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我要玩。”

“球在哪?”

这一喊把人都给叫了出来,看来闲得快要长毛的人不止唐僧和霍冬两人。

霍冬嘿嘿一笑,从裙兜里摸出三个淡黄色的球来,“这里。”

“哇!”一众人化身为了下山猛虎,飞扑过来,霍冬只觉眼一花,手一轻,三个球就都被众虎抢去。

“怎么只有球没有球拍?”

“高分子说了,球拍找木匠做去,他不管这个。”霍冬耸耸肩,照实复述。

“就三个球?”

“高分子说了,就仓库里现有的那点原料,能做几个球自己玩玩就不错了,最多再给两家文具店里摆一个球台,剩下的要保钢笔生产,除非我们从树干里蒸馏松节油。”

“那就再打一礼拜的广告,一毛二一吨长期收购。”第五名看准时机抢下薯片手里的球,在手里一抛一接的玩。

“OK,我这就上楼去写。”霍冬咚咚上楼。

“遥控板,放下放下,这么大个人怎么能抢人家小姑娘的球,去去去,画一个球拍的图纸出来,明天找木匠做。”

“你记得球拍的尺寸啊?”

“乒乓球拍又没有标准尺寸,差不多就行了,快去画。”

“那球台呢?”

“不着急,过几天再做,别一步到位,该简陋还得简陋,想要好的,让其他商人去做,咱们吃肉,也得给人家喝口汤,吃独食不能长久的,知道不?”第五名不愧是老板,就知道遥控板话里的深层含意。

“行行行。”遥控板三步并做两步就冲上了二楼。

晚饭时分,霍冬把新拟好的收购广告稿交给武松,遥控板也画好了一张球拍的图纸,饭桌上大家把图纸传着看了一遍,大家对版型和尺寸都发现了自己的意见,版型还好,就是尺寸讨论得比较激烈,其实谁都不记得太阳系通用的乒乓球拍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尺寸范围,只能根据大概印象比划,最后结果就像第五名先前说的那样,差不多就行了。

第二天,遥控板去找木匠做球拍,武松去报社发广告,霍冬去上班,进门就看到唐僧手上拿着个薄木板的球拍在对着墙打乒乓球,“咚咚咚咚”,还挺有节奏。

打了声招呼,接过那球拍一看,“咋看着这么像加宽的小号板球拍哩?而且这毛刺都没磨平。”

“一晚上叫木匠削出来的,差不多就行了,要好的,等以后找别的商人做去,或者第五名出个版型,给后人照做。”

上班时间到,每日厂长例会,帕斯顿和博迪对这乒乓球很感兴趣,刚开会就在谈未来的生产和销售问题。

唐僧却显得兴趣缺缺,他只赞同独家生产乒乓球,因为赛璐珞的生产技术在他们手上,原料在手,他们能生产一切能生产的产品,至于其他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配套产品由谁来生产,他根本不在乎。

“吃独食是不能长久的,我们吃肉,也要给别人喝汤,这样大家才能长久的合作下去。我们是来发财,不是来结仇的。”

难道他跟老板私下通过气了?怎么他俩说的话都一样?

会后,厂长们例行巡厂,霍冬在办公室里对墙打乒乓球,“咚咚咚咚”,总算不像昨天那样惨不忍睹。

教会街110号也热闹无比,一群人找来硬纸板充当球拍,拿书桌、茶几、写字台充当球台,玩得上蹿下跳,又叫又笑。

遥控板从木工作坊那里回来,虽说只做六个球拍,却也要明天才能拿到,这还是他加了钱要求赶工才有的速度,不然,怎么也得要后天,毕竟把板子上的毛刺打磨平整是很费时间的。

武松站在客厅的长沙发后面,第五名和桃花二姐一人站在茶几一头,拿着硬纸板打豆子球,你来我往,交手不下四次那球必滚,武松就是捡球的球童。

“过几天就国庆了,我们不找点事做么?勒斯说很多客人在问我们会不会有新的活动。”

“不是说国庆这几天会有几位熟客升级会员么?送他们一人一个鼻烟壶好了,就当是国庆特惠活动。”

“那其他顾客呢?”

“你想说什么?”第五名一下分神,没接住打过来的球,球弹出茶几滚到沙发底下。

武松蹲下身,从沙发底下掏出球在手里玩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桃花,你的意思呢?”第五名不做正面回答,扔给桃花二姐。

“我们的钢笔上市,肯定会影响到一大批的厂家和商家的生存,为了缓解他们的抵触情绪,我们的确很有必要与大家同乐。”桃花二姐坚定的站在武松的一边。

“你昨天还说我们吃肉不能忘了给别人喝汤,不是今天就想反悔吧?”武松把乒乓球高高抛起轻巧的接住,再高高抛起再接住,只用眼角余光斜斜的看着第五名。

“唉,冬瓜就带回来三个球,才只玩了一天。”

“明天叫高分子再多做几个呗,我们这三家店的二楼都可以打扫出来做球室,将来等再做出桌球,我们还能再开几家桌球室。”

“行了行了,这些店怎么管理你自己决定。”

“可我不得告诉你一声?还要仰赖你在圈子里多推销一下呢。”武松把球抛还给第五名。

“武松先生,你太高看我了,只要你带副球具过去,随便演示一下,店里就肯定是玩球的多给买笔的,还用得着我浪费口水到处推销?”第五名把球在茶几上弹了几下,抄起硬纸板球拍打给了对面的桃花二姐。

“听你放屁。”武松很不屑的闪人,他才不信等球台摆到了店里,第五名会不掌握一切机会推销?说不定等他下次与人约会就被对方缠着打听。

下午霍冬下班回来,又带回来十个球,说是唐僧催着高分子在午休时间做出来的,要赶在国庆的时候与广大市民同乐。

第二日早上,早报上市,他们的收购广告占了十六分之一版面,虽然面积比以前的广告小了点,可版面设计仍然是那么的显眼,想不注意都不行。

早饭后,遥控板带武松一道去作坊拿定做的球拍,然后武松带着东西先走一步,遥控板又与老板谈了一会儿定了十副球拍和三张球台给自己玩。

武松坐出租马车先去上位于下东区的德古拉文具店,进门时店长照例先说欢迎光临,抬起头来才认出来是武松,连忙站起来再次问好。

武松轻轻摆手,让店长继续工作,他就站在柜台边上看着店堂里的情况,货架边有三三两两的顾客在挑笔,写字台边上也有人在试笔,店员说话轻声细语服务周到,武松对此很满意,不枉他辛苦培训这么久。

一位穿着讲究带着女仆的妇人匆匆进来,不等店长说完欢迎光临,她就先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支全金属笔杆的钢笔放在柜台上,“这是昨天打算买给丈夫的笔,可是买回家没多久就被孩子当玩具摔在了地上,笔头摔坏了,能不能修?”

武松悄悄退后,让出柜台前的这点空间,去货架边装作挑笔的样子,东看西看,店员认出他来却没有吱声,而是继续照顾旁边的顾客,把武松当空气。

店长拔下笔帽介绍了一下笔尖,摔得很厉害,笔舌完全变形,一看即知是垂直着落在地上造成的。

“没关系,夫人,换个笔头就好了,请稍等。”

店长从柜台下面拿出一盒未开封的笔头备件和工具,动作利落的拔下坏笔头装上新笔头,蘸一点墨水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串字母,顺滑利落。

店长把笔交给妇人试笔,随手写下几个单词,妇女微蹙的眉头舒展开来,将笔放回包中,问了一下笔头的价格,拿出钱包付了账,欢喜的告辞出门。

见这边的顾客没有要结账的意思,武松又转出去来到店长的柜台边,把包放在柜台上,从里面拿出一只球拍和一个球。

店长好奇的看着这两件东西,武松旁若无人的玩起颠球,“咚咚咚咚”,乒乓球落在纯木球拍上发出的清脆的击球声引来了里面店员和顾客的注意,都伸个头出来看,然后全跑过来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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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末,本周更新结束,谢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周末愉快哈~~~~~

第一卷 出发,奔向新世界 第46章 小试深浅

“武松先生,这是工厂的新产品吗?”

武松接住落下的球,连同球拍一起放在柜台上,又再从包里拿出一个球拍,“是啊,这个球是新出的产品,这球还没量产,先做几个出来玩玩,看看市场反应如何。”

“老板真厉害啊,钢笔才刚上市呢,又出新产品。”

“这不算什么,都是拿做钢笔的原料做的,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东西,过几天不就是国庆了嘛,有公众假期,这套放在你们店里,没事大家一起玩。”

“好啊好啊,谢谢先生。”

“今天的早报上登出了你们新的收购广告,是不是跟这个有关?”有顾客问道。

“嗯,有一定关系,但不全是,我们钢笔生产本来也需要这种原料,这球只不过是原料加工后的另一种形式。”

“这球叫什么名字?你们起名字了吗?”

“起了啊,我们叫它乒乓球。”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呵呵,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那这个呢?”有人指着球拍。

“哦。这个是另外请木匠随便做地球拍。根据我们这几天地研究来看。这球至少有三种玩法。想不想见识一下?”

“想啊想啊。”店员和顾客们一起起哄。

“呐。第一种就是刚才玩地颠球。第二种呢。过来。到墙这边来。”

武松拿起一个球拍和球往里走。站在对门地那面空墙面前。拉拉袖子。右手直板左手持球。将球在地上弹了几下。看准时机。右手抄上将球击到墙上。弹回。上拍击球。一来一回。“咚咚咚咚”。他地身体随着球回落地轨迹有节奏地左扭右转。但脚下仿佛生根一样地纹丝不动。

身后观众围成半圈。看得津津有味。

武松连他自己都不记得最近一次玩乒乓球是多久以前的事,不过身体的运动记忆仍然存在,就像骑自行车一样,太久不骑,一上车又能蹬着轮子飞转。

武松玩得兴致勃勃,几分钟后才终于想起来他不该表现得这么纯熟,赶紧收手,转过身面对店员和顾客们咧嘴微笑。

观众们热烈鼓掌。

“怎么样,明白为什么叫乒乓球了吗?”

“好像明白了,是根据打球时发出的声音起的名字吧?”

“没错,就是这样。”武松赞许的点点头,“好,这前面两种玩法我们认为只适合一个人玩,所以,我们这几天研究出了第三种玩法,需要两个人合作,谁有兴趣拿另一块拍子?”

“我我我。”一位一看就是小康以上生活水平的年轻男孩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柜台边拿来球拍。

“没人用写字台吧?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这第三种玩法要借助桌子。”

店员们一拥而上,把桌上的纸墨笔一古脑的全搬到了柜台上,还用抹布把写字台从头到尾抹了一遍。

武松站在桌子的这头,年轻男孩站在桌子另一头,武松发球,先将球在桌上弹了一下,上拍直直正正的击到对面,年轻男孩有样学样,也是直板,胳臂却伸得像标杆一样**的挥拍迎球,无法控制的力度将球击到了桌角,武松横跨一步将身体移了过去上拍回击,直击对方的对角线,年轻男孩反应慢了一拍,没能接下这个球,球落地滚到货架前停下。

幸好货架下面是橱柜,与地面的空隙不大,不然球要是滚进去了那才难捡。

“这第三种玩法就是这样的,一人击球一次,每次球要先在桌上弹一次才能击球,对方打过来的球自己没有回击回去,就算输。怎么样?觉得好不好玩?”

“好玩!”店员和顾客都高声回答,武松刚才的对手手举最高回答得最大声。

“好,这套球具就留在这里,你们自己玩,我现在去另一家店。”

“是,先生慢走。”

武松提着自己的包出门坐上出租马车前往上西区的另一家德古拉文具店,店长回到自己应呆的位子上,刚才玩了这么一会儿生意都没人看,顾客们互相玩得热闹,一个赛一个的差劲,两人对打时还好点,最多就是球不上板,可一玩起单人项目,就都好像有点手眼不协调的毛病,店员一边辛苦的满地捡球一边还不忘鼓掌叫好。

上西区的店比下东区的那家要热闹一些,毕竟这里平民区的商业中心,平民们没有上流社会那种有事没事都喜欢端着架子的习惯,他们更随意一些,更喜欢街坊邻里之间的互动,而这家文具店的经营方式又是那么特别,只要不弄坏店里的东西,店员们也不会以妨碍生意的理由轰人出去,因此武松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店里都是只看不买的平民百姓。

人多就更好了,任何一项体育运动要是没有足够的参与人数,就只能自我消没。

武松满脸笑容的走进店里,用平民的习惯,大声的与店长打招呼,店长和店员也连忙过来问好。

在前一家店还要先用行动和言语引诱的方式勾起别人的注意,在这里这些都省了,武松刚把两副球拍和一个球拿出来摆在柜台上,边上就有人过来问了。

武松直接回答是工厂新开发的叫乒乓球的玩具,边说还边拿起球拍颠了两下球。

本来武松进来的时候店员们的问好声就让店里的顾客们都注意到了他,这会儿看他拿出来新鲜东西又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就全围了上来。

武松乐得露一手,颠着球往里面走,这家店的布局跟那一家店一模一样,走到对门的空墙前球拍微斜手腕轻抖,球就被击到了墙上又弹回来,在观众们“哦哦哦”的伴奏下,武松又玩了一遍单练。

双人演示时仍然有自告奋勇的顾客,几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男孩子为了争抢那块球拍在地上滚作一团,最后是一个体格最健壮的胜出,站在了武松对面的写字台前。

武松简单讲了一下规则后,轻轻的将球击打了过去,对方仓促挥拍,漏空,球在桌面上弹起后落到外面,观众们哄堂大笑,男孩从桌底下捡起球,不理会旁人的笑声,定定神,学着刚才武松的姿势发球,球在桌上弹起,男孩挥拍,再次漏空,球在桌面上连续弹了两下,最后滚落地上。

笑声更大,刚才抢球拍没有抢赢的那几个男孩子笑得最厉害,但也有人反应很快,抢先捡到球,把那男孩给赶下了桌。

武松是不介意和谁过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如果市场反应好的话,再开一条乒乓球生产线就可纳入明年的生产计划当中,反正闲置车间有的是。

陪着玩了几个回合,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见已经达到了足够的宣传效果,武松把球拍放桌上一放,招呼大家随便玩,就挤出人群,提包走人。

现在时间还没到中午,武松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打发着午饭前的这点无聊时光,然后钻进一家门面整洁的餐馆吃了一顿午饭,再慢慢遛达着前往茶馆。

赶到茶馆时员工们已经过来做准备,店长勒斯看到武松立刻过来报告这几天的营业情况,武松现在已经不再天天往茶馆跑,而是每隔几天才过来转转看看账本什么的,剩下的都由这个新店长管理。

武松听完报告,让勒斯店长回去工作,他走到楼梯边,把包放在楼梯台阶上,从里面拿出最后两副球拍和一个球,把其中一副球拍放在包旁边,拿着另一副球拍和球一边在厅堂里游走一边状似随意的玩起颠球来。

每日下午茶馆营业前就会有客人在外面排队等待,这已成为这条街的一景,要他们站在窗外看里面橱柜展示的鼻烟壶可能会看不清,但是一个大活人在放满桌椅的大厅里做什么事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何况这人手上的东西在一直发出“咚咚咚咚”有规律节奏的声响,想不让人好奇都不行。

武松假模假样的巡视完了厅堂,就一直站在放鼻烟壶的橱柜前,像是在欣赏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一般,但手上没停,那球还在颠着,稳稳当当。

服务生挂上正在营业的牌子,打开大门,外面守候已久的客人鱼贯进来,不着急坐下,先围住武松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

武松一边玩着一边应答,看他轻松的表情,客人们都觉得这似乎是一个很简单的游戏。

在言语上挑得一些客人跃跃欲试,武松大方的将球拍和球交付一位男客人。

看着武松玩了这么久,这客人上耐不住性子要试一试,球在拍子上自由落体式的弹了几下就因为失去了作用力而从拍子上滚下,武松伸手一抄接住球再还给那位客人让他再试。

连试几次,仍是颠不了几下球就滚了,边上的观众们看着都叹气,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恨不得自己卷袖子上阵。

再一次的失败后,武松没再把球交给对方,而是拿回他手中的拍子,温言的劝他先喝杯茶休息一下,让别人也玩玩。

蹩脚的姿势、一拿拍子就抽筋的手、满地乱滚的球,看得心痒轮流上阵的客人们个个状况百出,茶馆里的阵阵笑声飘出窗外,引来更多好奇的打量目光。

能来茶馆喝茶的都是中产阶级以上的社会地位,见多识广手段高超,同时脑筋也转得快的不乏其人,私下拉着武松暗处聊天的有那么几个,武松一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问什么他答什么,但一到实质性的问题上就没有了实在话,勾得他们心里像有猫爪儿在挠似的。

武松温和的笑着,他也不多做解释,一切都走着瞧,市场自然会告诉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客人们越来越多,都对这个新游戏非常感兴趣,为了每个人都能轮上,他们还自发的排起队来。

有人发现了武松摆在楼梯台阶上的另一块拍子,拿过来却不知道怎么玩,厅堂里也没有多余的桌子,武松于是带了一些人去二楼,利用楼上现成的桌子教他们玩对抗游戏。

客人们都没来过二楼,站在厅堂里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房间房门紧闭,但厅里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抬来墙边的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武松和一名客人合作,一人站一头,武松先发球,对方伸直了胳臂将球给打了回来,力量大了些,球路又直了些,球在桌上弹起后直蹦武松面门,武松双脚不动,上身略微后倾,让出空间,右手跟上,拍子一翻,球就被原样击了回去,对方没能接下这个平淡无奇的豆子球,在侧身躲避的时候球跳出了桌沿。

观众们发出善意的笑声,摩拳擦掌挨个过来尝试,一个做工粗糙的木质拍子和一颗拿在手里几乎没什么重量的空心球,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考验着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这对业余生活有限的客人们来说是个有趣的体验。

武松做了一会儿的示范就主动换人,他静静的站在旁边只偶尔做一下指导,男性客人们挥动着拍子在桌前动作生涩的跑来跑去,女客人们不论男人们打的有多烂,都挥动着手中的手帕助威叫好。

武松微微眯起眼睛,胸中忖度,或许这个市场反应值得期待一下。

静悄悄的退出热烈的人群,下楼时碰到店长勒斯派上来照应的服务生,叮嘱几句后武松顺手提起自己的包绕过柜台从后门悄然离去。

坐出租马车来到上午去过的那家木工作坊,拿走了部分已完工的球拍并又追加了几张球台,这才返回教会街110号。

客厅里空无一人,四下转了转,武松在健身房找到这群人,他们利用健身房空旷的场地把乒乓球当羽毛球打起比赛,没有球拍就继续拿硬纸板,没有球台就用地板做球台,球打到对面在地上弹一下对方才能回击,就这么别扭他们也玩得津津有味,助威声不断。

“你们这玩得热闹啊。”武松把球拍交给遥控板。

“今天怎么样?”拉拉队员之一的第五名瞟了一眼武松,给参赛队员们鼓掌加了一回油后就撤出走到武松身边,两人靠着走廊墙壁窃窃私语。

“还不错,很受人欢迎。”

“有多欢迎?”

“就像昨天说的那样,球台一摆的话,打球的会多过买笔的。”

“你确定这会成为流行,而不是过把瘾就算?”

“茶馆有客人主动找我聊过,说了一些东西,他们很感兴趣,听话里的意思有点想做经销商,我暂时没答应。”

“他们反应倒是快。”

“呵呵,我是想着以作坊式生产的话,我们自产自销绰绰有余,不需要经销商,如果是工厂生产,那就不仅是经销商了,恐怕我们得找代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