皓庆尴尬的笑了几声。不小心扯到受伤的嘴角,脸上又是一通颤抖。

关淑怡带着一丝就要放弃的语调说:“而且,我跟秦知…现在还没确定呢。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关系不错的邻居家的小妹妹,你们说秦知在大城市这样好,那样好…我就是个待业在家的小城女人,我们根本不可能的。”

关淑怡很委屈的靠到沙发上背上,眼眶开始发红。

施皓庆摸出一根香烟点燃。关淑怡从茶几下拖出玻璃烟灰缸重重的放到茶几上,声调带着命令式的喝到:“别乱弹烟灰!弹这里面!”

“嘿嘿…你这个样子,真像你嫂子。”施皓庆说笑着坐到关淑怡身边,他吸了两口烟之后突然问关淑怡:“你想知道他们以前的故事吗?我在郎氏有些关系,因为秦知是我一直想挖到的人才,这也算是旁观者清吧。”

朗凝,朗凝,这个名字已经整整的折磨了关淑怡一个月。每个人都在说朗凝。关淑怡上过网,查过那个名字,还真是家世显赫,男人的梦中情人型。说到底,她算什么啦?

她扭头看下施皓庆,拿起一边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水,双手推过去:“想…我想知道,告诉我吧施大哥!”

“你跟她不一样,你比她好。真的,相信大哥说的。他们是过去了,真的不可能了,秦知那小子典型的好马不吃回头草。”施皓庆抿了烟头很认真的告诉她。

关淑怡扭脸看施皓正,突然觉得这位大哥,那是相貌英俊,仪表堂堂,这一脸伤多可怜啊?

她自我解嘲的苦笑:“这也是您说。”

施皓正知道自己这话讨了关淑怡的喜欢,于是,再接再厉的说:“我认真的,秦知这人我注意他好几年了,以前作为对手,他的喜好我还是摸过的,你想知道什么,大哥全部告诉你。”

关淑怡立刻坐直了,双手放到膝盖上很认真的点点头:“好。我全部想知道,您说吧!”

“朗凝跟秦知是在大学认识的…”施皓正开始讲诉秦知的过去,他听来的过去…

秦知推开书店的门,抬眼就看到那边的沙发上,施皓庆正在叽叽嘎嘎的不知道跟关淑怡说什么,他家关苹果的脸色十分难看。秦知脱下皮手套大力的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那两个专心说话的人这才回头看他。

施皓庆尴尬的笑笑,走过来带着一丝讨好打招呼:“呦!秦知,你回来了?”

秦知点点头,抬抬下巴问那边:“你跟关苹果说什么呢?”

施皓正挖挖脑袋:“她想知道朗凝。”

秦知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施皓正见势不妙,找个借口“咻…”的消失了。

关淑怡抬眼看着秦知,书店的门口。他穿着一件全黑蓝色的长身粗呢大衣背着光,这人穿什么都那么有味,看上去是咋看咋顺眼。是啊,他天生就是站在大城市顶楼的男人,自己怎么能配的上他呢?

秦知脱下大衣拿在手里,慢慢走过来低头看关淑怡。

关淑怡也看着秦知,幻想中,两人中间的壕沟更加的宽阔起来,间隔的距离实在太远,太远…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也许事业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但是对于她,她这个小城女人,婚姻才是一切。这半年,她到底是怎么了,自己一个人在做戏吗?

秦知缓缓蹲下柔声问她:“怎么了?你别听施皓庆胡说八道,他骗你的。”他的声音依旧温柔。

关淑怡摇摇头,开始委屈。眼眶内开始蓄水。

秦知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大大的进口苹果,就像逗孩子一般用手指捏着晃:“要吃吗?”

关淑怡摇摇头。心里酸酸的,最最爱吃的苹果都无法解救此刻的酸楚。她看着这猪脸上温柔的笑,真想一掌拍扁他。

“到底怎么了?我得罪你了?好吧,给你打一下。”秦知扭过头,把后脑勺对着关淑怡。

“她是不是很漂亮?”关淑怡低声问。

“谁?朗凝?”

“恩。”

“为什么问她?”

“那个土财主…”

“土财主?”

“就是刚才那个人。”

“哦。”

“他说,朗凝身材妖娆,长发飘飘…有气质,有味道是所有男人喜欢的类型。”

秦知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关淑怡的问题,但是,从表面上来看,这个好像是事实。但是这话却绝对不能告诉关淑怡,他还想好好的活下去呢。

“她没你好。”秦知红口白牙说瞎话。

“你骗人,我看过她照片。”关淑怡委屈的开始抽抽。

秦知无奈的看着地板,都是过去了啊?他搞不懂女人的内心世界,她吃的是那门子干醋啊?

看着前面那个并不宽阔的肩膀,这人一动不动的低头呆着,关淑怡满眼泪水委屈的扑过去,搂住他:“…呜…”的一声开始放水闸。

哎?这是什么情况?秦知呆了一下,她被打击到了吗?其实她不用难过啊,在他看来,关淑怡有自己的好,她的好是朗凝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所以,他已经将那人的伤害完全忘记了,这就是关苹果的魔力啊。

“喂!”关淑怡哭了一会,叫他。

“啊?”秦知从深思里猛醒,回过头。

关淑怡突然伸出双手,捏住了他左右腮帮子肉,猛的一扯大声说:“猪!!!!”

无数的冷汗从秦知的脊椎向外冒,虽然他知道关淑怡有时候非正常,但是这又是什么情况。

关淑怡的大眼睛里全部都是水,对,水,谁敢说她哭了,谁就死定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关淑怡瞪着他问。

秦知:“半年。”

关淑怡:“你知道吗?”

秦知:“知道什么?”

关淑怡:“我想一掌拍死你。我每天幻想把你从这里拍出去,你的小身板化成一个小流星,穿过窗户,穿过原野…最后化为飞灰!”

秦知:“…喂!”

关淑怡愤恨无比:“别人怎么谈恋爱我是不知道,但是像我这样的我确定全宇宙我是第一个!你就这样耗着我吗?所以,你是…猪!!!!”

秦知:“…人类刚踏上月球,说全宇宙夸张…”

关淑怡:“你闭嘴!说正题!”

秦知:“哦。”

关淑怡把那张脸使劲拉扯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说!”

秦知吃疼,却不敢反抗:“说什么?”

关淑怡:“随便什么!”

秦知:“放开我…”

关淑怡:“没门!”

秦知:“那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关淑怡撅撅嘴巴:“说你喜欢我!”

秦知立刻:“喜欢你。”

关淑怡撅撅嘴巴:“全世界第一喜欢!”

秦知立刻:“第一喜欢!”

关淑怡撅撅嘴巴:“不是威胁?”

秦知艰难的咧开嘴:“绝对不是!”

关淑怡放开手,笑了下,她这份笑容带着一丝无奈,一丝怜悯,一丝自我嘲笑,还有一丝说不出的味道。秦知一天能从这张脸上看到无数的表情,但是,关淑怡现在的表情聚集在一起后传达着一个信号,此刻的她很认真,认真的吓人!这份认真令秦知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他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关淑怡伸出手帮秦知揉揉脸颊:“没有孩子…没有关系的…有你就可以了。我认真的,像我这样心肠善良的大度女人这辈子你都找不到了,我先说好了,我也不更你撑着了,我喜欢你。就只想嫁你!你不能拒绝我。因为…我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栓柱柱,你可想好了,过了我这上流村,可就是下流村了…”

秦知呆了,他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因为听到他故事而为他流泪的女人。这个女人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她一但不好意思,无法宣泄,无法正确的表达意思之后,她就胡说八道,其实她什么都不用说,秦知想,他懂得她的,就像他现在明白,她的眼泪不是为她自己流,她是在为自己流一样,他明白的。

没错,关淑怡在为他委屈,在为他不平,在为他伤心。

轻轻的捧起那张大圆脸,秦知缓缓亲了上去…他说:“咱们结婚吧,我喜欢你。”

这是眼跟眼的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