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花汁,使用得当就是良药,用过量就是毒药。”

“平时做什么用的?”

“镇痛。”现鼻烟的成分中含有鸦片已经让第五名够吃惊,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对鸦片认识多少,所以他只讲了最显而易见的那个疗效。

“你用过?”

“长年在外旅行受伤是常事,比如骨折什么的,在最初的头几天睡前用一点,夜里会比较安稳。”

“用过量会怎样?你见过用过量的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死。”

“什么?!”安塞尔瞪大了眼睛。

“这种东西一旦用过量就会上瘾,每天都要大量使用,时间一长会损伤身体,最后虚弱而死。”

“能治吗?”

“没见过治愈的例子。”第五名不想在毒瘾治疗的问题上讲太多。

“照你估计,这鼻烟里含有多少鸦片?”

“看那些年轻人的表现已经是鸦片上瘾,能上瘾的剂量,一般不少,而且这都是高档鼻烟,不知道配方的研究加入鸦片的用意是什么,有必要彻查全市销售的所有鼻烟。”

“全市目前至少有上千种鼻烟,要一个个的查并不容易。”安塞尔攥紧两个拳头很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宣泄心中的怒火。

“队长在秘密查这案子?”

安塞尔像被踩中尾巴的猛兽凶狠的瞪着第五名,“谢谢你们的帮助,还请保守秘密,不要泄露出去。”

“我会的,用我商人的信誉做保证。”第五名平静的注视着安塞尔,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以我美好的愿望来说,我希望加入鸦片的人只是单纯的看中了鸦片的独特气味。但以我的经验来说,如果配方研究知道鸦片的特性而故意掺入其中的话,这个案子就会变得很难查,甚至带来危险,队长千万小心。”

“你对鸦片还知道什么?”

“我说了,这东西吃多了会上瘾,不信你回头让人问问那几个年轻人。看他们现在服用地剂量,再比对正常人每日鼻烟的服用剂量就知道了。”

“你地意思是说。因为上瘾的程度不断加重,他们服用的剂量会越来越大,直到身体承受不了而死。是吗?”

“就是这个意思。上瘾后,就会越来越依赖鸦片给予地刺激,只要有一个人上瘾,在他死之前,他会给卖家带来丰厚的收入。”

“现在只是在鼻烟里掺鸦片,剂量有限。暂时危害不大,但是案子要尽早破。否则要是等以后展到直接服用鸦片。那麻烦就大了,以他们积累的毒瘾来说。平时用来镇痛的安全剂量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武松补充道,他可不想到这个城市将来到处都是大烟馆。

“要怎么破?千余种鼻烟。我们根本无从下手。难道让警察像你们刚才那样用嘴尝吗?那等我们试完自己不也上瘾了?”

第五名和武松面面相觑,这事跟他们没关系。他们可以撒手不管,可是这东西毕竟是鸦片,不管配方制作到底清不清楚鸦片的危害,现在地事实是已经有年轻人染上了毒瘾,如果再不加以控制,鸦片将会泛滥成灾,而随着化学提纯技术的进步,可卡因海洛因那些东西也会相继出现,那就真地麻烦大了。

“你们有办法吧?你们周游世界多年,见多识广,一定听过或见识过,是不是?”

“安塞尔队长,您能告诉我们,您是怎么开始查这个案子地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局长交待地案子,说国外有人因为吸食鼻烟染上了很奇怪的病,而国内最近现也有人染上同样地病,所以希望暗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联系,会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传染病。”

“国内染病地人是不是上流社会的年轻人?年轻人的好奇天性会驱使他们尝试一切新鲜的东西,有钱人家的孩子行事更无顾忌,出手大方,喜欢刺激,如果有人故意诱惑的话,很容易上当。”

安塞尔摇头:“这些都不清楚,不过有可能是这样,恐怕就是有哪位大人物家的孩子上瘾了,又不好明说,才下令暗查。”

“根据我道听途说的一点经验,这个瘾不好戒,您见过几个成功戒掉酒瘾的?这比酒瘾还厉害。重点得本人有强烈的意志力这才有可能成功,仅靠外力的强制性,一旦对方脱离监视,会有很大概率又重新吸上了。”

“你亲眼见过这种花吗?知道习性吗?你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是在哪里?我们这块大陆的其他国家你有见到过这东西吗?”

“花我没见过,我第一次接触到的就是成品的药丸。那是在别的大陆,我们穿过一个三国交界的边境,队长您也知道各国边境都是罪恶世界的地盘。在那里我们被卷入了一场冲突中,很不幸的受了伤,送到医院后医生怕我们夜里休息不好就一天给我们一点鸦片丸,让我们在最初的几天里能睡个安稳觉。出院后,有人找到我们住的旅馆,当面卖我们鸦片,他们以为我们在医院里享受到了鸦片的好处后出院还会想要。事实是我的确从他们手上又买了些,那些药在我们后面的旅行中的确挥了很大作用。但我保证我没有把这东西卖给别人牟利,用完之后也没想过再买,我一向是个合法商人。另外,我也不知道这块大陆上有哪些国家知道这东西,就算有人家肯定起的是别的名字,没看到实物之前不能下结论。”

第五名撒起谎来真是不打一点草稿,表情还非常诚恳,安塞尔一点都没怀疑这是临时编出来的,听上去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安塞尔的冰山脸崩了一半,像困兽一样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见鬼的案子,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把这东西带进国内的,我一定亲手干掉他。”

“安塞尔队长,我知道你急于破案心情焦急,可是这事真的急不来,想必你会到这来维持赛场秩序的原因也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吸食这种问题鼻烟。但是我们也要看到,您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几个用鼻烟的时候虽然记们都在赛场里,外面都是您的人,可是幕后主使说不定已经猜到这东西曝光了,毕竟我在报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禁止携带鼻烟,这在知情人眼里很可能会把这个看成是一种警告。能干出这种事来的都不是笨蛋,就我个人而言,我一点都不认为对方加鸦片的用意是单纯的,这东西的害人程度没亲眼见过的人没法想像。”

安塞尔的脸刹那间黑得跟锅底似的:“也就是说幕后主使很可能已经停止供货,就算我们查到了市面上的问题鼻烟,也抓不到供货人。”

“有点耐心,这东西能带来暴利,他们耐不住太久,总会又露出马脚。”

“这个不久是多久?没有有效的检测方法,他们就算卷土重来我们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要看你们的决心了,是不是要在国内彻底消灭这东西,有些事如果没有上面的准许,下面的人会很难办呢。”

“如果确定这东西会带来大危害,我们当然要消灭,这是无庸置疑的!”

“危害是肯定的,但要彻查全市鼻烟工作量很大,没有上面的允许你们很难进行,就算提供了行之有效的办法都没用。”

“第五先生,您有办法?”安塞尔第一次正经的叫了第五名的姓。

“我正在筹建一个实验厂,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些样品我先拿走,就当是给我那些可爱的化学员们的第一个研究项目好了。”

“没问题,如果不够我让人立刻再去买一点送到你厂里?”见第五名肯帮忙,安塞尔脸上的冰山全部崩塌,第五名这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是会笑的。

“不用,这些就够了。”

第五名向武松勾勾手指,武松把这四包鼻烟重新包回原样揣进自己口袋,第五名转身邀请安塞尔去外面走走,下午还有比赛,散散步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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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新的扩张机会

三人回到中庭,一名警员跑上前来报告,下午比赛的选手中有人出现了跟上午那几位选手一样的症状,服用了朋友带来的鼻烟后暂时好转。

安塞尔看向第五名,第五名毫不在意的耸耸肩,“随他们去吧,过得了第一轮也会在第二轮被淘汰掉,他们不可能每次那么走运刚刚吸完鼻烟状态正好的时候上赛场。但是要注意,他们的朋友给他们鼻烟后,要确认他们没有把鼻烟偷偷的藏进自己的口袋带进休息室。让他们吸鼻烟就已经是破坏规则了,不能让他们太得意,规则坏了,这比赛就不要开了。”

小警员高高挺起胸膛:“没问题,一定会严密监视。”

上午的比赛,那四个犯鸦片瘾的除了里恩,另三人症状更严重的都被淘汰出局,没想到下午的选手中还有,也不知道他们上午是怎么挺过来的,希望明天不要再有了。

“彻底调查一下,看看剩下的选手中还有没有这样的人,找出来后让他们躲远点,别让记看到,回头在报纸上一通乱写,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安塞尔跟着吩咐。

“是,队长。”小警员蹬蹬的跑下去传达命令。

酒足饭饱追着采访观众们的记们看到第五名现身纷纷围上来,询问他对上午比赛的一些感受。第五名笑容满面热情洋溢的高度配合记们地现场采访。把记们欢喜的都在心里喊感谢主。

下午比赛时间到,跟上午一样的程序,上场的选手都在为晋级拼命努力,看台上的观众又有力气大声的喊着口号给选手们鼓劲助威,听上去是那么的整齐划一。第五名深感欣慰,多好地啦啦队候选啊。

下午五点,当天的比赛全部结束。赛前犯瘾的那几个选手全部被淘汰,因为他们的上场顺序太靠后,在警察们的严密监视下,他们的朋友无法暗中走私鼻烟,结果轮到他们上场的时候正是犯瘾的时候,那个状态连观众们都不忍卒睹。

观众们精神亢奋的退场,他们已经在计算自己支持地选手下一轮会跟谁交手,胜算有多大;遥控板和可乐在赛场门口给小朋友们送气球做纪念品;记们则狂飙回各自报社连夜赶稿;警察们在安塞尔队长的带领下消失在夜色中;第五名一行人乘坐自家马车回家吃饭。

在他们到家前霍冬先到家,正和今天的值班门房一起在厨房里忙碌着。第五名他们回来的正及时,要不然光靠他们俩个,这顿晚饭得七点以后才有得吃。

饭桌上。第五名郑重宣布现鸦片地事。引起饭桌上地人一片哗然。

“旗舰没有报告说现有罂粟啊。”

“可能本地罂粟长得和地球地不一样。”

“把鸦片加在鼻烟里。好恶毒地主意。我突然有种很黑暗地想法。”

“我也有。让那些有钱人吃上了瘾。摆脱不了控制。幕后主使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们地财产。加强自己地实力。”

“要不要把这事曝光啊?一直这么瞒着危害更大啊。早点让民众知道鸦片地危害也能早点防范呐。”

“没用地,太阳系地人谁不知道毒品的危害,每年不还是有那么多地新型毒品面市。照样有那么多的人明知会死还是要吃。”

“这是两回事好吧。”

饭桌上地人吵吵嚷嚷各抒己见。第五名执起汤勺在碗沿上轻轻敲了几下,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要不要曝光是警察考虑地事。既然他们现在是在暗查,那我们也就只有保守秘密。冬瓜。明天你把那四件样品带去给高分子,让他们弄个鸦片快速检验盒出来。这些有钱人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没理由让他们都投向毒品那边。”

“老板,我们的实验厂还没那么快正式开工呢。”

“就当给他们做热身,省得在旗舰上呆太久忘了怎么投入工作中。”

“可是研究这个不怕让本地的化学员知道鸦片的事吗?”

第五名很奇怪的看着霍冬:“没人跟你说过实验厂里都是我们自己人吗?”

“呃?!”霍冬眨巴眼,仔细想想,还真没人跟她说过这个,不过貌似她也没有主动问起过,她当时的好奇心如烟花一般的早就熄灭了。

“实验厂上至厂长下至门卫都是我们自己人,整个化学组全部下来了,技工都是有专业证书的人才,安全保卫有特勤组的人,这个厂子从早到晚都在我们自己的控制之下,没有外人有机会闯进去,否则门卫保安一定很高兴拿他们当沙袋用。”

霍冬无语,低头吃饭,她决定有关人事上的事情她再也不好奇了。

饭后,霍冬从武松手上拿到四个样品放进自己包里,第二天上班紧赶慢赶的赶到厂里,还是晚了一步,高分子和试管已经来厂里报过到这会儿去实验厂了。

在办公室里草草的跟唐僧提了一下鸦片的事,唐僧半晌没说话,直到开例会前才提醒霍冬最近要注意安全,等鸦片检验盒交到警察手里后,就要提防幕后主使气急败坏的找人撒气了。

霍冬一阵哆嗦:“还不至于狠到那样吧?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是我们帮的忙。”

“猫有猫路,鼠有鼠道,你能保证警察局上下都是干净的?现在现掺有鸦片的都是高档鼻烟,那东西可不比糖果店里一分钱五粒地糖豆。光进价就不便宜,所以做这事的人一定很有钱,而有钱人只要有心就能勾搭上有权的人,黑道老大都是道貌岸然的一派斯文模样,跟毒贩子讲道德还不如去对牛弹琴。”

霍冬哆嗦得更厉害,脑子里一连串的闪过自己以前所看过的有关缉毒的任何影像片段,一张小脸越来越惨白。

唐僧拍拍霍冬地肩算是给个无声的安慰。在厂里他能保证没事,其他时间就自求多福吧。

一开完例会,霍冬带上样品飞一般的赶到实验厂,一点参观的心思都没有,抓着在门卫室门口扫地的门卫就问高分子在哪。

两个门卫一身灰扑扑的布衣,乍看上去除了长得人高马大了一点、块头结实了一点之外,看不出有何特殊之处。霍冬在问完了话之后才想突然回忆起来充当门卫保安的是能把人当沙袋打的特勤组,她立刻收手立正站好,不敢再造次。

见到霍冬一头黑就知道是自己人。门卫甲很爽快的让她自己进厂找人去,他们只知道高分子在厂里。

厂院里走来走去地都是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高矮胖瘦老少皆有,除了没女人和没拉丁亚非裔的,剩下的地球各人种族裔基本上都在霍冬的眼前晃了一圈,来来去去不下几十人。

霍冬傻眼,化学组居然有这么多人!

这些化学家们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傻呆呆的黑姑娘一下就明白过来她的身份,霍冬还呆的当儿,得了消息的高分子就背着双手踱到了她的身边。

霍冬恭恭敬敬双手捧出四包样品,才刚说了“鸦片”两个字。高分子两眼放光地一手抓过样品一手拖着霍冬奔进实验楼,把她往自己的实验室里一推,他转身站在走廊上扯着嗓子喊了几个人的名字。

很快四个人跑了进来。高分子把门一关。五个大男人一甩椅子,跟霍冬面对面地坐下。跟问口供似地。

霍冬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第五名在饭桌上说地事又讲了一遍,高分子等人咭咭咭的笑得兴奋。迫不及待地把四包样品分装在四个试管里,做上标记后另行存放。

“行了。回去跟老板说,这事交给我们了,回头要是那个幕后主使找人报复,你们就自己看着办了。”

可怜霍冬抖着两腿哆嗦着走出实验厂,直到回到钢笔厂还想不起来自己是走回来的还是坐马车回来地。

唐僧满面慈祥的摸摸这开山大徒弟的脑袋,习惯吧习惯吧,习惯就没事了,要是连这点危险都习惯不了,还怎么做星球商人呢。

霍冬郁闷无比,好歹她是个享受惯了和平环境的大学生,冷不丁的突然告诉她不久之后可能大难临头,自己又没点自保的招数,谁不怕?

唐僧见她那样冷哼几声,重重一个毛栗子敲下去:“怕什么,第五名还能让自己的员工轻易在外面丢了命?”

霍冬抱着脑袋一阵龇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能保得了所有人的命?”

“要连这能耐都没有他还做什么老板。”

霍冬嘟噜:“他又不是神。”

“就这落后世界,那些毒贩再凶狠手段也有限,不可能拿着武器冲进你们家一阵扫射全部灭口,事情一旦揭露他们真正要杀的只有第五名一人,对于仆人员工什么的,了不起就是暗地里打个冷枪什么的,威胁一下给个警告,死不了。”

霍冬脑袋疼身子哆嗦:“就是打冷枪也能吓死人的好吧。”

“胆小就别入这行。”言尽于此,唐僧不再多说什么,回自己位子上看报纸去。

霍冬蹲在桌前咬指甲反省,想起自己当年千辛万苦考商学院的初衷,想起自己失踪多年已被法院下判死亡的父亲,再想起这么多年一直坚定的认为他没死的母亲和自己。

终于,心一横,唐僧说得对,胆小别入这行,入了这行就不能胆小,星际商人这个职业本身就要跟各种各样的危险为伴,一群毒贩而已,还能怕了他们?

晚上下班回家,饭桌上听大家讲今天比赛的盛况。两天比赛结束,一半选手回了家,今天的选手中再没找到犯烟瘾的,也就是说,在留下的选手当中,只有里恩一人,而明天的比赛他排在中间出场,就算早上得了朋友的暗中走私,轮到他上场时也会支持不住,明天他必定出局。

武松还说了个从艾默嘴里听来的消息,外面已经有人开了盘口,只是目前赔率都很低,等进入决赛轮就热闹了。

众人起哄,嚷着也去下注,然后教唆选手打黑球,回头赚了钱大家一起分。

嬉笑着结束了晚饭,收拾好厨房饭厅,各人回屋休息,次日早起,分赴东西。

厂里开完了每日例会,唐僧把霍冬打去机械加工厂看看他们定做的设备做得怎样了。霍冬赶去厂里,才刚在车间里呆了没几分钟,就被厂长助手给叫了出去,说是厂长有事要跟唐僧先生谈,一会儿她回去的时候可以搭戴沃斯先生的马车一块走。

霍冬肚里纳闷,嘴上答应得好,巡完了这边车间,了解到设备制作的进度后跟主管告辞,来到院子里。

马车已经备好,几分钟后,这个厂子的厂长戴沃斯先生从办公室里出来,霍冬见厂长气色不对,眼袋硕大,眼里还有血丝,好像这几日没睡什么安稳觉的感觉,但她并没问,两人就这么默默上车一道去第五钢笔厂。

唐僧见着戴沃斯厂长也很惊奇,自从第一次谈判成功后这两位厂长就没再见过面,有什么生意都是下面的人去跑,算下来,钢笔厂开了这么久,两位厂长这还是第二次见面。

请坐,上茶,一番客套后,两人对面坐下,霍冬拿着纸笔在旁边候着。

“戴沃斯先生今天过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的确是有桩生意来和唐僧厂长谈,就是不知道贵方有没有这个意思。”

“哦?什么生意?说来听听。”

“不知道唐僧先生对于扩大工厂规模能不能做主?”

唐僧不假思索的点头:“当然能。”

“我们双方合作良久,对彼此都算是比较熟悉,贵方不断的扩大生产规模,所用设备订单都给了我厂,对此我非常感谢。”

“戴沃斯先生客气了,有什么话请直说吧,我能做主。”

“是这样,不知道唐僧先生愿不愿意接手戴沃斯机械加工厂?”

“啊?!”

唐僧大惊,一时想不通,好好的干嘛卖厂?旁边霍冬赶紧回忆刚才在车间里的情景,生产秩序一切良好,不像资不抵债要破产出售的样子啊。

第98章 规模又扩大了

“我不明白,戴沃斯先生,您的工厂经营情况一向良好,为什么要转让呢?如果是资金周转不良,跟银行借贷也能贷到些款的吧?”

“唐僧先生难道一直不奇怪,为什么以我厂的生产技术来说,一直都是这么小的厂子,而总是无法扩大规模呢?”

“是,我自从第一次去贵厂之后我就有这种想法,四家机械加工厂里我挑中贵厂,就是因为你们的生产技术和工艺最好,那时还以为你们是开张才两三年的厂子,所以规模暂时小点并不妨碍将来的展。”

“呵呵,要是当时唐僧先生来的时候我的厂子是家的的确确的新厂就好了,可惜不是啊。”

“怎么?难道还有别的隐情?”

“当初唐僧先生来我厂的时候,厂子是新厂,但并不是组建才两三年的,而是新搬来还不到一年的,原先老厂的厂址在河堤上。”

霍冬听糊涂了,唐僧也搞不懂了,以这厂子的技术和工艺,只能越做越大,没理由从大变小啊。

“戴沃斯先生,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讲些详情?”

大眼袋的戴沃斯先生的神情立刻落寞了下来,端起杯子送到嘴边却又不喝,直愣。唐僧和霍冬各自喝茶安静等着,想听八卦就要有耐心。

“唉…”戴沃斯先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出一声无奈的感叹,双肩一垮,气色又更差了几分。

“戴沃斯先生。如果不方便讲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我们回到正题上吧。”看到好好地厂长这么一副为难地样子,唐僧也不好一定要听八卦。

“不不。没关系。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就是家族斗争而已。不但连累工厂地展。还逼得我们大厂换小厂。到现在更是要我们卖了厂子回家去。我们这几天考虑了所有有生意往来地工厂。能有实力吃下我们厂地只有贵方。所以今天才贸然前来。”

唐僧眉头一跳。原来牵扯了家族内斗。人家家务事还是少打听地好。

不过…。唐僧脑袋飞快一转。想到吃下这厂子也有好处。有些东西自己生产更方便。