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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明峰嘿嘿一乐:“那谢谢龚老师了,我就不客气了。”

“没事,你也加把劲儿。”

“加什么劲儿?”

“夏图。”龚克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和他表达了“戴明峰你可不是没事会和女同事献殷勤的人”这层意思。

这次轮到戴队长大红脸了,同时他也不得不再次感叹:结了婚的龚老师心理研究已经从刑事范围插足情感领域了。

这也太可怕了吧!

夏图不知道豆浆的渊源,和叶南笙两人吃的香甜。可还没吃完,来自北安方面戴明峰的同事就传来了消息。关于周作土那里的调查结果,的确有情况。于是饭没吃完,几个人一同赶往了位于北安市的A省省公安厅。

公安厅的大楼倒没给人很铺张的感觉,只是面积不小的老办公楼在日光闪耀的警徽下显得很是庄严。门禁很严,需要做出入登记和身份确认,好在戴明峰和夏图都是熟脸,龚克他们很快就到达了位于五层的某会议室。

只是让龚克意外的是,时任A省公安厅副厅长的项前进竟然出席了会议。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原因,只是这个原因真是称呼了他的意料:

周作土说过的那个有关401三起失踪事件,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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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空房间的记忆

第七十一章空房间的记忆

说起来,那件案子也是项前进当刑警这些年来遇到的最特殊的案件之一了。他接触过的失踪案不少,其中也不乏绑架勒索类的。可像那件案子那么奇怪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项厅长用简单几句话就把案情解释清楚,401一共失踪过三人,第一次失踪的是两个人,夫妻俩,结婚一年多。那天邻居大妈做了粽子挨家送,小两口答应好好的回去拿锅,可却一直没再出现。后来邻居大妈去敲门,发现门虚掩着,小两口人却不在了。后面失踪的那个大学生也如同周作土说的那样,是在学生画画时从房间失踪的。邻居大妈当时就在小两口楼下,没看到有人下楼,而大学生也亦然,学生没看到老师出过门。

“我想所谓的密室你们早该破了吧?”龚克认真听着项厅长的话,然后说。项前进点头:“明峰带你去那个小区看过的吧?卧室窗外是个小露台,两次失踪,我们都在那里查到了失踪人的脚印儿,该是从那里出去的。”

“第一起和第二起失踪之间间隔多久?”龚克问。

“一个月。”

看懂龚克眼中的疑问,项前进继续解释:“因为夫妻俩在失踪半个月后就又回了家,然后他们把房子转租出去就离开了北安市。之后入住的大学生也是如此,失踪半月后又再次出现。是不是很玄?”

项前进挑挑眉毛:“这还不是最玄的,当警方先后问询他们这半个月的去向时,三个人竟然连回答都是一样的,他们说不记得了。”

“那后来呢?”龚克又问,这次回答的是省厅一位干员,他并没参与过当年那起案件,只是作为一个十分特殊的案件,耳闻很久罢了:“当然没后来了,没失踪,没伤亡,压根没法子查。”

龚克见项前进也点头。

“案子是销了,今天听见小戴有扯出401的事儿,过来看看。”这是干警察的通病,案子但凡有个疙瘩在,心里总是别扭,别看项前进当了厅长,已经不接手案件,可这毛病还在。

如果这件和现在已经时隔十五年的陈年旧事同童丹青那起失踪案有关,那是否是说,这案件背后的人,不是张呢?毕竟年纪不对吧。龚克心里画个问号,在开完碰头会后,他决定去401看看。

和上次比起来,午后的世安小区在日头照射下竟生出点残垣古迹的味道,被虫蛀空肚皮的大树半边枝叶繁盛半边光秃秃,树干趴了只蝉,正发着蝉鸣,树上停了只鸟,头窝在翅膀下休憩,偶尔嫌蝉吵到它美梦了,便伸出头威吓两声。

园子里石板凳是后加的,比楼宇新点,但人坐得多的关系,中间也被磨出个坑,坑里积了些水,被日光照得亮晶晶的。午睡时间,人少,只有远处一位大爷躺在躺椅上在阴凉下打瞌睡。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位大爷,叶南笙就不自主想起有天902他老了,边吧唧嘴边睡的样子。

龚克喊她,于是没时间继续遐想,叶南笙小跑几步跟着龚克也上了楼。

21世纪,地产商们总是在吹捧他们房建如何良好,设施如何齐全,墙漆是某国际著名品牌,门也是炮都轰不开的防盗门等等来抬高他们的房价。可再次站在401这户门前时,叶南笙重新拿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审视这户,却如何也找不到时下那种泛着现代金属色的痕迹。

门还是七八十年代那种木质房门,门中央有个隐约的菱形放置的四方痕迹,看不清是什么,不过左右差不多是个福字,叶南笙想。门一边是个门牌,钉子少一颗的关系,没精打采地耷拉着一边,边角上全是灰调,捆绑似的把门牌绑缚在墙壁上,倒起了固定作用。

夏图事前问房东要了钥匙开门,她说原来的房东是个老太太,去年去世了,现在的房主是老太太的儿子,听说新房主早打算把房子出手,可惜碍于邻居都知道这房子出过事,谈了几个买家都没成。

门开了,夏图站在最前面,被扑面而来的灰调呛得连连后退几步,不是戴明峰扶着她,夏图可能就直接摔了也说不准。

“也不知道小心点儿!”戴明峰语气还是一贯冲,可扶着夏图的动作却不粗鲁。夏图倒没脸红,说句谢谢队长,站好。戴明峰失落的情绪被龚克打断,龚克说:“我想我们需要痕检科的技术员来帮个忙了。”

戴明峰开始还迷糊,可他马上就明白了龚克的意思:房间的灰尘很大,可地面却出奇干净,房主是不可能只打扫一半就算了,唯一的可能是某个不是房主的人来过,为了掩盖自己的鞋印,扫了地。

只是凡事都会有蛛丝马迹。

很快,在高效率的省厅技术人员的帮助下,警方在一个地方找到了被遗漏下的半枚脚印,为什么是半枚?

“该是蹲在地上,重心放在左脚上留下的。”叶南笙做了个下蹲的模拟动作,然后她指指房间某个地方:“凶手看的地方该是那里。”

那里是卧室,叶南笙指的是角落里空空的墙,什么也没摆。夏图奇怪:“可是那个偷偷进房间的人蹲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里好像有字!”叶南笙眯起眼,对自己这个发现兴奋不已。墙壁经过岁月侵染,早蒙了层黄,那面墙当初曾经被人摆过东西,扩出一个浅淡的方框形,叶南笙指着墙上一处坑洼进去的地方,说:“这里被人拿砂纸磨过,之前上面写了字。”

有了年头的关系,想知道上面写的什么很难,技术科科长表示一切只能尽力后就带着拓本离开了。少了忙碌技术员的声音,没家具的房间显得更加空荡,龚克踩着吱呀作响的地板从卧室走进厨房,再从厨房去了卫生间,对着镜子,他脑中想着那几人失踪时的情景:

端午佳节,邻居大娘在楼下遇见小两口,笑着说送粽子。粽子多,小两口手拉手上楼去拿盆装,自此再没下楼。

他们上楼后,女的去厨房拿盆,男的该做什么,多半是去卧室换衣服,卧室。

大学生那天说头疼,回卧室睡觉,水泡好了,似乎该拿药,她走去药箱,可手不稳,掉去了箱子后,然后她发现那里有字……

龚克晃晃头,这些都是他想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几个人自主离开了房间呢?自始至终,他都不认为曲三元和涂帆那几个人是被绑架而走的。西方犯罪心理学里有这样一条,一切看似密不可摧的密室要么是障眼了你,要么是从内部打开的。

这起案子,他认为是后者。

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临水方面来电:继曲三元被发现赤身出现在自家门口后,另外三名失踪者也在今早被人相继发现了。

和15年前拿起案子如出一辙的案件过程,区别只是童丹青一人还没出现。

周作土暂时不能对案件的侦破提供帮助,龚克进而转移了方向,他决定暂时不回临水,而是去找下当初在401失踪过的那三人。资料显示,那对陈姓夫妻如今住在北安市辖内某县城,靠经营一家超市为生,而那个学美术的大学生据说毕业没两年,嫁了一个老外,移民去了国外,目前联系不上。

告别了百般滋味的北安市,戴明峰一行赶往了距离市区三百余里安景县。安景县是著名的产棉县,车行驶在马路上,没进市区,道路两旁就看得到一望无际的棉花田。还没到成熟期,棉花苞裹在绿叶子里,嫩嫩得很可爱。

看着这样的风景又过了半小时,总算进了县城。安景县比想得还要破旧些,楼宇都是很矮的那种,偶尔立着一个三层小楼就算高建筑了。

安景县负责接洽他们的是个头发半白的年轻人,叶南笙看出他似乎肝不好。打过招呼后,这位姓常的民警把他们带到距离不远的一处十字路口,离得老远,他亮开了嗓门:“老陈在家吗?”

很快有人应声,那家叫全家乐的超市门帘掀起,出来个中年男人,他手湿漉漉的,看到常民警,忙就着衣襟抹了两下手说:“常头儿,你咋来了?”

“这几位是省厅的同志,来和你们了解了解当年的事情,你好好配合人家。三姑家的媳妇儿又被打了,我得去看看,戴大队,你们问。”常警员和老陈说完话又应付戴明峰,看得出是真忙。

于是他们告辞,戴明峰几人留下问话。

那时候,叶南笙注意到老陈听到“当年”俩字时,表情些许不自然。她想,龚克肯定也注意到了。

如同事前所料的,老陈和他老婆提及当年的事,都是一问三不知,老陈媳妇儿更是一脸无辜的看戴明峰:“警察同志,是真不知道不记得,我怀疑我们是被人抹去记忆了吧?”

还抹去记忆!叶南笙嗤笑,她干嘛不说是被外星人掳走了还靠谱些。

结果到了天黑,他们什么都没从老陈夫妻口里问出来。

常警官一脸疲惫的回来,脸上还挂了彩。

“误伤、误伤。”他是这么说的。

天晚了就涉及到安排住宿的事儿,县里有个招待所,戴明峰已经准备走了,龚克却出人意料的提出能不能住老陈家,这让在场人诧异,叶南笙也是。

不过客人已经开口了,主人没有推诿的理由,于是龚克和叶南笙被安排住在老陈家西头的厢房,和老陈夫妇的主卧隔个院子。

晚饭自然也是留在老陈家吃的,四菜一汤,很丰盛。老陈的闺女放学回来,坐着和他们一起吃饭。

气氛有些凝固,龚克打算起头聊天,就在这时,安静了一天的手机传来响动。龚克拿出来看了一眼,脸色有点变了。

叶南笙发现这点,伸头过来瞧,是条短信,就两个字:

我在。

短信的发信人是……童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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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失踪之由

第七十二章失踪之由

叶南笙看了龚克一眼,后者和她想的一样,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这人,就算天塌下来,脸上也难有个表情。可童丹青的这个短信……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叶南笙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县城的晚饭时间比城里要早足足一小时,那天晚饭过后,时间还没到六点,龚克提议和叶南笙出门去遛弯。出门前,他俩眼见着老陈夫妇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说这俩人心里没鬼我都不信,”叶南笙跟着龚克跨出门,等走远了才放开声音对他说。龚克没回头,手却朝后伸向她。他拉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说,“就是要看这个鬼和案子有没有关系了?”

他们沿着县城最宽的那条主干道走,没多久就看到远处那个属于安景县招待所的霓虹招牌,招牌有了年头,安少了个宝字盖,景少了京字底,“女日县招待所”让叶南笙忍俊不禁。

事前他们和戴明峰联系过,知道他和夏图分别住在位于二层的203和205两间。没到205,叶南笙就听到了203里戴明峰和夏图的对话声。她拇指一弯,指向203的门牌:“在这儿呢!”

夏图的确和戴明峰在一起,夏图开得门。“龚老师,你来得正好,队长正准备找你去呢。”她说。

“是不是临水那边有情况了?”龚克问。戴明峰点头:“曲三元已经清醒了,另外三个也都没什么事。他们的家属要求撤案,表示不会再配合警方调查。”

“可童丹青不是还没找着吗?”叶南笙问,这次回答她的是夏图。夏图一脸无奈:“家属们说,警察要查那是警察的事,和他们无关。”

这就是事态冷暖啊。

龚克也很无奈,的确,在这种情况下,报案人要求撤案,警方也没办法。他拿出手机:“刚才收到的短信,童丹青发来的。”

这条简短的短信一时让203房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房间没有沙发,龚克坐在单人床窗沿,背微弯着,手托着下巴,思考状态。思考结束后,他开腔:“这条短信你们怎么看?”

“童丹青的人身自由该是被限制的,不然她大可给我们打个电话,或者发一个完整的短信,而不是这么不清不楚的只有两个字。”戴明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夏图却有不同意见:“可是人身自由被限制,她又怎么会拿到自己的手机给龚老师发短信呢?被绑票时候,正常的绑匪肯定是要收走肉票手机的,这很不合情理啊!”

他们二人说的是龚克想到的,不过看似矛盾的两点如果找到合适的契合点,任何事就解释得通了,那就是……

“歹徒该是故意给她这个机会发这样一条信息不全的短信给我,目的嘛……多半是挑衅。”如果是之前,龚克还仅仅是怀疑这起奇怪案件的背后是那个人的话,那么现在,这种可能性已经上升到80%了。

“只是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童丹青失踪的原因是同其余几人一样,还是在追查案件的过程中被歹徒发现而绑架的罢了。”

龚克陈述完毕,房间重新陷入沉默。

戴明峰想的是:绑了人再放了,凶手的用意何在?

夏图的关注点则放在龚克那句挑衅上面,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任何人挑衅警方的权威。

而叶南笙满脑子里转的是:等找到那个童丹青,她要找个机会把童丹青手机里属于龚克名字的电话号码换成她自己的。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在戴明峰联系了省厅警方根据GPRS技术争取定位出童丹青的位置之后,龚克他们离开房间准备回去。

安景县是座老县,那里的太阳似乎也带着古气,比高楼林立的城市晚落些。出了招待所,一轮红色站在马路尽头,遥望着红色马路。夏天,小镇的居民饭后都没在家,远处居民区连成片的砖瓦房前,住户三两搬着板凳在门口聊天,还有摆着桌子下象棋的,对局人四周围满了观棋者,似乎有个爱插话支招的,连被人喊了几声“观棋不语”后一脸的不乐意,那人嘀咕一句“臭棋谁看啊”后,拿着赶蚊子的浮尘悻悻离开。

如果真是好好离开也就算了,他偏还回头看,就这么的,直接撞了迎面跑来的一个人。

意外的是,那个被撞的,竟是老陈的女儿,在县初中读初二的陈果。

陈果脚被踩了,疼得直冒冷汗。“观棋不语”那位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不知该咋办好。周围一下围了好些围观群众,七嘴八舌都在说“棋不语”摊上事了,老陈家是出了名的爱钱,这下伤了人家闺女,医药费不得一笔。

“棋不语”也是满头大汗了。他支吾着,一时不知道该咋办,就在这时,他肩膀一重,一个人在他身后说:“县医院在哪儿?”

说话的是叶南笙,她身旁的龚克已经在拦腰抱起陈果准备离开了。

安景县比想得要落后,眼前这家医院也就是个卫生所的规模,是栋二层小土楼,墙皮掉了漆,门口挂着块安景县医院的牌子。

“没正规点的医院?”站在门口,叶南笙皱眉,她心想,这还赶不上好点的殡仪馆大呢。“棋不语”跟着一道来,叶南笙听他嘀咕着回答:“县里好点那家医院离着半小时路呢,还要打车去,打车得花钱。”

穷扣死你得了!叶南笙不吝啬的直接甩了一斤白眼在“棋不语”脸上。可还没等她发作,龚克开口:“伤得不大重,有工具我就能治。”

没想到902还有这手,叶南笙看着他,嘴忍不住翘了起来。

县医院小,但五脏倒是齐全。一进门有接待台,只是台子空着,再往里走是挂号窗口,窗里挂着一盏黄灯泡,摇曳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工作人员正趴在桌上专心致志地流口水。

叶南笙连敲几下,那人才行。估计是起床气还在,那人语气不好,劈头盖脸直接说:“现在直接急诊,胸脑消化内外科等明天。”

“就是急诊。外科。”叶南笙语气冷淡。

县医院还真是大杂烩,拿他们现在呆得这间来说,门外光科室牌子就挂了五块,从耳鼻喉直达男性泌尿,倒真应了那句话“技多不压身”,就是技艺究竟如何,待查。

有个值班医生,知道龚克可以自己来,乐得轻松地留下碘酒之类后自己去隔壁睡觉。“棋不语”交了钱,瞧准个机会打声招呼也溜了。

屋子里就剩龚克、叶南笙还有陈果了。龚克手法说起来真不错,没几下,陈果的表情就不是刚才那种很疼的样子了。

“这么晚还往外跑,不怕你爸妈担心?”裹好固定的纱布在陈果脚踝,龚克抬起头看这个个头儿并不算太高的小姑娘。刚刚她和“棋不语”撞上的情景他和叶南笙看到的,当时的陈果情绪也是不对的,似乎是生了很大气,没看错,陈果之前是在哭的。

真如同龚克料想的那样,陈果嘴一瘪,嘀咕:“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

说完,她又抬起头:“你们是想知道我爸妈十几年前失踪那件事吗?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能不能帮我买样东西?”

其实,某些时候,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距离我们一步之遥。连叶南笙都没想到,老陈夫妇会因为没给女儿买她一直想要的一个新裙子就这样泄露了当年的秘密。

陈果说,这事儿也是她小时候偶尔偷听爸妈说话时听来的,原来老陈当年在卧室里发现挡在柜子后面的那行字写的是:新城老家三道牌楼宅子里埋了三块金砖。

事情很简单,夫妻二人为了求财,追去了之前老房主的老家新城,前后路程差不多刚好半个月。

可是,如果简单是去挖金子,这个理由为什么不能说呢?

面对着事情败露后坐在安景县公安局的老陈夫妇俩,戴明峰问了上面那个问题。开始老陈夫妇还不想说,可戴明峰又说:“不想交代也可以,警方去新城走一趟就什么都清楚了!”

面对警方的步步紧逼,老陈最后没办法捂着脸说出了他们隐瞒的实情。原来,当初他们在新城老宅里连夜挖了三天,金子没找到,却挖出一具骷髅壳子!

老陈哭了:“不是怕警方怀疑我们杀了人,我们也就说了啊!”

老陈的供述很快得到了新城方面的证实,在他们所说的那栋老宅后院,的确挖出一具骷髅架子,不过从骨骼的年龄看,死亡时间显然不是他们这个年代的。后来根据走访,警方得知,大约在解放前,当地是有风俗在自家风水不好的时候把先人埋在自家院里的,称作家主镇宅。

不止如此,从来自国外当年那名女大学生的信件看,事实的确如此。至于当时他们为什么被人认为是凭空消失的,老陈说,他和老婆的确是从楼梯走的,只是邻居大妈没注意到,而那个女大学生则是习惯性的动作轻,关门声没被学生听到罢了。

他们三人都是极度缺钱的,所以当未知财富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就更多了小心翼翼,这种小心翼翼自然隐藏了他们的许多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